转眼到了圣诞节，圣诞节送卡片是老节目了，林岁跟夏清妤跑到文具店选圣诞贺卡。
“送你的要不要自己选？”
“不用，你选吧。”
“好，给你选一个漂亮的。还要送段斯年，你帮我选一个送段斯年的，还有小槿、江迟、顾冉……你怎么就选这三张啊，够分么？”
“够了，你、小槿、江迟。没了。”
“顾冉都不送了么？你跟顾冉不是挺好的么？这么说起来，这两个月感觉都是顾冉贴你的冷屁股，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快说，我不知道什么？”
“快走吧，要迟到了。”
“快说啊，不然我去问顾冉了。不要小看我的好奇心。”
“问吧，他也不知道，他估计也很想问你，你们俩可以切磋一下。”
林岁想起回来之前，她跟顾冉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可以交心过命那种。
林岁跟顾冉都是那种很仗义的人，初中开始就是很好的朋友。
林岁的女生缘其实并不好，除了夏清妤和乔木槿，她几乎没有什么女生朋友了。
但因为跟顾冉关系好，一众喜欢顾冉的姑娘都想贴贴她，跟她搞好关系就相当于离接近顾冉又近了一步。
顾冉呢，除了林岁，一脸的生人勿近，准确的说，是生女人勿近。
这种“最好的朋友”身份，一直到大学毕业后的一个普通的晚上结束了。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没有表白，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就是在一起了。
也许就像夏清妤常说的，男女之间就没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偏爱。
可是现在，经历了朋友、热恋、结婚、生娃再到离婚，林岁真的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只是再看见17岁的顾冉她还是有些心动，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帅气、聪明幽默却只对她笑的顾冉，谁会不心动呢？
可到底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分开这一步。林岁也不知道。
在这个空间里，顾冉还是那个爱着她的顾冉，她能感觉到。
这两个月，无论顾冉怎么逗她、哄她、找话题尬聊，她都没有给他一个笑脸，没跟他说一句多余的话。
从前的他们总是说不停、聊不完。
林岁会跑遍整个茂离市，只为找到那张顾冉想要的CD，顾冉会学会每一首林岁喜欢的歌，唱给她听。
后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只是那时他们都以朋友之名。
其实初中的时候，夏清妤和江迟都怀疑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只是时间久了，发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发展，渐渐的也习惯了他们对彼此的“朋友好”。
包括林岁和顾冉，他们也许刚开始互相喜欢，可是说多了，渐渐的自己也相信了，只是朋友，好朋友。
“林岁！”一个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林岁的思绪。林岁回过头，寻着声音觅着喊她的人。
“我在这儿。”说话的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林岁觉得眼熟，但她确认自己并不认识。
“能帮我把这个给顾冉么？”女孩朝林岁快步走来。
“可以。”
“谢谢啦！”
从前也是，每到圣诞节，总是有很多其他班的女生让她帮着给顾冉递卡片。
走进教室，顾冉已经在座位上了，桌上铺满了卡片，看见林岁进来，依旧眼笑眉舒。
林岁把卡片放在顾冉面前，淡淡地说了句：“隔壁班给你的。”
“你的呢？”
“我的什么？”
“你的贺卡啊？给我的贺卡。”
“没有。”
林岁桌上也铺满了卡片，她扫一遍，拿起了一张黑色底，深蓝色夜空中挂着星星的卡片：
林岁：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不理我，
可以不跟我说话，不当我是朋友，
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圣诞快乐
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是亲人、是战友。
顾冉
2002.12.25
林岁慢慢合上卡片。
是的，这个空间里发生的事跟从前并不相同。相同的是，林岁和顾冉都喜欢对方。
顾冉一如既往，而林岁依然情难自已，这让她觉得自己白白经历了后面那20年。
课间林岁在整理桌上的圣诞贺卡，江迟凑过来问她和夏清妤：
“晚上去教堂吧！”
夏清妤打趣的问：“呦，什么时候信基督了？”
“也不是信，圣诞节教堂不是有气氛嘛！去不去，顾冉和戚晚婉也去。”
“去呗！”
“你呢林岁？”
“我不去了，回家陪我爸妈。”
“爸妈什么时候不能陪啊，圣诞节一年就一次啊！”
“有一天你爸妈不在了，你就知道什么时候不能陪了。”说着瞪了江迟一眼，江迟也不敢再多说了，生怕林岁动手。
其实他并不知道，现在的林岁不屑跟他这个小孩动手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夏清妤撒娇着说。
“你回家也没事儿，跟他们一起去玩呗。”
“跟江迟和戚晚婉？”我才不当这个电灯泡呢，江迟还不恨死我。
“不是还有顾冉嘛，再说了你们都不去，戚晚婉也不见得会跟江迟一起去。”
放学路上，街边的小店门口都摆上了圣诞树，道路两旁的松树也挂满了小彩灯。
林岁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双圣诞图案的毛巾袜，整条街弥漫着温暖。
林岁最喜欢圣诞节，喜欢大家互送贺卡，喜欢那些真挚的情感，喜欢有人惦记你，你也惦记着别人的牵扯。
后来更喜欢圣诞节，是因为《真爱至上》，那是她每年圣诞都会看的电影，这部电影，让圣诞节更显温情。
跟顾冉在一起之后，每年圣诞，他们都会一起看《真爱至上》。
可惜今年看不到了，因为要明年圣诞前才会上映。
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连老天都觉得今天应该应应景，林岁不觉加快了脚步。
小区里也张灯结彩，林岁目不旁视，径直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岁远远的就见家门口的圣诞树扑闪扑闪的，门口还有一个圣诞老人。
林岁快步跑上前，扑进了圣诞老人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沁湿了圣诞老人长长的白胡子。
“对不起啊老闺女，这次出差时间长了点儿，还好赶在圣诞节回来陪你。”
林岁一句话也没说，泪如泉涌。
这久违的怀抱，这熟悉的声音，这个最爱她的人已经离开五年了，谁能相信竟还能再见呢？
“爸，我好想你。”
“傻丫头，走，我们进屋去拆礼物。”
桌上放着一个红绿相间的格纹盒子，林岁泪眼婆娑地打开盒子。
看到礼物的那一刻，林岁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这条围巾，跟20年前爸妈送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回来之前还在她的脖子上戴着。
“怎么了？不喜欢么？”
“喜欢，谢谢爸妈。”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晚饭，林岁跟爸妈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突然手机响了，屏幕显示着顾冉的名字。林岁看着手机，脑子放空了，直到屏幕熄灭她才回过神来。
“他不是跟江迟他们去教堂了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顾冉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但她还是没有接。
有时候，一通电话足以改变一生。
一条短信：
“我在你家小区榕树下，能出来一下么？”
又一条
“一下就好。”
林岁心慌撩乱，七上八落，该不会要跟我表白吧。
比之前整整提前了四年？难道我最近的不理不睬反倒让他意识到了喜欢我？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那我如果不出去，会不会更激起他的觊觎之心。
我要是出去了呢？跟我表白，我拒绝他，心狠到底？可有点儿于心不忍怎么回事。
林岁拿起手机：
“不方便。”
不行。
“有什么事儿明天学校再说吧。”
发送。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一小时过去了，林岁没有再收到顾冉的回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林岁急忙站起身来，霞姨已经先她一步去开门了。
“是清妤啊，快进来。”
“霞姨圣诞快乐。”
“清妤啊，快来喝点儿茶，外头冷不冷？”
“不冷楠姨，叔叔回来了？今天我们叫林岁一起去教堂她都不去，要回来陪您呢。这是我从教堂带回来的圣诞糖果。”
“谢谢清妤，你爸妈还好吧，一个小区住着，好久没见他们了。”
“他们挺好的叔叔，甭说您了，我都好久见不到我爸一面。”
跟林同尘和方如楠寒暄完，夏清妤给了林岁一个眼神，林岁秒懂，拉着夏清妤往楼上去了。
到了林岁的房间，夏清妤一脸戏笑看着她。
“从实招来。”
“从什么实，招什么来？”
“你跟顾冉，什么情况。”
“顾什么冉，情什么况？”
“跟我你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你晚上是不是跟顾冉单独行动了？”
“神经病吧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单独行动了。他……今天没跟你们一起去教堂么？”
“你真没跟他一起出去？”
“我放学就回来了，不信你问我妈。”
“那就奇怪了，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在门口大榕树下面呢，我还以为是刚送你回来。那他来咱们小区找谁啊？”
“他还在榕树下面？”
“对啊，但是我没跟他说话，我以为他是送你回来的，我怕他尴尬，没叫他，先来审审你。”
“别吃了，走。”
说着，林岁抢过夏清妤刚吃了两口的苹果，拉着她跑下楼去。
“爸妈，我去清妤家一趟，马上就回来！“
“叔叔阿姨再见！“
“送你的要不要自己选？”
“不用，你选吧。”
“好，给你选一个漂亮的。还要送段斯年，你帮我选一个送段斯年的，还有小槿、江迟、顾冉……你怎么就选这三张啊，够分么？”
“够了，你、小槿、江迟。没了。”
“顾冉都不送了么？你跟顾冉不是挺好的么？这么说起来，这两个月感觉都是顾冉贴你的冷屁股，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快说，我不知道什么？”
“快走吧，要迟到了。”
“快说啊，不然我去问顾冉了。不要小看我的好奇心。”
“问吧，他也不知道，他估计也很想问你，你们俩可以切磋一下。”
林岁想起回来之前，她跟顾冉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可以交心过命那种。
林岁跟顾冉都是那种很仗义的人，初中开始就是很好的朋友。
林岁的女生缘其实并不好，除了夏清妤和乔木槿，她几乎没有什么女生朋友了。
但因为跟顾冉关系好，一众喜欢顾冉的姑娘都想贴贴她，跟她搞好关系就相当于离接近顾冉又近了一步。
顾冉呢，除了林岁，一脸的生人勿近，准确的说，是生女人勿近。
这种“最好的朋友”身份，一直到大学毕业后的一个普通的晚上结束了。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没有表白，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就是在一起了。
也许就像夏清妤常说的，男女之间就没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偏爱。
可是现在，经历了朋友、热恋、结婚、生娃再到离婚，林岁真的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只是再看见17岁的顾冉她还是有些心动，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帅气、聪明幽默却只对她笑的顾冉，谁会不心动呢？
可到底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分开这一步。林岁也不知道。
在这个空间里，顾冉还是那个爱着她的顾冉，她能感觉到。
这两个月，无论顾冉怎么逗她、哄她、找话题尬聊，她都没有给他一个笑脸，没跟他说一句多余的话。
从前的他们总是说不停、聊不完。
林岁会跑遍整个茂离市，只为找到那张顾冉想要的CD，顾冉会学会每一首林岁喜欢的歌，唱给她听。
后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只是那时他们都以朋友之名。
其实初中的时候，夏清妤和江迟都怀疑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只是时间久了，发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发展，渐渐的也习惯了他们对彼此的“朋友好”。
包括林岁和顾冉，他们也许刚开始互相喜欢，可是说多了，渐渐的自己也相信了，只是朋友，好朋友。
“林岁！”一个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林岁的思绪。林岁回过头，寻着声音觅着喊她的人。
“我在这儿。”说话的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林岁觉得眼熟，但她确认自己并不认识。
“能帮我把这个给顾冉么？”女孩朝林岁快步走来。
“可以。”
“谢谢啦！”
从前也是，每到圣诞节，总是有很多其他班的女生让她帮着给顾冉递卡片。
走进教室，顾冉已经在座位上了，桌上铺满了卡片，看见林岁进来，依旧眼笑眉舒。
林岁把卡片放在顾冉面前，淡淡地说了句：“隔壁班给你的。”
“你的呢？”
“我的什么？”
“你的贺卡啊？给我的贺卡。”
“没有。”
林岁桌上也铺满了卡片，她扫一遍，拿起了一张黑色底，深蓝色夜空中挂着星星的卡片：
林岁：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不理我，
可以不跟我说话，不当我是朋友，
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圣诞快乐
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是亲人、是战友。
顾冉
2002.12.25
林岁慢慢合上卡片。
是的，这个空间里发生的事跟从前并不相同。相同的是，林岁和顾冉都喜欢对方。
顾冉一如既往，而林岁依然情难自已，这让她觉得自己白白经历了后面那20年。
课间林岁在整理桌上的圣诞贺卡，江迟凑过来问她和夏清妤：
“晚上去教堂吧！”
夏清妤打趣的问：“呦，什么时候信基督了？”
“也不是信，圣诞节教堂不是有气氛嘛！去不去，顾冉和戚晚婉也去。”
“去呗！”
“你呢林岁？”
“我不去了，回家陪我爸妈。”
“爸妈什么时候不能陪啊，圣诞节一年就一次啊！”
“有一天你爸妈不在了，你就知道什么时候不能陪了。”说着瞪了江迟一眼，江迟也不敢再多说了，生怕林岁动手。
其实他并不知道，现在的林岁不屑跟他这个小孩动手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夏清妤撒娇着说。
“你回家也没事儿，跟他们一起去玩呗。”
“跟江迟和戚晚婉？”我才不当这个电灯泡呢，江迟还不恨死我。
“不是还有顾冉嘛，再说了你们都不去，戚晚婉也不见得会跟江迟一起去。”
放学路上，街边的小店门口都摆上了圣诞树，道路两旁的松树也挂满了小彩灯。
林岁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双圣诞图案的毛巾袜，整条街弥漫着温暖。
林岁最喜欢圣诞节，喜欢大家互送贺卡，喜欢那些真挚的情感，喜欢有人惦记你，你也惦记着别人的牵扯。
后来更喜欢圣诞节，是因为《真爱至上》，那是她每年圣诞都会看的电影，这部电影，让圣诞节更显温情。
跟顾冉在一起之后，每年圣诞，他们都会一起看《真爱至上》。
可惜今年看不到了，因为要明年圣诞前才会上映。
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连老天都觉得今天应该应应景，林岁不觉加快了脚步。
小区里也张灯结彩，林岁目不旁视，径直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岁远远的就见家门口的圣诞树扑闪扑闪的，门口还有一个圣诞老人。
林岁快步跑上前，扑进了圣诞老人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沁湿了圣诞老人长长的白胡子。
“对不起啊老闺女，这次出差时间长了点儿，还好赶在圣诞节回来陪你。”
林岁一句话也没说，泪如泉涌。
这久违的怀抱，这熟悉的声音，这个最爱她的人已经离开五年了，谁能相信竟还能再见呢？
“爸，我好想你。”
“傻丫头，走，我们进屋去拆礼物。”
桌上放着一个红绿相间的格纹盒子，林岁泪眼婆娑地打开盒子。
看到礼物的那一刻，林岁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这条围巾，跟20年前爸妈送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回来之前还在她的脖子上戴着。
“怎么了？不喜欢么？”
“喜欢，谢谢爸妈。”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晚饭，林岁跟爸妈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突然手机响了，屏幕显示着顾冉的名字。林岁看着手机，脑子放空了，直到屏幕熄灭她才回过神来。
“他不是跟江迟他们去教堂了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顾冉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但她还是没有接。
有时候，一通电话足以改变一生。
一条短信：
“我在你家小区榕树下，能出来一下么？”
又一条
“一下就好。”
林岁心慌撩乱，七上八落，该不会要跟我表白吧。
比之前整整提前了四年？难道我最近的不理不睬反倒让他意识到了喜欢我？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那我如果不出去，会不会更激起他的觊觎之心。
我要是出去了呢？跟我表白，我拒绝他，心狠到底？可有点儿于心不忍怎么回事。
林岁拿起手机：
“不方便。”
不行。
“有什么事儿明天学校再说吧。”
发送。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一小时过去了，林岁没有再收到顾冉的回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林岁急忙站起身来，霞姨已经先她一步去开门了。
“是清妤啊，快进来。”
“霞姨圣诞快乐。”
“清妤啊，快来喝点儿茶，外头冷不冷？”
“不冷楠姨，叔叔回来了？今天我们叫林岁一起去教堂她都不去，要回来陪您呢。这是我从教堂带回来的圣诞糖果。”
“谢谢清妤，你爸妈还好吧，一个小区住着，好久没见他们了。”
“他们挺好的叔叔，甭说您了，我都好久见不到我爸一面。”
跟林同尘和方如楠寒暄完，夏清妤给了林岁一个眼神，林岁秒懂，拉着夏清妤往楼上去了。
到了林岁的房间，夏清妤一脸戏笑看着她。
“从实招来。”
“从什么实，招什么来？”
“你跟顾冉，什么情况。”
“顾什么冉，情什么况？”
“跟我你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你晚上是不是跟顾冉单独行动了？”
“神经病吧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单独行动了。他……今天没跟你们一起去教堂么？”
“你真没跟他一起出去？”
“我放学就回来了，不信你问我妈。”
“那就奇怪了，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在门口大榕树下面呢，我还以为是刚送你回来。那他来咱们小区找谁啊？”
“他还在榕树下面？”
“对啊，但是我没跟他说话，我以为他是送你回来的，我怕他尴尬，没叫他，先来审审你。”
“别吃了，走。”
说着，林岁抢过夏清妤刚吃了两口的苹果，拉着她跑下楼去。
“爸妈，我去清妤家一趟，马上就回来！“
“叔叔阿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