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干嘛啊？”
“你先回去吧。”林岁边说边往小区门口跑去。
“我就说这俩人有事儿吧。”
夏清妤本想上前看个究竟，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知情识趣的回家了。
林岁一路小跑到榕树下，看见蹲在地上的顾冉，旁边有几个小小的雪人，那雪人样子可爱极了，胖胖的，脏脏的。
看着这些雪人，让她想起林同尘去世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飘着雪的晚上，顾冉陪着她堆了一晚上的雪人，天亮了回家的时候，他的手都快冻僵了。
想到此处，她好想跑过去抱着他，跟他说，这一次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可她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神摇意夺。
林岁轻步走到顾冉面前。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顾冉站起身，鼻尖耳朵都冻得通红。
林岁不敢看他的脸，一直低着头。
“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不冷么？”
“找我什么事儿？”
“想跟你说圣诞快乐，还有这个，送你的圣诞礼物。”
林岁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顾冉的礼物。
“快回去吧，别着凉。”
林岁本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她是想离顾冉越远越好，可现在，她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顾冉。
她用力点了点头，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们还是朋友吗？”
听得出来，这一句顾冉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放下多少骄傲才问出口。
林岁停下脚步，顿了几秒，转头望向顾冉，迎上来的是顾冉干净、充满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眼睛。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明天见，朋友。”
“明天见。”顾冉顿时眉欢眼笑。
有些人，也许注定是无法摆脱的。
今生也好，前世也罢。即便穿越了时间，打破了空间，仍然会盘结在一起，丝来线去、不绝如缕。
林岁看着手里的礼物，回想顾冉送过她什么，会不会像爸妈送的围巾一样，也是曾经送过的东西。
她拉动丝带，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纸。
是一支Lamy的钢笔。
拔下笔帽的那一瞬间，一滴泪落在笔尖上。
林岁的心突然软了一下，这支笔林岁认得，曾经这也是顾冉送给她的第一支钢笔，只是时间不对。
之前是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之后他每年圣诞节都会送她支钢笔，从Lamy一直送到万宝龙。
本来她从二十年后回来是满心防备的，她知道自己想避开什么，知道自己要阻止什么，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要战斗。
可是此刻，她却安心乐意，感恩这些失而复得，感恩此刻的岁月静好，今晚，她对圣诞节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清晨醒来，阳光慵懒的洒在林岁的枕边，雪停了，窗外却是一片明晃晃的银世界。
吃过早饭，林岁又跟爸妈撒了会儿娇准备上学去了。
“昨晚……”还没等说完，夏清妤看见了林岁的新钢笔。
“顾冉送你的？为什么不送我？”
“你算老几啊？”
“那你是老几？”
“滚！”
“不是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要说有什么吧，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要说没什么吧，怎么顾冉对你就跟对别人不一样，你对他也跟对别人不一样呢？”
“那你觉得我对顾冉跟我对你，哪个好？”
“都挺好，但又不是一种好。”
“那顾冉对江迟跟顾冉对我呢？哪个好？”
“都挺好，但也不是一种好。”
“所以啊！”
“所以什么啊？”
“所以我跟你是好朋友，我跟他也是好朋友，他跟江迟是好朋友，他跟我也是好朋友。只是不是一种好朋友？懂？”
“好像懂。”
“你们昨天去教堂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教堂每年不都那样，唱唱诗，发发糖，祷祷告。”
“我不是问教堂，我是问你们。”
“我什么们，我和谁们？江迟和戚晚婉？”
“就你们三个去了？”
“对啊，戚晚婉到了看见我俩就走了。江迟的心都在滴血。”
“猜到了。顾冉没去，戚晚婉也不会留下。”
“什么意思？戚晚婉喜欢顾冉？”
“哦对，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么？我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林岁知道自己说多了，搪塞夏清妤。
“你这么说好像是啊，每次顾冉出现的场合戚晚婉都会去，顾冉不出现，戚晚婉一般也不出现。那江迟知道么？”
“江迟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对戚晚婉死缠烂打了吧。”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江迟啊？”
林岁哑然失笑。
“可以啊，你去说吧。江迟说不定就会转移目标。”
“你怎么笑得怪怪的，我才不说呢。我就默默的看好戏。我倒要看看这戚晚婉什么时候彻底露出狐狸尾巴。”
“人家挺美好的暗恋，怎么到你那儿成狐狸精了。”
“因为我总觉得顾冉是你的。”
“求我点儿好吧大姐。”
“顾冉挺好的啊，没什么缺点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而且他除了你，还有哪个女生能接近他啊，我昨天听江迟说，其他班那些送他贺卡的，他都让江迟帮他还回去了。”
“他这么好，你收了他吧。”
“那还是没有谢斯年好。”
“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不离谢斯年远一点儿，以后哭的时候别抱着我。”
“你也盼我点儿好不行么？再说了，我这难道就不是美好的暗恋了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好自为之吧。”
“不是林岁，你这两个月，怎么感觉跟我妈似的呢。”
“算了吧，别咒我，我可不想生你这么个闺女。”
上课铃声响了，后桌空空的，顾冉还没来。
顾冉从不迟到，今天怎么了？林岁回头问江迟：
“顾冉呢？”
“发烧了，他没跟你说？怎么了？找他有事儿？跟哥说，哥帮你办。”
“滚！！”
林岁发了一条短信给顾冉：
“还好么？”
“小事儿。”顾冉秒回。
“好好休息。”
“收到！”
过了几分钟。
“谢谢。”
林岁心想：谢我什么？谢我让你在雪地里等了两个小时？
“顾冉病了？昨晚等你冻感冒了？”
“夏清妤，你觉不觉得自己像个八婆。”
“我只是关心朋友而已。”
江迟戳了戳林岁，小声问道：“放学一起去看顾冉吧！？”
“我不去，回家学习。”
“林岁你太没义气了，顾冉怎么说也是……朋友病了去看看怎么了？”
“就是啊岁岁，去看看呗。”
“去他家不方便，我不去了，你们帮我问候他吧。”
“不去他家，他在三院挂盐水呢，咱们去医院。”
一放学，夏清妤和江迟就拉着林岁去了三院。
“怎么样啊？离死还有多远啊？”
“你还没死小爷我哪儿舍得死。”
顾冉和江迟，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我朋友来看我了。”顾冉好像时刻在提醒着林岁，他们是朋友，这种提醒让林岁安心了不少。
“早日康复啊朋友。”
“小事儿，朋友身体好着呢，这点儿不算病。”
林岁下意识的抬手摸上顾冉的额头，回神过来不由得红了脸颊。
江迟和夏清妤倒是没有在意，毕竟平时也总是勾肩搭背地玩闹。
顾冉却笑意难掩，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林岁对他都太过冷淡，突然的关心和肌肤相触让他喜不自胜。
林岁赶紧缩回了手，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还烧么？”顾冉满脸生花的问林岁。
林岁白了他一眼：“我回家了。”
“戚晚婉，你怎么来了？”江迟惊喜地迎上前去。
“我打电话到你家，阿姨说你在三院挂盐水，我来看看你。”
戚晚婉好像没有看见江迟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径直朝顾冉走过来。
戚晚婉这个姑娘生得娇小可人，江迟一上高中就看上人家了，全班都知道江迟喜欢她。
可这姑娘既不拒绝也不答应，你对我好我接受，送我礼物我也收着，但就是不撒口跟你好。
这一点林岁和夏清妤一直为江迟忿忿不平，奈何周瑜打黄盖，林岁和夏清妤也只好为了朋友一直对她还不错。
那时年纪小，却并未看出戚晚婉喜欢的是顾冉，当然，现在的林岁已然明若观火。
“啊，没什么好看的，现在也不发烧了，林岁刚摸过。”
顾冉说完一脸坏笑地看向林岁问：“是吧？”
林岁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只见戚晚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林岁意识到，顾冉是不是早就知道戚晚婉喜欢他。
穿越之前，还是林岁和顾冉在一起的第一年，顾冉生日大家一起聚餐。
那时他们还没有公开关系，心想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悄悄分手也没人知道，大家还是朋友，大家一起也不会尴尬。
吃完饭顾冉送林岁回家，戚晚婉发消息给顾冉表白，林岁当时目瞪口呆，顾冉也跟着一起目瞪口呆。
现在想来他肯定是装的，应该老早就知道了，只是碍于江迟一直装作不知道。
连林岁也一起瞒了。
想到这儿，林岁怒火中烧：“是个屁，烧死你得了。”
说完拉着夏清妤走出了输液室。
“你先回去吧。”林岁边说边往小区门口跑去。
“我就说这俩人有事儿吧。”
夏清妤本想上前看个究竟，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知情识趣的回家了。
林岁一路小跑到榕树下，看见蹲在地上的顾冉，旁边有几个小小的雪人，那雪人样子可爱极了，胖胖的，脏脏的。
看着这些雪人，让她想起林同尘去世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飘着雪的晚上，顾冉陪着她堆了一晚上的雪人，天亮了回家的时候，他的手都快冻僵了。
想到此处，她好想跑过去抱着他，跟他说，这一次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可她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神摇意夺。
林岁轻步走到顾冉面前。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顾冉站起身，鼻尖耳朵都冻得通红。
林岁不敢看他的脸，一直低着头。
“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不冷么？”
“找我什么事儿？”
“想跟你说圣诞快乐，还有这个，送你的圣诞礼物。”
林岁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顾冉的礼物。
“快回去吧，别着凉。”
林岁本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她是想离顾冉越远越好，可现在，她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顾冉。
她用力点了点头，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们还是朋友吗？”
听得出来，这一句顾冉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放下多少骄傲才问出口。
林岁停下脚步，顿了几秒，转头望向顾冉，迎上来的是顾冉干净、充满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眼睛。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明天见，朋友。”
“明天见。”顾冉顿时眉欢眼笑。
有些人，也许注定是无法摆脱的。
今生也好，前世也罢。即便穿越了时间，打破了空间，仍然会盘结在一起，丝来线去、不绝如缕。
林岁看着手里的礼物，回想顾冉送过她什么，会不会像爸妈送的围巾一样，也是曾经送过的东西。
她拉动丝带，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纸。
是一支Lamy的钢笔。
拔下笔帽的那一瞬间，一滴泪落在笔尖上。
林岁的心突然软了一下，这支笔林岁认得，曾经这也是顾冉送给她的第一支钢笔，只是时间不对。
之前是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之后他每年圣诞节都会送她支钢笔，从Lamy一直送到万宝龙。
本来她从二十年后回来是满心防备的，她知道自己想避开什么，知道自己要阻止什么，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要战斗。
可是此刻，她却安心乐意，感恩这些失而复得，感恩此刻的岁月静好，今晚，她对圣诞节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清晨醒来，阳光慵懒的洒在林岁的枕边，雪停了，窗外却是一片明晃晃的银世界。
吃过早饭，林岁又跟爸妈撒了会儿娇准备上学去了。
“昨晚……”还没等说完，夏清妤看见了林岁的新钢笔。
“顾冉送你的？为什么不送我？”
“你算老几啊？”
“那你是老几？”
“滚！”
“不是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要说有什么吧，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要说没什么吧，怎么顾冉对你就跟对别人不一样，你对他也跟对别人不一样呢？”
“那你觉得我对顾冉跟我对你，哪个好？”
“都挺好，但又不是一种好。”
“那顾冉对江迟跟顾冉对我呢？哪个好？”
“都挺好，但也不是一种好。”
“所以啊！”
“所以什么啊？”
“所以我跟你是好朋友，我跟他也是好朋友，他跟江迟是好朋友，他跟我也是好朋友。只是不是一种好朋友？懂？”
“好像懂。”
“你们昨天去教堂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教堂每年不都那样，唱唱诗，发发糖，祷祷告。”
“我不是问教堂，我是问你们。”
“我什么们，我和谁们？江迟和戚晚婉？”
“就你们三个去了？”
“对啊，戚晚婉到了看见我俩就走了。江迟的心都在滴血。”
“猜到了。顾冉没去，戚晚婉也不会留下。”
“什么意思？戚晚婉喜欢顾冉？”
“哦对，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么？我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林岁知道自己说多了，搪塞夏清妤。
“你这么说好像是啊，每次顾冉出现的场合戚晚婉都会去，顾冉不出现，戚晚婉一般也不出现。那江迟知道么？”
“江迟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对戚晚婉死缠烂打了吧。”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江迟啊？”
林岁哑然失笑。
“可以啊，你去说吧。江迟说不定就会转移目标。”
“你怎么笑得怪怪的，我才不说呢。我就默默的看好戏。我倒要看看这戚晚婉什么时候彻底露出狐狸尾巴。”
“人家挺美好的暗恋，怎么到你那儿成狐狸精了。”
“因为我总觉得顾冉是你的。”
“求我点儿好吧大姐。”
“顾冉挺好的啊，没什么缺点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而且他除了你，还有哪个女生能接近他啊，我昨天听江迟说，其他班那些送他贺卡的，他都让江迟帮他还回去了。”
“他这么好，你收了他吧。”
“那还是没有谢斯年好。”
“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不离谢斯年远一点儿，以后哭的时候别抱着我。”
“你也盼我点儿好不行么？再说了，我这难道就不是美好的暗恋了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好自为之吧。”
“不是林岁，你这两个月，怎么感觉跟我妈似的呢。”
“算了吧，别咒我，我可不想生你这么个闺女。”
上课铃声响了，后桌空空的，顾冉还没来。
顾冉从不迟到，今天怎么了？林岁回头问江迟：
“顾冉呢？”
“发烧了，他没跟你说？怎么了？找他有事儿？跟哥说，哥帮你办。”
“滚！！”
林岁发了一条短信给顾冉：
“还好么？”
“小事儿。”顾冉秒回。
“好好休息。”
“收到！”
过了几分钟。
“谢谢。”
林岁心想：谢我什么？谢我让你在雪地里等了两个小时？
“顾冉病了？昨晚等你冻感冒了？”
“夏清妤，你觉不觉得自己像个八婆。”
“我只是关心朋友而已。”
江迟戳了戳林岁，小声问道：“放学一起去看顾冉吧！？”
“我不去，回家学习。”
“林岁你太没义气了，顾冉怎么说也是……朋友病了去看看怎么了？”
“就是啊岁岁，去看看呗。”
“去他家不方便，我不去了，你们帮我问候他吧。”
“不去他家，他在三院挂盐水呢，咱们去医院。”
一放学，夏清妤和江迟就拉着林岁去了三院。
“怎么样啊？离死还有多远啊？”
“你还没死小爷我哪儿舍得死。”
顾冉和江迟，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我朋友来看我了。”顾冉好像时刻在提醒着林岁，他们是朋友，这种提醒让林岁安心了不少。
“早日康复啊朋友。”
“小事儿，朋友身体好着呢，这点儿不算病。”
林岁下意识的抬手摸上顾冉的额头，回神过来不由得红了脸颊。
江迟和夏清妤倒是没有在意，毕竟平时也总是勾肩搭背地玩闹。
顾冉却笑意难掩，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林岁对他都太过冷淡，突然的关心和肌肤相触让他喜不自胜。
林岁赶紧缩回了手，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还烧么？”顾冉满脸生花的问林岁。
林岁白了他一眼：“我回家了。”
“戚晚婉，你怎么来了？”江迟惊喜地迎上前去。
“我打电话到你家，阿姨说你在三院挂盐水，我来看看你。”
戚晚婉好像没有看见江迟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径直朝顾冉走过来。
戚晚婉这个姑娘生得娇小可人，江迟一上高中就看上人家了，全班都知道江迟喜欢她。
可这姑娘既不拒绝也不答应，你对我好我接受，送我礼物我也收着，但就是不撒口跟你好。
这一点林岁和夏清妤一直为江迟忿忿不平，奈何周瑜打黄盖，林岁和夏清妤也只好为了朋友一直对她还不错。
那时年纪小，却并未看出戚晚婉喜欢的是顾冉，当然，现在的林岁已然明若观火。
“啊，没什么好看的，现在也不发烧了，林岁刚摸过。”
顾冉说完一脸坏笑地看向林岁问：“是吧？”
林岁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只见戚晚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林岁意识到，顾冉是不是早就知道戚晚婉喜欢他。
穿越之前，还是林岁和顾冉在一起的第一年，顾冉生日大家一起聚餐。
那时他们还没有公开关系，心想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悄悄分手也没人知道，大家还是朋友，大家一起也不会尴尬。
吃完饭顾冉送林岁回家，戚晚婉发消息给顾冉表白，林岁当时目瞪口呆，顾冉也跟着一起目瞪口呆。
现在想来他肯定是装的，应该老早就知道了，只是碍于江迟一直装作不知道。
连林岁也一起瞒了。
想到这儿，林岁怒火中烧：“是个屁，烧死你得了。”
说完拉着夏清妤走出了输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