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咖啡店的文创角落，度假村的娱乐体验项目，顾总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比如赵淇上次来觉得拉爬犁的特别可怜的老马，现在也被调岗了，在山脚下开辟了马场，平时的工作主要是接受游客们投喂的胡萝卜。
“那爬犁项目呢，取消啦？”
“没有，做了几匹仿真马。”
“这样也可以？”
“走，去试试。”
顾总是从影视公司老总那里得到的启发，既然拍戏能用仿真马，度假村自然也可以。
顾氏旗下产业链齐全，大老板一个设想，底下影视公司配合科技公司研究了一段时间，终于做出了动作比较顺畅的机器马。
机器马对一部分游客有吸引力，但也有游客本来就是冲着“真实”来体验的。
为了平衡游客的期待值，更换为机器马后，这个项目在今年冬天重启时，收费将会在原来的基础上长期打八折。
顾氏为机器马投入的人力物力，靠着八折的收费自然在很长时间内没办法收回成本。
赵淇挠挠额角，她动了一次恻隐之心，随意说了一句话，他竟然真的这样放在心上。
她百感交集：“我为那匹老马谢谢你，但是又有点惭愧，好像自己道德绑架了你。”
顾元恺闻言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是道德绑架。我记得以前有个社会热点话题，是争论该不该去海洋馆看动物表演的。
“当时我也在思考，该不该继续让马来拉爬犁。后来想到，人类的进化史虽然是驯服动物，但众生平等，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还是善待动物比较好。”
他总能在她提出的一个小小的问题上加深思考，带着责任感，更带着人情味。
赵淇倾身，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顾元恺垂眸看她，桃花眼眼神灼灼，似有无限倾慕。
他极为受用，但又不想她神化自己，立了某种人设。
他亲手拆她的建模：“公关部门到时候会营销一波，机器马的话题度比真马只高不低，又有八折促销优惠，我预计今年冬天这个项目会爆。”
又笑道，“商人不会轻易做亏本生意，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对于这种谦词，赵淇轻笑不语。
赵宗海说过，识人，关键不在听他说什么，而在看他做了什么。
.
次日，顾总安排的行程是天池，这是上一次没能去成的知名景点。
据说，一年365天里只有短短几十天能看到天池，这回他们十分幸运地赶上了。
顾元恺背着登山包，两人从西坡上去。
虽然要爬一千四百多级台阶，但一路视野辽阔，风景独好，赵淇走走停停，一边拍照，一边摸鱼休息。
顾元恺也不催，陪她磨磨蹭蹭地上山。
爬完三分之二，赵淇有点走不动了，顾元恺把背包一放。
“你背包，我背你。”
其实她就是撒个娇，赵淇瞪大眼睛：“这怎么行？”
顾元恺蹲下身，轻描淡写地说：“上来吧。”
赵淇犹豫了两秒，还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起身，步履轻松地登着台阶，向上而去。
体验了十几步，满足，赵淇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跟你闹着玩儿呢。”
顾元恺没停：“放心吧，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
他侧过头找她说话，“你现在有九十斤吗？”
“当然有啊，九十八了，快过百了。”
“太瘦了，别整天减肥。”
说到这个，赵淇欲哭无泪：“怎么跟着你健身，我反而体重涨了呢？”
“增肌了，肌肉重。”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往上走，还能兼顾着跟她闲聊，提供情绪价值。
就是速度比较慢，陆陆续续被其他游客超越。
他们这样背着走回头率还挺高的，好多人投来或惊讶的、或关切的目光，大概以为赵淇扭了脚。
她觉得别扭，也心疼他劳累，坚持要下来。
顾元恺将她放在地上，接过了背包。
他表情轻松，一点疲累的痕迹都没有。
赵淇给他竖个大拇指：“顾总体力杠杠的。”
他听了后笑道：“被老婆夸体力好，荣幸之至。”
托老流氓的福，现在这种随时随地的开车，她已经能秒懂。
赵淇：“……”
到了山顶，赵淇迫不及待地想去看天池。
四周的山峰还有积雪，环抱着刚刚破冰的天池，蔚蓝的天空，深蓝的池水，间或点缀着白雪皑皑，就像一幅油画那般，身临其境，更是被美得心头震撼。
越往上气温越低，刚刚半路两人已经将冲锋衣穿起来。
这会儿顾元恺又怕她冷，从背包里拿出羊绒围巾将人团团裹住。
隔壁有对老夫妻留意到这一幕，老太太笑嘻嘻地过来搭讪。
“小姑娘，你这个老公选得蛮好的，我看他眼睛一直在你身上，不离开的。”
听口音也是从上海来的，赵淇虽诧异，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了两句。
老太太继续说道：“你们刚结婚是哇？那是要来长白山的，人家都讲长白山有长相守、共白头的意思，寓意蛮好的额。”
顾元恺笑而不语，
赵淇囧了一下，但没多说什么。
原路返回时，她挽着顾元恺的手臂，低头走路。
想起昨天没有说完的话，重新提起。
“顾元恺，你说认真的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我其实不敢苟同。
“相亲是为了结婚，可恋爱是为了寻找灵魂伴侣才对。因为结婚不是恋情的终点，而是人生新的起点，婚姻会重新定义未来几十年的人生，找不到灵魂伴侣的婚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顾元恺沉默地走了几步，才有所回应。
“那你觉得我是你的灵魂伴侣吗？”
赵淇停下脚步，顾元恺也驻足看向她，桃花眼里满是认真和肃然。
“只能说目前我觉得是，否则我不会继续的，但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了，下这个定义言之尚早。”
顾元恺五味杂陈。
在顾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束手无策的时刻。
得到一个人的心本就容易，得到她的心更是难上加难。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能恋爱脑一些。
“我知道了。”
他竭力掩藏自己的失落感和无力感，笑道：“以后我不会给你压力。”
但这一次心平气和的沟通，并没有带来达成共识后的轻松。
相反的，暴露两个人在恋爱观上的分歧后，也打破了之前你侬我侬的氛围。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默，空气中甚至带着点尴尬。
赵淇心不在焉地拨着饭粒。
事业上她有进取心，感情上她却追求随遇而安。
从没有刻意地规划过恋爱、结婚、生育的时间节点，总觉得这些是水到渠成的事，有心栽花花反而不开。
可是他按部就班地规划人生大事，本身也没有错。
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是另一种不同的人间清醒的方式罢了。
她凭什么要求别人遵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呢？
更何况，她不可能给他诸如五年之后会结婚的承诺。
如果五年或者更久之后，她还不想结婚，甚至发现两个人不合适想分手，那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被她浪费的时间里，他可能会遇到更合适的结婚对象。
赵淇有些头疼。
俗话说相爱容易相处难，是真的。
一颦一蹙都落在顾元恺的眼里。
他暗自叹气，从没想过结婚的话题会让她这样抵触。
为了制止两人之间糟糕的氛围，饭后两个人并肩走去下榻的独栋小木屋时，顾元恺突然脚下一顿，捂着后腰，嘶了一声。
神游天外的赵淇瞬间被拉回了思绪，忙问道：“怎么啦？”
“我的腰好像闪了。”
他身体略微佝偻，眉心紧皱，就连声音都有些发紧。
赵淇赶紧扶住他：“好好走着路，怎么会闪到腰呢？”
边说，边左顾右盼，想扶着他到哪儿坐坐，但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出商业区，离住的小木屋还有两百米。
“白天背你的时候，就有点腰疼。”
他弱弱地说了一句。
“那你还逞强？”
赵淇嗔了他一眼，又关切地问，“我们快到了，你还能走吗？”
“能，但我有些使不上力。”
“那你靠着我，我们慢慢走。”
赵淇马上捞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元恺有技巧地依靠在她身上，她承担了一部分他的体重，又不会太累。
等到终于挪到他们那栋小木屋，赵淇将人扶到床上，让他趴着。
而后自己匆匆给服务中心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医生。
“不用，让他们拿瓶药酒就行。”
他坚持，赵淇只能改口。
药酒很快送过来，来人大概是度假村的某个领导。
他站在门口，关切地询问顾总怎么了，赵淇揣摩着顾总不想看医生，大概是爱面子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他闪了腰的事。
她笑道：“没事，手腕稍微扭到了。”
那人长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淇为他惋惜，这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没有叫顾总亲自瞧见。
她折回房间内，撩开了他上衣的下摆，倒了点药酒在手心搓热，然后按上了他后腰的位置，微微使劲地揉。
揉了一会儿后，她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顾元恺顿了顿，答道：“有点难受。”
“难受？是不是我手法不对？”
她正紧张着，忽然他翻过身来，握住了她的双臂。
瞬间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赵淇有些生气：“你没事？骗我？”
“没骗你，现在好了。”
说着就要低头亲她，赵淇偏过头躲了开去。
“顾总的老腰这么脆弱，还是慎用，不如我帮你吧？”
她举起沾满药酒的手，桃花眼里闪着不善的眸光。
顾元恺：“……”
比如赵淇上次来觉得拉爬犁的特别可怜的老马，现在也被调岗了，在山脚下开辟了马场，平时的工作主要是接受游客们投喂的胡萝卜。
“那爬犁项目呢，取消啦？”
“没有，做了几匹仿真马。”
“这样也可以？”
“走，去试试。”
顾总是从影视公司老总那里得到的启发，既然拍戏能用仿真马，度假村自然也可以。
顾氏旗下产业链齐全，大老板一个设想，底下影视公司配合科技公司研究了一段时间，终于做出了动作比较顺畅的机器马。
机器马对一部分游客有吸引力，但也有游客本来就是冲着“真实”来体验的。
为了平衡游客的期待值，更换为机器马后，这个项目在今年冬天重启时，收费将会在原来的基础上长期打八折。
顾氏为机器马投入的人力物力，靠着八折的收费自然在很长时间内没办法收回成本。
赵淇挠挠额角，她动了一次恻隐之心，随意说了一句话，他竟然真的这样放在心上。
她百感交集：“我为那匹老马谢谢你，但是又有点惭愧，好像自己道德绑架了你。”
顾元恺闻言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是道德绑架。我记得以前有个社会热点话题，是争论该不该去海洋馆看动物表演的。
“当时我也在思考，该不该继续让马来拉爬犁。后来想到，人类的进化史虽然是驯服动物，但众生平等，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还是善待动物比较好。”
他总能在她提出的一个小小的问题上加深思考，带着责任感，更带着人情味。
赵淇倾身，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顾元恺垂眸看她，桃花眼眼神灼灼，似有无限倾慕。
他极为受用，但又不想她神化自己，立了某种人设。
他亲手拆她的建模：“公关部门到时候会营销一波，机器马的话题度比真马只高不低，又有八折促销优惠，我预计今年冬天这个项目会爆。”
又笑道，“商人不会轻易做亏本生意，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对于这种谦词，赵淇轻笑不语。
赵宗海说过，识人，关键不在听他说什么，而在看他做了什么。
.
次日，顾总安排的行程是天池，这是上一次没能去成的知名景点。
据说，一年365天里只有短短几十天能看到天池，这回他们十分幸运地赶上了。
顾元恺背着登山包，两人从西坡上去。
虽然要爬一千四百多级台阶，但一路视野辽阔，风景独好，赵淇走走停停，一边拍照，一边摸鱼休息。
顾元恺也不催，陪她磨磨蹭蹭地上山。
爬完三分之二，赵淇有点走不动了，顾元恺把背包一放。
“你背包，我背你。”
其实她就是撒个娇，赵淇瞪大眼睛：“这怎么行？”
顾元恺蹲下身，轻描淡写地说：“上来吧。”
赵淇犹豫了两秒，还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起身，步履轻松地登着台阶，向上而去。
体验了十几步，满足，赵淇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跟你闹着玩儿呢。”
顾元恺没停：“放心吧，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
他侧过头找她说话，“你现在有九十斤吗？”
“当然有啊，九十八了，快过百了。”
“太瘦了，别整天减肥。”
说到这个，赵淇欲哭无泪：“怎么跟着你健身，我反而体重涨了呢？”
“增肌了，肌肉重。”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往上走，还能兼顾着跟她闲聊，提供情绪价值。
就是速度比较慢，陆陆续续被其他游客超越。
他们这样背着走回头率还挺高的，好多人投来或惊讶的、或关切的目光，大概以为赵淇扭了脚。
她觉得别扭，也心疼他劳累，坚持要下来。
顾元恺将她放在地上，接过了背包。
他表情轻松，一点疲累的痕迹都没有。
赵淇给他竖个大拇指：“顾总体力杠杠的。”
他听了后笑道：“被老婆夸体力好，荣幸之至。”
托老流氓的福，现在这种随时随地的开车，她已经能秒懂。
赵淇：“……”
到了山顶，赵淇迫不及待地想去看天池。
四周的山峰还有积雪，环抱着刚刚破冰的天池，蔚蓝的天空，深蓝的池水，间或点缀着白雪皑皑，就像一幅油画那般，身临其境，更是被美得心头震撼。
越往上气温越低，刚刚半路两人已经将冲锋衣穿起来。
这会儿顾元恺又怕她冷，从背包里拿出羊绒围巾将人团团裹住。
隔壁有对老夫妻留意到这一幕，老太太笑嘻嘻地过来搭讪。
“小姑娘，你这个老公选得蛮好的，我看他眼睛一直在你身上，不离开的。”
听口音也是从上海来的，赵淇虽诧异，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了两句。
老太太继续说道：“你们刚结婚是哇？那是要来长白山的，人家都讲长白山有长相守、共白头的意思，寓意蛮好的额。”
顾元恺笑而不语，
赵淇囧了一下，但没多说什么。
原路返回时，她挽着顾元恺的手臂，低头走路。
想起昨天没有说完的话，重新提起。
“顾元恺，你说认真的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我其实不敢苟同。
“相亲是为了结婚，可恋爱是为了寻找灵魂伴侣才对。因为结婚不是恋情的终点，而是人生新的起点，婚姻会重新定义未来几十年的人生，找不到灵魂伴侣的婚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顾元恺沉默地走了几步，才有所回应。
“那你觉得我是你的灵魂伴侣吗？”
赵淇停下脚步，顾元恺也驻足看向她，桃花眼里满是认真和肃然。
“只能说目前我觉得是，否则我不会继续的，但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了，下这个定义言之尚早。”
顾元恺五味杂陈。
在顾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束手无策的时刻。
得到一个人的心本就容易，得到她的心更是难上加难。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能恋爱脑一些。
“我知道了。”
他竭力掩藏自己的失落感和无力感，笑道：“以后我不会给你压力。”
但这一次心平气和的沟通，并没有带来达成共识后的轻松。
相反的，暴露两个人在恋爱观上的分歧后，也打破了之前你侬我侬的氛围。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默，空气中甚至带着点尴尬。
赵淇心不在焉地拨着饭粒。
事业上她有进取心，感情上她却追求随遇而安。
从没有刻意地规划过恋爱、结婚、生育的时间节点，总觉得这些是水到渠成的事，有心栽花花反而不开。
可是他按部就班地规划人生大事，本身也没有错。
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是另一种不同的人间清醒的方式罢了。
她凭什么要求别人遵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呢？
更何况，她不可能给他诸如五年之后会结婚的承诺。
如果五年或者更久之后，她还不想结婚，甚至发现两个人不合适想分手，那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被她浪费的时间里，他可能会遇到更合适的结婚对象。
赵淇有些头疼。
俗话说相爱容易相处难，是真的。
一颦一蹙都落在顾元恺的眼里。
他暗自叹气，从没想过结婚的话题会让她这样抵触。
为了制止两人之间糟糕的氛围，饭后两个人并肩走去下榻的独栋小木屋时，顾元恺突然脚下一顿，捂着后腰，嘶了一声。
神游天外的赵淇瞬间被拉回了思绪，忙问道：“怎么啦？”
“我的腰好像闪了。”
他身体略微佝偻，眉心紧皱，就连声音都有些发紧。
赵淇赶紧扶住他：“好好走着路，怎么会闪到腰呢？”
边说，边左顾右盼，想扶着他到哪儿坐坐，但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出商业区，离住的小木屋还有两百米。
“白天背你的时候，就有点腰疼。”
他弱弱地说了一句。
“那你还逞强？”
赵淇嗔了他一眼，又关切地问，“我们快到了，你还能走吗？”
“能，但我有些使不上力。”
“那你靠着我，我们慢慢走。”
赵淇马上捞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元恺有技巧地依靠在她身上，她承担了一部分他的体重，又不会太累。
等到终于挪到他们那栋小木屋，赵淇将人扶到床上，让他趴着。
而后自己匆匆给服务中心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医生。
“不用，让他们拿瓶药酒就行。”
他坚持，赵淇只能改口。
药酒很快送过来，来人大概是度假村的某个领导。
他站在门口，关切地询问顾总怎么了，赵淇揣摩着顾总不想看医生，大概是爱面子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他闪了腰的事。
她笑道：“没事，手腕稍微扭到了。”
那人长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淇为他惋惜，这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没有叫顾总亲自瞧见。
她折回房间内，撩开了他上衣的下摆，倒了点药酒在手心搓热，然后按上了他后腰的位置，微微使劲地揉。
揉了一会儿后，她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顾元恺顿了顿，答道：“有点难受。”
“难受？是不是我手法不对？”
她正紧张着，忽然他翻过身来，握住了她的双臂。
瞬间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赵淇有些生气：“你没事？骗我？”
“没骗你，现在好了。”
说着就要低头亲她，赵淇偏过头躲了开去。
“顾总的老腰这么脆弱，还是慎用，不如我帮你吧？”
她举起沾满药酒的手，桃花眼里闪着不善的眸光。
顾元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