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玄冥睁眼，再次来到了那片燃烧着暗蓝火焰的地域。
四肢很沉，他抬手，扣在手腕上的链子咔咔作响。
这是被绑起来了？
他一抬脚，却将那粗长的铁链绷得笔直。
眼前模糊着，暗蓝的地域之中竟走近一缕白光。
那光愈发明亮，缓缓朝他靠近，他眯着眼去看，才看清是个人影。
是之前出现在梦中的人。
两人面对着，他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恍惚间，只见一道剑光，似是那人影将佩剑高高举起，手臂向前挥动，那剑光似乎直奔自己而来。
无法动弹，危机之际他认命般闭上眼。可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未到。
他缓慢睁眼，眼前模糊的人影并未伤害他。相反，那佩剑模糊的影子并未显现在眼前，而是与那白色的身影融为一体，直至眼前人影逐渐猩红。
他猛的睁眼，胸脯剧烈起伏着。
他试着将脚曲起，刚用上点力，一整刺痛传开。
“你醒啦？还是莫要乱动了，乖乖躺着吧。”
他抬眼，是阿芸。
“阿芸，长老呢？”
“长老去主峰开会了，这次玉尘峰的动静，怕是整个临虚境都已知晓了。”
“那……”他仰着脑袋，很是急迫的瞧向阿芸，“长老她的伤还好吗？”
“伤？她也受伤了吗？”阿芸想着，又低头去安抚，“无妨，长老修为高深，一点小伤应是无碍的。”
锦霞峰。
“凌师妹，事前我就跟你讲过，你峰上那几只妖兽留不得留不得。你看看，这都什么事？”
“掌门师兄莫气，这不，并未出人命。”
叶掌门一时气不过，猛的一拍桌子蹭起来，“好在没出人命，不然我看你如何跟钟长老交代？”
白凌看向对面的钟沐之，只见那人神情淡漠，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看起来是不会拿此事指责她了。
她淡然一笑，“师兄莫气嘛，说到底钟师兄家的弟子也未出什么岔子不是？他都未说什么，师兄莫要管了。”
“你……豢养妖兽终归是不合理的，你出去瞧瞧，那家正派宗门养这个？若是让人传出去了，你我又会遭到多少刁难，你清楚吗？”
叶掌门也是气急了，一口气没顺出去，急忙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咳咳。”
月梓霁清了清嗓子，见双方争执不下，也不知真心劝阻还是有意凑这热闹。
她看了眼白凌，“白白说得对啊，在座都是些老家伙了，还是莫要气坏身子的好。”
白凌白她一眼，这几位长老她数老幺，这话由她说出来，怎么听这么不爽。
“小白也是好心嘛，那些妖兽，多在筑基期，顶天也就偶尔两个金丹。再往上，到了元婴期的不都被赶出去了吗？能闹出多大的风浪？说到底收留他们也算是善事一桩。掌门师兄若真是将这些妖兽赶出去了，这些小可怜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其实针对这个话题多年以来就谈论过许多次，几位长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出了这等岔子，的确需要妥善处理。
“是是是，次次都拿这借口糊弄本座。那你给我说说，这些妖兽又因何发狂？”
“魔族。”
白术缓缓开口，“怕是魔族又来生乱了。只是不知……仙魔大战过去多年，又因何挑事？又为何找临虚境下手？”
“对啊，仙魔大战让上任魔尊重伤身陨，现任魔尊能成功上位少不了临虚境的功劳。如今从临虚境下手，属实不该。”
“或许是那小家伙的原因，现任魔尊想要赶尽杀绝？”钟长老猜想。
月梓霁激动着在桌子上一拍，“那更不能让其得手，若是连同门的血脉都保不住，我们几个老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岂不是伤了师姐的心。”
殿内几人纷纷附议。
叶掌门亦是如此，思索着点点头，“那凌师妹，若真如此，你那山上的妖兽更是要妥善处理。你我各退一步，这些妖兽可以不赶，但你需跟我保证，好好管理，莫要如此散漫。”
“嗯……还有，”掌门顿了顿，见自家小师妹听得热血沸腾，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月师妹，快坐下，注意你长老的体面。”
各长老觉得是个法子，纷纷点头。
只是，座下当事人似乎并将此番退让放在心上，半撑着靠在椅子上。
“凌师妹，”座上那人有些恼怒，“你有在听吗？”
白凌回头，对上那人不悦的神情。
“师兄，本座觉着，魔族是冲着本座来的。”
掌门一愣，“此话怎讲？”
“本座将那新上任魔族的大儿子杀了。”
“你……”叶掌门一听，心跳都快停了。
“都停战了，你杀他作甚？什么时候的事？”
白凌叹气，很是苦恼的模样摇摇头，“之前去烟城那次。”
“什么！你……你为何不早说？”
“师兄又没问。”
“……”
“更何况，当时是在妖界，本座也是将痕迹处理干净了的。按道理说，也不该追到本座头上。”
几位长老相互交换眼神，也是无奈。
“白凌。”
“你峰上的妖兽不必留了，速速给我赶下山去，免得又出什么乱子。”
“……”
几位长老的会议结束后，白凌急忙回了玉尘峰清理门户。
一时间，玉尘峰上下哀嚎一片。
“凌长老，别赶我们走了。这人间容不下我们，妖界又危机四伏，出去了，怕是死路一条啊。”
“是啊，别赶我们走吧，来世定为长老当牛做马。”
白凌也是无奈，拎起那小妖脖子就往外走。
“此事本座也无法，此番你们闹出的阵仗整个临虚境都已知晓，掌门下了死命令，这次本座也保不住你们。”
“不嘛不嘛，长老，求求你啦，再想想法子吧。”
白凌将手中的小妖提起，让其与之平视。
那小妖见着面前人面无表情，一下便住了嘴。
谁知，白凌一手拉近了它们的距离，朱唇凑到它的耳边。
“先去烟城找月昔，避避风头。等过些日子，此事消停了，再回来便是了。”
那小妖眼睛一亮，见那人比了噤声的手势。
“带大家先去，莫要声张。”
它连忙点头，从那人手上挣脱，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出了临虚境。
出了临虚境便是要与这世间各种妖族争抢地盘，即便在烟城能得到庇护，有的走时依旧唉声叹气，还有些死皮赖脸想要留下来的，一一被拎着脖子，扔了出去。
经此一遭，玉尘峰便空了下来，没了任何可威胁临虚境弟子的东西，也少了许多往日的生机。
如今峰上有趣些的，便是那个断胳膊断腿的小家伙了。
她将玉尘峰的边边角角查了个遍，见没瞧着异样，又将玉尘峰结界加固了一番。
待白凌收工回到峰上，已是傍晚。
折腾一天，总算回到自己房内，如今她眼皮都不想再抬一下。
她将外衣脱去，就着裹衣便要睡去。
半梦半醒见，有人将她房门敲了敲，推门进来。
“长老，药已经熬好了，喝了再睡吧。”
迷糊间，她瞧着那碗汤药，心里百般不愿。
“本座累了，今日的药就算了吧。”
倒在床上那人抬手将递到面前的汤药往外推了推，趁着阿芸还未开始劝说，便先倒进了被窝。
“长老，你不能耍赖！”
阿芸放下药碗，掀开被子去拉那人手臂，手上还未用力，却摸上了一道凹凸分明的印子。
床上那人一阵瑟缩，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探了出来，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长老！你真的受伤了？”
“这还有什么真假之分？”
这手在伤口上一碰，先前恍惚的梦境通通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钻心的余痛。
“难怪了，今日长老不在，白术长老来了一趟玉尘峰，将这药瓶给了我。说是混着夜里的药一起服下。”
白术……
莫名的，她又想起昨日那人丢下的话语。
“若一直如此胡来，顶破天，又能陪他多久？”
的确如此，如今只是稍稍动用些灵力，便会极为困乏，怕是魔气入体的影响。
她半坐起身，拿过床头的汤药与药丸。
入夜已久，困意如潮水袭来，她紧闭双眼，却迟迟未能陷入梦境。
好冷。
手脚已然冻得僵硬麻木，无论如何调整睡姿都无法缓解这入骨的寒意。
还真是让她好生喝了一壶啊。
无奈，她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榻上，闭目凝神，调动周身灵力去抵抗早已侵入四肢的寒意。
她本就觉醒着冰灵根，早些年间是不怕冷的。奈何如今丹田破损着实严重，不用灵力护体，与这仙山之下的凡人并无二异。她又久居被冰雪侵染的玉尘峰，哪里冻着凉着也很是正常。
灵力一寸寸从丹田运出，到达全身筋脉。
如此运功，外边的寒冷无法侵入体内。只是先前侵染四肢的寒意久久无法褪去。
她紧蹙双眉，嘴唇也因着无法驱散的寒意而乌黑，毫无血色。
得想法子将这寒意逼出体外。
她急着运送灵力，骤然间，丹田一阵刺痛。血气直灌喉头，嘴里一股腥辣。
她猛的睁眼，再也支撑不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来。
“咳咳……”剧烈的咳嗽紧随其后，无论如何抑制，都无法阻止发出声响。
“长老？你还好吗？”
四肢很沉，他抬手，扣在手腕上的链子咔咔作响。
这是被绑起来了？
他一抬脚，却将那粗长的铁链绷得笔直。
眼前模糊着，暗蓝的地域之中竟走近一缕白光。
那光愈发明亮，缓缓朝他靠近，他眯着眼去看，才看清是个人影。
是之前出现在梦中的人。
两人面对着，他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恍惚间，只见一道剑光，似是那人影将佩剑高高举起，手臂向前挥动，那剑光似乎直奔自己而来。
无法动弹，危机之际他认命般闭上眼。可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未到。
他缓慢睁眼，眼前模糊的人影并未伤害他。相反，那佩剑模糊的影子并未显现在眼前，而是与那白色的身影融为一体，直至眼前人影逐渐猩红。
他猛的睁眼，胸脯剧烈起伏着。
他试着将脚曲起，刚用上点力，一整刺痛传开。
“你醒啦？还是莫要乱动了，乖乖躺着吧。”
他抬眼，是阿芸。
“阿芸，长老呢？”
“长老去主峰开会了，这次玉尘峰的动静，怕是整个临虚境都已知晓了。”
“那……”他仰着脑袋，很是急迫的瞧向阿芸，“长老她的伤还好吗？”
“伤？她也受伤了吗？”阿芸想着，又低头去安抚，“无妨，长老修为高深，一点小伤应是无碍的。”
锦霞峰。
“凌师妹，事前我就跟你讲过，你峰上那几只妖兽留不得留不得。你看看，这都什么事？”
“掌门师兄莫气，这不，并未出人命。”
叶掌门一时气不过，猛的一拍桌子蹭起来，“好在没出人命，不然我看你如何跟钟长老交代？”
白凌看向对面的钟沐之，只见那人神情淡漠，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看起来是不会拿此事指责她了。
她淡然一笑，“师兄莫气嘛，说到底钟师兄家的弟子也未出什么岔子不是？他都未说什么，师兄莫要管了。”
“你……豢养妖兽终归是不合理的，你出去瞧瞧，那家正派宗门养这个？若是让人传出去了，你我又会遭到多少刁难，你清楚吗？”
叶掌门也是气急了，一口气没顺出去，急忙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咳咳。”
月梓霁清了清嗓子，见双方争执不下，也不知真心劝阻还是有意凑这热闹。
她看了眼白凌，“白白说得对啊，在座都是些老家伙了，还是莫要气坏身子的好。”
白凌白她一眼，这几位长老她数老幺，这话由她说出来，怎么听这么不爽。
“小白也是好心嘛，那些妖兽，多在筑基期，顶天也就偶尔两个金丹。再往上，到了元婴期的不都被赶出去了吗？能闹出多大的风浪？说到底收留他们也算是善事一桩。掌门师兄若真是将这些妖兽赶出去了，这些小可怜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其实针对这个话题多年以来就谈论过许多次，几位长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出了这等岔子，的确需要妥善处理。
“是是是，次次都拿这借口糊弄本座。那你给我说说，这些妖兽又因何发狂？”
“魔族。”
白术缓缓开口，“怕是魔族又来生乱了。只是不知……仙魔大战过去多年，又因何挑事？又为何找临虚境下手？”
“对啊，仙魔大战让上任魔尊重伤身陨，现任魔尊能成功上位少不了临虚境的功劳。如今从临虚境下手，属实不该。”
“或许是那小家伙的原因，现任魔尊想要赶尽杀绝？”钟长老猜想。
月梓霁激动着在桌子上一拍，“那更不能让其得手，若是连同门的血脉都保不住，我们几个老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岂不是伤了师姐的心。”
殿内几人纷纷附议。
叶掌门亦是如此，思索着点点头，“那凌师妹，若真如此，你那山上的妖兽更是要妥善处理。你我各退一步，这些妖兽可以不赶，但你需跟我保证，好好管理，莫要如此散漫。”
“嗯……还有，”掌门顿了顿，见自家小师妹听得热血沸腾，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月师妹，快坐下，注意你长老的体面。”
各长老觉得是个法子，纷纷点头。
只是，座下当事人似乎并将此番退让放在心上，半撑着靠在椅子上。
“凌师妹，”座上那人有些恼怒，“你有在听吗？”
白凌回头，对上那人不悦的神情。
“师兄，本座觉着，魔族是冲着本座来的。”
掌门一愣，“此话怎讲？”
“本座将那新上任魔族的大儿子杀了。”
“你……”叶掌门一听，心跳都快停了。
“都停战了，你杀他作甚？什么时候的事？”
白凌叹气，很是苦恼的模样摇摇头，“之前去烟城那次。”
“什么！你……你为何不早说？”
“师兄又没问。”
“……”
“更何况，当时是在妖界，本座也是将痕迹处理干净了的。按道理说，也不该追到本座头上。”
几位长老相互交换眼神，也是无奈。
“白凌。”
“你峰上的妖兽不必留了，速速给我赶下山去，免得又出什么乱子。”
“……”
几位长老的会议结束后，白凌急忙回了玉尘峰清理门户。
一时间，玉尘峰上下哀嚎一片。
“凌长老，别赶我们走了。这人间容不下我们，妖界又危机四伏，出去了，怕是死路一条啊。”
“是啊，别赶我们走吧，来世定为长老当牛做马。”
白凌也是无奈，拎起那小妖脖子就往外走。
“此事本座也无法，此番你们闹出的阵仗整个临虚境都已知晓，掌门下了死命令，这次本座也保不住你们。”
“不嘛不嘛，长老，求求你啦，再想想法子吧。”
白凌将手中的小妖提起，让其与之平视。
那小妖见着面前人面无表情，一下便住了嘴。
谁知，白凌一手拉近了它们的距离，朱唇凑到它的耳边。
“先去烟城找月昔，避避风头。等过些日子，此事消停了，再回来便是了。”
那小妖眼睛一亮，见那人比了噤声的手势。
“带大家先去，莫要声张。”
它连忙点头，从那人手上挣脱，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出了临虚境。
出了临虚境便是要与这世间各种妖族争抢地盘，即便在烟城能得到庇护，有的走时依旧唉声叹气，还有些死皮赖脸想要留下来的，一一被拎着脖子，扔了出去。
经此一遭，玉尘峰便空了下来，没了任何可威胁临虚境弟子的东西，也少了许多往日的生机。
如今峰上有趣些的，便是那个断胳膊断腿的小家伙了。
她将玉尘峰的边边角角查了个遍，见没瞧着异样，又将玉尘峰结界加固了一番。
待白凌收工回到峰上，已是傍晚。
折腾一天，总算回到自己房内，如今她眼皮都不想再抬一下。
她将外衣脱去，就着裹衣便要睡去。
半梦半醒见，有人将她房门敲了敲，推门进来。
“长老，药已经熬好了，喝了再睡吧。”
迷糊间，她瞧着那碗汤药，心里百般不愿。
“本座累了，今日的药就算了吧。”
倒在床上那人抬手将递到面前的汤药往外推了推，趁着阿芸还未开始劝说，便先倒进了被窝。
“长老，你不能耍赖！”
阿芸放下药碗，掀开被子去拉那人手臂，手上还未用力，却摸上了一道凹凸分明的印子。
床上那人一阵瑟缩，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探了出来，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长老！你真的受伤了？”
“这还有什么真假之分？”
这手在伤口上一碰，先前恍惚的梦境通通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钻心的余痛。
“难怪了，今日长老不在，白术长老来了一趟玉尘峰，将这药瓶给了我。说是混着夜里的药一起服下。”
白术……
莫名的，她又想起昨日那人丢下的话语。
“若一直如此胡来，顶破天，又能陪他多久？”
的确如此，如今只是稍稍动用些灵力，便会极为困乏，怕是魔气入体的影响。
她半坐起身，拿过床头的汤药与药丸。
入夜已久，困意如潮水袭来，她紧闭双眼，却迟迟未能陷入梦境。
好冷。
手脚已然冻得僵硬麻木，无论如何调整睡姿都无法缓解这入骨的寒意。
还真是让她好生喝了一壶啊。
无奈，她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榻上，闭目凝神，调动周身灵力去抵抗早已侵入四肢的寒意。
她本就觉醒着冰灵根，早些年间是不怕冷的。奈何如今丹田破损着实严重，不用灵力护体，与这仙山之下的凡人并无二异。她又久居被冰雪侵染的玉尘峰，哪里冻着凉着也很是正常。
灵力一寸寸从丹田运出，到达全身筋脉。
如此运功，外边的寒冷无法侵入体内。只是先前侵染四肢的寒意久久无法褪去。
她紧蹙双眉，嘴唇也因着无法驱散的寒意而乌黑，毫无血色。
得想法子将这寒意逼出体外。
她急着运送灵力，骤然间，丹田一阵刺痛。血气直灌喉头，嘴里一股腥辣。
她猛的睁眼，再也支撑不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来。
“咳咳……”剧烈的咳嗽紧随其后，无论如何抑制，都无法阻止发出声响。
“长老？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