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现在怎么办？”
萧耀一脸死灰的模样，摇摇头，“不知道。”
这气氛低沉得诡异。
玄冥试图缓解几人的氛围，“那……现在回去见师尊？”
几人一顿沉默。
萧耀鼓起勇气，试图与其余两人达成共识。
他颤巍开口，“其实……我觉得，师叔人挺好的，最多就嘴上说两句，对吧？”
玄冥点点头，“我觉得，师兄说的对。”
“对什么对，”顾天河急忙打断萧耀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知道我先前关禁闭的事吧？”
萧耀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为何吗？我只不过不小心将师叔的雪莲弄没了，师叔她……”
一声叹气，带过了他心酸的过往。
他止不住摇头，“当时还小，不懂事，差点把师尊弄进去了……不过师尊有掌门保着。”
他记着，当时两人因此险些将峰头掀了，一时间闹到了大殿上。
只可惜最后，师尊有人保，他就没有了。
身边两人皆是诧异，“月师叔？”
顾天河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算了，往事不提也罢……萧耀，师兄就不陪你了，一路顺风。”
说着，他唤来不大常用的佩剑，一溜烟，消失在两人眼前。
“那……”玄冥觉着事情严重起来，“师兄，我们怎么办？”
萧耀一把鼻涕一把泪，“玄冥，师兄平日对你不差吧？”
他点点头。
“你一向跟师叔亲，一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啊。”
玄冥沉重着点点头，“但师尊近些日……似乎不大想看见我，也不知愿不愿听我说话……”
“……”
局势严峻了起来。
两人一拖再拖，待萧耀跟着玄冥去了玉尘峰，已然到了饭点。
玄冥敲敲门，缓缓推开白凌房门，“师尊……”
里头的人并未回答，甚至并未给人一个眼神，只是静静坐在桌前。
萧耀见着此番状况，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
果真如玄冥所说……当真不大愿理会他。而且，师叔看着脸色也不大好。
也不知日后还有命活着下山没……
白凌闷哼一声，并不开口，“嗯。”
只见桌前的人微微抬眼，忽略掉自己徒儿失落的神情，看向玄冥身后的萧耀。
“过来坐吧。”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萧耀连忙点头，坐在了白凌对面。
只是这一坐，视线便不由自主停留在眼前的算盘上。
瞧着也是精致，不免让他想起山下那些古画古玩。
“师侄回来的晚了些，”她眉眼带笑，却半点瞧不出往日的温情，“不过没关系，师叔不怪你。”
说着，她将桌上的纸张推了过去，“这是你先前定的契，上边工期是五十年。”
“五十年！”
他惊呼出声，看着眼前人淡然的模样，又急忙双手将嘴捂着。
“不错，师侄当年亲手签下的。”
她一顿，抬眼看萧耀的惊慌模样，似乎像是在期待，“师侄此番无故离职，你这月的工钱本座也似乎无需结给你了。”
“啊，可是师叔，月底了啊。”
“那也是无法的，”她又将手边压着的纸张递到他手中，“此事姑且不谈，这是因你失职，损坏的三件器物所需赔偿的银票。”
眼前人如鹌鹑般吓得不敢吱声，白凌见此，倒是想要笑出声。
她微挑眉头，“出了这般事故，本座倒是不敢留你了。”
“师侄先结一下账吧。”
“不是，师叔……”他还想解释些什么，看了看手下的天文数字，又对上那双轻佻的眸子，理了理思路，“我这……一穷二白，也就只剩几条裤衩子，这钱属实是还不上，师叔，咱宗门一家亲，能不能……”
“不能。”
如同冷水倾盆而下，浇得他透心凉。
“那师叔，你就多用我几日吧，就当是还债了。”
“就你每日这点工钱，待你还清了，本座早就飞升了。”
那不正好吗？
见人没有立即反驳，他试图顺着话说。
“那师叔，就不要辞退……”
“不成，这钱，得在本座飞升前还清。”
本是咧开的嘴角抽了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萧耀抬手，擦拭着额间冒出的冷汗。
平日见着师叔挺好说话的，今日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
不行……这钱，就算是他不再修行，日日打工，这一辈子都拿不出这天文数字。
“师叔，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
“和气？”她冷笑，“看你的意思是，这钱还不起，不想还？”
萧耀再也绷不住了，哭丧着脸，从桌边站起来，走到那人边上，跪在地上一阵哭诉。
“不是我不还啊师叔，是我当真还不起，你就是将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你确实不值钱，”她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想要抱她大腿的人，往边上挪了挪，“既不值钱，那就叫你那古董师尊来谈谈。”
他大惊，“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白凌笑着，半弯下腰与他对视。
“有。”
“什么？”
“禁闭室，两百年。”
萧耀苦不堪言，“不是师叔，这不成的啊，两百年，我都能在里面破镜了。”
“那不正好？”
他赶忙摇头，“不成不成，禁闭室会被雷劈碎的，那个时候就关不住我了。”
“那就叫你师尊跟本座谈，没得商量。”
见着单方面谈判陷入死胡同，他转头，向那便宜师弟投去求助的目光。
玄冥会意，向前挪了几步，站在了自认不算太近的地方。
“师尊……”
“闭嘴！”
玄冥一惊，未曾想师尊这般吼他。
他垂着头，压下心底的失落。
分明方才就跟萧耀说了许多，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只剩了“闭嘴”二字？
就这么不愿与他说话吗？
此番状况，萧耀也知玄冥求助无用，干脆坐在了地上，任由眼前人发落。
“这钱也知你是还不上的，改日本座会与你师尊好好聊聊。”
她声色冷了下来，话里话外带着胁迫的意味，“小师侄，日后好生修道，若是再让我知晓你在外边鬼混……”
她凑到萧耀眼前，笑得渗人，“那就不是请你家师尊那般简单了，置于会怎样……”
“无需本座多言吧？”
萧耀有些直不起身子，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只是一味点头。
总觉得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师叔，这会儿是像瞧瞧将自己解决了，丢到深山里喂妖一般。
太可怕了。
“行了，快回去吧，”她将方才的气势收了收，脸上笑得春风和煦，“莫要让你师尊久等了。”
“哎……好。”
不敢多说，萧耀直径冲出门去，带上门，御剑逃离玉尘峰。
屋内又只剩了她跟玄冥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又是熟悉的寂静……
玄冥袖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直直盯着眼前人。
他慢步走去，见着没有被呵斥，这才长松一口气，坐在了萧耀方才坐过的地方。
“师尊。”
“嗯。”白凌简单回应，一手撑在桌边，拿出话本。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先前师尊对我态度冷淡了许多，徒儿以为，是徒儿的靠近，让师尊不喜了。”
说着，玄冥紧盯着眼前人，就怕看漏了师尊的一个脸色变化，因此而会错了意。
眼前人表情淡淡，就算不是笑着的，看着也是及其温柔的人。
或许在别人眼中，师尊算不上温柔，又或是因她修为高深，而疏远惧怕。
可他不同，自他记事以来，师尊就已然占据了他近乎全部的回忆，无论现实与梦境……
她闭关的那些年，他也是与师尊所赠的佩剑形影不离。
心下止不住恐慌，不是因着惧怕，只是害怕，她会一直对他如此疏离。
见人脸色无异，玄冥继续开口，“但这些日子，徒儿已然尽力不吵着师尊，没有来打扰师尊，可今日一见，师尊似乎并未消气。”
他渐渐低下头，全是服软的语气，“徒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徒儿也不知是否猜对了师尊的心思，若是师尊觉着徒儿做错了什么，能否跟徒儿直说？”
声音断断续续，无不透露着那人的委屈。
白凌没有动作，察觉玄冥低头，视线缓缓从话本上移开。
她从那平日无甚表情的脸上，瞧见了那皱起的眉头，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将那双好看的眸子掩入阴影。
顾不得其他，白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几日虽说的确没怎么和他说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躲着自己。
近日开口的第一句话，似乎是那句脱口而出的“闭嘴”。
心里那些气恼的情绪，似乎强硬地被他的询问所打断，本是想好劝他远离酒楼的说辞，在这般氛围下，显得格格不入。
还是先安抚以下这人的情绪吧。
“本座先前说了，并非厌你。”白凌闭眼，在额间用力揉了揉，“只是想要提醒你，师徒有伦，平日注意分寸，专心修道。”
玄冥急忙反驳，“可是师尊，徒儿觉得，你先前日子确实对我很冷淡。”
白凌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是，”她无奈点头，难得与人直言，“这都是为了提醒你，莫要逾矩。”
“可师尊，徒儿觉着自己并未逾矩。”
听闻此话，白凌不经坐直了身子，正要反驳，眼前人率先发话。
“师尊，徒儿一直很敬重师尊，怎会忤逆师尊？”他眉头一皱，又想了想，“可若师尊所说是徒儿想靠师尊近些的事……”
话音一顿，“徒儿日后会注意的。只是徒儿的确总是不自主想起师尊，想与师尊说说话，靠近一些……”
这样，似乎会让心情很不错。
“徒儿不知，师尊不愿与徒儿这般接触的，现如今知道了，便不会再做让师尊不悦的事。所以师尊，不要再冷落我了，好不好？”
白凌一时语噻，上次这般说不出话，还是在白术那儿。
靠近……什么靠近？又是什么接触？
莫不是在幻境里，他与自己幻影的那般接吻？
萧耀一脸死灰的模样，摇摇头，“不知道。”
这气氛低沉得诡异。
玄冥试图缓解几人的氛围，“那……现在回去见师尊？”
几人一顿沉默。
萧耀鼓起勇气，试图与其余两人达成共识。
他颤巍开口，“其实……我觉得，师叔人挺好的，最多就嘴上说两句，对吧？”
玄冥点点头，“我觉得，师兄说的对。”
“对什么对，”顾天河急忙打断萧耀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知道我先前关禁闭的事吧？”
萧耀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为何吗？我只不过不小心将师叔的雪莲弄没了，师叔她……”
一声叹气，带过了他心酸的过往。
他止不住摇头，“当时还小，不懂事，差点把师尊弄进去了……不过师尊有掌门保着。”
他记着，当时两人因此险些将峰头掀了，一时间闹到了大殿上。
只可惜最后，师尊有人保，他就没有了。
身边两人皆是诧异，“月师叔？”
顾天河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算了，往事不提也罢……萧耀，师兄就不陪你了，一路顺风。”
说着，他唤来不大常用的佩剑，一溜烟，消失在两人眼前。
“那……”玄冥觉着事情严重起来，“师兄，我们怎么办？”
萧耀一把鼻涕一把泪，“玄冥，师兄平日对你不差吧？”
他点点头。
“你一向跟师叔亲，一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啊。”
玄冥沉重着点点头，“但师尊近些日……似乎不大想看见我，也不知愿不愿听我说话……”
“……”
局势严峻了起来。
两人一拖再拖，待萧耀跟着玄冥去了玉尘峰，已然到了饭点。
玄冥敲敲门，缓缓推开白凌房门，“师尊……”
里头的人并未回答，甚至并未给人一个眼神，只是静静坐在桌前。
萧耀见着此番状况，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
果真如玄冥所说……当真不大愿理会他。而且，师叔看着脸色也不大好。
也不知日后还有命活着下山没……
白凌闷哼一声，并不开口，“嗯。”
只见桌前的人微微抬眼，忽略掉自己徒儿失落的神情，看向玄冥身后的萧耀。
“过来坐吧。”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萧耀连忙点头，坐在了白凌对面。
只是这一坐，视线便不由自主停留在眼前的算盘上。
瞧着也是精致，不免让他想起山下那些古画古玩。
“师侄回来的晚了些，”她眉眼带笑，却半点瞧不出往日的温情，“不过没关系，师叔不怪你。”
说着，她将桌上的纸张推了过去，“这是你先前定的契，上边工期是五十年。”
“五十年！”
他惊呼出声，看着眼前人淡然的模样，又急忙双手将嘴捂着。
“不错，师侄当年亲手签下的。”
她一顿，抬眼看萧耀的惊慌模样，似乎像是在期待，“师侄此番无故离职，你这月的工钱本座也似乎无需结给你了。”
“啊，可是师叔，月底了啊。”
“那也是无法的，”她又将手边压着的纸张递到他手中，“此事姑且不谈，这是因你失职，损坏的三件器物所需赔偿的银票。”
眼前人如鹌鹑般吓得不敢吱声，白凌见此，倒是想要笑出声。
她微挑眉头，“出了这般事故，本座倒是不敢留你了。”
“师侄先结一下账吧。”
“不是，师叔……”他还想解释些什么，看了看手下的天文数字，又对上那双轻佻的眸子，理了理思路，“我这……一穷二白，也就只剩几条裤衩子，这钱属实是还不上，师叔，咱宗门一家亲，能不能……”
“不能。”
如同冷水倾盆而下，浇得他透心凉。
“那师叔，你就多用我几日吧，就当是还债了。”
“就你每日这点工钱，待你还清了，本座早就飞升了。”
那不正好吗？
见人没有立即反驳，他试图顺着话说。
“那师叔，就不要辞退……”
“不成，这钱，得在本座飞升前还清。”
本是咧开的嘴角抽了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萧耀抬手，擦拭着额间冒出的冷汗。
平日见着师叔挺好说话的，今日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
不行……这钱，就算是他不再修行，日日打工，这一辈子都拿不出这天文数字。
“师叔，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
“和气？”她冷笑，“看你的意思是，这钱还不起，不想还？”
萧耀再也绷不住了，哭丧着脸，从桌边站起来，走到那人边上，跪在地上一阵哭诉。
“不是我不还啊师叔，是我当真还不起，你就是将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你确实不值钱，”她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想要抱她大腿的人，往边上挪了挪，“既不值钱，那就叫你那古董师尊来谈谈。”
他大惊，“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白凌笑着，半弯下腰与他对视。
“有。”
“什么？”
“禁闭室，两百年。”
萧耀苦不堪言，“不是师叔，这不成的啊，两百年，我都能在里面破镜了。”
“那不正好？”
他赶忙摇头，“不成不成，禁闭室会被雷劈碎的，那个时候就关不住我了。”
“那就叫你师尊跟本座谈，没得商量。”
见着单方面谈判陷入死胡同，他转头，向那便宜师弟投去求助的目光。
玄冥会意，向前挪了几步，站在了自认不算太近的地方。
“师尊……”
“闭嘴！”
玄冥一惊，未曾想师尊这般吼他。
他垂着头，压下心底的失落。
分明方才就跟萧耀说了许多，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只剩了“闭嘴”二字？
就这么不愿与他说话吗？
此番状况，萧耀也知玄冥求助无用，干脆坐在了地上，任由眼前人发落。
“这钱也知你是还不上的，改日本座会与你师尊好好聊聊。”
她声色冷了下来，话里话外带着胁迫的意味，“小师侄，日后好生修道，若是再让我知晓你在外边鬼混……”
她凑到萧耀眼前，笑得渗人，“那就不是请你家师尊那般简单了，置于会怎样……”
“无需本座多言吧？”
萧耀有些直不起身子，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只是一味点头。
总觉得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师叔，这会儿是像瞧瞧将自己解决了，丢到深山里喂妖一般。
太可怕了。
“行了，快回去吧，”她将方才的气势收了收，脸上笑得春风和煦，“莫要让你师尊久等了。”
“哎……好。”
不敢多说，萧耀直径冲出门去，带上门，御剑逃离玉尘峰。
屋内又只剩了她跟玄冥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又是熟悉的寂静……
玄冥袖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直直盯着眼前人。
他慢步走去，见着没有被呵斥，这才长松一口气，坐在了萧耀方才坐过的地方。
“师尊。”
“嗯。”白凌简单回应，一手撑在桌边，拿出话本。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先前师尊对我态度冷淡了许多，徒儿以为，是徒儿的靠近，让师尊不喜了。”
说着，玄冥紧盯着眼前人，就怕看漏了师尊的一个脸色变化，因此而会错了意。
眼前人表情淡淡，就算不是笑着的，看着也是及其温柔的人。
或许在别人眼中，师尊算不上温柔，又或是因她修为高深，而疏远惧怕。
可他不同，自他记事以来，师尊就已然占据了他近乎全部的回忆，无论现实与梦境……
她闭关的那些年，他也是与师尊所赠的佩剑形影不离。
心下止不住恐慌，不是因着惧怕，只是害怕，她会一直对他如此疏离。
见人脸色无异，玄冥继续开口，“但这些日子，徒儿已然尽力不吵着师尊，没有来打扰师尊，可今日一见，师尊似乎并未消气。”
他渐渐低下头，全是服软的语气，“徒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徒儿也不知是否猜对了师尊的心思，若是师尊觉着徒儿做错了什么，能否跟徒儿直说？”
声音断断续续，无不透露着那人的委屈。
白凌没有动作，察觉玄冥低头，视线缓缓从话本上移开。
她从那平日无甚表情的脸上，瞧见了那皱起的眉头，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将那双好看的眸子掩入阴影。
顾不得其他，白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几日虽说的确没怎么和他说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躲着自己。
近日开口的第一句话，似乎是那句脱口而出的“闭嘴”。
心里那些气恼的情绪，似乎强硬地被他的询问所打断，本是想好劝他远离酒楼的说辞，在这般氛围下，显得格格不入。
还是先安抚以下这人的情绪吧。
“本座先前说了，并非厌你。”白凌闭眼，在额间用力揉了揉，“只是想要提醒你，师徒有伦，平日注意分寸，专心修道。”
玄冥急忙反驳，“可是师尊，徒儿觉得，你先前日子确实对我很冷淡。”
白凌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是，”她无奈点头，难得与人直言，“这都是为了提醒你，莫要逾矩。”
“可师尊，徒儿觉着自己并未逾矩。”
听闻此话，白凌不经坐直了身子，正要反驳，眼前人率先发话。
“师尊，徒儿一直很敬重师尊，怎会忤逆师尊？”他眉头一皱，又想了想，“可若师尊所说是徒儿想靠师尊近些的事……”
话音一顿，“徒儿日后会注意的。只是徒儿的确总是不自主想起师尊，想与师尊说说话，靠近一些……”
这样，似乎会让心情很不错。
“徒儿不知，师尊不愿与徒儿这般接触的，现如今知道了，便不会再做让师尊不悦的事。所以师尊，不要再冷落我了，好不好？”
白凌一时语噻，上次这般说不出话，还是在白术那儿。
靠近……什么靠近？又是什么接触？
莫不是在幻境里，他与自己幻影的那般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