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师兄，怎么……又来此处？”
说着，玄冥看向跑出来的萧耀，“师兄，师尊的画廊，你不帮忙看着了吗？”
他跟着顾天河一同下山，去了画廊叫人。萧耀早早将店门空了出来，跟另一位共事的凡间女子一再商量，随后，便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子。
“无妨啦，”萧耀在玄冥肩上拍了拍，“这店我看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差错，画廊里又并非无人，出不来什么岔子。”
“对啊，”顾天河附和，“此番下山之前，咱们师尊都觉着我们在主峰与各个宗门切磋，定是想不到我们已然下了山。修道路漫漫，要记得即时享乐。”
玄冥觉着一阵心虚。
先前师尊与他讲过，不要来这酒楼。
这段时间，自己与师尊的关系过分紧张了，若是被人发现，定然又是一阵风雨。
“要不……”他瞧着身旁的两位师兄，“你们自己去？我还是先回去了。”
说着，转头就走，不曾想双手一重。
回头一看，两人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就要将人往酒楼里拉。
“本就是看你心情低落，想着带你下山解解闷，你倒好，先是扫兴了。”
萧耀点点头，“就是，来都来了，我也将事儿给推了，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就是，”顾天河将人一把薅了回来，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你信你师兄，偷着溜出来这么多次，除了你俩上次被钟长老抓住，就没有过任何闪失。你放一百个心，出了事，师兄罩着你。”
“对啊，就是喝喝酒，听听曲，不会有事的。”
“……”
三人在酒楼外僵持许久，玄冥还是没架住两位师兄的热情，被两人一同拉入了盘丝洞。
这酒楼的规模虽是比不上当年去过的醉春楼，不过在清水镇，也算是顶尖的。
酒楼上下分有三层，底下有专用于唱戏的台子，三人将位子选在二楼栏杆处，一眼望去，恰好能瞧清底下的风景。
“真好，”顾天河禁不住感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前好几次，这尚好的位置都轮不到咱坐，你一来，咱就抢到了。你当时若是走了，定是可惜的。”
“的确好得很，”萧耀点点头，给两人倒上酒水，“山下的日子就是松快，先前日日在山上习武练剑，忒无聊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瞧着是发自内心的，“说起来，真羡慕你能拜入凌师叔门下，师叔给的活计这般轻松，简直就是临虚境的大善人，菩萨降世了。”
玄冥点点头，“师尊的确很好。”
一口酒下肚，萧耀见着眼前的人只是盯着桌上的菜食，桌边给他倒上的酒是一口未喝。
“怎的不喝酒，这酒楼的酒水也是一绝，你若不喝，日后能下山来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了。”
“我不大喜欢这酒味。”
上次喝的酒里，总是有一股苦味，他不喜欢。
萧耀也并非想要强迫这人，只是这人与上次在山下的举动截然不同，不免有些奇怪。
“我见你上次在山下喝了不少的来着，怎么就不喜欢了？”
上次……
他喝了一口，觉着不喜，本是不想喝的。
可后面，师尊来了。
她抓着他的手，将酒水递到他唇边。
似乎从儿时便是如此，毫无理由的，根本拒绝不了她。
从前不知，也是近日才知晓，曾经日日夜夜出现在梦里的白发女子，就是师尊。
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禁一颤。
那画面，过分血腥了。
“哎，你们快看！”
顾天河朝着楼下一指，又急忙放下手中酒杯，双手鼓动起来。
“什么？”
玄冥不懂发生了什么，顺着那人视线看去。
是一女子，应当是来唱戏的。
周遭的掌声好一会才停歇，接着，是那女子曼妙的声线。
“我老喜欢这姑娘了，”顾天河笑着，“声音好听，长得也好看。”
“好看？”
玄冥仔细在那人身上打量。
单薄了些，他别过眼去，专注于眼前的菜食。
“好看吗？”
顾天河一听就不乐意了。
“哪儿不好看了？”
见人情绪激动起来，他也不便多言，见那人不死不休，思索片刻，还是想着解释一下。
“我觉着，她没有师尊好看。”
此话一出，皆是一阵沉默。
对面两人皆是用异样的目光瞧他。
他不大理解，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
“怎么了？”
“我们在说这唱戏的美人，又未曾与你提及凌师叔。”
“嗯，我知道。”
“可师尊的确比她好看。”
顾天河有些听不下去这呆子说话，总觉得他张口闭口全是他玉尘峰那位师尊。
“天河，”萧耀将两人打断，“你知道他的，毕竟人是呆板了些，又从小被师叔养到大，你就莫要跟他较真了。”
说着，提着酒壶，又给人倒上。
“但玄冥说的也不错，咱临虚境三位美人长老，皆是风华绝代。玄冥，你日后还是莫要将你师尊拿出来比较了，你师尊是柔情的美，与下面这位，不是一个美法。”
总而言之，都很漂亮。
不等顾天河附和，下边的歌声竟骤然停了下来。
几人不明所以，低头去瞧。
只见台上那人一阵惊叫，花容失色。
“虫！好大的虫子！”
台上好些舞娘听此，皆是方寸大乱，急忙闪开。
的确是个很大的虫子，这么远看去，能清晰的瞧见它蠕动着，一点点靠近下边的姑娘。
三人一同站起，不等玄冥反应，顾天河已然率先翻下围栏，在空中轻盈一点，准准落在台上。
见人惊慌要跌落下去，他拦腰将人护住，一掌击退靠来的大虫。
局势稳定，他紧忙将人放开。
“姑娘没事吧，可有受伤？”
惊魂未定的人被顾天河救下，见人淡然自若，轻松解决了这夸张的大虫子，也是安下了几分心。
玄冥跟萧耀随后赶到现场，那大虫子因顾天河那一掌，翻着肚皮，不断挣扎着。
“也不知是哪儿跑来的妖物，烧了吧。”
见萧耀如此说，玄冥点点头，抬手就是一记烈火。
“小友且慢！”
声音娇媚，听闻此声，玄冥急忙收手，闻声看去，是一蒙面的红衣女子。
看着不像是清水镇附近的人，像是一身西域妆容。
女子疾步赶来，待人来到几人面前，似也因着这几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耀见此，急忙询问，“这位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待人喘过气来，上下打量眼前三人，“几位小友应当是临虚境的弟子吧？几位有所不知啊，这大虫虽看着吓人了些，实际并不会害人，还望几位手下留情。”
玄冥皱起眉头，“可它出现在台上，这般突然，又怎会无害？”
一时间酒楼闹腾起来，众人分分点头。
见众人不信，那女子再度开口。
“诸位有所不知啊，这虫子，其实是我们宗门爱养的灵宠，虽是样貌可怖了些，却也当真是个听话的灵宠。”
说着，她手一摊，朝那虫子招了招。
那虫子也是配合，翻过身，朝她靠近几步，竟在一瞬缩到与那手掌般大小。
“惊扰诸位，是我的不是，”她屈膝行礼，“让诸位扫兴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眼前的红衣女子面容妖艳，只一抬眸，便让惹得众人惊叹。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有人这般说，围上来的人纷纷坐会原处，对此事也不再追究。
此事算是了了，舞女分分回到台上。
那女子见此，也是对几人翩然一笑，潇洒离去。
那女子的视线在玄冥身上停留了几秒，被他察觉。
总觉着，这个红衣女子不简单。
“今日这是怎么了？”有才从外边进来的客人，跟着身边人絮叨，“定是出门没看黄历了。”
一旁人询问，“怎么了？”
“你不知？害，你看这酒楼，什么人都有，把这大虫子当灵宠的，还是头一回。”
“确是件奇事，不过也误伤大雅，无需兄台这般忌惮。”
“倒不是说忌惮，就是说，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我刚从外边进来，集市中心似乎有人闹事。”
“闹事？闹什么？”
那人摇摇头，“不知，看着像是两个醉汉，在画廊那儿撒泼。”
“画廊？那个开了好些年头的那个？”这人一听，乐了，“那画廊卖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若真如此，那俩醉汉也是倒霉。”
声音逐渐浑浊，混入人群的嬉闹。
萧耀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思考，急忙冲出了酒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萧耀大喊着冲入人群，只见两个醉汉在画廊门口跟人拉扯着，里边的女人尽力阻止，奈何眼前的两个醉汉过分壮实，根本拦不住。
萧耀一把撤过一人衣领，将人从门口丢了出去。
“你做什么！光……光天化日……怎能，公然打人？”
那醉汉说话有些迷糊，不顾他的阻拦上来就要与他动手。
萧耀看了眼地上地上碎掉的东西。
一片狼藉，什么古画古玩，皆是碎了一地。
他也顾不得别的，一下便急眼了，拔出佩剑，抵住了那醉汉脖子。
“你若再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小店里的女子见两人之间气氛焦灼，壮了壮胆子，赶忙上前拉架。
“那个……你们二位，冷静一下，好吗？”
还是这般僵持着，没什么反应。
“师兄。”
身后有人呼唤，萧耀转头，看见顾天河跟玄冥。
“师兄，先把剑收一收，莫要伤到人了。”
顾天河急忙附和，“对啊对啊。”
说着，目光冷冷瞧向边上的两个醉汉。
那两人也是识趣，见着围上来的人多了起来，也不恋战，拔腿就跑。
“不准走！”
萧耀还想追，一脚踩上地上破碎的瓷器，心头拔凉拔凉的。
“我现在就联系临虚境上的那位。”
一遍女子不知从何处拿出的白玉佩，指尖轻轻抚摸，其上灵力显现。
有些冰凉，玄冥对这个灵力很是熟悉。
萧耀暗道不好，伸手便从女子手中抢过。
可不等他做些什么，一略微清冷的声音从中传出。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说着，玄冥看向跑出来的萧耀，“师兄，师尊的画廊，你不帮忙看着了吗？”
他跟着顾天河一同下山，去了画廊叫人。萧耀早早将店门空了出来，跟另一位共事的凡间女子一再商量，随后，便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子。
“无妨啦，”萧耀在玄冥肩上拍了拍，“这店我看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差错，画廊里又并非无人，出不来什么岔子。”
“对啊，”顾天河附和，“此番下山之前，咱们师尊都觉着我们在主峰与各个宗门切磋，定是想不到我们已然下了山。修道路漫漫，要记得即时享乐。”
玄冥觉着一阵心虚。
先前师尊与他讲过，不要来这酒楼。
这段时间，自己与师尊的关系过分紧张了，若是被人发现，定然又是一阵风雨。
“要不……”他瞧着身旁的两位师兄，“你们自己去？我还是先回去了。”
说着，转头就走，不曾想双手一重。
回头一看，两人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就要将人往酒楼里拉。
“本就是看你心情低落，想着带你下山解解闷，你倒好，先是扫兴了。”
萧耀点点头，“就是，来都来了，我也将事儿给推了，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就是，”顾天河将人一把薅了回来，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你信你师兄，偷着溜出来这么多次，除了你俩上次被钟长老抓住，就没有过任何闪失。你放一百个心，出了事，师兄罩着你。”
“对啊，就是喝喝酒，听听曲，不会有事的。”
“……”
三人在酒楼外僵持许久，玄冥还是没架住两位师兄的热情，被两人一同拉入了盘丝洞。
这酒楼的规模虽是比不上当年去过的醉春楼，不过在清水镇，也算是顶尖的。
酒楼上下分有三层，底下有专用于唱戏的台子，三人将位子选在二楼栏杆处，一眼望去，恰好能瞧清底下的风景。
“真好，”顾天河禁不住感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前好几次，这尚好的位置都轮不到咱坐，你一来，咱就抢到了。你当时若是走了，定是可惜的。”
“的确好得很，”萧耀点点头，给两人倒上酒水，“山下的日子就是松快，先前日日在山上习武练剑，忒无聊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瞧着是发自内心的，“说起来，真羡慕你能拜入凌师叔门下，师叔给的活计这般轻松，简直就是临虚境的大善人，菩萨降世了。”
玄冥点点头，“师尊的确很好。”
一口酒下肚，萧耀见着眼前的人只是盯着桌上的菜食，桌边给他倒上的酒是一口未喝。
“怎的不喝酒，这酒楼的酒水也是一绝，你若不喝，日后能下山来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了。”
“我不大喜欢这酒味。”
上次喝的酒里，总是有一股苦味，他不喜欢。
萧耀也并非想要强迫这人，只是这人与上次在山下的举动截然不同，不免有些奇怪。
“我见你上次在山下喝了不少的来着，怎么就不喜欢了？”
上次……
他喝了一口，觉着不喜，本是不想喝的。
可后面，师尊来了。
她抓着他的手，将酒水递到他唇边。
似乎从儿时便是如此，毫无理由的，根本拒绝不了她。
从前不知，也是近日才知晓，曾经日日夜夜出现在梦里的白发女子，就是师尊。
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禁一颤。
那画面，过分血腥了。
“哎，你们快看！”
顾天河朝着楼下一指，又急忙放下手中酒杯，双手鼓动起来。
“什么？”
玄冥不懂发生了什么，顺着那人视线看去。
是一女子，应当是来唱戏的。
周遭的掌声好一会才停歇，接着，是那女子曼妙的声线。
“我老喜欢这姑娘了，”顾天河笑着，“声音好听，长得也好看。”
“好看？”
玄冥仔细在那人身上打量。
单薄了些，他别过眼去，专注于眼前的菜食。
“好看吗？”
顾天河一听就不乐意了。
“哪儿不好看了？”
见人情绪激动起来，他也不便多言，见那人不死不休，思索片刻，还是想着解释一下。
“我觉着，她没有师尊好看。”
此话一出，皆是一阵沉默。
对面两人皆是用异样的目光瞧他。
他不大理解，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
“怎么了？”
“我们在说这唱戏的美人，又未曾与你提及凌师叔。”
“嗯，我知道。”
“可师尊的确比她好看。”
顾天河有些听不下去这呆子说话，总觉得他张口闭口全是他玉尘峰那位师尊。
“天河，”萧耀将两人打断，“你知道他的，毕竟人是呆板了些，又从小被师叔养到大，你就莫要跟他较真了。”
说着，提着酒壶，又给人倒上。
“但玄冥说的也不错，咱临虚境三位美人长老，皆是风华绝代。玄冥，你日后还是莫要将你师尊拿出来比较了，你师尊是柔情的美，与下面这位，不是一个美法。”
总而言之，都很漂亮。
不等顾天河附和，下边的歌声竟骤然停了下来。
几人不明所以，低头去瞧。
只见台上那人一阵惊叫，花容失色。
“虫！好大的虫子！”
台上好些舞娘听此，皆是方寸大乱，急忙闪开。
的确是个很大的虫子，这么远看去，能清晰的瞧见它蠕动着，一点点靠近下边的姑娘。
三人一同站起，不等玄冥反应，顾天河已然率先翻下围栏，在空中轻盈一点，准准落在台上。
见人惊慌要跌落下去，他拦腰将人护住，一掌击退靠来的大虫。
局势稳定，他紧忙将人放开。
“姑娘没事吧，可有受伤？”
惊魂未定的人被顾天河救下，见人淡然自若，轻松解决了这夸张的大虫子，也是安下了几分心。
玄冥跟萧耀随后赶到现场，那大虫子因顾天河那一掌，翻着肚皮，不断挣扎着。
“也不知是哪儿跑来的妖物，烧了吧。”
见萧耀如此说，玄冥点点头，抬手就是一记烈火。
“小友且慢！”
声音娇媚，听闻此声，玄冥急忙收手，闻声看去，是一蒙面的红衣女子。
看着不像是清水镇附近的人，像是一身西域妆容。
女子疾步赶来，待人来到几人面前，似也因着这几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耀见此，急忙询问，“这位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待人喘过气来，上下打量眼前三人，“几位小友应当是临虚境的弟子吧？几位有所不知啊，这大虫虽看着吓人了些，实际并不会害人，还望几位手下留情。”
玄冥皱起眉头，“可它出现在台上，这般突然，又怎会无害？”
一时间酒楼闹腾起来，众人分分点头。
见众人不信，那女子再度开口。
“诸位有所不知啊，这虫子，其实是我们宗门爱养的灵宠，虽是样貌可怖了些，却也当真是个听话的灵宠。”
说着，她手一摊，朝那虫子招了招。
那虫子也是配合，翻过身，朝她靠近几步，竟在一瞬缩到与那手掌般大小。
“惊扰诸位，是我的不是，”她屈膝行礼，“让诸位扫兴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眼前的红衣女子面容妖艳，只一抬眸，便让惹得众人惊叹。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有人这般说，围上来的人纷纷坐会原处，对此事也不再追究。
此事算是了了，舞女分分回到台上。
那女子见此，也是对几人翩然一笑，潇洒离去。
那女子的视线在玄冥身上停留了几秒，被他察觉。
总觉着，这个红衣女子不简单。
“今日这是怎么了？”有才从外边进来的客人，跟着身边人絮叨，“定是出门没看黄历了。”
一旁人询问，“怎么了？”
“你不知？害，你看这酒楼，什么人都有，把这大虫子当灵宠的，还是头一回。”
“确是件奇事，不过也误伤大雅，无需兄台这般忌惮。”
“倒不是说忌惮，就是说，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我刚从外边进来，集市中心似乎有人闹事。”
“闹事？闹什么？”
那人摇摇头，“不知，看着像是两个醉汉，在画廊那儿撒泼。”
“画廊？那个开了好些年头的那个？”这人一听，乐了，“那画廊卖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若真如此，那俩醉汉也是倒霉。”
声音逐渐浑浊，混入人群的嬉闹。
萧耀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思考，急忙冲出了酒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萧耀大喊着冲入人群，只见两个醉汉在画廊门口跟人拉扯着，里边的女人尽力阻止，奈何眼前的两个醉汉过分壮实，根本拦不住。
萧耀一把撤过一人衣领，将人从门口丢了出去。
“你做什么！光……光天化日……怎能，公然打人？”
那醉汉说话有些迷糊，不顾他的阻拦上来就要与他动手。
萧耀看了眼地上地上碎掉的东西。
一片狼藉，什么古画古玩，皆是碎了一地。
他也顾不得别的，一下便急眼了，拔出佩剑，抵住了那醉汉脖子。
“你若再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小店里的女子见两人之间气氛焦灼，壮了壮胆子，赶忙上前拉架。
“那个……你们二位，冷静一下，好吗？”
还是这般僵持着，没什么反应。
“师兄。”
身后有人呼唤，萧耀转头，看见顾天河跟玄冥。
“师兄，先把剑收一收，莫要伤到人了。”
顾天河急忙附和，“对啊对啊。”
说着，目光冷冷瞧向边上的两个醉汉。
那两人也是识趣，见着围上来的人多了起来，也不恋战，拔腿就跑。
“不准走！”
萧耀还想追，一脚踩上地上破碎的瓷器，心头拔凉拔凉的。
“我现在就联系临虚境上的那位。”
一遍女子不知从何处拿出的白玉佩，指尖轻轻抚摸，其上灵力显现。
有些冰凉，玄冥对这个灵力很是熟悉。
萧耀暗道不好，伸手便从女子手中抢过。
可不等他做些什么，一略微清冷的声音从中传出。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