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夫人显然有些不解，他她抬起袖子，仔细在身下打量着。
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啊，什么奇怪的味道？”
说着，想到了什么，她对言初笑了笑，“你怕是离开温府久了，连我平日用的熏香都忘了吧？”
“不是啊。”言初一顿，细细去嗅方才那奇怪的气息，待她要抓住那气味的尾巴时，那抹气息却又渐渐淡去，好似从未出现过。
是她的幻觉吗？
言初只好尴尬笑笑，“许是我弄错了。”
“那我们也不过多打扰了。”
夫人说完，便起身离去。
白凌紧跟其后，见着曲筱筱半扬起脑袋，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她眉头一挑，一把将人拉了出去。
“走啦。”
她可没有打扰小情侣甜蜜的恶趣味。
与夫人分别后，又再度剩了她们二人。
“想什么呢，那般出神？”
“嗯……”
曲筱筱挠了挠头，“方才，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一抹奇怪的气息。”
可那气息着实是有些淡了，她有些分辨不出是什么……
白凌勾了勾唇，并未多言。
果不出她所料，这小孩多不爱深究，这个问题似是想不通，索性不再耗费精力。只需一瞬，便能将此事忘得个一干二净。
只听她忘我着哼起了小歌，不知又从哪儿抓了把树叶，再度握在手中把玩。
“说起来，师叔……”
她的小曲突然一顿，随后又将白凌叫住。
“嗯？”
“我有些好奇啊……”
“师叔，你先前给夫人的那个小盒子，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啊？”
“先前便说了，用来转运，驱散灾厄。”
“当真？”曲筱筱半信半疑，“先前在峰上，我可没听说过还有这等法宝……”
她悄然抬眼，打量起她师叔。
只见白凌面色如常，见她这般说话，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
那人的美眸本就含情，随意一眼，又好似有无限柔情。
摄人心魄。
曲筱筱咧着嘴，方才的问题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没忍住又多瞧了几眼。
不得不说，师叔她的确是极为难得的美人。
“那师叔，不说这个了。”她两指微弯，拉上白凌袖口的轻纱，“师叔，如果那个东西不是很稀奇的话，能不能送我一个啊？我也想要。”
“你？”
“对啊。”她双手一拍，挪列起种种，“就像师叔先前说的，我想着躲开师尊的追捕，可总是躲不掉，这不就是运气不大好吗？还有啊……”
她将种种不顺都一股脑说了出来，随后又挽上那人的手臂，“师叔，你就行行好，给我一个嘛。”
白凌脚步未停，却又由着那人撒泼耍赖。
袖口紧了又松，被推开的人一个劲又扑了上来。拉拉扯扯，一路到了她房门外。
余光扫过那人清秀的面颊，无理取闹的小师侄隐约中似瞧见了那勾起的嘴角。
“你当真想要？”
那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顾虑。
好机会！
那毛茸茸的脑袋上下点动着，在她领口处不停蹭动。
像小狗。
这一辈的弟子也真是奇了。萧耀，就连他那可爱的小师妹，都像是属狗的。
思绪飘远，不免想起了自家弟子……
他才像家养犬，分明这么大个块头，却又听话得紧。
说一不二……
四个字在脑海中乍现。
他向来乖巧，自己说东，绝不会往西。可昨天却不顾自己呵斥，硬是抓着她手腕不放。
她一手轻揉上被那人抓住的手腕，那时留下的印子早被时间消磨了去。可那执拗的力道却隐约被她腕处肌肤紧紧记下。
那幻痛好似还在，强硬着将她从无尽的思绪中拉扯出来。
曲筱筱眨巴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撒娇般摇了摇她的手臂。
“要嘛，师叔就给我一份嘛。”
“哎。”白凌轻微叹息，“也不是不能有，只是……你当真想要了？”
“对啊。师叔怎的这般反应？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哼，没有。”她轻哼出声，拍了拍曲筱筱臂弯。曲筱筱点点头，顺着那人意思，将力道松了松。
“只是小师侄，你得给我几日准备的时间。”
“准备？”
不是什么法宝吗？怎么还要准备？
“对啊。”
古灵精怪，她这小师侄与其说是想跟自己讨一物改改运气，她更愿意相信这人只是想知晓那小木盒子里究竟装了个什么玩意儿。
“好吧，只是现在，本座还拿不出手。”说着，她又从纳戒中翻找出一小盒子。
小巧玲珑，像是镶上了金边，虽说看着材料奢侈了些，却又不似那些富人的奢侈。
论谁看了，都得说上一句低调奢华。当真比先前那个木盒子要精致不少。
“到时候，那物便装在这个盒子里如何？”
曲筱筱一眼便瞧上了，眼眸不自主地又亮了亮。
不管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这盒子都是精美的。
比方才那个不知精良了多少。
赚了！
她不禁有些感叹，如若当年捡她上山的，不是钟沐之，而是她师叔，那自己的日子定然极度舒坦。
师叔她貌美又多金，又舍得花些小心思来逗人开心，难怪每次从她口中听到师尊的事迹，不是唤他老古董，便是老头的。
与她这位可人的师叔相比，她的师叔简直就像是师祖辈的活化石。
“师叔真好，最喜欢师叔了！”
白凌唇角荡开一抹笑，也并未放在心上，“过几日，趁着凡间的节日，本座再送你可好？”
她似是有些苦恼，“现在啊，着实有些找不到那玩意儿。”
“自然是极好的！怎么都好！”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拿到师叔手中那个小盒子了。
“好了，也闹了许久了。”
哈欠连连，分明是大早上的，却莫名有些困倦。
还是先回去补个觉吧。
想着，便要将人打发了去，“好不容易下山来一趟，不如先好好享受……”
鞋底击打木板的声响传来，一下，又一下。
两人无意顺着那声响去瞧。
转角处，那玄色衣衫的人，一步一步走近她的视野。
昨日夜里的交谈还在脑中不断回想，久久挥之不去。
那双冷淡的眸子定定看过来。
有些不巧，竟这般直直与她对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分明是亲近的人，亲近的关系，此刻，她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情，除却不自在，也就只有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尴尬。
半晌，她并未打破这等沉默。
“师尊，还有……曲师妹。”
“玄冥，你这是要去哪？”曲筱筱并未察觉异样，如往常般与人招呼。
只可惜本就不大爱说话的人，此刻更是不愿与人多聊，见她这般问，也就如实答道：“随便走走。”
玄冥垂下眼眸，盯着两人之间的间隙。
其实，也并无间隙这一说。两人肩靠肩，几乎贴在了一处。
眼见曲筱筱亲昵着将师尊的手臂挽起，好似不分你我。
那本就喜怒不大分明的脸上，又黑了几分。
如她昨日所说，他试着，将那些无法控制的情绪尽数藏进眼底。
他不明白，曲筱筱可以与她亲近，言初也可以与她同床共枕……
可自己又为何不能？
“嗯。”
白凌浅浅回应，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自己这般，似乎便不会惹她不快。
玄冥将头低了又低，简单招呼。好似是他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玄冥也不再言语。他不再放任视线惹恼那人，再度迈开步子。一步两步，试着将步调平静些，尽可能自然些，静静离开。
……
知道她与他擦肩而过，连着最后的影子也再寻不到。
白凌脸色不自住地一沉。
这分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
如她所愿，他不再会那般无止尽的纠缠。一切好似都变回了，只是见着玄冥那张阴沉的脸，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难道不是她想看到的吗？
他平日本就清清冷冷，却在望向自己时，眼底总是带着难以言说的欣喜，对她毫不掩藏，似乎，也从未有过掩饰自己内心。
他自小有她相处便是如此，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可真待到那人冷淡下来，自己反而生出了些不适应。
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垂着头，胸脯一阵起伏，直至那脚步声缓缓淡出，转角处也没了人影。
“师叔？”
那干净澄澈的女声激起她一抹神智，不等她回神，天光被遮去一半。
眉头上被人轻盈一点，那力道随即拉扯着，试着将那紧蹙的眉头挑起。
见人回神，曲筱筱的指尖才从她眉间放下，“师叔，你心情不好？”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上那双关切地眸子，挤出一个笑来，“无事。”
“是和玄冥吵架了吗？”
白凌推门的手一顿，回头，好似对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
“本座该有何事与他吵吗？”
的确，师叔看着是个好脾气的，有什么好吵的？
曲筱筱挠挠头，“啊哈哈，是我说错话了，师叔莫怪。”
白凌长舒口气，无意与人拉扯，推门而入。
“那师叔，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咯？”
“嗯。”
闻言，曲筱筱迈开步子，哼着小曲就要离开。
“慢着！”
“嗯？”
曲筱筱脚下一顿，那向来和气的声音竟有一丝波澜。
她看向她，眼前白发女子指尖轻抚在木门上，眼底带笑，春风和煦，看着一切如常。
好似先前那个略微焦急的声响并非出于她口。
“师叔。”她有些不解，“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就是……”她勾起嘴角，她拧着眉，眉头却微微上挑，瞧着楚楚可人。语调缓缓，像是小女子受了什么委屈，“确有一事想要麻烦师侄……”
那尾音带气，像是叹息，“也不知，师侄愿不愿意帮师叔这个小忙。”
夫人显然有些不解，他她抬起袖子，仔细在身下打量着。
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啊，什么奇怪的味道？”
说着，想到了什么，她对言初笑了笑，“你怕是离开温府久了，连我平日用的熏香都忘了吧？”
“不是啊。”言初一顿，细细去嗅方才那奇怪的气息，待她要抓住那气味的尾巴时，那抹气息却又渐渐淡去，好似从未出现过。
是她的幻觉吗？
言初只好尴尬笑笑，“许是我弄错了。”
“那我们也不过多打扰了。”
夫人说完，便起身离去。
白凌紧跟其后，见着曲筱筱半扬起脑袋，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她眉头一挑，一把将人拉了出去。
“走啦。”
她可没有打扰小情侣甜蜜的恶趣味。
与夫人分别后，又再度剩了她们二人。
“想什么呢，那般出神？”
“嗯……”
曲筱筱挠了挠头，“方才，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一抹奇怪的气息。”
可那气息着实是有些淡了，她有些分辨不出是什么……
白凌勾了勾唇，并未多言。
果不出她所料，这小孩多不爱深究，这个问题似是想不通，索性不再耗费精力。只需一瞬，便能将此事忘得个一干二净。
只听她忘我着哼起了小歌，不知又从哪儿抓了把树叶，再度握在手中把玩。
“说起来，师叔……”
她的小曲突然一顿，随后又将白凌叫住。
“嗯？”
“我有些好奇啊……”
“师叔，你先前给夫人的那个小盒子，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啊？”
“先前便说了，用来转运，驱散灾厄。”
“当真？”曲筱筱半信半疑，“先前在峰上，我可没听说过还有这等法宝……”
她悄然抬眼，打量起她师叔。
只见白凌面色如常，见她这般说话，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
那人的美眸本就含情，随意一眼，又好似有无限柔情。
摄人心魄。
曲筱筱咧着嘴，方才的问题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没忍住又多瞧了几眼。
不得不说，师叔她的确是极为难得的美人。
“那师叔，不说这个了。”她两指微弯，拉上白凌袖口的轻纱，“师叔，如果那个东西不是很稀奇的话，能不能送我一个啊？我也想要。”
“你？”
“对啊。”她双手一拍，挪列起种种，“就像师叔先前说的，我想着躲开师尊的追捕，可总是躲不掉，这不就是运气不大好吗？还有啊……”
她将种种不顺都一股脑说了出来，随后又挽上那人的手臂，“师叔，你就行行好，给我一个嘛。”
白凌脚步未停，却又由着那人撒泼耍赖。
袖口紧了又松，被推开的人一个劲又扑了上来。拉拉扯扯，一路到了她房门外。
余光扫过那人清秀的面颊，无理取闹的小师侄隐约中似瞧见了那勾起的嘴角。
“你当真想要？”
那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顾虑。
好机会！
那毛茸茸的脑袋上下点动着，在她领口处不停蹭动。
像小狗。
这一辈的弟子也真是奇了。萧耀，就连他那可爱的小师妹，都像是属狗的。
思绪飘远，不免想起了自家弟子……
他才像家养犬，分明这么大个块头，却又听话得紧。
说一不二……
四个字在脑海中乍现。
他向来乖巧，自己说东，绝不会往西。可昨天却不顾自己呵斥，硬是抓着她手腕不放。
她一手轻揉上被那人抓住的手腕，那时留下的印子早被时间消磨了去。可那执拗的力道却隐约被她腕处肌肤紧紧记下。
那幻痛好似还在，强硬着将她从无尽的思绪中拉扯出来。
曲筱筱眨巴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撒娇般摇了摇她的手臂。
“要嘛，师叔就给我一份嘛。”
“哎。”白凌轻微叹息，“也不是不能有，只是……你当真想要了？”
“对啊。师叔怎的这般反应？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哼，没有。”她轻哼出声，拍了拍曲筱筱臂弯。曲筱筱点点头，顺着那人意思，将力道松了松。
“只是小师侄，你得给我几日准备的时间。”
“准备？”
不是什么法宝吗？怎么还要准备？
“对啊。”
古灵精怪，她这小师侄与其说是想跟自己讨一物改改运气，她更愿意相信这人只是想知晓那小木盒子里究竟装了个什么玩意儿。
“好吧，只是现在，本座还拿不出手。”说着，她又从纳戒中翻找出一小盒子。
小巧玲珑，像是镶上了金边，虽说看着材料奢侈了些，却又不似那些富人的奢侈。
论谁看了，都得说上一句低调奢华。当真比先前那个木盒子要精致不少。
“到时候，那物便装在这个盒子里如何？”
曲筱筱一眼便瞧上了，眼眸不自主地又亮了亮。
不管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这盒子都是精美的。
比方才那个不知精良了多少。
赚了！
她不禁有些感叹，如若当年捡她上山的，不是钟沐之，而是她师叔，那自己的日子定然极度舒坦。
师叔她貌美又多金，又舍得花些小心思来逗人开心，难怪每次从她口中听到师尊的事迹，不是唤他老古董，便是老头的。
与她这位可人的师叔相比，她的师叔简直就像是师祖辈的活化石。
“师叔真好，最喜欢师叔了！”
白凌唇角荡开一抹笑，也并未放在心上，“过几日，趁着凡间的节日，本座再送你可好？”
她似是有些苦恼，“现在啊，着实有些找不到那玩意儿。”
“自然是极好的！怎么都好！”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拿到师叔手中那个小盒子了。
“好了，也闹了许久了。”
哈欠连连，分明是大早上的，却莫名有些困倦。
还是先回去补个觉吧。
想着，便要将人打发了去，“好不容易下山来一趟，不如先好好享受……”
鞋底击打木板的声响传来，一下，又一下。
两人无意顺着那声响去瞧。
转角处，那玄色衣衫的人，一步一步走近她的视野。
昨日夜里的交谈还在脑中不断回想，久久挥之不去。
那双冷淡的眸子定定看过来。
有些不巧，竟这般直直与她对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分明是亲近的人，亲近的关系，此刻，她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情，除却不自在，也就只有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尴尬。
半晌，她并未打破这等沉默。
“师尊，还有……曲师妹。”
“玄冥，你这是要去哪？”曲筱筱并未察觉异样，如往常般与人招呼。
只可惜本就不大爱说话的人，此刻更是不愿与人多聊，见她这般问，也就如实答道：“随便走走。”
玄冥垂下眼眸，盯着两人之间的间隙。
其实，也并无间隙这一说。两人肩靠肩，几乎贴在了一处。
眼见曲筱筱亲昵着将师尊的手臂挽起，好似不分你我。
那本就喜怒不大分明的脸上，又黑了几分。
如她昨日所说，他试着，将那些无法控制的情绪尽数藏进眼底。
他不明白，曲筱筱可以与她亲近，言初也可以与她同床共枕……
可自己又为何不能？
“嗯。”
白凌浅浅回应，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自己这般，似乎便不会惹她不快。
玄冥将头低了又低，简单招呼。好似是他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玄冥也不再言语。他不再放任视线惹恼那人，再度迈开步子。一步两步，试着将步调平静些，尽可能自然些，静静离开。
……
知道她与他擦肩而过，连着最后的影子也再寻不到。
白凌脸色不自住地一沉。
这分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
如她所愿，他不再会那般无止尽的纠缠。一切好似都变回了，只是见着玄冥那张阴沉的脸，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难道不是她想看到的吗？
他平日本就清清冷冷，却在望向自己时，眼底总是带着难以言说的欣喜，对她毫不掩藏，似乎，也从未有过掩饰自己内心。
他自小有她相处便是如此，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可真待到那人冷淡下来，自己反而生出了些不适应。
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垂着头，胸脯一阵起伏，直至那脚步声缓缓淡出，转角处也没了人影。
“师叔？”
那干净澄澈的女声激起她一抹神智，不等她回神，天光被遮去一半。
眉头上被人轻盈一点，那力道随即拉扯着，试着将那紧蹙的眉头挑起。
见人回神，曲筱筱的指尖才从她眉间放下，“师叔，你心情不好？”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上那双关切地眸子，挤出一个笑来，“无事。”
“是和玄冥吵架了吗？”
白凌推门的手一顿，回头，好似对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
“本座该有何事与他吵吗？”
的确，师叔看着是个好脾气的，有什么好吵的？
曲筱筱挠挠头，“啊哈哈，是我说错话了，师叔莫怪。”
白凌长舒口气，无意与人拉扯，推门而入。
“那师叔，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咯？”
“嗯。”
闻言，曲筱筱迈开步子，哼着小曲就要离开。
“慢着！”
“嗯？”
曲筱筱脚下一顿，那向来和气的声音竟有一丝波澜。
她看向她，眼前白发女子指尖轻抚在木门上，眼底带笑，春风和煦，看着一切如常。
好似先前那个略微焦急的声响并非出于她口。
“师叔。”她有些不解，“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就是……”她勾起嘴角，她拧着眉，眉头却微微上挑，瞧着楚楚可人。语调缓缓，像是小女子受了什么委屈，“确有一事想要麻烦师侄……”
那尾音带气，像是叹息，“也不知，师侄愿不愿意帮师叔这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