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仙子……这里面是什么？”
这人搞得这般神秘，像是什么宝贝似的。温府夫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架不住好奇，问出了声。
“嘘。”
白凌食指压在唇边，随即勾了勾唇，指节从夫人的手上挪开。
“转运用的。”她指了指那小木盒，“夫人莫问，也莫要打开。里边那玩儿，本座施了些小术法。夫人且放宽心，将这小木盒放于床边，倘若当真有厄运缠身，它会护夫人周全。”
“当真！”
“自然是真的。”见着温府夫人情绪高涨起来，她也满意着笑笑，“说起来，本座还有一件事很是在意，不知夫人可能解我心中困惑？”
“仙子请说。”
白凌微微皱起眉，像是十分苦恼，“本座有一个小小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听夫人说来，这万金商会似乎在人妖两界，都有往来？”
“这……”夫人摇摇头，“我并不知晓，我从未与那商会有过来往。都是良羽将言初带回温府之后，才对此有所了解。”
“那言初姑娘，当初在拍卖场上，是明标着半妖的身份去供人挑选的？”曲筱筱不免皱起了眉头，“这……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人，怎能将铁链栓上人的脖颈？像是……”
栓住一只家畜一般……
虽说这温府夫人先前对言初姑娘的态度过分怪异了些，听她这般说来，能在知晓对方半妖身份的情况下，将人接纳在府中。也算是言初的大恩人了。
夫人或是因着那道士所言，才与言初生了嫌隙……这般想来，夫人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倒也能说得通。
只是，这样做，对那道士又有何等好处？
“不对！”
曲筱筱一拍桌子，严肃起来，“夫人，按你所说，平常人家不都该很忌惮妖怪吗？”
“如若妖气对人有害，又有谁敢拍下半妖？”
夫人明显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无有害，我属实是不大清楚。此后，我也对半妖有了些了解。他们应当是比妖怪还难得的存在，大多都以人形示人，却有好些妖族的特征无法隐去……”
“富商多爱新奇，更何况……然而半妖好似都生得可人。放到拍卖场上，自是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
“那近日可还有此等生意？”
那语气似乎凉了几分，温府夫人对上白凌询问的目光，可瞧着眼前的人，笑颜依旧。好似方才那刺人的寒意只是她的幻觉。
“这个就不清楚了。仙子还是少打听吧，这都不是些什么正经生意……”
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商品买卖，做此等生意的，多是会折寿的吧？
想到此处，不免让人心慌。说起这些，夫人的眉头从未舒展过，忧心着又望向手中的小木盒。
希望能有些作用……
“夫人可还是想着要将这盒子打开？”
那轻挑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她回眸对其一笑，摇了摇头。
白凌见此，先前还是嬉笑的脸上一时间严肃了些许，她再度向那人警告，“夫人可千万莫要打开，里面那东西啊，说着是转运，倘若是你亲手打开，是会遭殃的！”
见人如此说，夫人也算是警惕了些。
“仙子放心，我照仙子说的做便是了。”
白凌这才放心下来，“那便好。夫人现下也莫要忧心了，不如多与家人朋友聚一聚，那些烦心事总是能过去的。”
“仙子说的是，昨日安定下来，还未曾好好去看过他。现下也不知他起了没。”
“二位，若是无事，不如于我到府里转转？”
……
“良羽，我帮你上药吧。”
“啊，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那女声依旧不依不饶，“这怎么行，你身子弱，这次又为了救母亲又受了伤，这会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若是严重了就不好了。”
夫人带着几人行至屋檐下，嬉笑间，无意听见了房内两人的对话。
曲筱筱跟在两人身边的曲筱筱手里把玩着随手摘得的叶片，身边两人交谈的声响一顿，她随之探头。
方才还笑着脸的夫人脸色显然一僵，一时顿在了两人的房门前。
“夫人？”
“啊，仙子。”白凌一声轻呼，将那人的思绪唤回。
眼见夫人对上自己的视线，白凌也顺着方才那人望的方向看去，“这么瞧着，这两孩子的感情还真是不错。”
像是陈述事实，可方才还体面端庄的夫人听闻此话，脸上显然是黑了不少。
这都被白凌看在眼里。
虽说，先前在亭子里，她与夫人说了好些，可似乎还是不能让温府夫人对其有所改观。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人便是这样，愈是神秘，愈是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就愈发让人无法接受，让人产生恐惧，猜疑。
话本里，诱惑书生，为祸天下的，不都是这些让人不甚了解的妖怪吗？
趁夫人分神，她微微瘪了瘪嘴，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
“夫人先前不是说要去看看吗？”
“啊，是这样。”说着，她抬手，敲上了那房门。
“良羽。”
“母亲？”
“我进来了？”
“好。”屋内一阵窸窣，好一会儿，才传来那温润的声响。
几人跟着夫人一同进去，屏风之后，只见一男子将领口又紧了紧。
方才本是要上药的两人，现如今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躲在桌边，视线就这般错开，一时无声。
瞧着这两人小脸红的……
不过也能理解，言初先前不是莫名被人给绑了去吗？
小别胜新婚。
白凌无言笑笑，看来，是她来得不是时候了。
可半晌，也并未有人出声。只是，他们的母亲脸上已然黑得不成样子。即便如此，他们似乎还并未察觉这人的反感。
直到温良羽抬头，对上母亲的双眼，那双先前因着悸动而微红的眸子这才明亮起来。
“母亲，可是有何要事？”
闻言，夫人脸上这才有所缓和，许是这府上的长辈，多多少少还是要带些体面。
她强行扯出一个笑脸，“真是苦了你了。”
温良羽自是直到她在说些什么，“都是儿子该做的，一点小伤罢了。母亲不必自责。”
“害，良羽真是长大了。”她难免有些感慨，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真挚的笑，“若是有什么不适之处，就跟我说说，我们去找个大夫看看，你莫要整日缠着言初。”
温良羽先是一顿，稍稍歪头，视线在桌边微微垂头的姑娘身上一扫而过，似乎瞧上一眼便甚是烫人。他只好垂下头去，顺从着点点头。
“知道了。”
只见夫人轻嗯一声，随即走向一旁的言初。
只见她低了低身子，拉起那人的手，“昨日，都还未来得及问，你在外边可有受伤？那些人可有欺负你？”
“没有的。”言初回握住那双手，像是安抚，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人手背，“母亲别担心，虽说不知他们为何要绑我，将我扔到野外。可他们的确并未伤我分毫。”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听这人一说，倒也的确奇怪。
白凌挑了挑眉。绑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若是自己要做这档子事，无非就是谋财，借这人温府小姐的身份敲诈勒索温家。
可那歹人不仅悄无声息，听言初的语气，这些人放她走的时候也过分松快了些。
显然，不是奔着钱财来的……
那是……
她默默打量着很是和谐的两人，
“言初，你的半妖身份，府上所有人都知晓吗？”
言初抬眼，对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
她脸上带笑，不住地点头，这样的问题似乎并未让她觉着冒犯，“知道的呀，我入温府那天，良羽就跟母亲说了。”
说着，她满眼欣喜往夫人身上贴去，几乎是下意识将那人圈住，下巴很是亲昵地放在那人肩上，“母亲是个很好的人，从未介意过我的身份，不仅好心收留我，对我也很好，和旁人一样。”
话闭，被圈着的人四肢猛的一僵。
本是微小的变化，小到旁人几乎察觉不出。
“怎么了？”
或许是两人凑得极近，那纯真的女孩似乎察觉到她环抱着的人的战栗，她急忙起身，很是关切地歪了歪头。
“母亲？”
被人这般唤醒，夫人再度一抖。
可这次，她却有些不敢对上那双纯真而又洁净的双眼。
太干净了。
她心下难免升起一丝不忍。
夫人摇了摇头，轻轻抚上那人发顶，语气软了下来，“无事，言初也不小了，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
言初点点头，“我会的。”
见人如此，夫人也安心了不少。
“那我便不多打扰了，良羽，要好好休息。言初也是，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跟厨子说便是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
可还未走出两步，衣袖便被人轻轻拉住。
言初微微抬手，用两只手指轻轻捻住那衣角，看向夫人的眼中，有些不平常的神色。
是被这人瞧出了什么吗？
夫人勉强着挤出一抹笑来，“怎么了吗？”
许是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会显得有些突兀，她缓缓松手，摇摇头，抿了抿唇。
“嗯……无什么大事。”
言初蹙起眉头，眼中却不像是恼怒，反而是显而易见的不解。
“夫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温府夫人一愣，“什么？”
“不好说……”她仔细分别着。
总觉着，这味道是从夫人身上传来的。
富家夫人惯会用些熏香，身上有些香气其实并不稀奇。
可这分明不是什么香味。
倒与她身上自带的气息有些相似。
很熟悉的气息。
可又好奇怪……平日里，夫人身上是没有这种气息的。
会是什么呢？
这人搞得这般神秘，像是什么宝贝似的。温府夫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架不住好奇，问出了声。
“嘘。”
白凌食指压在唇边，随即勾了勾唇，指节从夫人的手上挪开。
“转运用的。”她指了指那小木盒，“夫人莫问，也莫要打开。里边那玩儿，本座施了些小术法。夫人且放宽心，将这小木盒放于床边，倘若当真有厄运缠身，它会护夫人周全。”
“当真！”
“自然是真的。”见着温府夫人情绪高涨起来，她也满意着笑笑，“说起来，本座还有一件事很是在意，不知夫人可能解我心中困惑？”
“仙子请说。”
白凌微微皱起眉，像是十分苦恼，“本座有一个小小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听夫人说来，这万金商会似乎在人妖两界，都有往来？”
“这……”夫人摇摇头，“我并不知晓，我从未与那商会有过来往。都是良羽将言初带回温府之后，才对此有所了解。”
“那言初姑娘，当初在拍卖场上，是明标着半妖的身份去供人挑选的？”曲筱筱不免皱起了眉头，“这……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人，怎能将铁链栓上人的脖颈？像是……”
栓住一只家畜一般……
虽说这温府夫人先前对言初姑娘的态度过分怪异了些，听她这般说来，能在知晓对方半妖身份的情况下，将人接纳在府中。也算是言初的大恩人了。
夫人或是因着那道士所言，才与言初生了嫌隙……这般想来，夫人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倒也能说得通。
只是，这样做，对那道士又有何等好处？
“不对！”
曲筱筱一拍桌子，严肃起来，“夫人，按你所说，平常人家不都该很忌惮妖怪吗？”
“如若妖气对人有害，又有谁敢拍下半妖？”
夫人明显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无有害，我属实是不大清楚。此后，我也对半妖有了些了解。他们应当是比妖怪还难得的存在，大多都以人形示人，却有好些妖族的特征无法隐去……”
“富商多爱新奇，更何况……然而半妖好似都生得可人。放到拍卖场上，自是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
“那近日可还有此等生意？”
那语气似乎凉了几分，温府夫人对上白凌询问的目光，可瞧着眼前的人，笑颜依旧。好似方才那刺人的寒意只是她的幻觉。
“这个就不清楚了。仙子还是少打听吧，这都不是些什么正经生意……”
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商品买卖，做此等生意的，多是会折寿的吧？
想到此处，不免让人心慌。说起这些，夫人的眉头从未舒展过，忧心着又望向手中的小木盒。
希望能有些作用……
“夫人可还是想着要将这盒子打开？”
那轻挑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她回眸对其一笑，摇了摇头。
白凌见此，先前还是嬉笑的脸上一时间严肃了些许，她再度向那人警告，“夫人可千万莫要打开，里面那东西啊，说着是转运，倘若是你亲手打开，是会遭殃的！”
见人如此说，夫人也算是警惕了些。
“仙子放心，我照仙子说的做便是了。”
白凌这才放心下来，“那便好。夫人现下也莫要忧心了，不如多与家人朋友聚一聚，那些烦心事总是能过去的。”
“仙子说的是，昨日安定下来，还未曾好好去看过他。现下也不知他起了没。”
“二位，若是无事，不如于我到府里转转？”
……
“良羽，我帮你上药吧。”
“啊，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那女声依旧不依不饶，“这怎么行，你身子弱，这次又为了救母亲又受了伤，这会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若是严重了就不好了。”
夫人带着几人行至屋檐下，嬉笑间，无意听见了房内两人的对话。
曲筱筱跟在两人身边的曲筱筱手里把玩着随手摘得的叶片，身边两人交谈的声响一顿，她随之探头。
方才还笑着脸的夫人脸色显然一僵，一时顿在了两人的房门前。
“夫人？”
“啊，仙子。”白凌一声轻呼，将那人的思绪唤回。
眼见夫人对上自己的视线，白凌也顺着方才那人望的方向看去，“这么瞧着，这两孩子的感情还真是不错。”
像是陈述事实，可方才还体面端庄的夫人听闻此话，脸上显然是黑了不少。
这都被白凌看在眼里。
虽说，先前在亭子里，她与夫人说了好些，可似乎还是不能让温府夫人对其有所改观。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人便是这样，愈是神秘，愈是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就愈发让人无法接受，让人产生恐惧，猜疑。
话本里，诱惑书生，为祸天下的，不都是这些让人不甚了解的妖怪吗？
趁夫人分神，她微微瘪了瘪嘴，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
“夫人先前不是说要去看看吗？”
“啊，是这样。”说着，她抬手，敲上了那房门。
“良羽。”
“母亲？”
“我进来了？”
“好。”屋内一阵窸窣，好一会儿，才传来那温润的声响。
几人跟着夫人一同进去，屏风之后，只见一男子将领口又紧了紧。
方才本是要上药的两人，现如今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躲在桌边，视线就这般错开，一时无声。
瞧着这两人小脸红的……
不过也能理解，言初先前不是莫名被人给绑了去吗？
小别胜新婚。
白凌无言笑笑，看来，是她来得不是时候了。
可半晌，也并未有人出声。只是，他们的母亲脸上已然黑得不成样子。即便如此，他们似乎还并未察觉这人的反感。
直到温良羽抬头，对上母亲的双眼，那双先前因着悸动而微红的眸子这才明亮起来。
“母亲，可是有何要事？”
闻言，夫人脸上这才有所缓和，许是这府上的长辈，多多少少还是要带些体面。
她强行扯出一个笑脸，“真是苦了你了。”
温良羽自是直到她在说些什么，“都是儿子该做的，一点小伤罢了。母亲不必自责。”
“害，良羽真是长大了。”她难免有些感慨，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真挚的笑，“若是有什么不适之处，就跟我说说，我们去找个大夫看看，你莫要整日缠着言初。”
温良羽先是一顿，稍稍歪头，视线在桌边微微垂头的姑娘身上一扫而过，似乎瞧上一眼便甚是烫人。他只好垂下头去，顺从着点点头。
“知道了。”
只见夫人轻嗯一声，随即走向一旁的言初。
只见她低了低身子，拉起那人的手，“昨日，都还未来得及问，你在外边可有受伤？那些人可有欺负你？”
“没有的。”言初回握住那双手，像是安抚，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人手背，“母亲别担心，虽说不知他们为何要绑我，将我扔到野外。可他们的确并未伤我分毫。”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听这人一说，倒也的确奇怪。
白凌挑了挑眉。绑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若是自己要做这档子事，无非就是谋财，借这人温府小姐的身份敲诈勒索温家。
可那歹人不仅悄无声息，听言初的语气，这些人放她走的时候也过分松快了些。
显然，不是奔着钱财来的……
那是……
她默默打量着很是和谐的两人，
“言初，你的半妖身份，府上所有人都知晓吗？”
言初抬眼，对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
她脸上带笑，不住地点头，这样的问题似乎并未让她觉着冒犯，“知道的呀，我入温府那天，良羽就跟母亲说了。”
说着，她满眼欣喜往夫人身上贴去，几乎是下意识将那人圈住，下巴很是亲昵地放在那人肩上，“母亲是个很好的人，从未介意过我的身份，不仅好心收留我，对我也很好，和旁人一样。”
话闭，被圈着的人四肢猛的一僵。
本是微小的变化，小到旁人几乎察觉不出。
“怎么了？”
或许是两人凑得极近，那纯真的女孩似乎察觉到她环抱着的人的战栗，她急忙起身，很是关切地歪了歪头。
“母亲？”
被人这般唤醒，夫人再度一抖。
可这次，她却有些不敢对上那双纯真而又洁净的双眼。
太干净了。
她心下难免升起一丝不忍。
夫人摇了摇头，轻轻抚上那人发顶，语气软了下来，“无事，言初也不小了，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
言初点点头，“我会的。”
见人如此，夫人也安心了不少。
“那我便不多打扰了，良羽，要好好休息。言初也是，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跟厨子说便是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
可还未走出两步，衣袖便被人轻轻拉住。
言初微微抬手，用两只手指轻轻捻住那衣角，看向夫人的眼中，有些不平常的神色。
是被这人瞧出了什么吗？
夫人勉强着挤出一抹笑来，“怎么了吗？”
许是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会显得有些突兀，她缓缓松手，摇摇头，抿了抿唇。
“嗯……无什么大事。”
言初蹙起眉头，眼中却不像是恼怒，反而是显而易见的不解。
“夫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温府夫人一愣，“什么？”
“不好说……”她仔细分别着。
总觉着，这味道是从夫人身上传来的。
富家夫人惯会用些熏香，身上有些香气其实并不稀奇。
可这分明不是什么香味。
倒与她身上自带的气息有些相似。
很熟悉的气息。
可又好奇怪……平日里，夫人身上是没有这种气息的。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