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他们在凌霄宗待的时间算不得长，所见魔族之人过于频繁。连他们这些外宗人也知晓，此事绝对非同小可，身为掌门与长老，又怎会毫不知情？
先前魔族之人意图带走玄冥，上官砚也在场，动手救人起来，倒显得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他分明对宗内事务格外清晰。
可他那日当众放出真言蛊，将宗内种种形势尽数展示给外宗人。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分外珍爱面子，都是些掌门长老的通病。
那他又怎会家丑外扬呢？
“试剑大会最后一场，凌霄宗周野，对战临虚境玄冥。”
“此届试剑大会魁首，便是这上古圣物，凤凰翎羽的持有者。”
凤凰翎羽……
白凌瞧着吴诺尘手中那物，金黄的光亮温和而强大。
“这凌霄宗，竟能将此物弄到手……”
竟还舍得将此物当众拿出手。
这般看来，凌霄宗势力着实雄厚，可比自家那掌门师兄阔气得多。
“的确是个宝物。”白术道，“性属火，灵力生生不息。若用于火灵根修士身上，定能让其大有长进。”
可她的话头又一顿，转而对白凌道，“此翎羽之上灵火，又有那凤凰特有的生气。或许……还能在不伤身的情况下，压制你这身寒疾。”
“……可能治好呢？”
“难办。”白术摇摇头，“你的寒疾并非外界伤寒所致，而是源于你那破碎的丹田，若要根治，得将你丹田上的裂缝一一补全。”
白术也算医修里的佼佼者，也难免会碰上些不能医治的顽疾。
此事也困扰了她许久，往日稳重的人也只得暗暗落寞。
白术道：“只是……难如登天。”
“……”白凌抿唇笑道，“这样也挺好，有伤在身，让那两个师兄瞧见，自得退让我三分。宗门事务少了，也好得个清净。”
“嗯。”白术点点头，“总会有法子的。”
“说不准，你那徒弟巧巧赢下此次大比，又格外顾及你们师徒关系，将那凤凰翎羽献给他亲爱的师尊呢？”瞧着这两人气压愈发低下，月梓霁嬉笑着加入，“说起来，当年，也是咱们两宗，斗到了最后。”
“……是啊。”白凌笑笑，随即又沉声道，“可惜，还是败了。”
那日，她所对上的，正是现下，坐与高位的，吴大宗主。
临虚境的祖师爷，以剑发家。不同于他们宗，凌霄宗创始人，是个修法的仙尊。
那夜被吴诺尘所布诛魔大阵伤后，接下那雷霆烈火，也并非她第一次与之交手。
剑气寒凉，所对法术依旧不甘示弱。
霎时间，天边飞雪夹杂落雷，虽说相对两人皆为元婴，气场却全然不输各宗老祖。
两人身上皆是挂了彩，只见场上女子将归一剑抛起，汇聚天地间寒气。
霜雪铸剑身，红焰成锋芒。
女子大喝着，破开层层雷火，直取对手头颅。
一时间雷霆自天际轰动，轰然一片，击上巨型冰剑。霎时间，大块大块冰块崩坏，遮天蔽日，尽数自头顶坠下。
灵力纠缠碰撞，待外界再度瞧清两人比试时，那柄归一剑，已然抵在了那法修脖颈。
白衣之上多是鲜红的伤口，少年的她扯着那些伤痕，笑起来，肆意张扬，“你输了。”
吴诺尘垂眼，逼在脖颈上那寒凉剑气。
一种畏惧油然而生。
他一时不敢动弹，并非那锋利的剑刃，而是……
“你……”
少女不解，望进那不断收缩的瞳孔，一时也有些无措。
怎么了？
唇角微张，还未出声，眼前的人便率先开口。
“要……”
什么？
有人大吼：
“妖怪！”
天地回旋，不等她收回手，铁链声自四面八方袭来，一时扼住脖颈，将她压倒在地。
少女张张口，再发不出声响。
恍惚间，耳边是少年不可置信的声音：“你的……眼睛……”
眼睛？
她试着抚上眼角……
又是铁链晃动的声响。
不成，碰不到。
那一下将她击倒在地，脑海的声音也变得浑浊可怖。
可还是听见了……
“她是妖！”
“临虚境私藏妖物！”
“她不配在这试剑大会上！不能让个妖物夺得魁首！”
“……”
手脚皆是不能动弹，强力的威压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发不出半点声响。
无力感从未如此具象过，那些混沌的声响，几乎要将少女碾得粉碎。
“妖物怎可玷污试剑大会！杀了她！”
“……”
仙门多讲大义，救死扶伤，惩奸除恶。
如此坦荡的仙门，偏偏会将与他们不近相同的柔弱之人痛下杀手。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少女咧了咧嘴角，闭着眼，将头埋进臂弯。
就连她自己都不大清楚，那时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等死吗？
“别杀她！”
温和的声音此刻却愈发坚强，女子轻轻将她抚起，安抚她背脊，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各位长老手下留情！她是我的师妹！自幼生在临虚境，不曾做过任何恶事！”
“……”
“师姐……”
试剑大会的最后……
她败了，半妖的身份也暴露的彻底。
她与师姐离开了宗门，游历四方，四处躲藏。
再后来……在那妖界，偶遇那魔尊，又与那魔族纠缠不休。
幽蓝的火焰破开铺天盖地的水幕，谁料，恰巧又中了对手的计谋。
水汽散了满天，如雨密布，针刺遮了满天。
“喝！”周野抬手结印，细雨瞧去，并无甚威力。
玄冥并未用着灵力抵挡，一击剑气袭去，雨滴一分为二，再落于肩颈，刺痛席卷全身。
大意了……
剑刃再度燃起烈焰，幽蓝之力尽数朝那剑刃汇去。
不等出手，四面已尽数充斥着那人的灵力，虽较为分散，却将他团团围困其中。
脚下似有异动！
木藤自湿润的土地破出，野蛮生长，曲折绵延却格外迅猛。
汇于剑刃之气断不能散！
乘那木藤突击之际，脚尖轻点，借那木藤腾空而起。
再等等……
半空上，玄衣之人手中剑刃的光芒破开层层雨雾，在天光之下愈发耀眼，在他手中挥动，蓝焰吞噬着空中雨露，将其水木灵力尽数同化。
熊熊燃烧，如那水幕遮天，心心点点火焰攀上水珠，天边亦如下起火雨。
轰然，玄衣之人携那满天火势一冲而下，恍若真龙降世，大片天火欲要吞下整个场地。
吴诺尘出手，天边光束将场上两人尽数包裹。一时间，幽蓝遮蔽视线，木藤全数枯败焚尽。
再瞧不清分毫，不多时，结界中恍惚透出好些打斗声。
剑气划开火势，两人身影在火势中纠缠打斗。
“那人竟还能动弹？”
众人本以为，被那满天火势吞没，里头的人大约是再不能站起来。
谁料，木藤缠绕成盾，凝结水露，那样的结界竟最大程度将那蓝焰隔绝在外。
那衣衫虽是残破不堪，却尚能躲开那凶猛无比的剑气。
经此碰撞，玄冥丹田之中灵力尽数见底，此番近身斗法，也只是苦苦支撑。
木藤自四面八方袭来，剑刃一一斩断，却也不甚被其纠缠，脚踝处被力道拉扯。一时不甚倒地。
“嘶……”
藤上有刺。
剑刃在地面划出长长的剑痕，掌心拍地，玄冥转身，剑刃割断藤蔓。
“唔！”
一拳重重落在眼角，玄冥眼前一黑，握着剑，滚出许远。
起来……
脑海里这个念头不断浮现，撑着剑柄，试图起身，奈何先前灵力消耗过大，身体不免迟钝，方才从地上跪起，背后力道又再压上。
周野将人扑倒，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击打在脸上，意图率先消磨掉他的意志。
“我要赢！”周野低声嘶吼着，不顾那人臂弯的抵挡，“这次，我一定要赢！”
“哈啊！”左眼再被那拳头击中，酸麻到没了痛觉。
两人灵力皆是耗尽，现下谁也没法施展法术，全全成了近身格斗。
倒是试剑大会少有，一时再听不见什么灵力所召的声响，两人叠在一处，无声的，倒多了几分喜感。
“我要……凤凰，翎羽！”
左眼几乎不能视物，脑袋一片昏沉，只剩了脑海里，吴诺尘手中的翎羽。
“翎羽……”
几乎吊着最后一口气，手中依旧握着那柄剑刃。
身上之人累了，出拳的手软了些力道。
动作也慢了……
“翎羽……是我的！”
用尽最后一口气，臂弯动了，剑柄重重砸在那人脑侧。
身上之人一声闷哼，两眼一翻，拳头软弱落在玄冥鼻梁侧，自他身上翻下。
寒光闪过，逼近那人颈处。
谁料，白花花的剑刃上再度染上血色，倒地之人用手死死握住剑身，剑刃横在周野脖颈处，颤抖着相互掰扯。
身下人大吼着，额间青筋暴起，“啊啊啊！我一定……要！赢！”
奈何，那剑刃和着血滴，一点点逼到脖颈。
“嘶……”脚下再度一紧，被一细嫩的藤蔓往下拽了拽。
“护驾！”
一声大喊，打破了场上的僵持。
白凌脸色变，惊得起身。
“少主！”
一人身披斗篷，蒙面而来。
好些黑衣紧跟其后，面庞被有意遮掩着。手中，皆是持了弯刀。
先前魔族之人意图带走玄冥，上官砚也在场，动手救人起来，倒显得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他分明对宗内事务格外清晰。
可他那日当众放出真言蛊，将宗内种种形势尽数展示给外宗人。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分外珍爱面子，都是些掌门长老的通病。
那他又怎会家丑外扬呢？
“试剑大会最后一场，凌霄宗周野，对战临虚境玄冥。”
“此届试剑大会魁首，便是这上古圣物，凤凰翎羽的持有者。”
凤凰翎羽……
白凌瞧着吴诺尘手中那物，金黄的光亮温和而强大。
“这凌霄宗，竟能将此物弄到手……”
竟还舍得将此物当众拿出手。
这般看来，凌霄宗势力着实雄厚，可比自家那掌门师兄阔气得多。
“的确是个宝物。”白术道，“性属火，灵力生生不息。若用于火灵根修士身上，定能让其大有长进。”
可她的话头又一顿，转而对白凌道，“此翎羽之上灵火，又有那凤凰特有的生气。或许……还能在不伤身的情况下，压制你这身寒疾。”
“……可能治好呢？”
“难办。”白术摇摇头，“你的寒疾并非外界伤寒所致，而是源于你那破碎的丹田，若要根治，得将你丹田上的裂缝一一补全。”
白术也算医修里的佼佼者，也难免会碰上些不能医治的顽疾。
此事也困扰了她许久，往日稳重的人也只得暗暗落寞。
白术道：“只是……难如登天。”
“……”白凌抿唇笑道，“这样也挺好，有伤在身，让那两个师兄瞧见，自得退让我三分。宗门事务少了，也好得个清净。”
“嗯。”白术点点头，“总会有法子的。”
“说不准，你那徒弟巧巧赢下此次大比，又格外顾及你们师徒关系，将那凤凰翎羽献给他亲爱的师尊呢？”瞧着这两人气压愈发低下，月梓霁嬉笑着加入，“说起来，当年，也是咱们两宗，斗到了最后。”
“……是啊。”白凌笑笑，随即又沉声道，“可惜，还是败了。”
那日，她所对上的，正是现下，坐与高位的，吴大宗主。
临虚境的祖师爷，以剑发家。不同于他们宗，凌霄宗创始人，是个修法的仙尊。
那夜被吴诺尘所布诛魔大阵伤后，接下那雷霆烈火，也并非她第一次与之交手。
剑气寒凉，所对法术依旧不甘示弱。
霎时间，天边飞雪夹杂落雷，虽说相对两人皆为元婴，气场却全然不输各宗老祖。
两人身上皆是挂了彩，只见场上女子将归一剑抛起，汇聚天地间寒气。
霜雪铸剑身，红焰成锋芒。
女子大喝着，破开层层雷火，直取对手头颅。
一时间雷霆自天际轰动，轰然一片，击上巨型冰剑。霎时间，大块大块冰块崩坏，遮天蔽日，尽数自头顶坠下。
灵力纠缠碰撞，待外界再度瞧清两人比试时，那柄归一剑，已然抵在了那法修脖颈。
白衣之上多是鲜红的伤口，少年的她扯着那些伤痕，笑起来，肆意张扬，“你输了。”
吴诺尘垂眼，逼在脖颈上那寒凉剑气。
一种畏惧油然而生。
他一时不敢动弹，并非那锋利的剑刃，而是……
“你……”
少女不解，望进那不断收缩的瞳孔，一时也有些无措。
怎么了？
唇角微张，还未出声，眼前的人便率先开口。
“要……”
什么？
有人大吼：
“妖怪！”
天地回旋，不等她收回手，铁链声自四面八方袭来，一时扼住脖颈，将她压倒在地。
少女张张口，再发不出声响。
恍惚间，耳边是少年不可置信的声音：“你的……眼睛……”
眼睛？
她试着抚上眼角……
又是铁链晃动的声响。
不成，碰不到。
那一下将她击倒在地，脑海的声音也变得浑浊可怖。
可还是听见了……
“她是妖！”
“临虚境私藏妖物！”
“她不配在这试剑大会上！不能让个妖物夺得魁首！”
“……”
手脚皆是不能动弹，强力的威压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发不出半点声响。
无力感从未如此具象过，那些混沌的声响，几乎要将少女碾得粉碎。
“妖物怎可玷污试剑大会！杀了她！”
“……”
仙门多讲大义，救死扶伤，惩奸除恶。
如此坦荡的仙门，偏偏会将与他们不近相同的柔弱之人痛下杀手。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少女咧了咧嘴角，闭着眼，将头埋进臂弯。
就连她自己都不大清楚，那时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等死吗？
“别杀她！”
温和的声音此刻却愈发坚强，女子轻轻将她抚起，安抚她背脊，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各位长老手下留情！她是我的师妹！自幼生在临虚境，不曾做过任何恶事！”
“……”
“师姐……”
试剑大会的最后……
她败了，半妖的身份也暴露的彻底。
她与师姐离开了宗门，游历四方，四处躲藏。
再后来……在那妖界，偶遇那魔尊，又与那魔族纠缠不休。
幽蓝的火焰破开铺天盖地的水幕，谁料，恰巧又中了对手的计谋。
水汽散了满天，如雨密布，针刺遮了满天。
“喝！”周野抬手结印，细雨瞧去，并无甚威力。
玄冥并未用着灵力抵挡，一击剑气袭去，雨滴一分为二，再落于肩颈，刺痛席卷全身。
大意了……
剑刃再度燃起烈焰，幽蓝之力尽数朝那剑刃汇去。
不等出手，四面已尽数充斥着那人的灵力，虽较为分散，却将他团团围困其中。
脚下似有异动！
木藤自湿润的土地破出，野蛮生长，曲折绵延却格外迅猛。
汇于剑刃之气断不能散！
乘那木藤突击之际，脚尖轻点，借那木藤腾空而起。
再等等……
半空上，玄衣之人手中剑刃的光芒破开层层雨雾，在天光之下愈发耀眼，在他手中挥动，蓝焰吞噬着空中雨露，将其水木灵力尽数同化。
熊熊燃烧，如那水幕遮天，心心点点火焰攀上水珠，天边亦如下起火雨。
轰然，玄衣之人携那满天火势一冲而下，恍若真龙降世，大片天火欲要吞下整个场地。
吴诺尘出手，天边光束将场上两人尽数包裹。一时间，幽蓝遮蔽视线，木藤全数枯败焚尽。
再瞧不清分毫，不多时，结界中恍惚透出好些打斗声。
剑气划开火势，两人身影在火势中纠缠打斗。
“那人竟还能动弹？”
众人本以为，被那满天火势吞没，里头的人大约是再不能站起来。
谁料，木藤缠绕成盾，凝结水露，那样的结界竟最大程度将那蓝焰隔绝在外。
那衣衫虽是残破不堪，却尚能躲开那凶猛无比的剑气。
经此碰撞，玄冥丹田之中灵力尽数见底，此番近身斗法，也只是苦苦支撑。
木藤自四面八方袭来，剑刃一一斩断，却也不甚被其纠缠，脚踝处被力道拉扯。一时不甚倒地。
“嘶……”
藤上有刺。
剑刃在地面划出长长的剑痕，掌心拍地，玄冥转身，剑刃割断藤蔓。
“唔！”
一拳重重落在眼角，玄冥眼前一黑，握着剑，滚出许远。
起来……
脑海里这个念头不断浮现，撑着剑柄，试图起身，奈何先前灵力消耗过大，身体不免迟钝，方才从地上跪起，背后力道又再压上。
周野将人扑倒，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击打在脸上，意图率先消磨掉他的意志。
“我要赢！”周野低声嘶吼着，不顾那人臂弯的抵挡，“这次，我一定要赢！”
“哈啊！”左眼再被那拳头击中，酸麻到没了痛觉。
两人灵力皆是耗尽，现下谁也没法施展法术，全全成了近身格斗。
倒是试剑大会少有，一时再听不见什么灵力所召的声响，两人叠在一处，无声的，倒多了几分喜感。
“我要……凤凰，翎羽！”
左眼几乎不能视物，脑袋一片昏沉，只剩了脑海里，吴诺尘手中的翎羽。
“翎羽……”
几乎吊着最后一口气，手中依旧握着那柄剑刃。
身上之人累了，出拳的手软了些力道。
动作也慢了……
“翎羽……是我的！”
用尽最后一口气，臂弯动了，剑柄重重砸在那人脑侧。
身上之人一声闷哼，两眼一翻，拳头软弱落在玄冥鼻梁侧，自他身上翻下。
寒光闪过，逼近那人颈处。
谁料，白花花的剑刃上再度染上血色，倒地之人用手死死握住剑身，剑刃横在周野脖颈处，颤抖着相互掰扯。
身下人大吼着，额间青筋暴起，“啊啊啊！我一定……要！赢！”
奈何，那剑刃和着血滴，一点点逼到脖颈。
“嘶……”脚下再度一紧，被一细嫩的藤蔓往下拽了拽。
“护驾！”
一声大喊，打破了场上的僵持。
白凌脸色变，惊得起身。
“少主！”
一人身披斗篷，蒙面而来。
好些黑衣紧跟其后，面庞被有意遮掩着。手中，皆是持了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