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身后似有追赶声，像是有仙门的人追来。
“我并无背叛宗门之举，为何要逃？”玄冥大喘着气，想着往身侧树干上靠靠。
一股灵力猛然自背后打入体内。
方才松活些的人警惕着想要转身，身后那股力量却将人死死按住。
“你！”挣扎无果，再细细感受，那灵力却并未伤害自身。
玄冥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在前面！”
身后忽而有人大吼，一瞬，又召来好些修士。
“宗主说了，不能放过魔族奸细！要给众仙门一个交代。”
那按着他的灵力一松，脑海里的声音再度响起：“还不逃吗？”
“……”他沉寂一瞬，转身对上那群人，“我不是奸细，我会跟他们回去，同他们讲清楚。”
“你还未弄清状况。”
那群弟子急着布阵，意图将他困住，可不等阵法成型，天边雷霆威压又压倒了好些。
“你若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一会儿劫雷伤了些境界底的，你便是打伤宗门弟子的凶手。”
“我……”
“先下山，渡了劫再说。”
不等他过多思量，修士已围了越来越多。
“我没伤人……”
指尖曲起，望着那群布阵之人，辩解的声音显得愈发苍白。
再往往远处灵力指引的小道，玄冥咬咬牙，转身，避开袭来的法术。
“顺此道而下，山下有一处空地，待你度过劫云，不远处还有一处废弃洞府。”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
“别让他跑了！”身后之人依旧紧追不舍，好些别宗修士随他们一道追赶捉拿，几道配剑悬于天际，纷纷朝他奔逃处袭来。
那强大的灵力指引着，帮着，将那些突袭一一挡下。
“吾乃长鸿。”那声音解释道。
“长鸿……”
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听过。
“年纪大了，有些瞧不得欺负后生的。再说……”那声音顿下，玄冥正以为他不欲讲起，又闻那声音道，“有些事情，吾需有人相助。”
“我不过一个金丹修士，现下也是自身难保，怕是要让前辈失望了。”
“无妨。”
顺着小道，那声音同他一道去了那片空地。
许是有这位前辈相助，身后紧跟的人逐渐没了影子。
玄冥张望一番，又望见头顶那片劫云，天雷滚动似下一秒便会落下，无奈，终是就地打了坐。
“你丹田中灵力近乎枯竭，吾这些年身体也大不如前，也不敢再多传你些。吾会想法子帮你引开追来的人，之后，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玄冥点点头，缓缓磕了眼，“多谢。”
……
“长老这是要去何处？！”
现下，凌霄宗已是乱做一锅粥，一群弟子拦在白凌身前，而后，又是不知哪个宗的修士自身后围了上来。
她咳了咳，抬手，柔和的灵力作用着，在身前清理处一条道来。
谁知，又有人不识好歹着上前，胳膊拦了她的去路，“宗主有令，还请白长老不要为难咱们，同我们回去吧。”
黏腻感落在唇间，袖口轻轻擦拭着，眼前一晃，雪白之上，竟落了红晕。
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凌长舒了口气，掌心拽紧那点鲜红，“凭什么？”
“玄冥勾结魔族，乃魔族细作。”那人刚开了口，就见着眼前女子眉梢极为不悦着压下，那寒凉视线凝结在身上，一股寒意自心头生起，他到嗓子眼的话险些又被噎了回去，“宗……宗主知晓长老是那人的师尊，体恤……体恤长老爱徒之情，不愿让长老为难做割舍，此事，还是交于凌霄宗处理为好。”
“体恤？”白凌别开头，呵呵乐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等有人出言相劝，那笑声又戛然而止。
只见女子单挑眉头，眼神死死盯着那人，嘴角向下抿着，若非语气还算柔和，大约也会将小弟子吓得腿软。
“什么样的体恤，要让一个做师傅的，眼睁睁看着他被宗门追杀，却又放着不管？”
“本座也无心为难你们，只是不愿将此事交于你们处理。此番同你们好好讲，也是希望你们能行个方便，莫让我为难。”
雷声轰然，众人闻声而望。
白凌凝神，不再停留，疾步绕开那人的阻拦。
“长老！”有人再度将她叫住，“可他就是魔族之人啊！你要去救那个魔族少主吗？”
那人见她不语，又道，“不可啊……近年魔族大乱，若是再让他们有了主心骨，他们……大概会卷土重来。”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死在这里。”
“……可他很善良，甚至在这个世道上，也从未杀过人。”
一段段记忆涌上心头，似乎也有那么个声音，叫着她去死。
“可魔族少主日后定会……”
那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鼓足了底气，柔和，却并无半分软弱：
“即便本座与他没有半分瓜葛，今日这人，本座也是救定了！”
就当，救一回当年弱小的自己。
剑刃寒光通通指向自己，抬手，霜寒尽数将袭来之人逼退。
“长老！莫要执迷不悟！”
“哼，大可追来，全看本事。”
随她脚尖点地，一瞬腾云而起，朝那雷云飞去。
林间，似乎倒了好些前去追杀的弟子，只是并未嗅到任何血气。
都晕倒了？
顺着小路往下，在先前与诛魔大阵抗衡之地，瞧见那正在应劫之人。
“玄冥……”
白凌轻声唤着，不再犹豫，迈步向前。
不对！有人！
身侧风波大起，似有人聚集一股灵力，正正朝她袭来。
怎么这么快！竟来不及躲闪……
抬手抵挡，余威将四周树木滋啦作响。
“噗！”
鲜血自口中猛烈喷出，病弱的身子再受不住如此强烈的进攻，在那余威支配下砰然倒地。
“咳咳……”
咳嗽声牵扯着五脏六腑，先前内伤未好，这会儿根本经不起磋磨，全身皆是撕裂的疼。
视线模糊着，她抬眼四处看去。
并无人影。
方才那招，也不像魔族的招式。
只是，怎的有人，境界半分不在她之下，竟还……伤她至此……
“装神弄鬼，出来！”
那人沉寂片刻，许久才出声道，“你是……你这小女娃？”
小女娃？
她牵强扯起嘴角，缓缓匍匐起身，笑道，“真是八辈子，没听人如此唤过本座。”
“回去吧。”那声音劝道，“这小男娃在渡劫，瞧他灵力亏空，也不知是生是死。”
“也罢。”
眼见这人并无恶意，白凌也无心与他较量，她松了口气，盘腿而坐。
“累死了，被你打的，腰都直不起来。”那声音中满是埋怨，“不走了，先歇会儿。”
“呵呵。”那人倒是满不在乎，安静许久，又道，“你认识那男娃？他眉间有一魔纹，倒是和你一样，只有人族一半血脉。”
“咳咳，你倒是知晓很多。”眼见劫雷一道道劈在远处那毫无灵力的人身上，那心中难免揪紧了些，“他是我徒弟。”
“徒弟？”
那声音有些迟疑，随即，又感叹道，“因果轮回，缘分呐。想起先前，你也是，被众仙门追杀……”
“哼哼。”白凌哼哼冷笑，“你又是哪位前辈，这般心善？当年，也没见哪位大能，愿护我一护的。”
“是啊，大限将至，回想往昔，总觉对好些事，都有所亏欠。”
一道气息悠悠落地，化作人形，轻聚在白凌身侧，“这会儿见着，便顺手将着小男娃救了。害，你们既是师徒，吾也当是帮你了。”
“咳咳，我可，可不买账。”
雷声一道道落下，眼见，雷云蓄力，当是最后一道了。
那老者见她眉梢落雪，也听出她的不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白凌声音颤着，“有事。若非是你，我那寒疾也不会发作得如此厉害。”
“寒疾？”震惊之余，那声音又低沉了些许，“如今吾身体也是衰败不堪，先前渡了些灵力给那男娃，这会儿大约也帮不了你。”
“身后，是吾先前所用的洞府，一会儿等那雷劫落完，你们可以先去避避风头。”
“……你的洞府？”
“轰隆！”
最后一道劫雷落地，眼前一片平地上，落满了裂纹深坑。
白凌赶忙起身，只是起得太急，方走两步，眼前又是一花，腿上力道一软，整个人跌落在地。
“玄冥……”
白凌声音微弱唤着，可抽气都格外疼痛。耳畔轰鸣一阵，她努力睁开眼，眩晕缓缓散去，却又亲眼瞧见，远处玄衣之人仰头倒地。
“玄冥……”
不能死。
“你慢些……”见她焦急着爬起，喘息重如压了巨石，那老者有些不忍，一道清烟环在她身侧。
那声音突然高了半分，“怎会有人丹田……如此破烂？”
“都怪你。”白凌喘得厉害，“我一贯知晓，你们道貌岸然的君子，就爱出阴招。若不是你……”
“哎，也罢也罢……”清烟将她环绕，轻柔将人扶起身，又给她渡了好些灵力。
四肢僵寒似乎有所减缓，白凌死死盯着远处倒下之人，又道，“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愿谢你。”
那老者叹息，帮她站起身来，“你这女娃如此贫嘴……好像来人了，你快将那男娃带走。”
“冥儿……”
白凌上前，晃了晃昏死的人。
没反应……
“玄冥！”
寒疾发作，仙门形势也不容乐观。
许是心头过分焦急，也是难得让她乱了方寸。
白凌又拍了拍他的面庞。
“怎么……这般烫？”
“我并无背叛宗门之举，为何要逃？”玄冥大喘着气，想着往身侧树干上靠靠。
一股灵力猛然自背后打入体内。
方才松活些的人警惕着想要转身，身后那股力量却将人死死按住。
“你！”挣扎无果，再细细感受，那灵力却并未伤害自身。
玄冥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在前面！”
身后忽而有人大吼，一瞬，又召来好些修士。
“宗主说了，不能放过魔族奸细！要给众仙门一个交代。”
那按着他的灵力一松，脑海里的声音再度响起：“还不逃吗？”
“……”他沉寂一瞬，转身对上那群人，“我不是奸细，我会跟他们回去，同他们讲清楚。”
“你还未弄清状况。”
那群弟子急着布阵，意图将他困住，可不等阵法成型，天边雷霆威压又压倒了好些。
“你若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一会儿劫雷伤了些境界底的，你便是打伤宗门弟子的凶手。”
“我……”
“先下山，渡了劫再说。”
不等他过多思量，修士已围了越来越多。
“我没伤人……”
指尖曲起，望着那群布阵之人，辩解的声音显得愈发苍白。
再往往远处灵力指引的小道，玄冥咬咬牙，转身，避开袭来的法术。
“顺此道而下，山下有一处空地，待你度过劫云，不远处还有一处废弃洞府。”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
“别让他跑了！”身后之人依旧紧追不舍，好些别宗修士随他们一道追赶捉拿，几道配剑悬于天际，纷纷朝他奔逃处袭来。
那强大的灵力指引着，帮着，将那些突袭一一挡下。
“吾乃长鸿。”那声音解释道。
“长鸿……”
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听过。
“年纪大了，有些瞧不得欺负后生的。再说……”那声音顿下，玄冥正以为他不欲讲起，又闻那声音道，“有些事情，吾需有人相助。”
“我不过一个金丹修士，现下也是自身难保，怕是要让前辈失望了。”
“无妨。”
顺着小道，那声音同他一道去了那片空地。
许是有这位前辈相助，身后紧跟的人逐渐没了影子。
玄冥张望一番，又望见头顶那片劫云，天雷滚动似下一秒便会落下，无奈，终是就地打了坐。
“你丹田中灵力近乎枯竭，吾这些年身体也大不如前，也不敢再多传你些。吾会想法子帮你引开追来的人，之后，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玄冥点点头，缓缓磕了眼，“多谢。”
……
“长老这是要去何处？！”
现下，凌霄宗已是乱做一锅粥，一群弟子拦在白凌身前，而后，又是不知哪个宗的修士自身后围了上来。
她咳了咳，抬手，柔和的灵力作用着，在身前清理处一条道来。
谁知，又有人不识好歹着上前，胳膊拦了她的去路，“宗主有令，还请白长老不要为难咱们，同我们回去吧。”
黏腻感落在唇间，袖口轻轻擦拭着，眼前一晃，雪白之上，竟落了红晕。
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凌长舒了口气，掌心拽紧那点鲜红，“凭什么？”
“玄冥勾结魔族，乃魔族细作。”那人刚开了口，就见着眼前女子眉梢极为不悦着压下，那寒凉视线凝结在身上，一股寒意自心头生起，他到嗓子眼的话险些又被噎了回去，“宗……宗主知晓长老是那人的师尊，体恤……体恤长老爱徒之情，不愿让长老为难做割舍，此事，还是交于凌霄宗处理为好。”
“体恤？”白凌别开头，呵呵乐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等有人出言相劝，那笑声又戛然而止。
只见女子单挑眉头，眼神死死盯着那人，嘴角向下抿着，若非语气还算柔和，大约也会将小弟子吓得腿软。
“什么样的体恤，要让一个做师傅的，眼睁睁看着他被宗门追杀，却又放着不管？”
“本座也无心为难你们，只是不愿将此事交于你们处理。此番同你们好好讲，也是希望你们能行个方便，莫让我为难。”
雷声轰然，众人闻声而望。
白凌凝神，不再停留，疾步绕开那人的阻拦。
“长老！”有人再度将她叫住，“可他就是魔族之人啊！你要去救那个魔族少主吗？”
那人见她不语，又道，“不可啊……近年魔族大乱，若是再让他们有了主心骨，他们……大概会卷土重来。”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死在这里。”
“……可他很善良，甚至在这个世道上，也从未杀过人。”
一段段记忆涌上心头，似乎也有那么个声音，叫着她去死。
“可魔族少主日后定会……”
那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鼓足了底气，柔和，却并无半分软弱：
“即便本座与他没有半分瓜葛，今日这人，本座也是救定了！”
就当，救一回当年弱小的自己。
剑刃寒光通通指向自己，抬手，霜寒尽数将袭来之人逼退。
“长老！莫要执迷不悟！”
“哼，大可追来，全看本事。”
随她脚尖点地，一瞬腾云而起，朝那雷云飞去。
林间，似乎倒了好些前去追杀的弟子，只是并未嗅到任何血气。
都晕倒了？
顺着小路往下，在先前与诛魔大阵抗衡之地，瞧见那正在应劫之人。
“玄冥……”
白凌轻声唤着，不再犹豫，迈步向前。
不对！有人！
身侧风波大起，似有人聚集一股灵力，正正朝她袭来。
怎么这么快！竟来不及躲闪……
抬手抵挡，余威将四周树木滋啦作响。
“噗！”
鲜血自口中猛烈喷出，病弱的身子再受不住如此强烈的进攻，在那余威支配下砰然倒地。
“咳咳……”
咳嗽声牵扯着五脏六腑，先前内伤未好，这会儿根本经不起磋磨，全身皆是撕裂的疼。
视线模糊着，她抬眼四处看去。
并无人影。
方才那招，也不像魔族的招式。
只是，怎的有人，境界半分不在她之下，竟还……伤她至此……
“装神弄鬼，出来！”
那人沉寂片刻，许久才出声道，“你是……你这小女娃？”
小女娃？
她牵强扯起嘴角，缓缓匍匐起身，笑道，“真是八辈子，没听人如此唤过本座。”
“回去吧。”那声音劝道，“这小男娃在渡劫，瞧他灵力亏空，也不知是生是死。”
“也罢。”
眼见这人并无恶意，白凌也无心与他较量，她松了口气，盘腿而坐。
“累死了，被你打的，腰都直不起来。”那声音中满是埋怨，“不走了，先歇会儿。”
“呵呵。”那人倒是满不在乎，安静许久，又道，“你认识那男娃？他眉间有一魔纹，倒是和你一样，只有人族一半血脉。”
“咳咳，你倒是知晓很多。”眼见劫雷一道道劈在远处那毫无灵力的人身上，那心中难免揪紧了些，“他是我徒弟。”
“徒弟？”
那声音有些迟疑，随即，又感叹道，“因果轮回，缘分呐。想起先前，你也是，被众仙门追杀……”
“哼哼。”白凌哼哼冷笑，“你又是哪位前辈，这般心善？当年，也没见哪位大能，愿护我一护的。”
“是啊，大限将至，回想往昔，总觉对好些事，都有所亏欠。”
一道气息悠悠落地，化作人形，轻聚在白凌身侧，“这会儿见着，便顺手将着小男娃救了。害，你们既是师徒，吾也当是帮你了。”
“咳咳，我可，可不买账。”
雷声一道道落下，眼见，雷云蓄力，当是最后一道了。
那老者见她眉梢落雪，也听出她的不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白凌声音颤着，“有事。若非是你，我那寒疾也不会发作得如此厉害。”
“寒疾？”震惊之余，那声音又低沉了些许，“如今吾身体也是衰败不堪，先前渡了些灵力给那男娃，这会儿大约也帮不了你。”
“身后，是吾先前所用的洞府，一会儿等那雷劫落完，你们可以先去避避风头。”
“……你的洞府？”
“轰隆！”
最后一道劫雷落地，眼前一片平地上，落满了裂纹深坑。
白凌赶忙起身，只是起得太急，方走两步，眼前又是一花，腿上力道一软，整个人跌落在地。
“玄冥……”
白凌声音微弱唤着，可抽气都格外疼痛。耳畔轰鸣一阵，她努力睁开眼，眩晕缓缓散去，却又亲眼瞧见，远处玄衣之人仰头倒地。
“玄冥……”
不能死。
“你慢些……”见她焦急着爬起，喘息重如压了巨石，那老者有些不忍，一道清烟环在她身侧。
那声音突然高了半分，“怎会有人丹田……如此破烂？”
“都怪你。”白凌喘得厉害，“我一贯知晓，你们道貌岸然的君子，就爱出阴招。若不是你……”
“哎，也罢也罢……”清烟将她环绕，轻柔将人扶起身，又给她渡了好些灵力。
四肢僵寒似乎有所减缓，白凌死死盯着远处倒下之人，又道，“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愿谢你。”
那老者叹息，帮她站起身来，“你这女娃如此贫嘴……好像来人了，你快将那男娃带走。”
“冥儿……”
白凌上前，晃了晃昏死的人。
没反应……
“玄冥！”
寒疾发作，仙门形势也不容乐观。
许是心头过分焦急，也是难得让她乱了方寸。
白凌又拍了拍他的面庞。
“怎么……这般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