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护山大阵方才解除，前往支援的修士却纷纷持剑应战，眼见山上有人赶来，不喜反怒。
两人这才方落地，刀光剑影自眼前闪过，几番躲闪，仍不见剑刃留情，白凌侧身，挥袖间，两指钳住刺来之剑。
持剑者却未甘心，拉扯着与之周旋，谁料，剑招一一刺出，却被白衣修者周身寒气尽数化开力道。那袖下指尖起落，弹在剑身，四两拨千斤，引了一阵剑鸣。
任那人再如何不服，意图再战之事，手中剑刃竟被冰封，再回神，剑刃已是被人折了去。
那人几步退回修士身侧，低声暗骂，“真是欺人太甚！”
“道友说笑了。”
白凌回眼，那群人竟已将她团团围住。
刀剑相向，却又似曾相识。
那般讽刺……
“是几位的同伴伤我临虚境弟子在先，而后又是你袭击本座在后，折你配剑，不算欺负人。”
“你！”
“警告而已。”
“什么警告，要将他们全部杀害！”
白凌平静道，“本座是杀魔族人，是在救人。”
“撒谎！”有人指着那堆被掩埋的赤红雪水，大喝道，“我们过来之事分明瞧见了，就是你唤来暴雪冰雹，将他们纷纷掩埋，待天边雪雨停下后，他们就成了那般模样！你如何解释！”
“解释？”白凌抬眼，眉眼微挑，对人轻蔑一笑，“本座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群疯狗指指点点？”
“你！”有人正声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你怎的能说杀就杀！”
“是我杀的又如何？本座确实不懂这修真界的规矩和大义，不如，你们教教本座，蝼蚁如何报团取暖，颠倒黑白？或者……”
“谁来替天行道，做着下一个正道之光啊？”
众人听闻，跃跃欲试。竟都上前一步，势要与这猖狂之人舌战一番。
谁料，白发女子却不顾众人阻拦，低笑着，往山道上走。
围堵之人见此，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随那人动作，提剑指在她鼻间，缓步倒退。
她似乎，跟往日有些不同……
玄冥见她仍旧满脸通红，凑在她身侧小声低语。
“师尊，你又喝酒了？”
往日她定是好声好气与人讲，此番直接，倒像是在发泄酒劲。
可这般误会下去也不是办法……
“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如此蛮横无理，你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妖物魔物有何区别？”
白凌扬声回击，“是又如何，本座……”
“不是这样的！”
玄冥出声阻止，对上白凌不解的目光，保以安抚的神情，“人不是师尊杀的，师尊是在救人！”
“救人！”有人又嚷道，“笑话，我们亲眼所见，那大雪之后，便无一人生还了。”
“不是的！”玄冥解释道，“先前是魔族之人杀了他们，师尊施法是为了救人。”
“那可救下了？”几人回眼又瞧了瞧，“再者，你说她在救人。可那里躺的全是修士，我们全然没瞧见什么魔族人。”
“我没骗人！”玄冥欲与之交谈，可剑刃再度逼近之时，抬眼回望，却不见那些魔族之人的骸骨。
可此处分明还残留了魔族之人的气息……除了他，这群人似乎察觉不出……
“不必再说。”白凌轻声对他道，“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
“不要与他们废话！一个妖女，一个魔族，何必与之辩解。快些将人杀了，魔族之人便会消停！”
众人群起而攻，一一被白凌摆平，两人不欲与之缠斗，腾云御剑便往山门去。
“师妹！没受伤吧？”
掌门一击人群打散，大阵再开，竭尽全力将这群发疯的修士往山下逼去，这才消停了些。
……
可仙门大多不太平，修真界大乱，临虚境也不可避免。
临虚境私藏妖物魔族，更是背上杀害修士的骂名，越来越多修士聚集而来欲要讨伐。
难得，这些日子，掌门殿上议事，该到的都到了。
月梓霁抱怨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人跟疯子似的。”
大阵时不时一阵，弟子满脸愁苦上报。
一遍又一遍。
今日，终是在弟子的口中，听到最不好的消息。
“大家都在说，将玄冥交出去……保全宗门。”
白凌：“……”
“近日，临虚境下又聚了好些高阶修士，若是他们联手，护山大阵……”
“也不知他们冲上山门，可会难杀无辜……将师侄交出去，的确是保全宗门最好的方法……”钟沐之又想了想，“只是，师侄若是出去，恐怕生死难料。”
“你说的什么话，那可是师姐唯一的血脉！”月梓霁坚定否认，“反正我不同意，我就是同意了，白凌也不会同意。”
“是吧？”
月梓霁对她扬扬头。
“……”
“不是，你们都怎么想的？”月梓霁恨恨在桌上拍了几拍，“真要将人丢出临虚境，然后自保？”
“非也。”掌门又道，“如今好些宗门被灭，最终都将矛头指向了我们，他们最想看到，仙门自相残杀，不攻自破。”
“护山大阵若破了，保不准暗中又魔族偷袭再行屠杀之事。”
白术点头，“如此苦苦支撑，终不是个办法。”
“得向法子，改变现状。”
“我有一计。”
几人闻言，纷纷朝白凌瞧去。
月梓霁急切问道，“什么？”
“兵行险招，师兄…… ”白凌对上叶无涯的眼，“与魔族联系。”
……
“玄冥！”
萧耀与曲筱筱寻到玉尘峰，却不见往日那练剑的身影。
“这上上下下都寻遍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后山，冰泉，大大小小的房屋……
都没有。
“是长老他们已经将人召过去了？”曲筱筱问道。
“不对啊。”萧耀不安起来，“我们不就是长老叫来寻人的吗？”
视线交换，两人转念一想，忽觉不妙：
“遭了！”
“他偷偷下山了！”
“快追！”
马不停蹄赶到山下，视线一晃，便见那熟悉的身影。
“玄冥！”萧耀劝道，“快回来！别再往前了，凌长老另有一计，不必你冒险！”
“师兄……”
玄冥转头一瞧的功夫，面前结界又被修者术法震得巨响，看似牢固，可谁也说不清，如此震动还能承受几次。
“别去！”曲筱筱劝道，“你出去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面前之人却安慰着，在那冷漠的脸上勾起个笑。
“我也有一计。”
“什么！”萧耀愈发不安了，上前几步拽着他的胳膊往回拽，“跟我回去，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我信你不是什么少主，都是他们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师尊有什么计划？”
“你跟我回去……”
那人却摇摇头，抽出佩剑，甩开他的手，往山下走。
“别去！”
萧耀闪身去拽他，玄冥侧身躲开。
萧耀又稳住身形，抽出剑刃将其一一挡下。
奈何玄冥并不恋战，一剑将人震开便快步往外走去。
“筱筱！”周旋几个来回，萧耀跳起，烧红的剑刃自上往下击上归一的剑刃，“去把凌长老找来，他最听她的话！”
“好！”
这人前脚刚走，归一之上的火焰便愈发高涨，幽蓝未出，只一斩击的烈焰，便将萧耀逼得连连后退。
“你的修为又长进了？！”萧耀诧异道，“怎会涨得如此快？”
他欲再与之纠缠，剑刃再撞，萧耀自上而下，试着将其逼退，可却正巧合了玄冥的意思，后撤两步，便跳出了护山大阵。
……
“他出来了！”
“抓住他！”
此番状况也有所预料，玄冥将那些攻击一一躲开，毫不留恋，往更远的方向逃。
“跑了！杀了他，仙门便可安定！”
往日，他也算常去镇子上采购，临虚境山脚的地势也算得上熟悉。反着清水镇的方向，将这群修士引到树林密集的地方引。
刀光剑影道道袭来，好些修士修为在他之上，自身侧突袭，玄冥费力一一抗下。忽而，飓风呼啸，回眼，箭矢裹挟着灵力，直奔心脉处突袭。
“唔……”
转身后侧，归一横自身前，箭矢袭来，竟直直压弯剑刃。
不妙……
他侧身闪躲，奈何那灵力分外霸道，箭矢之力丝毫不减，肩头衣物尽数撕裂，自右肩骨穿刺而去。
玄冥一声痛呼，握剑的手一瞬脱力。归一落地，四周修士又围堵上来，剑气划开衣物，落下身前不一的血痕。
浑身上下无处不是撕裂的疼，无奈，他大喘着气，颤着身半蹲下身。
“束手就擒吧！我们也无意折磨你。”
“……”
“没想到，为了不连累宗门，竟只身逃离。”有人赞叹道，“这点我倒是分外佩服你。”
“只是可惜，你今日必须死在这里。”
玄冥不语，虽说魔族血脉赋予他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右臂处的重创也不能极速修复。
他俯下身，又有左手握住剑柄，缓缓撑起身子。
“不要挣扎了，放下配剑！”
“仙门相互厮杀，并非明智之举。”玄冥缓缓道，“矛盾不断激化，愈演愈烈，无论哪个仙门，都不曾受益。也只有在双方耗尽精力后，真正希望我们内乱的人，才会出现，坐拥渔翁之利。”
“但魔族内部也混乱至极，有的部族要我死，自然就会有部族想要借我之名造势。”
“所以，我赌了一把……”
玄冥起身之际，身后忽而传来修者的惨叫。
众人回眼，暗处蛰伏的部族已然与修士打做一团，血溅山林。
玄冥轻抚胸前那颗龙眼，剑刃又燃起冥火，“我赌……仙门想要取我性命，就有部族在此接应！”
两人这才方落地，刀光剑影自眼前闪过，几番躲闪，仍不见剑刃留情，白凌侧身，挥袖间，两指钳住刺来之剑。
持剑者却未甘心，拉扯着与之周旋，谁料，剑招一一刺出，却被白衣修者周身寒气尽数化开力道。那袖下指尖起落，弹在剑身，四两拨千斤，引了一阵剑鸣。
任那人再如何不服，意图再战之事，手中剑刃竟被冰封，再回神，剑刃已是被人折了去。
那人几步退回修士身侧，低声暗骂，“真是欺人太甚！”
“道友说笑了。”
白凌回眼，那群人竟已将她团团围住。
刀剑相向，却又似曾相识。
那般讽刺……
“是几位的同伴伤我临虚境弟子在先，而后又是你袭击本座在后，折你配剑，不算欺负人。”
“你！”
“警告而已。”
“什么警告，要将他们全部杀害！”
白凌平静道，“本座是杀魔族人，是在救人。”
“撒谎！”有人指着那堆被掩埋的赤红雪水，大喝道，“我们过来之事分明瞧见了，就是你唤来暴雪冰雹，将他们纷纷掩埋，待天边雪雨停下后，他们就成了那般模样！你如何解释！”
“解释？”白凌抬眼，眉眼微挑，对人轻蔑一笑，“本座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群疯狗指指点点？”
“你！”有人正声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你怎的能说杀就杀！”
“是我杀的又如何？本座确实不懂这修真界的规矩和大义，不如，你们教教本座，蝼蚁如何报团取暖，颠倒黑白？或者……”
“谁来替天行道，做着下一个正道之光啊？”
众人听闻，跃跃欲试。竟都上前一步，势要与这猖狂之人舌战一番。
谁料，白发女子却不顾众人阻拦，低笑着，往山道上走。
围堵之人见此，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随那人动作，提剑指在她鼻间，缓步倒退。
她似乎，跟往日有些不同……
玄冥见她仍旧满脸通红，凑在她身侧小声低语。
“师尊，你又喝酒了？”
往日她定是好声好气与人讲，此番直接，倒像是在发泄酒劲。
可这般误会下去也不是办法……
“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如此蛮横无理，你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妖物魔物有何区别？”
白凌扬声回击，“是又如何，本座……”
“不是这样的！”
玄冥出声阻止，对上白凌不解的目光，保以安抚的神情，“人不是师尊杀的，师尊是在救人！”
“救人！”有人又嚷道，“笑话，我们亲眼所见，那大雪之后，便无一人生还了。”
“不是的！”玄冥解释道，“先前是魔族之人杀了他们，师尊施法是为了救人。”
“那可救下了？”几人回眼又瞧了瞧，“再者，你说她在救人。可那里躺的全是修士，我们全然没瞧见什么魔族人。”
“我没骗人！”玄冥欲与之交谈，可剑刃再度逼近之时，抬眼回望，却不见那些魔族之人的骸骨。
可此处分明还残留了魔族之人的气息……除了他，这群人似乎察觉不出……
“不必再说。”白凌轻声对他道，“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
“不要与他们废话！一个妖女，一个魔族，何必与之辩解。快些将人杀了，魔族之人便会消停！”
众人群起而攻，一一被白凌摆平，两人不欲与之缠斗，腾云御剑便往山门去。
“师妹！没受伤吧？”
掌门一击人群打散，大阵再开，竭尽全力将这群发疯的修士往山下逼去，这才消停了些。
……
可仙门大多不太平，修真界大乱，临虚境也不可避免。
临虚境私藏妖物魔族，更是背上杀害修士的骂名，越来越多修士聚集而来欲要讨伐。
难得，这些日子，掌门殿上议事，该到的都到了。
月梓霁抱怨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人跟疯子似的。”
大阵时不时一阵，弟子满脸愁苦上报。
一遍又一遍。
今日，终是在弟子的口中，听到最不好的消息。
“大家都在说，将玄冥交出去……保全宗门。”
白凌：“……”
“近日，临虚境下又聚了好些高阶修士，若是他们联手，护山大阵……”
“也不知他们冲上山门，可会难杀无辜……将师侄交出去，的确是保全宗门最好的方法……”钟沐之又想了想，“只是，师侄若是出去，恐怕生死难料。”
“你说的什么话，那可是师姐唯一的血脉！”月梓霁坚定否认，“反正我不同意，我就是同意了，白凌也不会同意。”
“是吧？”
月梓霁对她扬扬头。
“……”
“不是，你们都怎么想的？”月梓霁恨恨在桌上拍了几拍，“真要将人丢出临虚境，然后自保？”
“非也。”掌门又道，“如今好些宗门被灭，最终都将矛头指向了我们，他们最想看到，仙门自相残杀，不攻自破。”
“护山大阵若破了，保不准暗中又魔族偷袭再行屠杀之事。”
白术点头，“如此苦苦支撑，终不是个办法。”
“得向法子，改变现状。”
“我有一计。”
几人闻言，纷纷朝白凌瞧去。
月梓霁急切问道，“什么？”
“兵行险招，师兄…… ”白凌对上叶无涯的眼，“与魔族联系。”
……
“玄冥！”
萧耀与曲筱筱寻到玉尘峰，却不见往日那练剑的身影。
“这上上下下都寻遍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后山，冰泉，大大小小的房屋……
都没有。
“是长老他们已经将人召过去了？”曲筱筱问道。
“不对啊。”萧耀不安起来，“我们不就是长老叫来寻人的吗？”
视线交换，两人转念一想，忽觉不妙：
“遭了！”
“他偷偷下山了！”
“快追！”
马不停蹄赶到山下，视线一晃，便见那熟悉的身影。
“玄冥！”萧耀劝道，“快回来！别再往前了，凌长老另有一计，不必你冒险！”
“师兄……”
玄冥转头一瞧的功夫，面前结界又被修者术法震得巨响，看似牢固，可谁也说不清，如此震动还能承受几次。
“别去！”曲筱筱劝道，“你出去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面前之人却安慰着，在那冷漠的脸上勾起个笑。
“我也有一计。”
“什么！”萧耀愈发不安了，上前几步拽着他的胳膊往回拽，“跟我回去，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我信你不是什么少主，都是他们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师尊有什么计划？”
“你跟我回去……”
那人却摇摇头，抽出佩剑，甩开他的手，往山下走。
“别去！”
萧耀闪身去拽他，玄冥侧身躲开。
萧耀又稳住身形，抽出剑刃将其一一挡下。
奈何玄冥并不恋战，一剑将人震开便快步往外走去。
“筱筱！”周旋几个来回，萧耀跳起，烧红的剑刃自上往下击上归一的剑刃，“去把凌长老找来，他最听她的话！”
“好！”
这人前脚刚走，归一之上的火焰便愈发高涨，幽蓝未出，只一斩击的烈焰，便将萧耀逼得连连后退。
“你的修为又长进了？！”萧耀诧异道，“怎会涨得如此快？”
他欲再与之纠缠，剑刃再撞，萧耀自上而下，试着将其逼退，可却正巧合了玄冥的意思，后撤两步，便跳出了护山大阵。
……
“他出来了！”
“抓住他！”
此番状况也有所预料，玄冥将那些攻击一一躲开，毫不留恋，往更远的方向逃。
“跑了！杀了他，仙门便可安定！”
往日，他也算常去镇子上采购，临虚境山脚的地势也算得上熟悉。反着清水镇的方向，将这群修士引到树林密集的地方引。
刀光剑影道道袭来，好些修士修为在他之上，自身侧突袭，玄冥费力一一抗下。忽而，飓风呼啸，回眼，箭矢裹挟着灵力，直奔心脉处突袭。
“唔……”
转身后侧，归一横自身前，箭矢袭来，竟直直压弯剑刃。
不妙……
他侧身闪躲，奈何那灵力分外霸道，箭矢之力丝毫不减，肩头衣物尽数撕裂，自右肩骨穿刺而去。
玄冥一声痛呼，握剑的手一瞬脱力。归一落地，四周修士又围堵上来，剑气划开衣物，落下身前不一的血痕。
浑身上下无处不是撕裂的疼，无奈，他大喘着气，颤着身半蹲下身。
“束手就擒吧！我们也无意折磨你。”
“……”
“没想到，为了不连累宗门，竟只身逃离。”有人赞叹道，“这点我倒是分外佩服你。”
“只是可惜，你今日必须死在这里。”
玄冥不语，虽说魔族血脉赋予他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右臂处的重创也不能极速修复。
他俯下身，又有左手握住剑柄，缓缓撑起身子。
“不要挣扎了，放下配剑！”
“仙门相互厮杀，并非明智之举。”玄冥缓缓道，“矛盾不断激化，愈演愈烈，无论哪个仙门，都不曾受益。也只有在双方耗尽精力后，真正希望我们内乱的人，才会出现，坐拥渔翁之利。”
“但魔族内部也混乱至极，有的部族要我死，自然就会有部族想要借我之名造势。”
“所以，我赌了一把……”
玄冥起身之际，身后忽而传来修者的惨叫。
众人回眼，暗处蛰伏的部族已然与修士打做一团，血溅山林。
玄冥轻抚胸前那颗龙眼，剑刃又燃起冥火，“我赌……仙门想要取我性命，就有部族在此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