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剑刃高举，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抵在肩骨的剑刃狠狠没入血肉。
“嗡……”
雪白的剑身上沾染血色，却不如人所料般胳膊落地。
玄冥闷哼，那握剑的臂膀青筋暴起，任他如何发力，始终控不住手中之剑。
归一在颤抖。
不听使唤了……
“嗖！”
不知何处的剑，击上剑刃，将那染血的归一击落于地。
玄冥顺势回神，身后那紫衣姑娘已至人群前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弓箭，张弓箭矢直对他的方向。
他捂了捂胳膊，一时，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即便是易容成了旁的模样，玄冥依旧在那双坚定的眼里瞧出些许怒意。
蓦地，那人动了。
弓箭所指稍抬了抬，那手劲一松，箭矢飞驰。
眨眼功夫，箭矢擦过脸庞，一闪而过。寒风扑面而来，耳旁碎发随风而动。
竟不是射向他的。
玄冥转身，追随飞箭所去，望向那马上之人。
那箭极快，大胡子瞪眼，眼见那飞箭朝自己袭来，也无心顾及马上的孩子，肩头大刀一横，“砰”，将那箭矢击飞了出去。
虚惊一场……
那箭矢裹挟寒风，速度极快，竟会如此轻易……
不等大胡子捏把汗，马匹却是受惊，长啸着不安躁动起来。
他赶忙拉紧缰绳，随即脚下一声痛呼。
“阿弟！”
那孩童已然离了魔手，踉跄着爬起身，却是被身后的魔兵紧紧抓在手中。
那家伙稳住马身，霎时，大刀已然架在了那孩童身上，“这是你们不守信了！”
女子瞳孔一缩，推开身侧相护的人，大喊起来：
“不要！”
遭了！
玄冥抬手，两指一挥，归一复而恢复如初，听从召令，剑光一闪，随即便击上那沉重的刀身。
“嘶……”
很重。
暂且封了那下砍的动作，那大刀之刃却是抵在孩童的脖颈上。
根本无法动弹。
身后……还有那些村民。
大胡子挥挥手，喉头一动，“杀了他们。”
玄冥瞪直了眼……
不要！
臂弯如剑般横扫而出，归一焚浸剑身上残留的血迹，让冥火顺势燃上大刀。
大胡子不免一惊，撤了手，将剑刃挡了回去。
玄冥几步逼近，一把接过归一，大刀却现于头顶，叫嚣着逼近。
那些村民被人抓着，刀刃已然抵在颈上，划出骇人的血痕。
不可……
玄冥侧身，砰然再与之撞上。
腕处被震得麻木，玄冥无心纠缠，凝神，视线越过挥舞的刀刃，落在远处被魔兵纠缠的妇孺上。
他再度松了手。
“喝！”
快些……
压低身形，归一再度被他掷出，自马下飞驰。
“砰…砰！”
指尖灵力汇聚，归一极速飞驰，一一将斩于脖颈的铁物焚得干净。
还有……还有位老者……
“小子！去死吧！”
“砰！”
成了！
眼中欣喜难掩，视线收回，却在那些妇孺的脸上瞧见一丝惊恐的神色。
头顶似乎黑了一瞬。
他猛然回神，那坐于马匹之上的人已起身跳起，扛起的大刀挡下落日最后的昏黄，自他头顶一劈而下。
太近了……
躲不掉……
指尖回转，欲要将掷出的归一召回身前。
来不及了！
“嗖！”
灵力自箭矢汇集，聚起飓风，地面沙石沙沙卷起，随飞箭所指，将那巨大铁物粉碎。
“那个！是刚刚那个女人！”
本是胜券在握，大胡子却感到不曾有过的危机。
大刀已然粉碎，身后马匹也在那巨大的灵力威压下惊声逃窜。
浑身魔气尽数护体，眼前灵箭人就悬于眼前，一寸一寸逼近头颅。
“啊啊啊啊啊！”
大胡子呐喊，赤红的魔纹自颈间攀满面颊。对抗之际，调动浑身魔气，一点点逆转灵箭。
“轰！”
尘土飞溅。
一道将好些魔兵卷入，成了血沫子。
“哈啊……呼……”
劫后余生，大胡子摸了摸肩胛出巨大的血窟窿，若是再偏一分，怕是要当场暴毙。
他不可思议着抬眼，望着那个身形孱弱的女子，却见她满脸怒意，快步朝他走来。
他颤抖着身子，满心满眼近乎全被恐惧蒙蔽，唇上止不住发抖，一时慌不择路，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是修士。
那……只是随手射出的普通弓箭。
却是普通修士无法触及的高度。
“走……”
他自己对自己道。
下一刻，赶忙自地面爬起，对手下魔兵大吼。
“走！先撤！撤退！”
“可是……”手下有士兵搀着他，颤颤巍巍道，“那个女人，紫色衣服……”
“魔尊大人他……好像，要……”
大胡子稍作停顿，转眼，那女子已然站在玄冥身侧，怒目圆睁，不是瞪别的，正是他自己。
“师……”
玄冥也是大惊，抬眼……
“啪。”
玄冥不可置信，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痛。
抬眼，依旧是让人觉着陌生的脸庞，可脸上的神情……
他慌了。
一丝恐慌提在嗓子眼，他抬起头，颤着声对上那双眼。
“师……族！”
唔……
“啪！”
脑袋一歪，他又摸了摸另一边脸。
他好像被打了。
耳边一阵轰鸣，恍惚着，再抬眼去瞧那张脸，好像见她在说些什么……
“……能耐了。”那声音逐渐清晰，玄冥被她一眼神瞪得发懵。
“原来没死啊。”白凌冷笑，“我还以为一箭过去，还能给你收个全尸。”
“我……”
他睁着眼，满脸无辜。
白凌见他这般模样，倒像是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把自己打疼了。
“师，你……”
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异样，他不再捂脸，收回归一，往她跟前凑去。
“你，生气了？”玄冥一顿心慌，垂下的手若有似无着去拽她的衣角，“别生气，你该高兴才是……唔！”
“高兴？！”
白凌挣开他的手，又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捏捏手，打疼了。
白凌又抬手，横着眉，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对啊，高兴死了！你这皮糙肉厚的居然打不死！”
“以前没看着你，鞭策少了。往后多打你几回，全当精进修为，提前渡劫了！”
眼见巴掌又要过来，玄冥缩了脖子求饶，“别……”
玄冥捂着脑袋，眼睛都花了。
这是第二回被她甩巴掌。
怎么比上次，痛这么多……
“别打了，别打了……”
玄冥缩着脖子不敢吱声，还是刃上前来，将人护下。
“紫衣姑娘。”刃望着那个身形细弱，先前眼角挂泪，楚楚可怜的女子，一时恍惚，“你……是修士？”
“你们……”他望了望玄冥，“认识？”
白凌转眼瞧他，看了看，冷哼着放了手。
“不认识。”
“……”
也不知那人消气了没，玄冥再回眼，那人已然狠狠瞪向远方。
顺着视线再瞧，那大胡子神色大乱，还未来得及逃窜，又见那紫衣修士张开了弓。
“等等……”
刃出言阻止，“九幽族的妇孺！”
玄冥望着她，却不见她眼中怜惜之意，浑身一颤，赶忙亲身挡在弓箭前，“别！”
此番动作，却再度惹怒了她。
“你！”她松了手，强硬的态度下，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
“……你！”
“咳咳……”
张口，却未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猛烈的咳嗽让她垂下了眼眸，蜷着身子，跌坐在地。
“啊！”玄冥被她吓着，将人揽进怀里，“怎么了？！”
她只手掩唇，玄冥将那只手握着，缓缓将其揭开。
“血？！”
刃也有些无措，“这……”
怎么会……
玄冥将人搂紧了些，“你答应我，不要再动用灵力了。”
“……凭什么？”白凌却是咳着血，不愿正眼瞧他，“你不也不怕死吗？”
玄冥无心跟她吵，长舒一口气，便要将人抱起。
“伤了？”
身后忽而冲来一道人影。
那个大胡子！
先前大刀已然不在，再握于他手中的，是把大小适中的刀刃。
像是逼着白凌而来，玄冥来不及抽剑，只得空手将其挡下。
“小心！”
刃一击斩出，轻盈便将那刀刃斩落。奈何不曾想，那家伙一开始，此番却只是他的调虎离山。
那家伙弃了刀，只手成拳，汇聚起猛烈的魔气，一拳往玄冥脸上挥去。
玄冥紧抱怀里的人，闪身时难免迟钝，终是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思绪浑浊一瞬，再回神，怀里已然一空。
“没力气了是吧？”大胡子对白凌冷笑，不再恋战，周身魔兵护着便往后撤去，“你这女人，险些要了我性命。魔尊大人看上的，没想到，还是个修士。”
“如何处置，都得带回去，看尊上的指示。”
“放手！不准碰她！”玄冥起身拔剑，满腔愤恨着，剑刃燃起烈焰。
“人没杀成，全全拜你所赐。”大胡子恨恨掐住她的脖颈，却见她挣扎着吐出大口血来。
“唔……”
“你过来，我就掐死她！”
一击剑气顿在空中，焰气也渐渐熄灭。
“走！回城！”
“不准走！”
“此事与她无关！你不是要我的命吗？”玄冥只身上前，怒吼着，将剑刃横在脖颈，“放开她！我随你处置！”
“言而无信，现下有比你更能讨尊上欢心的东西了。”
“别走！”
“无妨……”
归一再次震动，近乎让他握不住。
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
“回去养伤。”
“嗡……”
雪白的剑身上沾染血色，却不如人所料般胳膊落地。
玄冥闷哼，那握剑的臂膀青筋暴起，任他如何发力，始终控不住手中之剑。
归一在颤抖。
不听使唤了……
“嗖！”
不知何处的剑，击上剑刃，将那染血的归一击落于地。
玄冥顺势回神，身后那紫衣姑娘已至人群前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弓箭，张弓箭矢直对他的方向。
他捂了捂胳膊，一时，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即便是易容成了旁的模样，玄冥依旧在那双坚定的眼里瞧出些许怒意。
蓦地，那人动了。
弓箭所指稍抬了抬，那手劲一松，箭矢飞驰。
眨眼功夫，箭矢擦过脸庞，一闪而过。寒风扑面而来，耳旁碎发随风而动。
竟不是射向他的。
玄冥转身，追随飞箭所去，望向那马上之人。
那箭极快，大胡子瞪眼，眼见那飞箭朝自己袭来，也无心顾及马上的孩子，肩头大刀一横，“砰”，将那箭矢击飞了出去。
虚惊一场……
那箭矢裹挟寒风，速度极快，竟会如此轻易……
不等大胡子捏把汗，马匹却是受惊，长啸着不安躁动起来。
他赶忙拉紧缰绳，随即脚下一声痛呼。
“阿弟！”
那孩童已然离了魔手，踉跄着爬起身，却是被身后的魔兵紧紧抓在手中。
那家伙稳住马身，霎时，大刀已然架在了那孩童身上，“这是你们不守信了！”
女子瞳孔一缩，推开身侧相护的人，大喊起来：
“不要！”
遭了！
玄冥抬手，两指一挥，归一复而恢复如初，听从召令，剑光一闪，随即便击上那沉重的刀身。
“嘶……”
很重。
暂且封了那下砍的动作，那大刀之刃却是抵在孩童的脖颈上。
根本无法动弹。
身后……还有那些村民。
大胡子挥挥手，喉头一动，“杀了他们。”
玄冥瞪直了眼……
不要！
臂弯如剑般横扫而出，归一焚浸剑身上残留的血迹，让冥火顺势燃上大刀。
大胡子不免一惊，撤了手，将剑刃挡了回去。
玄冥几步逼近，一把接过归一，大刀却现于头顶，叫嚣着逼近。
那些村民被人抓着，刀刃已然抵在颈上，划出骇人的血痕。
不可……
玄冥侧身，砰然再与之撞上。
腕处被震得麻木，玄冥无心纠缠，凝神，视线越过挥舞的刀刃，落在远处被魔兵纠缠的妇孺上。
他再度松了手。
“喝！”
快些……
压低身形，归一再度被他掷出，自马下飞驰。
“砰…砰！”
指尖灵力汇聚，归一极速飞驰，一一将斩于脖颈的铁物焚得干净。
还有……还有位老者……
“小子！去死吧！”
“砰！”
成了！
眼中欣喜难掩，视线收回，却在那些妇孺的脸上瞧见一丝惊恐的神色。
头顶似乎黑了一瞬。
他猛然回神，那坐于马匹之上的人已起身跳起，扛起的大刀挡下落日最后的昏黄，自他头顶一劈而下。
太近了……
躲不掉……
指尖回转，欲要将掷出的归一召回身前。
来不及了！
“嗖！”
灵力自箭矢汇集，聚起飓风，地面沙石沙沙卷起，随飞箭所指，将那巨大铁物粉碎。
“那个！是刚刚那个女人！”
本是胜券在握，大胡子却感到不曾有过的危机。
大刀已然粉碎，身后马匹也在那巨大的灵力威压下惊声逃窜。
浑身魔气尽数护体，眼前灵箭人就悬于眼前，一寸一寸逼近头颅。
“啊啊啊啊啊！”
大胡子呐喊，赤红的魔纹自颈间攀满面颊。对抗之际，调动浑身魔气，一点点逆转灵箭。
“轰！”
尘土飞溅。
一道将好些魔兵卷入，成了血沫子。
“哈啊……呼……”
劫后余生，大胡子摸了摸肩胛出巨大的血窟窿，若是再偏一分，怕是要当场暴毙。
他不可思议着抬眼，望着那个身形孱弱的女子，却见她满脸怒意，快步朝他走来。
他颤抖着身子，满心满眼近乎全被恐惧蒙蔽，唇上止不住发抖，一时慌不择路，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是修士。
那……只是随手射出的普通弓箭。
却是普通修士无法触及的高度。
“走……”
他自己对自己道。
下一刻，赶忙自地面爬起，对手下魔兵大吼。
“走！先撤！撤退！”
“可是……”手下有士兵搀着他，颤颤巍巍道，“那个女人，紫色衣服……”
“魔尊大人他……好像，要……”
大胡子稍作停顿，转眼，那女子已然站在玄冥身侧，怒目圆睁，不是瞪别的，正是他自己。
“师……”
玄冥也是大惊，抬眼……
“啪。”
玄冥不可置信，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痛。
抬眼，依旧是让人觉着陌生的脸庞，可脸上的神情……
他慌了。
一丝恐慌提在嗓子眼，他抬起头，颤着声对上那双眼。
“师……族！”
唔……
“啪！”
脑袋一歪，他又摸了摸另一边脸。
他好像被打了。
耳边一阵轰鸣，恍惚着，再抬眼去瞧那张脸，好像见她在说些什么……
“……能耐了。”那声音逐渐清晰，玄冥被她一眼神瞪得发懵。
“原来没死啊。”白凌冷笑，“我还以为一箭过去，还能给你收个全尸。”
“我……”
他睁着眼，满脸无辜。
白凌见他这般模样，倒像是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把自己打疼了。
“师，你……”
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异样，他不再捂脸，收回归一，往她跟前凑去。
“你，生气了？”玄冥一顿心慌，垂下的手若有似无着去拽她的衣角，“别生气，你该高兴才是……唔！”
“高兴？！”
白凌挣开他的手，又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捏捏手，打疼了。
白凌又抬手，横着眉，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对啊，高兴死了！你这皮糙肉厚的居然打不死！”
“以前没看着你，鞭策少了。往后多打你几回，全当精进修为，提前渡劫了！”
眼见巴掌又要过来，玄冥缩了脖子求饶，“别……”
玄冥捂着脑袋，眼睛都花了。
这是第二回被她甩巴掌。
怎么比上次，痛这么多……
“别打了，别打了……”
玄冥缩着脖子不敢吱声，还是刃上前来，将人护下。
“紫衣姑娘。”刃望着那个身形细弱，先前眼角挂泪，楚楚可怜的女子，一时恍惚，“你……是修士？”
“你们……”他望了望玄冥，“认识？”
白凌转眼瞧他，看了看，冷哼着放了手。
“不认识。”
“……”
也不知那人消气了没，玄冥再回眼，那人已然狠狠瞪向远方。
顺着视线再瞧，那大胡子神色大乱，还未来得及逃窜，又见那紫衣修士张开了弓。
“等等……”
刃出言阻止，“九幽族的妇孺！”
玄冥望着她，却不见她眼中怜惜之意，浑身一颤，赶忙亲身挡在弓箭前，“别！”
此番动作，却再度惹怒了她。
“你！”她松了手，强硬的态度下，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
“……你！”
“咳咳……”
张口，却未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猛烈的咳嗽让她垂下了眼眸，蜷着身子，跌坐在地。
“啊！”玄冥被她吓着，将人揽进怀里，“怎么了？！”
她只手掩唇，玄冥将那只手握着，缓缓将其揭开。
“血？！”
刃也有些无措，“这……”
怎么会……
玄冥将人搂紧了些，“你答应我，不要再动用灵力了。”
“……凭什么？”白凌却是咳着血，不愿正眼瞧他，“你不也不怕死吗？”
玄冥无心跟她吵，长舒一口气，便要将人抱起。
“伤了？”
身后忽而冲来一道人影。
那个大胡子！
先前大刀已然不在，再握于他手中的，是把大小适中的刀刃。
像是逼着白凌而来，玄冥来不及抽剑，只得空手将其挡下。
“小心！”
刃一击斩出，轻盈便将那刀刃斩落。奈何不曾想，那家伙一开始，此番却只是他的调虎离山。
那家伙弃了刀，只手成拳，汇聚起猛烈的魔气，一拳往玄冥脸上挥去。
玄冥紧抱怀里的人，闪身时难免迟钝，终是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思绪浑浊一瞬，再回神，怀里已然一空。
“没力气了是吧？”大胡子对白凌冷笑，不再恋战，周身魔兵护着便往后撤去，“你这女人，险些要了我性命。魔尊大人看上的，没想到，还是个修士。”
“如何处置，都得带回去，看尊上的指示。”
“放手！不准碰她！”玄冥起身拔剑，满腔愤恨着，剑刃燃起烈焰。
“人没杀成，全全拜你所赐。”大胡子恨恨掐住她的脖颈，却见她挣扎着吐出大口血来。
“唔……”
“你过来，我就掐死她！”
一击剑气顿在空中，焰气也渐渐熄灭。
“走！回城！”
“不准走！”
“此事与她无关！你不是要我的命吗？”玄冥只身上前，怒吼着，将剑刃横在脖颈，“放开她！我随你处置！”
“言而无信，现下有比你更能讨尊上欢心的东西了。”
“别走！”
“无妨……”
归一再次震动，近乎让他握不住。
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
“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