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久没有坐在椅子上、餐桌旁，有盘子、有叉子、刀子、勺子，安心享受一顿美餐了？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美食，光甜点就有五种。
弗洛奇的脸埋在牛排里，吃的津津有味，希涅手指被肉汁淋湿，她拿着一块羊排大啃特啃，只有兰瑟要在餐盘下垫上一块白布，优雅地用到将肉排割成一条一条的再送进嘴里。
席间，布托亚和塔尼亚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相对无言，心事重重。
“船还能用吗？”布托亚抬起头，阴沉地盯着塔尼亚。
塔尼亚挑眉，冷冷地盯回去，“哪艘？”
“别装傻，塔尼亚。”
“你说师傅亲手打造的能横渡卜勒斯海峡的那艘吗？当然还能用，我派人细心地看管维护着那艘船，确保它还能如几百年前一样航行。我可没有忘记对师傅的承诺，我一直尽职尽责地守护在万物起源地的入口。”
布托亚皱起眉头，“你是想说我不够尽职？”
“我可没有这么说，如果你听出弦外之音，那就是你自己心头有鬼，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清楚。你知道的，我从不站队，我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
“你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懒惰腐蚀了你，塔尼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以前了，布托亚，我现在厌倦了战争和鲜血。你们的纷争我见得太多了，历史不断重演，从开始到结束，结果无非是换了一帮人掌权，以前旧帝国与其他种族的战争、师傅与背叛者的战争，现在你又要和卡维尔一争高下，仇恨从来不会消散，一代又一代轮回着一样的故事，我真的厌倦了，无论如何，结果依然是一样的。”
“别把心情当作你躲避怠慢的借口。”布托亚不屑地说。
“我从不掩饰，我就是没有兴趣，我和你和卡维尔都不相同，我没有帮助人类建国，将自己的雕像树立在城市中央。我也没有去当什么大祭司，帮助人类国王发动战争吞并其他国家。我没有野心、也不渴望权力的滋味，更没有无穷的傲慢。”
“你确实没有，”布托亚一下将叉子摔在餐盘上，“你口口声声说牢记对师傅的承诺，但是当卡维尔打破了师傅制定的神圣箴言时，你却一言不发，这就是你的尽职尽责吗？”
“我对世界的走向应该符合自己的蓝图这种想法缺乏兴趣，我随遇而安，满足现状，结果就是，无论你赢还是卡维尔赢，都不会对我的生活产生影响。师兄，你胡子都白了，为什么还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呢？百年的轮回，你还不能看清楚没有东西是永恒的吗？万物皆会变化，你不拥抱新事物就会被抛弃。”
“迎接黑暗的来临也是可以接受的变化吗？”
“说实话，我不关心外界，普通人的命运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你们这些巨人眼中备受轻蔑的侏儒，侏儒不需要操心。”塔尼亚抿了口酒。
“何必兜圈子，师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布托亚心情不佳，脸色难看。
“你早该明白了，这么大把年纪来到万物起源地，去偷师傅封印的东西，真是精神可嘉。”
“卡维尔知道我们来你这了吗？”
“我说过，我不偏向任何一边，就算知道了你们的行踪，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知道你们在我这。”
布托亚轻蔑地看着她，“塔尼亚，这么多年了，除了你自己，你还爱过谁？是谁被岁月打败，被懒惰侵蚀，不愿意思考、不愿意冒险、不愿意付出、不愿意有所作为，甚至甘愿蒙蔽自己的心灵，麻木地将自己的勇敢的心封锁在弱懦的胸腔中。你就任由灰尘掩埋吧，然后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回味着以前的故事，没人在意的，尤其是我。”
塔尼亚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希涅等人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你想让我站在你这边和卡维尔对立？你也不看看你身边都是什么盟友，卡维尔的实力早就远超你我，你还以为自己是第一法师呢？我们曾经的法师联盟分崩离析，总共十三个人，两个人站你这边，五个人支持卡维尔，三个云游不知所踪。”
塔尼亚喘了口气，继续说到，“卡维尔身后是欧特兰王国、亡灵一族、山卡和食尸徒大军，你身后有什么？腹背受敌的南方联合王国，你有把握王国内阁一定听你号令吗？你看看你现在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废物徒弟、血脉肮脏的小恶魔、华而不实的骑士、墙头草领航员，你指望靠他们和卡维尔对抗？你要去送死，别拉上我，年轻时我们上过床不代表我对你忠贞不渝。”
“我从未那样想过，毕竟你和卡维尔也上过床，把船交给我，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布托亚冷冷地说。
“没错，他在床上可比你热情富有技巧。”
两位法师冷冷地对视，针锋相对，空气中怒火翻涌，魁悄悄往外挪了挪椅子。希涅没想过这对老情人感情如此稀薄，她在桌布地下尴尬地扣手指。
“好啦，”弗洛奇突然插话，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我想感谢塔尼亚法师为我们准备如此丰盛的晚餐，不如我们大家举杯——”两位法师同时冷冷地盯着他，“呃……呃，我、我什么都没说……”弗洛奇吞吞口水，把头埋下。
晚餐不欢而散，大家各自散去。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流淌在鲜花装饰的窗棱上。
希涅躺在床上，捧起龙蛋转来转去，仔细端详。
“你是一颗龙蛋，但是我却不是龙母，该拿你怎么办呢？你里面真的有小龙吗？”希涅拍拍龙蛋：“喂，里面的小龙，能听到吗？”
“你怎么可能听的到呢，你说不定你现在还是一坨浆糊。”希涅翻了个身，抱着龙蛋沉沉睡去。
半夜，希涅突然惊醒，她眨了眨眼睛，周围并无异样。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热，莫名的燥热感，又闷又热，她能感受到粘腻的汗水流过后背，她呻吟了一声，擦了擦胸口的汗水。
想去找点水喝，她翻身下床，弯腰超门的方向胡乱摸索，走廊上点着蜡烛，她一路小心走下楼梯，想去餐厅里找点水喝。
脚下到处是散落的书本，她小心翼翼不被绊倒，突然, 她在餐桌旁僵住了。
这有人。
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浮现在微光中，“希涅......”是女人的声音，温柔低语，却让她很不舒服，大厅里变得极冷，冷若冰霜。
“你是谁？”她嘶哑的质问在沉寂很突兀，是在做梦吗？她使劲摇摇头，不是梦，太真实了。
“希涅，”女人无声地靠近，窗外微光打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映出一个极为美丽的轮廓。
“你要做什么，”希涅退后几步，该死，她的刀不在身边。
“嘘，不要吵醒其他人，我只想见见你。”女人冲她笑笑，“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我叫芙菈薇。”
“你就是旧帝国的那位王后？你伟大的爱情故事我已有耳闻了。”希涅狐疑地打量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确实拥有惊人的美貌：“你不是死了吗？你成为了亡灵？还是鬼灵？”
“我也不知道，我睁开眼睛就是这样了。”
希涅凑近了她，伸出手穿过她的身体。
“是我引你来的，楼上的气息太可怕了，我不敢上去，”女人眨了眨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我这个样子维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会消逝，我有事想拜托你。”
“不行，”希涅摆摆手，“我最近很忙。”
“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它。”芙菈薇哀伤的垂下美丽的脖颈，自顾自说着，“龙族的灾难皆有我而起，我是罪人，”晶莹的泪水从美丽的眼眶中滑落，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一位我见犹怜的倾城美人。
“银龙选择了你，我求求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抛弃他、伤害他、背叛他。龙族是世界上最专情的种族，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就一定要果断拒绝他们的心意。”
“芙菈薇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希涅，在你身上我又闻到了宿命的味道，拜托你，永远、永远不要背叛龙族，”芙菈薇的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她被极度的哀伤笼罩，眼底流淌着百年积攒的痛苦。
“龙□□而生，在不灭之火中，巨龙将展开双翅。”芙菈薇声音颤抖，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她的身形慢慢透明，直至完全消逝。
“希涅，答应我……答应我……”
“见鬼了，”希涅叹了口气，猛喝一大口水，揉了揉脸颊，这位王后女士的语气仿佛她也要和龙族谈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一样，她可没这个兴致，龙嘛，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睡的，美人糊涂啊。
“有客人啊，”楼梯上传来声音，希涅抬头一看，塔尼亚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指尖转动着黑发。她一步步走下来，慢慢说：“我不讨厌你，对于我不讨厌的人，我往往喜欢给他们一些忠告。”
她右臂向前，手指渐渐张开，指尖散发出绿色的荧光。
“我能看到一些未来，愿意的话，今晚就离开吧，”她转过头，望向希涅的瞳孔漆黑一片：“走吧，孩子。”
“不妙吗？”希涅苦涩地撇撇嘴，意料之中。
塔尼亚挥挥手，“我有时候也会眼花，如果你遇见我的徒弟—可妮，告诉她，她如果回来，我会打断她的腿。”
“好的，我会把话带到的。”
弗洛奇的脸埋在牛排里，吃的津津有味，希涅手指被肉汁淋湿，她拿着一块羊排大啃特啃，只有兰瑟要在餐盘下垫上一块白布，优雅地用到将肉排割成一条一条的再送进嘴里。
席间，布托亚和塔尼亚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相对无言，心事重重。
“船还能用吗？”布托亚抬起头，阴沉地盯着塔尼亚。
塔尼亚挑眉，冷冷地盯回去，“哪艘？”
“别装傻，塔尼亚。”
“你说师傅亲手打造的能横渡卜勒斯海峡的那艘吗？当然还能用，我派人细心地看管维护着那艘船，确保它还能如几百年前一样航行。我可没有忘记对师傅的承诺，我一直尽职尽责地守护在万物起源地的入口。”
布托亚皱起眉头，“你是想说我不够尽职？”
“我可没有这么说，如果你听出弦外之音，那就是你自己心头有鬼，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清楚。你知道的，我从不站队，我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
“你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懒惰腐蚀了你，塔尼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以前了，布托亚，我现在厌倦了战争和鲜血。你们的纷争我见得太多了，历史不断重演，从开始到结束，结果无非是换了一帮人掌权，以前旧帝国与其他种族的战争、师傅与背叛者的战争，现在你又要和卡维尔一争高下，仇恨从来不会消散，一代又一代轮回着一样的故事，我真的厌倦了，无论如何，结果依然是一样的。”
“别把心情当作你躲避怠慢的借口。”布托亚不屑地说。
“我从不掩饰，我就是没有兴趣，我和你和卡维尔都不相同，我没有帮助人类建国，将自己的雕像树立在城市中央。我也没有去当什么大祭司，帮助人类国王发动战争吞并其他国家。我没有野心、也不渴望权力的滋味，更没有无穷的傲慢。”
“你确实没有，”布托亚一下将叉子摔在餐盘上，“你口口声声说牢记对师傅的承诺，但是当卡维尔打破了师傅制定的神圣箴言时，你却一言不发，这就是你的尽职尽责吗？”
“我对世界的走向应该符合自己的蓝图这种想法缺乏兴趣，我随遇而安，满足现状，结果就是，无论你赢还是卡维尔赢，都不会对我的生活产生影响。师兄，你胡子都白了，为什么还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呢？百年的轮回，你还不能看清楚没有东西是永恒的吗？万物皆会变化，你不拥抱新事物就会被抛弃。”
“迎接黑暗的来临也是可以接受的变化吗？”
“说实话，我不关心外界，普通人的命运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你们这些巨人眼中备受轻蔑的侏儒，侏儒不需要操心。”塔尼亚抿了口酒。
“何必兜圈子，师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布托亚心情不佳，脸色难看。
“你早该明白了，这么大把年纪来到万物起源地，去偷师傅封印的东西，真是精神可嘉。”
“卡维尔知道我们来你这了吗？”
“我说过，我不偏向任何一边，就算知道了你们的行踪，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知道你们在我这。”
布托亚轻蔑地看着她，“塔尼亚，这么多年了，除了你自己，你还爱过谁？是谁被岁月打败，被懒惰侵蚀，不愿意思考、不愿意冒险、不愿意付出、不愿意有所作为，甚至甘愿蒙蔽自己的心灵，麻木地将自己的勇敢的心封锁在弱懦的胸腔中。你就任由灰尘掩埋吧，然后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回味着以前的故事，没人在意的，尤其是我。”
塔尼亚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希涅等人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你想让我站在你这边和卡维尔对立？你也不看看你身边都是什么盟友，卡维尔的实力早就远超你我，你还以为自己是第一法师呢？我们曾经的法师联盟分崩离析，总共十三个人，两个人站你这边，五个人支持卡维尔，三个云游不知所踪。”
塔尼亚喘了口气，继续说到，“卡维尔身后是欧特兰王国、亡灵一族、山卡和食尸徒大军，你身后有什么？腹背受敌的南方联合王国，你有把握王国内阁一定听你号令吗？你看看你现在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废物徒弟、血脉肮脏的小恶魔、华而不实的骑士、墙头草领航员，你指望靠他们和卡维尔对抗？你要去送死，别拉上我，年轻时我们上过床不代表我对你忠贞不渝。”
“我从未那样想过，毕竟你和卡维尔也上过床，把船交给我，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布托亚冷冷地说。
“没错，他在床上可比你热情富有技巧。”
两位法师冷冷地对视，针锋相对，空气中怒火翻涌，魁悄悄往外挪了挪椅子。希涅没想过这对老情人感情如此稀薄，她在桌布地下尴尬地扣手指。
“好啦，”弗洛奇突然插话，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我想感谢塔尼亚法师为我们准备如此丰盛的晚餐，不如我们大家举杯——”两位法师同时冷冷地盯着他，“呃……呃，我、我什么都没说……”弗洛奇吞吞口水，把头埋下。
晚餐不欢而散，大家各自散去。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流淌在鲜花装饰的窗棱上。
希涅躺在床上，捧起龙蛋转来转去，仔细端详。
“你是一颗龙蛋，但是我却不是龙母，该拿你怎么办呢？你里面真的有小龙吗？”希涅拍拍龙蛋：“喂，里面的小龙，能听到吗？”
“你怎么可能听的到呢，你说不定你现在还是一坨浆糊。”希涅翻了个身，抱着龙蛋沉沉睡去。
半夜，希涅突然惊醒，她眨了眨眼睛，周围并无异样。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热，莫名的燥热感，又闷又热，她能感受到粘腻的汗水流过后背，她呻吟了一声，擦了擦胸口的汗水。
想去找点水喝，她翻身下床，弯腰超门的方向胡乱摸索，走廊上点着蜡烛，她一路小心走下楼梯，想去餐厅里找点水喝。
脚下到处是散落的书本，她小心翼翼不被绊倒，突然, 她在餐桌旁僵住了。
这有人。
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浮现在微光中，“希涅......”是女人的声音，温柔低语，却让她很不舒服，大厅里变得极冷，冷若冰霜。
“你是谁？”她嘶哑的质问在沉寂很突兀，是在做梦吗？她使劲摇摇头，不是梦，太真实了。
“希涅，”女人无声地靠近，窗外微光打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映出一个极为美丽的轮廓。
“你要做什么，”希涅退后几步，该死，她的刀不在身边。
“嘘，不要吵醒其他人，我只想见见你。”女人冲她笑笑，“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我叫芙菈薇。”
“你就是旧帝国的那位王后？你伟大的爱情故事我已有耳闻了。”希涅狐疑地打量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确实拥有惊人的美貌：“你不是死了吗？你成为了亡灵？还是鬼灵？”
“我也不知道，我睁开眼睛就是这样了。”
希涅凑近了她，伸出手穿过她的身体。
“是我引你来的，楼上的气息太可怕了，我不敢上去，”女人眨了眨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我这个样子维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会消逝，我有事想拜托你。”
“不行，”希涅摆摆手，“我最近很忙。”
“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它。”芙菈薇哀伤的垂下美丽的脖颈，自顾自说着，“龙族的灾难皆有我而起，我是罪人，”晶莹的泪水从美丽的眼眶中滑落，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一位我见犹怜的倾城美人。
“银龙选择了你，我求求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抛弃他、伤害他、背叛他。龙族是世界上最专情的种族，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就一定要果断拒绝他们的心意。”
“芙菈薇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希涅，在你身上我又闻到了宿命的味道，拜托你，永远、永远不要背叛龙族，”芙菈薇的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她被极度的哀伤笼罩，眼底流淌着百年积攒的痛苦。
“龙□□而生，在不灭之火中，巨龙将展开双翅。”芙菈薇声音颤抖，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她的身形慢慢透明，直至完全消逝。
“希涅，答应我……答应我……”
“见鬼了，”希涅叹了口气，猛喝一大口水，揉了揉脸颊，这位王后女士的语气仿佛她也要和龙族谈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一样，她可没这个兴致，龙嘛，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睡的，美人糊涂啊。
“有客人啊，”楼梯上传来声音，希涅抬头一看，塔尼亚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指尖转动着黑发。她一步步走下来，慢慢说：“我不讨厌你，对于我不讨厌的人，我往往喜欢给他们一些忠告。”
她右臂向前，手指渐渐张开，指尖散发出绿色的荧光。
“我能看到一些未来，愿意的话，今晚就离开吧，”她转过头，望向希涅的瞳孔漆黑一片：“走吧，孩子。”
“不妙吗？”希涅苦涩地撇撇嘴，意料之中。
塔尼亚挥挥手，“我有时候也会眼花，如果你遇见我的徒弟—可妮，告诉她，她如果回来，我会打断她的腿。”
“好的，我会把话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