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回到屋子,刚刚假装的淡定已经淡然无存了,现在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打那几个人一顿,简直越想越气。坐在书桌上拿起笔打算写信回门把乔屿和沈菁菁给臭骂一顿,写了半夜感觉文字不够犀利,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于是一把撕掉揉成球状扔在地上;重新执起笔写了半页又觉得字字珠玑,鞭辟入里,仔细端详了一下又觉得二人罪不至此,深吸一口气撕掉重来……
小翠一进门看到七零八落的废纸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出去一会就火气这么大,是谁惹你了啊?”她担心下人的闲言碎语伤了自家小姐的心。
乔兮撕下手中的纸揉成团,愤愤不平的说:“没事,刚刚被两只小狗吠了一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翠被乔兮赌气的语气逗笑了:“竟然是狗的话,小姐就不要和它们计较了,最近快到朝圣节了,开开心心才吉利。”
乔兮奋笔疾书的手顿了顿,快过节了自己现在写信回去不是给大家添堵吗?想了一下把毛笔扔在案几上,拿起两个平安符挂坠,点了把火丢到火盆里,盯着燃起的火苗,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
乔兮母亲在怀她的时候不小心受了惊吓早产,她打小身体就不好,小伤小病从来不间断。后来家里请来了一位道士,建议把乔兮送到山上静养,母亲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本来也不喜欢她,况且因为自己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觉得乔兮生来不详,便把自己送了出去。
乔兮到了山上跟着师傅师兄练武,一心不闻窗外事,果然是健健康康的成长了。到了自己及笄之年的时候,父亲要上山把她接回家,她其实挺舍不得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的,但自己的家人好多年没见了也十分想念。
大师兄暨白看出了她的纠结,下山前摸了摸她的头:“住得不开心就回来,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的。”一贯和自己唱反调的徐苒在自己和山门拜别的时候也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她,“他们要是欺负你,可得写信告诉我们,你在我这都没吃多少亏,在外面更不能吃亏了,显得我很没用。”乔兮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两人抱头痛哭,徐子轩和大师兄看着前面抱着的两人一脸黑线,最后人手一个拖开了乔兮才能成功坐上回家的马车。
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乔家人都很内敛,情绪不易外露,还有一大推规矩,比如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筷子夹菜的时候不能和盆子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特别是异性、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见面礼仪……刚来的一个月乔兮差点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逃回去,但是如果没有城门的通关文牒,会被抓起来游行,想想实在是太丢脸了,她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平常下人的闲言碎语乔兮倒没有很在意,这两个月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不温不火的,她已经有所猜测这个家里并不欢迎她。今天听到乔屿和沈菁菁说自己坏话的时候更是验证了这一点,说实话自己有点失望。但自己是个乐天派性格,一般睡一觉坏心情就不见了,乔兮吃完晚饭就早早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兮就醒了,在院子里练完武之后,麻溜地洗漱以及吃完早饭之后,拎上自己装书的袋子就往外走。小翠看到乔兮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开,高声问:“小姐,你不等小少爷和沈姑娘了吗?”
乔兮往后面摆摆手:“不等了,以后也不等了。”
说到山下京城的书院,乔兮简直是无力吐槽。在朝廷中它分为两大书苑,一是翰林书苑,能进里面就读的是朝廷命官的嫡长子和嫡长女,剩下的只能到初霁书苑就读。这两级分化还体现在了衣服上,翰林书苑到衣服是紫色的而初霁书苑的衣服是偏蓝色系的,乔兮每每看到翰林书苑的人觉得他们嚣张的都能鼻孔朝天了,脸上就差挂着低贱的下人胆敢和我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般不屑,气得乔兮牙痒痒的,但是害怕给乔家人添麻烦,自己硬生生给忍下去了。
乔兮往初霁书苑走突然发现旁边的林子有动静,便藏在草丛观察情况。只见地下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艰难的撑在一边的大树上摇摇欲坠,还有一个人身着紫色衣袍站在两人前面,脸上挂着的表情就是平常乔兮最讨厌的那种表情。乔兮仔细观察,嘶,摇摇欲坠那个人不是昨天在乔家的顾衍之吗?
“我今天是来找容纪棠的,顾家小子你少管闲事,要不是卖你哥一个面子,我早把你一起打残了。”穿紫色衣袍的男子恶狠狠的说。
“大哥,要不要这么记仇,你不就是来我家买东西没带够钱想白嫖被我嘲讽了几句,犯得着这么记仇吗?要是知道你如此小肚鸡肠,我当肯定双手奉上并且敲锣打鼓把你送走,毕竟我也不知道穷鬼的戾气这么大。”刚刚躺在地上的男子爬起来怼了一句便躺下去,顺便给了顾衍之一个兄弟就靠你了的表情。
顾衍之:“……”
他强忍身体上的不适,刚刚靠近的时候不知道四周被人下了药,等容纪棠提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吸入了不少,几招下来自己浑身无力,听到对面的人叫嚣更是心生厌烦,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自己的胜算不会太大。
“无能的人才会下药,况且我哥面子也没那么大。”顾衍之嗤笑一声。果然激怒了对面的男子,一瞬间就弹跳到顾衍之身前,挥出拳头,顾衍之撑起身子接了几招之后发现这药后劲真足,自己出的招式软绵绵的,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了彩,被对方一拳打在了地上。容纪棠看跌落在自己身边的人,“兄弟你还能撑住么?我看你武功比我高,你要是撑不住我们今天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你没听他刚刚说只要你的命吗?”顾衍之点出了目前局势的精髓所在。
容纪棠:“……”现在浑身无力我还是躺着装死吧。
乔兮蹲在旁边观察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再不出手的话两人今天可能被打死。秉持着山门见义勇为的传统美德,她打算在后面搞偷袭,自己速度快点总能在药效发作前打败他。她从草丛堆里站了起来,但是刚刚腿蹲麻了,没站稳打了个趔趄,踩到了旁边能叫出声的小玩具,随着类似于尖叫鸡的声音响起,她赶忙把脚挪开,挪开的时候又发出了“吱”的一声,在空旷的小树林里声音可谓算是空谷传响。
乔兮:“……”???神经病吧,谁家好心小孩跑到树林里玩玩具!
暗潮涌动的林子中传来三人的目光,乔兮打算偷袭但是却被发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尴尬,“抱歉,我只是路过,这位大哥你别管我,我现在就走。”
顾衍之看清楚了来人:“……”
“哼,又是初霁书苑的这些杂碎,快滚,回去之后把嘴巴闭上,被我发现你泄露出去,你的下场就会和他们两个一样。”紫色衣袍男子恶狠狠的威胁。
“没问题,没问题。”乔兮假装往外走,在男子转身的瞬间,她撕下裙摆的一块布料,掩盖住鼻梁下端的脸部,反手在后脑勺打了个结。准备好一切之后,她一个飞身窜到男子身后,男子发现后面的异样猛回头就看见乔兮以飞快的速度靠近自己,忙出手格挡,乔兮双腿往男子用双手护住的胸口一踹,男子受到冲击力往后趔趄了几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有点武功在身上,看你能不能撑到药效发作,简直找死。”男子站稳之后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山上同龄之中无敌手,以速度快闻名天下,江湖人称度娘,还是看看你能不能撑到我药效发作吧。”说完纵身一跃飞到男子跟前,出手力度不算很大,但速度是真的很快,仔细一看还能看出残影。男子渐渐招架不住,悄悄抽出了身上准备的小刀。
“小心,他有刀”一直在观察局势的顾衍之出声提醒。乔兮停止了进攻,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没完全来得及手臂还是挨了浅浅的一刀,她迅速后退看到渗出一点血的手臂,幸好自己躲得快。
乔兮右手拔下一直别在靴子上的精致短刀,嗤笑了一声:“姑奶奶就是玩刀的,你算是遇到对手了。”
男子同样右手执刀脚步轻盈向乔兮飞奔过来,她轻点地面往上一跃,两人的刀刃相撞发出一阵阵铁器相互打磨的“刺啦”声,两人顷刻之间已经过了几百招,乔兮速度越来越快,男子渐渐招架不住,她看准时机挑掉男子手中的短刀,抬腿往他前胸一踹,目标直指后面的一个大槐树。
男子后背狠狠砸在槐树枝干上,身体顺着主枝干滑了下来,乔兮慢慢踱步过去,站在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打算给他来一点江湖上小小的震撼。
无视男子眼中的惶恐,乔兮面无表情的抬起右手,伴随着一声惨叫短刀落到了男子右耳旁,距离肌肤只有毫米,男子瞬间萎了。乔兮放低音量但声音透露出一股狠劲:“在江湖上混的我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这把刀就不是插在这个位置那么简单了。”
男子听到乔兮恶狠狠的威胁,觉得她真的可能这样做,吓得跪地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出去一个字也不会说的,铁定来找你麻烦了。”
乔兮感觉到药效有点起作用了,也不敢再随便蹦跶,稍微用了点力把短刀拔出来,递了一个快滚的眼神给他,男子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外面跑。
小翠一进门看到七零八落的废纸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出去一会就火气这么大,是谁惹你了啊?”她担心下人的闲言碎语伤了自家小姐的心。
乔兮撕下手中的纸揉成团,愤愤不平的说:“没事,刚刚被两只小狗吠了一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翠被乔兮赌气的语气逗笑了:“竟然是狗的话,小姐就不要和它们计较了,最近快到朝圣节了,开开心心才吉利。”
乔兮奋笔疾书的手顿了顿,快过节了自己现在写信回去不是给大家添堵吗?想了一下把毛笔扔在案几上,拿起两个平安符挂坠,点了把火丢到火盆里,盯着燃起的火苗,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
乔兮母亲在怀她的时候不小心受了惊吓早产,她打小身体就不好,小伤小病从来不间断。后来家里请来了一位道士,建议把乔兮送到山上静养,母亲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本来也不喜欢她,况且因为自己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觉得乔兮生来不详,便把自己送了出去。
乔兮到了山上跟着师傅师兄练武,一心不闻窗外事,果然是健健康康的成长了。到了自己及笄之年的时候,父亲要上山把她接回家,她其实挺舍不得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的,但自己的家人好多年没见了也十分想念。
大师兄暨白看出了她的纠结,下山前摸了摸她的头:“住得不开心就回来,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的。”一贯和自己唱反调的徐苒在自己和山门拜别的时候也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她,“他们要是欺负你,可得写信告诉我们,你在我这都没吃多少亏,在外面更不能吃亏了,显得我很没用。”乔兮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两人抱头痛哭,徐子轩和大师兄看着前面抱着的两人一脸黑线,最后人手一个拖开了乔兮才能成功坐上回家的马车。
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乔家人都很内敛,情绪不易外露,还有一大推规矩,比如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筷子夹菜的时候不能和盆子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特别是异性、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见面礼仪……刚来的一个月乔兮差点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逃回去,但是如果没有城门的通关文牒,会被抓起来游行,想想实在是太丢脸了,她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平常下人的闲言碎语乔兮倒没有很在意,这两个月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不温不火的,她已经有所猜测这个家里并不欢迎她。今天听到乔屿和沈菁菁说自己坏话的时候更是验证了这一点,说实话自己有点失望。但自己是个乐天派性格,一般睡一觉坏心情就不见了,乔兮吃完晚饭就早早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兮就醒了,在院子里练完武之后,麻溜地洗漱以及吃完早饭之后,拎上自己装书的袋子就往外走。小翠看到乔兮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开,高声问:“小姐,你不等小少爷和沈姑娘了吗?”
乔兮往后面摆摆手:“不等了,以后也不等了。”
说到山下京城的书院,乔兮简直是无力吐槽。在朝廷中它分为两大书苑,一是翰林书苑,能进里面就读的是朝廷命官的嫡长子和嫡长女,剩下的只能到初霁书苑就读。这两级分化还体现在了衣服上,翰林书苑到衣服是紫色的而初霁书苑的衣服是偏蓝色系的,乔兮每每看到翰林书苑的人觉得他们嚣张的都能鼻孔朝天了,脸上就差挂着低贱的下人胆敢和我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般不屑,气得乔兮牙痒痒的,但是害怕给乔家人添麻烦,自己硬生生给忍下去了。
乔兮往初霁书苑走突然发现旁边的林子有动静,便藏在草丛观察情况。只见地下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艰难的撑在一边的大树上摇摇欲坠,还有一个人身着紫色衣袍站在两人前面,脸上挂着的表情就是平常乔兮最讨厌的那种表情。乔兮仔细观察,嘶,摇摇欲坠那个人不是昨天在乔家的顾衍之吗?
“我今天是来找容纪棠的,顾家小子你少管闲事,要不是卖你哥一个面子,我早把你一起打残了。”穿紫色衣袍的男子恶狠狠的说。
“大哥,要不要这么记仇,你不就是来我家买东西没带够钱想白嫖被我嘲讽了几句,犯得着这么记仇吗?要是知道你如此小肚鸡肠,我当肯定双手奉上并且敲锣打鼓把你送走,毕竟我也不知道穷鬼的戾气这么大。”刚刚躺在地上的男子爬起来怼了一句便躺下去,顺便给了顾衍之一个兄弟就靠你了的表情。
顾衍之:“……”
他强忍身体上的不适,刚刚靠近的时候不知道四周被人下了药,等容纪棠提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吸入了不少,几招下来自己浑身无力,听到对面的人叫嚣更是心生厌烦,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自己的胜算不会太大。
“无能的人才会下药,况且我哥面子也没那么大。”顾衍之嗤笑一声。果然激怒了对面的男子,一瞬间就弹跳到顾衍之身前,挥出拳头,顾衍之撑起身子接了几招之后发现这药后劲真足,自己出的招式软绵绵的,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了彩,被对方一拳打在了地上。容纪棠看跌落在自己身边的人,“兄弟你还能撑住么?我看你武功比我高,你要是撑不住我们今天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你没听他刚刚说只要你的命吗?”顾衍之点出了目前局势的精髓所在。
容纪棠:“……”现在浑身无力我还是躺着装死吧。
乔兮蹲在旁边观察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再不出手的话两人今天可能被打死。秉持着山门见义勇为的传统美德,她打算在后面搞偷袭,自己速度快点总能在药效发作前打败他。她从草丛堆里站了起来,但是刚刚腿蹲麻了,没站稳打了个趔趄,踩到了旁边能叫出声的小玩具,随着类似于尖叫鸡的声音响起,她赶忙把脚挪开,挪开的时候又发出了“吱”的一声,在空旷的小树林里声音可谓算是空谷传响。
乔兮:“……”???神经病吧,谁家好心小孩跑到树林里玩玩具!
暗潮涌动的林子中传来三人的目光,乔兮打算偷袭但是却被发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尴尬,“抱歉,我只是路过,这位大哥你别管我,我现在就走。”
顾衍之看清楚了来人:“……”
“哼,又是初霁书苑的这些杂碎,快滚,回去之后把嘴巴闭上,被我发现你泄露出去,你的下场就会和他们两个一样。”紫色衣袍男子恶狠狠的威胁。
“没问题,没问题。”乔兮假装往外走,在男子转身的瞬间,她撕下裙摆的一块布料,掩盖住鼻梁下端的脸部,反手在后脑勺打了个结。准备好一切之后,她一个飞身窜到男子身后,男子发现后面的异样猛回头就看见乔兮以飞快的速度靠近自己,忙出手格挡,乔兮双腿往男子用双手护住的胸口一踹,男子受到冲击力往后趔趄了几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有点武功在身上,看你能不能撑到药效发作,简直找死。”男子站稳之后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山上同龄之中无敌手,以速度快闻名天下,江湖人称度娘,还是看看你能不能撑到我药效发作吧。”说完纵身一跃飞到男子跟前,出手力度不算很大,但速度是真的很快,仔细一看还能看出残影。男子渐渐招架不住,悄悄抽出了身上准备的小刀。
“小心,他有刀”一直在观察局势的顾衍之出声提醒。乔兮停止了进攻,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没完全来得及手臂还是挨了浅浅的一刀,她迅速后退看到渗出一点血的手臂,幸好自己躲得快。
乔兮右手拔下一直别在靴子上的精致短刀,嗤笑了一声:“姑奶奶就是玩刀的,你算是遇到对手了。”
男子同样右手执刀脚步轻盈向乔兮飞奔过来,她轻点地面往上一跃,两人的刀刃相撞发出一阵阵铁器相互打磨的“刺啦”声,两人顷刻之间已经过了几百招,乔兮速度越来越快,男子渐渐招架不住,她看准时机挑掉男子手中的短刀,抬腿往他前胸一踹,目标直指后面的一个大槐树。
男子后背狠狠砸在槐树枝干上,身体顺着主枝干滑了下来,乔兮慢慢踱步过去,站在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打算给他来一点江湖上小小的震撼。
无视男子眼中的惶恐,乔兮面无表情的抬起右手,伴随着一声惨叫短刀落到了男子右耳旁,距离肌肤只有毫米,男子瞬间萎了。乔兮放低音量但声音透露出一股狠劲:“在江湖上混的我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这把刀就不是插在这个位置那么简单了。”
男子听到乔兮恶狠狠的威胁,觉得她真的可能这样做,吓得跪地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出去一个字也不会说的,铁定来找你麻烦了。”
乔兮感觉到药效有点起作用了,也不敢再随便蹦跶,稍微用了点力把短刀拔出来,递了一个快滚的眼神给他,男子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