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除了内定的九个出道的人以外，还有六个参赛的练习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局，还充满憧憬，还有幻想。
宋娇娇本来基本功就差，排练时几次出错，被骂了好多次。结果却是越骂，越紧张，越容易犯错。
宋娇娇希望赵恒回来。赵恒在身边，自己可以安稳一些。
但赵恒航班一直延误。这会不会是个不好的信号……
中午，练习生们离开百子湾排练中心，赶往海豚娱乐的总部演播厅。
到了地方之后，立即就进化妆间化妆，然后开始走位，这时距离直播，还有七个小时。
宋娇娇在化妆间隙问Linda赵恒上飞机了没有？
Linda说：“应该快了吧？说是航班已经开始排队起飞了。”
“那他现在起飞，到北京要几点？还来得及到现场吗？Linda，我现在好紧张……我一看摄像头就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娇娇，你要镇定。再说你一路走过来，不一直在摄像头前面很镇定吗？”
“那不一样……这次是直播。直播！没有剪接，我任何错误，立即就都播出去了！每个摄像头后面，都有几千万人在看！我真的好紧张！”
Linda拍了拍宋娇娇肩膀，想拿旁边其他哪个表现的还算镇定的练习生安慰娇娇。但转头看了一圈，却看到有的人在低头好像祈祷一样默念，有的人闭目似乎在养精神，还有两个人在哭。
大家都不太正常。
Linda也紧张。
赵恒不在，一旦有任何情况，Linda缺少经验，没有主意。
这时导演推门进来，大声喊：“都化好妆没有？还剩几个小时了！赶快去演播厅走位！快快快快！”
宋娇娇一听导演来喊，更加紧张，一把拉住Linda，满眼哀求的表情看着Linda。
“Linda，你站在舞台右下角好吗？我紧张的时候，能看到自己人，也感觉好一点。”
Linda点了点头，说：“你一定行，加油。”
宋娇娇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好美，但也好没自信。
宋娇娇还不知道，公司已经抛弃她了，她马上自己要面对的，是一种怎样的意外，怎样的羞辱！
而最后今天这场决赛的结局……
又是怎样疯狂和难以置信！
下午一点二十分，赵恒就上了航班。
但一直在飞机里坐到了两点，机长才终于做机内广播，说航班即将开始滑行，准备起飞。
空姐起身提醒乘客将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
赵恒立即给Linda发微信，说自己预计六点多落地。
晚上六点四十，赵恒下机，立即打电话给Linda，询问情况。
“恒哥你快来吧。娇娇状态太差了，不停的出错！她这种状态上直播，要出大丑的！”
“我马上就上出租。下次休息的时候，你告诉她我落地了，正往演播厅赶。你让她放松。房车是不是在演播厅外？”
“对。车子开来了。“
“你现在就去停车场，后仓小柜子下面第二个抽屉你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盒子，装着几个小瓶子，暗红色的那个瓶子你拿出来，等宋娇娇再休息的时候，你给她吃一片。如果之后她还是无法集中精力，就再给她吃一片。帮她镇定情绪。”
Linda愣了一下，说：“暗红色的瓶子，我记住了，我马上就去。”
“娇娇的父母来了吗？”
“来了。和普通观众一起入场。”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去后台探班。防止娇娇过于激动。”
“好。”
“我到现场再和你联系。”
赵恒取了行李后，飞奔出去，加塞打车，上了出租后，对出租说：“哥们，我给你加五十块钱，你快点开。”
“哥们，不是我不赚你钱。这个时候咱大北京正是上下班高峰，会不会开的都他妈出来转悠，咱努力快点开，开不快您也别怪我，这大五十元我先拿着，您到时候看我速度不行您要抽回去，我也不说什么，您看成不成？”
赵恒心里一阵腻歪，说：“我给你加到一百。“
“一百咱也是这套话。”
出租司机接过一百块钱，一脚油门到底，连连超车往外开去。
开到机场高速入口，车子塞住了，开始龟速移动。
赵恒在车上给Linda打电话，问她是否给化妆、摄像、还有导播钱了。
“化妆和摄像给了五千，导播给塞了一万。他们都收了。导播说按照计时今天娇娇的特写时常是十七分钟，他给加到二十，而且在每个关键情绪环节都会切娇娇的个人表情大特写。”
“你再给导播额外塞一万。”
“啊？……行价……好，我知道了恒哥，我这就去办。你什么时候到？”
“我堵机场高速上了，我尽量快点。你看住宋娇娇，别让她喝水。万一上厕所慢了就是节目事故。她只要问我到哪了，你就说我已经到现场了，在陪影视公司的人，给她谈一个电视剧项目。这样能让她更有干劲。药吃了吗？“
“吃了。”
“她问是什么药了吗？”
“问了。我就说是恒哥给你的药，她就吃了。没多问。她后来彩排镇定多了。”
“行。我到了立即和你联系。”
八点，赵恒终于下高速，堵在三环上。
海豚视频直播开始。
赵恒用手机在车里看。
宋娇娇合舞表演表现非常稳。导播也明显多切了几个娇娇镜头。弹幕水军在每个宋娇娇登场镜头上，都疯了一样刷屏。同步微博也在不停转切宋娇娇舞蹈片段，转成GIF图片。
自己在直播前花了接近二十万公关费，这时同步开始运行起来。
宋娇娇经过几天辟谷式减肥，脸上仍然带着只有二十左右少女才特有的可爱的婴儿肥，这个肥稍微瘦了一点，宋娇娇的颜值，达到了巅峰！
一切都很顺利……赵恒松了一口气。
之后是以前选秀节目回顾。
很快时间到八点三十五。
赵恒接近演播大厅的时候，主持人宣布第九，第八名潜在出道训练生名单。
车子停下，司机回头说：“到了哥们，九十四。你现金还是支付宝？”
赵恒头也没抬：“我看完这段再下车，稍等师傅。”
主持人宣布名单，按照规则有四个人，按照昨天会议内定结果，April是公司答应在选秀结束后，赞助成团演唱会三百万，所以April虽然实力一般，仍然会以吊尾巴第九出道。
第八则是宋娇娇。
然后还会有两个垫背要被淘汰的练习生，主持人先宣布了Pisa和Dora。
Dora是内定第一，她现在就进入pk，这是节目组常规噱头，Dora肯定要失败进入败者组。
Pisa就真的要彻底收拾东西回家了。
主持人宣布完Dora和Pisa名字后，Dora和Pisa走到前面。
然后主持人问了她俩第一轮就要pk的心情，Pisa还不知道内定的情况，满身上流着泪说：“如果第九我也无法拿到，那就没有浪费我堵上自己的人生！”
Pisa话音一落，出租司机哈哈大笑说：“这丫头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这上学语文没及格过吧？现在这小明星素质都这么差吗？”
赵恒很放松，眼泪也几乎笑出来。
主持人和现场的观众听了Pisa莫名其妙的豪言壮语后，都有些尴尬。
主持人打圆场说：“现在，我宣布另外两位要上台争夺第八第九名出道团员的练习生！她们就是……先看一段广告！”
司机笑得更加厉害，然后说：“我闺女天天追这个节目，我还以为她不学好，原来她是在看搞笑节目！我放心了。”
赵恒赶快结了账，下车，这时候广告播放完，画面切回现场，主持人继续说道：“……另外两名练习生，她们分别是：利小乔！还有杨岩岩！”
现场一片欢呼！
赵恒却听得心里一惊！冷汗立即冒出来了！
内定的第八名……不是娇娇吗？！怎么这pk名单里，连她的名字都没有！？
赵恒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赵恒站在路边，看着手机屏幕，首先看到真的是利小乔和杨岩岩两个女孩走了出来，其他女孩都在紧张的看着现场，有人下意识的鼓掌，有人捂着嘴，强忍着因为紧张想要哭的冲动。
导播又给了宋娇娇单独的特写镜头。
宋娇娇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半张开，露出的表情，是震惊！还有难以置信！
自己……不才是内定的第八吗？！
怎么没有要自己上台？！
明星梦，已经破碎了？！
台下的Linda这时候也懵了，站在后台舞台侧面看到宋娇娇求助一样看着自己，Linda怕自己失态影响宋娇娇情绪，连忙翘起大拇指做了个一切OK的手势，示意宋娇娇镇定。
这时候Linda手机响了，Linda连忙拿起手机，看到是赵恒给自己发了个微信：“我已经到了，你到电梯口等我。”
Linda转身就往外走。
这时候舞台上主持人开始询问Dora要用来pk的表演是什么。
宋娇娇背景板一样坐在舞台后面台子上，心里焦急又茫然，只觉得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都被刺激的抖得厉害。
自己的一切是不是都完了？！还是赵恒另外有安排？！
宋娇娇转头看Linda，希望能看到Linda新的提示！也许自己能得到一个比第八名更高的名次呢！……
但是她舞蹈也不行，唱歌也不行……
自己和其他练习生在一起……自己没敢和赵恒，和Linda……和任何人说过……
其他的练习生都显得那么专业，也都那么美，那么职业，还有那么聪明……学什么都那么快！……
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努力的追赶……
真的是觉得自己好笨！……自惭形秽……
大家都因为自己笨，说自己真，自己才有这么高的人气！……
但这种人气……自己会更不自信！……
第八名出道……自己真的配吗？！……
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不是吗？！……
曾经有个练习生被淘汰后，在后台满脸鄙夷和愤怒，痛哭流涕的痛骂过自己……
“你真配吗？！你凭什么！？宋娇娇！我这么努力！我却被你给淘汰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凭你比我要更差吗？！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差的人！最差的人！”
当时其他的练习生都在旁边冷冷看着那个女孩骂自己……
有两三个女孩过来拉开她们……但都是站在那个骂人的女孩身旁……
自己身旁……一个支持自己，鼓励自己，亲近自己的女孩……都没有……
自己……真的心里没底……这么高的位置，自己终于要摔下来了！
Linda，还有赵恒！你们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是宋娇娇看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Linda，人不见了！
她消失了……
宋娇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仿若自己在下落一样，那种梦境中才有的虚无恐惧感……
宋娇娇脑海中一片空白，慢慢转头，看着舞台前面。
舞台上的灯光，白的刺眼，从四面八方照向自己，照进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色的炫光！
除了炫光！什么自己都看不到！
正在表演的Dora，还有下面的观众……
都融合进白色的炫光之中……
还有Dora唱歌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飘来……
自己什么都听不清……自己什么都听不清……
自己……只能听到自己耳朵中一种单调的尖利的耳鸣声音……越来越响！
宋娇娇本来基本功就差，排练时几次出错，被骂了好多次。结果却是越骂，越紧张，越容易犯错。
宋娇娇希望赵恒回来。赵恒在身边，自己可以安稳一些。
但赵恒航班一直延误。这会不会是个不好的信号……
中午，练习生们离开百子湾排练中心，赶往海豚娱乐的总部演播厅。
到了地方之后，立即就进化妆间化妆，然后开始走位，这时距离直播，还有七个小时。
宋娇娇在化妆间隙问Linda赵恒上飞机了没有？
Linda说：“应该快了吧？说是航班已经开始排队起飞了。”
“那他现在起飞，到北京要几点？还来得及到现场吗？Linda，我现在好紧张……我一看摄像头就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娇娇，你要镇定。再说你一路走过来，不一直在摄像头前面很镇定吗？”
“那不一样……这次是直播。直播！没有剪接，我任何错误，立即就都播出去了！每个摄像头后面，都有几千万人在看！我真的好紧张！”
Linda拍了拍宋娇娇肩膀，想拿旁边其他哪个表现的还算镇定的练习生安慰娇娇。但转头看了一圈，却看到有的人在低头好像祈祷一样默念，有的人闭目似乎在养精神，还有两个人在哭。
大家都不太正常。
Linda也紧张。
赵恒不在，一旦有任何情况，Linda缺少经验，没有主意。
这时导演推门进来，大声喊：“都化好妆没有？还剩几个小时了！赶快去演播厅走位！快快快快！”
宋娇娇一听导演来喊，更加紧张，一把拉住Linda，满眼哀求的表情看着Linda。
“Linda，你站在舞台右下角好吗？我紧张的时候，能看到自己人，也感觉好一点。”
Linda点了点头，说：“你一定行，加油。”
宋娇娇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好美，但也好没自信。
宋娇娇还不知道，公司已经抛弃她了，她马上自己要面对的，是一种怎样的意外，怎样的羞辱！
而最后今天这场决赛的结局……
又是怎样疯狂和难以置信！
下午一点二十分，赵恒就上了航班。
但一直在飞机里坐到了两点，机长才终于做机内广播，说航班即将开始滑行，准备起飞。
空姐起身提醒乘客将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
赵恒立即给Linda发微信，说自己预计六点多落地。
晚上六点四十，赵恒下机，立即打电话给Linda，询问情况。
“恒哥你快来吧。娇娇状态太差了，不停的出错！她这种状态上直播，要出大丑的！”
“我马上就上出租。下次休息的时候，你告诉她我落地了，正往演播厅赶。你让她放松。房车是不是在演播厅外？”
“对。车子开来了。“
“你现在就去停车场，后仓小柜子下面第二个抽屉你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盒子，装着几个小瓶子，暗红色的那个瓶子你拿出来，等宋娇娇再休息的时候，你给她吃一片。如果之后她还是无法集中精力，就再给她吃一片。帮她镇定情绪。”
Linda愣了一下，说：“暗红色的瓶子，我记住了，我马上就去。”
“娇娇的父母来了吗？”
“来了。和普通观众一起入场。”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去后台探班。防止娇娇过于激动。”
“好。”
“我到现场再和你联系。”
赵恒取了行李后，飞奔出去，加塞打车，上了出租后，对出租说：“哥们，我给你加五十块钱，你快点开。”
“哥们，不是我不赚你钱。这个时候咱大北京正是上下班高峰，会不会开的都他妈出来转悠，咱努力快点开，开不快您也别怪我，这大五十元我先拿着，您到时候看我速度不行您要抽回去，我也不说什么，您看成不成？”
赵恒心里一阵腻歪，说：“我给你加到一百。“
“一百咱也是这套话。”
出租司机接过一百块钱，一脚油门到底，连连超车往外开去。
开到机场高速入口，车子塞住了，开始龟速移动。
赵恒在车上给Linda打电话，问她是否给化妆、摄像、还有导播钱了。
“化妆和摄像给了五千，导播给塞了一万。他们都收了。导播说按照计时今天娇娇的特写时常是十七分钟，他给加到二十，而且在每个关键情绪环节都会切娇娇的个人表情大特写。”
“你再给导播额外塞一万。”
“啊？……行价……好，我知道了恒哥，我这就去办。你什么时候到？”
“我堵机场高速上了，我尽量快点。你看住宋娇娇，别让她喝水。万一上厕所慢了就是节目事故。她只要问我到哪了，你就说我已经到现场了，在陪影视公司的人，给她谈一个电视剧项目。这样能让她更有干劲。药吃了吗？“
“吃了。”
“她问是什么药了吗？”
“问了。我就说是恒哥给你的药，她就吃了。没多问。她后来彩排镇定多了。”
“行。我到了立即和你联系。”
八点，赵恒终于下高速，堵在三环上。
海豚视频直播开始。
赵恒用手机在车里看。
宋娇娇合舞表演表现非常稳。导播也明显多切了几个娇娇镜头。弹幕水军在每个宋娇娇登场镜头上，都疯了一样刷屏。同步微博也在不停转切宋娇娇舞蹈片段，转成GIF图片。
自己在直播前花了接近二十万公关费，这时同步开始运行起来。
宋娇娇经过几天辟谷式减肥，脸上仍然带着只有二十左右少女才特有的可爱的婴儿肥，这个肥稍微瘦了一点，宋娇娇的颜值，达到了巅峰！
一切都很顺利……赵恒松了一口气。
之后是以前选秀节目回顾。
很快时间到八点三十五。
赵恒接近演播大厅的时候，主持人宣布第九，第八名潜在出道训练生名单。
车子停下，司机回头说：“到了哥们，九十四。你现金还是支付宝？”
赵恒头也没抬：“我看完这段再下车，稍等师傅。”
主持人宣布名单，按照规则有四个人，按照昨天会议内定结果，April是公司答应在选秀结束后，赞助成团演唱会三百万，所以April虽然实力一般，仍然会以吊尾巴第九出道。
第八则是宋娇娇。
然后还会有两个垫背要被淘汰的练习生，主持人先宣布了Pisa和Dora。
Dora是内定第一，她现在就进入pk，这是节目组常规噱头，Dora肯定要失败进入败者组。
Pisa就真的要彻底收拾东西回家了。
主持人宣布完Dora和Pisa名字后，Dora和Pisa走到前面。
然后主持人问了她俩第一轮就要pk的心情，Pisa还不知道内定的情况，满身上流着泪说：“如果第九我也无法拿到，那就没有浪费我堵上自己的人生！”
Pisa话音一落，出租司机哈哈大笑说：“这丫头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这上学语文没及格过吧？现在这小明星素质都这么差吗？”
赵恒很放松，眼泪也几乎笑出来。
主持人和现场的观众听了Pisa莫名其妙的豪言壮语后，都有些尴尬。
主持人打圆场说：“现在，我宣布另外两位要上台争夺第八第九名出道团员的练习生！她们就是……先看一段广告！”
司机笑得更加厉害，然后说：“我闺女天天追这个节目，我还以为她不学好，原来她是在看搞笑节目！我放心了。”
赵恒赶快结了账，下车，这时候广告播放完，画面切回现场，主持人继续说道：“……另外两名练习生，她们分别是：利小乔！还有杨岩岩！”
现场一片欢呼！
赵恒却听得心里一惊！冷汗立即冒出来了！
内定的第八名……不是娇娇吗？！怎么这pk名单里，连她的名字都没有！？
赵恒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赵恒站在路边，看着手机屏幕，首先看到真的是利小乔和杨岩岩两个女孩走了出来，其他女孩都在紧张的看着现场，有人下意识的鼓掌，有人捂着嘴，强忍着因为紧张想要哭的冲动。
导播又给了宋娇娇单独的特写镜头。
宋娇娇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半张开，露出的表情，是震惊！还有难以置信！
自己……不才是内定的第八吗？！
怎么没有要自己上台？！
明星梦，已经破碎了？！
台下的Linda这时候也懵了，站在后台舞台侧面看到宋娇娇求助一样看着自己，Linda怕自己失态影响宋娇娇情绪，连忙翘起大拇指做了个一切OK的手势，示意宋娇娇镇定。
这时候Linda手机响了，Linda连忙拿起手机，看到是赵恒给自己发了个微信：“我已经到了，你到电梯口等我。”
Linda转身就往外走。
这时候舞台上主持人开始询问Dora要用来pk的表演是什么。
宋娇娇背景板一样坐在舞台后面台子上，心里焦急又茫然，只觉得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都被刺激的抖得厉害。
自己的一切是不是都完了？！还是赵恒另外有安排？！
宋娇娇转头看Linda，希望能看到Linda新的提示！也许自己能得到一个比第八名更高的名次呢！……
但是她舞蹈也不行，唱歌也不行……
自己和其他练习生在一起……自己没敢和赵恒，和Linda……和任何人说过……
其他的练习生都显得那么专业，也都那么美，那么职业，还有那么聪明……学什么都那么快！……
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努力的追赶……
真的是觉得自己好笨！……自惭形秽……
大家都因为自己笨，说自己真，自己才有这么高的人气！……
但这种人气……自己会更不自信！……
第八名出道……自己真的配吗？！……
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不是吗？！……
曾经有个练习生被淘汰后，在后台满脸鄙夷和愤怒，痛哭流涕的痛骂过自己……
“你真配吗？！你凭什么！？宋娇娇！我这么努力！我却被你给淘汰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凭你比我要更差吗？！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差的人！最差的人！”
当时其他的练习生都在旁边冷冷看着那个女孩骂自己……
有两三个女孩过来拉开她们……但都是站在那个骂人的女孩身旁……
自己身旁……一个支持自己，鼓励自己，亲近自己的女孩……都没有……
自己……真的心里没底……这么高的位置，自己终于要摔下来了！
Linda，还有赵恒！你们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是宋娇娇看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Linda，人不见了！
她消失了……
宋娇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仿若自己在下落一样，那种梦境中才有的虚无恐惧感……
宋娇娇脑海中一片空白，慢慢转头，看着舞台前面。
舞台上的灯光，白的刺眼，从四面八方照向自己，照进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色的炫光！
除了炫光！什么自己都看不到！
正在表演的Dora，还有下面的观众……
都融合进白色的炫光之中……
还有Dora唱歌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飘来……
自己什么都听不清……自己什么都听不清……
自己……只能听到自己耳朵中一种单调的尖利的耳鸣声音……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