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曾禹平和谭总都大吃一惊！
半年前那次严重的事故，他们都听说过一些，具体细节传出来过很多版本，但当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很少，没有人敢随便往外说，都噤若寒蝉……
但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结尾，都有同一个关键点，就是杜依依事后，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曾禹平和谭总真的看到杜依依面对赵恒时候，那种惊恐的样子，突然他们两人，也都对赵恒心生一种怪异的恐慌感。
赵恒和杜依依的关系到底畸形成什么样子，才会让杜依依这样一个顶级国内明星，竟然有这种表现？！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谭总想起之前自己脑海中曾经闪过的这个名词。
还有杜依依说过的：“你千万不要小看赵恒！他自己说过，他是一个能力大于道德的人！这种人你永远想不到他会怎么翻盘！还有，你要是得罪他，他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把你给弄死！”
今晚谭总有了切身体会……杜依依对赵恒的恐惧……还有赵恒今晚似乎永远也不放弃，一直死缠不休！
这次！他又想到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谭总还没等说话，曾禹平突然说：“谭谦，你现在就给现场导播打电话。”
“给现场导播打电话？做什么？曾董……”
“你告诉他们，第二第一名暂缓公布，等我们进一步通知。让他那边有心理准备，安排好时间，别出播出事故！”
曾禹平话音一落，谭谦大吃一惊！
第二第一名待定！
赵恒是怎么做到的？！
“谭谦！用不用我替你拨号啊？！”
谭总犹豫了一会，问：“曾董，那您这么做的理由是……”
“先打电话！！！！然后我们再谈！”
谭总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死盯着赵恒，眼神仿佛想要把赵恒吃掉！
但他还是慢慢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拿到耳边：“我是谭总……第二第一名可能有变数，什么时候给你最终结果还不一定，你们做好应变准备，别出演出事故。”
现场导演立即着急的说：“谭总！您不是说第二名Dora，第一名谭雪晴吗？！”
现场导演说的话在电话里声音很大，赵恒和曾董都听到了！
赵恒心里一动！
本来自己不想和谭总彻底翻脸。
不翻脸的唯一办法，就是谭雪晴和宋娇娇携手出道！
但现在只剩下第一……
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曾董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嘴里冷哼道：“原来内定的第一……”
谭总脸色阵红阵白，说道：“我说什么，你只负责执行！”
“可是谭总……第二名……第二名，刚刚已经公布出去了！只剩下第一名，您侄女的名次还没公布了！”
“什么？！妈的……那就先暂缓公布第一名！就这样！”
谭总恶狠狠地按了挂断键，然后回头看着曾董，口气不再客气：“曾董！我要求您立即作出解释！否则您虽然是执行董事！我也要向更上层投诉！”
曾禹平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说：“看看你的微信，我刚给你发了一段PDF。”
谭总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立即低头操作手机。
谭总身旁坐着的杜依依一直低着头，身子仍然在轻轻颤抖。
谭总把那个PDF文档打开，一看到标题就吃了一惊：“海豚亲闺女！第一名谭雪晴！选秀一路艰辛路程大揭秘！”
谭总吃了一惊，瞪大着眼睛，继续往下看，下面的内容还算正常，有一路上谭雪晴的选秀历程，文字写的很励志，典型的头条鸡血文的风格。
但第二段副标题是：内幕。
内容是谭雪晴家庭背景深挖，经过一番好像探案一样，对她小学中学艺校等经历的挖掘，然后终于亮出王牌，那就是她的家庭里，“海豚娱乐公司某高管，是她的亲叔叔，才能加上背景，谭雪晴和好多娱乐圈中人一样，具备了所有成功的关键要素。特别是背景，让她极度努力后，仍然只能用虽然勤奋，但缺少天赋来形容的谭雪晴，坐上了C位宝座。”
谭总看到这里，脸色阵红阵白，手紧捏着手机，手机都在微微颤抖。
谭总深吸一口气再往下看，看到第三段副标题，名字是：失控。
第三段开篇是一段视频，正是前一天练习生彩排的时候，现场监控录像录下来的谭雪晴失控，冲向灯架，状若癫狂不停摇晃灯架的那段视频。视频长度大约二十秒，最后能看到宋娇娇在别人都往后退躲闪，只有她玩命一样冲向谭雪晴，想要把谭雪晴救下来的那段景象。
再往下还是一段视频，内容也一样，只是这次拍摄的，是现场另外一个摄像头，从另外一个角度拍摄的，第一个摄像头拍摄的片段是谭雪晴背影，这个摄像头拍摄的是谭雪晴正脸，模糊的画面里，仍然能让人毛骨悚然的看到谭雪晴脸孔扭曲，失控大叫咆哮的恐怖样子！
再往下是第三个摄像头拍摄的视频。
再往下是视频里最让人惊悚的几段谭雪晴表情和动作还有灯架倒塌的视频截图GIF图像，都被放大了，清晰度很高。
反复的几段视频和GIF重复，让谭总看得胆颤心惊！
再往下，文字解释了这段视频拍摄的场景和当时的情况：“这段视频，采自决赛前一天的排练现场。谭雪晴虽然有贵人相助，但晋级的名次，没完没了的练习和彩排，缺少休息，其他练习生碾压自己一样的超高的实力，共同汇聚成一个十几岁少女根本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最后将谭雪晴彻底压垮。”
再往下，是谭雪晴紧急送医后的当时医院外景，具体科室的门牌照片，甚至还有当时的病历展开。病历上的名字写的就是谭雪晴。
诊断上写的是典型的医生书法，龙飞凤舞，根本普通人就看不懂写的内容。
但处置里有一项在图片上做了注解：镇定剂一支。
然后再往下是当晚决赛时，谭雪晴突然复出的个人比赛特写截图，旁边有个附图，谭雪晴额头上包扎的伤口给了一个特写。
下面配的文字：“只靠着镇静剂和简单处置，试问谁能放弃出道后巨大的名利，带着精神隐疾的忧患，带着C位出道的谭雪晴万一再次失控，可能会毁掉谭雪晴，毁掉High Girl Nine，甚至毁掉海豚在娱乐圈建立新秩序的所有努力的风险，谭雪晴仍然要在发病后仅仅一日，就要强撑着再次回到现场，还要带上后冠。娱乐圈，名利场，光鲜背后的黑暗，谭雪晴，我们只能祝她，从此以后，一路走好。”
谭总看到这里，额头冷汗直冒，突然咆哮道：“这是栽赃！这是诬陷！这是哪家媒体做的报道？！第一名还没宣布！他们怎么就知道是谭雪晴C位出道了！？”谭总这时，转头盯着赵恒，“赵恒……是不是他妈你在背后捅刀子！？啊？！你……你卑鄙！”
赵恒还没说话，刚刚也质问过赵恒的曾禹平，却突然大声打断谭总说话，吼道：“谭谦！注意你的语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PDF，不是赵恒弄出来的！”
赵恒一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曾禹平这时候竟然维护自己！？
谭总也吃了一惊！看着曾禹平，想了想，问：“那是什么人弄出来的！？曾董！你告诉我！我立即去！……”
“立即去干什么？！去报复吗？！”
“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是针对我们海豚娱乐！这种人！我们绝不能姑息！”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谁没有敌人！？要做大事！谁背后没有一群人等着捅你刀子！？海豚要出头！你当海豚娱乐的家！你就应该对这个局面有心理准备！应该加倍小心！洁身自好！决不能受人与柄！出事了你想打击报复！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你作为娱乐的老总！你应该先想想问题是不是出在你身上！你没问题！他们再想害你！害得了吗？！”
谭总一看曾禹平的态度，是要把所有的毛病都推到他身上！谭总彻底被激怒了！也吼道：“姓曾的！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谭雪晴出道前！我就已经向公司报备过了！谭雪晴登上舞台的第一天！你曾禹平就知道她是我侄女！亲侄女！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外面有人要害我们！你就这么骂我？！”
曾禹平也怒了！喊道：“她是你亲侄女我没意见！我有意见的是！昨天谭雪晴排练时出事！你向董事会怎么汇报的？！你说那是现场意外！至于谭雪晴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你完全隐瞒了！一句都没有提过！这才是你这次应该承担全部责任的原因！”
谭总立即喊道：“曾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告诉您！本来我也不反对宋娇娇出道！但为了公司利益！我才必须这么做！”
“为了公司利益？！什么意思？！”
“坐在我身旁的杜依依小姐……和我们海豚要签协议，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宋娇娇必须被淘汰！”
“什么？！”曾禹平和赵恒同时大吃一惊！
赵恒立即指着杜依依怒道：“杜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总立即说：“意思就是！杜依依希望你永远在娱乐圈消失！”
半年前那次严重的事故，他们都听说过一些，具体细节传出来过很多版本，但当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很少，没有人敢随便往外说，都噤若寒蝉……
但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结尾，都有同一个关键点，就是杜依依事后，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曾禹平和谭总真的看到杜依依面对赵恒时候，那种惊恐的样子，突然他们两人，也都对赵恒心生一种怪异的恐慌感。
赵恒和杜依依的关系到底畸形成什么样子，才会让杜依依这样一个顶级国内明星，竟然有这种表现？！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谭总想起之前自己脑海中曾经闪过的这个名词。
还有杜依依说过的：“你千万不要小看赵恒！他自己说过，他是一个能力大于道德的人！这种人你永远想不到他会怎么翻盘！还有，你要是得罪他，他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把你给弄死！”
今晚谭总有了切身体会……杜依依对赵恒的恐惧……还有赵恒今晚似乎永远也不放弃，一直死缠不休！
这次！他又想到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谭总还没等说话，曾禹平突然说：“谭谦，你现在就给现场导播打电话。”
“给现场导播打电话？做什么？曾董……”
“你告诉他们，第二第一名暂缓公布，等我们进一步通知。让他那边有心理准备，安排好时间，别出播出事故！”
曾禹平话音一落，谭谦大吃一惊！
第二第一名待定！
赵恒是怎么做到的？！
“谭谦！用不用我替你拨号啊？！”
谭总犹豫了一会，问：“曾董，那您这么做的理由是……”
“先打电话！！！！然后我们再谈！”
谭总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死盯着赵恒，眼神仿佛想要把赵恒吃掉！
但他还是慢慢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拿到耳边：“我是谭总……第二第一名可能有变数，什么时候给你最终结果还不一定，你们做好应变准备，别出演出事故。”
现场导演立即着急的说：“谭总！您不是说第二名Dora，第一名谭雪晴吗？！”
现场导演说的话在电话里声音很大，赵恒和曾董都听到了！
赵恒心里一动！
本来自己不想和谭总彻底翻脸。
不翻脸的唯一办法，就是谭雪晴和宋娇娇携手出道！
但现在只剩下第一……
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曾董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嘴里冷哼道：“原来内定的第一……”
谭总脸色阵红阵白，说道：“我说什么，你只负责执行！”
“可是谭总……第二名……第二名，刚刚已经公布出去了！只剩下第一名，您侄女的名次还没公布了！”
“什么？！妈的……那就先暂缓公布第一名！就这样！”
谭总恶狠狠地按了挂断键，然后回头看着曾董，口气不再客气：“曾董！我要求您立即作出解释！否则您虽然是执行董事！我也要向更上层投诉！”
曾禹平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说：“看看你的微信，我刚给你发了一段PDF。”
谭总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立即低头操作手机。
谭总身旁坐着的杜依依一直低着头，身子仍然在轻轻颤抖。
谭总把那个PDF文档打开，一看到标题就吃了一惊：“海豚亲闺女！第一名谭雪晴！选秀一路艰辛路程大揭秘！”
谭总吃了一惊，瞪大着眼睛，继续往下看，下面的内容还算正常，有一路上谭雪晴的选秀历程，文字写的很励志，典型的头条鸡血文的风格。
但第二段副标题是：内幕。
内容是谭雪晴家庭背景深挖，经过一番好像探案一样，对她小学中学艺校等经历的挖掘，然后终于亮出王牌，那就是她的家庭里，“海豚娱乐公司某高管，是她的亲叔叔，才能加上背景，谭雪晴和好多娱乐圈中人一样，具备了所有成功的关键要素。特别是背景，让她极度努力后，仍然只能用虽然勤奋，但缺少天赋来形容的谭雪晴，坐上了C位宝座。”
谭总看到这里，脸色阵红阵白，手紧捏着手机，手机都在微微颤抖。
谭总深吸一口气再往下看，看到第三段副标题，名字是：失控。
第三段开篇是一段视频，正是前一天练习生彩排的时候，现场监控录像录下来的谭雪晴失控，冲向灯架，状若癫狂不停摇晃灯架的那段视频。视频长度大约二十秒，最后能看到宋娇娇在别人都往后退躲闪，只有她玩命一样冲向谭雪晴，想要把谭雪晴救下来的那段景象。
再往下还是一段视频，内容也一样，只是这次拍摄的，是现场另外一个摄像头，从另外一个角度拍摄的，第一个摄像头拍摄的片段是谭雪晴背影，这个摄像头拍摄的是谭雪晴正脸，模糊的画面里，仍然能让人毛骨悚然的看到谭雪晴脸孔扭曲，失控大叫咆哮的恐怖样子！
再往下是第三个摄像头拍摄的视频。
再往下是视频里最让人惊悚的几段谭雪晴表情和动作还有灯架倒塌的视频截图GIF图像，都被放大了，清晰度很高。
反复的几段视频和GIF重复，让谭总看得胆颤心惊！
再往下，文字解释了这段视频拍摄的场景和当时的情况：“这段视频，采自决赛前一天的排练现场。谭雪晴虽然有贵人相助，但晋级的名次，没完没了的练习和彩排，缺少休息，其他练习生碾压自己一样的超高的实力，共同汇聚成一个十几岁少女根本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最后将谭雪晴彻底压垮。”
再往下，是谭雪晴紧急送医后的当时医院外景，具体科室的门牌照片，甚至还有当时的病历展开。病历上的名字写的就是谭雪晴。
诊断上写的是典型的医生书法，龙飞凤舞，根本普通人就看不懂写的内容。
但处置里有一项在图片上做了注解：镇定剂一支。
然后再往下是当晚决赛时，谭雪晴突然复出的个人比赛特写截图，旁边有个附图，谭雪晴额头上包扎的伤口给了一个特写。
下面配的文字：“只靠着镇静剂和简单处置，试问谁能放弃出道后巨大的名利，带着精神隐疾的忧患，带着C位出道的谭雪晴万一再次失控，可能会毁掉谭雪晴，毁掉High Girl Nine，甚至毁掉海豚在娱乐圈建立新秩序的所有努力的风险，谭雪晴仍然要在发病后仅仅一日，就要强撑着再次回到现场，还要带上后冠。娱乐圈，名利场，光鲜背后的黑暗，谭雪晴，我们只能祝她，从此以后，一路走好。”
谭总看到这里，额头冷汗直冒，突然咆哮道：“这是栽赃！这是诬陷！这是哪家媒体做的报道？！第一名还没宣布！他们怎么就知道是谭雪晴C位出道了！？”谭总这时，转头盯着赵恒，“赵恒……是不是他妈你在背后捅刀子！？啊？！你……你卑鄙！”
赵恒还没说话，刚刚也质问过赵恒的曾禹平，却突然大声打断谭总说话，吼道：“谭谦！注意你的语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PDF，不是赵恒弄出来的！”
赵恒一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曾禹平这时候竟然维护自己！？
谭总也吃了一惊！看着曾禹平，想了想，问：“那是什么人弄出来的！？曾董！你告诉我！我立即去！……”
“立即去干什么？！去报复吗？！”
“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是针对我们海豚娱乐！这种人！我们绝不能姑息！”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谁没有敌人！？要做大事！谁背后没有一群人等着捅你刀子！？海豚要出头！你当海豚娱乐的家！你就应该对这个局面有心理准备！应该加倍小心！洁身自好！决不能受人与柄！出事了你想打击报复！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你作为娱乐的老总！你应该先想想问题是不是出在你身上！你没问题！他们再想害你！害得了吗？！”
谭总一看曾禹平的态度，是要把所有的毛病都推到他身上！谭总彻底被激怒了！也吼道：“姓曾的！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谭雪晴出道前！我就已经向公司报备过了！谭雪晴登上舞台的第一天！你曾禹平就知道她是我侄女！亲侄女！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外面有人要害我们！你就这么骂我？！”
曾禹平也怒了！喊道：“她是你亲侄女我没意见！我有意见的是！昨天谭雪晴排练时出事！你向董事会怎么汇报的？！你说那是现场意外！至于谭雪晴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你完全隐瞒了！一句都没有提过！这才是你这次应该承担全部责任的原因！”
谭总立即喊道：“曾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告诉您！本来我也不反对宋娇娇出道！但为了公司利益！我才必须这么做！”
“为了公司利益？！什么意思？！”
“坐在我身旁的杜依依小姐……和我们海豚要签协议，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宋娇娇必须被淘汰！”
“什么？！”曾禹平和赵恒同时大吃一惊！
赵恒立即指着杜依依怒道：“杜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总立即说：“意思就是！杜依依希望你永远在娱乐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