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雨回到家里，里屋和院子里正开席。
高龙几个人去买菜还没回来，还有许多人只能等第二波开席。
在青龙村，结婚、大寿都是一家拿点礼份儿，全家去吃喝一顿。
青龙村大，梁海山人缘好，亲戚多，热闹非常。
他去外屋地，里面坐着几个服务员。
梁大雨看看灶台上都有什么菜，有半盆芹菜粉条，肘子有两个，再就是有一盆大馒头。
他拿过装芹菜粉的盆，往里扔了一个肘子，又拿了个盆，捡了半盆馒头，找干净纱布盖上了。
一只手端着一个盆走出去，走到后园，打开暗门钻出去。
他顺着玉米地头走，穿过一片地到河边，过了河再走不远上村路，前面就是柳平舟家。
梁大雨端着饭菜走进柳平舟家，柳元宝闻着香味立马爬了起来，“大姐夫，我让蛇咬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还没吃饭呢。”
梁大雨放下盆，“他们呢？”
“我想吃黄瓜，娘去要了。”柳元宝盯着盆。
“家里没种？”梁大雨说着去厨房，找来两个盆，倒进去馒头和菜，“红宝回来让他去家里吃饭。”
“种那么少哪够吃。” 柳元宝说着伸手揪肉吃，“大姐夫，红宝可比我姐大，你得叫大哥。”
“臭小子，找抽吧。”梁大雨说着抬手，柳元宝急忙求饶，梁大雨还是冲他屁股来了一巴掌。
梁大雨端着空盆回去。
他刚进里屋，他的一些亲戚家的兄弟拉他敬酒，梁大雨也爱喝酒，一连干了五六杯白酒，每杯都得接近三两，喝得他头昏。
“别再灌我酒了。”梁大雨笑着，“让个空，让我吃点儿菜，头昏。”
这一桌上坐了有十二三个年轻人，全都喝高了，一个个兴奋无比。
地下的桌子坐着梁永广、梁世广、柳平和、柳平舟、杨排风、杨大夫、梁海山、高强还有梁大雨的三个舅舅。梁永广没喝酒，他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梁海山笑着摆手，“大雨过来给敬一杯酒！”
梁大雨拿起杯倒上酒，走到地桌边，“爷爷大寿，多谢各位今天过来给捧场，都多吃点儿，祝大家多福多财。”他举起杯，桌上的人也举杯，一起干了。
“大雨真是好样的，照顾老人真孝顺。”柳平和看着梁大雨夸赞道。
梁大雨还是觉得喝得头发昏，打算出外醒醒酒，他抬脚往外走。
杨排风大嗓门，“大雨要是懂事，孩子都有了，这些年作成啥样！”
梁大雨站门口说，“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给个面子，老妈。”
“是啊，浪子回头金不换。”梁大雨舅舅说。
“一见到苏小妈就忘了亲妈！”杨排风喝多了酒，勾起心中不爽，大骂。
“能不能不说了？”梁大雨转身，瞪着眼吼。
杨排风本来就性子如火，他这一吼更是火上浇油。
杨排风“腾”地站起来，拿起酒杯就砸在了梁大雨的身上，“我就说！你这个小畜生，谁嫁给你就是跳火坑了！”
梁大雨对苏小云的愧疚，夹杂着对柳红云的炽烈，两种情感让他深陷，他不知如何是好。
杨排风的话一下子击中了他的敏感神经，他额上青筋暴起，扯着脖子喊，“你哪是我妈！你就看不得我好！”
“大雨哥，走吧。”一个青年上来拉梁大雨出去。
杨大夫训斥梁大雨，“别吵了，不嫌丢人！”
“是她看不上我！”梁大雨气愤地看着杨排风。
“我就骂苏小云，她是你小妈！”
“你不能消停消停！”梁世广低沉地吼道。
柳红云几个人买菜回来，正在外屋放菜。
杨排风冲着梁大雨喊，“是我看不上你吗！是你自己离了苏小云活不了了！”
“你说对了，我就爱她。生生世世！”
“你这混蛋，你别订婚了！”杨排风气得口不择言。
柳平舟嘿嘿笑，他本来就不想来，可柳平和非让他来，还说红云嫁给梁大雨就能帮到柳家。他强忍着跳起来骂一顿的冲动。
梁大雨脾气急躁，走到桌边掀了桌子，“我就和苏小云私奔！”屋里一片吵嚷训斥梁大雨的声音，杨排风嚎啕大哭。
梁大雨冲出屋，迎面看见了柳红云。他有那么一秒想要和她解释，但自尊心超强的他，在众人面前为了面子冲了出去。
柳红云垂下头，她觉得再也无法相信梁大雨了。她往外走，梁海山叫住了她，“红云，别听大雨胡说！他喝多了，我给你做主！”
“爷爷，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立雨，陪你大嫂去河边洗两件衣服。” 梁海山吩咐，有人递过来了几条毛巾。
梁立雨拿过毛巾，“走吧，小嫂子。”
柳红云认命地跟着走了。
梁海山家门前，路南侧有一条小河，河边有几棵柳树，树下有两块青石板。
柳红云蹲下，开始洗毛巾。
梁立雨坐在另一块青石板上，脱下鞋袜放在岸上，双脚深进水里。
“小嫂子，我大雨哥那么多情，你年纪又这么小，何必呢？进城打工才是你的出路。”
“嫁人这条路也堵死了，我是没什么出路了。”柳红云沉闷地说，“有点相信，是我的命不好了。”
“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在大河边放风筝的那个小伙子。”梁立雨转移了话题。
“记起来了，没有风，你一只风筝也没放飞过。”柳红云低着头冷淡地回答他。
“大雨哥跑了，你怎么不去追他？”
“洗完了，我回家了。”柳红云匆忙离去。
梁大雨直接回城打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朋好友。
等他冷静下来，对柳红云很失望。他想，“我和我妈吵架气跑了，你也不来追我，看来只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爱我。”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他又想，“我是个大男人，应该放下不真实的爱情，承担责任，和苏小云在一起。”
梁大雨一直都没回家，为了他男子汉的尊严，他想让柳红云来结束这段不真实的爱情。
柳红云当天晚上又受到了柳平舟的取笑。
柳红云正在昏黄的灯下收拾龙胆草，她把不干的龙胆草挑出来，把干的装进袋里。
柳平舟站在她身后，嘿嘿干笑了一阵，“苏小云才是真正的花孔雀，野鸭子就是野鸭子。”
“野鸭子是不美，可是野鸭子不想争什么花孔雀，就当野鸭子。”柳红云语气冷淡地说。
柳小丑撇着嘴，“梁大雨就是花孔雀，野鸭子不可能变成花孔雀。”
“我不管什么花孔雀，也不管野鸭子！我就要离开这个沼泽地的家，在哪也比在臭水沟里好！”柳红云坚定无比地说，“梁大雨要是不要我，我就打工去！”
“你找死，我可以生你、养你，就可以打死你！”柳平舟大怒，一脚踢倒柳红云，一顿拳打脚踢。
王春香上来拉，也被推翻在地。
杨大夫正巧进来，喝道，“柳小丑，你干什么！”
柳平舟住手了，“你是谁呀！管我家的事。”
柳红云泣不成声。
“现在红云是大雨媳妇，养钱红云早给你了，你有什么脸打他？”杨大夫厉声问。
柳平舟色厉内荏，“大雨不要她！”
“怎么不要！谁说的，太不要脸了！”
“我的种，我有权利让她生，让她死！”
“你放臭狗屁！她的生命，你没权利剥夺！”
杨大夫虽然看不上柳红云，但最起码的良知她还是有的。她说着踢了柳平舟一脚，看着又哭又咳得王春香，“王春香，你可真是白活。”
杨大夫拉着柳红云走出去，“你先住大雨家把，他和苏小云早就拉倒了。你不能再住你自己家了，你那混蛋父亲就没安什么好心！”
柳红云被动地让杨大夫拉去了梁海山家。
梁海山听说柳红云被打，立即去找柳平舟算账。
柳平舟早就躲出去了，梁海山让王春香捎话，“红云结婚前不回来了，柳小丑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来打折他的狗腿！红云已经是我老梁家人了。”
柳平舟消停了，他真怕梁海山。
梁海山家里，柳红云一脸泪渍坐在梁奶□□前边炕沿上。
杨大夫说，“大雨过几天回来，你先住这儿，别去刨药材了，又累又不挣钱。咱家果园的树趟该割杂草了，别人给割草要五百的承包费。你这么可怜，包给你干吧。六百。”
柳红云头几天听铁小景说过，杨大夫满村雇人割果园树趟给1200，没人干。
即使不给钱，柳红云也要帮钱宇。梁大雨在她心中失信，钱宇现在在她心中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也别六百了，就五百吧。”柳红云说。
“那可不行，我办事最怕人说闲话。”杨大夫说着从兜里拿出钱包，打开，里面大约一千来块，她查出六百递给柳红云。
柳红云查也没查，直接放在衣服口袋中。
梁海山回来，杨大夫就回家了。
梁立雨从西屋过来，坐在凳子上问，“谁打你了？小嫂子。”
“立雨，我爹打的我，嫌我要嫁给大雨。”
“该打。这么小嫁什么男人。”梁立雨说。
“立雨，你懂什么？红云不小了。你奶像她这么大都有你大爷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不能早婚。”梁立雨不赞同梁海山的观念。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梁大雨！”柳红云任性地喊。
高龙几个人去买菜还没回来，还有许多人只能等第二波开席。
在青龙村，结婚、大寿都是一家拿点礼份儿，全家去吃喝一顿。
青龙村大，梁海山人缘好，亲戚多，热闹非常。
他去外屋地，里面坐着几个服务员。
梁大雨看看灶台上都有什么菜，有半盆芹菜粉条，肘子有两个，再就是有一盆大馒头。
他拿过装芹菜粉的盆，往里扔了一个肘子，又拿了个盆，捡了半盆馒头，找干净纱布盖上了。
一只手端着一个盆走出去，走到后园，打开暗门钻出去。
他顺着玉米地头走，穿过一片地到河边，过了河再走不远上村路，前面就是柳平舟家。
梁大雨端着饭菜走进柳平舟家，柳元宝闻着香味立马爬了起来，“大姐夫，我让蛇咬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还没吃饭呢。”
梁大雨放下盆，“他们呢？”
“我想吃黄瓜，娘去要了。”柳元宝盯着盆。
“家里没种？”梁大雨说着去厨房，找来两个盆，倒进去馒头和菜，“红宝回来让他去家里吃饭。”
“种那么少哪够吃。” 柳元宝说着伸手揪肉吃，“大姐夫，红宝可比我姐大，你得叫大哥。”
“臭小子，找抽吧。”梁大雨说着抬手，柳元宝急忙求饶，梁大雨还是冲他屁股来了一巴掌。
梁大雨端着空盆回去。
他刚进里屋，他的一些亲戚家的兄弟拉他敬酒，梁大雨也爱喝酒，一连干了五六杯白酒，每杯都得接近三两，喝得他头昏。
“别再灌我酒了。”梁大雨笑着，“让个空，让我吃点儿菜，头昏。”
这一桌上坐了有十二三个年轻人，全都喝高了，一个个兴奋无比。
地下的桌子坐着梁永广、梁世广、柳平和、柳平舟、杨排风、杨大夫、梁海山、高强还有梁大雨的三个舅舅。梁永广没喝酒，他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梁海山笑着摆手，“大雨过来给敬一杯酒！”
梁大雨拿起杯倒上酒，走到地桌边，“爷爷大寿，多谢各位今天过来给捧场，都多吃点儿，祝大家多福多财。”他举起杯，桌上的人也举杯，一起干了。
“大雨真是好样的，照顾老人真孝顺。”柳平和看着梁大雨夸赞道。
梁大雨还是觉得喝得头发昏，打算出外醒醒酒，他抬脚往外走。
杨排风大嗓门，“大雨要是懂事，孩子都有了，这些年作成啥样！”
梁大雨站门口说，“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给个面子，老妈。”
“是啊，浪子回头金不换。”梁大雨舅舅说。
“一见到苏小妈就忘了亲妈！”杨排风喝多了酒，勾起心中不爽，大骂。
“能不能不说了？”梁大雨转身，瞪着眼吼。
杨排风本来就性子如火，他这一吼更是火上浇油。
杨排风“腾”地站起来，拿起酒杯就砸在了梁大雨的身上，“我就说！你这个小畜生，谁嫁给你就是跳火坑了！”
梁大雨对苏小云的愧疚，夹杂着对柳红云的炽烈，两种情感让他深陷，他不知如何是好。
杨排风的话一下子击中了他的敏感神经，他额上青筋暴起，扯着脖子喊，“你哪是我妈！你就看不得我好！”
“大雨哥，走吧。”一个青年上来拉梁大雨出去。
杨大夫训斥梁大雨，“别吵了，不嫌丢人！”
“是她看不上我！”梁大雨气愤地看着杨排风。
“我就骂苏小云，她是你小妈！”
“你不能消停消停！”梁世广低沉地吼道。
柳红云几个人买菜回来，正在外屋放菜。
杨排风冲着梁大雨喊，“是我看不上你吗！是你自己离了苏小云活不了了！”
“你说对了，我就爱她。生生世世！”
“你这混蛋，你别订婚了！”杨排风气得口不择言。
柳平舟嘿嘿笑，他本来就不想来，可柳平和非让他来，还说红云嫁给梁大雨就能帮到柳家。他强忍着跳起来骂一顿的冲动。
梁大雨脾气急躁，走到桌边掀了桌子，“我就和苏小云私奔！”屋里一片吵嚷训斥梁大雨的声音，杨排风嚎啕大哭。
梁大雨冲出屋，迎面看见了柳红云。他有那么一秒想要和她解释，但自尊心超强的他，在众人面前为了面子冲了出去。
柳红云垂下头，她觉得再也无法相信梁大雨了。她往外走，梁海山叫住了她，“红云，别听大雨胡说！他喝多了，我给你做主！”
“爷爷，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立雨，陪你大嫂去河边洗两件衣服。” 梁海山吩咐，有人递过来了几条毛巾。
梁立雨拿过毛巾，“走吧，小嫂子。”
柳红云认命地跟着走了。
梁海山家门前，路南侧有一条小河，河边有几棵柳树，树下有两块青石板。
柳红云蹲下，开始洗毛巾。
梁立雨坐在另一块青石板上，脱下鞋袜放在岸上，双脚深进水里。
“小嫂子，我大雨哥那么多情，你年纪又这么小，何必呢？进城打工才是你的出路。”
“嫁人这条路也堵死了，我是没什么出路了。”柳红云沉闷地说，“有点相信，是我的命不好了。”
“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在大河边放风筝的那个小伙子。”梁立雨转移了话题。
“记起来了，没有风，你一只风筝也没放飞过。”柳红云低着头冷淡地回答他。
“大雨哥跑了，你怎么不去追他？”
“洗完了，我回家了。”柳红云匆忙离去。
梁大雨直接回城打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朋好友。
等他冷静下来，对柳红云很失望。他想，“我和我妈吵架气跑了，你也不来追我，看来只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爱我。”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他又想，“我是个大男人，应该放下不真实的爱情，承担责任，和苏小云在一起。”
梁大雨一直都没回家，为了他男子汉的尊严，他想让柳红云来结束这段不真实的爱情。
柳红云当天晚上又受到了柳平舟的取笑。
柳红云正在昏黄的灯下收拾龙胆草，她把不干的龙胆草挑出来，把干的装进袋里。
柳平舟站在她身后，嘿嘿干笑了一阵，“苏小云才是真正的花孔雀，野鸭子就是野鸭子。”
“野鸭子是不美，可是野鸭子不想争什么花孔雀，就当野鸭子。”柳红云语气冷淡地说。
柳小丑撇着嘴，“梁大雨就是花孔雀，野鸭子不可能变成花孔雀。”
“我不管什么花孔雀，也不管野鸭子！我就要离开这个沼泽地的家，在哪也比在臭水沟里好！”柳红云坚定无比地说，“梁大雨要是不要我，我就打工去！”
“你找死，我可以生你、养你，就可以打死你！”柳平舟大怒，一脚踢倒柳红云，一顿拳打脚踢。
王春香上来拉，也被推翻在地。
杨大夫正巧进来，喝道，“柳小丑，你干什么！”
柳平舟住手了，“你是谁呀！管我家的事。”
柳红云泣不成声。
“现在红云是大雨媳妇，养钱红云早给你了，你有什么脸打他？”杨大夫厉声问。
柳平舟色厉内荏，“大雨不要她！”
“怎么不要！谁说的，太不要脸了！”
“我的种，我有权利让她生，让她死！”
“你放臭狗屁！她的生命，你没权利剥夺！”
杨大夫虽然看不上柳红云，但最起码的良知她还是有的。她说着踢了柳平舟一脚，看着又哭又咳得王春香，“王春香，你可真是白活。”
杨大夫拉着柳红云走出去，“你先住大雨家把，他和苏小云早就拉倒了。你不能再住你自己家了，你那混蛋父亲就没安什么好心！”
柳红云被动地让杨大夫拉去了梁海山家。
梁海山听说柳红云被打，立即去找柳平舟算账。
柳平舟早就躲出去了，梁海山让王春香捎话，“红云结婚前不回来了，柳小丑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来打折他的狗腿！红云已经是我老梁家人了。”
柳平舟消停了，他真怕梁海山。
梁海山家里，柳红云一脸泪渍坐在梁奶□□前边炕沿上。
杨大夫说，“大雨过几天回来，你先住这儿，别去刨药材了，又累又不挣钱。咱家果园的树趟该割杂草了，别人给割草要五百的承包费。你这么可怜，包给你干吧。六百。”
柳红云头几天听铁小景说过，杨大夫满村雇人割果园树趟给1200，没人干。
即使不给钱，柳红云也要帮钱宇。梁大雨在她心中失信，钱宇现在在她心中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也别六百了，就五百吧。”柳红云说。
“那可不行，我办事最怕人说闲话。”杨大夫说着从兜里拿出钱包，打开，里面大约一千来块，她查出六百递给柳红云。
柳红云查也没查，直接放在衣服口袋中。
梁海山回来，杨大夫就回家了。
梁立雨从西屋过来，坐在凳子上问，“谁打你了？小嫂子。”
“立雨，我爹打的我，嫌我要嫁给大雨。”
“该打。这么小嫁什么男人。”梁立雨说。
“立雨，你懂什么？红云不小了。你奶像她这么大都有你大爷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不能早婚。”梁立雨不赞同梁海山的观念。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梁大雨！”柳红云任性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