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云的病房里。
叶巧云看着苏小云问，“梁大雨的婚事黄了，你们马上就结婚么？”
“我和他不结婚了。男人都一样不负责任，我彻底够了！”
“小云姐，梁大雨上个月做实木柜挣了三千，这个月活不好还挣了一千二呢。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能放了他。”
“巧云，你和大雨是不是也……”
“你咋还埋汰我呢！梁大雨几次搂着我要那样，我不干，他才不要我的。”叶巧云红着脸编着谎言。
苏小云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他真能挣钱了？还不是花他爷爷的。”
“你现在不了解他。他是个木匠，活干得很好，大江现在还跟着他学徒，真是挣那么多。”
“你嫁给大江也不错呀，你俩岁数也差不多吧。”
“小云姐，大江学徒一个月才能挣到二百。再说梁大雨家不光地多，他二叔可是开公司的大老板，那么多轿车。”叶巧云一脸艳羡地说，“你没看见他二叔家的弟弟，长得真是绝美，脸又白又嫩，五官特别俊美，那眼睛就像一双猫眼。”
“你对大雨还没死心啊。”
“小云姐，你别多想。我在高龙酒店可算是见过世面了，那的男人一个个穿的多高级，还都开着轿车。”
“这么说，我还得真和妖精比一比了，一个小丫崽子，狂得不行！”
“就是！小云姐，星星能赶走妖精么？”
“那虎丫头！但愿她多冒点儿虎气。”
议论别人的人以为自己是旁观者清，旁观者也身在局中，再议论就更加迷惑，事实更加不实。
梁星星跟着梁海山进屋，杨排风也跟着进了屋。梁世广见状赶紧躲了。
梁秋雨站门口听着。
梁海山听梁星星说了梁大雨和苏小云在小关门同居的事，双眉紧锁，“这个大雨！连我也骗！”
“让……红云滚吧，不要脸！”梁星星骂。
“大雨说和红云结婚……”梁海山看向杨排风，“这是给大雨结婚做被褥用的布和棉花，你找人做了。”
杨排风眼珠子一翻，“让我给苏小妈做被，除非我死！”
“是大雨和红云结婚！”
“别骗我了！他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杨排风喊，“不拿走，我就给扔粪堆上！”
“大雨和苏小云搞在一起，是他不对。现在他结婚，你是他妈，能不能做点人事！”
“我就不做人事了！你告诉那个犊子，我和他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杨排风怒气冲天。
梁海山背起包袱，“杨排风，你厉害！将来别指着大雨养老！离了臭鸡蛋更好！”
梁海山背着大包袱回了家。
梁星星还没来得及说柳红云不正经。
她第一次造谣成功，一想到只有家里人知道，外人还不知道。
她思前想后打算去王春香家说，这样显得更真实，“可是大哥要打我咋办？没事，反正我也是为了他们的爱情！我得好人做到底！”
梁星星想到这里，急忙往王春香家去。
王春香正和卢寡妇坐在院里玉米楼子的阴凉处。
卢寡妇只有一个女儿，她丈夫领着别人跑了，没人知道在哪，村里人都问她叫卢寡妇。
她虽然只有四十多岁，看上去却比别人六十岁还老，又瘦又小。
她的女儿卢小芳23岁，还没定亲，卢寡妇正借钱给卢小芳买衣服，要让她去相亲。
卢小芳和柳红云差不多的个头，特别瘦特别白，一双大眼睛总是紧张兮兮地看人。
卢寡妇母女和王春香处的好，柳红云以前经常去卢家找宿，每年假期都会去。
王春香借给了卢寡妇二百块钱，还给了卢小芳几件衣服，“这是梁海山的女儿拿来的衣服，在县城都买不到。给你两件，你别嫌孬。”
“真好，拿着这么软，像绸的。”卢寡妇高兴地笑着，“红云真找了个好婆家。”
“我们大雨对我也好，他爷爷过大寿，还特意给我送来的肘子。”王春香一提到梁大雨，打心眼里的满意。
梁星星昂首挺胸走进了院子。
“王姨，妖……红云在吗？”梁星星差点喊出来妖精。
“她去给杨大夫割树趟了。”王春香笑着说。
“我来告诉你件事，你告诉红云也行。”梁星星开始顺口开河，“我大哥不好意思说。”
“这孩子还害臊了。”王春香笑着和卢寡妇说，“你回去告诉你大雨，结婚不用给我买东西，也不用来接亲，这家太破。”
“我大哥和苏小云在小关门租房同居，苏小云也已经离婚了，和你家这婚怎么结？”梁星星说着往外走，“别等我爷爷把红云撵出来……要点脸。”
王春香太意外了，卢寡妇也惊住了。
“王姐，大雨不要红云了，是不是？”
王春香回过神来，“这可怎么办？红云都去她家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是啊，我还听大江说，大雨和红云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卢寡妇也是个实在人。想啥说啥。
“不行，我不能让红云不清不白的让人不要了！梁海山不亲自送回来，我去死在他家！”王春香无法接受女儿让人退回来，哭了。
卢寡妇劝了几句，怕闲话，急忙离去了。
王春香暗自盘算着去找梁海山主持公道，还没等她去，梁海山挎着小筐来了。
梁海山怕王春香听到闲言闲语，再不同意让红云嫁给大雨。他想着先来安抚住王春香。
他从家中的冰箱里拿了两块肉，又是拿红糖、又是糖块的，还拿了咸鸭蛋。
王春香满脸都是不高兴，不理梁海山，梁海山一看，看这样王春香是知道了，这么快。
他小心赔着礼，“大雨和苏小云，那是谣言，我就是怕你信了这才过来的。婚礼照常举行。”
“真的？大雨和苏小云都住在一起了，我家红云可是黄花大姑娘，你们要是给她气受，我死你家！”
“王春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红云就是我孙女，大雨不敢对她不好。”
“那大雨要是要娶苏小云怎么办？”
梁海山挠挠头，“你这么个明白人，还看不出来？大雨就是嫖，等过几年就好了……”
王春香不吱声。
“柳小丑还少了逗娘们儿了？一村住着大家也都知道，咱们村这样的人不少，不也都没离婚。”
“已经这样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能把苏小云领家里，不准打红云。”
“这你就放心吧。还是王春香明事理。”梁海山说着放下了悬着的心。
梁星星造谣，张三疯传谣，卢寡妇散谣，卖点议谣。
不到两天，青龙村全知道了，谣言传着传着变成了梁大雨领苏小云私奔了，柳红云怀孕了傻等。
柳红云没等听到王春香来告诉她这件事，梁星星就亲自来告诉她了。
柳红云正哼着歌做馒头。梁海山当时正好去了王春香家。
她见到星星，忙笑脸相迎。
“这笑样真讨人厌！”梁星星厌恶地站在桌子边，“我大哥让我来告诉你，滚回你自己家！”
柳红云不理解，“他为什么让你来告诉我？”
“她和苏小云在小关门同居，我亲眼所见。”
“星星，你说是你大哥他……那他是自己觉得没脸了，让你来告诉我。” 柳红云寻思着说，“就这样的人，还和我充男子汉！”
“你回去吧，再呆下去，不怕丢人！”
“我已经够丢人了！”柳红云揪下一块面，使劲捏着，倔强地问，“他梁大雨会打人，我就不会了？要让我走，除非他亲自来和我说！”
“你不认为你给女人丢脸吗？”梁星星特别生气，强忍冲上去捶打柳红云的冲动，围在柳红云身边走动。
“我丢人，不止一次丢人了！也不差这一次！”柳红云揪一块面摔下，再揪再摔。
要说不想走，那不可能，可又能走哪里去呢？打工，王春香不让，回柳家就是挨骂挨打，还不如在梁海山家这里，至少不用被打骂。
尊严和打骂相比没什么好处，没有同志，只有追求美好的信仰，怎么经受摧残？人非圣贤，柳红云又该怎么选择？
面团受虐，被摔来摔去。
“你就不走了？别忘了卢寡妇，就是没人爱！”梁星星用力踹开门走了。
“我已经在地狱了，再多一层也没什么。”柳红云说着揉面，蒸馒头。
当天的馒头，石头一样硬。
梁海山暗自叹气，什么也没说。
结婚前的第五天，柳红云割完了树趟。
她站在山顶，仰头看天，离天是那么近；低头看山下，果树列队，树下绿草如茵，其中点缀着野花。蝴蝶、蜻蜓飞来飞去。
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艳。
“我一定能做一个自力更生的人。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柳红云心中坚信。
在将来，每当她遇到困难，一想到她曾经23天就割完了大青山的树趟，心中就充满了力量。
他盘算着，还有五天，她到底能不能结婚。
爱情，她认为今生无缘；家庭，梁海山家就是她的乐园，虽然忙碌，但不用被打骂；对于婚姻，她不懂也不憧憬，甚至希望梁大雨永远不出现才好。她就想平淡无诤。
柳红云躺在草地上，看着半空飞舞的蜻蜓，心里想着，“如果我结婚了，你就不用取笑我了。”
“起来吧，地上凉。”梁大雨穿着灰色工作服，歪带着鸭舌帽，手中拿着镰刀出现在她身边，脸上含笑看着她。
柳红云难以掩饰厌恶，一下子坐起来，“你来干什么？”
叶巧云看着苏小云问，“梁大雨的婚事黄了，你们马上就结婚么？”
“我和他不结婚了。男人都一样不负责任，我彻底够了！”
“小云姐，梁大雨上个月做实木柜挣了三千，这个月活不好还挣了一千二呢。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能放了他。”
“巧云，你和大雨是不是也……”
“你咋还埋汰我呢！梁大雨几次搂着我要那样，我不干，他才不要我的。”叶巧云红着脸编着谎言。
苏小云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他真能挣钱了？还不是花他爷爷的。”
“你现在不了解他。他是个木匠，活干得很好，大江现在还跟着他学徒，真是挣那么多。”
“你嫁给大江也不错呀，你俩岁数也差不多吧。”
“小云姐，大江学徒一个月才能挣到二百。再说梁大雨家不光地多，他二叔可是开公司的大老板，那么多轿车。”叶巧云一脸艳羡地说，“你没看见他二叔家的弟弟，长得真是绝美，脸又白又嫩，五官特别俊美，那眼睛就像一双猫眼。”
“你对大雨还没死心啊。”
“小云姐，你别多想。我在高龙酒店可算是见过世面了，那的男人一个个穿的多高级，还都开着轿车。”
“这么说，我还得真和妖精比一比了，一个小丫崽子，狂得不行！”
“就是！小云姐，星星能赶走妖精么？”
“那虎丫头！但愿她多冒点儿虎气。”
议论别人的人以为自己是旁观者清，旁观者也身在局中，再议论就更加迷惑，事实更加不实。
梁星星跟着梁海山进屋，杨排风也跟着进了屋。梁世广见状赶紧躲了。
梁秋雨站门口听着。
梁海山听梁星星说了梁大雨和苏小云在小关门同居的事，双眉紧锁，“这个大雨！连我也骗！”
“让……红云滚吧，不要脸！”梁星星骂。
“大雨说和红云结婚……”梁海山看向杨排风，“这是给大雨结婚做被褥用的布和棉花，你找人做了。”
杨排风眼珠子一翻，“让我给苏小妈做被，除非我死！”
“是大雨和红云结婚！”
“别骗我了！他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杨排风喊，“不拿走，我就给扔粪堆上！”
“大雨和苏小云搞在一起，是他不对。现在他结婚，你是他妈，能不能做点人事！”
“我就不做人事了！你告诉那个犊子，我和他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杨排风怒气冲天。
梁海山背起包袱，“杨排风，你厉害！将来别指着大雨养老！离了臭鸡蛋更好！”
梁海山背着大包袱回了家。
梁星星还没来得及说柳红云不正经。
她第一次造谣成功，一想到只有家里人知道，外人还不知道。
她思前想后打算去王春香家说，这样显得更真实，“可是大哥要打我咋办？没事，反正我也是为了他们的爱情！我得好人做到底！”
梁星星想到这里，急忙往王春香家去。
王春香正和卢寡妇坐在院里玉米楼子的阴凉处。
卢寡妇只有一个女儿，她丈夫领着别人跑了，没人知道在哪，村里人都问她叫卢寡妇。
她虽然只有四十多岁，看上去却比别人六十岁还老，又瘦又小。
她的女儿卢小芳23岁，还没定亲，卢寡妇正借钱给卢小芳买衣服，要让她去相亲。
卢小芳和柳红云差不多的个头，特别瘦特别白，一双大眼睛总是紧张兮兮地看人。
卢寡妇母女和王春香处的好，柳红云以前经常去卢家找宿，每年假期都会去。
王春香借给了卢寡妇二百块钱，还给了卢小芳几件衣服，“这是梁海山的女儿拿来的衣服，在县城都买不到。给你两件，你别嫌孬。”
“真好，拿着这么软，像绸的。”卢寡妇高兴地笑着，“红云真找了个好婆家。”
“我们大雨对我也好，他爷爷过大寿，还特意给我送来的肘子。”王春香一提到梁大雨，打心眼里的满意。
梁星星昂首挺胸走进了院子。
“王姨，妖……红云在吗？”梁星星差点喊出来妖精。
“她去给杨大夫割树趟了。”王春香笑着说。
“我来告诉你件事，你告诉红云也行。”梁星星开始顺口开河，“我大哥不好意思说。”
“这孩子还害臊了。”王春香笑着和卢寡妇说，“你回去告诉你大雨，结婚不用给我买东西，也不用来接亲，这家太破。”
“我大哥和苏小云在小关门租房同居，苏小云也已经离婚了，和你家这婚怎么结？”梁星星说着往外走，“别等我爷爷把红云撵出来……要点脸。”
王春香太意外了，卢寡妇也惊住了。
“王姐，大雨不要红云了，是不是？”
王春香回过神来，“这可怎么办？红云都去她家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是啊，我还听大江说，大雨和红云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卢寡妇也是个实在人。想啥说啥。
“不行，我不能让红云不清不白的让人不要了！梁海山不亲自送回来，我去死在他家！”王春香无法接受女儿让人退回来，哭了。
卢寡妇劝了几句，怕闲话，急忙离去了。
王春香暗自盘算着去找梁海山主持公道，还没等她去，梁海山挎着小筐来了。
梁海山怕王春香听到闲言闲语，再不同意让红云嫁给大雨。他想着先来安抚住王春香。
他从家中的冰箱里拿了两块肉，又是拿红糖、又是糖块的，还拿了咸鸭蛋。
王春香满脸都是不高兴，不理梁海山，梁海山一看，看这样王春香是知道了，这么快。
他小心赔着礼，“大雨和苏小云，那是谣言，我就是怕你信了这才过来的。婚礼照常举行。”
“真的？大雨和苏小云都住在一起了，我家红云可是黄花大姑娘，你们要是给她气受，我死你家！”
“王春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红云就是我孙女，大雨不敢对她不好。”
“那大雨要是要娶苏小云怎么办？”
梁海山挠挠头，“你这么个明白人，还看不出来？大雨就是嫖，等过几年就好了……”
王春香不吱声。
“柳小丑还少了逗娘们儿了？一村住着大家也都知道，咱们村这样的人不少，不也都没离婚。”
“已经这样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能把苏小云领家里，不准打红云。”
“这你就放心吧。还是王春香明事理。”梁海山说着放下了悬着的心。
梁星星造谣，张三疯传谣，卢寡妇散谣，卖点议谣。
不到两天，青龙村全知道了，谣言传着传着变成了梁大雨领苏小云私奔了，柳红云怀孕了傻等。
柳红云没等听到王春香来告诉她这件事，梁星星就亲自来告诉她了。
柳红云正哼着歌做馒头。梁海山当时正好去了王春香家。
她见到星星，忙笑脸相迎。
“这笑样真讨人厌！”梁星星厌恶地站在桌子边，“我大哥让我来告诉你，滚回你自己家！”
柳红云不理解，“他为什么让你来告诉我？”
“她和苏小云在小关门同居，我亲眼所见。”
“星星，你说是你大哥他……那他是自己觉得没脸了，让你来告诉我。” 柳红云寻思着说，“就这样的人，还和我充男子汉！”
“你回去吧，再呆下去，不怕丢人！”
“我已经够丢人了！”柳红云揪下一块面，使劲捏着，倔强地问，“他梁大雨会打人，我就不会了？要让我走，除非他亲自来和我说！”
“你不认为你给女人丢脸吗？”梁星星特别生气，强忍冲上去捶打柳红云的冲动，围在柳红云身边走动。
“我丢人，不止一次丢人了！也不差这一次！”柳红云揪一块面摔下，再揪再摔。
要说不想走，那不可能，可又能走哪里去呢？打工，王春香不让，回柳家就是挨骂挨打，还不如在梁海山家这里，至少不用被打骂。
尊严和打骂相比没什么好处，没有同志，只有追求美好的信仰，怎么经受摧残？人非圣贤，柳红云又该怎么选择？
面团受虐，被摔来摔去。
“你就不走了？别忘了卢寡妇，就是没人爱！”梁星星用力踹开门走了。
“我已经在地狱了，再多一层也没什么。”柳红云说着揉面，蒸馒头。
当天的馒头，石头一样硬。
梁海山暗自叹气，什么也没说。
结婚前的第五天，柳红云割完了树趟。
她站在山顶，仰头看天，离天是那么近；低头看山下，果树列队，树下绿草如茵，其中点缀着野花。蝴蝶、蜻蜓飞来飞去。
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艳。
“我一定能做一个自力更生的人。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柳红云心中坚信。
在将来，每当她遇到困难，一想到她曾经23天就割完了大青山的树趟，心中就充满了力量。
他盘算着，还有五天，她到底能不能结婚。
爱情，她认为今生无缘；家庭，梁海山家就是她的乐园，虽然忙碌，但不用被打骂；对于婚姻，她不懂也不憧憬，甚至希望梁大雨永远不出现才好。她就想平淡无诤。
柳红云躺在草地上，看着半空飞舞的蜻蜓，心里想着，“如果我结婚了，你就不用取笑我了。”
“起来吧，地上凉。”梁大雨穿着灰色工作服，歪带着鸭舌帽，手中拿着镰刀出现在她身边，脸上含笑看着她。
柳红云难以掩饰厌恶，一下子坐起来，“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