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这十冬腊月的，把老婆打成这样，你他妈还是人吗？”梁大雨瞪着李三呵责。
李三嘿嘿一阵笑，冲梁大雨打嗝，涎皮涎脸说，“我老婆！打死也没有人敢管！”
“我就不信那套邪，我就敢管！”梁大雨立棱眼睛，“马上道歉，再不许打老婆！”
“你妈的，敢管老子！”李三飞腿踢梁大雨。
梁大雨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用力一拉，李三摔倒在地。
屋地人多，他离梁大雨又近，双手一划拉，拽住了梁大雨的毛衣。正好梁大雨空腹喝了急酒，双腿发软，一趔趄甩下了大衣。
李四、李五、李六、叶小子都让梁大雨打过，互相一使眼色，扑上去把梁大雨按倒，老愉快也趁机偷着踢了梁大雨身上一脚。
梁大雨急了，一脚踹开李五，挥手隔开李四的脚，翻身跳起。
卖店门被撞开，跑出去了几人，没出去的梁大雨抓住就是一拳。
他看李四跑出去，一把拎着衣服后面又给拽了回来，伸脚一顿踹。
李五早就倒在地上了，李六鼻子出血求饶。
梁大雨又一脚踹翻了李三，喊道，“好啊，都一起上来打！看我喝多了，想打太平拳啊！”
“大雨哥，我看真真的，就李四家哥们儿，还有叶小子。”银锁在一旁插话。
“还有谁打我了？站出来！否则我揍个狠的！”
老愉快忙回屋，“大雨，我不注意踢了你一下。”
梁大雨上去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光，“滚！”
李家哥们儿几个趴地上不敢动，梁大雨上去一人踹两脚，又对王红说，“打李三，狠狠打！”
王红摸起啤酒砸李三头上一下，头发里立即有血流出。
王红大骂，“再打我，我让你死！”
李三哭着骂，“梁大黑子，你让我当王八，这辈子我和你不算完！”
“李三，大雨不是那样的人，你快点儿求饶，我再帮你讲讲情，你们能少挨打。”庄丽影笑着劝。
“三哥，大雨哥有苏小云那个美女，就你老婆，别胡说了。”李五说。
梁大雨把李家哥几个又抬脚踢了一遍，“造谣！谁和苏小云好了？我是讲究男子贞操的。”
柳红云走进来，穿着黑色大棉袄，脚上穿着厚底棉鞋。
她一进来就看出梁大雨打架了。
柳红云双眉微蹙，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红的脚上淌着血，梁大雨的左手心也流血，是碎酒瓶扎的。
王红看柳红云来了，忙说，“大雨媳妇，你老公替我教训李三。李三打了我两年了，还不就是因为大雨给过我一百块钱。”
“红云，大雨和我老娘们乱搞。你要……”
“住口！”柳红云喝止李三，从地上拿起军用棉大衣，抖抖灰，踮脚披梁大雨的身上，“你们老李家哥们儿，一个个在村中横行霸道，欺负老实人，大雨打你们就是教育你们学好！”
梁大雨冷笑，拿酒瓶打开盖，喝一大口，吩咐王宏关上卖店门。
“大嫂，”李六害怕，“我错了，你给讲讲情。”
“我没法活了！当王八了。”李三哭着嚷。
“你说大雨和王红？”柳红云被逗笑了，说，“叶巧云多漂亮，大雨都没碰一下。如果我不是不要彩礼，又天天伺候梁奶奶，我追得到大雨吗？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是爱大雨。”
李三坐起来，说，“那大雨给她钱干什么？”
“那是可怜她。别再胡说了！”柳红云瞪了李三一眼。
“大雨那么傻，给我老婆一百啊！”
“是好人。李三，你对老婆好点。”庄丽影也说。
梁大雨紧绷着脸问，“都不起来，是准备讹我医药费！”
李家哥们几个和叶小子忙爬起来。
李四赔着笑脸，“大雨哥，别生气了，以后你是我亲哥们儿！”
“你来干啥呀？”梁大雨沉着脸，瞟了一眼柳红云，“大哥我还不能喝酒了？”
“大雨哥，你喝酒可以，不能再打仗。”柳红云毫不示弱地望着梁大雨。
“大雨，你这娘们儿该挨揍了。”庄丽影挑拨。
“我说过，女人不能打，只能惯。不光要惯，还要纵着她。只要不干违背道德不犯法的事，想干什么我都支持。我就特别支持她和钱宇合伙包地。”
“大雨，你真有气魄！”李五说着竖大拇指，“爱死你了。”
“大雨，你真是个好男人！佩服！咱们回家吧。”柳红云去拉梁大雨的手，轻声说。
“庄姐，地不给你收拾了。”梁大雨说完，甩开柳红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柳红云急忙追过去。
在青龙河边，梁大雨站住，柳红云快走几步追上。
“大雨哥，你怎么又打架？”
“我用你管吗？不用。你不喜欢我就可以离开了，好聚好散。”梁大雨冷冷地说。
“你真让我走？再说一遍，踢你！”柳红云上去轻轻踢他腿上两下，“为什么又打架？”
“柳红云，你让我闹心！以后别让我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你！”梁大雨说着迈开大步。
柳红云无语，她觉得和梁大雨相处很难。就这样走了的话又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慢慢走着，烦心事就别想，还是想点实际的：挣钱！
梁大雨二人回家，梁大雨坐在桌边吃饭。
柳红云回屋，铺上两床被，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梢。
她躺在被里，闭着眼。
梁大雨洗漱完，上炕躺在炕头被里。
“红云，”梁大雨说，“苏小云又失业了，还有个孩子，你给她送去一百，帮助她渡过难关，好吗？”
“我们不提她，行吗？”柳红云坐起来吵，“你还想接家里来？什么时候接过来？我提前走！”
“你怎么这么庸俗！”
“对！我不但庸俗，我还傻。”柳红云说完下地打开门，抱着被去了东屋。
“爷爷，你去西屋，大雨要把苏小云接回来住。”
梁海山安慰，“红云，没事。”他去了西屋住。
柳红云住在了东屋，插上了门。
西屋，梁海山训梁大雨，“别想把苏小云接回来！”
“别烦了，睡觉！”梁大雨特别生气。
第二天，柳红云回了娘家，当天晚上没回来。她去铁小井家借住。
钱宇舅舅家杀年猪，下午吃两顿饭。
钱宇和梁大雨坐在一桌，桌上还有其他年轻兄弟。
梁大雨在杨家年轻一辈的男性亲属中第二大，高龙第一大，但是大家都习惯叫他大雨哥。
桌上一盆杀猪菜、一盘猪血、一盘白肉、一盘猪肝、一盘肥肠、一盘腊八蒜还有一瓶白酒。
梁大雨为人很仗义，人缘在年轻一代亲属中最好，超过钱宇。
七八个小伙子一起敬梁大雨，只有钱宇坐那儿一动没动，抽烟。
梁大雨先喝了一杯，摆手让大家都坐下。
他看着钱宇笑得嘲讽，“怎么？和大雨哥争老大？”
“大雨哥，钱宇哥不会喝酒，你别介意。”杨二忙打圆场。
他是梁大雨大舅家的二小子，在村里也是混混。
“呵呵呵……”梁大雨一阵狂笑，盯着钱宇，“钱宇，你给我敬一杯酒，咱们还是好哥们儿。否则，哼！”
他拿起杯，把里面半杯酒甩到一边地上，半眯着眼，挑衅钱宇。
钱宇实在看不惯梁大雨的痞样，站起来打算走开，“你可真能吓唬人。”
众兄弟拉住钱宇，杨二劝着，“别走啊，都是兄弟。大雨哥想喝你敬的酒，应该的……”
“来，酒倒上了，敬大哥一杯。”一个青年递酒。
梁大雨站起来，瞅着钱宇冷笑，“还不服？”
“干啥呢？都是自己人，别打架。”一个老头喊。
“谁说要打架了？”梁大雨说着很无辜地四外看看，“要打谁啊？今天谁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钱宇对梁大雨不是一般厌恶，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又显得失礼。
钱宇忍气端酒，别人早已经给梁大雨倒满酒杯。
钱宇说，“大雨哥，我敬你，娶个好媳妇。”
他说完把杯中酒干了，呛咳起来。
梁大雨放肆地一阵大笑，“都坐下。钱宇不提，我还把你们大嫂给忘了。有谁帮我叫她过来，一起谢谢钱宇救我奶奶。”
“大雨哥，你们先喝，我去叫。”杨二站起来。
“不用，刚才我去诊所看见大嫂和杨大夫在诊所说话，我叫了她们一起来吃肉，应该一会就过来了。”杨三说。
“钱宇，我让你大嫂和你一起包地，你什么也不会干，还不是我们帮你。”梁大雨说。
“那么多地，能种过来吗？”杨二问。
“其实我本不想包地，但为了青龙村里的混混，才包地雇他们干活。这样他们不就没时间混社会了。”钱宇说话还是一个学生说话的口吻。
“你原来是医生，现在成了灵魂改造大师了！”梁大雨呷一口酒，“先改造我，教我种地！”
“大雨哥，你还用改造么？谁能把你改造成英雄，简直是在痴人说梦！”钱宇说话毫不客气。
“当着众兄弟的面，我梁大雨不出两年开公司，就当青龙村的英雄！”
钱宇失笑，“梁大雨，你要成为英雄，我就自认做你的小弟，听你差遣。”
“你们好热闹啊。”柳红云笑着走来。
她穿着海蓝底、小白花肥棉袄，下穿黑色肥裤，脚上穿着雪地棉。
她径直走到梁大雨的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你让小千卖财神，他就去卖。那你让他给我们种地，行不行？”
梁大雨绷着脸，“钱宇能改造，我有那能耐！”
“红云，我大不了多去劝小千几次。”钱宇说，“你到时候领人干活就行。”
“不管不行啊，大雨哥，我都答应帮钱宇了。让小千干活，开钱给他。你不说他，怕他耍滑，不正经出力。”
柳红云说着当着一桌人在梁大雨的腮上亲了一下。
李三嘿嘿一阵笑，冲梁大雨打嗝，涎皮涎脸说，“我老婆！打死也没有人敢管！”
“我就不信那套邪，我就敢管！”梁大雨立棱眼睛，“马上道歉，再不许打老婆！”
“你妈的，敢管老子！”李三飞腿踢梁大雨。
梁大雨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用力一拉，李三摔倒在地。
屋地人多，他离梁大雨又近，双手一划拉，拽住了梁大雨的毛衣。正好梁大雨空腹喝了急酒，双腿发软，一趔趄甩下了大衣。
李四、李五、李六、叶小子都让梁大雨打过，互相一使眼色，扑上去把梁大雨按倒，老愉快也趁机偷着踢了梁大雨身上一脚。
梁大雨急了，一脚踹开李五，挥手隔开李四的脚，翻身跳起。
卖店门被撞开，跑出去了几人，没出去的梁大雨抓住就是一拳。
他看李四跑出去，一把拎着衣服后面又给拽了回来，伸脚一顿踹。
李五早就倒在地上了，李六鼻子出血求饶。
梁大雨又一脚踹翻了李三，喊道，“好啊，都一起上来打！看我喝多了，想打太平拳啊！”
“大雨哥，我看真真的，就李四家哥们儿，还有叶小子。”银锁在一旁插话。
“还有谁打我了？站出来！否则我揍个狠的！”
老愉快忙回屋，“大雨，我不注意踢了你一下。”
梁大雨上去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光，“滚！”
李家哥们儿几个趴地上不敢动，梁大雨上去一人踹两脚，又对王红说，“打李三，狠狠打！”
王红摸起啤酒砸李三头上一下，头发里立即有血流出。
王红大骂，“再打我，我让你死！”
李三哭着骂，“梁大黑子，你让我当王八，这辈子我和你不算完！”
“李三，大雨不是那样的人，你快点儿求饶，我再帮你讲讲情，你们能少挨打。”庄丽影笑着劝。
“三哥，大雨哥有苏小云那个美女，就你老婆，别胡说了。”李五说。
梁大雨把李家哥几个又抬脚踢了一遍，“造谣！谁和苏小云好了？我是讲究男子贞操的。”
柳红云走进来，穿着黑色大棉袄，脚上穿着厚底棉鞋。
她一进来就看出梁大雨打架了。
柳红云双眉微蹙，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红的脚上淌着血，梁大雨的左手心也流血，是碎酒瓶扎的。
王红看柳红云来了，忙说，“大雨媳妇，你老公替我教训李三。李三打了我两年了，还不就是因为大雨给过我一百块钱。”
“红云，大雨和我老娘们乱搞。你要……”
“住口！”柳红云喝止李三，从地上拿起军用棉大衣，抖抖灰，踮脚披梁大雨的身上，“你们老李家哥们儿，一个个在村中横行霸道，欺负老实人，大雨打你们就是教育你们学好！”
梁大雨冷笑，拿酒瓶打开盖，喝一大口，吩咐王宏关上卖店门。
“大嫂，”李六害怕，“我错了，你给讲讲情。”
“我没法活了！当王八了。”李三哭着嚷。
“你说大雨和王红？”柳红云被逗笑了，说，“叶巧云多漂亮，大雨都没碰一下。如果我不是不要彩礼，又天天伺候梁奶奶，我追得到大雨吗？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是爱大雨。”
李三坐起来，说，“那大雨给她钱干什么？”
“那是可怜她。别再胡说了！”柳红云瞪了李三一眼。
“大雨那么傻，给我老婆一百啊！”
“是好人。李三，你对老婆好点。”庄丽影也说。
梁大雨紧绷着脸问，“都不起来，是准备讹我医药费！”
李家哥们几个和叶小子忙爬起来。
李四赔着笑脸，“大雨哥，别生气了，以后你是我亲哥们儿！”
“你来干啥呀？”梁大雨沉着脸，瞟了一眼柳红云，“大哥我还不能喝酒了？”
“大雨哥，你喝酒可以，不能再打仗。”柳红云毫不示弱地望着梁大雨。
“大雨，你这娘们儿该挨揍了。”庄丽影挑拨。
“我说过，女人不能打，只能惯。不光要惯，还要纵着她。只要不干违背道德不犯法的事，想干什么我都支持。我就特别支持她和钱宇合伙包地。”
“大雨，你真有气魄！”李五说着竖大拇指，“爱死你了。”
“大雨，你真是个好男人！佩服！咱们回家吧。”柳红云去拉梁大雨的手，轻声说。
“庄姐，地不给你收拾了。”梁大雨说完，甩开柳红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柳红云急忙追过去。
在青龙河边，梁大雨站住，柳红云快走几步追上。
“大雨哥，你怎么又打架？”
“我用你管吗？不用。你不喜欢我就可以离开了，好聚好散。”梁大雨冷冷地说。
“你真让我走？再说一遍，踢你！”柳红云上去轻轻踢他腿上两下，“为什么又打架？”
“柳红云，你让我闹心！以后别让我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你！”梁大雨说着迈开大步。
柳红云无语，她觉得和梁大雨相处很难。就这样走了的话又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慢慢走着，烦心事就别想，还是想点实际的：挣钱！
梁大雨二人回家，梁大雨坐在桌边吃饭。
柳红云回屋，铺上两床被，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梢。
她躺在被里，闭着眼。
梁大雨洗漱完，上炕躺在炕头被里。
“红云，”梁大雨说，“苏小云又失业了，还有个孩子，你给她送去一百，帮助她渡过难关，好吗？”
“我们不提她，行吗？”柳红云坐起来吵，“你还想接家里来？什么时候接过来？我提前走！”
“你怎么这么庸俗！”
“对！我不但庸俗，我还傻。”柳红云说完下地打开门，抱着被去了东屋。
“爷爷，你去西屋，大雨要把苏小云接回来住。”
梁海山安慰，“红云，没事。”他去了西屋住。
柳红云住在了东屋，插上了门。
西屋，梁海山训梁大雨，“别想把苏小云接回来！”
“别烦了，睡觉！”梁大雨特别生气。
第二天，柳红云回了娘家，当天晚上没回来。她去铁小井家借住。
钱宇舅舅家杀年猪，下午吃两顿饭。
钱宇和梁大雨坐在一桌，桌上还有其他年轻兄弟。
梁大雨在杨家年轻一辈的男性亲属中第二大，高龙第一大，但是大家都习惯叫他大雨哥。
桌上一盆杀猪菜、一盘猪血、一盘白肉、一盘猪肝、一盘肥肠、一盘腊八蒜还有一瓶白酒。
梁大雨为人很仗义，人缘在年轻一代亲属中最好，超过钱宇。
七八个小伙子一起敬梁大雨，只有钱宇坐那儿一动没动，抽烟。
梁大雨先喝了一杯，摆手让大家都坐下。
他看着钱宇笑得嘲讽，“怎么？和大雨哥争老大？”
“大雨哥，钱宇哥不会喝酒，你别介意。”杨二忙打圆场。
他是梁大雨大舅家的二小子，在村里也是混混。
“呵呵呵……”梁大雨一阵狂笑，盯着钱宇，“钱宇，你给我敬一杯酒，咱们还是好哥们儿。否则，哼！”
他拿起杯，把里面半杯酒甩到一边地上，半眯着眼，挑衅钱宇。
钱宇实在看不惯梁大雨的痞样，站起来打算走开，“你可真能吓唬人。”
众兄弟拉住钱宇，杨二劝着，“别走啊，都是兄弟。大雨哥想喝你敬的酒，应该的……”
“来，酒倒上了，敬大哥一杯。”一个青年递酒。
梁大雨站起来，瞅着钱宇冷笑，“还不服？”
“干啥呢？都是自己人，别打架。”一个老头喊。
“谁说要打架了？”梁大雨说着很无辜地四外看看，“要打谁啊？今天谁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钱宇对梁大雨不是一般厌恶，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又显得失礼。
钱宇忍气端酒，别人早已经给梁大雨倒满酒杯。
钱宇说，“大雨哥，我敬你，娶个好媳妇。”
他说完把杯中酒干了，呛咳起来。
梁大雨放肆地一阵大笑，“都坐下。钱宇不提，我还把你们大嫂给忘了。有谁帮我叫她过来，一起谢谢钱宇救我奶奶。”
“大雨哥，你们先喝，我去叫。”杨二站起来。
“不用，刚才我去诊所看见大嫂和杨大夫在诊所说话，我叫了她们一起来吃肉，应该一会就过来了。”杨三说。
“钱宇，我让你大嫂和你一起包地，你什么也不会干，还不是我们帮你。”梁大雨说。
“那么多地，能种过来吗？”杨二问。
“其实我本不想包地，但为了青龙村里的混混，才包地雇他们干活。这样他们不就没时间混社会了。”钱宇说话还是一个学生说话的口吻。
“你原来是医生，现在成了灵魂改造大师了！”梁大雨呷一口酒，“先改造我，教我种地！”
“大雨哥，你还用改造么？谁能把你改造成英雄，简直是在痴人说梦！”钱宇说话毫不客气。
“当着众兄弟的面，我梁大雨不出两年开公司，就当青龙村的英雄！”
钱宇失笑，“梁大雨，你要成为英雄，我就自认做你的小弟，听你差遣。”
“你们好热闹啊。”柳红云笑着走来。
她穿着海蓝底、小白花肥棉袄，下穿黑色肥裤，脚上穿着雪地棉。
她径直走到梁大雨的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你让小千卖财神，他就去卖。那你让他给我们种地，行不行？”
梁大雨绷着脸，“钱宇能改造，我有那能耐！”
“红云，我大不了多去劝小千几次。”钱宇说，“你到时候领人干活就行。”
“不管不行啊，大雨哥，我都答应帮钱宇了。让小千干活，开钱给他。你不说他，怕他耍滑，不正经出力。”
柳红云说着当着一桌人在梁大雨的腮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