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酒后吐真言。
梁大雨喝了不少酒，眼睛似乎也沾了酒气，更清洌，神情更骄狂。
他不顾柳红云的反对，硬抱她回了西屋，将她放在炕上，又端来洗脚水给柳红云洗脚。
“大雨，别挠脚心，痒！”柳红云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欢快的像山间小溪。
“我给你洗脚可不是白洗的！”梁大雨说话的声音充满威力，毫无柔情。
柳红云想拿出脚，梁大雨双手按在她脚上，她动不了，嚷嚷，“我又没让你洗！不行对我无理！”
“我给你洗脚是你伺候奶奶的回报！”梁大雨冷冰冰地说，“挠你脚心是我们的情分。”
“咱俩哪来的情份，没有一丁点情分。”柳红云瞪了梁大雨一眼。
梁大雨认真揉捏她的脚，“好了，洗完了。我要对你约法三章，不对你约束，家里就没个家样儿。 ”
他说着脱鞋袜泡脚，身子向后仰，双手拄在炕上，半眯着眼。
柳红云下地蹲下，给梁大雨洗脚按摩，“洗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回去。我让你永远张狂不起来！”
“你还真学会按摩了，还挺舒服。”梁大雨说着从水中拿出脚，仰躺在炕上，闭眼享受柳红云对他脚的按揉，“约法三章还是不能改。”
“你说吧？还立家法。”柳红云愤愤。
“你听好了，不遵守，今天就散伙。”
“什么？”柳红云立即想起钱宇来训斥自己，现在她要离开，那承包的地就会种不下去，她心里很清楚回到柳平舟家会受到的折磨。她为了地，或者说为了钱宇，都无法离开梁家去打工。
“我才不走，我还要挣好多钱呢。”柳红云说着用力捏梁大雨的脚心。
“哎哟，你轻点儿，这是开始报复上老公了！”
“谁让你要散伙？”
“是你一直有散伙的打算，只不过我当面提出来了，不像你想偷着跑，丢我的人。”梁大雨坐起来，双眼紧紧盯着柳红云，面若凝霜。
柳红云心虚，不敢看梁大雨，可她不服气，“那可不怪我，人都说我是小三。”
“你的谣言还少么？面对谣言是平息谣言，你耍无赖只会加大谣言的可信程度。”梁大雨说。
“反正我说不过你！你惹我生气就不行！”
“别整柳小丑爱放赖的样子！”
“梁大雨！”柳红云大叫一声，在梁大雨的脚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我最恨别人当我面叫柳小丑！”
“瞧瞧！暴力！约法三章必须得有了！”梁大雨冷傲地说，“你给我记住。”
“我还有约法四章呢。”柳红云撅着嘴拿出去洗脚水，又走进来上炕铺了两床被。
他们夫妻自从结婚之后，从来没有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
梁大雨脱下衣服躺在炕头的双人大被里，柳红云脱下外衣，躺在炕梢的单人被中。
梁大雨伸头在炕沿边上吸烟，“柳红云，我等你爱上我再要你。”
“我困了，你说话我不愿意听。”柳红云说，背对着梁大雨蜷在被中。
“我和你之间问题太多，你听也得听，不服我管，明早你就走，我去声明离婚。”梁大雨平静冷漠地说，“反正我们又不是夫妻关系。”
柳红云回过头看着梁大雨，“你马上说，我如果做不到，别看天晚，照样离开你。”
“第一条是最重要的一条，不准偷着跑。要是觉得我不合适，就对我当面说，我会找人证明我们离婚。别让我成为笑话。”梁大雨扔掉烟头，如电一样的目光直接穿透柳红云的双眼。
她刹那间明白，她伤害了他的自尊。
柳红云郑重点头，“我答应你，这一条对你也一样。离婚前别领家里女人。”
“同意，必须遵守。”梁大雨点点头，“第二条，你必须明白，我只是喜欢你，并不爱你。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也许会真正容忍你。否则我就会和你离婚，记住，到时候别求我，求也没用。”
柳红云的心莫名慌张，一直自信自己的美丽能征服所有年轻人的目光。梁大雨秒杀了她对自己美貌的自傲。
她想起了钱宇信中的自重，还有刚刚钱宇对她的歧视。
柳红云结巴地问，“你这……这这怎……怎么可能？”
“不信吗？你自己回忆一下自己的长相，对比一下。”梁大雨冷笑。
“是……大雨……哥，你长得特别好看，我真没你俊美，你是真的帅！”柳红云一副讨好的样子。
“和我比什么？”梁大雨说了这么久的话，难得露出笑容。
“那和谁比呀？”柳红云天真地问。
“明星离我们太遥远，仙女又没见过，对不对？”梁大雨仍然傲气十足的样子。
“对对！大雨哥，”柳红云心中反而高兴，她想，“梁大雨也不爱我，钱宇也不爱我，为了爱钱宇，我一定要在梁家包地种三年，赚好多钱。让梁大雨爱上我，我就离开。最好能让钱宇对我佩服，不敢求他爱我，只要欣赏就可以。”
柳红云的想法是那么天真，有一点就是，如果她以为梁大雨真的爱上她自己，她不但不会爱他，还会在心中看不起他。梁大雨的感情怎么那么善变？男子汉怎么可以这么朝三暮四？
梁大雨猜透了她的少女心，呵呵冷笑一声，“柳红云，我认为你的美丽比苏小云差远了！别瞪我，听我说。她的大眼睛比你的大，还温柔多情，那红红的小嘴就像那樱桃，说话温柔娇弱，她可是当年学校的校花，钱宇的梦中情人。”
“你胡说，钱宇才不像你那么风流！”
“你急什么？不信你问钱宇，他当年有没有看着苏小云起邪念。”
“那也比不过你，现在还对人起邪念！”柳红云反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泛苦水，她心里暗暗想着，“梁大雨，你等着，我就要让你爱上我，否则我这个老婆当得太失败了。”
“服了吗？”梁大雨笑了。
“谁也没苏小云好！”柳红云嘟着嘴，“我宁当小四，不当小三。”
“啧啧，你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美？是不是？叶巧云比你高一大块，那身材前挺后翘，那眼睛柔情万种，那声音勾魂摄魄。”
“说漏嘴了吧。你和叶巧云不正经。”柳红云觉得头上一片绿，忍无可忍地坐起来吵闹。
梁大雨很开心地大笑一阵，又严肃起来，“小闹闹，别心邪好不好。我是讲究男人贞操观的。”
“说什么？”柳红云听了眉头舒展，注视着梁大雨。
梁大雨也歪头看着她，“我们还不是夫妻，约法三章的第三条，必须对爱人忠贞不二。我从没和你之外的人好过，你也不能。同意吧？”
“你只要不娶别人，我一辈子都不和别人好。” 柳红云底气十足，特别坚决地说。
“答应了就认真做。想离婚就说明处，不离婚就要对对方负责。”梁大雨总结。
“你这么不看好我，是怕宠坏了我吧。”柳红云满脸娇柔，含笑逗他。
“既然都说在明处，我也实话告诉你。”梁大雨纯真地说，“你的闹腾，你的干劲儿，你的自信，都让我刮目相看。还有你的善良……”
“真是讽刺，还闹腾。”
“就是闹腾。我给叶巧云披上衣，让你看见了，你就利用我的情感。”
“大雨哥，你就说你服不服吧？”
“不服。除非你让我明白你最好、最可爱！”梁大雨还想说什么，柳红云扑了上去，在他的唇上印上了她的唇。
梁大雨急忙推开她，慌乱地说，“别这样，你什么时候说再也离不开我，我们再好。”
柳红云脸热，回到自己被窝。
第二天早上，柳红云睡了个懒觉。这是她从记事起，头一回。还有点不适应。
在柳平舟家，七八岁的时候就要起早干杂活，12岁开始只要不上学的时候都要做早饭。
到了梁家后，他也是早早起来，不管是不是冬天。
她伸懒腰，双手伸到被外，脸上红扑扑的。对这个家，她开始有点喜欢了。
“对了，我一定让梁大雨只爱我自己。”柳红云思索，“我击败叶巧云靠的是能干活挣钱退了彩礼，我打败苏小云了吗？”她拿不定主意，握紧拳头，“我一定让大雨这个渣男只爱我自己，让他对苏小云说‘上一边去！’”
她想得一脸陶醉。
“老婆，你想吃皮冻吗？”梁大雨在门口问。
“我不要。你别打搅我，再睡一会儿。”
隔了片刻，梁大雨又在门外喊，“闹腾，小闹闹，我先吃了，上县里办年货。你要买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我要睡一天觉。”
“小闹闹，丽云和艳云不给买东西吗？”
柳红云一下子坐起，喊，“大雨哥，千万记住给丽云买一套新衣服。我答应了的。艳云就买口红和头油，你进来好吗？”
梁大雨笑着走进来，“不想进来，偏让进来。”
“别开玩笑了，你连羽绒服都没穿，不进来行吗？”柳红云说着又躺下。
梁大雨换上出门穿的衣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离去。
梁大雨喝了不少酒，眼睛似乎也沾了酒气，更清洌，神情更骄狂。
他不顾柳红云的反对，硬抱她回了西屋，将她放在炕上，又端来洗脚水给柳红云洗脚。
“大雨，别挠脚心，痒！”柳红云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欢快的像山间小溪。
“我给你洗脚可不是白洗的！”梁大雨说话的声音充满威力，毫无柔情。
柳红云想拿出脚，梁大雨双手按在她脚上，她动不了，嚷嚷，“我又没让你洗！不行对我无理！”
“我给你洗脚是你伺候奶奶的回报！”梁大雨冷冰冰地说，“挠你脚心是我们的情分。”
“咱俩哪来的情份，没有一丁点情分。”柳红云瞪了梁大雨一眼。
梁大雨认真揉捏她的脚，“好了，洗完了。我要对你约法三章，不对你约束，家里就没个家样儿。 ”
他说着脱鞋袜泡脚，身子向后仰，双手拄在炕上，半眯着眼。
柳红云下地蹲下，给梁大雨洗脚按摩，“洗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回去。我让你永远张狂不起来！”
“你还真学会按摩了，还挺舒服。”梁大雨说着从水中拿出脚，仰躺在炕上，闭眼享受柳红云对他脚的按揉，“约法三章还是不能改。”
“你说吧？还立家法。”柳红云愤愤。
“你听好了，不遵守，今天就散伙。”
“什么？”柳红云立即想起钱宇来训斥自己，现在她要离开，那承包的地就会种不下去，她心里很清楚回到柳平舟家会受到的折磨。她为了地，或者说为了钱宇，都无法离开梁家去打工。
“我才不走，我还要挣好多钱呢。”柳红云说着用力捏梁大雨的脚心。
“哎哟，你轻点儿，这是开始报复上老公了！”
“谁让你要散伙？”
“是你一直有散伙的打算，只不过我当面提出来了，不像你想偷着跑，丢我的人。”梁大雨坐起来，双眼紧紧盯着柳红云，面若凝霜。
柳红云心虚，不敢看梁大雨，可她不服气，“那可不怪我，人都说我是小三。”
“你的谣言还少么？面对谣言是平息谣言，你耍无赖只会加大谣言的可信程度。”梁大雨说。
“反正我说不过你！你惹我生气就不行！”
“别整柳小丑爱放赖的样子！”
“梁大雨！”柳红云大叫一声，在梁大雨的脚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我最恨别人当我面叫柳小丑！”
“瞧瞧！暴力！约法三章必须得有了！”梁大雨冷傲地说，“你给我记住。”
“我还有约法四章呢。”柳红云撅着嘴拿出去洗脚水，又走进来上炕铺了两床被。
他们夫妻自从结婚之后，从来没有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
梁大雨脱下衣服躺在炕头的双人大被里，柳红云脱下外衣，躺在炕梢的单人被中。
梁大雨伸头在炕沿边上吸烟，“柳红云，我等你爱上我再要你。”
“我困了，你说话我不愿意听。”柳红云说，背对着梁大雨蜷在被中。
“我和你之间问题太多，你听也得听，不服我管，明早你就走，我去声明离婚。”梁大雨平静冷漠地说，“反正我们又不是夫妻关系。”
柳红云回过头看着梁大雨，“你马上说，我如果做不到，别看天晚，照样离开你。”
“第一条是最重要的一条，不准偷着跑。要是觉得我不合适，就对我当面说，我会找人证明我们离婚。别让我成为笑话。”梁大雨扔掉烟头，如电一样的目光直接穿透柳红云的双眼。
她刹那间明白，她伤害了他的自尊。
柳红云郑重点头，“我答应你，这一条对你也一样。离婚前别领家里女人。”
“同意，必须遵守。”梁大雨点点头，“第二条，你必须明白，我只是喜欢你，并不爱你。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也许会真正容忍你。否则我就会和你离婚，记住，到时候别求我，求也没用。”
柳红云的心莫名慌张，一直自信自己的美丽能征服所有年轻人的目光。梁大雨秒杀了她对自己美貌的自傲。
她想起了钱宇信中的自重，还有刚刚钱宇对她的歧视。
柳红云结巴地问，“你这……这这怎……怎么可能？”
“不信吗？你自己回忆一下自己的长相，对比一下。”梁大雨冷笑。
“是……大雨……哥，你长得特别好看，我真没你俊美，你是真的帅！”柳红云一副讨好的样子。
“和我比什么？”梁大雨说了这么久的话，难得露出笑容。
“那和谁比呀？”柳红云天真地问。
“明星离我们太遥远，仙女又没见过，对不对？”梁大雨仍然傲气十足的样子。
“对对！大雨哥，”柳红云心中反而高兴，她想，“梁大雨也不爱我，钱宇也不爱我，为了爱钱宇，我一定要在梁家包地种三年，赚好多钱。让梁大雨爱上我，我就离开。最好能让钱宇对我佩服，不敢求他爱我，只要欣赏就可以。”
柳红云的想法是那么天真，有一点就是，如果她以为梁大雨真的爱上她自己，她不但不会爱他，还会在心中看不起他。梁大雨的感情怎么那么善变？男子汉怎么可以这么朝三暮四？
梁大雨猜透了她的少女心，呵呵冷笑一声，“柳红云，我认为你的美丽比苏小云差远了！别瞪我，听我说。她的大眼睛比你的大，还温柔多情，那红红的小嘴就像那樱桃，说话温柔娇弱，她可是当年学校的校花，钱宇的梦中情人。”
“你胡说，钱宇才不像你那么风流！”
“你急什么？不信你问钱宇，他当年有没有看着苏小云起邪念。”
“那也比不过你，现在还对人起邪念！”柳红云反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泛苦水，她心里暗暗想着，“梁大雨，你等着，我就要让你爱上我，否则我这个老婆当得太失败了。”
“服了吗？”梁大雨笑了。
“谁也没苏小云好！”柳红云嘟着嘴，“我宁当小四，不当小三。”
“啧啧，你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美？是不是？叶巧云比你高一大块，那身材前挺后翘，那眼睛柔情万种，那声音勾魂摄魄。”
“说漏嘴了吧。你和叶巧云不正经。”柳红云觉得头上一片绿，忍无可忍地坐起来吵闹。
梁大雨很开心地大笑一阵，又严肃起来，“小闹闹，别心邪好不好。我是讲究男人贞操观的。”
“说什么？”柳红云听了眉头舒展，注视着梁大雨。
梁大雨也歪头看着她，“我们还不是夫妻，约法三章的第三条，必须对爱人忠贞不二。我从没和你之外的人好过，你也不能。同意吧？”
“你只要不娶别人，我一辈子都不和别人好。” 柳红云底气十足，特别坚决地说。
“答应了就认真做。想离婚就说明处，不离婚就要对对方负责。”梁大雨总结。
“你这么不看好我，是怕宠坏了我吧。”柳红云满脸娇柔，含笑逗他。
“既然都说在明处，我也实话告诉你。”梁大雨纯真地说，“你的闹腾，你的干劲儿，你的自信，都让我刮目相看。还有你的善良……”
“真是讽刺，还闹腾。”
“就是闹腾。我给叶巧云披上衣，让你看见了，你就利用我的情感。”
“大雨哥，你就说你服不服吧？”
“不服。除非你让我明白你最好、最可爱！”梁大雨还想说什么，柳红云扑了上去，在他的唇上印上了她的唇。
梁大雨急忙推开她，慌乱地说，“别这样，你什么时候说再也离不开我，我们再好。”
柳红云脸热，回到自己被窝。
第二天早上，柳红云睡了个懒觉。这是她从记事起，头一回。还有点不适应。
在柳平舟家，七八岁的时候就要起早干杂活，12岁开始只要不上学的时候都要做早饭。
到了梁家后，他也是早早起来，不管是不是冬天。
她伸懒腰，双手伸到被外，脸上红扑扑的。对这个家，她开始有点喜欢了。
“对了，我一定让梁大雨只爱我自己。”柳红云思索，“我击败叶巧云靠的是能干活挣钱退了彩礼，我打败苏小云了吗？”她拿不定主意，握紧拳头，“我一定让大雨这个渣男只爱我自己，让他对苏小云说‘上一边去！’”
她想得一脸陶醉。
“老婆，你想吃皮冻吗？”梁大雨在门口问。
“我不要。你别打搅我，再睡一会儿。”
隔了片刻，梁大雨又在门外喊，“闹腾，小闹闹，我先吃了，上县里办年货。你要买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我要睡一天觉。”
“小闹闹，丽云和艳云不给买东西吗？”
柳红云一下子坐起，喊，“大雨哥，千万记住给丽云买一套新衣服。我答应了的。艳云就买口红和头油，你进来好吗？”
梁大雨笑着走进来，“不想进来，偏让进来。”
“别开玩笑了，你连羽绒服都没穿，不进来行吗？”柳红云说着又躺下。
梁大雨换上出门穿的衣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