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山家东屋，杨大夫、杨排风、梁海山坐在屋中椅子上。梁奶奶在炕上倚被坐着。
梁海山穿着一条深灰色棉布休闲装，梁奶奶穿一身棉布宽松红白点夏装，头发理得很短，气色不错。
梁海山特意抬手看表，“大雨刚给我买的。”
杨大夫来参加梁海山的生日聚会，给了二百块钱，她本意是想劝梁大雨的。
村里人传言梁大雨这次回来是要领苏小云走。
杨大夫从现实考虑问题，梁大雨要是这时不要了柳红云，对钱宇的影响不好。
为了包的地不受影响，她必须得训梁大雨。
杨大夫还劝了钱宇也来了。
梁海山的生日不办宴席，梁永广和妹妹都不回来，就只办了一桌。
梁世广不喜欢热闹，不来，梁秋雨媳妇快要生了，也不来，就杨大夫母子、杨排风、梁秋雨、梁海山一家人。
杨大夫看了一圈，“红云怎么不在？”
杨排风叹口气，“大雨不着调，娶个老婆又能咋呼，早晚过不长。”
“让大雨骂跑了。”梁海山一脸愁云，“真没见过这样两个年轻人，一时好的像麻花，一时又恼的像夹生饭。”
“大叔，红云活多好。今年种地你少挨多少累？让大雨恩威并施，管好的媳妇揉软的面。”杨大夫说，“让大雨进来。”
梁大雨在外屋后窗前的案子边上切菜，梁秋雨烧火炖鸡和鱼，钱宇坐在小凳上洗青菜。
杨排风喊梁大雨，他走进东屋。
“大雨，吃完饭，我和你爷爷领你去接红云回来。回来后给她立下规矩，一手遮天可不行。”杨大夫说，“我要是你爷爷，早把你们两个教训好了。”
“二姨，得了。我不要她了。自己一个人更好，免得每天看她和柳小丑一样乱窜，闹心。”梁大雨郁闷地说，“眼不见心不烦。”
“听你二姨的吧。红云除了不听话，别的也不错，不能不要，让人笑话！全村几个孟大山，还离婚！多让人瞧不起。”梁海山说。
“我这么想的，给红云立下三条家规，不听就不要。你看她还得瑟啥！”杨大夫说。
“你们说了算。我够了！”梁大雨走出去，切菜，指挥两个兄弟帮厨。
杨大夫和梁海山找纸本写下三条家规。
杨排风明显不想这么做，直摇头。
梁海山说，“红云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敢？”杨大夫立起眼睛，“就凭柳小丑和王春香，除非大雨不要红云，否则我能让他们不知道北！”
“对。大雨不就是嫖吗？又没领家里。”梁海山说。
“我看，还是多劝劝红云，哄哄算了。”杨排风说。
“别说了！你真够窝囊的！”杨大夫瞪杨排风。
厨房里，梁大雨切肉丝儿，他把精肉顺丝切，用鸡蛋和淀粉，调料揉抓，上锅炒，配香菜和辣椒丝翻炒，盛盘，盘边又摆了几个小香瓜片。
“真好吃。”梁秋雨伸手抓一点肉丝吃了，“陈晨做饭像喂鸡，老难吃了。”
“别偷吃了。都多胖了。”梁大雨瞪梁秋雨。
梁秋雨结婚后又胖了，红光满面。
“谁让你炒这么好吃的！”梁秋雨不服气地嘟囔，“有能耐让大嫂给你炒，瞅你那受气样！”
“滚一边去，用你教训。”梁大雨瞪眼，梁秋雨躲一边，从盆里拿鸡爪啃起来。
“钱宇，你尝尝我炒的香辣肉丝？”
钱宇正洗黄瓜，“不用，吃饭再吃，不饿。”
“让你尝就尝，假咕个屁！”梁大雨说着去装鸡肉的盆里抓一个鸡翅硬塞到了钱宇手中，钱宇接了。钱宇啃鸡翅，两腮全是油。他对着外屋门口坐着。
梁家敞着门，挂着纱网门帘。
柳红云穿着水绿纱半袖，下穿膝上牛仔短裤，光脚穿着半高跟凉鞋。她的头发扎成一个辫子，头上歪戴绿色鸭舌帽，清丽俏皮。
柳红云昨天和梁大雨吵架跑出去，在卢小芳家借住一宿。
这一晚她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想该何去何从。她想就此离去，可是如果那样她和钱宇合包的地怎么办？
回到柳平舟家，除了逼她嫁人，就是又打又骂。
如果出外打工，那自己辛苦包地就拱手让给梁大雨了，那就是给了苏小云。
如果苏小云求她离开，她可以考虑，可苏小云对她满是耻笑。
“不行，我不走！”柳红云最后下定决心，“梁大雨光明正大地娶我，要分开也要光明正大分开。更何况我的劳动所得为什么让给她！从今天起，我不再过问梁大雨的任何事情，我就为了更好的活着挣钱、存钱。”
柳红云笑着对钱宇说，“真可笑，吃了一脸的油！”
钱宇不好意思地擦擦脸，尴尬地笑笑。
“大嫂，”梁秋雨仍灶间鸡骨头，“以后别欺负我大哥，他给你面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秋雨，你还想欺负我啊！”柳红云不客气地说，“你敢惹我，照样踹你！”
她抬脚踢梁秋雨一脚，虽不重，挑衅的神色十足，一脸轻蔑。
钱宇急忙站起来，“开玩笑。秋雨，别生气！”他拦在当中
“我可是认真的。秋雨，你敢打我吗？”
“大哥，你看她，连我也打。”梁秋雨忠厚地样子喊，“你管不管？”
梁大雨切黄瓜，头也没回，冷淡地说，“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她是你嫂子，打你咋了？以后哪怕我和她拉倒了，她也是你姐！别找我踹你！”
“爷爷说得真对，就是你惯的！告诉你吧，我比你爷们儿，陈晨都让我打三回了！”
“秋雨，瞅你那个死样，还打老婆！”柳红云骂着推门进里屋。
“秋雨，”钱宇没想到梁秋雨一个老实人还家暴，立即特别真诚地批评他，“你怎么能家暴呢？对自己的爱人是尊重和爱护，而不是虐待和歧视。”
“我的女人，不听就揍！”
“揍你，你愿意？我揍你试试？”梁大雨回头瞪梁秋雨一眼，“再打陈晨，我先踹你一顿！丢人。”
“村里不打老婆的有几个人，全是窝囊废！”梁秋雨自鸣得意地说，“老赵不打庄丽影，当王八！二姨父活着时不打二姨，二姨在村里横膀子晃，咱妈打咱爸，爸是个活死人！”
“你那叫屁话！冲你这话我得打你两拳。”梁大雨回头恨瞪梁秋雨，随时准备打人的样子。
“秋雨，你一个老实人……”钱宇刚想再劝下去，杨大夫在屋听见梁秋雨的话，出来要打他。
梁秋雨笑着跑到院中，嘴还不服气，“母老虎！”
东屋，柳红云倒水端着喂梁奶奶。
梁海山表情严肃，“红云，你现在不是孩子了，昨天跑啥？”
“大雨哥撵我滚！你不是没听见。”
“你看不见他给你烙饼，你还跑出去？”
“我不该跑，所以回来了。”柳红云小声说。
杨大夫回来，坐在南炕沿，以她一贯的傲慢说，“红云，你这个得瑟劲必须改改。你奶奶并没好，大雨和你爷爷都是男人，把你惯坏了。”
“我谢谢他们惯我……我可比大老爷们能干。”
“能干活有个屁显示的？缺干活的就买牲口！”杨大夫说，“我实在是为你好，要是不为你们着想仗义执言，全村捡你笑话，又多个女的柳二丑？”
“什么意思？错全在我自己了。”
梁海山咳一下，清清嗓子，“看你自己回来，认错态度好！老梁家三条家规，你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和大雨离，各找各的。”
“我……我才不离婚呢！”柳红云放下水杯说，“梁大雨，你进来，要和我分开吗？”她嘟着嘴问。
梁大雨拿起家规扫一眼，放在柳红云面前，“我没能力让你安心过日子，还是离了好。”
柳红云看纸上三条：一、听梁大雨的话，孝敬老人；二、挣钱上交给梁大雨，零花钱由他给；三、不准自作主张当家，不能出轨。
柳红云一看就笑了，“这是特意治我能装张罗的。养猪、包地，可哪样都能挣钱啊！”
“你那是瞎猫碰死耗子。”梁海山说。
“红云，你走就走吧，咱们合不来。”梁大雨说着，从衣袋掏出钱，查出一千，“这是我给你的零用钱，是我的责任。没你能，挣不上成万的，你也不用看不起。”
梁大雨说着看向一边，眼睛眨了一下，“你先回家，下午我领你找书记和媒人写个离婚证明。”
他转头就要往出走。
钱宇走进来，挡住梁大雨去路。钱宇看着柳红云，“大雨哥说的对，你们两个不合适，赶紧分了都好。”
“你赶紧出去！”杨大夫威严地说，“大雨两口子不能离。大雨，你是男人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杨大夫推出去钱宇，柳红云看着棚，双眼用力转，不让泪水流出来。
梁大雨为难地皱眉，“红云，是你自己不走，可不是我为难你！”
“听话，就这三条。要走，我们也不留。”梁海山说。
他和杨大夫一个表示忍不了柳红云，一个假装在劝和，就是想治住柳红云。
柳红云终于忍住眼泪没留下来，她的心中隐隐作痛。
她的声音发飘，“我不走。今年春天我挣的两万是我自己的，以后挣钱上交。”
“还有呢？以后动不动就跑，改不改？”梁海山问。
“只要大雨不领回来女人，我再不走了。”柳红云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我说话算话。”
“把这三条背下来。”杨大夫叮嘱，“你要是我儿媳妇，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我谢谢梁大雨，这么久才给我上套拉磨。”
“我们家可不想出个什么小丑！”梁海山说。
梁大雨去外屋做饭。
柳红云急忙收拾了梁奶奶的衣服去了大河，她一边洗脸一边流泪。
钱宇跟过来，站在柳红云的一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不离？”
“为了你别让人耻笑！和你合伙包地，我若离婚，你的名誉会受人伤害。”
“你管别人说什么有用吗？再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梁海山穿着一条深灰色棉布休闲装，梁奶奶穿一身棉布宽松红白点夏装，头发理得很短，气色不错。
梁海山特意抬手看表，“大雨刚给我买的。”
杨大夫来参加梁海山的生日聚会，给了二百块钱，她本意是想劝梁大雨的。
村里人传言梁大雨这次回来是要领苏小云走。
杨大夫从现实考虑问题，梁大雨要是这时不要了柳红云，对钱宇的影响不好。
为了包的地不受影响，她必须得训梁大雨。
杨大夫还劝了钱宇也来了。
梁海山的生日不办宴席，梁永广和妹妹都不回来，就只办了一桌。
梁世广不喜欢热闹，不来，梁秋雨媳妇快要生了，也不来，就杨大夫母子、杨排风、梁秋雨、梁海山一家人。
杨大夫看了一圈，“红云怎么不在？”
杨排风叹口气，“大雨不着调，娶个老婆又能咋呼，早晚过不长。”
“让大雨骂跑了。”梁海山一脸愁云，“真没见过这样两个年轻人，一时好的像麻花，一时又恼的像夹生饭。”
“大叔，红云活多好。今年种地你少挨多少累？让大雨恩威并施，管好的媳妇揉软的面。”杨大夫说，“让大雨进来。”
梁大雨在外屋后窗前的案子边上切菜，梁秋雨烧火炖鸡和鱼，钱宇坐在小凳上洗青菜。
杨排风喊梁大雨，他走进东屋。
“大雨，吃完饭，我和你爷爷领你去接红云回来。回来后给她立下规矩，一手遮天可不行。”杨大夫说，“我要是你爷爷，早把你们两个教训好了。”
“二姨，得了。我不要她了。自己一个人更好，免得每天看她和柳小丑一样乱窜，闹心。”梁大雨郁闷地说，“眼不见心不烦。”
“听你二姨的吧。红云除了不听话，别的也不错，不能不要，让人笑话！全村几个孟大山，还离婚！多让人瞧不起。”梁海山说。
“我这么想的，给红云立下三条家规，不听就不要。你看她还得瑟啥！”杨大夫说。
“你们说了算。我够了！”梁大雨走出去，切菜，指挥两个兄弟帮厨。
杨大夫和梁海山找纸本写下三条家规。
杨排风明显不想这么做，直摇头。
梁海山说，“红云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敢？”杨大夫立起眼睛，“就凭柳小丑和王春香，除非大雨不要红云，否则我能让他们不知道北！”
“对。大雨不就是嫖吗？又没领家里。”梁海山说。
“我看，还是多劝劝红云，哄哄算了。”杨排风说。
“别说了！你真够窝囊的！”杨大夫瞪杨排风。
厨房里，梁大雨切肉丝儿，他把精肉顺丝切，用鸡蛋和淀粉，调料揉抓，上锅炒，配香菜和辣椒丝翻炒，盛盘，盘边又摆了几个小香瓜片。
“真好吃。”梁秋雨伸手抓一点肉丝吃了，“陈晨做饭像喂鸡，老难吃了。”
“别偷吃了。都多胖了。”梁大雨瞪梁秋雨。
梁秋雨结婚后又胖了，红光满面。
“谁让你炒这么好吃的！”梁秋雨不服气地嘟囔，“有能耐让大嫂给你炒，瞅你那受气样！”
“滚一边去，用你教训。”梁大雨瞪眼，梁秋雨躲一边，从盆里拿鸡爪啃起来。
“钱宇，你尝尝我炒的香辣肉丝？”
钱宇正洗黄瓜，“不用，吃饭再吃，不饿。”
“让你尝就尝，假咕个屁！”梁大雨说着去装鸡肉的盆里抓一个鸡翅硬塞到了钱宇手中，钱宇接了。钱宇啃鸡翅，两腮全是油。他对着外屋门口坐着。
梁家敞着门，挂着纱网门帘。
柳红云穿着水绿纱半袖，下穿膝上牛仔短裤，光脚穿着半高跟凉鞋。她的头发扎成一个辫子，头上歪戴绿色鸭舌帽，清丽俏皮。
柳红云昨天和梁大雨吵架跑出去，在卢小芳家借住一宿。
这一晚她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想该何去何从。她想就此离去，可是如果那样她和钱宇合包的地怎么办？
回到柳平舟家，除了逼她嫁人，就是又打又骂。
如果出外打工，那自己辛苦包地就拱手让给梁大雨了，那就是给了苏小云。
如果苏小云求她离开，她可以考虑，可苏小云对她满是耻笑。
“不行，我不走！”柳红云最后下定决心，“梁大雨光明正大地娶我，要分开也要光明正大分开。更何况我的劳动所得为什么让给她！从今天起，我不再过问梁大雨的任何事情，我就为了更好的活着挣钱、存钱。”
柳红云笑着对钱宇说，“真可笑，吃了一脸的油！”
钱宇不好意思地擦擦脸，尴尬地笑笑。
“大嫂，”梁秋雨仍灶间鸡骨头，“以后别欺负我大哥，他给你面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秋雨，你还想欺负我啊！”柳红云不客气地说，“你敢惹我，照样踹你！”
她抬脚踢梁秋雨一脚，虽不重，挑衅的神色十足，一脸轻蔑。
钱宇急忙站起来，“开玩笑。秋雨，别生气！”他拦在当中
“我可是认真的。秋雨，你敢打我吗？”
“大哥，你看她，连我也打。”梁秋雨忠厚地样子喊，“你管不管？”
梁大雨切黄瓜，头也没回，冷淡地说，“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她是你嫂子，打你咋了？以后哪怕我和她拉倒了，她也是你姐！别找我踹你！”
“爷爷说得真对，就是你惯的！告诉你吧，我比你爷们儿，陈晨都让我打三回了！”
“秋雨，瞅你那个死样，还打老婆！”柳红云骂着推门进里屋。
“秋雨，”钱宇没想到梁秋雨一个老实人还家暴，立即特别真诚地批评他，“你怎么能家暴呢？对自己的爱人是尊重和爱护，而不是虐待和歧视。”
“我的女人，不听就揍！”
“揍你，你愿意？我揍你试试？”梁大雨回头瞪梁秋雨一眼，“再打陈晨，我先踹你一顿！丢人。”
“村里不打老婆的有几个人，全是窝囊废！”梁秋雨自鸣得意地说，“老赵不打庄丽影，当王八！二姨父活着时不打二姨，二姨在村里横膀子晃，咱妈打咱爸，爸是个活死人！”
“你那叫屁话！冲你这话我得打你两拳。”梁大雨回头恨瞪梁秋雨，随时准备打人的样子。
“秋雨，你一个老实人……”钱宇刚想再劝下去，杨大夫在屋听见梁秋雨的话，出来要打他。
梁秋雨笑着跑到院中，嘴还不服气，“母老虎！”
东屋，柳红云倒水端着喂梁奶奶。
梁海山表情严肃，“红云，你现在不是孩子了，昨天跑啥？”
“大雨哥撵我滚！你不是没听见。”
“你看不见他给你烙饼，你还跑出去？”
“我不该跑，所以回来了。”柳红云小声说。
杨大夫回来，坐在南炕沿，以她一贯的傲慢说，“红云，你这个得瑟劲必须改改。你奶奶并没好，大雨和你爷爷都是男人，把你惯坏了。”
“我谢谢他们惯我……我可比大老爷们能干。”
“能干活有个屁显示的？缺干活的就买牲口！”杨大夫说，“我实在是为你好，要是不为你们着想仗义执言，全村捡你笑话，又多个女的柳二丑？”
“什么意思？错全在我自己了。”
梁海山咳一下，清清嗓子，“看你自己回来，认错态度好！老梁家三条家规，你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和大雨离，各找各的。”
“我……我才不离婚呢！”柳红云放下水杯说，“梁大雨，你进来，要和我分开吗？”她嘟着嘴问。
梁大雨拿起家规扫一眼，放在柳红云面前，“我没能力让你安心过日子，还是离了好。”
柳红云看纸上三条：一、听梁大雨的话，孝敬老人；二、挣钱上交给梁大雨，零花钱由他给；三、不准自作主张当家，不能出轨。
柳红云一看就笑了，“这是特意治我能装张罗的。养猪、包地，可哪样都能挣钱啊！”
“你那是瞎猫碰死耗子。”梁海山说。
“红云，你走就走吧，咱们合不来。”梁大雨说着，从衣袋掏出钱，查出一千，“这是我给你的零用钱，是我的责任。没你能，挣不上成万的，你也不用看不起。”
梁大雨说着看向一边，眼睛眨了一下，“你先回家，下午我领你找书记和媒人写个离婚证明。”
他转头就要往出走。
钱宇走进来，挡住梁大雨去路。钱宇看着柳红云，“大雨哥说的对，你们两个不合适，赶紧分了都好。”
“你赶紧出去！”杨大夫威严地说，“大雨两口子不能离。大雨，你是男人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杨大夫推出去钱宇，柳红云看着棚，双眼用力转，不让泪水流出来。
梁大雨为难地皱眉，“红云，是你自己不走，可不是我为难你！”
“听话，就这三条。要走，我们也不留。”梁海山说。
他和杨大夫一个表示忍不了柳红云，一个假装在劝和，就是想治住柳红云。
柳红云终于忍住眼泪没留下来，她的心中隐隐作痛。
她的声音发飘，“我不走。今年春天我挣的两万是我自己的，以后挣钱上交。”
“还有呢？以后动不动就跑，改不改？”梁海山问。
“只要大雨不领回来女人，我再不走了。”柳红云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我说话算话。”
“把这三条背下来。”杨大夫叮嘱，“你要是我儿媳妇，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我谢谢梁大雨，这么久才给我上套拉磨。”
“我们家可不想出个什么小丑！”梁海山说。
梁大雨去外屋做饭。
柳红云急忙收拾了梁奶奶的衣服去了大河，她一边洗脸一边流泪。
钱宇跟过来，站在柳红云的一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不离？”
“为了你别让人耻笑！和你合伙包地，我若离婚，你的名誉会受人伤害。”
“你管别人说什么有用吗？再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