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云被拽到地上差点摔倒，她整个人刹那间让气愤的怒火充溢得像是要爆裂。
她浑身发抖，脸上的肉直颤，绝望地盯着梁大雨，就像那手无寸铁的小狗被拖上刑场，那双眼睛就像是无奈和绝望的深渊。
她从来没想过梁大雨会打自己。
梁大雨的手冲动之下要落下，可他看见她那受伤的眼睛，那么青春的脸，“这里不能打。”他心想。他又看到她身上，“更不能打。”
他把手硬生生放到背后，背着手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想打他，反而自愧地垂下了头。
柳红云的双眼霎时涌出泪水，她抓住梁大雨，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两脚，哭着，“还要不要打我了？我每天为了这个家挨多大累！”
“我和苏小云啥事都没有！我就是为了当年的承诺才帮她。”梁大雨说完逃走了。
柳红云看着桌上买回来的东西，擦着泪，喊，“梁大雨，我告诉你！你和苏小云来往，我绝对不能原谅你，我绝不原谅你！”
“小得瑟，大雨都让你降服了，别咋呼了。”梁海山说着去看东西，“你啥时候生了孩子，我就服了。”
下午梁大雨没回来，柳红云煮锅里肉和猪蹄，进村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梁大雨。
柳红云去了娘家。
柳元宝正高兴地煮肘子等，他难得叫柳红云一声大姐。
“你大姐夫来没来啊？”柳红云问着开门看，屋里只有柳丽云在写作业。
“来了，他给咱娘了二百块钱，啥也没说，走了。”柳元宝说，“他还问我怎么做这么些好吃的，我没说你买的，我说自己挣钱买的。”
“嗯，我找他回家。”柳红云说着走出家门，实在是惦记梁大雨，她溜达到了苏小云家门前。
李静坐在门口柳树下冲柳红云摆手，柳红云走过去站住。
李静看起来很生气，“红云，你说你。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偏偏缠着梁大雨。”
“那是我丈夫！是苏小云死缠烂打！”
“是么？你早来一会儿呀，刚才大雨和小云两个搂着哭。大雨娶了你有多为难。”
“我也没逼他娶我呀！”柳红云说，“我和梁大雨早就分居了，迟早得离，我够了。”
柳红云再也不想回家，她转身去了铁小景家。
铁小景的样子，让柳红云放下了自己的忧虑。
铁小景头发上抹着发油，脸上粉很厚，口红很艳，穿着绿白花大长裙更显庸俗。
“小景，你买这衣服真磕碜。穿的像个抱窝母鸡。”柳红云夸张地拽拽铁小景的衣服。
“谁也不如你好。还得瑟去学开车，会了？”铁小景假装不理柳红云，去了后园。
柳红云跟过去。
“瞧你这黏糊劲儿！”铁小景说着四处看看，神秘羞涩地说，“我有了他了。”
“你有什么了？”柳红云没明白。
“你有大雨，我就不能有了？”
“像个爷们儿似的，有对象不得羞涩无比地说，‘俺有了心中的小哥哥！哈哈……”柳红云放浪形骸。“大雨吻了你，你哭了吗？”铁小景搂着柳红云的肩头，站在金黄的李子树下。
“你有病呀！他吻我，我哭个甚？”
“反正……他吻我，我就哭了。”铁小景的声音真是柔如丝绸，像站在夏日的田野里了喝一杯冰白糖水，喝一口就会美得像画中人。
“谁那么有魅力，让你如此爱他。”柳红云颇为向往地说，“我可没你幸运，大雨吻我，我当时是莫名其妙的开心，甚至嘴里像吃了甘蔗，那可是我最宝贵的第一次！”
“我们是真爱！你们大雨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了吧？可惜你没有那么浓烈的爱情！”
“也许吧。我想象不出钱宇——如果，如果他吻我，我起码也哭他个十天半月。”
柳红云伸手摘李子吃，“小景，我今天回来，你也不给我送李子，真不够意思！将来你有孩子，我不给他买好吃的。”
“那你有孩子我就打他屁股！我让我们家老梁踢飞你。哈哈哈……”
柳红云说着吐掉李子核，“真好吃。你和谁好了？”
“你猜。猜不对，不许来吃李子。”
“钱宇对不对？有人说他追全村女孩儿。”
“少胡说！你喜欢他，我可不喜欢，长得又不俊，还不帅，说话又那么没意思。”
“我生气了。钱宇是咱们村里的大丈夫，谁也比不上，提鞋也追不上。”
“再猜，这回你要再乱说，我打你屁股！”
“小景，结婚干什么呀？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现了原形的妖精，怎么也无法再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那不一样，我们是爱情！那种最美的情感！”
“好可怜的女孩儿！”柳红云想起苏小云的话，学她的腔调嘲讽，“你一米四六还是一米五？小个儿的女人，可怜啊可怜！”
铁小景生气了，“红云，我哪那么矮呀！我都一米六三了，比你还高一厘米。”
“这是苏小云说我的话，她也到不了一米七啊，穿个高跟鞋就和我装！”
“你快离了算了！要我是你，和梁大雨一天也过不了。”铁小景说，“大雨打你几次了？”
“没有，他一次也没打过我。刚才还让我踢了。”柳红云想到这儿，叹息一声，“不嫖就好了。”
“红云，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还不找媒人。”
“小景，你告诉我他是谁，真是急死个人！”
“你肯定特羡慕我，庄石头啊，就是穷点儿。”
“他？不常见面，长得不像好人。”
“你怎么这样？我生气了。”铁小景噘嘴。
“好了，别生气，咱们今晚去见他，我帮你试探一下。”柳红云关心地看着铁小景。
“不用，你可别对我的石头起邪念。”
“你把我当啥人了？我现在只对大雨感兴趣，自己男人都收拾不了，真是蠢到家了。”柳红云说完，摘了一捧李子，用衣摆兜着回梁大雨家。
走到青龙河，柳红云看见庄石头在河边刷鞋，附近没有别人。
柳红云向他看去，庄石头侧脸清秀，肤色健康偏黄，和钱宇差不多高。
他扭头看见柳红云，他的双眼目光不是清亮，而是孟大山那样的不怀好意。
“石头，”柳红云退开两步，认真地说，“你和小景什么时候定亲？”
“红云大美女，你说啥呀？别开玩笑。”
“石头，你才是开玩笑！”柳红云声音一下子变大了，“你和小景谈恋爱是真的吧？”
“你胡说什么？”庄石头站起来，“你看我玉树临风，长相绝佳，会喜欢那个黑母猪！”
柳红云抓起李子甩庄石头脸上，恨恨地骂，“小景是个好姑娘，别玩弄她，要死！”
“你有病啊！给梁大雨当小三，冲我装大尾巴狼！”他骂着蹲下刷鞋。
“最好没欺负小景。石头，恶有恶报！”柳红云说着过河，一脸盛怒回了家。
梁大雨在厨房烙筋饼，梁海山在灶前烧火。柳红云拿起小筐里的青菜在外屋门口摘，她噘着嘴。
“红云，大雨知道你爱吃筋饼卷菜特意给你做呢！咱家这些茼蒿可是我特意给你种的。”
“不种就不吃。又死不了！”
“这丫头，到咱家真成了风火轮了，火真大。”梁海山说着笑了，又唠叨，“秋雨媳妇八月就生了。”
“让苏小云生，我马上就让地方！”
梁大雨低头拿铲子在锅里翻饼，一听柳红云的话，用力一扔铲子，“你认准我嫖了？这日子没法过！你要走马上走！”
梁大雨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刚才他让柳红云踢了之后，直接去找了苏小云。
苏小云穿着白色套裙站在自家窗外，身边有两只白蝴蝶在飞来飞去，她看得出神。
梁大雨站她身后诚恳地说，“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有困难找钱宇帮忙，我真的再也帮不了你了。红云和我急了，我不能让她难过。”
梁大雨说完就走，脚步非常坚定。
苏小云冲过去，抱住梁大雨的后腰，“大雨，我有心脏病，又有孩子，你让我怎么活呀？”
“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梁大雨挣脱苏小云，听着她凄凉的哭声，心中惭愧。
梁大雨满心无奈和同情，他去了王春香家送钱。
柳元宝在炖肘子和猪肚，梁大雨一眼看出来是柳红云买的，可柳元宝竟然骗他。
梁大雨心中有气，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晚饭还没吃，他从锅里捞出肉和猪蹄，开始和面烙饼。
柳红云还在一味地指责他嫖，彻底地激怒了他。
头一次，他对两人的婚姻感到失望。
从小到大，梁大雨在家里都说一不二，只有和苏小云的恋爱是个例外。
可是苏小云的事情之后，梁大雨更加我行我素，谁都不放眼里，只做自我的英雄。
为了柳红云，他觉得他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可在她眼中，说出的话竟敢糟蹋他的人格，他无法忍下去，甚至下决心就要做自己，再也不会退让。
梁大雨把饼盛出来全倒进了泔水桶。
“梁大雨你说你刚才见苏小云了吗？”柳红云把手里的青菜全摔地上，绿油油的叶子摔了一地。
她咬着牙嚷，声音尖利。
“见了！我愿意见！！马上从我面前滚开！见到你真让我闹心。滚！”
“行，梁大雨，我随时等你离婚！”柳红云说完冲出梁家，她一口气跑到了村西杏树林，跺着脚。
她浑身发抖，脸上的肉直颤，绝望地盯着梁大雨，就像那手无寸铁的小狗被拖上刑场，那双眼睛就像是无奈和绝望的深渊。
她从来没想过梁大雨会打自己。
梁大雨的手冲动之下要落下，可他看见她那受伤的眼睛，那么青春的脸，“这里不能打。”他心想。他又看到她身上，“更不能打。”
他把手硬生生放到背后，背着手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想打他，反而自愧地垂下了头。
柳红云的双眼霎时涌出泪水，她抓住梁大雨，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两脚，哭着，“还要不要打我了？我每天为了这个家挨多大累！”
“我和苏小云啥事都没有！我就是为了当年的承诺才帮她。”梁大雨说完逃走了。
柳红云看着桌上买回来的东西，擦着泪，喊，“梁大雨，我告诉你！你和苏小云来往，我绝对不能原谅你，我绝不原谅你！”
“小得瑟，大雨都让你降服了，别咋呼了。”梁海山说着去看东西，“你啥时候生了孩子，我就服了。”
下午梁大雨没回来，柳红云煮锅里肉和猪蹄，进村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梁大雨。
柳红云去了娘家。
柳元宝正高兴地煮肘子等，他难得叫柳红云一声大姐。
“你大姐夫来没来啊？”柳红云问着开门看，屋里只有柳丽云在写作业。
“来了，他给咱娘了二百块钱，啥也没说，走了。”柳元宝说，“他还问我怎么做这么些好吃的，我没说你买的，我说自己挣钱买的。”
“嗯，我找他回家。”柳红云说着走出家门，实在是惦记梁大雨，她溜达到了苏小云家门前。
李静坐在门口柳树下冲柳红云摆手，柳红云走过去站住。
李静看起来很生气，“红云，你说你。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偏偏缠着梁大雨。”
“那是我丈夫！是苏小云死缠烂打！”
“是么？你早来一会儿呀，刚才大雨和小云两个搂着哭。大雨娶了你有多为难。”
“我也没逼他娶我呀！”柳红云说，“我和梁大雨早就分居了，迟早得离，我够了。”
柳红云再也不想回家，她转身去了铁小景家。
铁小景的样子，让柳红云放下了自己的忧虑。
铁小景头发上抹着发油，脸上粉很厚，口红很艳，穿着绿白花大长裙更显庸俗。
“小景，你买这衣服真磕碜。穿的像个抱窝母鸡。”柳红云夸张地拽拽铁小景的衣服。
“谁也不如你好。还得瑟去学开车，会了？”铁小景假装不理柳红云，去了后园。
柳红云跟过去。
“瞧你这黏糊劲儿！”铁小景说着四处看看，神秘羞涩地说，“我有了他了。”
“你有什么了？”柳红云没明白。
“你有大雨，我就不能有了？”
“像个爷们儿似的，有对象不得羞涩无比地说，‘俺有了心中的小哥哥！哈哈……”柳红云放浪形骸。“大雨吻了你，你哭了吗？”铁小景搂着柳红云的肩头，站在金黄的李子树下。
“你有病呀！他吻我，我哭个甚？”
“反正……他吻我，我就哭了。”铁小景的声音真是柔如丝绸，像站在夏日的田野里了喝一杯冰白糖水，喝一口就会美得像画中人。
“谁那么有魅力，让你如此爱他。”柳红云颇为向往地说，“我可没你幸运，大雨吻我，我当时是莫名其妙的开心，甚至嘴里像吃了甘蔗，那可是我最宝贵的第一次！”
“我们是真爱！你们大雨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了吧？可惜你没有那么浓烈的爱情！”
“也许吧。我想象不出钱宇——如果，如果他吻我，我起码也哭他个十天半月。”
柳红云伸手摘李子吃，“小景，我今天回来，你也不给我送李子，真不够意思！将来你有孩子，我不给他买好吃的。”
“那你有孩子我就打他屁股！我让我们家老梁踢飞你。哈哈哈……”
柳红云说着吐掉李子核，“真好吃。你和谁好了？”
“你猜。猜不对，不许来吃李子。”
“钱宇对不对？有人说他追全村女孩儿。”
“少胡说！你喜欢他，我可不喜欢，长得又不俊，还不帅，说话又那么没意思。”
“我生气了。钱宇是咱们村里的大丈夫，谁也比不上，提鞋也追不上。”
“再猜，这回你要再乱说，我打你屁股！”
“小景，结婚干什么呀？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现了原形的妖精，怎么也无法再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那不一样，我们是爱情！那种最美的情感！”
“好可怜的女孩儿！”柳红云想起苏小云的话，学她的腔调嘲讽，“你一米四六还是一米五？小个儿的女人，可怜啊可怜！”
铁小景生气了，“红云，我哪那么矮呀！我都一米六三了，比你还高一厘米。”
“这是苏小云说我的话，她也到不了一米七啊，穿个高跟鞋就和我装！”
“你快离了算了！要我是你，和梁大雨一天也过不了。”铁小景说，“大雨打你几次了？”
“没有，他一次也没打过我。刚才还让我踢了。”柳红云想到这儿，叹息一声，“不嫖就好了。”
“红云，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还不找媒人。”
“小景，你告诉我他是谁，真是急死个人！”
“你肯定特羡慕我，庄石头啊，就是穷点儿。”
“他？不常见面，长得不像好人。”
“你怎么这样？我生气了。”铁小景噘嘴。
“好了，别生气，咱们今晚去见他，我帮你试探一下。”柳红云关心地看着铁小景。
“不用，你可别对我的石头起邪念。”
“你把我当啥人了？我现在只对大雨感兴趣，自己男人都收拾不了，真是蠢到家了。”柳红云说完，摘了一捧李子，用衣摆兜着回梁大雨家。
走到青龙河，柳红云看见庄石头在河边刷鞋，附近没有别人。
柳红云向他看去，庄石头侧脸清秀，肤色健康偏黄，和钱宇差不多高。
他扭头看见柳红云，他的双眼目光不是清亮，而是孟大山那样的不怀好意。
“石头，”柳红云退开两步，认真地说，“你和小景什么时候定亲？”
“红云大美女，你说啥呀？别开玩笑。”
“石头，你才是开玩笑！”柳红云声音一下子变大了，“你和小景谈恋爱是真的吧？”
“你胡说什么？”庄石头站起来，“你看我玉树临风，长相绝佳，会喜欢那个黑母猪！”
柳红云抓起李子甩庄石头脸上，恨恨地骂，“小景是个好姑娘，别玩弄她，要死！”
“你有病啊！给梁大雨当小三，冲我装大尾巴狼！”他骂着蹲下刷鞋。
“最好没欺负小景。石头，恶有恶报！”柳红云说着过河，一脸盛怒回了家。
梁大雨在厨房烙筋饼，梁海山在灶前烧火。柳红云拿起小筐里的青菜在外屋门口摘，她噘着嘴。
“红云，大雨知道你爱吃筋饼卷菜特意给你做呢！咱家这些茼蒿可是我特意给你种的。”
“不种就不吃。又死不了！”
“这丫头，到咱家真成了风火轮了，火真大。”梁海山说着笑了，又唠叨，“秋雨媳妇八月就生了。”
“让苏小云生，我马上就让地方！”
梁大雨低头拿铲子在锅里翻饼，一听柳红云的话，用力一扔铲子，“你认准我嫖了？这日子没法过！你要走马上走！”
梁大雨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刚才他让柳红云踢了之后，直接去找了苏小云。
苏小云穿着白色套裙站在自家窗外，身边有两只白蝴蝶在飞来飞去，她看得出神。
梁大雨站她身后诚恳地说，“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有困难找钱宇帮忙，我真的再也帮不了你了。红云和我急了，我不能让她难过。”
梁大雨说完就走，脚步非常坚定。
苏小云冲过去，抱住梁大雨的后腰，“大雨，我有心脏病，又有孩子，你让我怎么活呀？”
“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梁大雨挣脱苏小云，听着她凄凉的哭声，心中惭愧。
梁大雨满心无奈和同情，他去了王春香家送钱。
柳元宝在炖肘子和猪肚，梁大雨一眼看出来是柳红云买的，可柳元宝竟然骗他。
梁大雨心中有气，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晚饭还没吃，他从锅里捞出肉和猪蹄，开始和面烙饼。
柳红云还在一味地指责他嫖，彻底地激怒了他。
头一次，他对两人的婚姻感到失望。
从小到大，梁大雨在家里都说一不二，只有和苏小云的恋爱是个例外。
可是苏小云的事情之后，梁大雨更加我行我素，谁都不放眼里，只做自我的英雄。
为了柳红云，他觉得他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可在她眼中，说出的话竟敢糟蹋他的人格，他无法忍下去，甚至下决心就要做自己，再也不会退让。
梁大雨把饼盛出来全倒进了泔水桶。
“梁大雨你说你刚才见苏小云了吗？”柳红云把手里的青菜全摔地上，绿油油的叶子摔了一地。
她咬着牙嚷，声音尖利。
“见了！我愿意见！！马上从我面前滚开！见到你真让我闹心。滚！”
“行，梁大雨，我随时等你离婚！”柳红云说完冲出梁家，她一口气跑到了村西杏树林，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