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大雨买车，大雨又不知道你做小买卖，我也提前不知道。你自己一手遮天，答应听话，听了吗？”梁海山训斥柳红云。
柳红云没想到想挣钱也是错，笑了，“爷爷是我不好，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把这些货卖了，休息几天，割稻子。”
“行，爷爷，你看是不是我再买几头猪崽回来啊，过年就出栏了，不用买猪杀。”
“你爱养你养，我可不喂。”
“行，那我过几天买回来。爷爷，你说大雨哥，一听苏小云那样不爱他，会高兴还是难过？”
“你没看电视剧吗？大雨要哭了，你多哄哄。”
“行，到时候你告诉他，我哄他。”
“红云，你自己下乡卖货可不行，你一个小女孩在碰上坏人咋办？我和你一起去雇红宝。”
“我自己行，不贪晚呗，早点儿回来。”
“不行。去找红宝，一天给他二十，正好也帮了你娘家。”梁海山站起来披上外衣，“卖几天，处理了货就别卖了。”
柳红云和梁海山回了她娘家，一家人全在，要睡觉了，都躺下了，只有柳平舟和王春香坐起来。
柳红云让梁海山坐地中间凳子上，她坐在南炕沿。
“平舟，我来找你给红云雇工，二十一天。去帮红云卖货，红云自己下乡，我不放心。”梁海山说，“正好你们也能挣点儿零花钱。”
王春香坐在南炕梢被里说，“行，红宝闲着也是闲着，挣点钱也好。”
柳平舟从北炕被里一下跳起来，瞪着小眼，双手五五渣渣地喊，“一个死丫头给你们老梁家当牲口，还惦记上我儿子了！”
他骂柳红云，“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领着外人熊上家门，你怎么不去死？你在哪骗来的钱不给家里，滚！”
梁海山气得脸变色，“你，你这叫人话吗！”
柳红云见惯了柳平舟那泼赖样，拉梁海山往外走，“让他受穷，我赚钱尽量少给他们。”
“死丫头，离了你我们还过不了了！还买车，你怎么不买尿好好照照你还是人吗？”
柳红云仍然气得喘气声变快，走出柳平舟家，她强忍怒火，“爷爷，让你见笑了。”
“这个无赖！不看你的面子，我踹死他！”
“爷爷，回家吧。我自己能去卖货。 ”
走到村中间，梁海山说，“你先回家，我去雇秋雨，他在家干闲，跟你做个伴儿。”
柳红云回家，她看看货进屋算账。
第二天天不亮，梁秋雨就来了梁海山家，在这吃了早饭。
柳红云开车，梁秋雨坐在副驾驶出村卖货。
村路开不快，柳红云开到张家停下车，放开喇叭，叫卖。
不一会儿，小千披着一件大外衣吊儿郎当地来了，他很远就冲柳红云笑。
梁秋雨讨厌地瞥他。
“小嫂子，改卖货了。”小千走到车边，踢踢车胎，“车可不错。”
“小千，给嫂子张罗张罗，这不要过节了吗？”柳红云一脸笑意，“拜托你了。”
“好嘞。”小千点点头，走了。
“大嫂，你对个混混笑什么笑，真是不知羞耻！”梁秋雨气愤地说，“我大哥要是看见非得锤你不可！”
“我笑怎么了？微笑服务又不是贱笑！”柳红云瞪梁秋雨，“少给我添麻烦。”
小千在村里挺有人缘，一会儿叫来了一些亲戚朋友。
柳红云开张卖货，一个二十多户的村子，卖两个多小时的货，换了很多黄豆、苞米。
梁秋雨和小千帮着发货，柳红云收钱、验粮食。
顾客都走了之后，柳红云拿了两包月饼给小千，“小千多谢了，你拿两包月饼回去吃。”
小千笑着接过去，“吃了没？去我姐家吃点？”
“吃完饭来的。别客气。”柳红云说，“我们去下屯儿。”
“别走，我吃完饭领你们去。万红正好在家，他姐开卖店，别人去卖东西他姐就捣乱。”
“那我不去李家卖货了。”柳红云打开车门，跳上车，梁秋雨也急忙上车。
“等我一会儿，去李家卖面和豆油，卖店没有。”小千说着急忙跑了。
“大嫂，我们走，看着小千就膈应。”
“你怎么这样呢？刚才卖出去二十多袋面，那可都是小千帮的忙。”
“离了混混就啥也不行了呗！”梁秋雨大眼珠子涮楞柳红云，拧过头向外。
“秋雨，你这样子，我也是混混呗？”
“你以为你自己多好咋地？不是混混，谁和混混来往！”
“你这人……”柳红云不想辩解，看车的前边。
小千换了一身出门衣服，头发还抹了头油。
来了坐在车楼后面，柳红云开车。
“小嫂子，大哥啥时候开公司啊？人都给他找好了。”小千摸着车坐垫，新奇。
“她说了可不算，她懂什么。”梁秋雨冷冷地说。
“你是老二，我认识，等有空我请你。”
“我和你混什么？少套近乎。”
小千的脸上丢面，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笑笑。
“小千，你大哥的弟弟，别计较。”
“你就胳膊肘外拐吧，等着找揍吧。”梁秋雨说。
小千哈哈一笑，柳红云满脸不屑。
在李家村，万红的姐姐批了柳红云十袋面、二十桶豆油，还有二十斤月饼，给的现钱。
小千去找万红了，柳红云开车去下边村。
梁秋雨发货，柳红云收钱，又跑了三个村，还有七八袋面没卖出去，其他货全卖完了。
柳红云又上县里批了些货，这次又多了冷面、碴条。
刚出县城，她开车去了附近的岔路。
行驶了十多里，有一个四五十户的大村子。
她们在这个村子转了一个多小时，一点货都没卖出去。
柳红云打听里面还有三个屯，又向里面开车。
第二个屯叫容家，刚停下车，就有人来买豆油，后来又卖出去了几十斤月饼。
“饿了，我吃月饼。”梁秋雨说着打开月饼吃。
柳红云一看，太阳偏西了，“现在几点了？我去卖店买几瓶汽水，咱们垫补一下肚子。”
“都三点了，糊弄一口回家吧，真累。”
柳红云开车停在卖店门口。三间房子的西间是卖店，柳红云买了火腿肠和面包。
中年男子问，“小姑娘，你还有豆油么？便宜点，我留两桶。”
柳红云没以为他能买，也没给便宜。
中年男子跟出来看了看豆油，“还行，来两桶。再批你十斤碴条，五袋面。”
柳红云急忙让梁秋雨卸货，她算账。
中年男子给柳红云钱，问，“那是你什么人卸货？”
“我雇的工人，大哥，多谢。”
“你过几天再来，我批你的月饼。”
“行啊。”柳红云说，“你们屯挺大呀。”
“是啊，你开一天车也挺累的，能挣几个钱儿。我告诉你一个路子，去省城东边儿的白杠村，那里种了一村晚西瓜。运到早市卖，我保你去一趟至少挣一千。你真挣了钱可别忘了谢我。”
“我又不知道白杠在哪？”
“我有朋友倒西瓜，我跟着去过，我送你去，你给我什么好处？” 他说着双眼扫柳红云的胸。
“大哥，你真是好人。我要去时，一定来找你。”柳红云心里骂了他一万句，面上不动声色。
“嘿嘿，要过节了，想清楚，赚钱吗？”
“对。这些货处理完就去。你不再批10袋面？”柳红云微笑说，“我真能挣大钱了，就嫁给你。你别跟我动手动脚，我可是正经人。”
中年男子笑了，“妹啊，哥正好离婚了。”他高高兴兴批了柳红云十袋面，十桶油。
柳红云和梁秋雨开车走了，卖点中年男人还站在门口，对柳红云动着邪念。
“这个容家屯，我再也不来了，一个王八蛋！”柳红云气愤地说，恨不得挠他两把。
“你干嘛批给他？虎娘们！”
“这种好色之徒，我揍不了他，就光明正大宰他！”
“你宰他，咋宰的？虎了吧唧的！”
“我按卖价批给他货，这就叫宰。”
“就你，亏得嫁了我大哥，要不嫁不出去。”
“住口！我雇你当小工，是雇你来操纵我吗？”柳红云厉声说，“明天跟我干活就干，不干就滚！”
柳红云恼了，梁秋雨也恼了，嘴撅很长，拧着头。
柳红云回到家，先回西屋查钱，她边查边笑，疲劳饥饿，气氛全没了。
她为自己的独立感到兴奋，她跑了一天挣了一千二，超乎想象。
第二天一早，梁秋雨又来了，他们出发卖货，这一天跑了七八个屯，没卖多少货，挣了一百来块。
又跑了两天，车上的货卖得所剩不多。
晚上，柳红云开车去梁世广家，梁秋雨在门口下车，“别进院车，给我面。我扛回去行。”
“你扛面，我拿东西。”柳红云说着下车，打开车上的防雨布。
梁秋雨扛面，柳红云拎着月饼，抱着冷面跟在后面进屋。
柳红云进东屋，放炕上东西，坐下。
梁秋雨在厨房放下面，出外扑打面尘。
杨排风坐在炕上织尼龙手套，梁世广不在。
杨排风看着柳红云，“红云，卖东西不容易，拿回去卖钱吧。”
“妈，你要客气，以后我啥也不给你了。”柳红云笑着说，“孝敬你应该的。”
梁秋雨敞开门，站门外，“还有一袋面呢，能卖五十，外批还45呢。”
陈晨，秋雨媳妇，中等个，白胖，腆着肚子进来，“大嫂，你可给我看好了秋雨，见到女的就眉开眼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柳红云没想到想挣钱也是错，笑了，“爷爷是我不好，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把这些货卖了，休息几天，割稻子。”
“行，爷爷，你看是不是我再买几头猪崽回来啊，过年就出栏了，不用买猪杀。”
“你爱养你养，我可不喂。”
“行，那我过几天买回来。爷爷，你说大雨哥，一听苏小云那样不爱他，会高兴还是难过？”
“你没看电视剧吗？大雨要哭了，你多哄哄。”
“行，到时候你告诉他，我哄他。”
“红云，你自己下乡卖货可不行，你一个小女孩在碰上坏人咋办？我和你一起去雇红宝。”
“我自己行，不贪晚呗，早点儿回来。”
“不行。去找红宝，一天给他二十，正好也帮了你娘家。”梁海山站起来披上外衣，“卖几天，处理了货就别卖了。”
柳红云和梁海山回了她娘家，一家人全在，要睡觉了，都躺下了，只有柳平舟和王春香坐起来。
柳红云让梁海山坐地中间凳子上，她坐在南炕沿。
“平舟，我来找你给红云雇工，二十一天。去帮红云卖货，红云自己下乡，我不放心。”梁海山说，“正好你们也能挣点儿零花钱。”
王春香坐在南炕梢被里说，“行，红宝闲着也是闲着，挣点钱也好。”
柳平舟从北炕被里一下跳起来，瞪着小眼，双手五五渣渣地喊，“一个死丫头给你们老梁家当牲口，还惦记上我儿子了！”
他骂柳红云，“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领着外人熊上家门，你怎么不去死？你在哪骗来的钱不给家里，滚！”
梁海山气得脸变色，“你，你这叫人话吗！”
柳红云见惯了柳平舟那泼赖样，拉梁海山往外走，“让他受穷，我赚钱尽量少给他们。”
“死丫头，离了你我们还过不了了！还买车，你怎么不买尿好好照照你还是人吗？”
柳红云仍然气得喘气声变快，走出柳平舟家，她强忍怒火，“爷爷，让你见笑了。”
“这个无赖！不看你的面子，我踹死他！”
“爷爷，回家吧。我自己能去卖货。 ”
走到村中间，梁海山说，“你先回家，我去雇秋雨，他在家干闲，跟你做个伴儿。”
柳红云回家，她看看货进屋算账。
第二天天不亮，梁秋雨就来了梁海山家，在这吃了早饭。
柳红云开车，梁秋雨坐在副驾驶出村卖货。
村路开不快，柳红云开到张家停下车，放开喇叭，叫卖。
不一会儿，小千披着一件大外衣吊儿郎当地来了，他很远就冲柳红云笑。
梁秋雨讨厌地瞥他。
“小嫂子，改卖货了。”小千走到车边，踢踢车胎，“车可不错。”
“小千，给嫂子张罗张罗，这不要过节了吗？”柳红云一脸笑意，“拜托你了。”
“好嘞。”小千点点头，走了。
“大嫂，你对个混混笑什么笑，真是不知羞耻！”梁秋雨气愤地说，“我大哥要是看见非得锤你不可！”
“我笑怎么了？微笑服务又不是贱笑！”柳红云瞪梁秋雨，“少给我添麻烦。”
小千在村里挺有人缘，一会儿叫来了一些亲戚朋友。
柳红云开张卖货，一个二十多户的村子，卖两个多小时的货，换了很多黄豆、苞米。
梁秋雨和小千帮着发货，柳红云收钱、验粮食。
顾客都走了之后，柳红云拿了两包月饼给小千，“小千多谢了，你拿两包月饼回去吃。”
小千笑着接过去，“吃了没？去我姐家吃点？”
“吃完饭来的。别客气。”柳红云说，“我们去下屯儿。”
“别走，我吃完饭领你们去。万红正好在家，他姐开卖店，别人去卖东西他姐就捣乱。”
“那我不去李家卖货了。”柳红云打开车门，跳上车，梁秋雨也急忙上车。
“等我一会儿，去李家卖面和豆油，卖店没有。”小千说着急忙跑了。
“大嫂，我们走，看着小千就膈应。”
“你怎么这样呢？刚才卖出去二十多袋面，那可都是小千帮的忙。”
“离了混混就啥也不行了呗！”梁秋雨大眼珠子涮楞柳红云，拧过头向外。
“秋雨，你这样子，我也是混混呗？”
“你以为你自己多好咋地？不是混混，谁和混混来往！”
“你这人……”柳红云不想辩解，看车的前边。
小千换了一身出门衣服，头发还抹了头油。
来了坐在车楼后面，柳红云开车。
“小嫂子，大哥啥时候开公司啊？人都给他找好了。”小千摸着车坐垫，新奇。
“她说了可不算，她懂什么。”梁秋雨冷冷地说。
“你是老二，我认识，等有空我请你。”
“我和你混什么？少套近乎。”
小千的脸上丢面，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笑笑。
“小千，你大哥的弟弟，别计较。”
“你就胳膊肘外拐吧，等着找揍吧。”梁秋雨说。
小千哈哈一笑，柳红云满脸不屑。
在李家村，万红的姐姐批了柳红云十袋面、二十桶豆油，还有二十斤月饼，给的现钱。
小千去找万红了，柳红云开车去下边村。
梁秋雨发货，柳红云收钱，又跑了三个村，还有七八袋面没卖出去，其他货全卖完了。
柳红云又上县里批了些货，这次又多了冷面、碴条。
刚出县城，她开车去了附近的岔路。
行驶了十多里，有一个四五十户的大村子。
她们在这个村子转了一个多小时，一点货都没卖出去。
柳红云打听里面还有三个屯，又向里面开车。
第二个屯叫容家，刚停下车，就有人来买豆油，后来又卖出去了几十斤月饼。
“饿了，我吃月饼。”梁秋雨说着打开月饼吃。
柳红云一看，太阳偏西了，“现在几点了？我去卖店买几瓶汽水，咱们垫补一下肚子。”
“都三点了，糊弄一口回家吧，真累。”
柳红云开车停在卖店门口。三间房子的西间是卖店，柳红云买了火腿肠和面包。
中年男子问，“小姑娘，你还有豆油么？便宜点，我留两桶。”
柳红云没以为他能买，也没给便宜。
中年男子跟出来看了看豆油，“还行，来两桶。再批你十斤碴条，五袋面。”
柳红云急忙让梁秋雨卸货，她算账。
中年男子给柳红云钱，问，“那是你什么人卸货？”
“我雇的工人，大哥，多谢。”
“你过几天再来，我批你的月饼。”
“行啊。”柳红云说，“你们屯挺大呀。”
“是啊，你开一天车也挺累的，能挣几个钱儿。我告诉你一个路子，去省城东边儿的白杠村，那里种了一村晚西瓜。运到早市卖，我保你去一趟至少挣一千。你真挣了钱可别忘了谢我。”
“我又不知道白杠在哪？”
“我有朋友倒西瓜，我跟着去过，我送你去，你给我什么好处？” 他说着双眼扫柳红云的胸。
“大哥，你真是好人。我要去时，一定来找你。”柳红云心里骂了他一万句，面上不动声色。
“嘿嘿，要过节了，想清楚，赚钱吗？”
“对。这些货处理完就去。你不再批10袋面？”柳红云微笑说，“我真能挣大钱了，就嫁给你。你别跟我动手动脚，我可是正经人。”
中年男子笑了，“妹啊，哥正好离婚了。”他高高兴兴批了柳红云十袋面，十桶油。
柳红云和梁秋雨开车走了，卖点中年男人还站在门口，对柳红云动着邪念。
“这个容家屯，我再也不来了，一个王八蛋！”柳红云气愤地说，恨不得挠他两把。
“你干嘛批给他？虎娘们！”
“这种好色之徒，我揍不了他，就光明正大宰他！”
“你宰他，咋宰的？虎了吧唧的！”
“我按卖价批给他货，这就叫宰。”
“就你，亏得嫁了我大哥，要不嫁不出去。”
“住口！我雇你当小工，是雇你来操纵我吗？”柳红云厉声说，“明天跟我干活就干，不干就滚！”
柳红云恼了，梁秋雨也恼了，嘴撅很长，拧着头。
柳红云回到家，先回西屋查钱，她边查边笑，疲劳饥饿，气氛全没了。
她为自己的独立感到兴奋，她跑了一天挣了一千二，超乎想象。
第二天一早，梁秋雨又来了，他们出发卖货，这一天跑了七八个屯，没卖多少货，挣了一百来块。
又跑了两天，车上的货卖得所剩不多。
晚上，柳红云开车去梁世广家，梁秋雨在门口下车，“别进院车，给我面。我扛回去行。”
“你扛面，我拿东西。”柳红云说着下车，打开车上的防雨布。
梁秋雨扛面，柳红云拎着月饼，抱着冷面跟在后面进屋。
柳红云进东屋，放炕上东西，坐下。
梁秋雨在厨房放下面，出外扑打面尘。
杨排风坐在炕上织尼龙手套，梁世广不在。
杨排风看着柳红云，“红云，卖东西不容易，拿回去卖钱吧。”
“妈，你要客气，以后我啥也不给你了。”柳红云笑着说，“孝敬你应该的。”
梁秋雨敞开门，站门外，“还有一袋面呢，能卖五十，外批还45呢。”
陈晨，秋雨媳妇，中等个，白胖，腆着肚子进来，“大嫂，你可给我看好了秋雨，见到女的就眉开眼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