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云打开大门，上车，梁大雨拉她下来，“爷爷爱吃西瓜，留几个。”
柳红云笑笑，“大雨哥，仓房里留了二十个，可以去卖瓜了吧？”
“红云，在村里转转，这么好吃，再给亲戚朋友分点。”梁海山站门口说，“下午歇歇，该割稻子了。”梁大雨穿着一身绛红格西装，里面穿白圆领小衫。
他坐在驾驶座上，“老婆，去那边，我开得比你好，就差驾证了。”
“不行，你下来。没驾证不让开。”柳红云就那么不通融，用力拉梁大雨，梁大雨只好下来了。
“行，红云，不听话，再不叫你老婆。”梁大雨说着坐进副驾驶。
柳红云开车。
刚开过两家门口，梁大雨叫停车，“这两家邻居都挺好，一家送两个瓜。”
“行，你去送。嫌孬可别怪我。”
梁大雨家前边是河，过了五家之后河绕南边去了，然后是村路，两边有人家。
紧挨的邻居只有一家，是胡文两口子，他们有两个女儿，都在读小学。
胡文三十出头的年龄，妻子不到三十岁，夫妻俩还算恩爱，很少听见争吵。
梁海山家一用人帮忙，两口子就全到。
胡文的妻子温柔，从不多说话，窜门子。
梁大雨开大门，抱进去两个大西瓜。
胡文正在院里修车，忙站起来迎接，“大雨来了，芹芹拿钱给大雨。”
园子里摘菜的芹芹出来，拿十块钱给梁大雨。
梁大雨说，“过分了。我老婆上的瓜，留点儿朋友亲戚分的，别嫌孬。”
“节前刚给的月饼，这又给瓜，真不好意思。”胡文说着送梁大雨出来。
梁大雨又送第二个邻居两个西瓜，这家是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儿子，儿子三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都老实巴交的，姓丁。
梁大雨上车，柳红云开到青龙河边，梁大雨再次叫停了车，下去送了分瓜。
柳红云开车，“大雨哥，你真会溜须。”
“小气样，能值几个钱。”梁大雨翻白眼。
“刚才你给徐二瓜，我最讨厌他，没少耻笑我。我上学又没花他钱，见我就说‘老柳家傻妮子，上学也是个穷命’，知道你给他，我就不让。”
“嫁鸡随鸡好了，徐二对我可不错，年年过年给我爷爷送五斤酒。”
“行，你说给谁都行。就当用瓜买美男开心！”柳红云说笑着停下车，下车放大喇叭：卖便宜西瓜，三块一个，五块俩，十块五个。
庄丽影走出卖店，对梁大雨笑眯眯地说，“买五个，真甜的瓜啊！”
她送上十块钱，柳红云接过钱，梁大雨帮她抱瓜。
卖店屋里没人，庄丽影小声说，“大雨，李四逗弄艳云，你两边劝劝。看你面子，我才告诉你。” “庄姐，多谢。”梁大雨说着走出去。
柳红云卖西瓜，有人拿五块，她只要不烦那个人，也给两个瓜找回一块钱。
卖了几份，没人买了。
柳丽云走上前，她又瘦又高，胆怯地对梁大雨说，“大姐夫，妈问你要两个瓜，没吃够。”
梁大雨对这个小姨子没印象，她从不和梁大雨说话，只是在王春香身边文静地呆着。
“行，一会儿给你送去。”梁大雨说。
“丽云，坐姐车逛一圈怎么样？”柳红云笑着问。
“不了，我先走了。”柳丽云摇头，走了。
“红云，看丽云，多文静的孩子。你呀，就像那爱斗架的鸡，学学。”
“那还斗不过你呢！我不学别人，就做自己，要做就做狼、做刺猬！”
“小样！”梁大雨笑着，在柳平舟家门口下车。
破大门大开，梁大雨和柳红云报瓜进院。
梁大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无比厌烦。
院子里搭了一块木板架子，上面放着血淋淋的羊，旁边是一个死不瞑目的羊头。
柳平舟用斧子剁羊排，宁先生用草绳拎着羊腿，乔娜娜抹了一脸□□站一边。
高强手中拎着一只羊腿，李四在柳平舟身边对着窗前的柳艳云抛飞眼，柳艳云笑得前仰后合。
王春香坐在破苞米楼前，傻笑着。
柳元宝站在一边把着羊肉，一脸笑容。
柳红宝则从屋里出来，拿着个大盆。
梁大雨气冲双手，紧走两步，用力把瓜砸在羊肉架板上。
“哗啦”一声，羊肉架子倒了，西瓜碎裂，崩得四外全是。
柳平舟背对着梁大雨，吓得蹦了起来，“我的天啊！天娘啊！”
李四脸色一下子灰了，结巴，“大，大大哥。”
宁先生的笑僵住了，他咧开嘴，“大雨，你这是整哪出？吃羊肉啊！”
“大雨，我可是花钱买的羊腿。”高强说。
柳平舟傻看梁大雨，他还真不敢动，也不敢说。
“李四，我告诉你，艳云那么小，你要是敢挑逗，我让你蹲大狱！”梁大雨恨恨地说，“什么玩意，拿我钱作！”
他转身往外走。
柳艳云喊，“梁大黑子，我大姐给你当奴隶，我们可不是你的狗！爹，打他！”
柳平舟得到了鼓舞，双手有舞舞咋咋地骂开了，“什么驴马烂子！来抄家啊！有能耐打我啊！”
梁大雨怒气冲拳，握拳回身，“找打是吧？我就打你们了！柳艳云，你等着，我踹死你！”
柳红云放下西瓜，看梁大雨要去打柳平舟，忙扑上去，抱住他，“大雨哥，听我一句，快走！”
柳平舟举着尖刀，喊，“上啊！梁大黑子，我捅了你，让死丫头跟孟大山！”
柳艳云在一边喊，“打谁啊？有能耐打爹，不打不是人！”
她这一喊，梁大雨急了，甩开柳红云就要冲过去。
柳丽云拦住，“大姐夫，你和一个不知好赖的人打啥！”
她这一拦，柳红云又扑上来，用力拽住，“你走不走？不走，我真走了。”
梁大雨头一次这么窝囊，往出走，王春香在一边哭道，“大雨，别生气，你给我的钱让柳平舟要去了。我不当家啊！”
柳平和过来劝梁大雨走，又去劝柳平舟。
柳红云上了车，开车，梁大雨坐一边生气。
“大雨哥，你别生气了，是我命不好，让你受人耻笑了。”柳红云说着无奈地叹气。
“红云，你爹没好了。”梁大雨长吁一口气，“李四调戏你二妹子，我为了保护她。听听艳云多不要脸，你不拉我，我非打她一顿。”
“遇事你能不能不用暴力？”柳红云看着梁大雨，停下车，“我最讨厌你的暴力。”
“我为你好，不领情。”
“你还委屈了。艳云才15岁，还不懂事。有话好好说不行，不听也没办法。”
“你家里的事儿以后别用我管。”
“你管，我感动。可也没让你打人。”柳红云跳下车。
梁大雨刚下车，柳红云已经过去，紧紧拥抱住梁大雨，“我要你不再暴力，我要你好好的。”
梁大雨一动没动，“我好像改不了。”
“你肯定行。如果你一直暴力，我不会选你当老公。从小我就总挨打，别成为我讨厌的人。”
梁大雨伸手抱住柳红云，“好吧，我尽力改。”
“干什么呢？两口子不卖瓜，搂搂抱抱不嫌丢人。”孟大山他妈拎着土篮走过来。
梁大雨松开柳红云，坐进车里。
柳红云放喇叭卖瓜，全按两块一个卖，又卖了二十多个。
“大雨，”柳红云开车，“去给杨二他们一家分五个，苏小云也给两个。”
“爱给你给，我可没脸上她家。”
柳红云给梁大雨的两个舅舅家各五个瓜，梁大雨给杨大夫五个瓜。
路过卢小芳家，梁大雨送去两个瓜，又给铁小景两个瓜。
在村里卖出去五六十个瓜。
梁大雨抱两个瓜给李静，李静坐门口做鞋，她笑笑。
柳红云查瓜，“大雨哥，还有71个瓜。没人买了，给咱爸咱妈送几个，剩下给小千，让他分给他的亲戚朋友呗。”
“行，又快雇人了吧。别上货了。”梁大雨说。
柳红云开车，问梁大雨，“你为什么不劝爸妈和好？他们好像很生分。”
“我可劝不了。你看我妈，我都怕。”梁大雨莞尔，“老婆，你别吓我，我也怕你发怒。”
“小样。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帮爸妈和好？”
“你要能让他们和好，以后我当你小弟。”
车停在杨排风家大门口，梁大雨两口子抱进去五个西瓜。
杨排风上山了，只有陈晨在家，梁秋雨、梁世广全不在。
陈晨看见放厨房的西瓜，问，“这些该扔的送这儿来喂鸭子吗？”
梁大雨嘴角抽了抽，“随便。”
柳红云怕陈晨真拿西瓜喂了鸭子，拿起一个西瓜，拿抹布擦擦，用菜刀切开。
红红的瓜瓤，黑黑的籽，看着就有食欲。
柳红云切成小块，给陈晨一块，自己吃一块。
西瓜入口，冰甜爽口，陈晨几口吃了一块，梁大雨也吃了一块儿。
陈晨吃着西瓜，“勉强吃吧。秋雨最讨厌西瓜，你们别多给了，皮那么破。”
“行，皮不好，你就别吃了，别有菌。”柳红云说。
柳红云笑笑，“大雨哥，仓房里留了二十个，可以去卖瓜了吧？”
“红云，在村里转转，这么好吃，再给亲戚朋友分点。”梁海山站门口说，“下午歇歇，该割稻子了。”梁大雨穿着一身绛红格西装，里面穿白圆领小衫。
他坐在驾驶座上，“老婆，去那边，我开得比你好，就差驾证了。”
“不行，你下来。没驾证不让开。”柳红云就那么不通融，用力拉梁大雨，梁大雨只好下来了。
“行，红云，不听话，再不叫你老婆。”梁大雨说着坐进副驾驶。
柳红云开车。
刚开过两家门口，梁大雨叫停车，“这两家邻居都挺好，一家送两个瓜。”
“行，你去送。嫌孬可别怪我。”
梁大雨家前边是河，过了五家之后河绕南边去了，然后是村路，两边有人家。
紧挨的邻居只有一家，是胡文两口子，他们有两个女儿，都在读小学。
胡文三十出头的年龄，妻子不到三十岁，夫妻俩还算恩爱，很少听见争吵。
梁海山家一用人帮忙，两口子就全到。
胡文的妻子温柔，从不多说话，窜门子。
梁大雨开大门，抱进去两个大西瓜。
胡文正在院里修车，忙站起来迎接，“大雨来了，芹芹拿钱给大雨。”
园子里摘菜的芹芹出来，拿十块钱给梁大雨。
梁大雨说，“过分了。我老婆上的瓜，留点儿朋友亲戚分的，别嫌孬。”
“节前刚给的月饼，这又给瓜，真不好意思。”胡文说着送梁大雨出来。
梁大雨又送第二个邻居两个西瓜，这家是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儿子，儿子三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都老实巴交的，姓丁。
梁大雨上车，柳红云开到青龙河边，梁大雨再次叫停了车，下去送了分瓜。
柳红云开车，“大雨哥，你真会溜须。”
“小气样，能值几个钱。”梁大雨翻白眼。
“刚才你给徐二瓜，我最讨厌他，没少耻笑我。我上学又没花他钱，见我就说‘老柳家傻妮子，上学也是个穷命’，知道你给他，我就不让。”
“嫁鸡随鸡好了，徐二对我可不错，年年过年给我爷爷送五斤酒。”
“行，你说给谁都行。就当用瓜买美男开心！”柳红云说笑着停下车，下车放大喇叭：卖便宜西瓜，三块一个，五块俩，十块五个。
庄丽影走出卖店，对梁大雨笑眯眯地说，“买五个，真甜的瓜啊！”
她送上十块钱，柳红云接过钱，梁大雨帮她抱瓜。
卖店屋里没人，庄丽影小声说，“大雨，李四逗弄艳云，你两边劝劝。看你面子，我才告诉你。” “庄姐，多谢。”梁大雨说着走出去。
柳红云卖西瓜，有人拿五块，她只要不烦那个人，也给两个瓜找回一块钱。
卖了几份，没人买了。
柳丽云走上前，她又瘦又高，胆怯地对梁大雨说，“大姐夫，妈问你要两个瓜，没吃够。”
梁大雨对这个小姨子没印象，她从不和梁大雨说话，只是在王春香身边文静地呆着。
“行，一会儿给你送去。”梁大雨说。
“丽云，坐姐车逛一圈怎么样？”柳红云笑着问。
“不了，我先走了。”柳丽云摇头，走了。
“红云，看丽云，多文静的孩子。你呀，就像那爱斗架的鸡，学学。”
“那还斗不过你呢！我不学别人，就做自己，要做就做狼、做刺猬！”
“小样！”梁大雨笑着，在柳平舟家门口下车。
破大门大开，梁大雨和柳红云报瓜进院。
梁大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无比厌烦。
院子里搭了一块木板架子，上面放着血淋淋的羊，旁边是一个死不瞑目的羊头。
柳平舟用斧子剁羊排，宁先生用草绳拎着羊腿，乔娜娜抹了一脸□□站一边。
高强手中拎着一只羊腿，李四在柳平舟身边对着窗前的柳艳云抛飞眼，柳艳云笑得前仰后合。
王春香坐在破苞米楼前，傻笑着。
柳元宝站在一边把着羊肉，一脸笑容。
柳红宝则从屋里出来，拿着个大盆。
梁大雨气冲双手，紧走两步，用力把瓜砸在羊肉架板上。
“哗啦”一声，羊肉架子倒了，西瓜碎裂，崩得四外全是。
柳平舟背对着梁大雨，吓得蹦了起来，“我的天啊！天娘啊！”
李四脸色一下子灰了，结巴，“大，大大哥。”
宁先生的笑僵住了，他咧开嘴，“大雨，你这是整哪出？吃羊肉啊！”
“大雨，我可是花钱买的羊腿。”高强说。
柳平舟傻看梁大雨，他还真不敢动，也不敢说。
“李四，我告诉你，艳云那么小，你要是敢挑逗，我让你蹲大狱！”梁大雨恨恨地说，“什么玩意，拿我钱作！”
他转身往外走。
柳艳云喊，“梁大黑子，我大姐给你当奴隶，我们可不是你的狗！爹，打他！”
柳平舟得到了鼓舞，双手有舞舞咋咋地骂开了，“什么驴马烂子！来抄家啊！有能耐打我啊！”
梁大雨怒气冲拳，握拳回身，“找打是吧？我就打你们了！柳艳云，你等着，我踹死你！”
柳红云放下西瓜，看梁大雨要去打柳平舟，忙扑上去，抱住他，“大雨哥，听我一句，快走！”
柳平舟举着尖刀，喊，“上啊！梁大黑子，我捅了你，让死丫头跟孟大山！”
柳艳云在一边喊，“打谁啊？有能耐打爹，不打不是人！”
她这一喊，梁大雨急了，甩开柳红云就要冲过去。
柳丽云拦住，“大姐夫，你和一个不知好赖的人打啥！”
她这一拦，柳红云又扑上来，用力拽住，“你走不走？不走，我真走了。”
梁大雨头一次这么窝囊，往出走，王春香在一边哭道，“大雨，别生气，你给我的钱让柳平舟要去了。我不当家啊！”
柳平和过来劝梁大雨走，又去劝柳平舟。
柳红云上了车，开车，梁大雨坐一边生气。
“大雨哥，你别生气了，是我命不好，让你受人耻笑了。”柳红云说着无奈地叹气。
“红云，你爹没好了。”梁大雨长吁一口气，“李四调戏你二妹子，我为了保护她。听听艳云多不要脸，你不拉我，我非打她一顿。”
“遇事你能不能不用暴力？”柳红云看着梁大雨，停下车，“我最讨厌你的暴力。”
“我为你好，不领情。”
“你还委屈了。艳云才15岁，还不懂事。有话好好说不行，不听也没办法。”
“你家里的事儿以后别用我管。”
“你管，我感动。可也没让你打人。”柳红云跳下车。
梁大雨刚下车，柳红云已经过去，紧紧拥抱住梁大雨，“我要你不再暴力，我要你好好的。”
梁大雨一动没动，“我好像改不了。”
“你肯定行。如果你一直暴力，我不会选你当老公。从小我就总挨打，别成为我讨厌的人。”
梁大雨伸手抱住柳红云，“好吧，我尽力改。”
“干什么呢？两口子不卖瓜，搂搂抱抱不嫌丢人。”孟大山他妈拎着土篮走过来。
梁大雨松开柳红云，坐进车里。
柳红云放喇叭卖瓜，全按两块一个卖，又卖了二十多个。
“大雨，”柳红云开车，“去给杨二他们一家分五个，苏小云也给两个。”
“爱给你给，我可没脸上她家。”
柳红云给梁大雨的两个舅舅家各五个瓜，梁大雨给杨大夫五个瓜。
路过卢小芳家，梁大雨送去两个瓜，又给铁小景两个瓜。
在村里卖出去五六十个瓜。
梁大雨抱两个瓜给李静，李静坐门口做鞋，她笑笑。
柳红云查瓜，“大雨哥，还有71个瓜。没人买了，给咱爸咱妈送几个，剩下给小千，让他分给他的亲戚朋友呗。”
“行，又快雇人了吧。别上货了。”梁大雨说。
柳红云开车，问梁大雨，“你为什么不劝爸妈和好？他们好像很生分。”
“我可劝不了。你看我妈，我都怕。”梁大雨莞尔，“老婆，你别吓我，我也怕你发怒。”
“小样。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帮爸妈和好？”
“你要能让他们和好，以后我当你小弟。”
车停在杨排风家大门口，梁大雨两口子抱进去五个西瓜。
杨排风上山了，只有陈晨在家，梁秋雨、梁世广全不在。
陈晨看见放厨房的西瓜，问，“这些该扔的送这儿来喂鸭子吗？”
梁大雨嘴角抽了抽，“随便。”
柳红云怕陈晨真拿西瓜喂了鸭子，拿起一个西瓜，拿抹布擦擦，用菜刀切开。
红红的瓜瓤，黑黑的籽，看着就有食欲。
柳红云切成小块，给陈晨一块，自己吃一块。
西瓜入口，冰甜爽口，陈晨几口吃了一块，梁大雨也吃了一块儿。
陈晨吃着西瓜，“勉强吃吧。秋雨最讨厌西瓜，你们别多给了，皮那么破。”
“行，皮不好，你就别吃了，别有菌。”柳红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