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雨下午从省城回来在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做好之后，他盛出一盘刀鱼、一盘香辣肉丝、一个在熟食店买的烤鸡、半个烤鹅，还有两斤猪肉，用一个大筐挎着给王春香送去了，还给了王春香二百块钱。
他回到家时，柳红云已经回来了。
现在，他不想和柳平舟斗气，庄丽影的一番话语让他又意识到自己错了。
梁大雨去铁小景家找柳红云，没找到。
他又去卢小芳家，也没有。
梁大雨站在村路上，捂着额头，站了一会儿。
走到村中路口，他又返回到铁小景家附近，他踢动路边一个老柳树发的一堆枝条，嘀咕，“一个根长这么多枝儿，真是烦！”
梁大雨踢了几脚乱树枝，抱着肩膀，在暮色里穿进胡同，走过孟大山旧房，走过柳平舟家，走进柳平和家。
这是他头一次去柳平和家。
柳平和正坐在屋地正中椅子上，柳丽丽、柳金宝坐炕上看电视，柳平和媳妇坐炕上缝衣服。
梁大雨进来，柳平和放下报纸让座，倒茶。
“二叔，红云没来过吧？刚才怪我，说了她几句。”
“大雨，二叔拿你当半个儿子，红云什么也不懂，你该管就管，别太惯。”
“二叔，行。我去找她。”梁大雨要走，站起来。
柳丽丽看着梁大雨，她从心里瞧不起柳红云，那么穷那么脏的家，人还那么野。
可是就这样一个女孩子，村里那么多男孩喜欢和她搭讪。
更可气的是，她还因祸得福，嫁给了一个这样美到极致的男人，她简直受不了这种不公平。
“看我柳丽丽，爸爸是队长，穿的衣服在村里差不多就是最好的，我不要的旧衣服卖给柳红云，她还当个宝，像梁大雨这样俊秀的男人应该是我的。”
她前几天看见柳红云开车，气得她转身回家，暗骂了几天。
“大雨哥，红……我姐，她说过，如果你不是妻管严，他要不自杀，要不就跑。”柳丽丽柔弱地说。
“别胡说。这丫头懂什么？”柳平和训道。
“你姐就是折腾我，我去找她。”梁大雨一听更急了，他快步走出去，心都揪了起来，“这个无赖丫头，千万别寻死。”
梁大雨并没有像柳丽丽想得那样打骂柳红云，而是焦急，怕她出事。
他在村路上走了几圈，去了钱宇家，他想看看柳红云在不在钱家。
梁大雨走进诊所，丁金锁、孟老太太趴诊床上针灸，还有两个外村的男人在输液。
钱宇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他专心看着。
梁大雨上前，用手指敲一下桌子，“天天看书，你累不累？”
钱宇推一下眼镜，“大雨哥，你哪不舒服？”
“去一边儿去，找你不能唠嗑呀？无聊。
梁大雨说着坐在靠墙沙发上，翘着腿。
“啊，大雨哥，中秋节过完了才回来。”
“是啊，红云……她没说你们什么时候雇人？小千说还想给你们干。”
“还没研究，你没看见她？卖瓜没回来吧？”
“车回来了，人没在家。”梁大雨说，“我给柳平舟家送东西，老丈母娘要找她。”
“她应该去铁小景家了吧。”钱宇说着皱一下眉，有点不高兴，“你别多想，她从来不上我家。”
“是你多想了。”梁大雨冷笑一声，“你安排苏小云和我和好，你怎么安排红云呢？”
他一副嘲笑的样子，又流露出无辜而又无奈的烦恼神色。
钱宇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瞪梁大雨一眼，认真地、坦然地说，“红云可以出来打工。可是苏小云已经不爱你了，你应该给她们两个一个交代，不能不清不楚的混下去。”
“是吗？听你指教。”梁大雨嘴角一撇。
“你可能认为我多管闲事。可是没人管，乡村文明怎么变好？”钱宇注视梁大雨，“不爱柳红云也别利用她，她还没长大。”
“你真了不起！你想让我把柳红云拱手相送了！”
“她又不是物品，再说也不用送给我。”钱宇愤愤地说，“红云是漂亮能干，可她不是我理想的伴侣。我的妻子要学富五车，知书达理，不用漂亮，但要优雅淑女。”
梁大雨哈哈一笑，“大哥忘了你要娶张晓霞了，她是老师，符合你的理想型。”
“她也离我的理想型差点儿，没办法，将就。”钱宇轻狂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告诉你，我从来没怀疑过红云不爱我。所以说什么拱手相送，只是看你是不是迷上了我老婆而已。”
梁大雨站起来，“你看书吧，不用送我。”
“也没想送你，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梁大雨心烦而又焦虑，他真担心柳红云去自杀。
他回到家看见柳红云坐在东屋炕上给梁奶奶吹口哨歌，欢快的旋律。
“真拿你没办法。”梁大雨嘟囔说，“我去找你，你这迷藏躲得太妙了！”
“大雨哥，我忽然想好了，你之所以处处找我事儿，我不就是没有刘叶子有钱吗？你开个价。大姐，我两年赚够包养你，赚不够就离。”
柳红云说得那么认真，把玩笑说得这么真实，真的让人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梁大雨耸耸肩，故作认真地思考。
过了一会，他认真地问，“真的？不许反悔。”
柳红云调皮地一笑，板上脸说，“我是认真的。在我够法定结婚年龄之前，你不准骚扰我，包括亲吻也不行，你开个价吧。”
“保护费，还有青春损失费、名誉费，还有推迟生娃费，加一起可不少。”梁大雨语气冷淡。
“对，什么都公开公正。”
“那可不行。对外公开，让人耻笑。”梁大雨说。
“就我们两个之间的君子协定，汽车是定金，两年后我在青石县有房产，还有一万元现金，怎么样？这期间我们俩谁也不许出轨，否则协议作废。”柳红云霸气地说。
“行，大哥勉为其难了。”梁大雨流里流气地挤眉弄眼，故作委屈又摊开双手。
柳红云呵呵笑了起来，“钱的魅力可以改变你的一切。”
梁大雨猛地甩掉外衣，脱下卫衣，双臂用力凹了一个造型，一手握拳上举，一手握拳在腰间，胳膊上凸起球形肌肉，胸肌腹肌立现，像一个健身男模型。
“哇！大雨哥，你没有肥肉，真完美的肌肉！行，到两年后我肯定挣更多钱给你。”
柳红云的话音刚落，梁大雨笑着穿上衣服，狂傲地说，“大哥我可是讲男子贞操的男人。你想追我，努力吧！别让我对你的人品失望！”
柳红云看梁大雨走出去，她继续逗梁奶奶，“我给你唱小猪猪。十个猪拱土土，黑猪呼呼呼，花猪腿突突，白猪泥糊糊。”
柳红云回西屋，梁大雨躺在屋地正中的沙发床上。
柳红云曾经看见梁家仓房里有沙发，她没想到原来打开就是沙发床。
梁大雨搬回来铺上被褥，躺在上面看画报上的美女。
柳红云脱鞋上床，躺在梁大雨的身边，看着美女，“哦，这个美女的小鼻子好可爱哟。”
“快回到你炕上睡觉，别骚扰我。”梁大雨撇嘴。
“完蛋样儿！对我这样一个丑八怪都没定力，想让你坐怀不乱，难啊难！”
“给我多少现钱，让我坐怀不乱？”梁大雨挤眼。
“肌肉十元，脸蛋十元，头发十元，眼睛十元。”
“滚，我咋那么贱呢？不行，绝对不行。”
“是你自己说你贱，我可没说你。”柳红云说着嬉笑着起来。
梁大雨伸脚一勾，柳红云倒他怀中，她一下羞红了脸，嚷，“贱，真贱！”
梁大雨盯着她的眼睛，抱着她，和她对着额头，低低地、纯纯地说，“刚才吃饭是我不好，喜欢你！”
他感到一阵热浪涌上他的脸，他松开了她，脸和脖子全红了，眼里像飘着红酒的光。
柳红云手足无措，她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想逃走，耳朵轰鸣。
她勉强站起来，爬上炕，用被蒙上头。
“红云，”隔了一会儿，梁大雨说，“我们唱一支歌好吗？唱不过我要给钱。”
“你怎么那么认钱？”柳红云打开被，长舒一口气，“唱哪一个猪啊？”
“我又不是奶奶。”梁大雨起身，闭了灯，深情地迷人地轻声唱，“你总是冷漠轻狂。”
柳红云有点儿拘束，又纯情的，“你总是喜怒无常。”
“红云，你是不是讨厌我？”梁大雨躺在沙发床上，看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我好像是经常讨厌你！真的，你让我很生气，就像今天晚饭桌上。”
“你去哪了？我没找到你。”
“你真的会找我吗？拜托，我们别说假话。我生气去了后院大梨树下查钱。查钱，我就忘了生气。”
“你可真是个钱奴。等你碰到有钱男人不会发疯么？”梁大雨冷笑一声。
“我不贪别人的钱，只对自己挣的钱高兴。自己挣钱就是有能力，自己有尊严。”
“怪有意思，头一次听说你这种主张。”
“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如果能长久在一起，必须互相尊重。而我挣的钱就是我的面子。”
“你不用折腾，我可以养你。”
“现在你认为你养我，等到你有困难了，你有烦恼了，你就会羡慕那些自立的女人，所以你不必养我。我也不必养你。我的独立就是我哪怕没有一切，但我有钱，光明正大凭力量和智慧挣钱。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
梁大雨沉默了好久，说，“看来我们两个要相爱有点难。”
做好之后，他盛出一盘刀鱼、一盘香辣肉丝、一个在熟食店买的烤鸡、半个烤鹅，还有两斤猪肉，用一个大筐挎着给王春香送去了，还给了王春香二百块钱。
他回到家时，柳红云已经回来了。
现在，他不想和柳平舟斗气，庄丽影的一番话语让他又意识到自己错了。
梁大雨去铁小景家找柳红云，没找到。
他又去卢小芳家，也没有。
梁大雨站在村路上，捂着额头，站了一会儿。
走到村中路口，他又返回到铁小景家附近，他踢动路边一个老柳树发的一堆枝条，嘀咕，“一个根长这么多枝儿，真是烦！”
梁大雨踢了几脚乱树枝，抱着肩膀，在暮色里穿进胡同，走过孟大山旧房，走过柳平舟家，走进柳平和家。
这是他头一次去柳平和家。
柳平和正坐在屋地正中椅子上，柳丽丽、柳金宝坐炕上看电视，柳平和媳妇坐炕上缝衣服。
梁大雨进来，柳平和放下报纸让座，倒茶。
“二叔，红云没来过吧？刚才怪我，说了她几句。”
“大雨，二叔拿你当半个儿子，红云什么也不懂，你该管就管，别太惯。”
“二叔，行。我去找她。”梁大雨要走，站起来。
柳丽丽看着梁大雨，她从心里瞧不起柳红云，那么穷那么脏的家，人还那么野。
可是就这样一个女孩子，村里那么多男孩喜欢和她搭讪。
更可气的是，她还因祸得福，嫁给了一个这样美到极致的男人，她简直受不了这种不公平。
“看我柳丽丽，爸爸是队长，穿的衣服在村里差不多就是最好的，我不要的旧衣服卖给柳红云，她还当个宝，像梁大雨这样俊秀的男人应该是我的。”
她前几天看见柳红云开车，气得她转身回家，暗骂了几天。
“大雨哥，红……我姐，她说过，如果你不是妻管严，他要不自杀，要不就跑。”柳丽丽柔弱地说。
“别胡说。这丫头懂什么？”柳平和训道。
“你姐就是折腾我，我去找她。”梁大雨一听更急了，他快步走出去，心都揪了起来，“这个无赖丫头，千万别寻死。”
梁大雨并没有像柳丽丽想得那样打骂柳红云，而是焦急，怕她出事。
他在村路上走了几圈，去了钱宇家，他想看看柳红云在不在钱家。
梁大雨走进诊所，丁金锁、孟老太太趴诊床上针灸，还有两个外村的男人在输液。
钱宇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他专心看着。
梁大雨上前，用手指敲一下桌子，“天天看书，你累不累？”
钱宇推一下眼镜，“大雨哥，你哪不舒服？”
“去一边儿去，找你不能唠嗑呀？无聊。
梁大雨说着坐在靠墙沙发上，翘着腿。
“啊，大雨哥，中秋节过完了才回来。”
“是啊，红云……她没说你们什么时候雇人？小千说还想给你们干。”
“还没研究，你没看见她？卖瓜没回来吧？”
“车回来了，人没在家。”梁大雨说，“我给柳平舟家送东西，老丈母娘要找她。”
“她应该去铁小景家了吧。”钱宇说着皱一下眉，有点不高兴，“你别多想，她从来不上我家。”
“是你多想了。”梁大雨冷笑一声，“你安排苏小云和我和好，你怎么安排红云呢？”
他一副嘲笑的样子，又流露出无辜而又无奈的烦恼神色。
钱宇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瞪梁大雨一眼，认真地、坦然地说，“红云可以出来打工。可是苏小云已经不爱你了，你应该给她们两个一个交代，不能不清不楚的混下去。”
“是吗？听你指教。”梁大雨嘴角一撇。
“你可能认为我多管闲事。可是没人管，乡村文明怎么变好？”钱宇注视梁大雨，“不爱柳红云也别利用她，她还没长大。”
“你真了不起！你想让我把柳红云拱手相送了！”
“她又不是物品，再说也不用送给我。”钱宇愤愤地说，“红云是漂亮能干，可她不是我理想的伴侣。我的妻子要学富五车，知书达理，不用漂亮，但要优雅淑女。”
梁大雨哈哈一笑，“大哥忘了你要娶张晓霞了，她是老师，符合你的理想型。”
“她也离我的理想型差点儿，没办法，将就。”钱宇轻狂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告诉你，我从来没怀疑过红云不爱我。所以说什么拱手相送，只是看你是不是迷上了我老婆而已。”
梁大雨站起来，“你看书吧，不用送我。”
“也没想送你，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梁大雨心烦而又焦虑，他真担心柳红云去自杀。
他回到家看见柳红云坐在东屋炕上给梁奶奶吹口哨歌，欢快的旋律。
“真拿你没办法。”梁大雨嘟囔说，“我去找你，你这迷藏躲得太妙了！”
“大雨哥，我忽然想好了，你之所以处处找我事儿，我不就是没有刘叶子有钱吗？你开个价。大姐，我两年赚够包养你，赚不够就离。”
柳红云说得那么认真，把玩笑说得这么真实，真的让人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梁大雨耸耸肩，故作认真地思考。
过了一会，他认真地问，“真的？不许反悔。”
柳红云调皮地一笑，板上脸说，“我是认真的。在我够法定结婚年龄之前，你不准骚扰我，包括亲吻也不行，你开个价吧。”
“保护费，还有青春损失费、名誉费，还有推迟生娃费，加一起可不少。”梁大雨语气冷淡。
“对，什么都公开公正。”
“那可不行。对外公开，让人耻笑。”梁大雨说。
“就我们两个之间的君子协定，汽车是定金，两年后我在青石县有房产，还有一万元现金，怎么样？这期间我们俩谁也不许出轨，否则协议作废。”柳红云霸气地说。
“行，大哥勉为其难了。”梁大雨流里流气地挤眉弄眼，故作委屈又摊开双手。
柳红云呵呵笑了起来，“钱的魅力可以改变你的一切。”
梁大雨猛地甩掉外衣，脱下卫衣，双臂用力凹了一个造型，一手握拳上举，一手握拳在腰间，胳膊上凸起球形肌肉，胸肌腹肌立现，像一个健身男模型。
“哇！大雨哥，你没有肥肉，真完美的肌肉！行，到两年后我肯定挣更多钱给你。”
柳红云的话音刚落，梁大雨笑着穿上衣服，狂傲地说，“大哥我可是讲男子贞操的男人。你想追我，努力吧！别让我对你的人品失望！”
柳红云看梁大雨走出去，她继续逗梁奶奶，“我给你唱小猪猪。十个猪拱土土，黑猪呼呼呼，花猪腿突突，白猪泥糊糊。”
柳红云回西屋，梁大雨躺在屋地正中的沙发床上。
柳红云曾经看见梁家仓房里有沙发，她没想到原来打开就是沙发床。
梁大雨搬回来铺上被褥，躺在上面看画报上的美女。
柳红云脱鞋上床，躺在梁大雨的身边，看着美女，“哦，这个美女的小鼻子好可爱哟。”
“快回到你炕上睡觉，别骚扰我。”梁大雨撇嘴。
“完蛋样儿！对我这样一个丑八怪都没定力，想让你坐怀不乱，难啊难！”
“给我多少现钱，让我坐怀不乱？”梁大雨挤眼。
“肌肉十元，脸蛋十元，头发十元，眼睛十元。”
“滚，我咋那么贱呢？不行，绝对不行。”
“是你自己说你贱，我可没说你。”柳红云说着嬉笑着起来。
梁大雨伸脚一勾，柳红云倒他怀中，她一下羞红了脸，嚷，“贱，真贱！”
梁大雨盯着她的眼睛，抱着她，和她对着额头，低低地、纯纯地说，“刚才吃饭是我不好，喜欢你！”
他感到一阵热浪涌上他的脸，他松开了她，脸和脖子全红了，眼里像飘着红酒的光。
柳红云手足无措，她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想逃走，耳朵轰鸣。
她勉强站起来，爬上炕，用被蒙上头。
“红云，”隔了一会儿，梁大雨说，“我们唱一支歌好吗？唱不过我要给钱。”
“你怎么那么认钱？”柳红云打开被，长舒一口气，“唱哪一个猪啊？”
“我又不是奶奶。”梁大雨起身，闭了灯，深情地迷人地轻声唱，“你总是冷漠轻狂。”
柳红云有点儿拘束，又纯情的，“你总是喜怒无常。”
“红云，你是不是讨厌我？”梁大雨躺在沙发床上，看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我好像是经常讨厌你！真的，你让我很生气，就像今天晚饭桌上。”
“你去哪了？我没找到你。”
“你真的会找我吗？拜托，我们别说假话。我生气去了后院大梨树下查钱。查钱，我就忘了生气。”
“你可真是个钱奴。等你碰到有钱男人不会发疯么？”梁大雨冷笑一声。
“我不贪别人的钱，只对自己挣的钱高兴。自己挣钱就是有能力，自己有尊严。”
“怪有意思，头一次听说你这种主张。”
“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如果能长久在一起，必须互相尊重。而我挣的钱就是我的面子。”
“你不用折腾，我可以养你。”
“现在你认为你养我，等到你有困难了，你有烦恼了，你就会羡慕那些自立的女人，所以你不必养我。我也不必养你。我的独立就是我哪怕没有一切，但我有钱，光明正大凭力量和智慧挣钱。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
梁大雨沉默了好久，说，“看来我们两个要相爱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