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雨假装生气，撅着嘴，瞪着眼，背着手，在青房子家具厂的大院子里从大门向东慢步，没看在那野蛮的柳红云。
柳红云原本以为给梁大雨买了房子，至少他会对自己俯首称臣，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
她假装生气成了真生气，心里恨恨：我让你爱苏小云！我让你爱！我再也不爱你了！”
柳红云想摔门而出，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冷冷地问，“你还想在这里娶女人？”
梁大雨昂头，背冲柳红云，“我不住行了吧？买个房子就想让我跪拜，免了！”
“你……你真不住了？”柳红云慌了，“你可以住，不能和别的女人在这儿住！”
她追上梁大雨，站他身后，很想抱他的腰，又想到苏小云。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皱眉。
“你上大学了，我也该结婚了。我不相信爱情，你也不相信爱情。所以，我们两个只能算朋友。”梁大雨一副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说下去，“我租你的房子，我搂老婆和你没关系！”
“你好像说得对！”柳红云小声说，“苏小云身体不好，你帮她三千块钱去红三百货三楼租柜台卖鞋挺好。”
梁大雨“哼”了一声，“你自己怎么不卖鞋？”他冷笑，“羞辱苏小云不如你！”
“你好像忘了我要上大学。在大学里找一个教授之类的高学历的人爱我！实在找不上，用钱投其所好，不信没有男人不爱钱的！”
“真有意思！你的脸也不在乎了？”梁大雨煞有介事地回头，“你上学了，怎么再挣钱养美男？”
“呵呵……梁大雨，说认真的，我用借给你的五万收买你等我四年，怎么样？”柳红云在讥讽梁大雨，她忽然看见梁大雨的双眼在闪光，红脸移开目光，“大雨哥别对我放电，没意思。”
梁大雨笑着走到西屋窗前，照镜子，“你上学钱还有没有？过十天半月，我先还你两万。”
柳红云站东屋窗前，“大雨哥，我最近真长个儿了，可能以前太穷没长开。”
“有可能。好像快追上我高了。”
“别开玩笑。我昨天在医院光脚量个了，一米六五，高了三厘米。”
“说比我高，让你信。”梁大雨走过来，弯腰，双手托住柳红云的腰举过头顶，他们两个在镜中笑。
“大雨哥，爱死你了！”柳红云咯咯笑。
梁大雨松开柳红云，一手夹住她的腰，来个飞快旋转，柳红云笑声那么甜脆，那么欢快。
忽然，梁大雨停下，柳红云一下歪在地上，柳红云笑得喘不过来气。
梁大雨躺在她的身边，吻住她的唇，她搂住了他的头，快要窒息了。
梁大雨呵呵笑着站起来，“丫头，还想花钱买美男子吧？”他说着站窗口照镜子。
“我买定了。就买你对我忠心！”柳红云爬起来，她扑打衣服上的灰。
“大雨哥，你帮我参考一下，我想做一个买卖。”
“闹闹，你要不闹腾真不是你了！”
“我出夜市，发现烧烤特别好卖。前几天去省城，旅店门口有大排档很火，咱们青石县夜市还没有大排档。我开一家怎么样？”柳红云说着进屋拿出两把椅子，坐下。
梁大雨坐她身边。
“肯定有人调查过不行，咱们青石县有钱人不多，除了东边二十里外有煤矿，什么大厂都没有。开了也得赔钱。”
“可是，我就想开个试试。”
“你有钱试吗？肯定赔钱。我借你的钱现在还不了。”梁大雨看着柳红云，“不许开。”
“你帮我一个忙。我自己真开不了，第一个没有忠心的随从，第二个怕我爹捣乱。”
“那就别开。我也不允许，赔钱，最少一万元。”梁大雨分析道，“再有一个多月，你就开学了。”
“我预计一个月至少赚两万，只有你能帮我。”
“行了，我绝不帮你。”梁大雨看着镜中的自己，“你也搬来住一个月，让给你东屋。”
“不是不可以，就是帮我开个大排档。你当老板，赚赔不用你管。”柳红云说着起来从一边抬脚搂住梁大雨的脖子，亲在脸蛋上，“求你了！”
梁大雨笑了，“赔钱了，不许再不听话。”
“遵命！大雨哥最帅了，最可爱了！”
梁大雨和柳红云开始商量开大排档的具体事情。柳红云选在青石县西夜市，这里不光城里人多，附近村屯好几个。
西夜市头上有一大片开阔闲地，原来是垃圾场，夜市改在这儿之后，这里成了停车的地方，面积有四五百平方。
用人方面，梁大雨说用青龙村那些混混，还有七八个在乡下闲逛。厨师，两人意见不合。梁大雨因为柳红云不听，又耍脾气，“不开了。”
柳红云也不高兴，“你说雇城里的厨师，不好找。再说，我想帮宁先生，他当兵是厨师，退伍考了厨师证，却指老婆那样。为了帮他一把，他才是村里最大的混混。”
“他比高强还坏呢！我最讨厌他。找高龙，不出两天，厨师就雇着了。”
“大雨哥，宁先生如果能赚钱了，乔娜娜改好了。村里文明也改好了。”
“你是村官？不够你操心的！”
“试用，好不好？”柳红云妥协，梁大雨摸柳红云的头发，“怕你了，用。”
梁大雨去找城管租下来西夜市停车的地方，又去工商办了“红木排档”执照，交税。
他开车和柳红云一起去青龙村找宁先生。
乔娜娜特别高兴，她本质也不是一个下流人，只要宁先生赚钱，她就不用委屈自己。
宁先生拿拿捏捏，“你们叫我去当厨师，家里离不开我？”他冲乔娜娜挤眼。
乔娜娜直性，“家里没事。只要他去给现钱就行。”
“我，梁大雨还会欠工资吗？”梁大雨翻白眼。
“早有人找我当厨师了，我没下定决心。”宁先生笑，他想多要点工资。
“哪有人找他。这几年也没出外干，家里花钱全借。还好意思叫老人起的大名，屁！”乔娜娜怕失去机会，喊上了，“再不去赚钱，这日子不过了！”
“这臭娘们儿！钱成了她爷爷！”宁先生骂。
“你们别吵了，一天晚上干六个小时，三十块钱工资，不干就拉倒，老多人要干了。”柳红云说，“娜娜姐，不冲我娘喜欢你，我都不先找你。”
“红云最好了！姐谢你。”乔娜娜说，“红云，用不用服务员，我也能干？”
“不用，全是男孩子，我那些兄弟。”梁大雨说。
乔娜娜准备行李、衣服，宁先生坐进车厢。
梁大雨又去张家、李家、庞家找个大步等五个混混坐进车里。
翌日，梁大雨二人买了桌椅凳子、锅盘炉具、煤气罐等。安装上了遮雨棚，四圈拦上场地。
大步带人摆放桌椅，宁先生和石菊调试炉具。
柳红云买来冰柜，冰镇上啤酒，批了海鲜，买了肉菜。除了梁大雨，都一起穿串。
晚上七点，红木大排档正式开业。梁大雨负责收钱，大步是宁先生跟厨，石菊和柳红云当服务员，另四个混混坐在里边穿串。
能放三十大桌，当晚只有两大桌，七八个小桌，几乎都是两三人一伙的。
十点之后没人了，算账赔钱。
晚上除了冰箱拉回住处，其余用苫布包在凉棚里，绑上。
大步、石菊等住在家具厂西边的工人宿舍，柳红云住在东屋，梁大雨把自己的被褥给她铺上。
柳红云洗漱完坐在炕沿上。
梁大雨去洗漱，换上睡衣，站在门口，“明天晚上我请客吃饭，晚点儿去接你。高龙给我包了红二楼装修。”
“行，你别喝酒，不能酒驾。”
“知道。老婆，来，亲哥一下。”梁大雨低头。
柳红云跳过去亲他一下，闪开，“明天肯定赚钱，别小瞧我！”
“能赚钱。宁先生的烧烤不够辣，明天再改进。”
“知道了，晚安。”柳红云说。
梁大雨出去，他和大步、宁先生在院子中唠了好久，柳红云听不清，睡了。
白天，柳红云、大步等在家里穿串，宁先生和石菊切肉。
宁先生骂，“哪个养汉老婆看不起我！凭我村里会计，伺候别人，为了三十块钱折腰。不看梁大雨的面子，就不干了！”
“你他妈的骂谁呢！”柳红云抄起厨房一碗凉水泼宁先生的头上，“王八蛋，我可怜乔娜娜才用你！”
“没人揍过你管瞎了！”宁先生放下菜刀，抡拳要打柳红云，大步等混混静观其变，他们也不想干，为了梁大雨的面子。
时菊菜刀抵宁先生的脖子前，“他妈的！反了你了，不干马上滚！不许欺负我姐！”
因为石菊帮柳红云，大步等人又装好人，过来劝开石菊，劝宁先生赔礼。
柳红云恨的眼睛直眨，咬着牙，一声不知。
宁先生想把人都作走，没成。他害怕大步，也害怕石菊那突然出现的菜刀，只好赔礼，阴阳怪气，“大雨媳妇儿，是我错了！你和大雨还过，干吗来个离婚考大学？怪会玩的。”
“别以为名字叫宁先生，就真是宁先生了！王八蛋，再炒菜用点心，加点辣。做不好，姑奶奶开了你！”柳红云厉声说，“都干活。”
“大雨哥不在，你们最好规矩点。”石菊说完去切肉，哼着歌。
“我告诉你们，谁敢欺负石菊，饶不了他！”柳红云蹬一圈众混混，“开大排档是为了你们赚口饭吃，在村里什么人缘都有个数。”
大步笑，“嫂子，你和大哥是好人，服。”
“叫姐，我就不信改不好你们！臭无赖！”
柳红云原本以为给梁大雨买了房子，至少他会对自己俯首称臣，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
她假装生气成了真生气，心里恨恨：我让你爱苏小云！我让你爱！我再也不爱你了！”
柳红云想摔门而出，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冷冷地问，“你还想在这里娶女人？”
梁大雨昂头，背冲柳红云，“我不住行了吧？买个房子就想让我跪拜，免了！”
“你……你真不住了？”柳红云慌了，“你可以住，不能和别的女人在这儿住！”
她追上梁大雨，站他身后，很想抱他的腰，又想到苏小云。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皱眉。
“你上大学了，我也该结婚了。我不相信爱情，你也不相信爱情。所以，我们两个只能算朋友。”梁大雨一副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说下去，“我租你的房子，我搂老婆和你没关系！”
“你好像说得对！”柳红云小声说，“苏小云身体不好，你帮她三千块钱去红三百货三楼租柜台卖鞋挺好。”
梁大雨“哼”了一声，“你自己怎么不卖鞋？”他冷笑，“羞辱苏小云不如你！”
“你好像忘了我要上大学。在大学里找一个教授之类的高学历的人爱我！实在找不上，用钱投其所好，不信没有男人不爱钱的！”
“真有意思！你的脸也不在乎了？”梁大雨煞有介事地回头，“你上学了，怎么再挣钱养美男？”
“呵呵……梁大雨，说认真的，我用借给你的五万收买你等我四年，怎么样？”柳红云在讥讽梁大雨，她忽然看见梁大雨的双眼在闪光，红脸移开目光，“大雨哥别对我放电，没意思。”
梁大雨笑着走到西屋窗前，照镜子，“你上学钱还有没有？过十天半月，我先还你两万。”
柳红云站东屋窗前，“大雨哥，我最近真长个儿了，可能以前太穷没长开。”
“有可能。好像快追上我高了。”
“别开玩笑。我昨天在医院光脚量个了，一米六五，高了三厘米。”
“说比我高，让你信。”梁大雨走过来，弯腰，双手托住柳红云的腰举过头顶，他们两个在镜中笑。
“大雨哥，爱死你了！”柳红云咯咯笑。
梁大雨松开柳红云，一手夹住她的腰，来个飞快旋转，柳红云笑声那么甜脆，那么欢快。
忽然，梁大雨停下，柳红云一下歪在地上，柳红云笑得喘不过来气。
梁大雨躺在她的身边，吻住她的唇，她搂住了他的头，快要窒息了。
梁大雨呵呵笑着站起来，“丫头，还想花钱买美男子吧？”他说着站窗口照镜子。
“我买定了。就买你对我忠心！”柳红云爬起来，她扑打衣服上的灰。
“大雨哥，你帮我参考一下，我想做一个买卖。”
“闹闹，你要不闹腾真不是你了！”
“我出夜市，发现烧烤特别好卖。前几天去省城，旅店门口有大排档很火，咱们青石县夜市还没有大排档。我开一家怎么样？”柳红云说着进屋拿出两把椅子，坐下。
梁大雨坐她身边。
“肯定有人调查过不行，咱们青石县有钱人不多，除了东边二十里外有煤矿，什么大厂都没有。开了也得赔钱。”
“可是，我就想开个试试。”
“你有钱试吗？肯定赔钱。我借你的钱现在还不了。”梁大雨看着柳红云，“不许开。”
“你帮我一个忙。我自己真开不了，第一个没有忠心的随从，第二个怕我爹捣乱。”
“那就别开。我也不允许，赔钱，最少一万元。”梁大雨分析道，“再有一个多月，你就开学了。”
“我预计一个月至少赚两万，只有你能帮我。”
“行了，我绝不帮你。”梁大雨看着镜中的自己，“你也搬来住一个月，让给你东屋。”
“不是不可以，就是帮我开个大排档。你当老板，赚赔不用你管。”柳红云说着起来从一边抬脚搂住梁大雨的脖子，亲在脸蛋上，“求你了！”
梁大雨笑了，“赔钱了，不许再不听话。”
“遵命！大雨哥最帅了，最可爱了！”
梁大雨和柳红云开始商量开大排档的具体事情。柳红云选在青石县西夜市，这里不光城里人多，附近村屯好几个。
西夜市头上有一大片开阔闲地，原来是垃圾场，夜市改在这儿之后，这里成了停车的地方，面积有四五百平方。
用人方面，梁大雨说用青龙村那些混混，还有七八个在乡下闲逛。厨师，两人意见不合。梁大雨因为柳红云不听，又耍脾气，“不开了。”
柳红云也不高兴，“你说雇城里的厨师，不好找。再说，我想帮宁先生，他当兵是厨师，退伍考了厨师证，却指老婆那样。为了帮他一把，他才是村里最大的混混。”
“他比高强还坏呢！我最讨厌他。找高龙，不出两天，厨师就雇着了。”
“大雨哥，宁先生如果能赚钱了，乔娜娜改好了。村里文明也改好了。”
“你是村官？不够你操心的！”
“试用，好不好？”柳红云妥协，梁大雨摸柳红云的头发，“怕你了，用。”
梁大雨去找城管租下来西夜市停车的地方，又去工商办了“红木排档”执照，交税。
他开车和柳红云一起去青龙村找宁先生。
乔娜娜特别高兴，她本质也不是一个下流人，只要宁先生赚钱，她就不用委屈自己。
宁先生拿拿捏捏，“你们叫我去当厨师，家里离不开我？”他冲乔娜娜挤眼。
乔娜娜直性，“家里没事。只要他去给现钱就行。”
“我，梁大雨还会欠工资吗？”梁大雨翻白眼。
“早有人找我当厨师了，我没下定决心。”宁先生笑，他想多要点工资。
“哪有人找他。这几年也没出外干，家里花钱全借。还好意思叫老人起的大名，屁！”乔娜娜怕失去机会，喊上了，“再不去赚钱，这日子不过了！”
“这臭娘们儿！钱成了她爷爷！”宁先生骂。
“你们别吵了，一天晚上干六个小时，三十块钱工资，不干就拉倒，老多人要干了。”柳红云说，“娜娜姐，不冲我娘喜欢你，我都不先找你。”
“红云最好了！姐谢你。”乔娜娜说，“红云，用不用服务员，我也能干？”
“不用，全是男孩子，我那些兄弟。”梁大雨说。
乔娜娜准备行李、衣服，宁先生坐进车厢。
梁大雨又去张家、李家、庞家找个大步等五个混混坐进车里。
翌日，梁大雨二人买了桌椅凳子、锅盘炉具、煤气罐等。安装上了遮雨棚，四圈拦上场地。
大步带人摆放桌椅，宁先生和石菊调试炉具。
柳红云买来冰柜，冰镇上啤酒，批了海鲜，买了肉菜。除了梁大雨，都一起穿串。
晚上七点，红木大排档正式开业。梁大雨负责收钱，大步是宁先生跟厨，石菊和柳红云当服务员，另四个混混坐在里边穿串。
能放三十大桌，当晚只有两大桌，七八个小桌，几乎都是两三人一伙的。
十点之后没人了，算账赔钱。
晚上除了冰箱拉回住处，其余用苫布包在凉棚里，绑上。
大步、石菊等住在家具厂西边的工人宿舍，柳红云住在东屋，梁大雨把自己的被褥给她铺上。
柳红云洗漱完坐在炕沿上。
梁大雨去洗漱，换上睡衣，站在门口，“明天晚上我请客吃饭，晚点儿去接你。高龙给我包了红二楼装修。”
“行，你别喝酒，不能酒驾。”
“知道。老婆，来，亲哥一下。”梁大雨低头。
柳红云跳过去亲他一下，闪开，“明天肯定赚钱，别小瞧我！”
“能赚钱。宁先生的烧烤不够辣，明天再改进。”
“知道了，晚安。”柳红云说。
梁大雨出去，他和大步、宁先生在院子中唠了好久，柳红云听不清，睡了。
白天，柳红云、大步等在家里穿串，宁先生和石菊切肉。
宁先生骂，“哪个养汉老婆看不起我！凭我村里会计，伺候别人，为了三十块钱折腰。不看梁大雨的面子，就不干了！”
“你他妈的骂谁呢！”柳红云抄起厨房一碗凉水泼宁先生的头上，“王八蛋，我可怜乔娜娜才用你！”
“没人揍过你管瞎了！”宁先生放下菜刀，抡拳要打柳红云，大步等混混静观其变，他们也不想干，为了梁大雨的面子。
时菊菜刀抵宁先生的脖子前，“他妈的！反了你了，不干马上滚！不许欺负我姐！”
因为石菊帮柳红云，大步等人又装好人，过来劝开石菊，劝宁先生赔礼。
柳红云恨的眼睛直眨，咬着牙，一声不知。
宁先生想把人都作走，没成。他害怕大步，也害怕石菊那突然出现的菜刀，只好赔礼，阴阳怪气，“大雨媳妇儿，是我错了！你和大雨还过，干吗来个离婚考大学？怪会玩的。”
“别以为名字叫宁先生，就真是宁先生了！王八蛋，再炒菜用点心，加点辣。做不好，姑奶奶开了你！”柳红云厉声说，“都干活。”
“大雨哥不在，你们最好规矩点。”石菊说完去切肉，哼着歌。
“我告诉你们，谁敢欺负石菊，饶不了他！”柳红云蹬一圈众混混，“开大排档是为了你们赚口饭吃，在村里什么人缘都有个数。”
大步笑，“嫂子，你和大哥是好人，服。”
“叫姐，我就不信改不好你们！臭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