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难
柳红云带领李飞在省城东西两个区的近郊宣传卖播种器，一连十几天没收获。
万般无奈，柳红云决定找钱宇商量一下，又打不通电话，只好打给高强。
柳红云特别讨厌高强，但为了和钱宇联系，只好笑语问候。
“高大书记，请你帮我联系钱宇，让他明天去车站等我，多谢了。”
“我还等你请客呢！”高强笑，“柳美女可是我高强眼中的能人！”
“高大书记捧人像真的。我请教你，如果推销播种器，现在有招吗？”
“正是好时候啊！农民大多数刚卖粮，找村干部推广农机具，我可有人啊！”
“那当然。先帮我找钱宇，有机会请你。”柳红云放下电话，骂，“老坏蛋！”
李飞白柳红云一眼，“他最坏！”
柳红云和李飞在旅店订两个房间住下。
柳红云思索怎么打开僵局，她想到高强的话，他的想法可不可行呢？他决定试一试。
钱宇一宿无眠，他因为柳红云生气，为什么要和高强联系，他再也不想见她。
早上，他换上最好的毛衣，穿上羽绒服，走出家门，饭也没吃。
杨大夫又气又没辙，让王小雪回家了。
钱宇到青石县车站转一圈，没看见柳红云。
他去站里坐在候车室等。
大约十几分钟后，柳红云穿着浅粉格呢大衣，头发烫了披着，戴着口罩。
李飞穿着银色呢料长版大衣，带着白色耳包跟在一边。
两个人像一对漂亮可爱的大学生。
钱宇的笑容没了，他很烦，特意不正眼看柳红云二人，维持着最难过的脸面。
“钱宇，你真是个大好人！”柳红云高兴地夸他，“没事吧？一脸晦气的样子。”
钱宇绷不住笑了，“你上哪了？”
“推销播种器。”柳红云坐在他的身边座位上。
李飞对钱宇笑笑，算打招呼了。
“我还没吃饭呢。”
“瞧瞧，求人真难，先宰我一顿，正好我们也没吃，去一起吃。”
三个人在车站附近吃了米饭炒菜。
饭后，柳红云问，“你有没有乡镇干部的朋友，找他们推广播种器，批发、零售都行。”
钱宇想想说，“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在二营子镇开超市，去看看能批机器吧？”
“那行。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朋友？”
“我有一个患者是上林那边的村支书，也去见见吧。”钱宇笑呵呵地说，“你别再理高强！”
“我为了找你，否则当他是狗屎。”
钱宇笑了，他看一眼李飞，“高强造谣说你和高强有私生女！”
柳红云笑了，叹气，“你还信了？”
“我听他放屁！别再理他。”
二营子是个大镇，钱宇见到同学，孟和。
孟和非常热情，请三人下饭店，又让钱宇去给他岳母治病。
钱宇把脉、开药，晚上又请吃饭。
钱宇说明来意，孟和要了柳红云播种器的宣传单，“只要好用，可以去村里试一试。”
接下来，孟和开车领三人去镇附近村里找村长卖播种器。
村长大力支持，他和孟和关系很好。，
村民到村长家很多人，柳红云发宣传单，又说，“可以节省劳动力，种完地采山菜可以赚钱。10台批发价每台三百，单卖三百五一台，还可以赊一半钱，上秋还。”
村长带头订十台，有一些村民也开始订，又跑几个村，都有买的，大约订出去二百台。
孟和开车返回时说，“这样，这些村干部、村民，我全熟，还有几个村不用去了。我批五百台给你们厂代理。”
柳红云点头。
回到孟和超市，签下合同。
孟和又介绍钱宇去他二姨家，他打电话联系好了。
孟和的二姨在省城附近的县城卖农机，她要了一千台播种器当代理，给一半定金，剩下钱分两批付清。
柳红云让钱宇回家。她在孟和介绍下回到青石县，去南木镇找到孟和的一个老乡，她在镇上卖种子，也要五百台机器，成了厂子代理。
柳红云回到播种器厂，雇一辆大汽车，把播种器送去，收到60%的播种器钱。
柳红云手里的钱能让播种器厂正常运行，她雇下大汽车和司机，每个月连人加车五千，修车费柳红云拿，油钱也是柳红云拿。
柳红云带着李飞去省西区的各个乡镇找代理商、找批发商。
为了卖机器，有时她也帮他们卖种子或拖拉机，她成功地又找了十几个镇的代理商，播种器送过去，收一部分钱。
年前三天，播种器厂放假，柳红云让丁飞回家。
播种器厂只剩下柳红云、李飞和周波。
柳红云在厨房准备晚饭，李飞在一边帮她摘菜、烧火，他只会默默干活。
西屋，周波打电话，声音很大，“我他妈的惯她，一个丑八怪老娘们！”
柳红云发现周波最近几天明显找茬，他早上工作，迟到中午喝醉酒，晚上还偷跑出去。
丁飞走前都告诉她了，柳红云已经给周波最大的容忍，她已经做好教训周波的准备了。
柳红云煎黄花鱼，之前她带李飞在外请客时，发现他爱吃，因此买了好多过年。
柳红云刻意大声唱，“落叶的声音，雨落的殷勤，海浪与风的互拼，在各种磨难中艰辛。”
“这样的声音，那样的声音，纷乱的噪音，不管不顾、不顾一切。就是不要命地认真。”李飞那自带叛逆地接唱，引起他们两个人会心地大笑。笑声狂放不羁，无所畏惧。
周波在西屋打电话的声音更大了，“给脸不要了！什么货色，抢我的地盘！老子不出手不行了！”啪的一声摔了电话，他大声骂道，“一个臭打工的，真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呢！”
“别动！”柳红云轻声制止跳起来的李飞，进屋拿出小录音机，放在西屋门口录音。
周波更加嚣张，“柳红云，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王姐可是我的情人，你开除了她，还不陪老子睡觉！你当老子三岁，好糊弄呢！”
柳红云站西屋门口，高声问：“周波技术员，我们有合同，你是技术员，我给你开工资。你再骚扰我，我告你！解除你的技术员工作，让你滚蛋！别欺人太甚！”
“这是我的厂子！你他妈要识相赶紧给老子当情人！否则，我和王姐找人砸烂你的一切，让你滚，狗日的！”
“你真打算害我了？我可是同情你，才没买下你的厂子，你怎么恩将仇报？”
“我的播种器现在全卖出去了，你利用了我！我有权和你分财产，我告诉你，王姐一会儿找人来收拾你，就说你睡了她的情人，让你有理变没理，在这儿无法再待下去！”周波哈哈大笑。
“周波，你真是丧心病狂！不顾法律和道德！”
“我就是法！因为我能创造财富！”
“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柳红云说完，停止录音，把录音机拿在手中。
柳红云努嘴，李飞打开西屋门。
周波一脸邪恶的笑，注视着柳红云和李飞。
柳红云蔑视地瞟一眼周波，李飞站在她身边捏着拳头，眼里全是仇视。
“你们两个这是要请我滚？我请教律师了，这是我的房子，我的播种器厂，我有居住权。”周波趾高气扬地一阵嘿嘿笑。
“你什么都有，也会马上什么都没有。”柳红云无所畏惧地说，“你原来是个坏人，我看走眼了。本想帮你，看样你是自寻穷路！”
“你才多大，跟老子斗！太嫩了！我不跟你吵，我们坐在屋里讨论。”
“等我一下，鱼要糊了。”柳红云说着去东屋，把录音机放包里，背上包，到厨房盛鱼。
周波回西屋坐下，又开始打电话，“王姐，你马上过来，多带几个朋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马上，对，马上过来！”
李飞看柳红云，担心地说，“姐，你快走吧！去报警，我在这儿和他们拼了！”
“不用。怕啥，去把大门锁上。只要有人敢跳再报警不迟。”柳红云淡地说。
李飞急忙跑出去，锁上大门，跑回来。
柳红云带李飞进西屋，她像女王一样坐在办公桌后边。
桌上有一杯茶水，她端了起来，看着黑红的茶水。
李飞双手叉腰，面无表情站一边儿。
周波冷笑张狂地瞟柳红云，坐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装！看你能装多大一会儿！”
柳红云自说自话，“不想当人的人即使披着人皮也是畜生！”
“骂谁呢？臭老娘们儿！”
柳红云猛然站起，连茶杯和水一起扣在了周波的头上。
茶杯滚落，摔碎了。
周波捂头“哎哟”一声，他站起来往前凑。
李飞上去拉住他，他挣不开，被按着坐了下来。
“周波，我救你时，你拿着电锯要死！你老婆的亲戚要买你的播种器厂，那个亲戚就是王姐的朋友小肖，他在南方挣钱想回来发展。”
“你怎么知道？”
“我接手播种器厂之前小帆都告诉我了，他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我又调查了来打工的人，这是真的。你和王姐处情人，不但毁了家，还将毁了厂。你这个好色又无能的家伙！”
“只要赶走你，我就发财了！”周波仍然自以为是。
万般无奈，柳红云决定找钱宇商量一下，又打不通电话，只好打给高强。
柳红云特别讨厌高强，但为了和钱宇联系，只好笑语问候。
“高大书记，请你帮我联系钱宇，让他明天去车站等我，多谢了。”
“我还等你请客呢！”高强笑，“柳美女可是我高强眼中的能人！”
“高大书记捧人像真的。我请教你，如果推销播种器，现在有招吗？”
“正是好时候啊！农民大多数刚卖粮，找村干部推广农机具，我可有人啊！”
“那当然。先帮我找钱宇，有机会请你。”柳红云放下电话，骂，“老坏蛋！”
李飞白柳红云一眼，“他最坏！”
柳红云和李飞在旅店订两个房间住下。
柳红云思索怎么打开僵局，她想到高强的话，他的想法可不可行呢？他决定试一试。
钱宇一宿无眠，他因为柳红云生气，为什么要和高强联系，他再也不想见她。
早上，他换上最好的毛衣，穿上羽绒服，走出家门，饭也没吃。
杨大夫又气又没辙，让王小雪回家了。
钱宇到青石县车站转一圈，没看见柳红云。
他去站里坐在候车室等。
大约十几分钟后，柳红云穿着浅粉格呢大衣，头发烫了披着，戴着口罩。
李飞穿着银色呢料长版大衣，带着白色耳包跟在一边。
两个人像一对漂亮可爱的大学生。
钱宇的笑容没了，他很烦，特意不正眼看柳红云二人，维持着最难过的脸面。
“钱宇，你真是个大好人！”柳红云高兴地夸他，“没事吧？一脸晦气的样子。”
钱宇绷不住笑了，“你上哪了？”
“推销播种器。”柳红云坐在他的身边座位上。
李飞对钱宇笑笑，算打招呼了。
“我还没吃饭呢。”
“瞧瞧，求人真难，先宰我一顿，正好我们也没吃，去一起吃。”
三个人在车站附近吃了米饭炒菜。
饭后，柳红云问，“你有没有乡镇干部的朋友，找他们推广播种器，批发、零售都行。”
钱宇想想说，“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在二营子镇开超市，去看看能批机器吧？”
“那行。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朋友？”
“我有一个患者是上林那边的村支书，也去见见吧。”钱宇笑呵呵地说，“你别再理高强！”
“我为了找你，否则当他是狗屎。”
钱宇笑了，他看一眼李飞，“高强造谣说你和高强有私生女！”
柳红云笑了，叹气，“你还信了？”
“我听他放屁！别再理他。”
二营子是个大镇，钱宇见到同学，孟和。
孟和非常热情，请三人下饭店，又让钱宇去给他岳母治病。
钱宇把脉、开药，晚上又请吃饭。
钱宇说明来意，孟和要了柳红云播种器的宣传单，“只要好用，可以去村里试一试。”
接下来，孟和开车领三人去镇附近村里找村长卖播种器。
村长大力支持，他和孟和关系很好。，
村民到村长家很多人，柳红云发宣传单，又说，“可以节省劳动力，种完地采山菜可以赚钱。10台批发价每台三百，单卖三百五一台，还可以赊一半钱，上秋还。”
村长带头订十台，有一些村民也开始订，又跑几个村，都有买的，大约订出去二百台。
孟和开车返回时说，“这样，这些村干部、村民，我全熟，还有几个村不用去了。我批五百台给你们厂代理。”
柳红云点头。
回到孟和超市，签下合同。
孟和又介绍钱宇去他二姨家，他打电话联系好了。
孟和的二姨在省城附近的县城卖农机，她要了一千台播种器当代理，给一半定金，剩下钱分两批付清。
柳红云让钱宇回家。她在孟和介绍下回到青石县，去南木镇找到孟和的一个老乡，她在镇上卖种子，也要五百台机器，成了厂子代理。
柳红云回到播种器厂，雇一辆大汽车，把播种器送去，收到60%的播种器钱。
柳红云手里的钱能让播种器厂正常运行，她雇下大汽车和司机，每个月连人加车五千，修车费柳红云拿，油钱也是柳红云拿。
柳红云带着李飞去省西区的各个乡镇找代理商、找批发商。
为了卖机器，有时她也帮他们卖种子或拖拉机，她成功地又找了十几个镇的代理商，播种器送过去，收一部分钱。
年前三天，播种器厂放假，柳红云让丁飞回家。
播种器厂只剩下柳红云、李飞和周波。
柳红云在厨房准备晚饭，李飞在一边帮她摘菜、烧火，他只会默默干活。
西屋，周波打电话，声音很大，“我他妈的惯她，一个丑八怪老娘们！”
柳红云发现周波最近几天明显找茬，他早上工作，迟到中午喝醉酒，晚上还偷跑出去。
丁飞走前都告诉她了，柳红云已经给周波最大的容忍，她已经做好教训周波的准备了。
柳红云煎黄花鱼，之前她带李飞在外请客时，发现他爱吃，因此买了好多过年。
柳红云刻意大声唱，“落叶的声音，雨落的殷勤，海浪与风的互拼，在各种磨难中艰辛。”
“这样的声音，那样的声音，纷乱的噪音，不管不顾、不顾一切。就是不要命地认真。”李飞那自带叛逆地接唱，引起他们两个人会心地大笑。笑声狂放不羁，无所畏惧。
周波在西屋打电话的声音更大了，“给脸不要了！什么货色，抢我的地盘！老子不出手不行了！”啪的一声摔了电话，他大声骂道，“一个臭打工的，真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呢！”
“别动！”柳红云轻声制止跳起来的李飞，进屋拿出小录音机，放在西屋门口录音。
周波更加嚣张，“柳红云，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王姐可是我的情人，你开除了她，还不陪老子睡觉！你当老子三岁，好糊弄呢！”
柳红云站西屋门口，高声问：“周波技术员，我们有合同，你是技术员，我给你开工资。你再骚扰我，我告你！解除你的技术员工作，让你滚蛋！别欺人太甚！”
“这是我的厂子！你他妈要识相赶紧给老子当情人！否则，我和王姐找人砸烂你的一切，让你滚，狗日的！”
“你真打算害我了？我可是同情你，才没买下你的厂子，你怎么恩将仇报？”
“我的播种器现在全卖出去了，你利用了我！我有权和你分财产，我告诉你，王姐一会儿找人来收拾你，就说你睡了她的情人，让你有理变没理，在这儿无法再待下去！”周波哈哈大笑。
“周波，你真是丧心病狂！不顾法律和道德！”
“我就是法！因为我能创造财富！”
“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柳红云说完，停止录音，把录音机拿在手中。
柳红云努嘴，李飞打开西屋门。
周波一脸邪恶的笑，注视着柳红云和李飞。
柳红云蔑视地瞟一眼周波，李飞站在她身边捏着拳头，眼里全是仇视。
“你们两个这是要请我滚？我请教律师了，这是我的房子，我的播种器厂，我有居住权。”周波趾高气扬地一阵嘿嘿笑。
“你什么都有，也会马上什么都没有。”柳红云无所畏惧地说，“你原来是个坏人，我看走眼了。本想帮你，看样你是自寻穷路！”
“你才多大，跟老子斗！太嫩了！我不跟你吵，我们坐在屋里讨论。”
“等我一下，鱼要糊了。”柳红云说着去东屋，把录音机放包里，背上包，到厨房盛鱼。
周波回西屋坐下，又开始打电话，“王姐，你马上过来，多带几个朋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马上，对，马上过来！”
李飞看柳红云，担心地说，“姐，你快走吧！去报警，我在这儿和他们拼了！”
“不用。怕啥，去把大门锁上。只要有人敢跳再报警不迟。”柳红云淡地说。
李飞急忙跑出去，锁上大门，跑回来。
柳红云带李飞进西屋，她像女王一样坐在办公桌后边。
桌上有一杯茶水，她端了起来，看着黑红的茶水。
李飞双手叉腰，面无表情站一边儿。
周波冷笑张狂地瞟柳红云，坐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装！看你能装多大一会儿！”
柳红云自说自话，“不想当人的人即使披着人皮也是畜生！”
“骂谁呢？臭老娘们儿！”
柳红云猛然站起，连茶杯和水一起扣在了周波的头上。
茶杯滚落，摔碎了。
周波捂头“哎哟”一声，他站起来往前凑。
李飞上去拉住他，他挣不开，被按着坐了下来。
“周波，我救你时，你拿着电锯要死！你老婆的亲戚要买你的播种器厂，那个亲戚就是王姐的朋友小肖，他在南方挣钱想回来发展。”
“你怎么知道？”
“我接手播种器厂之前小帆都告诉我了，他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我又调查了来打工的人，这是真的。你和王姐处情人，不但毁了家，还将毁了厂。你这个好色又无能的家伙！”
“只要赶走你，我就发财了！”周波仍然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