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说
回到宾馆五楼，这里有三个房间是柳红云特意留下来的。
一个大房间是柳红云的住处，在房间里，能看见佛山和射月楼。房间里有大衣柜，沙发，电视，还有洗澡间和床。
其余两间小一点，李飞一间，另一间是她特意留给梁大雨的。
给梁大雨留的房间里，内衣、袜子、睡衣和毛巾俱全，还有两套品牌西装。
柳红云把李飞当成心腹，李飞的衣服也全是柳红云准备的，不是大品牌，也都很时尚，运动服装要多一点。
李飞回屋，仰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帮柳红云。他想，“姐要死了，我以后怎么办？”
他眼里有泪水，“是我方死了她！从小就父母双亡，她对我最好，因为总和我在一起……都怪我，我去佛山拜佛。”他起身，打开柜子找衣服。
柳红云敲门，他开门，她进来，坐在床上，“李飞，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我打算去拜佛，给你祈福。”
“李飞，你先去酒楼，给我要两盘大虾，一盘酱骨头，再买一盘三鲜饺子。”
“姐，你能吃这么多吗？”
“还有你呢。你想吃什么再买点儿，一会儿边吃边说。”柳红云放床上两百块钱。
李飞拿钱走了。
柳红云躺在床上，“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先吃饱，一切等明天再说……”
她胡思乱想，似睡非睡，“我肯定会更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回来，挪到床边桌子，放上菜饭：两盘大虾、两盘酱骨头、两盘黄花鱼、两盘饺子、还有饮料。
柳红云坐起来，“李飞，你连明天的饭也买了回来吗？剩的不好吃。”
“要死也当个饱死鬼！”李飞坐下。
“死？你想哪去了。”柳红云笑了，“我让你的咒语说中了，我怀了梁大雨的孩子！”
李飞站起来，抱起柳红云旋转两圈，倒在床上，搂着柳红云的胳膊大笑起来。
柳红云躺在李飞身边，推开他，“和你有仇，你看我落魄，得意成这样？！”
“姐，你不早说，多好啊！一件大喜事！你当妈之后，别再结婚了。我和丁飞也不想结婚，我们一起宠爱这个小公主！太好了！”
“你知道是小女孩？”
“当然了，肯定和姐一样漂亮。太棒了！”
“李飞，你太小了，还是不懂事。我一个女人，再有私生子，别人会怎么耻笑我们娘俩？！”
“你原来名誉也不好！”李飞不服气。
“那都是谣言！我一直自尊自爱！”
“那好吧。你听我说……听懂了吗？”李飞笑。
“能行吗？你别害我。”
“小宝是一条生命，你不能杀了她。”李飞严肃地说，“和你没关系，我负责任。你要不听我的，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吃饭。以后再说吧。”柳红云拿起大虾，她吃了一盘虾，又吃半盘饺子。
饭后，她回自己房间躺在被里，睡得很沉，眉头舒展。
三天后，柳红云让李飞回县里批发地瓜，她坐孟和的车去邻省一个县城，那里村民种了好多大蒜。
孟和看看不敢批发，柳红云批了一大车，让她的司机来运回省城。
柳红云坐孟和的车往回去。孟和说，“你和钱宇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你这次白来，回去我给你三百。”
“小柳，你真是个做生意的人，从来不占便宜。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孟和，钱宇总是夸你是好人，够意思，是个好哥们儿。”柳红云说。
“其实，要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孟和试探地说，暧昧地笑。
“下辈子吧。你真爱开玩笑。”柳红云一本正经地沉脸，“朋友妻，不可欺。我把你当条汉子！”
“玩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真怕钱宇上当啊！”孟和装模作样地说。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孟和，任何人再好，不如自己的另一伴好。”
“对对……我就这么想。以后合作愉快。”
柳红云回到省城，把大蒜卸在红木楼后面的仓房里，只运到各个门市三千斤批发。
地瓜销量不好，大蒜也不景气。
柳红云不会坐等商机。她带丁飞去梁大雨家找他，借他的货车。
丁飞开车，柳红云坐在一边，去各个集市批发地瓜和大蒜。
青石县附近的集市，白石附近的集市，她轮流去。
柳红云用地瓜和大蒜换了个黄豆和玉米，黄豆又换成了油坊的油，玉米换成鹅厂的大鹅。她的车上，带着油、面、白酒、大蒜、地瓜……
她忙着，每天和各种商贩打交道，和他们谈笑风生，推销物品，互相赚钱。
她丰满了，更爱笑了，总穿着肥大的运动装、戴着帽子，和别人超嚷着。
青石和白石的房租到期。农历九月中旬，她处理了所有地瓜，大蒜也处理了一半的货。
省城的门市还没到期，她退还给了房东。大蒜批发给了几份卖干调批发的。
她在省城休息一周，钱宇打电话，雇她批发果园里的果。
柳红云回到青石县，她在青石县的门市和品牌服装一齐兑给别人。柳丽丽留在店里当服务员。
李飞、丁飞和柳红云一起给钱宇批发水果，钱宇在水果市场租了门市。
柳红云坐在门市里的炕上，烧着炉子，地上堆着各种成箱的水果，有山楂、苹果、梨、海棠果。
她穿着肥大的灰白毛衣，格绒靴裤，扎着短马尾，带着绿发带。
炕上放着炕桌，上面两盘水果，两盘干果，两盘蛋糕，还有一个水壶，一个水杯。
丁飞穿着灰黄羽绒服、矮皮靴。
李飞穿着格呢棉服，烫着黄发，穿着雪地棉。
钱宇进屋，拎着一个大旅行袋，跺脚上泥。
“外面雨夹雪，真冷。”钱宇说着凑到炉子边烤火，斜着眼看柳红云。
她还正用两个手指夹松子穰吃，脸色粉白，腮若含笑，似乎在想什么。
钱宇经常给柳红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前，他都想好要对她告白，可是每一次他一听见她的声音又没了勇气。他怕她说不行，
他觉得不能和她不来往，可是见面时，柳红云那么矜持，他后悔当初教训了她几次。
丁飞站在地上倚在墙边，“钱大哥，你的债务全都结清了么？听大江说挺多的。”
“要了一部分，还有的真要不了，都没有钱。”
“是啊！你妈说我什么了？”柳红云问。
“她说你瞎折腾，地瓜赔了吧？”
“你真说错了，香瓜和西瓜没赚钱，地瓜让我换来换去，赚两万。”
“还有地瓜吗？我妈想要两箱。”
“真没了，我留了四箱给李飞吃，他就喜欢吃地瓜。”
“李飞，你叔找你了吗？他这几天找我说，你婶的女儿铃铛不上学了，想进城打工，让你帮着找工作。”
“你说李飞给你批发水果了吗？”柳红云说，“李飞再也别见李财，他又要使坏。”
“姐，铃铛真的挺好，她经常给我偷好吃的。”
“李飞，你的小情人！”丁飞笑着。
“那是我妹妹，别开玩笑。我急了啊！”
“李飞，铃铛多大了？”钱宇问，“童工没人雇。”
“她长的小，已经17岁了。是个可怜人！她妈打麻将，臭美，不管她。让她做饭洗衣服，还经常打骂她。”
“李飞，你不怕管了铃铛，你叔讹上你。以后你可就永无宁日了！”柳红云说完喝水。
“明天，姐，我开车回去找铃铛，要是她愿意就领下来。”
“李飞，你说的……她知道了怎么办？”
“不让她知道，让她在咱们县打工。”
“李飞，姐，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钱宇说，“红云，你……我好像还不上你的钱，明年再还。”
“我真拿你没办法。”柳红云拿起苹果咬一口，说，“梁大雨不说十月一结婚么，现在早就过了，是不是就那么轱辘算了。”
“大江头几天说了，苏小云和梁大雨因为没钱才没办酒席。听说到时候要在高龙的酒店大办置，还要拍婚纱照，雇主持人，录像。”丁飞说，“钱大哥让苏小云耍了吧？”
“我才不会娶苏小云，我喜欢谁，你姐知道。”钱宇笑眯眯地说着凝，视柳红云。
柳红云假装不明白，“钱宇，你妈真没告诉你关于我的话吗？”
“她……她就说，艳云的谣言吧。说你跟梁大雨早在一起了。我可不信。”
“呵呵……”柳红云正笑着，绷脸，“艳云不是让高龙开除了，回村里了吗？”
“她和李四一起去打工了，听说卖冷面。”钱宇说，“元宝还领家里一个妇女，三十来岁了。”
“我的家人怎么全这么不着调！”柳红云很生气，“等梁大雨结婚，我再也不会青石县。”
一个大房间是柳红云的住处，在房间里，能看见佛山和射月楼。房间里有大衣柜，沙发，电视，还有洗澡间和床。
其余两间小一点，李飞一间，另一间是她特意留给梁大雨的。
给梁大雨留的房间里，内衣、袜子、睡衣和毛巾俱全，还有两套品牌西装。
柳红云把李飞当成心腹，李飞的衣服也全是柳红云准备的，不是大品牌，也都很时尚，运动服装要多一点。
李飞回屋，仰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帮柳红云。他想，“姐要死了，我以后怎么办？”
他眼里有泪水，“是我方死了她！从小就父母双亡，她对我最好，因为总和我在一起……都怪我，我去佛山拜佛。”他起身，打开柜子找衣服。
柳红云敲门，他开门，她进来，坐在床上，“李飞，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我打算去拜佛，给你祈福。”
“李飞，你先去酒楼，给我要两盘大虾，一盘酱骨头，再买一盘三鲜饺子。”
“姐，你能吃这么多吗？”
“还有你呢。你想吃什么再买点儿，一会儿边吃边说。”柳红云放床上两百块钱。
李飞拿钱走了。
柳红云躺在床上，“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先吃饱，一切等明天再说……”
她胡思乱想，似睡非睡，“我肯定会更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回来，挪到床边桌子，放上菜饭：两盘大虾、两盘酱骨头、两盘黄花鱼、两盘饺子、还有饮料。
柳红云坐起来，“李飞，你连明天的饭也买了回来吗？剩的不好吃。”
“要死也当个饱死鬼！”李飞坐下。
“死？你想哪去了。”柳红云笑了，“我让你的咒语说中了，我怀了梁大雨的孩子！”
李飞站起来，抱起柳红云旋转两圈，倒在床上，搂着柳红云的胳膊大笑起来。
柳红云躺在李飞身边，推开他，“和你有仇，你看我落魄，得意成这样？！”
“姐，你不早说，多好啊！一件大喜事！你当妈之后，别再结婚了。我和丁飞也不想结婚，我们一起宠爱这个小公主！太好了！”
“你知道是小女孩？”
“当然了，肯定和姐一样漂亮。太棒了！”
“李飞，你太小了，还是不懂事。我一个女人，再有私生子，别人会怎么耻笑我们娘俩？！”
“你原来名誉也不好！”李飞不服气。
“那都是谣言！我一直自尊自爱！”
“那好吧。你听我说……听懂了吗？”李飞笑。
“能行吗？你别害我。”
“小宝是一条生命，你不能杀了她。”李飞严肃地说，“和你没关系，我负责任。你要不听我的，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吃饭。以后再说吧。”柳红云拿起大虾，她吃了一盘虾，又吃半盘饺子。
饭后，她回自己房间躺在被里，睡得很沉，眉头舒展。
三天后，柳红云让李飞回县里批发地瓜，她坐孟和的车去邻省一个县城，那里村民种了好多大蒜。
孟和看看不敢批发，柳红云批了一大车，让她的司机来运回省城。
柳红云坐孟和的车往回去。孟和说，“你和钱宇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你这次白来，回去我给你三百。”
“小柳，你真是个做生意的人，从来不占便宜。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孟和，钱宇总是夸你是好人，够意思，是个好哥们儿。”柳红云说。
“其实，要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孟和试探地说，暧昧地笑。
“下辈子吧。你真爱开玩笑。”柳红云一本正经地沉脸，“朋友妻，不可欺。我把你当条汉子！”
“玩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真怕钱宇上当啊！”孟和装模作样地说。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孟和，任何人再好，不如自己的另一伴好。”
“对对……我就这么想。以后合作愉快。”
柳红云回到省城，把大蒜卸在红木楼后面的仓房里，只运到各个门市三千斤批发。
地瓜销量不好，大蒜也不景气。
柳红云不会坐等商机。她带丁飞去梁大雨家找他，借他的货车。
丁飞开车，柳红云坐在一边，去各个集市批发地瓜和大蒜。
青石县附近的集市，白石附近的集市，她轮流去。
柳红云用地瓜和大蒜换了个黄豆和玉米，黄豆又换成了油坊的油，玉米换成鹅厂的大鹅。她的车上，带着油、面、白酒、大蒜、地瓜……
她忙着，每天和各种商贩打交道，和他们谈笑风生，推销物品，互相赚钱。
她丰满了，更爱笑了，总穿着肥大的运动装、戴着帽子，和别人超嚷着。
青石和白石的房租到期。农历九月中旬，她处理了所有地瓜，大蒜也处理了一半的货。
省城的门市还没到期，她退还给了房东。大蒜批发给了几份卖干调批发的。
她在省城休息一周，钱宇打电话，雇她批发果园里的果。
柳红云回到青石县，她在青石县的门市和品牌服装一齐兑给别人。柳丽丽留在店里当服务员。
李飞、丁飞和柳红云一起给钱宇批发水果，钱宇在水果市场租了门市。
柳红云坐在门市里的炕上，烧着炉子，地上堆着各种成箱的水果，有山楂、苹果、梨、海棠果。
她穿着肥大的灰白毛衣，格绒靴裤，扎着短马尾，带着绿发带。
炕上放着炕桌，上面两盘水果，两盘干果，两盘蛋糕，还有一个水壶，一个水杯。
丁飞穿着灰黄羽绒服、矮皮靴。
李飞穿着格呢棉服，烫着黄发，穿着雪地棉。
钱宇进屋，拎着一个大旅行袋，跺脚上泥。
“外面雨夹雪，真冷。”钱宇说着凑到炉子边烤火，斜着眼看柳红云。
她还正用两个手指夹松子穰吃，脸色粉白，腮若含笑，似乎在想什么。
钱宇经常给柳红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前，他都想好要对她告白，可是每一次他一听见她的声音又没了勇气。他怕她说不行，
他觉得不能和她不来往，可是见面时，柳红云那么矜持，他后悔当初教训了她几次。
丁飞站在地上倚在墙边，“钱大哥，你的债务全都结清了么？听大江说挺多的。”
“要了一部分，还有的真要不了，都没有钱。”
“是啊！你妈说我什么了？”柳红云问。
“她说你瞎折腾，地瓜赔了吧？”
“你真说错了，香瓜和西瓜没赚钱，地瓜让我换来换去，赚两万。”
“还有地瓜吗？我妈想要两箱。”
“真没了，我留了四箱给李飞吃，他就喜欢吃地瓜。”
“李飞，你叔找你了吗？他这几天找我说，你婶的女儿铃铛不上学了，想进城打工，让你帮着找工作。”
“你说李飞给你批发水果了吗？”柳红云说，“李飞再也别见李财，他又要使坏。”
“姐，铃铛真的挺好，她经常给我偷好吃的。”
“李飞，你的小情人！”丁飞笑着。
“那是我妹妹，别开玩笑。我急了啊！”
“李飞，铃铛多大了？”钱宇问，“童工没人雇。”
“她长的小，已经17岁了。是个可怜人！她妈打麻将，臭美，不管她。让她做饭洗衣服，还经常打骂她。”
“李飞，你不怕管了铃铛，你叔讹上你。以后你可就永无宁日了！”柳红云说完喝水。
“明天，姐，我开车回去找铃铛，要是她愿意就领下来。”
“李飞，你说的……她知道了怎么办？”
“不让她知道，让她在咱们县打工。”
“李飞，姐，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钱宇说，“红云，你……我好像还不上你的钱，明年再还。”
“我真拿你没办法。”柳红云拿起苹果咬一口，说，“梁大雨不说十月一结婚么，现在早就过了，是不是就那么轱辘算了。”
“大江头几天说了，苏小云和梁大雨因为没钱才没办酒席。听说到时候要在高龙的酒店大办置，还要拍婚纱照，雇主持人，录像。”丁飞说，“钱大哥让苏小云耍了吧？”
“我才不会娶苏小云，我喜欢谁，你姐知道。”钱宇笑眯眯地说着凝，视柳红云。
柳红云假装不明白，“钱宇，你妈真没告诉你关于我的话吗？”
“她……她就说，艳云的谣言吧。说你跟梁大雨早在一起了。我可不信。”
“呵呵……”柳红云正笑着，绷脸，“艳云不是让高龙开除了，回村里了吗？”
“她和李四一起去打工了，听说卖冷面。”钱宇说，“元宝还领家里一个妇女，三十来岁了。”
“我的家人怎么全这么不着调！”柳红云很生气，“等梁大雨结婚，我再也不会青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