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中
高强看着梁大雨，还有他身后的三个保安，“大雨，你来了正好，苏小云告你妈和柳红云打掉了她的儿子。乡里很重视，太暴力了！哪是人干的？我实在劝不了苏小云啊！”
苏小云伸长脖子喊，“梁大雨，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可你也不应该指使你妈和你老婆对我行凶啊！”
“苏小云，你就是讹人，对不？”梁大雨问。
“我让你打的一身伤，还让我堕过胎。现在，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苏小云洋洋得意地说。
柳红云冷笑，倚在大门上看着。
“大江、李六，你们两个正好在。说说吧，我怎么嫖苏小云了？是真的吗？”
大江脸红，支支吾吾，“大雨哥，不好色……当年，就是帮苏小云，可怜她！苏……别闹！”
李六说，“苏小云根本没怀孕，也没有孩子，李四他们全都知道。”
“苏小云，你别诬告，太过分了！”宁先生一见梁大雨马上装好人，让庄丽影拉走苏小云，上车。
“大雨，不好意思，是苏小云胡闹。”高强急忙走了，大江追上去。
“高书记，你是村干部，再这样为虎作伥，给我造谣，我可要告你们！”梁大雨说。
高强急忙开车走了，只有李六留了下来。
李六说，“大嫂，大哥太重情义，可怜苏小云，她反而贪得无厌。你原谅大哥吧？”
柳红云教训保安，“我养你们何用？那么多疯狗来了，也不说报警。”她转身离去。
“是我们错了。”保安说，其中一个保安对梁大雨和李六说，“先生们，请吧。”
“你们傻啊！”李六叫，“梁大雨先生是你们老板的丈夫！不想干了？”他说着急忙跟在梁大雨的身后往院里走。保安站在远处发愣。
柳红云坐在一楼办公桌后，梁大雨坐在一侧椅子上，李六坐柳红云另一边。
“大嫂，大雨哥公司不用人，你让我先跟你干呗，钱少点给我也行。”李六笑着说。
“别问我叫大嫂。梁大雨要不在，你还想和他们一起欺负我，没错吧？”
“大嫂，你想错了。我和庄丽影来就是帮你的。庄丽影叫我说，‘妖精这个死丫头，大雨那么宠她，还上苏小云的当！要不看她可怜豆豆腿有病，我才懒得理她。’大嫂，你别错过了大雨哥……”
“闭嘴！”柳红云恼了，“李六，你要留下也可以，没有工资。”
她上楼，走几层楼梯，回头，“梁大雨，装修完就别让我看见你了！”
梁大雨自嘲，“六子，大哥这回真的惹恼了你大嫂了。怎么办？”
“哄呗！诚心诚意。”李六说，“大嫂原来没孩子？”
“没有。”梁大雨说，“柳艳云胡说。”
梁大雨带十几个工人，用了三天时间在悠然庄一楼装修成批发大厅，又在楼前建彩钢房大厅，用去三天。
梁大雨完工之后回了省城。
柳红云带领丁飞、李飞、李六、李五及村里雇的人卸货。
一连运来十几车货物，仓房装不下，连大棚里都是。
柳红云给所有员工开会，在悠然庄三楼。她说，“现在，我代表你们自己给你们开会。悠然庄批发办起来不容易，难处我不多说，目的只有一个——赚钱、赚钱、赚钱！每一个员工都是给自己打工。楼里有三十个床位，彩钢房里有三十个床位，每人每天取多少货有记录，卖多少货也有票据，每天晚上结算。一个月一开工资。”
“我在楼里卖，彩钢房里夏天热。”一些人议论。
“柳红云，我是你爹，一天一开工资，要不没人干。”柳平舟蹦起来说，“来的人全没钱，坑人，我可不让。我当经理。”他大声喊着，挥舞着手。
乔娜娜、李四、老愉快、梁水山用力鼓掌，还一齐猖狂地大笑。
梁水山是梁海山的爷爷的兄弟的后代，比梁大雨还小一岁，父亲早死了。
母亲有病，一个姐姐出嫁后死了。梁水山也是一个大高个，长相一般，又懒又自视甚高，家里又穷，没娶上。他和梁海山一家从不来往，见面也只是点头而已。
柳红云让他来，就是因为他穷，没有看亲戚面上。他从心里也看不起柳红云，也没打算真能发财，看钱宇的面子来的。
柳红云看一遍所有人，用大喇叭问，“还有谁想当经理，现在报名？”
“我想当！”老愉快喊。
“我也凑合吧。”梁水山说。
有五六个人要当经理。
“好了，没有别人要当了，对吗？”柳红云问。
再没人开口，全都看着柳红云，大多数人不服。
“李飞，丁飞，你们两个把要当经理的单独叫出去问话。开始吧。”
“妖精？你还敢打你爹啊！”柳平舟嚷着跟着丁飞和李飞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丁飞上来，“老愉快，走，去唠唠。”
“丁飞，柳小丑怎么没回来？”老愉快坐着没动，大声问。
“他不当经理了，被开除了。”丁飞说，“柳平舟说了，他是听高强的话来捣乱，还有谁为了找事来的，赶紧滚！慢了，让我查出来，报警。”
老愉快、李四、乔娜娜、王吉等12个人站起来走了。剩下的人也拿不定主意。
“柳艳云，柳元宝，你们不想走吗？”柳红云点名问，“留下来还不好好工作，没有工资。”
“我还真不走了！倒要看看能不能挣钱。”柳艳云说。
“我走。大雨老娘们儿，”柳元宝无理地吵吵，“不给我三千两千的，你别想当什么乞丐头头！”
“李飞，我是他大姐，替我教训他一顿，缺少管教。”柳红云严厉地吩咐。
李飞向柳元宝走去，柳元宝急忙跑了，丁飞拉住李飞，又有人劝，李飞才没追出去。
柳红云看着剩下的人，“下面我点名，点到谁吱一声，每个人全有编号，为了和床位相对。一周一调床位，床位是工作的位置。晚上你们不住在这里，下午五点下班后，走三里地，在杨坡村租了住处，丁飞和梁水山领你们去住。”
“女孩也住杨坡村吗？”柳丽丽问。
“女生住在二楼包间里，一天三顿饭全在二楼吃。做饭由杨排风负责。”
柳红云在会上讲了各方面，最后，说，“你们今天不上班，明天正式工作。咱们悠然庄批发明天正式开业，具体工作找经理。经理是罗东，仓库经理是李铛（铃铛的大名），财会是柳丽云和柳丽丽，保安经理丁飞，如果我不在，有事找李飞。”
散会后，丁飞和罗东领着工人去指导明天怎么批发。
杨排风在村里找来五个利落妇女做饭，她喜欢指挥别人，脸上露出笑容。
柳红云依旧在为开业做准备，她在县电台做了批发广告，还派丁飞带人去县里发宣传单，厨房里备下了一个星期的肉菜，大米、白面、豆油准备了一个月的。
柳红云穿着蓝白格小西服、黑色漆皮鞋、白袜子，坐在办公桌后。
经理的办公室在三楼，里面办公桌、饮用水，窗台上是盛开的扁竹莲。
李飞穿着灰蓝格小西装，蓝衬衫，站在办公桌前，“姐，明天请客吗？”
“不请，也没什么朋友。明天你主要负责各处巡查，我和你一样的工作。”
“俞鱼龙先生也不告诉吗？他是个好人。”
“李飞，你和俞先生的保镖小二挺好吧，丁飞都怀疑你对他不好了。”
“丁飞什么人呢！除了他，还不能有好兄弟！”
“李飞，你去叫梁水山上来，我必须每个人都单独谈谈。这些农民不好管。”
李飞带梁水山进来，李飞坐在沙发上一头，梁水山坐在凳子上，翘着腿，上下打量柳红云。
柳红云扫了梁水山一眼，他个头高、瘦，脸发黄，淡眉毛，小眼睛，不美不丑。
“小爷爷，你比大雨小一岁？”
“嗯。”梁水山说，穿得还算干净，单皮鞋红袜子，身上有股汗臭味。
“家里太奶奶好吧？”
“总吃药。”梁水山拿烟。
“不准在办公室和工作的地方吸烟。”李飞说。
梁水山放回烟，东看西看。
“小爷爷，大雨有几件旧衣服，你要吧？比你的衣服好，没舍得给别人。”
“不要。穿不起好的不穿。”梁水山生气了，说。
“跟着我能赚钱，买好衣服，孝敬老人。”
“你咋那么能呢？村里来了四十多个人，一个人一天开二十块钱，再加上吃的，一天一千多块。大雨有多少钱够你败家？！”
“梁水山，我和梁大雨离婚了，批发站是我建的，我说能赚钱肯定能赚钱。”
“老梁家出了大雨，丢老人了！让你一个娘们儿乱蹦跶，穷颠颠，好日子也折腾瞎了。”
“哟！梁水山，我柳红云那么让你瞧不起？”
“大雨命好，生在梁海山家里，有永广照顾他。我如果是他，早把你捶个稀巴烂，喊一嗓子让你直哆嗦。瞅瞅你现在，比柳小丑还不如！”
柳红云气得撇嘴摇头，笑了，“梁水山，你真是没生在好地方，是吧？”
“当然了。大雨就是太虎！”
“我告诉你，你要是大雨，我都不会嫁给你！而你，还是会受穷。大雨开公司，没借梁永广一分钱，去学徒也没有搞特殊。每天扛料干脏活，我给他织的尼龙袜子磨破多少双，手上多少茧子。你出过力吗？”柳红云冷笑。
“我，大不了不伺候梁永广！”梁水山站起来。
“又不想再这干了，真是又懒又没骨气！”
“我怎么没骨气了？”
“有骨气就干下去，到时候不给你钱，你再拿出爷爷的威风教训我。”
“我才不懒呢！我也不走，看你的笑话。”
苏小云伸长脖子喊，“梁大雨，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可你也不应该指使你妈和你老婆对我行凶啊！”
“苏小云，你就是讹人，对不？”梁大雨问。
“我让你打的一身伤，还让我堕过胎。现在，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苏小云洋洋得意地说。
柳红云冷笑，倚在大门上看着。
“大江、李六，你们两个正好在。说说吧，我怎么嫖苏小云了？是真的吗？”
大江脸红，支支吾吾，“大雨哥，不好色……当年，就是帮苏小云，可怜她！苏……别闹！”
李六说，“苏小云根本没怀孕，也没有孩子，李四他们全都知道。”
“苏小云，你别诬告，太过分了！”宁先生一见梁大雨马上装好人，让庄丽影拉走苏小云，上车。
“大雨，不好意思，是苏小云胡闹。”高强急忙走了，大江追上去。
“高书记，你是村干部，再这样为虎作伥，给我造谣，我可要告你们！”梁大雨说。
高强急忙开车走了，只有李六留了下来。
李六说，“大嫂，大哥太重情义，可怜苏小云，她反而贪得无厌。你原谅大哥吧？”
柳红云教训保安，“我养你们何用？那么多疯狗来了，也不说报警。”她转身离去。
“是我们错了。”保安说，其中一个保安对梁大雨和李六说，“先生们，请吧。”
“你们傻啊！”李六叫，“梁大雨先生是你们老板的丈夫！不想干了？”他说着急忙跟在梁大雨的身后往院里走。保安站在远处发愣。
柳红云坐在一楼办公桌后，梁大雨坐在一侧椅子上，李六坐柳红云另一边。
“大嫂，大雨哥公司不用人，你让我先跟你干呗，钱少点给我也行。”李六笑着说。
“别问我叫大嫂。梁大雨要不在，你还想和他们一起欺负我，没错吧？”
“大嫂，你想错了。我和庄丽影来就是帮你的。庄丽影叫我说，‘妖精这个死丫头，大雨那么宠她，还上苏小云的当！要不看她可怜豆豆腿有病，我才懒得理她。’大嫂，你别错过了大雨哥……”
“闭嘴！”柳红云恼了，“李六，你要留下也可以，没有工资。”
她上楼，走几层楼梯，回头，“梁大雨，装修完就别让我看见你了！”
梁大雨自嘲，“六子，大哥这回真的惹恼了你大嫂了。怎么办？”
“哄呗！诚心诚意。”李六说，“大嫂原来没孩子？”
“没有。”梁大雨说，“柳艳云胡说。”
梁大雨带十几个工人，用了三天时间在悠然庄一楼装修成批发大厅，又在楼前建彩钢房大厅，用去三天。
梁大雨完工之后回了省城。
柳红云带领丁飞、李飞、李六、李五及村里雇的人卸货。
一连运来十几车货物，仓房装不下，连大棚里都是。
柳红云给所有员工开会，在悠然庄三楼。她说，“现在，我代表你们自己给你们开会。悠然庄批发办起来不容易，难处我不多说，目的只有一个——赚钱、赚钱、赚钱！每一个员工都是给自己打工。楼里有三十个床位，彩钢房里有三十个床位，每人每天取多少货有记录，卖多少货也有票据，每天晚上结算。一个月一开工资。”
“我在楼里卖，彩钢房里夏天热。”一些人议论。
“柳红云，我是你爹，一天一开工资，要不没人干。”柳平舟蹦起来说，“来的人全没钱，坑人，我可不让。我当经理。”他大声喊着，挥舞着手。
乔娜娜、李四、老愉快、梁水山用力鼓掌，还一齐猖狂地大笑。
梁水山是梁海山的爷爷的兄弟的后代，比梁大雨还小一岁，父亲早死了。
母亲有病，一个姐姐出嫁后死了。梁水山也是一个大高个，长相一般，又懒又自视甚高，家里又穷，没娶上。他和梁海山一家从不来往，见面也只是点头而已。
柳红云让他来，就是因为他穷，没有看亲戚面上。他从心里也看不起柳红云，也没打算真能发财，看钱宇的面子来的。
柳红云看一遍所有人，用大喇叭问，“还有谁想当经理，现在报名？”
“我想当！”老愉快喊。
“我也凑合吧。”梁水山说。
有五六个人要当经理。
“好了，没有别人要当了，对吗？”柳红云问。
再没人开口，全都看着柳红云，大多数人不服。
“李飞，丁飞，你们两个把要当经理的单独叫出去问话。开始吧。”
“妖精？你还敢打你爹啊！”柳平舟嚷着跟着丁飞和李飞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丁飞上来，“老愉快，走，去唠唠。”
“丁飞，柳小丑怎么没回来？”老愉快坐着没动，大声问。
“他不当经理了，被开除了。”丁飞说，“柳平舟说了，他是听高强的话来捣乱，还有谁为了找事来的，赶紧滚！慢了，让我查出来，报警。”
老愉快、李四、乔娜娜、王吉等12个人站起来走了。剩下的人也拿不定主意。
“柳艳云，柳元宝，你们不想走吗？”柳红云点名问，“留下来还不好好工作，没有工资。”
“我还真不走了！倒要看看能不能挣钱。”柳艳云说。
“我走。大雨老娘们儿，”柳元宝无理地吵吵，“不给我三千两千的，你别想当什么乞丐头头！”
“李飞，我是他大姐，替我教训他一顿，缺少管教。”柳红云严厉地吩咐。
李飞向柳元宝走去，柳元宝急忙跑了，丁飞拉住李飞，又有人劝，李飞才没追出去。
柳红云看着剩下的人，“下面我点名，点到谁吱一声，每个人全有编号，为了和床位相对。一周一调床位，床位是工作的位置。晚上你们不住在这里，下午五点下班后，走三里地，在杨坡村租了住处，丁飞和梁水山领你们去住。”
“女孩也住杨坡村吗？”柳丽丽问。
“女生住在二楼包间里，一天三顿饭全在二楼吃。做饭由杨排风负责。”
柳红云在会上讲了各方面，最后，说，“你们今天不上班，明天正式工作。咱们悠然庄批发明天正式开业，具体工作找经理。经理是罗东，仓库经理是李铛（铃铛的大名），财会是柳丽云和柳丽丽，保安经理丁飞，如果我不在，有事找李飞。”
散会后，丁飞和罗东领着工人去指导明天怎么批发。
杨排风在村里找来五个利落妇女做饭，她喜欢指挥别人，脸上露出笑容。
柳红云依旧在为开业做准备，她在县电台做了批发广告，还派丁飞带人去县里发宣传单，厨房里备下了一个星期的肉菜，大米、白面、豆油准备了一个月的。
柳红云穿着蓝白格小西服、黑色漆皮鞋、白袜子，坐在办公桌后。
经理的办公室在三楼，里面办公桌、饮用水，窗台上是盛开的扁竹莲。
李飞穿着灰蓝格小西装，蓝衬衫，站在办公桌前，“姐，明天请客吗？”
“不请，也没什么朋友。明天你主要负责各处巡查，我和你一样的工作。”
“俞鱼龙先生也不告诉吗？他是个好人。”
“李飞，你和俞先生的保镖小二挺好吧，丁飞都怀疑你对他不好了。”
“丁飞什么人呢！除了他，还不能有好兄弟！”
“李飞，你去叫梁水山上来，我必须每个人都单独谈谈。这些农民不好管。”
李飞带梁水山进来，李飞坐在沙发上一头，梁水山坐在凳子上，翘着腿，上下打量柳红云。
柳红云扫了梁水山一眼，他个头高、瘦，脸发黄，淡眉毛，小眼睛，不美不丑。
“小爷爷，你比大雨小一岁？”
“嗯。”梁水山说，穿得还算干净，单皮鞋红袜子，身上有股汗臭味。
“家里太奶奶好吧？”
“总吃药。”梁水山拿烟。
“不准在办公室和工作的地方吸烟。”李飞说。
梁水山放回烟，东看西看。
“小爷爷，大雨有几件旧衣服，你要吧？比你的衣服好，没舍得给别人。”
“不要。穿不起好的不穿。”梁水山生气了，说。
“跟着我能赚钱，买好衣服，孝敬老人。”
“你咋那么能呢？村里来了四十多个人，一个人一天开二十块钱，再加上吃的，一天一千多块。大雨有多少钱够你败家？！”
“梁水山，我和梁大雨离婚了，批发站是我建的，我说能赚钱肯定能赚钱。”
“老梁家出了大雨，丢老人了！让你一个娘们儿乱蹦跶，穷颠颠，好日子也折腾瞎了。”
“哟！梁水山，我柳红云那么让你瞧不起？”
“大雨命好，生在梁海山家里，有永广照顾他。我如果是他，早把你捶个稀巴烂，喊一嗓子让你直哆嗦。瞅瞅你现在，比柳小丑还不如！”
柳红云气得撇嘴摇头，笑了，“梁水山，你真是没生在好地方，是吧？”
“当然了。大雨就是太虎！”
“我告诉你，你要是大雨，我都不会嫁给你！而你，还是会受穷。大雨开公司，没借梁永广一分钱，去学徒也没有搞特殊。每天扛料干脏活，我给他织的尼龙袜子磨破多少双，手上多少茧子。你出过力吗？”柳红云冷笑。
“我，大不了不伺候梁永广！”梁水山站起来。
“又不想再这干了，真是又懒又没骨气！”
“我怎么没骨气了？”
“有骨气就干下去，到时候不给你钱，你再拿出爷爷的威风教训我。”
“我才不懒呢！我也不走，看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