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在
钱宇在悠然山庄下车，眼前视野开阔。
东边是一幢三层楼，西边是一片平地，南边湖水杏花。
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了。
李飞说，“钱大哥，她在一楼等你。”
钱宇进楼，用手从上到下，平整一下衣服，又拢拢头发，他觉得自惭形秽。
柳红云坐在一张桌后边，丁飞和吴力坐在东边两把椅子上。
柳红云站起来，“钱宇来了，丁飞拿凳子，请坐。”她很客气，表情冷淡、陌生。
钱宇笑着坐下，“红云，你好吧？”
“特别好。想问你，你当村书记了吗？”
“我在林子镇当医生。在那很忙，很好。”
“高强还是村书记？”
“对。是代理，有不少村民选我，我可没能力管好青龙村，村里想富，太难了。”
“我这次回来，想和你合作，带领村民致富。悠然庄是梁大雨的场地，我联合朋友进货，全村找出五十家又穷又没有致富项目的人来当商贩。你看怎么样？你熟悉村里的情况。”
钱宇垂头思忖良久。
“我在村里没有号召力，你肯定行。”柳红云又说。
“红云，真不好办啊！现在的村民，都怕赔，穷怕了。欠我钱的村民很多，欠我十几万。”
“我出本钱，村里人富了，欠你的钱就还了。”
钱宇看着柳红云，他想：她还像以前一样瘦，美得像一块冰雕。可她，还是爱我的。因为别人欠钱还不上，替我考虑。
他声音激动，“红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柳红云明白钱宇会错意，解释，“我有私心在，为了帮我的家人走正路，自食其力。”
钱宇笑了，心想，“多可爱的人！怕我有负担，说的借口真勉强。”
“钱宇，青龙村有六个村屯，你都熟悉，看我列出的人员名单，参考一下。”柳红云说完递上本子和笔。
上面已经列出青龙村里二十个人的名字：柳平舟、柳红宝、柳元宝、柳艳云、乔娜娜、杨大夫、老愉快、李四、孔伍、匡福、王吉、李五、杨义、庄三丫、庄豆豆、柳丽丽、肖金、梁水山、高力、高仁。
钱宇拿笔划下去五个人：杨大夫、柳平舟、庄三丫、高力、高仁，把名单给柳红云。
“你妈和我爹都划下去了，为什么？”柳红云问。
“我妈在家当村医，还要种地、照顾王小雪。”钱宇摸出烟点燃，吸着。
“我爹都成了村里的垃圾了，必须让他学会赚钱。”
“你爹晃荡一辈子了！有他来，你有罪受。”钱宇说，“我希望你别感情做事。”
“你当医生还吸烟！”柳红云厌恶样子。
“改不了，心烦。”钱宇低下头吸烟。
“其他五个村，每村六个人，你选吧。”柳红云说，“我最担心的是没有你帮我，没人跟我赚钱。”
“那好吧。青龙村里有五个人应该来。”钱宇说着拿笔写下：庄庭、梁水山、吕波、丁庄、丁库。
“庄庭四十多岁了，有病，能干了活吗？”柳红云拿起名单问，“丁家这哥俩刚从监狱出来，你这都选什么奇葩啊！”
“想帮人，他们三个才是青龙村最可怜的人！虽然都令人厌恶。”钱宇说，“你考虑一下吧。”
“我爹必须来，我想让乔娜娜说服他。”
钱宇没坚持，其他村人员名单拟好。钱宇打电话挨个人动员，全都答应来赚钱。
午饭后，钱宇陪柳红云站在湖前长廊里。
“钱宇，王小雪挺可怜，你妈教训她，你欺负她。村里很多人议论你！”柳红云冰冷的声音，刻意躲钱宇远远的，甚至目光傲慢。
“红云，你讨厌我，我也讨厌自己！”钱宇一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手打自己的头。
“别出让人取笑的样子！既然选择王小雪，就好好爱她，做一个好男人。”
钱宇流着泪，冲到柳红云身边，紧紧抱住她，热烈地、语无伦次地嘶喊，“红云啊，我就是爱你！想你，每天想你，吃不下，睡不好！”
他声音颤抖，双臂悸动。
“松开！你别出这活不起样？！”柳红云厌恶地瞪钱宇，伸手给他的脸上一巴掌。
钱宇慌乱地松开她，流着泪，委屈而又受伤，无助地而又幽怨地凝望她。
“红云……我的红云！”
“不许叫我！是个男人就给王小雪负责任。我看清了，什么也不如钱真实！爱情就是一个谎言！”
“红云，我真的错了，对不起。”钱宇哭着说。
柳红云红云转身昂头走了，她从心里对钱宇看不起。
她刚走上楼前宽大的水泥地面，只见李飞从她身边飞奔而去，迅速地像一匹野马。
柳红云喊一声“李飞”，回头，只见李飞像猴子一样跳上湖边护栏，跃进湖里。
“李飞，李飞！”柳红云大声喊，“丁飞，罗东，快去救李飞，他跳湖了！”
丁飞、罗东带保安冲向湖边，柳红云急忙跑过去，不停喊着，“李飞，李飞……”
湖水里，李飞从水里露出头来，用手推着钱宇，把钱宇先送上岸，丁飞等人用力拉他。
李飞上了岸，柳红云皱眉看着李飞，是李飞救了自杀的钱宇。
柳红云狠狠瞪着李飞，看也没看钱宇，转身离去。钱宇咳着，脸色苍白。
李飞背钱宇去二楼洗漱室，放下衣服，“钱大哥，换上我的衣服，全是干净的。别生她气，她自己一点儿不幸福。我怕她想不开，时时看着她，才发现你落水……多好的生活，一定笑着活下去。”
“李飞，我……谢谢。”钱宇洗澡，换上李飞雪白的内衣，红色的运动装。
李飞去换上蓝开衫，牛仔裤，在钱宇洗漱室外等他。
“钱大哥，走，送你回去。”
“李飞，你多照顾柳红云……她是个好女孩，命不好，不该遇见梁大雨和我。”
“钱大哥，放心吧。她是个坚强的人，她一定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柳红云站在三楼办公室，看着李飞送钱宇的车走了，她难得笑了。
她坐下，想起李飞去跳水救钱宇，“李飞，你总离我很近，为了保护我。”她非常感动。
梁大雨打电话，送杨排风来了，在一楼等她。
柳红云下楼，头一次要见梁大雨没有了热情，更多的是冷漠。
杨排风穿着灰呢子上衣，烫着五号头，瘦了许多，坐在桌边。
梁大雨站在窗边，对柳红云展现他迷人的笑，眼里就像开满了鲜花。
“妈来了。”柳红云坐在桌后，“说好了，你来散心，别让梁大雨误会我雇你，找我麻烦。”
“还生气呢？”梁大雨说，“是我错了，认罚。老婆，你让我怎样认罪都行。”他真诚地说。
柳红云漠视了梁大雨的一切。她看着杨排风，“妈，爸和李静在一起了？”
杨排风哭了，“红云，我19岁生下大雨，家里最好吃的不舍得给孩子吃，给梁世广……”
“你就是离不开爸，过一段时间，也许爸也离不开你，来找你回去。”
“老婆，我也离不开你。原谅我，好吗？”梁大雨走过来，要抱柳红云。
柳红云躲开，用椅子隔在梁大雨面前，“别骚扰我，好吗？”
她冷冷地撇他一眼。
“大雨，你先走吧。”杨排风说。
“梁大雨，苏小云的孩子没了，和我没关系。现在，我打算在山庄开大批发站，你能帮我规划一下一楼和二楼的装修吗？”
“我来时接到高强的电话了，听他说你要带村民致富，真的？”梁大雨问。
“当然。我忽然觉得，如果人人都有钱了，我的家人就不是村里的混混了。”
“梦想不错，实现不了。”梁大雨说，“首先，村民全都瞧不起你。再说，你在村里没有凝聚力。”
“如果换你就行了？”柳红云讽刺地撇嘴一笑。
“你和老公和好，老公肯定帮你成功。”
“我不答应，我就失败了？可笑！”
“红云，我们两个合伙带村民致富。”
“梁大雨，我宁肯穷死，也不和你合作。”柳红云认真而又严肃，“雇你装修批发站，并不是离了你不行，你不干这份活，有的是人可用。”
“给你干活，肯定干。”梁大雨笑着说，“真的，你想带领村民致富，只是一厢情愿。”
“是啊，我就喜欢一方情愿。”
“你们别吵了，我饿了，午饭没吃。”杨排风说。
“红云，走。我请你和妈去饭店吃饭。”
“我吃完了。你们娘俩个去厨房现做也行，出外吃也可以。”柳红云说完走了。
梁大雨去厨房热了馒头和剩菜，和杨排风一起在厨房里吃。
柳红云站在悠然庄的大门下边，打电话联系货物。
高强开面包车来了，停下。
高强、宁先生、李六、大江、苏小云、庄丽影下车，一齐围上柳红云。
保安两个走上前，丁飞也随过来。
“小柳啊，钱宇找人给你打工，是真的吗？”高强笑眯眯地问。
“地方挺大啊，不错。村里搞旅游项目好。”宁先生看着楼和远处说。
柳红云点头，“高书记，有何指导。”
“我和村干部研究过了，你还是个妇女，出身又不好，名声又臭。如果在村里雇人，应该上报给我们，不是你想啥是啥。”高强教训。
宁先生开始讲话，咳了几声，“红云，你暴力打了苏小云，让她流产。是不是该给村里人一个交代？苏小云在这呢。”
“柳红云，你假装怀孕让梁大雨抛弃我，还杀了我的孩子。今天和你拼了。”苏小云往柳红云身边凑，叫喊着。
保安让大江和高强拉开了。
“梁大雨在这儿呢！跑这儿来吓唬谁啊？”梁大雨走过来了。
东边是一幢三层楼，西边是一片平地，南边湖水杏花。
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了。
李飞说，“钱大哥，她在一楼等你。”
钱宇进楼，用手从上到下，平整一下衣服，又拢拢头发，他觉得自惭形秽。
柳红云坐在一张桌后边，丁飞和吴力坐在东边两把椅子上。
柳红云站起来，“钱宇来了，丁飞拿凳子，请坐。”她很客气，表情冷淡、陌生。
钱宇笑着坐下，“红云，你好吧？”
“特别好。想问你，你当村书记了吗？”
“我在林子镇当医生。在那很忙，很好。”
“高强还是村书记？”
“对。是代理，有不少村民选我，我可没能力管好青龙村，村里想富，太难了。”
“我这次回来，想和你合作，带领村民致富。悠然庄是梁大雨的场地，我联合朋友进货，全村找出五十家又穷又没有致富项目的人来当商贩。你看怎么样？你熟悉村里的情况。”
钱宇垂头思忖良久。
“我在村里没有号召力，你肯定行。”柳红云又说。
“红云，真不好办啊！现在的村民，都怕赔，穷怕了。欠我钱的村民很多，欠我十几万。”
“我出本钱，村里人富了，欠你的钱就还了。”
钱宇看着柳红云，他想：她还像以前一样瘦，美得像一块冰雕。可她，还是爱我的。因为别人欠钱还不上，替我考虑。
他声音激动，“红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柳红云明白钱宇会错意，解释，“我有私心在，为了帮我的家人走正路，自食其力。”
钱宇笑了，心想，“多可爱的人！怕我有负担，说的借口真勉强。”
“钱宇，青龙村有六个村屯，你都熟悉，看我列出的人员名单，参考一下。”柳红云说完递上本子和笔。
上面已经列出青龙村里二十个人的名字：柳平舟、柳红宝、柳元宝、柳艳云、乔娜娜、杨大夫、老愉快、李四、孔伍、匡福、王吉、李五、杨义、庄三丫、庄豆豆、柳丽丽、肖金、梁水山、高力、高仁。
钱宇拿笔划下去五个人：杨大夫、柳平舟、庄三丫、高力、高仁，把名单给柳红云。
“你妈和我爹都划下去了，为什么？”柳红云问。
“我妈在家当村医，还要种地、照顾王小雪。”钱宇摸出烟点燃，吸着。
“我爹都成了村里的垃圾了，必须让他学会赚钱。”
“你爹晃荡一辈子了！有他来，你有罪受。”钱宇说，“我希望你别感情做事。”
“你当医生还吸烟！”柳红云厌恶样子。
“改不了，心烦。”钱宇低下头吸烟。
“其他五个村，每村六个人，你选吧。”柳红云说，“我最担心的是没有你帮我，没人跟我赚钱。”
“那好吧。青龙村里有五个人应该来。”钱宇说着拿笔写下：庄庭、梁水山、吕波、丁庄、丁库。
“庄庭四十多岁了，有病，能干了活吗？”柳红云拿起名单问，“丁家这哥俩刚从监狱出来，你这都选什么奇葩啊！”
“想帮人，他们三个才是青龙村最可怜的人！虽然都令人厌恶。”钱宇说，“你考虑一下吧。”
“我爹必须来，我想让乔娜娜说服他。”
钱宇没坚持，其他村人员名单拟好。钱宇打电话挨个人动员，全都答应来赚钱。
午饭后，钱宇陪柳红云站在湖前长廊里。
“钱宇，王小雪挺可怜，你妈教训她，你欺负她。村里很多人议论你！”柳红云冰冷的声音，刻意躲钱宇远远的，甚至目光傲慢。
“红云，你讨厌我，我也讨厌自己！”钱宇一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手打自己的头。
“别出让人取笑的样子！既然选择王小雪，就好好爱她，做一个好男人。”
钱宇流着泪，冲到柳红云身边，紧紧抱住她，热烈地、语无伦次地嘶喊，“红云啊，我就是爱你！想你，每天想你，吃不下，睡不好！”
他声音颤抖，双臂悸动。
“松开！你别出这活不起样？！”柳红云厌恶地瞪钱宇，伸手给他的脸上一巴掌。
钱宇慌乱地松开她，流着泪，委屈而又受伤，无助地而又幽怨地凝望她。
“红云……我的红云！”
“不许叫我！是个男人就给王小雪负责任。我看清了，什么也不如钱真实！爱情就是一个谎言！”
“红云，我真的错了，对不起。”钱宇哭着说。
柳红云红云转身昂头走了，她从心里对钱宇看不起。
她刚走上楼前宽大的水泥地面，只见李飞从她身边飞奔而去，迅速地像一匹野马。
柳红云喊一声“李飞”，回头，只见李飞像猴子一样跳上湖边护栏，跃进湖里。
“李飞，李飞！”柳红云大声喊，“丁飞，罗东，快去救李飞，他跳湖了！”
丁飞、罗东带保安冲向湖边，柳红云急忙跑过去，不停喊着，“李飞，李飞……”
湖水里，李飞从水里露出头来，用手推着钱宇，把钱宇先送上岸，丁飞等人用力拉他。
李飞上了岸，柳红云皱眉看着李飞，是李飞救了自杀的钱宇。
柳红云狠狠瞪着李飞，看也没看钱宇，转身离去。钱宇咳着，脸色苍白。
李飞背钱宇去二楼洗漱室，放下衣服，“钱大哥，换上我的衣服，全是干净的。别生她气，她自己一点儿不幸福。我怕她想不开，时时看着她，才发现你落水……多好的生活，一定笑着活下去。”
“李飞，我……谢谢。”钱宇洗澡，换上李飞雪白的内衣，红色的运动装。
李飞去换上蓝开衫，牛仔裤，在钱宇洗漱室外等他。
“钱大哥，走，送你回去。”
“李飞，你多照顾柳红云……她是个好女孩，命不好，不该遇见梁大雨和我。”
“钱大哥，放心吧。她是个坚强的人，她一定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柳红云站在三楼办公室，看着李飞送钱宇的车走了，她难得笑了。
她坐下，想起李飞去跳水救钱宇，“李飞，你总离我很近，为了保护我。”她非常感动。
梁大雨打电话，送杨排风来了，在一楼等她。
柳红云下楼，头一次要见梁大雨没有了热情，更多的是冷漠。
杨排风穿着灰呢子上衣，烫着五号头，瘦了许多，坐在桌边。
梁大雨站在窗边，对柳红云展现他迷人的笑，眼里就像开满了鲜花。
“妈来了。”柳红云坐在桌后，“说好了，你来散心，别让梁大雨误会我雇你，找我麻烦。”
“还生气呢？”梁大雨说，“是我错了，认罚。老婆，你让我怎样认罪都行。”他真诚地说。
柳红云漠视了梁大雨的一切。她看着杨排风，“妈，爸和李静在一起了？”
杨排风哭了，“红云，我19岁生下大雨，家里最好吃的不舍得给孩子吃，给梁世广……”
“你就是离不开爸，过一段时间，也许爸也离不开你，来找你回去。”
“老婆，我也离不开你。原谅我，好吗？”梁大雨走过来，要抱柳红云。
柳红云躲开，用椅子隔在梁大雨面前，“别骚扰我，好吗？”
她冷冷地撇他一眼。
“大雨，你先走吧。”杨排风说。
“梁大雨，苏小云的孩子没了，和我没关系。现在，我打算在山庄开大批发站，你能帮我规划一下一楼和二楼的装修吗？”
“我来时接到高强的电话了，听他说你要带村民致富，真的？”梁大雨问。
“当然。我忽然觉得，如果人人都有钱了，我的家人就不是村里的混混了。”
“梦想不错，实现不了。”梁大雨说，“首先，村民全都瞧不起你。再说，你在村里没有凝聚力。”
“如果换你就行了？”柳红云讽刺地撇嘴一笑。
“你和老公和好，老公肯定帮你成功。”
“我不答应，我就失败了？可笑！”
“红云，我们两个合伙带村民致富。”
“梁大雨，我宁肯穷死，也不和你合作。”柳红云认真而又严肃，“雇你装修批发站，并不是离了你不行，你不干这份活，有的是人可用。”
“给你干活，肯定干。”梁大雨笑着说，“真的，你想带领村民致富，只是一厢情愿。”
“是啊，我就喜欢一方情愿。”
“你们别吵了，我饿了，午饭没吃。”杨排风说。
“红云，走。我请你和妈去饭店吃饭。”
“我吃完了。你们娘俩个去厨房现做也行，出外吃也可以。”柳红云说完走了。
梁大雨去厨房热了馒头和剩菜，和杨排风一起在厨房里吃。
柳红云站在悠然庄的大门下边，打电话联系货物。
高强开面包车来了，停下。
高强、宁先生、李六、大江、苏小云、庄丽影下车，一齐围上柳红云。
保安两个走上前，丁飞也随过来。
“小柳啊，钱宇找人给你打工，是真的吗？”高强笑眯眯地问。
“地方挺大啊，不错。村里搞旅游项目好。”宁先生看着楼和远处说。
柳红云点头，“高书记，有何指导。”
“我和村干部研究过了，你还是个妇女，出身又不好，名声又臭。如果在村里雇人，应该上报给我们，不是你想啥是啥。”高强教训。
宁先生开始讲话，咳了几声，“红云，你暴力打了苏小云，让她流产。是不是该给村里人一个交代？苏小云在这呢。”
“柳红云，你假装怀孕让梁大雨抛弃我，还杀了我的孩子。今天和你拼了。”苏小云往柳红云身边凑，叫喊着。
保安让大江和高强拉开了。
“梁大雨在这儿呢！跑这儿来吓唬谁啊？”梁大雨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