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服
梁海山下地要打梁世广，梁大雨拉住梁海山劝，“爷爷，好好说。”
梁世广踢梁大雨一脚，“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跑了出去。
梁海山骂，梁大雨拉住他，劝他上炕休息。
梁大雨拿筐收拾打翻的碗盘，梁海山坐炕上骂苏小云，梁奶奶在一边笑。
梁大雨扫屋地，重新摆上桌子，放上馒头咸菜，“爷爷，你再吃点。”
“不吃了，这个混账！气死了！”
“我去找我爸，别想不开。”梁大雨说着走出去，他打柳红云的电话，通了没人接。
梁大雨去梁秋雨家，梁秋雨从院里正好出来，兄弟俩站在大门口。
“秋雨，爸回来了吗？”
“他回来了，在东屋骂你呢，别进去了。”梁秋雨说，“我正好想买烟，一起去？”
“秋雨，先别走。”梁大雨从衣袋拿出钱包，拿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元，你给爸。我真的说不了他。”
“咱爸就是胡闹，随他吧。”梁秋雨说，“陈晨不愿意看见他，衣服不洗，脚哄臭。”
“你用点儿心吧，缺钱打电话。”
“你和我装啥？我养老人用你拿钱！”梁秋雨揣衣袋里梁大雨给的钱，“妈在你前妻那里，你多去看看。还有，星星在高龙那儿打工，别学坏了。”
“自从我进省城，青石县的公司关门，还一次没看见星星。你见过她吗？”
“她就回来一次，和陈晨还骂起来。”
梁大雨拿烟给梁秋雨一根，梁秋雨点烟，“大哥，大嫂有孩子么？”
“别听柳艳云胡说，没有孩子。”
“你回来了，听说大嫂让人告了吧？肯定是高强出的主意，坏透了！”
“不和你说了。钱宇让我去找李六谈谈，韩银环今天下午割腕自杀，在镇医院住院。”梁大雨说完离去。
梁大雨雨直接去李六家。
李六在外屋刷牙，让梁大雨进屋，李五从屋里出来，客气地请梁大雨进去。
李五和李六是亲兄弟，有三个姐姐出嫁了。
李五的爸爸不着调，在村里名声不强，据说有私生子，爱逗弄妇女。
李五的妈妈是个顾家的人，别人说啥都不信，完全相信丈夫。
李五的爸爸说，“他大雨哥，你回来找人干活？我们家老五和老六把你当亲哥了。”
“现在不招工人。我想问问，六子是要和宋薇订婚吗？老五也有对象了？”
李五的妈妈倒一杯水放梁大雨的面前，“六子和宋薇先订吧。老五也没有相当的，别误了六子。”
“六子和银环住了，怎么不娶银环？”梁大雨脸上神色怒了。
“大雨哥，我也说让六子取银环，他又勾搭宋薇，不算男人！”李五说。
李五的妈妈惯李六，骂开了，“老五你懂个屁！韩银环是个疯子，钱宇天天去混，谁捡那个破烂货？你要，你捡吧。”
李六进来，“妈，你别乱说。”
“大雨，你自己也那么多女人！六子有两个奇怪吗？”李五的爸爸说，“这叫能耐！”
“我曾经因为苏小云名声不好，六子别走错路。”
“大雨哥，是钱宇找的你吧？”李六递给梁大雨烟，点上，“大雨哥，你别信钱宇的，他自己勾搭韩疯子，想甩锅给我！”
“六子！”梁大雨厉喝一声，“你和银环好了，对不对？”
他非常生气，心里相信钱宇的话。
“大雨哥，你求我干什么都好使。女人，真没法听你的去要疯子！”李六慌乱地说。
“李六，行，我来找你，把你当个男人看。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梁大雨说着往出走，李五送出来，跟在他身后。
“李五，你回去吧，我也多管闲事。”
“大雨哥，李六就是错了。我能跟你去看看韩银环吗？可怜！”
“你去了有什么用？别说了。”
“大雨哥，我挺可怜韩银环的。如果她……我可以娶她，真的！”李五说。
“什么？这能代替吗？”梁大雨摇头，“你自己去问韩银环，我做不了主。”
两个人站在路口说话，园园爸走过来，站在梁大雨身边，叹气。
“叔，园园和红宝怎么了？”梁大雨问。
“园园快生孩子了！红宝天天在村里混，将来怎么办？离婚可别怪我们老的。”
“红云带她大哥干活，怎么回来了？”
“她大哥要面子，柳红云训他，受不了。”
“那好吧，等园园生完孩子，我带红宝进城打工，别着急。”梁大雨给园园爸承诺。
梁大雨开车去林子镇，李五坐在车上。
镇医院一楼大厅里，梁大雨问李五，“你可别学李六来逗银环。只要你和她处，你再不要，我打死你，给你偿命！”
“大雨哥，我是认真的，不是拿她取笑。”
柳红云穿着运动服，一脸怒色冲进来，梁大雨上前拉住她的手，“这么大火。找谁？”
“松开！”柳红云大声说，“你算个屁！”
“别吵。保安过来了。”梁大雨低声说着抱起柳红云出去，任凭柳红云挣扎踢踹，双臂从后面依旧紧紧抱住她的双手。
柳红云低头，狠狠咬在梁大雨的手腕上，用足了力气，咬出了血。她这才松开嘴，他依旧没松手。
医院门前有这两盏大灯，侧面有风景树和长条木椅，梁大雨走过去，坐下，抱着她。
“梁大雨，我最讨厌你！松开！！”
“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少恶心我！今天，你为什么不管我？”柳红云问着，哭了，“我是好人，现在成了坏人！”
梁大雨给柳红云擦泪，“我找钱宇，让他找派出所警察了。你没事。”
“放屁！李飞为了我剃成光头了！如果换成苏小云，你早跑的比野马还快的来了。”
梁大雨抱紧她，“吃醋！我真的急忙来了，因为半路有事，下午才来。”
“梁大雨，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再也不可能了！”
“不可能不是夫妻。我只爱你！”
“松开我！把那些恶心话对苏小云说去。”柳红云说，“庄庭在这住院，我去打死他，让他诬告我！气死了！！”
“你真想拘留？！别闹。高强嫉妒你，你不能上他的当。治治高强，明白吧？”
“怎么治？”柳红云冷静了。
梁大雨一手搂柳红云的肩头，在脸上吻一下，“我想让钱宇当村书记，高强下台，他没有了村官，怎么再害你？”
“钱宇这个狗东西！我一辈子不原谅他！”
柳红云推开梁大雨，“你家立雨骚扰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把他当兄弟！！”
“立雨是花花公子，我早告诉你离他远点……他对你怎么了？也不至于骚扰你！”
“是我贱了？”柳红云气愤，“告诉你，梁大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李飞！”
柳红云转身走去，在马路对面停着大车，她一上车，车就开走了。
梁大雨走进镇医院，他先去找钱宇。
钱宇和王小雪坐在桌边吃盒饭。
“钱宇，小雪病了？”梁大雨问。
“流产了。”钱宇给梁大雨拿凳子坐下。
梁大雨给王小雪两百块钱，钱宇道谢。
“钱宇，刚才红云要来杀了庄庭，我劝走了。你是不是去劝庄庭给她道歉？”
“我劝了，庄庭答应了。”
“你怎么不当村书记？现在村里致富难。”
“我当医生可以，当干部不行。还是你当吧，高强就是蛀虫，经历这件事，他必须让贤。”
“我？城里太忙了，真没工夫。”
“大雨哥，你觉得批发站行吗？”钱宇看梁大雨，“柳红云把村民全辞退了，我打电话也不接。那脾气，像火山口，一般人可受不了！”
梁大雨莞尔，“我了解她！看样子真赔钱了。她只要赚钱就乐得不知北了。”
钱宇送走梁大雨，去见韩银环。
韩银环割腕自杀，在镇医院住院。
钱宇进去，李五在床边坐着，垂着头。韩银环后背对着李五躺在床上。
“李五，你怎么来了？”钱宇上前问。
李五笑，不说话。
韩银环说，“李五要娶我！他这是来笑话我！”
“李五，你家六子呢？你回去吧。”
“钱大夫，李六和宋薇好了，她就是坏蛋！”李五说，“我想娶银环，行吧？”
“李五，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钱宇理解不了。
韩银环坐起来，回身看着钱宇，“钱大夫，李五是不是疯了？”
“李五，你先回去，劝劝六子。银环多可怜！”钱宇说，“不是买东西，他没相中，你相中了！”
“李六相中我了！谁说他没相中我？”韩银环大吼，“他给我一条红纱巾，我们两个就好了！”
“银环，你吃上药，睡一觉，明天再说。”钱宇拿药，端水劝着。
“钱宇，你说，李六喜不喜欢我？”韩银环接过水，看着钱宇问。
“你先吃药，李六不是什么好男人！”钱宇说。
韩银环扔了水杯，气的上去打钱宇，手腕上的药布渗出血，“你就不是好男人！李六是，李六才是最好的男人！！”她哭了。
钱宇说，“银环……”
“你给我滚！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李五上去抱住韩银环，“钱宇，你先出去，我劝劝她！放心，没事儿的。”
钱宇走出去，只听韩银环骂着，“我没疯！狗东西！”
梁世广踢梁大雨一脚，“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跑了出去。
梁海山骂，梁大雨拉住他，劝他上炕休息。
梁大雨拿筐收拾打翻的碗盘，梁海山坐炕上骂苏小云，梁奶奶在一边笑。
梁大雨扫屋地，重新摆上桌子，放上馒头咸菜，“爷爷，你再吃点。”
“不吃了，这个混账！气死了！”
“我去找我爸，别想不开。”梁大雨说着走出去，他打柳红云的电话，通了没人接。
梁大雨去梁秋雨家，梁秋雨从院里正好出来，兄弟俩站在大门口。
“秋雨，爸回来了吗？”
“他回来了，在东屋骂你呢，别进去了。”梁秋雨说，“我正好想买烟，一起去？”
“秋雨，先别走。”梁大雨从衣袋拿出钱包，拿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元，你给爸。我真的说不了他。”
“咱爸就是胡闹，随他吧。”梁秋雨说，“陈晨不愿意看见他，衣服不洗，脚哄臭。”
“你用点儿心吧，缺钱打电话。”
“你和我装啥？我养老人用你拿钱！”梁秋雨揣衣袋里梁大雨给的钱，“妈在你前妻那里，你多去看看。还有，星星在高龙那儿打工，别学坏了。”
“自从我进省城，青石县的公司关门，还一次没看见星星。你见过她吗？”
“她就回来一次，和陈晨还骂起来。”
梁大雨拿烟给梁秋雨一根，梁秋雨点烟，“大哥，大嫂有孩子么？”
“别听柳艳云胡说，没有孩子。”
“你回来了，听说大嫂让人告了吧？肯定是高强出的主意，坏透了！”
“不和你说了。钱宇让我去找李六谈谈，韩银环今天下午割腕自杀，在镇医院住院。”梁大雨说完离去。
梁大雨雨直接去李六家。
李六在外屋刷牙，让梁大雨进屋，李五从屋里出来，客气地请梁大雨进去。
李五和李六是亲兄弟，有三个姐姐出嫁了。
李五的爸爸不着调，在村里名声不强，据说有私生子，爱逗弄妇女。
李五的妈妈是个顾家的人，别人说啥都不信，完全相信丈夫。
李五的爸爸说，“他大雨哥，你回来找人干活？我们家老五和老六把你当亲哥了。”
“现在不招工人。我想问问，六子是要和宋薇订婚吗？老五也有对象了？”
李五的妈妈倒一杯水放梁大雨的面前，“六子和宋薇先订吧。老五也没有相当的，别误了六子。”
“六子和银环住了，怎么不娶银环？”梁大雨脸上神色怒了。
“大雨哥，我也说让六子取银环，他又勾搭宋薇，不算男人！”李五说。
李五的妈妈惯李六，骂开了，“老五你懂个屁！韩银环是个疯子，钱宇天天去混，谁捡那个破烂货？你要，你捡吧。”
李六进来，“妈，你别乱说。”
“大雨，你自己也那么多女人！六子有两个奇怪吗？”李五的爸爸说，“这叫能耐！”
“我曾经因为苏小云名声不好，六子别走错路。”
“大雨哥，是钱宇找的你吧？”李六递给梁大雨烟，点上，“大雨哥，你别信钱宇的，他自己勾搭韩疯子，想甩锅给我！”
“六子！”梁大雨厉喝一声，“你和银环好了，对不对？”
他非常生气，心里相信钱宇的话。
“大雨哥，你求我干什么都好使。女人，真没法听你的去要疯子！”李六慌乱地说。
“李六，行，我来找你，把你当个男人看。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梁大雨说着往出走，李五送出来，跟在他身后。
“李五，你回去吧，我也多管闲事。”
“大雨哥，李六就是错了。我能跟你去看看韩银环吗？可怜！”
“你去了有什么用？别说了。”
“大雨哥，我挺可怜韩银环的。如果她……我可以娶她，真的！”李五说。
“什么？这能代替吗？”梁大雨摇头，“你自己去问韩银环，我做不了主。”
两个人站在路口说话，园园爸走过来，站在梁大雨身边，叹气。
“叔，园园和红宝怎么了？”梁大雨问。
“园园快生孩子了！红宝天天在村里混，将来怎么办？离婚可别怪我们老的。”
“红云带她大哥干活，怎么回来了？”
“她大哥要面子，柳红云训他，受不了。”
“那好吧，等园园生完孩子，我带红宝进城打工，别着急。”梁大雨给园园爸承诺。
梁大雨开车去林子镇，李五坐在车上。
镇医院一楼大厅里，梁大雨问李五，“你可别学李六来逗银环。只要你和她处，你再不要，我打死你，给你偿命！”
“大雨哥，我是认真的，不是拿她取笑。”
柳红云穿着运动服，一脸怒色冲进来，梁大雨上前拉住她的手，“这么大火。找谁？”
“松开！”柳红云大声说，“你算个屁！”
“别吵。保安过来了。”梁大雨低声说着抱起柳红云出去，任凭柳红云挣扎踢踹，双臂从后面依旧紧紧抱住她的双手。
柳红云低头，狠狠咬在梁大雨的手腕上，用足了力气，咬出了血。她这才松开嘴，他依旧没松手。
医院门前有这两盏大灯，侧面有风景树和长条木椅，梁大雨走过去，坐下，抱着她。
“梁大雨，我最讨厌你！松开！！”
“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少恶心我！今天，你为什么不管我？”柳红云问着，哭了，“我是好人，现在成了坏人！”
梁大雨给柳红云擦泪，“我找钱宇，让他找派出所警察了。你没事。”
“放屁！李飞为了我剃成光头了！如果换成苏小云，你早跑的比野马还快的来了。”
梁大雨抱紧她，“吃醋！我真的急忙来了，因为半路有事，下午才来。”
“梁大雨，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再也不可能了！”
“不可能不是夫妻。我只爱你！”
“松开我！把那些恶心话对苏小云说去。”柳红云说，“庄庭在这住院，我去打死他，让他诬告我！气死了！！”
“你真想拘留？！别闹。高强嫉妒你，你不能上他的当。治治高强，明白吧？”
“怎么治？”柳红云冷静了。
梁大雨一手搂柳红云的肩头，在脸上吻一下，“我想让钱宇当村书记，高强下台，他没有了村官，怎么再害你？”
“钱宇这个狗东西！我一辈子不原谅他！”
柳红云推开梁大雨，“你家立雨骚扰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把他当兄弟！！”
“立雨是花花公子，我早告诉你离他远点……他对你怎么了？也不至于骚扰你！”
“是我贱了？”柳红云气愤，“告诉你，梁大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李飞！”
柳红云转身走去，在马路对面停着大车，她一上车，车就开走了。
梁大雨走进镇医院，他先去找钱宇。
钱宇和王小雪坐在桌边吃盒饭。
“钱宇，小雪病了？”梁大雨问。
“流产了。”钱宇给梁大雨拿凳子坐下。
梁大雨给王小雪两百块钱，钱宇道谢。
“钱宇，刚才红云要来杀了庄庭，我劝走了。你是不是去劝庄庭给她道歉？”
“我劝了，庄庭答应了。”
“你怎么不当村书记？现在村里致富难。”
“我当医生可以，当干部不行。还是你当吧，高强就是蛀虫，经历这件事，他必须让贤。”
“我？城里太忙了，真没工夫。”
“大雨哥，你觉得批发站行吗？”钱宇看梁大雨，“柳红云把村民全辞退了，我打电话也不接。那脾气，像火山口，一般人可受不了！”
梁大雨莞尔，“我了解她！看样子真赔钱了。她只要赚钱就乐得不知北了。”
钱宇送走梁大雨，去见韩银环。
韩银环割腕自杀，在镇医院住院。
钱宇进去，李五在床边坐着，垂着头。韩银环后背对着李五躺在床上。
“李五，你怎么来了？”钱宇上前问。
李五笑，不说话。
韩银环说，“李五要娶我！他这是来笑话我！”
“李五，你家六子呢？你回去吧。”
“钱大夫，李六和宋薇好了，她就是坏蛋！”李五说，“我想娶银环，行吧？”
“李五，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钱宇理解不了。
韩银环坐起来，回身看着钱宇，“钱大夫，李五是不是疯了？”
“李五，你先回去，劝劝六子。银环多可怜！”钱宇说，“不是买东西，他没相中，你相中了！”
“李六相中我了！谁说他没相中我？”韩银环大吼，“他给我一条红纱巾，我们两个就好了！”
“银环，你吃上药，睡一觉，明天再说。”钱宇拿药，端水劝着。
“钱宇，你说，李六喜不喜欢我？”韩银环接过水，看着钱宇问。
“你先吃药，李六不是什么好男人！”钱宇说。
韩银环扔了水杯，气的上去打钱宇，手腕上的药布渗出血，“你就不是好男人！李六是，李六才是最好的男人！！”她哭了。
钱宇说，“银环……”
“你给我滚！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李五上去抱住韩银环，“钱宇，你先出去，我劝劝她！放心，没事儿的。”
钱宇走出去，只听韩银环骂着，“我没疯！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