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什么鬼啊?”赵佩佩感觉这像是霸总里经常出现的保姆名字一样。当然她这么想也没有错,就是那个霸道总裁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保姆阿姨“刘妈”。

    “对啊,你是不是想到了?”梁亭然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赵佩佩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继续说道,“我妈那段时间提前退休在家,没啥事干,就喜欢追霸道总裁类的小说。还和我吐槽说,他看的那本小说剧情,男主娶了女主作为他白月光的替身,然后任由那个‘刘妈’明明是个保姆,拿乔摆出个‘婆婆’样。只是因为男主小的时候他妈被小三气死,小三上位成为男主的恶毒继母,家里佣人都对男主的遭遇不闻不问,只有‘刘妈’暗地里善待过他几次,所以不管‘刘妈’怎么尖酸刻薄女主,他都视若无睹。总之就是‘虐恋情深’那种剧情。我妈和我吐槽说,刘晨晨她妈简直和那个‘刘妈’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此以后,我们家‘刘妈’就是指刘晨晨她妈妈。”

    “哎呀,梁亭然,咱俩在这儿都说了这么久了,你还没说说你找我出来到底为啥?”赵佩佩看了眼手机,发现都过去20分钟了。

    “佩佩~别急嘛,我这就说,这就说。”梁亭然看了看赵佩佩脸上的神色,顿了顿,说道,“我先说明,我说了,你不许打我,不许生气昂!”

    “我爸妈让我明天搬去市里住,以后估计就不太回来李村镇了。他们今天早上走的,说今晚不回来,明天让我自己去市里。但是我睡懒觉啊,醒来都12点多了,起来洗漱、做饭、吃饭、收拾一下出门,就两点左右了。而且,我这不是想见一下顾蔚然嘛,没啥理由吗?”说到最后,还用双手摆出个“T T”的动作卖萌。

    “哎呦喂,你搞笑呢吗?你爸妈今晚不是不回来吗?你怕啥啊,想找就去找啊?还非得拉上我?怎么你怕黑吗?缺个临时照明灯啊?”一听这个理由,赵佩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热天的,就非得拉她出来。

    “我这不是怕我妈突然袭击嘛?你也知道,她有时候打电话过来问呢?我这是有备无患,好伐?”梁亭然一脸特别怕她妈的表情。

    事实也是如此,梁亭然妈妈——牛玲玲女士,说管的严吧,女儿早恋了,都没发现,也可能梁亭然保密工作做得好;说管得松吧,女儿出门一趟,有时候会不定时查岗,又被抓包过一次,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怪梁亭然一副杯弓蛇影的样子。

    “怕你妈查你岗,那你哪来的胆子早恋啊?你说说,瞧瞧你干的这事,你这胆子也不小啊,咋到你妈这里就豆丁点大了?我都能服了你了,是个干大事的人!”赵佩佩都快被她给气笑了,直接开口嘲讽了,一点也不惯着她。

    “姐们,有这么说朋友的吗?我承认,早恋不对,但是吧,这个年纪不早恋一下,是不是等以后惋惜啊?这个年级没有早恋的人生,不完整!懂吗?”梁亭然不以为然,听着语气还蛮骄傲的哈!

    脸上就差写着:我早恋,我骄傲!咋滴,你敢说不?

    “懂!咋能不懂我姐们呢?”赵佩佩心想:算了,敷衍一下吧。早恋这事,没结果,让她开心一下吧。

    “看你表情就知道,敷衍呢吧。”不愧是从小学就玩到一起的朋友,想啥、说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连掩饰都敷衍啊!

    “算了,说这个干啥?你上那个学校啊?咱们榆中县也就三个高中,县中学虽然教学质量可以,但是感觉离家远;槐店镇中学就不用考虑了,最差的学校加距离最远;咱们李村镇中学排中间,离家近。你选哪个了呀?”梁亭然有点好奇,刚才说了那么多她自己的和有些同学的,有点好奇自己好朋友的高中了。

    为啥现在才问呢?刚出成绩报志愿的时候不能问?手机上不能问?当然是因为之前梁亭然没手机啊!用她妈的话说就是,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学习的时间都不够呢,要手机干啥,一天天的就知道捧着手机玩,尽是浪费。会和朋友约见面?一天天的在学校,见不够?有事和朋友说?每天都见面,还没说够?再说了,一个学生能有急成啥样的事啊,第二天见面再说,也耽误不了。

    更何况,成绩出来那天,刚好领初中毕业证,顺便给老师报个成绩,学校做一下统计。成绩出来,大家都没报志愿呢,谁会大咧咧说自己分数和志愿啊,万一自己被顶下去,没学上咋办啊?同学一场,最后跟搞“潜伏”似得,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强,除了个别几个想炫耀的。

    “我嘛,李村镇中学啊!我这个成绩,去了县中学,平的跟木板床一样。还不如去李村镇呢,516分,好歹能进重点班呀,还离家近呢!”赵佩佩回她。

    看见梁亭然拿着手机,不时地回复消息,就顺便再问一句,“你对象呢?和你说了吗,他上那个中学?”

    “顾蔚然啊?说了,县中学呗!”听到赵佩佩问她,头从手机上抬起来,回了一句。

    “他?县中学?你逗我呐?就他那刚刚踩过中考线几分的成绩,县中学,他能上?”赵佩佩超级惊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明显不信。

    “咳,他借读。他说,报的槐店镇中学,他家找了找关系,才去县中学读高中。不过,我觉得,他家对他的学习看的挺开的。他家有个厂子,这是有家业呢,咱们这种父母都是打工的,还是老老实实上学吧。得有个好文凭,将来好就业吧。”梁亭然解释道。

    “好吧,比不得。那你跟他谈,还挺好的。”赵佩佩一脸,我就说呢的表情,了然了。

    “现在,谁想那么远啊?看看顾蔚然的脸,初中大把的女生说‘级草’,初三直接晋升‘校草’。上高中了,估计又是风云人物,我俩估计也不会长久啦。”说到顾蔚然,就想到了即将要分开各地去上高中的事,心情一下子不舒服了,连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那你还和他谈?而且未来的事,现在操心啥?真是想不通,你当初,脑子是被篮球砸了,又不是被顾蔚然砸了,和他处对象?这算什么,他以身相许?”赵佩佩一想到当初这两个人谈恋爱的起因,就觉得还挺神奇地。

    ——

    缘分,妙不可言。

    两人同学两年了,第三年了,初三了,突然看对眼了,真的是服气。关键是,两个人,也不算完全不认识,在学校都还算得上挺有名气的。

    梁亭然,算个学霸吧,一个年级十个班,各班四十多个学生,全年级470多个学生,她能差不多一直排前30名以内,成绩还挺稳定的。一直算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全校国旗下演讲过,校长夸过,家长会分享过学习经验。但是谁能想到呢,这么个乖巧优秀的学生搞早恋。

    再说说,她的早恋对象——顾蔚然,成绩一般般、勉勉强强的,还算看的过眼。啥好?体育好呗,再加上长得帅,那等于什么呢?当然是“级草”或者“校草”了。说实话,这个长相,比起小说里的“校霸”“校草”那堪称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无仅有的颜值来算话,也就还好吧。

    在李村镇这个小镇的其中一所初中来说,就是帅的,但是放眼小说界,现实的娱乐圈,还好还好。对于梁亭然来说,顾蔚然五官颜值中最出彩的部分,那当然就是一双眼睛啦,像是桃花一般,泛滥多情。尤其是他笑得时候,一双眼里像是注满了春水一般,波光潋滟,情绵隽永。

    两人的相遇,有点像是,玛丽苏校园文的开端一样,有点开始得令人猝不及防。初三的一场体育课,恰巧两个班共同上课。当然以前(初一、初二)是从来没有一起上过课,不算有近距离接触,就算初三了,同一堂课上体育课,也没有近距离接触。

    ——

    这一天,十一月份里,普通平常的一天,周三下午第二节课,体育课。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做准备活动,活动一下手腕脚腕,以防接下来跑步的时候,扭到脚腕。待做完准备工作后,就开始跑步了。

    两个班级的跑步方向刚好相反,你甚至可以不去思考相反的方向究竟各自朝向那边,只看如同一个是顺时针方向,另一个是逆时针方向,终究会相遇。

    恰如梁亭然和顾蔚然,这场相遇是偶然,是必然。

    事实就是,梁亭然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开学两个月,快三个月了,一周会有一节体育课,40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是没有产生任何交集,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跑步,一圈又一圈的相遇。

    直到5圈跑步结束,体育老师带领大家做了两遍广播体操,宣布解散,可以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男生们自然而然地、成群结队地去打篮球、踢足球;女生们各自聚起小团体,大家三三两两凑成一堆,谈谈八卦、明星、追星,或者像梁亭然一样,走在操场的一角聊一聊未来,将来是怎么样的,高中会和现在一样吗?青春是欢快且短暂,或是苦涩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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