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他后边,还跟着一位穿着一袭绿色衣裳的灵秀女子。

    王怜花一看到进来的燕从玉等人,连忙迎了上去和燕从玉寒暄,“燕三公子,你来了”。

    燕从玉打量了一圈周围得人,发现除了欧阳喜和熊猫儿之外,还来了两个陌生面孔,赔礼道,“都怪小弟没有提前给王兄下了帖子,不知王兄在招待其他人,打扰诸位了”,说完,连连向场中的人抱拳赔罪。

    王怜花一脸欣喜的扶起燕从玉,说道,“怎会打扰,从玉多虑了,这在场的大多是熟人,除了这沈兄和金兄,不过从玉也不必担心,这二人哪,从玉你都听说过”,说着,便向燕从玉介绍起他们来。

    “这位是沈浪沈兄,江湖上著名的赏金猎人,为人侠义,武功高强”。

    沈浪一听,连连推辞,“哪里,哪里?王兄过誉了”说完,又向燕从玉双手抱拳,“燕三公子,幸会”。

    燕从玉看到沈浪和自己打招呼,赶忙回了一礼,“见过沈兄”,然后才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落拓不羁却又有些儒雅的男子,不禁赞叹,“原来这就是沈浪啊!小弟我曾多次听到江湖上的朋友对沈兄多次称赞,说沈兄武功高强,多次抓捕江湖上的恶贼为武林除害,如今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听到燕从玉的说辞,沈浪推辞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过誉了”。

    王怜花一听,说道,“沈兄不必过于谦虚了,沈兄的名声在下也是多次听说过”,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金兄——金无望”。

    燕从玉看着那穿着灰衣戴着面具的中年汉子,行了一礼,“见过金兄”,那汉子点点头,和燕从玉略微示意之后,便没在说些什么。

    燕从玉看着一旁并不想说些什么的金无望,一时也不好在打招呼,转而和一旁认识的熊猫儿和欧阳喜寒暄起来。

    在场的大多都是熟人,再加上王怜花和欧阳喜的介绍,因此一番热络下来,气氛瞬间就热闹熟悉了。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上来说酒席已经备好了,王怜花便准备邀请众人入席。

    “诸位,宴席已备好,不如移步饭厅再叙”。

    “这,多谢王兄的好意了,只可惜小弟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燕从玉听到王怜花的邀请赶忙拒绝。

    王怜花一听,说道,“这宴席已备好,若从玉无要紧之事,不如喝上几杯在离去”。

    不得已,燕从玉只得说出来自己已经有约了,接着又向王怜花说明此番前来得原因。

    “多谢王兄多次相邀,不过小弟真的有事,小弟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昨天在拍卖会上王兄的慷慨解囊的”。

    王怜花一听原来昨天拍卖会上的那事,连连拒绝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为了昨天那么一点小事,燕弟可真是太过见外了”。

    “哪里是小事呢?若没有昨天王兄拍卖会上的雪中送炭,我和妹妹哪里能一时间凑足那么多银子,王兄的恩情小弟是半刻也不敢忘,这不昨夜便禀报了家父,家父一听,便赶忙让小弟今天便把钱送过来,还可以嘱咐我要多谢王兄,还说过几日要亲自给王兄下帖子,单面感谢王兄”。

    王怜花一听,连忙推辞道,“这燕伯父太见外了,不过就一件小事”。

    “朋友交,莫涉财,王兄断不可推辞”,燕从玉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拿过票据递给王怜花。

    王怜花一看燕从玉这样说,也只得收下了那三千两的票据。

    燕从玉看到王怜花收下票据之后,这才面色一松,接着又面带笑意的说道,“王兄,小弟此番,可还有其他任务的”。

    一听这话,王怜花有些疑惑的望向燕从玉。

    只见,一位穿着碧绿衣裳的清丽少女从燕从玉的后面走了出来,这时,人们才发现燕从玉的后面还藏着一位如碧波春水一般的少女。

    那少女面带笑意,抱着一个匣子,缓缓上前,解释道,“绿芜见过王公子和众位公子,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代表我家小姐感谢王公子昨日的仁义之举的,小姐说,若没有王公子,她昨日怕是就丢了性命,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送王公子什么东西来表达感谢,这正好前几日南边送来了一批酒,小姐想到王公子可能会喜欢,便吩咐我送过来一壶”。

    众人看着这碧波春水一般的少女,听着她娓娓叙述的声音,一时间只觉得通体舒畅,仿佛置身于一片碧绿之中,他们听着这女子口中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都不禁暗自联想她所说口中的那位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大家闺秀,才能拥有这样一位慧智兰心的婢女。

    不过一旁的欧阳喜一看到这位绿衣姑娘,便想到了昨天拍卖会上那位戴面纱的燕小姐,在怜惜她昨日拍卖会上得举动,不禁心里暗自感叹,“这王怜花可真是艳福不浅,那冰雪一般的人儿也为他心动……”

    王怜花也很明显和她口中的那位小姐相熟,只见他先是感谢了她的好意,接着便担忧的问道,“那燕小姐如何了?她昨日为了提醒我无端受了惊吓,现在可曾好多了?”

    绿芜听到王公子主动提及小姐,连忙回复道,“多谢王公子关心,小姐已经无事了”。

    王怜花听到绿芜的答案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燕从玉打断了。

    “昨天的事多谢你了,怜花兄,不过小弟今日在松鹤楼有约,先行告辞了,它日我在燕府单独设宴在感谢你,告辞,王兄”,接着,又向在场的众人赔罪道,“小弟有事,先行一步,就不打扰诸位了,它日若能再次见到各位豪杰,小弟先自罚三杯,再向诸位赔罪,今后,若诸位有事需要小弟帮助,小弟一定义不容辞”。

    众人看到燕从玉这副客气的样子,也是表示理解。

    王怜花目送几人离去之后,又转向院中的人,招呼他们,众人也随着王怜花的邀请移步饭厅。

    宴席之上,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推杯换盏之间,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此时,窗外风雪大作,沈浪看着这漫天的飞雪,不禁喃喃自语道,“如此寒夜,不冷吗?难道还会有人出去吗?”可没想到,对面的熊猫儿一听,几杯酒落肚之后,便突然推杯而起,说道,“小弟不胜酒力,要去睡了”,说罢,便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王怜花顿时心里有些玩味了,他的目光先看看一旁坐着的沈浪,又看看酒醉离席的熊猫儿,不禁感叹道,“好一只醉猫,也不知会醉到哪里去了?”说完,又一脸好奇的看向沈浪。

    沈浪看着王怜花意味深长的目光,当然知晓王怜花说得是什么意思,他想到这熊猫儿多半是去找七七了。

    也刚好,能有熊猫儿陪着,要不然七七得生气成什么样子。

    因此他也故作不知,当作没听到王怜花的意思。

    可一旁的欧阳喜看到这王沈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打趣道,“这熊猫儿醉到哪里去了呢?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沈公子这会子没醉,等会这朱姑娘又“水漫金山”了呢”。

    沈浪当然听懂了欧阳喜的打趣,但他却也没急着回复,只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王怜花,问道,“也不知那位燕小姐给王公子送了什么酒?”

    果然,众人一听全都把目光转向了王怜花。

    王怜花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非但没有一丝丝羞怯,还十分大方地表示,“若沈兄好奇,不妨打开看看”,说着便把盒子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用丝绸包着的玉壶,接着便要把这壶酒打开分给众人。

    沈浪看着王怜花丝毫没有停顿的动作,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连忙制止他,“这……王公子,这不合常理,这是燕小姐送给你的酒,我们这......不合适吧?”

    没想到王怜花却毫不在意,反而沈浪越推辞,他越起劲了,“怎么不合常理了,燕小姐既然送了给我,那便是我的东西了,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说着,便把酒打开了。

    顿时,一股清冽柔和的酒香便从壶中飘出来,王怜花一闻,说道,“原来事江南春啊!”,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面色之间更为得意了,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把酒分给了在场众人。

    欧阳喜看着王怜花这毫不在意地动作,眼睛都瞪圆了,呆了一会儿才说道,“这王怜花你是真不在意啊!那燕小姐我上次在洛阳太守地宴会上远远看过一眼,那长的可丝毫不比朱白二人逊色啊!而且她父亲是洛阳通政使,世代的簪缨贵族,本人也是颇负才名,知书达理,这怎么看都是一门好亲事啊!你这……”

    王怜花看着欧阳喜一副吃惊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一脸风流的反问道,“这关我何事?”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神色阴冷的金无望喝了一口酒说道,“太柔了,不够劲”接着又拿起桌上原来的酒喝了起来。

    众人看到金无望的动作,一时间愣住了,唯有王怜花反而更加高兴了,“金兄果然和我同道中人,这酒还是辣些的好”,说着也拿起原来的酒喝了起来。

    欧阳喜看着这二人的动作,听到这二人之间的言语,不知怎的一时间想到了刚刚的朱姑娘,顿时吓得咳嗽起来,“这……你们喜欢朱姑娘那样的,咳……咳,也行,不过,她那样的脾气”,说着,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默默喝酒的沈浪。

    沈浪看到欧阳喜得目光,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它,并没有正面回答欧阳喜得问题,反而说到了其他事情。

    因此,众人也顺着沈浪的意思,没在讨论这个话题了。

    几旬之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欧阳喜又招呼众人回到府上歇息,众人思来想去便也同意了欧阳喜的邀请。

    可没想到,朱七七却趁着这漫天的飞雪,非要查出王怜花绑架自己的证据,而熊猫儿也说不住朱七七的请求,二人在冰天雪地中忙活了半晚,却丝毫没查出什么,还被幕后主使耍了一遭。

    最终,折腾了半宿之后,两人只得沉沉睡去,而另一边,燕冰文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听了绿芜回来的回复,一时间更加百转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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