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认识季囡以后。

    第一次主动来她家找她。

    敲门没人应。

    她好像不在。

    下过雨,到处湿淋淋的。

    破败的楼道底下,垃圾桶散发食物腐烂的臭味,我走路时不小心踩到散发异味的水洼,完了,脚上的这双奢侈品鞋不能要了。

    我点了根烟,想起第一次见她,白蕾丝连衣裙,卷发披肩,漂亮的不得了。

    想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她喜欢拉小提琴。

    我花大价钱从国内外买了多个牌子的琴,她不仅不碰,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只是每天背着她那个宝贝的破琴。

    气的想拿东西砸了。

    女人裹着墨绿色大衣下楼。

    我不出声跟着,她踩着高跟鞋,低头用手捂着,火光燃烧了香烟,习惯性甩了几下。

    在迎面吹来的冷风中,她的脸洁净美丽,像冬天绽放的雪花,清冷,又带着点羁傲不训的性感。

    我突然发现。

    我又想亲她了。

    02

    我是个变态吧。

    自从有次迫不得已出差后,我焦躁的很严重,在没有经过心理医生的同意下,我在她租的房子里装了监控。

    混蛋就混蛋,我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那天,我习惯性打开了监控视频。

    有近两个小时的片段吸引了我的注意,中年男女自然的打开她卧室的门,脸上堆着并不令人舒服的笑。

    季囡回来,看到他们,和沙发上那几摞红色的纸钞。

    红色的塑料袋装满红色的人民币。

    和她身上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红配绿啊。

    狗屁不是。

    她笑着,没要钱。

    他在这时按耐不住地放出声音,那个男人将她按在地上捶打。

    朋友,你或许看过美食纪录片吗?

    就像有一条鲜亮的观赏鱼出现在你眼前,他拿把刀反复鞭挞在它身上。

    脸老的像树皮一样的女人也跟着凑热闹,结束后就在旁边数钱。

    两人打着配合,骂她不听话,不要脸,给他们丢人。

    还有脏到磨耳朵的,我关掉,不再听。

    大晚上,开着跑车,我连闯三个红灯后上楼把门踹开。

    卧室窗台的薄纱被风吹到飘动。

    她躺在设计好的半圆盘台阶上面,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什么?

    哦,是月亮,星星。

    她太放松了,甚至令我暂时忘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亲生父母的角逐暴力。

    我将她抱在怀里,好瘦,好轻,连他公司里需要刻意保持身材的模特。

    都比她看着要丰腴。

    我给她报警。

    却第一回在警局失控了,一群他妈的傻逼畜牲,什么烂玩意儿。

    就因为是血缘双亲,就模糊暴力的界定,明明两个老东西银行卡账户还存着上百万的资产,却宁愿在外面哭穷打零工,省吃俭用,也要养着那个吃喝嫖赌的儿子,供他吸血。

    我给她找最好的律师,要让这些啃她肉饮她血的恶鬼,付出代价。

    但也担心她,当她的父母和弟弟在一旁撕咬成团的时候,她显得好平静。

    她连钱都不要。

    怎么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03

    我的宝贝。

    我的季囡,她是个天才。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家生意火爆的酒吧。

    如果我懂艺术,哈哈,每次想到这,我都一个劲想笑,控制不住一样。

    当然了,我自然不用懂艺术,有钱就够了。

    好吧,假装我是艺术家来着,小提琴是她的神明,她就是我的缪斯。

    真好啊。

    我是说有钱,真好。

    她太美了,我见过一次就忘不了。

    心里想,夜里念,我让她每天都来我家给我拉琴听,我懂什么音乐啊,每次谈到她感兴趣的风格,听她描述曲子的奥秘。

    我就会表现的像一个十分有耐心的大家长,小孩子手舞足蹈的在我面前。

    我时常会盯着她的脸走神,想歪,想她□□,想她勾人心魄下的,灵魂□□。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带她去听音乐会,话剧,飞到欧洲坐在长椅上喂食白鸽,到极寒之地看难遇的极光,又或是在闲暇之余,陪她逛街购物,吃遍路边市井小摊,感受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的隐秘防线。

    我要把她养坏。

    让她只能依靠我,像只断线缺把的风筝,将所有事情的主动权,都放到自己手中。

    她能察觉到的,我知道。

    我乐见其成这种没有捅破的遮羞布,热血沸腾,这种追逐,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我不仅要看结果,更想要和她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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