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经过我的努力,我和季囡在一起了。

    尽管是我威胁她。

    可我赢了。

    她没正儿八经念过什么书,唯一拉的好的小提琴,也只是业余水平,根本没考级,就算让她再去夜场拉几百上千次,又能怎么,给她颁个最佳劳模?

    别搞笑了,能挣几个钱。

    有时候我也会想,没遇到我以前,她在干什么呢?她要感谢我吧,把她从家庭的泥潭里救出来了,我是她的英雄。

    可为什么?

    我进入她的时候,她哭了。

    我觉得她明明很爽。

    可能女人都这样。

    嘴上不说,心里又另外一番想法。

    05

    我们正式陷入恋爱。

    这个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来的快,她不像最开始的时候冷冰冰,有时候和她说话,偶然也会应着声,这都是我的功劳。

    我通常会在夜幕降临时奖励她,时钟走到十二点,高耸入云的大楼,她伏在玻璃上,因冲力皱紧的眉头,香汗顺着领口滑到下面,我会问她,“喜欢我吗?还是你的琴。”

    她在明明知道正确答案的情况下,还要故意惹我生气的说她的小提琴。

    我会打她屁股。

    告诉她,“琴可不能让你像现在这样舒服。”

    他都渐渐适应她的口是心非了,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让她喝酒,给她钱。

    她也说,”不喝。”

    真傲。

    可我就喜欢看刺手招人的花儿碾落尘埃。

    我会把她调教好,成为最满意的作品。

    我让她搬进自己的别墅。

    女人喜欢在午后披薄毯,阳光彻彻底底将人浇个透,整栋房子都贯穿她的小提琴声,有一首出现的频率高,前奏是打开童年八音盒的记忆,拧动那个按钮,旋转木马旋转跳跃的声音清脆悦耳,又似怪诞的死亡倒计时。

    总觉得这歌带着要连同她人一起燃烧殆尽的狠决,听着心头很不舒服。

    这也是她第一次反抗自己。

    在明知没用的情况下。

    我将她的拉琴的弓弦扔到泳池边草地,夜晚,家里开了轰趴后残留的篝火还没完全降温,她就不怕死地过去扒拉火堆,手指烫的通红,水泡养了半个月才消退。

    她不再让我进她的房间,我故意拿工具将房门砸出窟窿,想让她心里对我害怕一点,不要总觉得不把我当回事儿。

    她果真不再反锁房门。

    又变回从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正常人都知道,这种情况的人状态肯定是不正常和不健康的。

    我们在一起几个月后,我找了心理咨询师。

    对方的建议是,想真正让对方从阴影当中走出来,最好是可以养一些宠物,或者是家人朋友的陪伴。

    宠物这个可以考虑。

    家人?她没有家人了。

    从知道她受伤的那一天起,我就想送她那对父母去见阎王,但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心里恨我,所以我只让他们进去蹲个几年。

    哦还有她那个哥哥。

    没有钱,好吃懒做到骨子里,偷东西被人逮到,在岗湾丢了一双手,以后怎么生活也是个问题,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问题。

    朋友。

    拘我调查的资料来看,她没念完高中就出来工作,辛苦钱少的服务业居多,也就是几年前需要用钱,才来娱乐场所这种地方。

    靠拉的一手好琴,脸蛋漂亮,酒吧这边才愿意给她开高价工资。

    当然了,有时候为了客人高兴,被揩点油开颜色玩笑,是避免不了的。

    带过她的经理倒是跟我说,她很能忍,被话噎住,不知道回人什么的时候,就会装模作样的露出笑。

    我浑身汗地抱着她,平复心跳后说:“养条狗吧,喜欢什么品种?”

    她从我身上跨过,睡衣堪堪盖过大腿跟。

    月光倾洒进来,和黑暗中微弱的火光一起,我攥住她的手,她毫不畏惧地对上我的眼。

    我说:“不准抽了,去睡觉。”

    后面这句带着温柔哄人的意味。

    我摸上她柔软的发丝,在她冰凉的额头印上一吻,香烟又到我手上,她目光紧紧追着不放,我没忍住,又亲上去,战火愈演愈烈,纠缠不休。

    终于,她趁着我攀上高潮的顶峰之时,摸出地板上的高跟鞋,动作快准狠,我有点欣赏她的这份魄力,可惜了。

    她忘了男女有天然的力气悬殊。

    她像我家老宅里养过的一只猫,叫声也像,脱了水的女人,比水流动起来还要软,在床上,出气快慢的叫。

    她很乖的时候。

    我就特别想对她好,想宠她。

    满足她一切要求。

    更想的是,和她一起到达至死的间隙。

    一瞬间,连命都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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