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她
莫可亚：“那这个姑娘如今…也在疆城里？”
“这…”探子犹疑：“还不可知，但既是她发起的，应当会以身作则。”
莫可亚闻言倏地笑了，继而又笑得越发张狂。
他心里像是有无数根羽毛在挠，从胸膛到咽喉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极度想做些什么。
他知道，他是想赶紧将那个耍了她的女人给绑过来。
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他一边恨死了凝画伙同别人欺骗他，算计他，一边又总是忍不住想她，想让她和自己回到当初在安城的日子。
这种复杂交织的情绪让莫可亚觉得自己轻贱又恶心。
他想，只有得到了凝画，这种感觉才会消失，届时他会让她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都偿还回来。
最初他计划着攻打大闵，若成功，则大闵的一切都是他的，凝画也是。若势均力敌，那他就让大闵以凝画为质，交由他，他便撤兵。
但凝画的到来倒是打破了他的计划，让原本步步经营的东西一瞬间变得唾手可得。
莫可亚心情颇好，他哼着小曲儿，让手下人将南陌带上来。
此次南陌是随着他们一起行军的，为的就是到时候给凝画再加一把火，让她不得不来到自己身边。
昏暗的营帐里，南陌面若寒霜。
忌惮他的武力，莫可亚特吩咐人将他的伤情拖延。身上旧伤未愈，整日里还要随着行军奔波劳碌，南陌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冷冷地看着莫可亚，脊背挺得笔直，若不是唇瓣干裂苍白，真看不出他现在正承受着伤痛的巨大折磨。
“这般盯着我干嘛，是我救了你，让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怎么不知报恩，反而像是我害了你似的。”莫可亚挑着眉，状似不悦。
“你，究竟想做什么？”南陌问。
他知道莫可亚现在正与大闵交战，很久以前他们就谋划好了，包括盐灾，都是为了这一战做准备。
但今时不同往日，凝画派他去各地卖盐，同时自己又与人合伙开设食肆分铺，大大改善了百姓的吃食，缓解了盐灾的影响。
百姓生活好了，自然少了对国家的怨怼，有了贪恋平和生活的欲望，遂不会轻易放弃国家。
攻打大闵变得不再那么容易。
但是莫可亚为何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他只是一个镖师，对于皇帝，对于大闵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除了…一个人。
凝画。
临走前的肌肤之亲，是各自清醒之下的行为，凝画对他也有情，这让那时的南陌狂喜，仿佛拥有了整个天地。
但此时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果然，莫可亚的口中吐露出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凝画。”他顿了一下，抬眸看南陌的反应，对方气息明显有些许紊乱。
莫可亚嘴角上扬，往后懒散地一趟：“同是男人，你对她的心思我一看便知。”接着他又撇撇嘴，是真心发出疑惑：“但你到底有什么好，让凝画也对你动情了呢？”
“你这呆头木脑的，看着便无趣，凝画那样特别的姑娘就喜欢你这一类型的吗？”
南陌咬着牙：“你看了我的信。”他用的是陈述句，自他醒来后，便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信件不见了。
那是凝画曾经写给他的，回应了他的念想，但相比他的含蓄内敛，凝画的则十足外放，满信纸上写的都是“好想你”。初看时，他脸红不已，嘴角却不自觉地扬得老高，后来，这封信便一直放置在他胸膛处的衣襟里面。
成为他的至宝。
“啊…你是说从你身上搜到的信么，我已经烧了。”
“你！”
南陌瞬间双眸猩红，他强行动用内力，一个疾步便出现在莫可亚身前，大手死死锁住他的咽喉。
拔刀声四起，一批暗卫突然现身。
即使被掐着要害部位，莫可亚始终处于放松状态，甚至还在笑：“生气什么呀，我知你想念凝画。因为我同你一样，夜里辗转反侧时，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惩罚一番。”
脖颈上的力道倏地加大，南陌：“你闭嘴！”
莫可亚也有些气恼了，他迅速翻身而起，一脚重重踢在南陌伤口处，南陌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暗卫们迅速将刀尖指向他。
莫可亚居高临下地睨着南陌，一条腿抬起，毫不客气地踩在对方伤口处，狠狠碾压。
“就算她对你动情又如何，明日过后，她只能是我的。而你，要么怀着愧疚苟且偷生，要么就识趣点，自己找个无人的地方了结吧。”
“而我，会封她为王妃，告诉她，她用自己作为交换的你，还有大闵子民都活得好好的，让她放心地永远待在我身边。”
因为疼痛和极度的愤怒，一度让南陌难以呼吸。
他艰难道：“求你…放过她…”
“你杀了我吧…”
那双绿眸闪过一道锋利光芒：“你放心，我会对她好，胜过你对她。不过你现在想死可不行，想在凝画心里留下永久的位置？那我可不允许！”
说完他无情地转过身，吩咐道：“将他处理地看起来惨一些，但时刻盯住他，不许让他死。”
“轰隆——”
外头骤然一声炸雷，将凝画从梦魇里拉了出来。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随后她看向自己的手，方才梦里她挥舞着双手，一直大喊着“不要”。
她梦到自己上了战场，此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人，才不畏惧生死呢！可当敌人甩着砍刀与她衣襟擦身而过时，凝画的心陡然乱了。
她害怕痛，更害怕被砍死。
恐惧还没消化，便有一人突然挡在她身前，是翠香！
这次敌人的砍刀没再落空，一刀挥下，凝画的眼前鲜血迸射。敌人接连砍了好几刀，凝画崩溃地想将翠香推开，接着梦醒了。
她浑身是惊出的汗，那种心悸感迟迟消退不下去。
即使她摸到了身边女娘们鲜活的面庞，她还是害怕。
凝画突然后悔了，自己拉上这么多人真的对吗？她不想死，也不想这些人死，可偏偏她参与进来了，还裹胁着这么多条生命陪她。
她紧捂着脑袋，痛苦地无声彷徨。
翌日，战鼓陡然敲响。
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大军再次集结到城门口。
黄沙之上，两军对峙，对方为首的正是莫可亚和他麾下的将军。而大闵这边是叶长安和骠骑大将军。
叶长安身后第一列士兵中，有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影，正是凝画。
叶长安虽答应了凝画女兵的提议，但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私心，坚决不让凝画上战场。凝画怎可能听之任之，一番争执中，叶长安最终妥协，让她离自己近些，他会全力保护她。
而凝画即使和旁人穿着一样的战衣，戴着头巾，莫可亚还是像鹰一般敏锐地捕捉到了她。
所以当凝画直视着敌方队列前的莫可亚时，总觉得对方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赤裸地掠夺。
她看不真切。
按照惯例，先是两军首领之间决一胜负。
叶长安和莫可亚分别驾着马靠近，走到说话足以能够让大闵前排士兵都能听见的位置，莫可亚停了下来。
他率先道：“大闵的国主，今日我不是来开战的，而是来谈判的。”
“哦？”叶长安看着莫可亚势在必得的表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要谈判完全可以派使臣过来，哪里需要这般兴师动众。”
“自然是让大家都做个见证。”
说这话时，莫可亚总有意无意地看凝画，凝画终于可以确定，对方发现了她。
他要做什么？
“见证什么？”
叶长安想不通莫可亚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他不知莫可亚与凝画的渊源，凝画没有告诉他。
“见证什么之后你便知道了。”莫可亚无所谓道：“我先来表示自己的诚意，被占领的边城我可以还给你，同时从此地撤兵，在某个时刻前我都愿与你们交好，还可以派兵援助你们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两边的士兵都震惊了。
叶长安差点被他气出内伤来，这个时候说这话，无异于在说：欸？我就是逗你们玩儿，我想打你们就打你们，打完了，士兵都为之战死了，再告诉他们，他不想玩了，一切复原吧。
“你…欺人太甚！”
叶长安：“要打就打，我们大闵又不是死的，既然敢迎战，便是有战胜的信心，你若是怕了就直说，何必像跳梁小丑似的说些恶心话。”
莫可亚：“别动怒。”
“我还不至于怕连女人都拿来凑数的军队，只是我突然晓得了一些事，临时改变了主意。”
“而且我这个条件对你们大闵来说还不算好吗？停止战争，避免更多人牺牲，还可以给你更多时间休养生息，调节民生，站稳脚跟。”
明明昨夜还派兵来骚扰他们，今天就突然说休战，除了大闵兵力增加，叶长安亲临战场，还有什么契机？
但其实，兵力增加也只是与大不列颠势均力敌，若匈奴再来，大闵是不敌的。
所以叶长安冷静下来，还是动心了。
“你是怕匈奴坐山观虎斗么？”叶长安从大局角度分析莫可亚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
莫可亚：“他们么？我能弄垮大闵，自然也能搞垮他们，不然你猜他们为何这么果断地与我合作？”
“那到底是什么？”
莫可亚就等着这句话，他眼角微扬，金色阳光在他脸上绽放出一抹糜艳的笑容，他手指轻提，直直地指向凝画所在的位置。
“她。”
“凝画。”他唤其名字，清楚明白地说道：“我只要她。”
“这…”探子犹疑：“还不可知，但既是她发起的，应当会以身作则。”
莫可亚闻言倏地笑了，继而又笑得越发张狂。
他心里像是有无数根羽毛在挠，从胸膛到咽喉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极度想做些什么。
他知道，他是想赶紧将那个耍了她的女人给绑过来。
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他一边恨死了凝画伙同别人欺骗他，算计他，一边又总是忍不住想她，想让她和自己回到当初在安城的日子。
这种复杂交织的情绪让莫可亚觉得自己轻贱又恶心。
他想，只有得到了凝画，这种感觉才会消失，届时他会让她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都偿还回来。
最初他计划着攻打大闵，若成功，则大闵的一切都是他的，凝画也是。若势均力敌，那他就让大闵以凝画为质，交由他，他便撤兵。
但凝画的到来倒是打破了他的计划，让原本步步经营的东西一瞬间变得唾手可得。
莫可亚心情颇好，他哼着小曲儿，让手下人将南陌带上来。
此次南陌是随着他们一起行军的，为的就是到时候给凝画再加一把火，让她不得不来到自己身边。
昏暗的营帐里，南陌面若寒霜。
忌惮他的武力，莫可亚特吩咐人将他的伤情拖延。身上旧伤未愈，整日里还要随着行军奔波劳碌，南陌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冷冷地看着莫可亚，脊背挺得笔直，若不是唇瓣干裂苍白，真看不出他现在正承受着伤痛的巨大折磨。
“这般盯着我干嘛，是我救了你，让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怎么不知报恩，反而像是我害了你似的。”莫可亚挑着眉，状似不悦。
“你，究竟想做什么？”南陌问。
他知道莫可亚现在正与大闵交战，很久以前他们就谋划好了，包括盐灾，都是为了这一战做准备。
但今时不同往日，凝画派他去各地卖盐，同时自己又与人合伙开设食肆分铺，大大改善了百姓的吃食，缓解了盐灾的影响。
百姓生活好了，自然少了对国家的怨怼，有了贪恋平和生活的欲望，遂不会轻易放弃国家。
攻打大闵变得不再那么容易。
但是莫可亚为何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他只是一个镖师，对于皇帝，对于大闵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除了…一个人。
凝画。
临走前的肌肤之亲，是各自清醒之下的行为，凝画对他也有情，这让那时的南陌狂喜，仿佛拥有了整个天地。
但此时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果然，莫可亚的口中吐露出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凝画。”他顿了一下，抬眸看南陌的反应，对方气息明显有些许紊乱。
莫可亚嘴角上扬，往后懒散地一趟：“同是男人，你对她的心思我一看便知。”接着他又撇撇嘴，是真心发出疑惑：“但你到底有什么好，让凝画也对你动情了呢？”
“你这呆头木脑的，看着便无趣，凝画那样特别的姑娘就喜欢你这一类型的吗？”
南陌咬着牙：“你看了我的信。”他用的是陈述句，自他醒来后，便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信件不见了。
那是凝画曾经写给他的，回应了他的念想，但相比他的含蓄内敛，凝画的则十足外放，满信纸上写的都是“好想你”。初看时，他脸红不已，嘴角却不自觉地扬得老高，后来，这封信便一直放置在他胸膛处的衣襟里面。
成为他的至宝。
“啊…你是说从你身上搜到的信么，我已经烧了。”
“你！”
南陌瞬间双眸猩红，他强行动用内力，一个疾步便出现在莫可亚身前，大手死死锁住他的咽喉。
拔刀声四起，一批暗卫突然现身。
即使被掐着要害部位，莫可亚始终处于放松状态，甚至还在笑：“生气什么呀，我知你想念凝画。因为我同你一样，夜里辗转反侧时，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惩罚一番。”
脖颈上的力道倏地加大，南陌：“你闭嘴！”
莫可亚也有些气恼了，他迅速翻身而起，一脚重重踢在南陌伤口处，南陌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暗卫们迅速将刀尖指向他。
莫可亚居高临下地睨着南陌，一条腿抬起，毫不客气地踩在对方伤口处，狠狠碾压。
“就算她对你动情又如何，明日过后，她只能是我的。而你，要么怀着愧疚苟且偷生，要么就识趣点，自己找个无人的地方了结吧。”
“而我，会封她为王妃，告诉她，她用自己作为交换的你，还有大闵子民都活得好好的，让她放心地永远待在我身边。”
因为疼痛和极度的愤怒，一度让南陌难以呼吸。
他艰难道：“求你…放过她…”
“你杀了我吧…”
那双绿眸闪过一道锋利光芒：“你放心，我会对她好，胜过你对她。不过你现在想死可不行，想在凝画心里留下永久的位置？那我可不允许！”
说完他无情地转过身，吩咐道：“将他处理地看起来惨一些，但时刻盯住他，不许让他死。”
“轰隆——”
外头骤然一声炸雷，将凝画从梦魇里拉了出来。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随后她看向自己的手，方才梦里她挥舞着双手，一直大喊着“不要”。
她梦到自己上了战场，此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人，才不畏惧生死呢！可当敌人甩着砍刀与她衣襟擦身而过时，凝画的心陡然乱了。
她害怕痛，更害怕被砍死。
恐惧还没消化，便有一人突然挡在她身前，是翠香！
这次敌人的砍刀没再落空，一刀挥下，凝画的眼前鲜血迸射。敌人接连砍了好几刀，凝画崩溃地想将翠香推开，接着梦醒了。
她浑身是惊出的汗，那种心悸感迟迟消退不下去。
即使她摸到了身边女娘们鲜活的面庞，她还是害怕。
凝画突然后悔了，自己拉上这么多人真的对吗？她不想死，也不想这些人死，可偏偏她参与进来了，还裹胁着这么多条生命陪她。
她紧捂着脑袋，痛苦地无声彷徨。
翌日，战鼓陡然敲响。
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大军再次集结到城门口。
黄沙之上，两军对峙，对方为首的正是莫可亚和他麾下的将军。而大闵这边是叶长安和骠骑大将军。
叶长安身后第一列士兵中，有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影，正是凝画。
叶长安虽答应了凝画女兵的提议，但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私心，坚决不让凝画上战场。凝画怎可能听之任之，一番争执中，叶长安最终妥协，让她离自己近些，他会全力保护她。
而凝画即使和旁人穿着一样的战衣，戴着头巾，莫可亚还是像鹰一般敏锐地捕捉到了她。
所以当凝画直视着敌方队列前的莫可亚时，总觉得对方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赤裸地掠夺。
她看不真切。
按照惯例，先是两军首领之间决一胜负。
叶长安和莫可亚分别驾着马靠近，走到说话足以能够让大闵前排士兵都能听见的位置，莫可亚停了下来。
他率先道：“大闵的国主，今日我不是来开战的，而是来谈判的。”
“哦？”叶长安看着莫可亚势在必得的表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要谈判完全可以派使臣过来，哪里需要这般兴师动众。”
“自然是让大家都做个见证。”
说这话时，莫可亚总有意无意地看凝画，凝画终于可以确定，对方发现了她。
他要做什么？
“见证什么？”
叶长安想不通莫可亚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他不知莫可亚与凝画的渊源，凝画没有告诉他。
“见证什么之后你便知道了。”莫可亚无所谓道：“我先来表示自己的诚意，被占领的边城我可以还给你，同时从此地撤兵，在某个时刻前我都愿与你们交好，还可以派兵援助你们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两边的士兵都震惊了。
叶长安差点被他气出内伤来，这个时候说这话，无异于在说：欸？我就是逗你们玩儿，我想打你们就打你们，打完了，士兵都为之战死了，再告诉他们，他不想玩了，一切复原吧。
“你…欺人太甚！”
叶长安：“要打就打，我们大闵又不是死的，既然敢迎战，便是有战胜的信心，你若是怕了就直说，何必像跳梁小丑似的说些恶心话。”
莫可亚：“别动怒。”
“我还不至于怕连女人都拿来凑数的军队，只是我突然晓得了一些事，临时改变了主意。”
“而且我这个条件对你们大闵来说还不算好吗？停止战争，避免更多人牺牲，还可以给你更多时间休养生息，调节民生，站稳脚跟。”
明明昨夜还派兵来骚扰他们，今天就突然说休战，除了大闵兵力增加，叶长安亲临战场，还有什么契机？
但其实，兵力增加也只是与大不列颠势均力敌，若匈奴再来，大闵是不敌的。
所以叶长安冷静下来，还是动心了。
“你是怕匈奴坐山观虎斗么？”叶长安从大局角度分析莫可亚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
莫可亚：“他们么？我能弄垮大闵，自然也能搞垮他们，不然你猜他们为何这么果断地与我合作？”
“那到底是什么？”
莫可亚就等着这句话，他眼角微扬，金色阳光在他脸上绽放出一抹糜艳的笑容，他手指轻提，直直地指向凝画所在的位置。
“她。”
“凝画。”他唤其名字，清楚明白地说道：“我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