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谢含辞哼唧着让她爸朝旁边看，着小老头却一直盯着她，笑呵呵地。
房屋类取景，尤其是这种实景房，空间是最狭窄紧张的，谢含辞把她爸妈安排在角落里让他们别出声，但导演反而把他们叫过来，近距离观看。
谢含辞在镜头前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很多人自以为的拍戏，就是一群人在片场演上一段便可以，普通人的概念里没有什么构图取景和分镜，也没经历过一场戏磨几十遍的场面，谢锋两口子在片场一小天，才发现着拍戏演戏有这么多门道，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要走十几遍，一个观众可能都不注意的镜头，每一个道具的安排都有讲究，一整天下来进度只有几条戏，导演只是坐在监视器后指挥，就大汗淋漓。
下午最后一条戏过去后，谢含辞整个后背都湿透，她拿着小手绢不停擦汗，宋云宜也从小冰箱里拿出她早上在家熬好的绿豆汤。
“勺呢，你爸？”
谢锋蹲下找到在下面台子上的小勺递给谢含辞，她喝了一口，惊讶，
“怎么这么甜！”
宋云宜尝了一口，
“不甜啊，就放了一点点糖，我问了小闻，她说这点糖分到不了长胖的地步。”
“诶呀，我好久没吃糖了，就上次在我姐那吃了块巧克力。”
谢含辞坐在小椅子上，肩膀累的直不起，蜷缩着，老楼里有空调，但电路老化带不动了，剧组上次尝试着打开一瞬，整条线路全部报废，今天开灯还是用得外力发电机。
她三下五除喝完了一小碗绿豆汤，宋云宜要接着给她续。
“还有呢，再喝点你今天都没怎么喝水。”
“不行不行，不能喝了。”
谢含辞边擦嘴边起身，已经让应萌去那衣服走，
“今天晚上有个□□的活动回忆，全程录像要上国家台的，他们那镜头拍人都贼丑，我要是喝的胖头肿脸的被拍到，那不得被嘲死，再说明天还得拍戏呢。”
“那晚上饭也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得赶紧走了，那个妈一会立泽上来你们就一起打个车回家，晚上也不用等我了。”
立泽是她拍戏时会带着的另外一个助理，平常在公司。
“嗯，啊。”
宋云宜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谢含辞没时间深究了，她和应萌忙着往楼下跑，上车就走。
她的商务车离开后五分钟，一辆红牌黑车听过来，谢锋拉开后排车门，和宋云宜一起上去。
谢含辞今天参加的是□□承办的世界文化交融平国站内部艺人分享会，和赵中涧之前说的国际文艺差不多是一种活动，晚间会议在七点钟准时召开，谢含辞的位置在第四排左手边第六个，她抬头往上看，桌子上的人大洗牌，最中间的是现任林家老二，旁边依旧是赵中涧，而他再旁边，那个原本是徐静川的位置，换成了常妍妮的二婚老公。
会议开始前一个年轻姑娘走到他身边俯身耳语几句，转身离开。
谢含辞看着她有些眼熟。
这种会议，说实话，挺没意思的，领导们的期望一向光明，能真正落实的不知道有几分，谢含辞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画了幅卡通画。
之后她就被叫去拍宣传视频。
一共五名演员被选上录制，由她一份完全是因为《长夜》的影响力过高，化妆师又给她检查了一遍妆容，自然飞扬上去的眼角被压了压，整个人看着庄重很多，换上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看起来有几分像新闻里的女领导。
刚刚在常妍妮她老公身边的那个女孩负责这次录制活动，正脸看过来她显得更小了，一张小脸绷得严肃，现场近百号人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有条不紊。
谢含辞第三个录制，在她之前也是个女艺人，宋挽锦，电影电视协会副主席。
谢含辞每次看到她都压不住心口的窒息感。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是出道第三年，第一部代表作《白巷口》还没上映，她在圈内不过是个透明人，偶尔因为配角上热搜，却还是被徐静川塞进那次会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蹭一个镜头。
她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想被人关注。
而她后面那一排，一位年纪稍长的经纪人推着她的艺人往里走，艺人十分抗拒，转头要离开，被拉住塞回去。
“乱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还要回去吗，再说他不是都有新欢了吗，哪能就盯着你，这多大的机会，别一上头就瞎决定。”
时至今日谢含辞都觉得能在公开场合说这种话且被她听见，像是游戏中NPC固定的任务一般，她偷偷扭过头往后看，那女艺人长着双圆圆的杏眼。
她眯起眼睛再看一眼她胸前的参会证，宋挽锦。
此时宋挽锦嘴角开始颤抖，说出来的话满是颤音。
“谁啊？”
“什么谁，你管得了那么多吗，一个新的小姑娘呗。”经纪人按下她就要离开，衣袖却被拉住。
“小姑娘吗，可是他说他对小姑娘没兴趣啊。”
“听男人扯淡，快四十岁没结婚的男人，不喜欢小姑娘喜欢姐姐啊，有人陪他玩吗，他现在身边不缺小姑娘，以后还会有更多小姑娘，你别想这么多，赶紧本笔拿出来，看前面。”
宋挽锦和她经纪人的相处方式像是母女，一边耐心安慰一边打击，再伴随着指挥和控制，经纪人说完便离开，正常会议谢含辞没听清上面领导说了什么，耳边只充斥着宋挽锦的抽吸。
把她的心弄得一团乱。
“姐姐！姐姐！谢姐姐！”
谢含辞坐在小桌边忆往昔，等她听到声音时已经是会议后的酒会，那个年轻女孩忙完了录像的事情，换了身裙子过来找她。
她越看着这个女孩越熟悉，只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姐姐，是我啊，王拂砚［1］，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在徐哥那实习当他秘书。”
她这么一解释，谢含辞才想起来，之前徐静川身边确实有个很小的小孩子，跟着他到处出席活动，挂名是他的秘书。
“我之前还在上大学，我爸是说必须要有足够的社会经验和从业经历，我刚大一那年寒假就把我拉出来上班了，真的是很无语很无语，不过我现在毕业了，已经全职……你干嘛。”
她惹人心怜的话语中藏满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大一的新生出来给徐部长当秘书，怕是只有他们觉得这是苦差事吧。
王拂砚话还没说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走过来，朝她要流程记录表，谢含辞也看过去两眼，这个也熟悉。
男生显然认出了他，冷冷清清的脸上突然冒出些怪异，薄唇抖了几下，朝她开口，
“舅妈。”
“嗯嗯嗯对，我差点忘了你也是温家人，姐，这是我同学，言雨楼［2］，徐哥他表姐家的外甥，你们认识吧。”
谢含辞点点头，声音不大。
“见过。”
“行了你快去安排吧，以后记得管我叫姨妈啊！”
王拂砚如今看着十分开朗，和从前谢含辞瞄到过那个阴沉的小女孩完全不同，她脖子上挂着个用银线穿起的指环，凑近谢含辞时也在闪亮。
“姐，我跟你打听个人，你认不认识，江横啊。”
谢含辞一看她的神态就明白了其中弯绕，但她确实不了解这个人。
“听说过，之前出道的时候很轰动啊，当时我们公司还想把他签下来，但最后没成。”
“这样啊，我倒是不知道，那他在圈内的发展前景是不是很好啊。”
“正常的话应该是，他一直发展没有什么阻力的，况且脸是真的很能打，现在人气已经很高很高了，资源跟得上，都差不多的。”
“嗯，嘿嘿。”
王拂砚把下巴顶在杯子边缘，自顾自地傻笑，简直是把少女心事都写在脸上，被言雨楼叫走时还带着点醉意，谢含辞目送两个年轻小孩去闯他们的职场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准备去拿个小蛋糕。
往自助区的路上，站在柱子后面的声音传过来。
“……我这是内部消息，都和你说了几遍了，现在不是好时候。”
另一个人反驳。
“那她怎么就安然无恙呢，别人都行就我不行。”
“她家亲戚从政的。”
第三个人的声音插进来，
“你还明白呢，你明白个屁，就现在这情况，你看看刚才坐着的那几个，她爹从政的都不好使。”
“那有总比没有强吧，你厉害，你那么厉害你现在去找一个从政的厉害的老公，我还不用管你了呢，投胎投不明白，结婚也找不到对象，自己事业一塌糊涂。”
如今世道真是变了，谢含辞离开两年，回来时好像到了个新的娱乐圈，人还是那些人，时空嘛，她可能去了平行世界。
就这么在路上耽搁的一小会，她盯上的那快蛋糕就被人取走，甚至还不是吃，几个人打打闹闹，一小块奶油也糊了一脸。
这世界疯了。
谢含辞扶着腰低着头慢慢地往回走，礼服很紧，她头很晕，周围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奉承声，有人试图拉过她说些什么，她听不清，只想找个地方坐下，那人不同意，用力拉着她的手臂。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拼了力气收回手臂，鞋跟在地上打滑，一路跌撞到礼堂后门，昏天暗地地撞进一个怀抱。
在她闻道熟悉的气息起，身体便软着向下滑，臂膀穿过腋下腿弯将她托起，礼服的裙摆和罩纱缠在他的手腕。
徐静川大步从后台通道往回走，来到只有名都京领导层才知道的二楼休息室。
在路上，谢含辞躺在他的肩膀上睁开眼，走廊上有暗光，左侧窗子会反射出他们的身影，表情看不清，只有轮廓，她飘起的长裙摆，裙边闪耀的钻石。
她抬着手臂凑上去，偷偷亲在了他笔挺的衣领。
徐静川笑了一声。
谢含辞穿过他的肩膀，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宋云宜。
谢含辞哼唧着让她爸朝旁边看，着小老头却一直盯着她，笑呵呵地。
房屋类取景，尤其是这种实景房，空间是最狭窄紧张的，谢含辞把她爸妈安排在角落里让他们别出声，但导演反而把他们叫过来，近距离观看。
谢含辞在镜头前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很多人自以为的拍戏，就是一群人在片场演上一段便可以，普通人的概念里没有什么构图取景和分镜，也没经历过一场戏磨几十遍的场面，谢锋两口子在片场一小天，才发现着拍戏演戏有这么多门道，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要走十几遍，一个观众可能都不注意的镜头，每一个道具的安排都有讲究，一整天下来进度只有几条戏，导演只是坐在监视器后指挥，就大汗淋漓。
下午最后一条戏过去后，谢含辞整个后背都湿透，她拿着小手绢不停擦汗，宋云宜也从小冰箱里拿出她早上在家熬好的绿豆汤。
“勺呢，你爸？”
谢锋蹲下找到在下面台子上的小勺递给谢含辞，她喝了一口，惊讶，
“怎么这么甜！”
宋云宜尝了一口，
“不甜啊，就放了一点点糖，我问了小闻，她说这点糖分到不了长胖的地步。”
“诶呀，我好久没吃糖了，就上次在我姐那吃了块巧克力。”
谢含辞坐在小椅子上，肩膀累的直不起，蜷缩着，老楼里有空调，但电路老化带不动了，剧组上次尝试着打开一瞬，整条线路全部报废，今天开灯还是用得外力发电机。
她三下五除喝完了一小碗绿豆汤，宋云宜要接着给她续。
“还有呢，再喝点你今天都没怎么喝水。”
“不行不行，不能喝了。”
谢含辞边擦嘴边起身，已经让应萌去那衣服走，
“今天晚上有个□□的活动回忆，全程录像要上国家台的，他们那镜头拍人都贼丑，我要是喝的胖头肿脸的被拍到，那不得被嘲死，再说明天还得拍戏呢。”
“那晚上饭也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得赶紧走了，那个妈一会立泽上来你们就一起打个车回家，晚上也不用等我了。”
立泽是她拍戏时会带着的另外一个助理，平常在公司。
“嗯，啊。”
宋云宜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谢含辞没时间深究了，她和应萌忙着往楼下跑，上车就走。
她的商务车离开后五分钟，一辆红牌黑车听过来，谢锋拉开后排车门，和宋云宜一起上去。
谢含辞今天参加的是□□承办的世界文化交融平国站内部艺人分享会，和赵中涧之前说的国际文艺差不多是一种活动，晚间会议在七点钟准时召开，谢含辞的位置在第四排左手边第六个，她抬头往上看，桌子上的人大洗牌，最中间的是现任林家老二，旁边依旧是赵中涧，而他再旁边，那个原本是徐静川的位置，换成了常妍妮的二婚老公。
会议开始前一个年轻姑娘走到他身边俯身耳语几句，转身离开。
谢含辞看着她有些眼熟。
这种会议，说实话，挺没意思的，领导们的期望一向光明，能真正落实的不知道有几分，谢含辞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画了幅卡通画。
之后她就被叫去拍宣传视频。
一共五名演员被选上录制，由她一份完全是因为《长夜》的影响力过高，化妆师又给她检查了一遍妆容，自然飞扬上去的眼角被压了压，整个人看着庄重很多，换上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看起来有几分像新闻里的女领导。
刚刚在常妍妮她老公身边的那个女孩负责这次录制活动，正脸看过来她显得更小了，一张小脸绷得严肃，现场近百号人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有条不紊。
谢含辞第三个录制，在她之前也是个女艺人，宋挽锦，电影电视协会副主席。
谢含辞每次看到她都压不住心口的窒息感。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是出道第三年，第一部代表作《白巷口》还没上映，她在圈内不过是个透明人，偶尔因为配角上热搜，却还是被徐静川塞进那次会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蹭一个镜头。
她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想被人关注。
而她后面那一排，一位年纪稍长的经纪人推着她的艺人往里走，艺人十分抗拒，转头要离开，被拉住塞回去。
“乱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还要回去吗，再说他不是都有新欢了吗，哪能就盯着你，这多大的机会，别一上头就瞎决定。”
时至今日谢含辞都觉得能在公开场合说这种话且被她听见，像是游戏中NPC固定的任务一般，她偷偷扭过头往后看，那女艺人长着双圆圆的杏眼。
她眯起眼睛再看一眼她胸前的参会证，宋挽锦。
此时宋挽锦嘴角开始颤抖，说出来的话满是颤音。
“谁啊？”
“什么谁，你管得了那么多吗，一个新的小姑娘呗。”经纪人按下她就要离开，衣袖却被拉住。
“小姑娘吗，可是他说他对小姑娘没兴趣啊。”
“听男人扯淡，快四十岁没结婚的男人，不喜欢小姑娘喜欢姐姐啊，有人陪他玩吗，他现在身边不缺小姑娘，以后还会有更多小姑娘，你别想这么多，赶紧本笔拿出来，看前面。”
宋挽锦和她经纪人的相处方式像是母女，一边耐心安慰一边打击，再伴随着指挥和控制，经纪人说完便离开，正常会议谢含辞没听清上面领导说了什么，耳边只充斥着宋挽锦的抽吸。
把她的心弄得一团乱。
“姐姐！姐姐！谢姐姐！”
谢含辞坐在小桌边忆往昔，等她听到声音时已经是会议后的酒会，那个年轻女孩忙完了录像的事情，换了身裙子过来找她。
她越看着这个女孩越熟悉，只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姐姐，是我啊，王拂砚［1］，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在徐哥那实习当他秘书。”
她这么一解释，谢含辞才想起来，之前徐静川身边确实有个很小的小孩子，跟着他到处出席活动，挂名是他的秘书。
“我之前还在上大学，我爸是说必须要有足够的社会经验和从业经历，我刚大一那年寒假就把我拉出来上班了，真的是很无语很无语，不过我现在毕业了，已经全职……你干嘛。”
她惹人心怜的话语中藏满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大一的新生出来给徐部长当秘书，怕是只有他们觉得这是苦差事吧。
王拂砚话还没说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走过来，朝她要流程记录表，谢含辞也看过去两眼，这个也熟悉。
男生显然认出了他，冷冷清清的脸上突然冒出些怪异，薄唇抖了几下，朝她开口，
“舅妈。”
“嗯嗯嗯对，我差点忘了你也是温家人，姐，这是我同学，言雨楼［2］，徐哥他表姐家的外甥，你们认识吧。”
谢含辞点点头，声音不大。
“见过。”
“行了你快去安排吧，以后记得管我叫姨妈啊！”
王拂砚如今看着十分开朗，和从前谢含辞瞄到过那个阴沉的小女孩完全不同，她脖子上挂着个用银线穿起的指环，凑近谢含辞时也在闪亮。
“姐，我跟你打听个人，你认不认识，江横啊。”
谢含辞一看她的神态就明白了其中弯绕，但她确实不了解这个人。
“听说过，之前出道的时候很轰动啊，当时我们公司还想把他签下来，但最后没成。”
“这样啊，我倒是不知道，那他在圈内的发展前景是不是很好啊。”
“正常的话应该是，他一直发展没有什么阻力的，况且脸是真的很能打，现在人气已经很高很高了，资源跟得上，都差不多的。”
“嗯，嘿嘿。”
王拂砚把下巴顶在杯子边缘，自顾自地傻笑，简直是把少女心事都写在脸上，被言雨楼叫走时还带着点醉意，谢含辞目送两个年轻小孩去闯他们的职场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准备去拿个小蛋糕。
往自助区的路上，站在柱子后面的声音传过来。
“……我这是内部消息，都和你说了几遍了，现在不是好时候。”
另一个人反驳。
“那她怎么就安然无恙呢，别人都行就我不行。”
“她家亲戚从政的。”
第三个人的声音插进来，
“你还明白呢，你明白个屁，就现在这情况，你看看刚才坐着的那几个，她爹从政的都不好使。”
“那有总比没有强吧，你厉害，你那么厉害你现在去找一个从政的厉害的老公，我还不用管你了呢，投胎投不明白，结婚也找不到对象，自己事业一塌糊涂。”
如今世道真是变了，谢含辞离开两年，回来时好像到了个新的娱乐圈，人还是那些人，时空嘛，她可能去了平行世界。
就这么在路上耽搁的一小会，她盯上的那快蛋糕就被人取走，甚至还不是吃，几个人打打闹闹，一小块奶油也糊了一脸。
这世界疯了。
谢含辞扶着腰低着头慢慢地往回走，礼服很紧，她头很晕，周围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奉承声，有人试图拉过她说些什么，她听不清，只想找个地方坐下，那人不同意，用力拉着她的手臂。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拼了力气收回手臂，鞋跟在地上打滑，一路跌撞到礼堂后门，昏天暗地地撞进一个怀抱。
在她闻道熟悉的气息起，身体便软着向下滑，臂膀穿过腋下腿弯将她托起，礼服的裙摆和罩纱缠在他的手腕。
徐静川大步从后台通道往回走，来到只有名都京领导层才知道的二楼休息室。
在路上，谢含辞躺在他的肩膀上睁开眼，走廊上有暗光，左侧窗子会反射出他们的身影，表情看不清，只有轮廓，她飘起的长裙摆，裙边闪耀的钻石。
她抬着手臂凑上去，偷偷亲在了他笔挺的衣领。
徐静川笑了一声。
谢含辞穿过他的肩膀，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宋云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