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真相（15）
来到厕所一路上，一个保姆佣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艾鼬觉得实在不应该，跟在耿千雪脚步后，她仔细分辨空气中丧尸的气味，除去那股可疑掩盖的香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毛骨悚然。
几乎是每一处都有丧尸遗留下来的味道。
耿千雪心里也犯嘀咕，她一会儿还要出去和路易斯约会，这些人在的话，她还怎么出去啊！
在厕所门口，她用嫌恶的目光投向紧闭的厕所门。真当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找的女朋友除了一身野蛮劲也没什么了，他定是不知道像她这种高知女性的好。想到自己优秀的男朋友，耿千雪双颊发烫。
想到上次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手指环过什么东西，路易斯不会是要跟她求婚了吧！可是她还没准备好……耿千雪两手交叉抵在脸颊疲惫，沉浸在胡思乱想中被厕所开门的声音打断，艾鼬甩手出来，狐疑看她红着一张脸，嘴巴半张，半晌才发出简单的疑惑：“你也很急吗？你早说你先上啊……”
耿千雪原本隐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急速下坠，变脸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她毫不遮掩，当即甩出一个白眼，转身扭腰离开：“反正你自己记得路，我就不带回去了。”
艾鼬：……合着我在卫生间里五分钟的计划全都白费？
为了能单独调查，她两手搭在洗手台上，用自己不大的小脑瓜运转出一连串的方案有关于如何引开门口看着自己的耿千雪。正准备出来施行方案，后者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戏。
没有人看管监督，没有佣人以及其他人注意，艾鼬宣布，这座庄园现在是她的了！
仅仅两分钟，她避开监控四处摸索，脑海里刻出一张平面图，是庄园一层所有的房间。能驰骋土壤的方向感定不会差，再两分钟，她摸到了整个一层丧尸味道最集中的地方。
其实二楼也有丧尸味，只不过越往上味道越稀疏，基本可以排除二楼现居丧尸的结果。
阴森的空房间，艾鼬从四处的门缝里望去，皆无所得。为了防止自己脱离太久遭人怀疑，艾鼬只能把疑惑暂时放一放，毕竟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林小姐，是迷路了吗？”不远处，耿世明亲自找过来，果然是担心她独自行动，找到什么不该发现的。艾鼬踮起脚尖，加快脚步出现在厕所门口，在即将的发现之时，她转过身甩去手上的水珠，疑惑：“呀，耿伯伯都找来了，我这几天东西吃太好了，胃没承受住，这不……闹情绪了。”
似乎还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艾鼬垂下头不好意思道，潜藏在阴影下的眼眸中闪过光芒。
这是两位演员的博弈。
耿世明浅笑两声：“是吗？如果实在难受得很我可以为你准备药材，或者我们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
艾鼬摆手羞涩拒绝：“没事，喝点温水就好，多谢耿伯伯挂念~”俨然和前几天大杀四方的人为两个样子，不知道耿世明信不信，反正她自己差点就相信了。
回到客厅，同耿青槐安娜会和，大多都是耿青槐在与耿世明谈论工作，后者对于自己家的状况闭口不谈，在提到妻子，他眉眼处的惋惜加深。
“我夫人和泽西一样，那次被丧尸包围，再没脱身。如今尸骨无存，我们动用再多的军力也未曾找到。”他落寞望着窗外，两只蝴蝶在花园里翩翩飞舞，就像自己的一对妻儿……耿世明的真情实感不像作假，两人对视，均得出结论。
要想欺骗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耿世明的状态像是给自己洗脑成功，他无时无刻都相信自己老婆孩子就是因为尸潮而消失踪迹，那只出现在耿家管辖范围的丧尸王绝对与自己儿子不相干。
如今，睹蝶思人。
要知道，上一个说尸骨无存的已经是六级在逃丧尸王了。艾鼬内心吐槽，嘴上与他同频率惋惜：“是吗？请节哀。”
“不好意思，刚才太投入了。”耿世明抬手拭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费解。投入实在思念上还是演戏上？艾鼬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就是个道貌岸然伪公子，是目前为止遇到过与面上看上去最为不匹配的人。
“是有点。”耿青槐毫不客气给予批判，而后食指在自己空空的茶杯上点了两点：“茶水是我们自己续吗？”看似毫无情商的发言，实际是为了观察耿世明的微表情，或许其中参杂着个人报复情感，那些艾鼬不予理会，只管观察。
耿世明垂在腿上的手一颤，即将抬起手的那一刻硬生生止住了，勾起僵硬的笑：“怎么能让客人来，你们坐着便好。”
那分明是下意识要叫佣人的动作，再次证明这里原先就是有佣人的，只是为了防他们，把那些人关起来了。再三证明，这群‘人’就是见不得人。
什么样的‘人’见不得人呢？自然是非人的‘人’。
记忆回溯，监控录像里，用牵狗绳牵着丧尸的溜狗人，中区有人在圈养丧尸。结合耿家在这里起到带头作用，以及这里若隐若现的丧尸味，艾鼬得出一个荒谬但有理的答案，耿家人在圈养丧尸，并且把丧尸当奴才使唤。
耿世明离开的这一会儿，艾鼬侧过头同耿青槐使了个表情，无声的沟通，他颔首不否认，明显早早猜到这一层。
艾鼬闭上眼睛掐人中往后倒，以此来表达自己无声的无语。
一场默片结束，水还没来，艾鼬直起身子还想说什么，耳朵一动。想说的话被吞下，她眼神警惕望向声音来源。
刚才似乎有铁链子的声音？铁与铁的碰撞声清脆刺耳，平时最容易捕捉，她探查四周，不忘侧过身凑近划水摸鱼的安娜：“这是什么声音？这里关着很厉害的丧尸吗？”
“什么声音？没有，不是丧尸。”安娜打了个哈欠摇头，虽然没有捕捉到她疑惑的声音，但目前看来没有丧尸。
等到艾鼬撤回凑近的身体，她垂眸假寐，心里却疑惑万分。在使用异能的时候，为什么画面愈发模糊了？难道和自己困倦的身体有关？
不是丧尸，那就是关了个人。艾鼬极快反应过来，能用铁链子拴住的人，要么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比如监狱里的祝贞襕。或者说，是精神失常，不得不用铁链拴住，她更偏向于后者。
“什么声音？”一旁耿青槐注意到两人的对话，询问道，大概是两人独有的默契，他视线往斜前方一斜，落在二楼一个房间上。
“各位，冰箱里还有点水果，我给几位拿来了。”耿世明好一会儿才出现，高高在上的家主大概是第一次伺候人，拿不准分寸，回忆先前佣人常做的，把冰箱里的水果摆盘，随手丢了几个需要开刀的，但并没有准备刀具。
橙子还好，用手拨只会脏了手。艾鼬看着果盘里那一整个没切过的菠萝，抿了抿唇，腹诽道：这哪是待客之道，可是送客之道吧。
“方便问一下，二楼都住着谁吗？”
耿世明生活体面，在脸面上不会亏待了自己，每天都会挂胡子。他伸出手点在自己下巴上，从容不迫：“我的卧室，和我儿子，女儿的卧室，还有一间客房。”
提到自己身份上已故的妻儿，他再次沉痛，一只手捂着眼睛，懊悔不已：“我儿子虽然走了，他的房间我还留着，这是他在世上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老大家孩子多，虽然折了一个，但还有个女儿和倒插门女婿，一户一层楼。剩下的两家，一家耿继明孤独半生归来仍是牡丹，还有一家曾经有过孩子，自然而然住在了二楼。
耿家庄园可不止三层楼，进门前艾鼬草草估算过，至少还有一个阁楼。
又是阁楼。艾鼬挠挠头，她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都喜欢把秘密藏在阁楼里，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把通向阁楼的密道隐藏起来。
上面有货，怎么少的了下面？
“今天人都在吗？”耿青槐沉声询问，他准备甩出自己口袋里那张尊贵无比的搜查证，想必这个时候四周都部署的差不多了。
“千雪在，老二不在，老三不在，他媳妇在。”说完，楼梯那边有人拘谨探出脑袋，是几个小时没见的邹艺！艾鼬看到熟人，有股由内而外散发的亲切：“哟，在家呢。”
阳光有活力的身体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冰冷。不可否认，传入邹艺耳朵里，简单的话术变了个调调。
扬起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下楼梯，与楼下四人一一问好。原本对耿青槐身份的心存芥蒂，在艾鼬和耿世明温和却危险的目光映照下，她一句骚话说不出口。
如果说对于耿世明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那对待艾鼬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惧是后天形成的。她没有回应，暗骂一声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间非常不凑巧。
因为这个时间是给阁楼上那位送饭的时间，以前都是交由其他人负责的。阁楼那位夫人没有在规定时间吃到饭菜，原本就神志不清的大脑逐渐癫狂，如果不是楼上隔音好，这会铁链声该是哐哐作响了。
正想着办法，耳朵捕捉到楼下几人聊天时候的关键词，隐约听到艾鼬有提到耿清怜，她反应过来，不自觉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聊天上。
对于自己的亲人，耿青槐一直没什么表情，艾鼬便当着他的面询问。
耿世明视线瞥过楼上偷听的邹艺，后者吓得连连后撤隐藏住自己。他低眸，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眉间多了忧愁的情绪，这是真情实感。
“这次在外的谣言我也多少听说了，相比你们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也罢，都是些陈年烂事，告诉你们也无妨。”
“所以，耿清怜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艾鼬提出整个事件最大的异议。
楼上的邹艺心一紧，莫名跟着紧张了起来。
“耿清怜并非耿家血脉，她是老爷子已故挚友的女儿，家人死后被接来与我们一起长大。那几年，我们一直当她是我们的亲生妹妹，耿继明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自从她与三弟在一起后，把老爷子气得够呛，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并非我们耿家血脉。”耿世明逐字回忆童年。
“虽然血液上不是，但在外人设还是耿家小妹，我们怎么可能让两人在一起的消息传出？老爷子身体不好，在得知耿清怜未婚先孕后被气进ICU。在这之后，他出了手，这件事到此结束。耿清怜被送出国，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会保住，耿金炆被勒令在禁闭两年不准出门。”
后面的故事，是耿青槐个人的故事。
几乎是每一处都有丧尸遗留下来的味道。
耿千雪心里也犯嘀咕，她一会儿还要出去和路易斯约会，这些人在的话，她还怎么出去啊！
在厕所门口，她用嫌恶的目光投向紧闭的厕所门。真当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找的女朋友除了一身野蛮劲也没什么了，他定是不知道像她这种高知女性的好。想到自己优秀的男朋友，耿千雪双颊发烫。
想到上次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手指环过什么东西，路易斯不会是要跟她求婚了吧！可是她还没准备好……耿千雪两手交叉抵在脸颊疲惫，沉浸在胡思乱想中被厕所开门的声音打断，艾鼬甩手出来，狐疑看她红着一张脸，嘴巴半张，半晌才发出简单的疑惑：“你也很急吗？你早说你先上啊……”
耿千雪原本隐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急速下坠，变脸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她毫不遮掩，当即甩出一个白眼，转身扭腰离开：“反正你自己记得路，我就不带回去了。”
艾鼬：……合着我在卫生间里五分钟的计划全都白费？
为了能单独调查，她两手搭在洗手台上，用自己不大的小脑瓜运转出一连串的方案有关于如何引开门口看着自己的耿千雪。正准备出来施行方案，后者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戏。
没有人看管监督，没有佣人以及其他人注意，艾鼬宣布，这座庄园现在是她的了！
仅仅两分钟，她避开监控四处摸索，脑海里刻出一张平面图，是庄园一层所有的房间。能驰骋土壤的方向感定不会差，再两分钟，她摸到了整个一层丧尸味道最集中的地方。
其实二楼也有丧尸味，只不过越往上味道越稀疏，基本可以排除二楼现居丧尸的结果。
阴森的空房间，艾鼬从四处的门缝里望去，皆无所得。为了防止自己脱离太久遭人怀疑，艾鼬只能把疑惑暂时放一放，毕竟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林小姐，是迷路了吗？”不远处，耿世明亲自找过来，果然是担心她独自行动，找到什么不该发现的。艾鼬踮起脚尖，加快脚步出现在厕所门口，在即将的发现之时，她转过身甩去手上的水珠，疑惑：“呀，耿伯伯都找来了，我这几天东西吃太好了，胃没承受住，这不……闹情绪了。”
似乎还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艾鼬垂下头不好意思道，潜藏在阴影下的眼眸中闪过光芒。
这是两位演员的博弈。
耿世明浅笑两声：“是吗？如果实在难受得很我可以为你准备药材，或者我们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
艾鼬摆手羞涩拒绝：“没事，喝点温水就好，多谢耿伯伯挂念~”俨然和前几天大杀四方的人为两个样子，不知道耿世明信不信，反正她自己差点就相信了。
回到客厅，同耿青槐安娜会和，大多都是耿青槐在与耿世明谈论工作，后者对于自己家的状况闭口不谈，在提到妻子，他眉眼处的惋惜加深。
“我夫人和泽西一样，那次被丧尸包围，再没脱身。如今尸骨无存，我们动用再多的军力也未曾找到。”他落寞望着窗外，两只蝴蝶在花园里翩翩飞舞，就像自己的一对妻儿……耿世明的真情实感不像作假，两人对视，均得出结论。
要想欺骗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耿世明的状态像是给自己洗脑成功，他无时无刻都相信自己老婆孩子就是因为尸潮而消失踪迹，那只出现在耿家管辖范围的丧尸王绝对与自己儿子不相干。
如今，睹蝶思人。
要知道，上一个说尸骨无存的已经是六级在逃丧尸王了。艾鼬内心吐槽，嘴上与他同频率惋惜：“是吗？请节哀。”
“不好意思，刚才太投入了。”耿世明抬手拭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费解。投入实在思念上还是演戏上？艾鼬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就是个道貌岸然伪公子，是目前为止遇到过与面上看上去最为不匹配的人。
“是有点。”耿青槐毫不客气给予批判，而后食指在自己空空的茶杯上点了两点：“茶水是我们自己续吗？”看似毫无情商的发言，实际是为了观察耿世明的微表情，或许其中参杂着个人报复情感，那些艾鼬不予理会，只管观察。
耿世明垂在腿上的手一颤，即将抬起手的那一刻硬生生止住了，勾起僵硬的笑：“怎么能让客人来，你们坐着便好。”
那分明是下意识要叫佣人的动作，再次证明这里原先就是有佣人的，只是为了防他们，把那些人关起来了。再三证明，这群‘人’就是见不得人。
什么样的‘人’见不得人呢？自然是非人的‘人’。
记忆回溯，监控录像里，用牵狗绳牵着丧尸的溜狗人，中区有人在圈养丧尸。结合耿家在这里起到带头作用，以及这里若隐若现的丧尸味，艾鼬得出一个荒谬但有理的答案，耿家人在圈养丧尸，并且把丧尸当奴才使唤。
耿世明离开的这一会儿，艾鼬侧过头同耿青槐使了个表情，无声的沟通，他颔首不否认，明显早早猜到这一层。
艾鼬闭上眼睛掐人中往后倒，以此来表达自己无声的无语。
一场默片结束，水还没来，艾鼬直起身子还想说什么，耳朵一动。想说的话被吞下，她眼神警惕望向声音来源。
刚才似乎有铁链子的声音？铁与铁的碰撞声清脆刺耳，平时最容易捕捉，她探查四周，不忘侧过身凑近划水摸鱼的安娜：“这是什么声音？这里关着很厉害的丧尸吗？”
“什么声音？没有，不是丧尸。”安娜打了个哈欠摇头，虽然没有捕捉到她疑惑的声音，但目前看来没有丧尸。
等到艾鼬撤回凑近的身体，她垂眸假寐，心里却疑惑万分。在使用异能的时候，为什么画面愈发模糊了？难道和自己困倦的身体有关？
不是丧尸，那就是关了个人。艾鼬极快反应过来，能用铁链子拴住的人，要么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比如监狱里的祝贞襕。或者说，是精神失常，不得不用铁链拴住，她更偏向于后者。
“什么声音？”一旁耿青槐注意到两人的对话，询问道，大概是两人独有的默契，他视线往斜前方一斜，落在二楼一个房间上。
“各位，冰箱里还有点水果，我给几位拿来了。”耿世明好一会儿才出现，高高在上的家主大概是第一次伺候人，拿不准分寸，回忆先前佣人常做的，把冰箱里的水果摆盘，随手丢了几个需要开刀的，但并没有准备刀具。
橙子还好，用手拨只会脏了手。艾鼬看着果盘里那一整个没切过的菠萝，抿了抿唇，腹诽道：这哪是待客之道，可是送客之道吧。
“方便问一下，二楼都住着谁吗？”
耿世明生活体面，在脸面上不会亏待了自己，每天都会挂胡子。他伸出手点在自己下巴上，从容不迫：“我的卧室，和我儿子，女儿的卧室，还有一间客房。”
提到自己身份上已故的妻儿，他再次沉痛，一只手捂着眼睛，懊悔不已：“我儿子虽然走了，他的房间我还留着，这是他在世上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老大家孩子多，虽然折了一个，但还有个女儿和倒插门女婿，一户一层楼。剩下的两家，一家耿继明孤独半生归来仍是牡丹，还有一家曾经有过孩子，自然而然住在了二楼。
耿家庄园可不止三层楼，进门前艾鼬草草估算过，至少还有一个阁楼。
又是阁楼。艾鼬挠挠头，她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都喜欢把秘密藏在阁楼里，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把通向阁楼的密道隐藏起来。
上面有货，怎么少的了下面？
“今天人都在吗？”耿青槐沉声询问，他准备甩出自己口袋里那张尊贵无比的搜查证，想必这个时候四周都部署的差不多了。
“千雪在，老二不在，老三不在，他媳妇在。”说完，楼梯那边有人拘谨探出脑袋，是几个小时没见的邹艺！艾鼬看到熟人，有股由内而外散发的亲切：“哟，在家呢。”
阳光有活力的身体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冰冷。不可否认，传入邹艺耳朵里，简单的话术变了个调调。
扬起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下楼梯，与楼下四人一一问好。原本对耿青槐身份的心存芥蒂，在艾鼬和耿世明温和却危险的目光映照下，她一句骚话说不出口。
如果说对于耿世明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那对待艾鼬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惧是后天形成的。她没有回应，暗骂一声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间非常不凑巧。
因为这个时间是给阁楼上那位送饭的时间，以前都是交由其他人负责的。阁楼那位夫人没有在规定时间吃到饭菜，原本就神志不清的大脑逐渐癫狂，如果不是楼上隔音好，这会铁链声该是哐哐作响了。
正想着办法，耳朵捕捉到楼下几人聊天时候的关键词，隐约听到艾鼬有提到耿清怜，她反应过来，不自觉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聊天上。
对于自己的亲人，耿青槐一直没什么表情，艾鼬便当着他的面询问。
耿世明视线瞥过楼上偷听的邹艺，后者吓得连连后撤隐藏住自己。他低眸，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眉间多了忧愁的情绪，这是真情实感。
“这次在外的谣言我也多少听说了，相比你们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也罢，都是些陈年烂事，告诉你们也无妨。”
“所以，耿清怜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艾鼬提出整个事件最大的异议。
楼上的邹艺心一紧，莫名跟着紧张了起来。
“耿清怜并非耿家血脉，她是老爷子已故挚友的女儿，家人死后被接来与我们一起长大。那几年，我们一直当她是我们的亲生妹妹，耿继明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自从她与三弟在一起后，把老爷子气得够呛，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并非我们耿家血脉。”耿世明逐字回忆童年。
“虽然血液上不是，但在外人设还是耿家小妹，我们怎么可能让两人在一起的消息传出？老爷子身体不好，在得知耿清怜未婚先孕后被气进ICU。在这之后，他出了手，这件事到此结束。耿清怜被送出国，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会保住，耿金炆被勒令在禁闭两年不准出门。”
后面的故事，是耿青槐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