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认真的？”
文疏雪说:“我陪你去找药材，到时候炼制出的解药分给银铃一半，可好？”
“你还真是颇有善心啊。”封惟风怪异地看她一眼，压低声音问，“你不会是舍不得离开我，故意找个借口跟着我吧？”
“人要脸，树要皮。”她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对方。
文疏雪望着远处紧紧相拥的母女，露出柔软的神色。她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她的任务就是打假，自己上路和与人同行也没什么区别，若能顺便挽留一条生命，为何不去做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一切尘埃落定，鲛人族长邀请文疏雪二人在鲛人宫殿多留几日，分外排外的鲛人族群这次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感激挽救族群之恩。
有些鲛人甚至有些热情过头，令文疏雪险些招架不住。
一日过后。
文疏雪和封惟风商议一番后决定早日启程，他们去找族长和莫岭长老告别。
莫岭长老愧疚握着她的手道:“阿雪姑娘啊，老夫说要向你报恩，最终又欠了你一个更大的人情。话不多说，日后若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千难万险我也绝不推辞。”
“呦长老，你记忆恢复了？”封惟风轻笑。
“其实我提前服用了解药，只是药效发挥比较慢，不久前才想起一切。”
“那你不也得顺便感谢感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你能耐。”莫岭长老没好气道，“阿雪啊，你还要跟这个家伙一起走吗？”
文疏雪假笑点头:“放心吧长老，封公子偶尔还是很靠谱的。”
“你这话说的很是勉强。”封惟风不满。
“这世上若有哑药我一定先喂给你。”她眼刀飞过去。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这时族长牵着银铃，把一个小盒子交到文疏雪的手中。
“这是我族的传讯石，普通的传讯玉简无法传递消息到我们南海，有了这个方便联络。我与长老一样，若有需要，必定尽力相助。”
“那就多谢族长。”文疏雪有点受宠若惊。
“天色不早了，现在启程的话日落之前还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临别之前，银铃抱了抱文疏雪和封惟风，小声道:“谢谢哥哥姐姐，你们多保重。”
……
封惟风御剑而行，文疏雪小心翼翼扶住对方，她往底下一瞧，彤云层层叠叠，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身影均化为一个个小点。她握住他的袖口，生怕不小心一脑袋栽下去。
“话说我们为何不把药方的事告诉鲛人族长？”
文疏雪紧拽对方衣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我们寻不到这几昧药材，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但是告诉他们的话，搞不好南海还能派出鲛人跟我们一起寻找呢。”
“不妥。”文疏雪蹙眉，“这药方不能告诉太多人知道，若是不小心流传出去，光是鲛人泪这一昧药材就会吸引无数人来南海。”
“到那个时候，你猜鲛人族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封惟风轻笑一声:“你倒是考虑周全。”
轻缓的风拂过耳际，天色泛起霞光，有了御剑加持，他们很快抵达了离南海最近的西荒。
西荒虽名为西荒，却并非荒凉之地，这里不仅不荒，甚至是修真界最为繁盛的地方之一。
这里有一条闻名修真界的长街，名为雕花玉砌，这条长街横贯东西，位于整个西荒地界的正中央。
长街有往来缺盘缠的修士售卖各种符箓与灵器，只是有生意的地方就有黑心贩子，真假混杂，想要买到心仪的物件，必定得有一双慧眼。
因此，雕花玉砌又被称为敝帚街。
文疏雪听完这条街名字的由来，不禁心下暗喜，有假货岂非更好，这样她把这条街从头逛到尾，打假进度条不就自动满分了？
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眼睛都弯弯的如同月牙。
“你想什么这么开心？”封惟风睨她。
“我们去逛街吧，封大公子。”
“逛街可以，不过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买东买西。”
她忍俊不禁:“你是囊中羞涩吧。”
“笑话。”封惟风死鸭子嘴硬，“我岂会缺灵石。”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拿出最高价的东西莫过于那几大箱灵石，还是假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好的报恩，你怎么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文疏雪被反将一军，清咳一声移开视线:“不要心急。”
二人一路拌着嘴不急不缓逛到长街，天色昏沉，街上商贩皆点起雕花灯盏，把暗沉的天幕映照得透亮。
放眼望去，几乎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文疏雪心里松口气，她怕遇上识得她面容的人，毕竟当初在映天宗退婚之时，各大门派来了许多人都见过她的模样。
“七翎雀，三千灵石——”
文疏雪被一个卖灵兽的摊位吸引，她问旁边的封惟风:“七翎雀是什么？”
“一种鸟。”
“鸟卖这么贵！”她不禁感叹。
“七翎雀生在西荒，能预知吉凶，但这种灵兽一般不会出现，如果成群结队出现，必定是西荒要大难临头。”封惟风解释说。
文疏雪再次把目光投向摊主手里的那颗鸟蛋，上面的“假”字如同幽灵般漂浮着。
“系统，你帮我判定一下，这是何种鸟兽的蛋。”
系统:“经过检测，这是厄鸦。”
“系统，把厄鸦的资料给我调出来。”
系统:“搞定，请接收。”
她一目十行看完了厄鸦的所有介绍，注意到里面有一条:厄鸦蛋遇高温可快速孵化。
她清浅微笑。
“这七翎雀蛋是假的。”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使摊主和周围买客听进耳朵里。
摊主立马不乐意了:“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你拿一颗假蛋卖如此高价，岂非太过黑心？”她气定神闲说道。
“你说它是假的，拿出证据来呀。”
文疏雪一把将封惟风拽过来，命令道:“加把火，给我把蛋烤了。”
封惟风睁大双眼:“你饿了？”
文疏雪:“……”
神经病啊！
“你听我的没错。”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无奈。
摊主见势不妙，立马摆出凶狠的表情威胁他们:“你们要是把灵兽蛋弄坏了，要双倍灵石赔偿！”
“赔偿就赔偿。”文疏雪丝毫不慌，“烧。”
“我真是这辈子欠你的。”封惟风嘴上抱怨，动作倒是干脆利落，掐诀引了一把火。
红色火焰如同长蛇般将灵兽蛋圈入中央，烈火灼烧之下，灵兽蛋表面的荧绿色居然缓缓褪下色彩，变得黑黢黢。
过大的动静引起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修士们议论纷纷。
“听闻七翎雀蛋都是荧绿色，怎么火一烧就褪色了？”
“我看这小姑娘说的没错，搞不好真是假的。”
“就是就是，七翎雀守护西荒，极其罕见，没有巨大灾祸它们不会轻易现身，这小贩还说是自己捡到的。”
“唉，我刚刚还想买下来着，幸好没有冲动！”
火势渐渐消退，黢黑的灵兽蛋忽然出现道道裂痕。
人群中有人大喊:“要孵出来了！”
话音将落，灵兽蛋的蛋壳瞬时破裂，碎了一地。
一只黑色的小厄鸦正立在原地，它扑哧一下翅膀，发出“啾啾——”的声音。
“嚯，这是乌鸦吧。”
“我看像是厄鸦。”
“不都一样？”
“厄鸦性情凶残，且不易驯化，一般很少有修士会养。”
“你们先别讨论了，这摊主去哪儿了？”
咦？在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在灵兽蛋的时候，黑心的摊主居然溜了！
文疏雪在心中给跑路的摊主竖了个中指，鄙视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
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完成进度的通知，于是忍不住问:“打假不是成功了吗？”
系统:“未触发线索，不予评判。”
“什么线索？这打假还有规定范围？”
系统:“请宿主继续努力吧！”
文疏雪想揍人，忙活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破系统，无语。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喜欢这只小乌鸦？”封惟风兴致勃勃看着还在扑棱翅膀的厄鸦，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啊？没有。”文疏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摊主跑了这厄鸦怎么办？”
“你喜欢红烧还是清蒸？”他的恶趣味仿佛无穷无尽。
封惟风才讲了句玩笑话，那小厄鸦似乎听懂了，挥动着翅膀一头朝他撞去，纵使厄鸦没有表情也能感受到它的气愤。
谁知厄鸦还没攻击到他，就被一只比它体型大好几倍的乌鸦拦下。
文疏雪定睛一瞧，这好像是拍卖会封惟风第一次露面时陪伴在侧的乌鸦。
“你养的？”她有点好奇。
“这只乌鸦陪我多年了。”
“那你之前在南海的时候，怎么不见它？”
“因为它性子野还爱玩，我们在南海命悬一线的时候，它正在树林子里调戏百灵鸟呢。”
文疏雪:“……”
不靠谱的主人养的不靠谱乌鸦，真是长见识了。
就在这时，封惟风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凑近文疏雪耳畔，悄声说:“阿雪，咱俩做个亲家吧。”
文疏雪说:“我陪你去找药材，到时候炼制出的解药分给银铃一半，可好？”
“你还真是颇有善心啊。”封惟风怪异地看她一眼，压低声音问，“你不会是舍不得离开我，故意找个借口跟着我吧？”
“人要脸，树要皮。”她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对方。
文疏雪望着远处紧紧相拥的母女，露出柔软的神色。她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她的任务就是打假，自己上路和与人同行也没什么区别，若能顺便挽留一条生命，为何不去做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一切尘埃落定，鲛人族长邀请文疏雪二人在鲛人宫殿多留几日，分外排外的鲛人族群这次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感激挽救族群之恩。
有些鲛人甚至有些热情过头，令文疏雪险些招架不住。
一日过后。
文疏雪和封惟风商议一番后决定早日启程，他们去找族长和莫岭长老告别。
莫岭长老愧疚握着她的手道:“阿雪姑娘啊，老夫说要向你报恩，最终又欠了你一个更大的人情。话不多说，日后若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千难万险我也绝不推辞。”
“呦长老，你记忆恢复了？”封惟风轻笑。
“其实我提前服用了解药，只是药效发挥比较慢，不久前才想起一切。”
“那你不也得顺便感谢感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你能耐。”莫岭长老没好气道，“阿雪啊，你还要跟这个家伙一起走吗？”
文疏雪假笑点头:“放心吧长老，封公子偶尔还是很靠谱的。”
“你这话说的很是勉强。”封惟风不满。
“这世上若有哑药我一定先喂给你。”她眼刀飞过去。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这时族长牵着银铃，把一个小盒子交到文疏雪的手中。
“这是我族的传讯石，普通的传讯玉简无法传递消息到我们南海，有了这个方便联络。我与长老一样，若有需要，必定尽力相助。”
“那就多谢族长。”文疏雪有点受宠若惊。
“天色不早了，现在启程的话日落之前还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临别之前，银铃抱了抱文疏雪和封惟风，小声道:“谢谢哥哥姐姐，你们多保重。”
……
封惟风御剑而行，文疏雪小心翼翼扶住对方，她往底下一瞧，彤云层层叠叠，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身影均化为一个个小点。她握住他的袖口，生怕不小心一脑袋栽下去。
“话说我们为何不把药方的事告诉鲛人族长？”
文疏雪紧拽对方衣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我们寻不到这几昧药材，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但是告诉他们的话，搞不好南海还能派出鲛人跟我们一起寻找呢。”
“不妥。”文疏雪蹙眉，“这药方不能告诉太多人知道，若是不小心流传出去，光是鲛人泪这一昧药材就会吸引无数人来南海。”
“到那个时候，你猜鲛人族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封惟风轻笑一声:“你倒是考虑周全。”
轻缓的风拂过耳际，天色泛起霞光，有了御剑加持，他们很快抵达了离南海最近的西荒。
西荒虽名为西荒，却并非荒凉之地，这里不仅不荒，甚至是修真界最为繁盛的地方之一。
这里有一条闻名修真界的长街，名为雕花玉砌，这条长街横贯东西，位于整个西荒地界的正中央。
长街有往来缺盘缠的修士售卖各种符箓与灵器，只是有生意的地方就有黑心贩子，真假混杂，想要买到心仪的物件，必定得有一双慧眼。
因此，雕花玉砌又被称为敝帚街。
文疏雪听完这条街名字的由来，不禁心下暗喜，有假货岂非更好，这样她把这条街从头逛到尾，打假进度条不就自动满分了？
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眼睛都弯弯的如同月牙。
“你想什么这么开心？”封惟风睨她。
“我们去逛街吧，封大公子。”
“逛街可以，不过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买东买西。”
她忍俊不禁:“你是囊中羞涩吧。”
“笑话。”封惟风死鸭子嘴硬，“我岂会缺灵石。”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拿出最高价的东西莫过于那几大箱灵石，还是假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好的报恩，你怎么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文疏雪被反将一军，清咳一声移开视线:“不要心急。”
二人一路拌着嘴不急不缓逛到长街，天色昏沉，街上商贩皆点起雕花灯盏，把暗沉的天幕映照得透亮。
放眼望去，几乎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文疏雪心里松口气，她怕遇上识得她面容的人，毕竟当初在映天宗退婚之时，各大门派来了许多人都见过她的模样。
“七翎雀，三千灵石——”
文疏雪被一个卖灵兽的摊位吸引，她问旁边的封惟风:“七翎雀是什么？”
“一种鸟。”
“鸟卖这么贵！”她不禁感叹。
“七翎雀生在西荒，能预知吉凶，但这种灵兽一般不会出现，如果成群结队出现，必定是西荒要大难临头。”封惟风解释说。
文疏雪再次把目光投向摊主手里的那颗鸟蛋，上面的“假”字如同幽灵般漂浮着。
“系统，你帮我判定一下，这是何种鸟兽的蛋。”
系统:“经过检测，这是厄鸦。”
“系统，把厄鸦的资料给我调出来。”
系统:“搞定，请接收。”
她一目十行看完了厄鸦的所有介绍，注意到里面有一条:厄鸦蛋遇高温可快速孵化。
她清浅微笑。
“这七翎雀蛋是假的。”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使摊主和周围买客听进耳朵里。
摊主立马不乐意了:“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你拿一颗假蛋卖如此高价，岂非太过黑心？”她气定神闲说道。
“你说它是假的，拿出证据来呀。”
文疏雪一把将封惟风拽过来，命令道:“加把火，给我把蛋烤了。”
封惟风睁大双眼:“你饿了？”
文疏雪:“……”
神经病啊！
“你听我的没错。”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无奈。
摊主见势不妙，立马摆出凶狠的表情威胁他们:“你们要是把灵兽蛋弄坏了，要双倍灵石赔偿！”
“赔偿就赔偿。”文疏雪丝毫不慌，“烧。”
“我真是这辈子欠你的。”封惟风嘴上抱怨，动作倒是干脆利落，掐诀引了一把火。
红色火焰如同长蛇般将灵兽蛋圈入中央，烈火灼烧之下，灵兽蛋表面的荧绿色居然缓缓褪下色彩，变得黑黢黢。
过大的动静引起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修士们议论纷纷。
“听闻七翎雀蛋都是荧绿色，怎么火一烧就褪色了？”
“我看这小姑娘说的没错，搞不好真是假的。”
“就是就是，七翎雀守护西荒，极其罕见，没有巨大灾祸它们不会轻易现身，这小贩还说是自己捡到的。”
“唉，我刚刚还想买下来着，幸好没有冲动！”
火势渐渐消退，黢黑的灵兽蛋忽然出现道道裂痕。
人群中有人大喊:“要孵出来了！”
话音将落，灵兽蛋的蛋壳瞬时破裂，碎了一地。
一只黑色的小厄鸦正立在原地，它扑哧一下翅膀，发出“啾啾——”的声音。
“嚯，这是乌鸦吧。”
“我看像是厄鸦。”
“不都一样？”
“厄鸦性情凶残，且不易驯化，一般很少有修士会养。”
“你们先别讨论了，这摊主去哪儿了？”
咦？在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在灵兽蛋的时候，黑心的摊主居然溜了！
文疏雪在心中给跑路的摊主竖了个中指，鄙视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
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完成进度的通知，于是忍不住问:“打假不是成功了吗？”
系统:“未触发线索，不予评判。”
“什么线索？这打假还有规定范围？”
系统:“请宿主继续努力吧！”
文疏雪想揍人，忙活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破系统，无语。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喜欢这只小乌鸦？”封惟风兴致勃勃看着还在扑棱翅膀的厄鸦，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啊？没有。”文疏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摊主跑了这厄鸦怎么办？”
“你喜欢红烧还是清蒸？”他的恶趣味仿佛无穷无尽。
封惟风才讲了句玩笑话，那小厄鸦似乎听懂了，挥动着翅膀一头朝他撞去，纵使厄鸦没有表情也能感受到它的气愤。
谁知厄鸦还没攻击到他，就被一只比它体型大好几倍的乌鸦拦下。
文疏雪定睛一瞧，这好像是拍卖会封惟风第一次露面时陪伴在侧的乌鸦。
“你养的？”她有点好奇。
“这只乌鸦陪我多年了。”
“那你之前在南海的时候，怎么不见它？”
“因为它性子野还爱玩，我们在南海命悬一线的时候，它正在树林子里调戏百灵鸟呢。”
文疏雪:“……”
不靠谱的主人养的不靠谱乌鸦，真是长见识了。
就在这时，封惟风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凑近文疏雪耳畔，悄声说:“阿雪，咱俩做个亲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