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恶兽来势汹汹。
仄小的草玉堂后院黑雾缭绕，狂风怒号。
江清当即双手结印，口中催动法诀，院内的绯灵芝瞬间扩大百倍，菌盖受到灵力召唤，如同伞翼般张开，形成一道盾牌抵御凶兽的进攻。
凶兽被庞大的屏障击飞后退。
与此同时，剑灵一跃而起，碧绿色的衣裙上下翻飞，她顺势一掌拍下，万千银白的剑气如山洪般灌入凶兽体内，只听“吼——”一声。
凶兽因剑气爆体而亡。
杀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抬头凝望远处黑气积压成云的天空，惴惴之气萦绕在每人心头。
“眼下封印已破，这才是个开始，如今的封山印裂痕只能容许凶兽一只只依次破封而出，等到再过几日，封印彻底失效，恐怕又会重现当年的浩劫。”江清的脸色苍白无比。
文疏雪蹙眉:“可是当初神女祭劫不是封印了凶兽吗，封印怎会那么快就失效？”
江清解释:“西荒自古以来都有神女坐镇，可是自从那次浩劫以后，神女一族再无血脉，因而没有神力给封印加封，封山印会变得脆弱许多。”
他的神色格外凝重:“西荒百姓都知道封山印不可轻动，故而这么多年都没有出问题。”
“我怀疑，可能有人蓄意毁坏了封山印，才释放出凶兽。”
众人闻言皆陷入压抑沉重的情绪之中。
这个时候，小厄鸦从屋里慢悠悠飞了出来，它的伤势已好，只是飞行还不够熟练。
“啾啾。”
它扇动着小翅膀飞到凶兽的碎片旁边，低下头开始进食。
文疏雪:“……”
封惟风低声凑近她耳畔:“你怎么把我儿媳妇饿成这样，都饥不择食了。”
她嘴角抽搐:“能吃是福。”
文疏雪盯着看厄鸦啃食凶兽的残渣，忽然间眉头一皱，她问:“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她淡淡开口:“般若山离这里不近，这凶兽为何破封而出后直奔这里？”
“而且院内这么多人，它只对着江神医散发出浓厚的杀意。”
“不蹊跷吗？”
江清说:“可能因为我曾经杀过它许多同类？”
剑灵反驳:“我身上沾的血才是最多的，要复仇也应该先找我才对。”
江清也随之陷入沉思，他说:“眼下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瞰天石壁一趟，那里记载着神女一族的传说，说不定可能寻找到破局之法。”
文疏雪扬眉:“瞰天石壁在哪儿？”
剑灵代之回答说:“与般若山相邻，是西荒人供奉神明祈求安泰的地方。”
“只不过，这些年鲜少再有人踏足那个地方。”
……
文疏雪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瞰天石壁，居然就是一个个坟头。
每一任神女或者亲眷死后，后人都会用巨石为她铸造一面直冲云天的墓碑。墓碑上有她们的生平记载，以及她们临终前留给后人的箴言。
换言之，这里堪称神女一族的小秘密汇总处。
甚至有的石壁之上还把谁谁欠她多少灵石记得清清楚楚。
“神女一族还蛮有性情的呢。”封惟风感叹。
“别瞎八卦了，赶紧办正事。”文疏雪拧了他胳膊一下。
对方吃痛啧了一声:“我发现你现在对我愈发不客气，有你这么对恩公的吗？”
文疏雪白他一眼:“我又不是真卖给你了，闭嘴吧。”
说着便转身去阅读一面面石壁上的文字去了。
封惟风耸耸肩也御剑腾空，从石壁最顶端的文字开始研读。
他俩方才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进剑灵耳朵中，她小心凑过来压低声音:“喂，你俩真是道侣吗？”
封惟风不爽道:“怎么，我俩不像道侣？”
剑灵若有所思:“主人和冉晴在一起的时候都对彼此很温柔的，很恩爱，感觉你俩……怎么说呢，总是打打闹闹的。”
“感觉完全不一样。”
封惟风嘁道:“你总不能指望全天下道侣的相处模式都一样吧。”
“那你喜欢阿雪姑娘什么呀？”
封惟风随口道:“漂亮呗。”
剑灵鄙夷地瞅他一眼:“肤浅的男人。”
剑灵又飞到地面，来到文疏雪身旁。她蹲在地上问:“阿雪姑娘，你喜欢你道侣啥呀？”
文疏雪正在阅读第四代神女三女儿的墓碑，心不在焉回了句:“俊美。”
剑灵:“……”
你俩真是绝配。
“你们人类的感情实在太难懂了。”她垂头丧气的。
文疏雪总算抽出空来瞄她，疑惑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坚定地殉情。”剑灵的眼神中满是哀伤，“我好怕这次浩劫结束后，主人又会再次放弃生命。”
文疏雪语重心长说:“不论殉情与否，那都是他的选择，我认为尊重他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在怪我吗？”剑灵眼睫微微抖动，“可是我是剑灵啊，剑灵生来就是要守护持剑者的，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主人轻生呢……”
文疏雪叹了口气:“也对，你不是人，有些东西你可能无法理解。”
剑灵锲而不舍追问:“倘若你道侣死了，你会跟着殉情吗？”
文疏雪:“……”
撒谎一时爽，圆谎火葬场啊！
“其实，我跟他还没到那种至死不渝的程度……”
剑灵睁大眼睛:“所以你只是跟他玩玩？”
文疏雪无语，被迫点了点头:“随你怎么理解吧。”
然后剑灵就立马从地上飞了起来，绕过墓碑一溜烟跑了。
留下文疏雪一脸莫名其妙。
封惟风看见再次回来的剑灵，笑着问:“不是嫌我肤浅吗，怎么又回来了？”
剑灵忽然一脸严肃，眉心紧蹙问:“阿雪姑娘如果死了，你会跟她一起共赴黄泉吗？”
他闻言一愣，心想:要死也是我这个身有剧毒的先死吧，什么破问题。
于是他笑吟吟地忽悠涉世未深的剑灵:“倘若阿雪不在了，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定然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哪怕追到十八层地狱，我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她生，我活，她亡，我死。”
封惟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完这番话，转眼就看见眼前的剑灵用一种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你没事吧，我说的话有问题？”
剑灵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感动。”
“为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再次加固封山印的方法，其他的事都没有这个重要。”封惟风暗示她干活。
“嗯……”剑灵神情恍惚点了点头，“那我去看另一侧的石壁。”
三人加一个剑灵的速度还算快，大半个墓园都被他们仔细搜寻了一遍。
可惜还没有找到与封山印相关的记载。
倒是神女一族的大小八卦塞了一脑子。
剑灵又飞到文疏雪身旁，紧张兮兮问:“我方才看到石壁上说，神女一族一旦祭劫就会灰飞烟灭，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这地狱究竟是什么地方？”
文疏雪现在看剑灵就跟看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是剑灵，又不会死，管地狱作甚？”
剑灵一脸天真:“我就是好奇，刚才你道侣还说要跟你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呢。”
文疏雪:“……”
滚！谁要下十八层地狱啊，封惟风有病吧！
日头渐渐往西处下落。
就在他们略感疲惫之时，一声巨吼响破云霄。
熟悉的黑雾伴随阴森寒气弥漫开来。
他们抬眼望去，又一只凶兽出现在瞰天石壁的入口处，正虎视眈眈盯着江清。
这次的凶兽与上次那一只不同，它的体型要比之前的大三倍有余，身无双翼，取而代之的是肩胛骨处插着的尖锐骨刺。
方才文疏雪在二代神女的墓碑之上见过此种凶兽的描述:毒刺饕餮，骨刺之上有剧毒，食欲旺盛，贪吃神力。
凶兽竖瞳之中凶光毕露，它伸出獠牙，涎水顺着下颚骨流下拖至地面。
分明是饿急了。
而它盯上的食物，就是江清。
毒刺饕餮体型庞大却动作敏捷，转瞬间朝江清扑过去。
此处灵植稀少，对他十分不利。
江清手掌合拢，闭目念诀。平坦的地面瞬间长出万千坚硬锋利的地刺，凶兽奔袭其上，前掌后掌均被尖刺刺破。
“吼呜——”
它嘶吼一声，忽然间蜷起身子。紧接着，它背上的一根根骨刺犹如利箭一般朝江清射去！
剑灵飞身而起，她抬手召唤剑气与之相抗衡。
文疏雪对灵植的操控还不算娴熟，她努力调动真气汇聚灵力于手心，生长在墓碑旁的梵羽麻草发出微弱的呼应。
她屏息凝神，放空杂念，梵羽麻草终于被调动，麻草体型扩大数倍，张开如同双翅的茎叶抵挡迎面而来的骨刺。
封惟风则是唤出本命剑鸣焰，剑气呼啸，一阵野风助力而来，他抬掌挥出一剑，火焰随着风势暴涨——
团团火焰将凶兽困囿其中，不得脱身。
凶兽仰天长啸，气波巨大的冲击力将三人推出去老远。
江清猝不及防倒在一个石壁边缘，剧烈咳嗽两声后，忙不迭爬起身。
就在他即将起身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到身旁这块石壁的右下角处，那里有一行小字，随着岁月磨损已经不甚清晰。
待他看清那行小字的内容，江清的瞳孔瞬间张大。
仄小的草玉堂后院黑雾缭绕，狂风怒号。
江清当即双手结印，口中催动法诀，院内的绯灵芝瞬间扩大百倍，菌盖受到灵力召唤，如同伞翼般张开，形成一道盾牌抵御凶兽的进攻。
凶兽被庞大的屏障击飞后退。
与此同时，剑灵一跃而起，碧绿色的衣裙上下翻飞，她顺势一掌拍下，万千银白的剑气如山洪般灌入凶兽体内，只听“吼——”一声。
凶兽因剑气爆体而亡。
杀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抬头凝望远处黑气积压成云的天空，惴惴之气萦绕在每人心头。
“眼下封印已破，这才是个开始，如今的封山印裂痕只能容许凶兽一只只依次破封而出，等到再过几日，封印彻底失效，恐怕又会重现当年的浩劫。”江清的脸色苍白无比。
文疏雪蹙眉:“可是当初神女祭劫不是封印了凶兽吗，封印怎会那么快就失效？”
江清解释:“西荒自古以来都有神女坐镇，可是自从那次浩劫以后，神女一族再无血脉，因而没有神力给封印加封，封山印会变得脆弱许多。”
他的神色格外凝重:“西荒百姓都知道封山印不可轻动，故而这么多年都没有出问题。”
“我怀疑，可能有人蓄意毁坏了封山印，才释放出凶兽。”
众人闻言皆陷入压抑沉重的情绪之中。
这个时候，小厄鸦从屋里慢悠悠飞了出来，它的伤势已好，只是飞行还不够熟练。
“啾啾。”
它扇动着小翅膀飞到凶兽的碎片旁边，低下头开始进食。
文疏雪:“……”
封惟风低声凑近她耳畔:“你怎么把我儿媳妇饿成这样，都饥不择食了。”
她嘴角抽搐:“能吃是福。”
文疏雪盯着看厄鸦啃食凶兽的残渣，忽然间眉头一皱，她问:“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她淡淡开口:“般若山离这里不近，这凶兽为何破封而出后直奔这里？”
“而且院内这么多人，它只对着江神医散发出浓厚的杀意。”
“不蹊跷吗？”
江清说:“可能因为我曾经杀过它许多同类？”
剑灵反驳:“我身上沾的血才是最多的，要复仇也应该先找我才对。”
江清也随之陷入沉思，他说:“眼下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瞰天石壁一趟，那里记载着神女一族的传说，说不定可能寻找到破局之法。”
文疏雪扬眉:“瞰天石壁在哪儿？”
剑灵代之回答说:“与般若山相邻，是西荒人供奉神明祈求安泰的地方。”
“只不过，这些年鲜少再有人踏足那个地方。”
……
文疏雪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瞰天石壁，居然就是一个个坟头。
每一任神女或者亲眷死后，后人都会用巨石为她铸造一面直冲云天的墓碑。墓碑上有她们的生平记载，以及她们临终前留给后人的箴言。
换言之，这里堪称神女一族的小秘密汇总处。
甚至有的石壁之上还把谁谁欠她多少灵石记得清清楚楚。
“神女一族还蛮有性情的呢。”封惟风感叹。
“别瞎八卦了，赶紧办正事。”文疏雪拧了他胳膊一下。
对方吃痛啧了一声:“我发现你现在对我愈发不客气，有你这么对恩公的吗？”
文疏雪白他一眼:“我又不是真卖给你了，闭嘴吧。”
说着便转身去阅读一面面石壁上的文字去了。
封惟风耸耸肩也御剑腾空，从石壁最顶端的文字开始研读。
他俩方才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进剑灵耳朵中，她小心凑过来压低声音:“喂，你俩真是道侣吗？”
封惟风不爽道:“怎么，我俩不像道侣？”
剑灵若有所思:“主人和冉晴在一起的时候都对彼此很温柔的，很恩爱，感觉你俩……怎么说呢，总是打打闹闹的。”
“感觉完全不一样。”
封惟风嘁道:“你总不能指望全天下道侣的相处模式都一样吧。”
“那你喜欢阿雪姑娘什么呀？”
封惟风随口道:“漂亮呗。”
剑灵鄙夷地瞅他一眼:“肤浅的男人。”
剑灵又飞到地面，来到文疏雪身旁。她蹲在地上问:“阿雪姑娘，你喜欢你道侣啥呀？”
文疏雪正在阅读第四代神女三女儿的墓碑，心不在焉回了句:“俊美。”
剑灵:“……”
你俩真是绝配。
“你们人类的感情实在太难懂了。”她垂头丧气的。
文疏雪总算抽出空来瞄她，疑惑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坚定地殉情。”剑灵的眼神中满是哀伤，“我好怕这次浩劫结束后，主人又会再次放弃生命。”
文疏雪语重心长说:“不论殉情与否，那都是他的选择，我认为尊重他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在怪我吗？”剑灵眼睫微微抖动，“可是我是剑灵啊，剑灵生来就是要守护持剑者的，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主人轻生呢……”
文疏雪叹了口气:“也对，你不是人，有些东西你可能无法理解。”
剑灵锲而不舍追问:“倘若你道侣死了，你会跟着殉情吗？”
文疏雪:“……”
撒谎一时爽，圆谎火葬场啊！
“其实，我跟他还没到那种至死不渝的程度……”
剑灵睁大眼睛:“所以你只是跟他玩玩？”
文疏雪无语，被迫点了点头:“随你怎么理解吧。”
然后剑灵就立马从地上飞了起来，绕过墓碑一溜烟跑了。
留下文疏雪一脸莫名其妙。
封惟风看见再次回来的剑灵，笑着问:“不是嫌我肤浅吗，怎么又回来了？”
剑灵忽然一脸严肃，眉心紧蹙问:“阿雪姑娘如果死了，你会跟她一起共赴黄泉吗？”
他闻言一愣，心想:要死也是我这个身有剧毒的先死吧，什么破问题。
于是他笑吟吟地忽悠涉世未深的剑灵:“倘若阿雪不在了，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定然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哪怕追到十八层地狱，我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她生，我活，她亡，我死。”
封惟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完这番话，转眼就看见眼前的剑灵用一种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你没事吧，我说的话有问题？”
剑灵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感动。”
“为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再次加固封山印的方法，其他的事都没有这个重要。”封惟风暗示她干活。
“嗯……”剑灵神情恍惚点了点头，“那我去看另一侧的石壁。”
三人加一个剑灵的速度还算快，大半个墓园都被他们仔细搜寻了一遍。
可惜还没有找到与封山印相关的记载。
倒是神女一族的大小八卦塞了一脑子。
剑灵又飞到文疏雪身旁，紧张兮兮问:“我方才看到石壁上说，神女一族一旦祭劫就会灰飞烟灭，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这地狱究竟是什么地方？”
文疏雪现在看剑灵就跟看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是剑灵，又不会死，管地狱作甚？”
剑灵一脸天真:“我就是好奇，刚才你道侣还说要跟你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呢。”
文疏雪:“……”
滚！谁要下十八层地狱啊，封惟风有病吧！
日头渐渐往西处下落。
就在他们略感疲惫之时，一声巨吼响破云霄。
熟悉的黑雾伴随阴森寒气弥漫开来。
他们抬眼望去，又一只凶兽出现在瞰天石壁的入口处，正虎视眈眈盯着江清。
这次的凶兽与上次那一只不同，它的体型要比之前的大三倍有余，身无双翼，取而代之的是肩胛骨处插着的尖锐骨刺。
方才文疏雪在二代神女的墓碑之上见过此种凶兽的描述:毒刺饕餮，骨刺之上有剧毒，食欲旺盛，贪吃神力。
凶兽竖瞳之中凶光毕露，它伸出獠牙，涎水顺着下颚骨流下拖至地面。
分明是饿急了。
而它盯上的食物，就是江清。
毒刺饕餮体型庞大却动作敏捷，转瞬间朝江清扑过去。
此处灵植稀少，对他十分不利。
江清手掌合拢，闭目念诀。平坦的地面瞬间长出万千坚硬锋利的地刺，凶兽奔袭其上，前掌后掌均被尖刺刺破。
“吼呜——”
它嘶吼一声，忽然间蜷起身子。紧接着，它背上的一根根骨刺犹如利箭一般朝江清射去！
剑灵飞身而起，她抬手召唤剑气与之相抗衡。
文疏雪对灵植的操控还不算娴熟，她努力调动真气汇聚灵力于手心，生长在墓碑旁的梵羽麻草发出微弱的呼应。
她屏息凝神，放空杂念，梵羽麻草终于被调动，麻草体型扩大数倍，张开如同双翅的茎叶抵挡迎面而来的骨刺。
封惟风则是唤出本命剑鸣焰，剑气呼啸，一阵野风助力而来，他抬掌挥出一剑，火焰随着风势暴涨——
团团火焰将凶兽困囿其中，不得脱身。
凶兽仰天长啸，气波巨大的冲击力将三人推出去老远。
江清猝不及防倒在一个石壁边缘，剧烈咳嗽两声后，忙不迭爬起身。
就在他即将起身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到身旁这块石壁的右下角处，那里有一行小字，随着岁月磨损已经不甚清晰。
待他看清那行小字的内容，江清的瞳孔瞬间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