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翌日清晨，小厄鸦叽叽喳喳啄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温暖的光线照耀进屋内，给人的轮廓镶上淡淡的金边。
文疏雪懒懒伸腰，捂着嘴巴打哈欠。她瞥了眼封惟风，发觉对方还在打坐入定，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
小厄鸦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她面前拍着翅膀咿咿呀呀的，跟小孩儿告状似的。
她揪着羽毛把小东西提溜起来，询问它:“谁欺负你了？”
紧接着小厄鸦就飞到了封惟风头顶，用翅膀拍打着。
“啾啾！”
文疏雪噗嗤一笑，来到封惟风面前戳了戳他的额头，叫道:“醒醒啦封大公子，今日还要去野外修炼呢。”
封惟风不为所动，没有应答。
文疏雪计上心头，轻柔抚摸着对方脸颊，捏出深情款款的语气，十足的矫揉造作:“再不醒，我就亲你哦。”
封惟风瞬间破功，睁开眼睛看向正一脸得意的文疏雪。
他心念一动，学着她的语调说:“怎么，昨夜没亲够？”
此言一出，文疏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你胡说什么呢。”她气得踹人一脚，“我何时亲你了？”
封惟风盘腿坐着，似笑非笑盯着人瞅，就是不解释。这番诡异的行为，弄得文疏雪一阵心慌，她不禁怀疑起自己，莫非昨夜梦游了？那也不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
“哎呀，昨夜有个小姑娘喝醉酒拉着我不放，非要我——”
“不可能。”文疏雪底气发虚，“你肯定是故意诓我的。”
文疏雪唤出系统:“鉴假之眼能识别假话吗？”
系统:“抱歉宿主，暂未开放此功能。”
文疏雪:“废物。”
封惟风继续忽悠，半句真半句假:“还说要白嫖我呢。”
这回文疏雪真的心虚了，毕竟以前她追剧的时候，口头禅就是好想白嫖小哥哥小姐姐。如果她没说这话，封惟风是不可能知晓的。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把旁边的封惟风给看乐了。
他打趣人:“亲我一下这么难受啊，至于这副表情吗？”
文疏雪面无表情，生无可恋道:“我懊恼的不是亲你，而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她忽然转过脸认真瞧着对方，目不转睛严肃道，“要不咱俩再亲一次，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多冤呀。”
语毕她就俯身向前，作势要来吻眼前人。
封惟风见状立马放下腿站起了身子，方才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现在脸上顿时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慌张之色。
他磕磕绊绊警告文疏雪:“你……别想占我便宜。”
“呦，暴露了吧。”文疏雪了然一笑，叉着腰挑眉，“这点道行，还想蒙我。”
“行了封大公子，口头便宜你也已经占够，现在陪我去修炼没问题吧。”
封惟风把小厄鸦从脑袋上揪下来，憋屈道:“去就去。”
……
东谷有一蔽天林，千年灵树生长于此，树林内有数不清的灵兽灵植，因此灵气浓郁，十分适合修士修行进阶。
文疏雪想要突破境界，需寻一个安静且灵力充沛之地，这蔽天林便是最佳之选。
选好位置后，封惟风一跃而起跳上一棵树，他歪歪斜斜屈腿坐在树枝，身子半倚在粗壮的树干上，朝人扔下一句:“阿雪，我在这儿给你守着，放心进阶吧。”
“你倒是挺悠闲。”
她随口回了句，便取出上次离开西荒前白青给她的筑基丹，吞服而下。
盘腿而坐，合眼凝神。一股游荡的真气在她经脉之中游走盘旋，如同无头的苍蝇般乱撞，她长吸一口气，树林内纯净的灵力给予她助力。
半晌后，她吐出一口浊气，经脉内的异动也渐渐平息。
紧接着，她的丹田处传来一阵胀痛，文疏雪梳理体内真气，气沉丹田，万念归一，感受着杂念在意识中被逐步清除。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只见太阳初升。
她感受到全身如同焕然新生，欣喜道:“封惟风，我进阶成功了！”
封惟风还懒懒倚在树上，打了个哈欠道:“这么快，阿雪果然不同寻常。”
文疏雪问:“已经过去一日了？”
“笨，已经七天了。”他嘲笑她。
“七天？”文疏雪揉了揉额头，“我居然还没饿死。”
哦也对，筑基期可以辟谷，她以后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累了。
小厄鸦飞到她的手心，啄了啄。
封惟风趁机告状:“阿雪你可不知道，你闭关这几日，小厄鸦天天缠着我叽叽喳喳不知道在教训我什么。”
“咱俩含辛茹苦把它养这么大，这不孝女竟敢如此对待亲爹，真是令人心寒啊。”
文疏雪对这幼稚的一人一鸦十分无语:“你俩还真是亲生的，脾气都一模一样，爱告状。”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声，小厄鸦闻声飞了过去，文疏雪放心不下，也跟着追上前。
天空之中，一只凶猛至极的老鹰正在追逐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白色小鸟，白色小鸟拖着长长的尾羽，被撵得四处逃窜。
老鹰张大尖锐的喙，眼见就要把白鸟钉死，这个时候，小厄鸦拼命冲上前去，它甚至还没有那只成年的白色小鸟大，却敢直接往那头巨鹰身上撞。
老鹰显然没把小东西当回事，长唳一声准备加餐。
文疏雪正要护住自己的灵宠，封惟风一把将她拦住。
他说:“你别急，小厄鸦不太对劲儿。”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小厄鸦直飞上天，随着一声鸣叫，它的体型瞬间扩大几十倍，竟然变得比那只老鹰还要大几倍。
它身上散发出浓厚的煞气，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之下，老鹰自觉不敌，慌忙撤退飞离。
文疏雪注意到，厄鸦的额头出现一个半隐半现的环状花纹，跟西荒的凶兽身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啧，小厄鸦这煞气厉害啊。”封惟风感叹道。
“它为何突然身上会出现煞气呢？”文疏雪皱起眉头，“难不成是因为之前它吃了那个双翼凶兽的尸身？”
“这叫食补。”封惟风笑了笑，“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她瞄一眼笑得灿烂不已的封某人，疑惑道:“你怎么这么开心？”
“以后就不用御剑了啊，小厄鸦当你的坐骑多合适？”
文疏雪无语叉腰。
小厄鸦帮白鸟赶跑老鹰后又恢复成原本的大小，圆滚的小黑球扑哧钻进文疏雪怀中，趴着不动弹了。
能被自己吓到也算是一种本事。
白色小鸟跟着跳到文疏雪的肩头，啾啾叫了两声，估计是在道谢。
封惟风走过来打量一眼道:“这不是凡鸟。”
“莫非是灵兽？”文疏雪细致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大郎——”远处传来女声。
一个头戴金色铃铛的短发姑娘从林子深处走出，她身穿绫罗，颈挂银锁，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
她大声呼喊:“大郎，你在哪儿？”
文疏雪肩上的白色小鸟听见女孩呼唤立马起飞，它跌跌撞撞飞进短发姑娘怀里，继而钻进了竹篮之中。
封惟风乐呵呵地看热闹:“这白鸟居然叫大郎，真是好名字。”
文疏雪白他一眼:“你给乌鸦取名叫雪球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发姑娘看见二人后抱拳道:“在下万俟秋，二位道友如何称呼？”
谁知她这豪迈万分的动作把手里的篮子一不小心甩飞出去，正正好好砸在了树干之上。白色小鸟被砸了个老眼昏花，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翅膀上的灰。
万俟秋心虚不已，赶紧把小鸟团吧团吧塞进了袖子里。
文疏雪看得目瞪口呆，封惟风则闻言微微挑眉:“万俟秋……你是东谷的新任谷主？”
万俟秋爽朗一笑:“在下正是。”
“没想到东谷的新谷主竟然如此年轻。”
万俟秋摸了摸后脑勺:“咳，年轻人就要多历练嘛。”
“二位救了我们万俟家的守泉灵鸟，为了表示感谢，不如来吃顿便饭再走吧。”
文疏雪讪笑一声，把小厄鸦从怀里揪出来，处刑道:“其实真正的英雄在这里。”
万俟秋看着连毛都没长齐的小黑球乌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二人一鸦还是决定跟着万俟秋一起去万俟堡坐坐，毕竟难得来一趟，谷主愿意做东，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万俟秋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你们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
“阿雪，封惟风？”
“这名字好啊，风啊雪啊的，还挺般配。”
“你们第一次来东谷吧。”
“喜欢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文疏雪头一次见识到如此热情之人，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往封惟风身边靠了靠。
封惟风感受到她的靠近，抿唇低笑不语。
等到万俟堡后，老谷主和老谷主夫人正在老榕树下执子对弈。
万俟秋大喊一声:“爹娘，我带客人来啦！”
万俟谷主被吓一跳，手上一抖，黑色棋子滑落。他一着急，连忙道:“这个不算。”
谷主夫人林瑶皱起眉头:“落子无悔，不可耍赖。”
万俟谷主懊恼不已，起身冲着万俟秋:“臭丫头，又害我输棋。”
万俟秋全当没听见，欣喜介绍说:“这是阿雪，这是封惟风，他俩刚刚救了大郎呢，我就邀请他们来吃饭了。”
老谷主立马恢复正经，作揖道:“呦，感谢二位道友啊。”
文疏雪:“一点小事，举手之劳。”
一旁的林瑶盯着文疏雪打量半天没有说话，她眉头紧蹙，手指抵在下颌左右挪动，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万俟秋疑惑:“娘，你想啥呢？”
林瑶浅浅说:“我总觉得阿雪姑娘看起来格外眼熟。”
文疏雪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温暖的光线照耀进屋内，给人的轮廓镶上淡淡的金边。
文疏雪懒懒伸腰，捂着嘴巴打哈欠。她瞥了眼封惟风，发觉对方还在打坐入定，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
小厄鸦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她面前拍着翅膀咿咿呀呀的，跟小孩儿告状似的。
她揪着羽毛把小东西提溜起来，询问它:“谁欺负你了？”
紧接着小厄鸦就飞到了封惟风头顶，用翅膀拍打着。
“啾啾！”
文疏雪噗嗤一笑，来到封惟风面前戳了戳他的额头，叫道:“醒醒啦封大公子，今日还要去野外修炼呢。”
封惟风不为所动，没有应答。
文疏雪计上心头，轻柔抚摸着对方脸颊，捏出深情款款的语气，十足的矫揉造作:“再不醒，我就亲你哦。”
封惟风瞬间破功，睁开眼睛看向正一脸得意的文疏雪。
他心念一动，学着她的语调说:“怎么，昨夜没亲够？”
此言一出，文疏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你胡说什么呢。”她气得踹人一脚，“我何时亲你了？”
封惟风盘腿坐着，似笑非笑盯着人瞅，就是不解释。这番诡异的行为，弄得文疏雪一阵心慌，她不禁怀疑起自己，莫非昨夜梦游了？那也不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
“哎呀，昨夜有个小姑娘喝醉酒拉着我不放，非要我——”
“不可能。”文疏雪底气发虚，“你肯定是故意诓我的。”
文疏雪唤出系统:“鉴假之眼能识别假话吗？”
系统:“抱歉宿主，暂未开放此功能。”
文疏雪:“废物。”
封惟风继续忽悠，半句真半句假:“还说要白嫖我呢。”
这回文疏雪真的心虚了，毕竟以前她追剧的时候，口头禅就是好想白嫖小哥哥小姐姐。如果她没说这话，封惟风是不可能知晓的。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把旁边的封惟风给看乐了。
他打趣人:“亲我一下这么难受啊，至于这副表情吗？”
文疏雪面无表情，生无可恋道:“我懊恼的不是亲你，而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她忽然转过脸认真瞧着对方，目不转睛严肃道，“要不咱俩再亲一次，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多冤呀。”
语毕她就俯身向前，作势要来吻眼前人。
封惟风见状立马放下腿站起了身子，方才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现在脸上顿时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慌张之色。
他磕磕绊绊警告文疏雪:“你……别想占我便宜。”
“呦，暴露了吧。”文疏雪了然一笑，叉着腰挑眉，“这点道行，还想蒙我。”
“行了封大公子，口头便宜你也已经占够，现在陪我去修炼没问题吧。”
封惟风把小厄鸦从脑袋上揪下来，憋屈道:“去就去。”
……
东谷有一蔽天林，千年灵树生长于此，树林内有数不清的灵兽灵植，因此灵气浓郁，十分适合修士修行进阶。
文疏雪想要突破境界，需寻一个安静且灵力充沛之地，这蔽天林便是最佳之选。
选好位置后，封惟风一跃而起跳上一棵树，他歪歪斜斜屈腿坐在树枝，身子半倚在粗壮的树干上，朝人扔下一句:“阿雪，我在这儿给你守着，放心进阶吧。”
“你倒是挺悠闲。”
她随口回了句，便取出上次离开西荒前白青给她的筑基丹，吞服而下。
盘腿而坐，合眼凝神。一股游荡的真气在她经脉之中游走盘旋，如同无头的苍蝇般乱撞，她长吸一口气，树林内纯净的灵力给予她助力。
半晌后，她吐出一口浊气，经脉内的异动也渐渐平息。
紧接着，她的丹田处传来一阵胀痛，文疏雪梳理体内真气，气沉丹田，万念归一，感受着杂念在意识中被逐步清除。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只见太阳初升。
她感受到全身如同焕然新生，欣喜道:“封惟风，我进阶成功了！”
封惟风还懒懒倚在树上，打了个哈欠道:“这么快，阿雪果然不同寻常。”
文疏雪问:“已经过去一日了？”
“笨，已经七天了。”他嘲笑她。
“七天？”文疏雪揉了揉额头，“我居然还没饿死。”
哦也对，筑基期可以辟谷，她以后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累了。
小厄鸦飞到她的手心，啄了啄。
封惟风趁机告状:“阿雪你可不知道，你闭关这几日，小厄鸦天天缠着我叽叽喳喳不知道在教训我什么。”
“咱俩含辛茹苦把它养这么大，这不孝女竟敢如此对待亲爹，真是令人心寒啊。”
文疏雪对这幼稚的一人一鸦十分无语:“你俩还真是亲生的，脾气都一模一样，爱告状。”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声，小厄鸦闻声飞了过去，文疏雪放心不下，也跟着追上前。
天空之中，一只凶猛至极的老鹰正在追逐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白色小鸟，白色小鸟拖着长长的尾羽，被撵得四处逃窜。
老鹰张大尖锐的喙，眼见就要把白鸟钉死，这个时候，小厄鸦拼命冲上前去，它甚至还没有那只成年的白色小鸟大，却敢直接往那头巨鹰身上撞。
老鹰显然没把小东西当回事，长唳一声准备加餐。
文疏雪正要护住自己的灵宠，封惟风一把将她拦住。
他说:“你别急，小厄鸦不太对劲儿。”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小厄鸦直飞上天，随着一声鸣叫，它的体型瞬间扩大几十倍，竟然变得比那只老鹰还要大几倍。
它身上散发出浓厚的煞气，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之下，老鹰自觉不敌，慌忙撤退飞离。
文疏雪注意到，厄鸦的额头出现一个半隐半现的环状花纹，跟西荒的凶兽身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啧，小厄鸦这煞气厉害啊。”封惟风感叹道。
“它为何突然身上会出现煞气呢？”文疏雪皱起眉头，“难不成是因为之前它吃了那个双翼凶兽的尸身？”
“这叫食补。”封惟风笑了笑，“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她瞄一眼笑得灿烂不已的封某人，疑惑道:“你怎么这么开心？”
“以后就不用御剑了啊，小厄鸦当你的坐骑多合适？”
文疏雪无语叉腰。
小厄鸦帮白鸟赶跑老鹰后又恢复成原本的大小，圆滚的小黑球扑哧钻进文疏雪怀中，趴着不动弹了。
能被自己吓到也算是一种本事。
白色小鸟跟着跳到文疏雪的肩头，啾啾叫了两声，估计是在道谢。
封惟风走过来打量一眼道:“这不是凡鸟。”
“莫非是灵兽？”文疏雪细致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大郎——”远处传来女声。
一个头戴金色铃铛的短发姑娘从林子深处走出，她身穿绫罗，颈挂银锁，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
她大声呼喊:“大郎，你在哪儿？”
文疏雪肩上的白色小鸟听见女孩呼唤立马起飞，它跌跌撞撞飞进短发姑娘怀里，继而钻进了竹篮之中。
封惟风乐呵呵地看热闹:“这白鸟居然叫大郎，真是好名字。”
文疏雪白他一眼:“你给乌鸦取名叫雪球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发姑娘看见二人后抱拳道:“在下万俟秋，二位道友如何称呼？”
谁知她这豪迈万分的动作把手里的篮子一不小心甩飞出去，正正好好砸在了树干之上。白色小鸟被砸了个老眼昏花，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翅膀上的灰。
万俟秋心虚不已，赶紧把小鸟团吧团吧塞进了袖子里。
文疏雪看得目瞪口呆，封惟风则闻言微微挑眉:“万俟秋……你是东谷的新任谷主？”
万俟秋爽朗一笑:“在下正是。”
“没想到东谷的新谷主竟然如此年轻。”
万俟秋摸了摸后脑勺:“咳，年轻人就要多历练嘛。”
“二位救了我们万俟家的守泉灵鸟，为了表示感谢，不如来吃顿便饭再走吧。”
文疏雪讪笑一声，把小厄鸦从怀里揪出来，处刑道:“其实真正的英雄在这里。”
万俟秋看着连毛都没长齐的小黑球乌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二人一鸦还是决定跟着万俟秋一起去万俟堡坐坐，毕竟难得来一趟，谷主愿意做东，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万俟秋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你们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
“阿雪，封惟风？”
“这名字好啊，风啊雪啊的，还挺般配。”
“你们第一次来东谷吧。”
“喜欢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文疏雪头一次见识到如此热情之人，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往封惟风身边靠了靠。
封惟风感受到她的靠近，抿唇低笑不语。
等到万俟堡后，老谷主和老谷主夫人正在老榕树下执子对弈。
万俟秋大喊一声:“爹娘，我带客人来啦！”
万俟谷主被吓一跳，手上一抖，黑色棋子滑落。他一着急，连忙道:“这个不算。”
谷主夫人林瑶皱起眉头:“落子无悔，不可耍赖。”
万俟谷主懊恼不已，起身冲着万俟秋:“臭丫头，又害我输棋。”
万俟秋全当没听见，欣喜介绍说:“这是阿雪，这是封惟风，他俩刚刚救了大郎呢，我就邀请他们来吃饭了。”
老谷主立马恢复正经，作揖道:“呦，感谢二位道友啊。”
文疏雪:“一点小事，举手之劳。”
一旁的林瑶盯着文疏雪打量半天没有说话，她眉头紧蹙，手指抵在下颌左右挪动，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万俟秋疑惑:“娘，你想啥呢？”
林瑶浅浅说:“我总觉得阿雪姑娘看起来格外眼熟。”
文疏雪心里顿时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