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菲被迫坐起来以防滑下去,懒懒地点点头,煞有其事道:“对,我就是上天派来助陛下成仙的妖怪。”

    话才离嘴,她眼珠子一转便想到,这个皇帝如此痴迷与长生飞升之事,何不利用一下助她干政乱朝?

    这般想着,景尚菲牵起一抹笑容,这一笑,便泄出三分媚态。

    “若是皇上愿意相信我,我愿引陛下入道”景尚菲笑盈盈地注视着范遐追,她主修魅惑勾诱之道,此时眼波流转神态糜艳,真有了几分魔物之感。

    范遐追一错不错盯着景尚菲,后者也丝毫不心虚地任其打量。

    “果真?”

    “只要陛下保我不死,陛下便能成仙,若陛下不信……我一会证明给你看。”笑吟吟推开范遐追,景尚菲四下打量着龙椅附近,看到范遐追腰间配剑时眼前一亮。

    范遐追笑着踉跄几步,挪开眼神挥了挥衣袖道:“朕乃天子!朕之处所,怪力乱神何敢至?”

    “定是尔等,妄图离间朕与皇后,故为此下策!”

    景尚菲闻言窃喜,这下外界定然会传她二人昏君妖后,任务完成就是如此简单~

    严相瞠目结舌,气红了脸捂着心口,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朝堂登时乱糟糟起来,与严相交好的赶忙去帮忙拍背顺气,与其交恶本处观望姿态的官员乘机附和火上浇油,还比较清醒的中立党两边劝架请求彻查。

    坐在上首的景尚菲再次看起热闹,还不忘妖后人设嘴上指导众人:“快快快,那老头要不行了,旁边那个一块给他顺顺。”

    “诶,算了吧,你快一边去吧,别给老头顺咽气了”

    “那个俊小子你别站那么远,站近点来。”

    但这话让范遐追不得劲,他瞪了景尚菲一眼,挥手就罢了景尚菲所说俊小子的官:“来人,此人放浪形骸!拖下去!”

    那是严相亲孙,平日里端着君子风仪,是新生代官员里没摆在明面的领头羊。

    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妖后说了什么,就被摘了乌纱帽捂着嘴强拖了出去。

    严相一噎,眼见家里独苗官图就这样被可笑的掘断,悲叱一声“妖后乱朝!”,然后就直挺挺当众晕在朝堂。

    “哎呀呀,严相身体不好啊,陛下,让他告老还乡吧。”

    景尚菲玩味地等待满堂吵嚷归于寂静,原身记忆里这个严相是极其光伟的一个老臣,只要把他搞掉引起众怒,范遐追再修仙个七八年,这个王朝玩完她绝对是后世留名的妖后祸水!

    但是只把人贬谪,影响尚在,景尚菲巴巴盼着回家呢,决定下顿猛药,确认了下台阶高度和配件的距离,她悄悄等待起时机。

    严相哆嗦着又爬起来,生怕皇帝一时兴起真给自己免了。

    “臣虽耄耋,仍愿为社稷埋骨。”

    “啪啪啪”

    严相脸色不善,恨恨地瞪向鼓掌的景尚菲,一点不守妇道!泼妇!

    景尚菲笑着鼓掌,好像看到了什么精彩的杂耍:“严相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说睡就睡?”

    她一阶阶走到严相前,与之对视:“大人说我乃妖怪?”

    本就心生不满的严相,看着眼前眉眼含情的景尚菲,破口大骂:“妖女!”

    景尚菲轻笑,转身走回范遐追的身侧,柔若无骨的攀附在其身上,柔柔道:“陛下,严相说我是妖女。”

    真真正正看好戏的范遐追轻笑:“怎么?你不是?”

    “既然我是妖怪……杀几个人没错吧?”倚在范遐追怀里,景尚菲轻柔的嗓音婉转酥软,虽然魅惑之术用不出,但是言语拿捏几个凡人还是行的。

    “没错……”范遐追口中才吐出二字,景尚菲就抽出他腰间的配剑,几步越下洞穿严相胸膛。

    白刃出处染做红菱,随剑抽出在空中溅落,严相死状狰狞错愕,直挺挺倒在了石砖上,后背的窟窿蜿蜒开一地绛色仙瑞图。

    “陛下,你看,血溅到我了,我可不是妖怪。”

    扫过一圈落回皇帝再莞尔一笑,无视尖叫着退避三舍的群臣,景尚菲把剑一丢走回高台。

    重新窝回椅子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今天已经完成一个月的杀生数了。

    景尚菲疲惫地变回咸鱼,一摇一摇地放松着自己,还不忘吩咐道:“大人说了,他要为社稷埋骨,我帮他实现了,拉下去吧”

    说着她还嗅嗅:“人上年纪了,这血的味道不行,有点臭。”

    范遐追挥手示意听景尚菲的,重新坐会龙椅上,意有所指:“朕竟然不知,爱妻有此身手?”

    “嗯?”他也回了个笑容给景尚菲,同样艳绝三春,却让人后背生寒。

    可惜景尚菲不是人,是从小被教育魔要有个魔样子的魔修。

    她无视了范遐追言语背后的深意与探究,认真思索一番,为了容纳历练者的魂魄,原身的身体会被淬炼,虽然打不到她原本的身体,但放在这里已经是上等了。

    “我都说了,我是上天派下来的,这算什么。”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招手让万金来给她锤锤腿。

    台上气氛和谐,台下百官却已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僵立在原地,尤其是严相身侧同样被溅了一脸血的那人,颤抖着唇呆在原地,已然吓丢了魂。

    一站在队尾的青衫小官冲出来,伏在严相身上便放声哭嚎。

    “这谁啊?”景尚菲看着这厮如丧考妣,拉来万金询问。

    万家犹豫地看向皇帝,却见后者也是满脸趣兴,便知这是陛下也不认识:“禀娘娘,这是新进的状元官,严相乃其座主”

    景尚菲顿悟,这人算严相门生,自然是一党的,而本朝凡不及五品者不予上殿,这人既着青衣便是七品官,如此算跨阶上殿,显然是严相提携。

    状元郎红着眼眶腰打得挺直,咬着牙求一个公道:“陛下,切不论先前之事是否与娘娘有关,但是殿杀命官一事,求陛下给个公道!”

    兔死狐悲,即使是严相的对家此刻也顾不得旧日恩怨了,生怕下一剑就刺在自己身上,纷纷附和着,向皇帝求一个公道。

    景尚菲也跟着点头,满脸无辜好似与自己无关:“是该给个公道。”

    本看好戏地皇帝挑眉,不介意再添把火:“那依皇后,这事该如何处理啊?”

    景尚菲瞥了眼被随意丢开的剑,有点远懒得去捡,还是不杀了。

    “严相一生为社稷操劳,如今鹤去,便锦骨还乡吧。”景尚菲想了想,又笑着对状元郎道:“状元郎既如此悲伤,便护送严相全家落叶归根吧。”

    “爱妃此法甚妙,便这样来吧。”范遐追拍掌叫好,挥挥手便有身着轻甲的侍卫进来,却被群臣阻隔靠不近严相和状元郎的身。

    状元郎眼神坚毅,重重地磕在地上,额角砸出鲜血乱了鬓角的碎发:“求陛下给个公道!”

    “求陛下给个公道!”

    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一遍遍重复喊着。

    范遐追终于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台前,台高九阶,阶下等着他开口的群臣,里面有好人,有坏人,有满身热血一腔孤勇的少年郎,也有贪权恋势满身铜臭的硕鼠。

    “朕记得,早在朕登基时就说过,别仗着人多逼朕。”他轻轻笑着,所说之言却让百官畏惧:“爱卿们怕是忘了,忤逆朕……”

    “下场有多惨。”

    后头入朝为官的不明所以,一些老臣却想起了什么,面色惨白两股战战,再不敢堵在侍卫身前。

    状元郎额头的血淌了满脸,原本清俊的面容染上悲壮,再一扣首站起来,唯一的青色衣袖随过堂风摇动。

    “陛下!严相对臣恩重如山!若陛下不肯给个公道,臣只能以死还恩了。”说罢,他垂眸吸气,倏忽触向殿柱。

    范遐追脚步轻挪几步见闪到柱前,屈指抓住状元郎的衣领:“状元郎高风亮节,皇后觉得该给个什么官?”

    “嗯?”他也回了个笑容给景尚菲,同样艳绝三春,却让人后背生寒。

    可惜景尚菲不是人,是从小被教育魔要有个魔样子的魔修。

    她无视了范遐追言语背后的深意与探究,认真思索一番,为了容纳历练者的魂魄,原身的身体会被淬炼,虽然打不到她原本的身体,但放在这里已经是上等了。

    “我都说了,我是上天派下来的,这算什么。”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招手让万金来给她锤锤腿。

    台上气氛和谐,台下百官却已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僵立在原地,尤其是严相身侧同样被溅了一脸血的那人,颤抖着唇呆在原地,已然吓丢了魂。

    一站在队尾的青衫小官冲出来,伏在严相身上便放声哭嚎。

    “这谁啊?”景尚菲看着这厮如丧考妣,拉来万金询问。

    万家犹豫地看向皇帝,却见后者也是满脸趣兴,便知这是陛下也不认识:“禀娘娘,这是新进的状元官,严相乃其座主”

    景尚菲顿悟,这人算严相门生,自然是一党的,而本朝凡不及五品者不予上殿,这人既着青衣便是七品官,如此算跨阶上殿,显然是严相提携。

    状元郎红着眼眶腰打得挺直,咬着牙求一个公道:“陛下,切不论先前之事是否与娘娘有关,但是殿杀命官一事,求陛下给个公道!”

    兔死狐悲,即使是严相的对家此刻也顾不得旧日恩怨了,生怕下一剑就刺在自己身上,纷纷附和着,向皇帝求一个公道。

    景尚菲也跟着点头,满脸无辜好似与自己无关:“是该给个公道。”

    本看好戏地皇帝挑眉,不介意再添把火:“那依皇后,这事该如何处理啊?”

    景尚菲瞥了眼被随意丢开的剑,有点远懒得去捡,还是不杀了。

    “严相一生为社稷操劳,如今鹤去,便锦骨还乡吧。”景尚菲想了想,又笑着对状元郎道:“状元郎既如此悲伤,便护送严相全家落叶归根吧。”

    “爱妃此法甚妙,便这样来吧。”范遐追拍掌叫好,挥挥手便有身着轻甲的侍卫进来,却被群臣阻隔靠不近严相和状元郎的身。

    状元郎眼神坚毅,重重地磕在地上,额角砸出鲜血乱了鬓角的碎发:“求陛下给个公道!”

    “求陛下给个公道!”

    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一遍遍重复喊着。

    范遐追终于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台前,台高九阶,阶下等着他开口的群臣,里面有好人,有坏人,有满身热血一腔孤勇的少年郎,也有贪权恋势满身铜臭的硕鼠。

    “朕记得,早在朕登基时就说过,别仗着人多逼朕。”他轻轻笑着,所说之言却让百官畏惧:“爱卿们怕是忘了,忤逆朕……”

    “下场有多惨。”

    后头入朝为官的不明所以,一些老臣却想起了什么,面色惨白两股战战,再不敢堵在侍卫身前。

    状元郎额头的血淌了满脸,原本清俊的面容染上悲壮,再一扣首站起来,唯一的青色衣袖随过堂风摇动。

    “陛下!严相对臣恩重如山!若陛下不肯给个公道,臣只能以死还恩了。”说罢,他垂眸吸气,倏忽触向殿柱。

    范遐追脚步轻挪几步见闪到柱前,屈指抓住状元郎的衣领:“状元郎高风亮节,皇后觉得该给个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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