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周宁将手从我的耳边挪开，拿起车钥匙，“我走了。”
小李在扫地上的彩条，给气球打气的女孩跟他说抱歉。
又一次重复。
我找到自己的随身包，打开一看，幸好只有治心脏的药物，没有哮喘。
有客人推门进来，小李告诉他还没开始营业。
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子沉。
一束红玫瑰伸到我鼻子前。
年轻客人那边有人吹口哨，有人在喊“答应他”。
这帮小孩知道什么啊，男三很可能只是来问我这束花女主角会不会喜欢。
我挡开他的手，准备去拿小李手里的扫把赶人。
“楚楚，给个机会。”沈子沉笑得很迷人。
嗯，花心大萝卜的微笑，谁陷进去谁傻蛋！
而且他还是女主上司，最会破坏男女主关系的男三，我凭什么……
我凭什么不能接受他并借此让他没机会去破坏男女主感情呢？
“我愿意。今晚求婚，明早领证，下午去度蜜月。怎么样？”
“闪婚？”沈子沉挑了挑眉。
“你不敢？”我挑衅道。
“机票，酒店，签证，一天可没法准备好。”
我坚持道：“国内就行，只要不在S市。”
“那你愿意收下我的花吗？”
“当然。”
围观的年轻客人吹着玩具喇叭欢呼，他们送给我一个气球，表示恭喜。
沈子沉说他要去买戒指，在餐巾纸上留下电话就离开了。
等一下，原来我连他的电话都没有？
晚上男二郑天果然按时来演戏，陆幽姿依然上当。
我送柠檬酒，戳穿男二把戏，一气呵成。
“不好意思啊，我帮你们找代驾，费用我来出。”我拨通了周宁的电话。
实在是因为我既不敢开郑天的车，也想帮周宁一把。
陆幽姿看见驾驶位上的人，笑问：“你下班以后还做代驾？”
周宁嘟囔道：“别人叫我还不搭理呢。”
我连忙解释：“这是我朋友，他正好在附近。我刚看了这位先生的车有点问题，开着不安全，就让他先送他回家，再送你吧。”
陆幽姿抱了抱我，“老板娘，预祝你新婚快乐。我走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多亏那几个过生日的年轻学生，今晚来酒吧的客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
我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沈子沉走到我旁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戒指盒，“看看喜欢吗？”
我看也不看，抓过来戴到自己手上，问他：“给你自己买了吗？”
他竖起手，“我已经戴上了。”
“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我转身打算回酒吧。
沈子沉拉住我的胳膊，问：“此情此景，不拥吻一下吗？”
我拍拍他的手，“先合法，再交流。”
结婚太容易了，我们俩飞速领证，接着直奔机场，下午就飞到了香格里拉。
办理入住时，酒店前台看见沈子沉一副蔫蔫的样子，好心提醒，高反不宜剧烈运动，走路也要慢点。
到了房间，看见床边的制氧机，我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沈子沉果然艺高人胆大，把结婚证往我脑门一拍就扑上来，“合法了，交流吧。”
“结婚了也可以不合法，不用我向沈律师普法吧？”
“此情此景，我可以合法地吻妻子吗？”
我也有点缺氧，脑子不够用，掉进男色陷阱。
亲着亲着想起来问：“怎么有点甜？”
“前台给的糖，说吃糖能抗高反。”
“有效果吗？”我琢磨着自己也去要两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跟我说的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随身包里的电话响了，我一接，周宁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一顿。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当是儿戏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沉默了一阵，竟然觉得自由。
原来我可以不用围着男主角转。
“哇，周宁，那么气，你不会是嫉妒我比你更早结婚吧？”我想用玩笑缓和气氛。
周宁试图骂醒我，“你跟沈子沉见过几次？知道他的为人吗？你就这么心大？”
我是为了你啊，为了你和陆幽姿顺利。
其实我还是以周宁为生活中心。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问沈子沉：“你为什么答应闪婚？我们只在舞会上见过一次面吧。”
沈子沉看着酒店的旅游宣传册，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在舞会上对你一见钟情啊。”
这次重复，还有上次重复，都没有舞会这件事吧。
我盯着沈子沉，冷汗直冒。
他扬了扬手里的旅游手册，问：“明天去虎跳峡吗？”
13
“韩小姐，赏脸跳支舞吗？”
富丽堂皇的大厅，灯光晃眼。我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那套熟悉的墨绿色礼服。
又是舞会。
沈子沉那张俊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我却不敢伸手。
“怎么回事？”这句话不知是问我自己还是问他。
“这里这么多人，韩小姐害怕什么呢？”沈子沉继续邀请。
我搭上他的肩膀，随他步入舞池。
“你也在重复吗？”我问。
“没错。”他伏在我耳边回答。
“多久重复一次？”我不放心地问。
“1915天。”
“为什么接近我？”我明明只是个小配角。
“一见钟情。你不信？我可是重复了1915天才能再次遇见你。如果我们的后续没有改变，那我还会等待1915天，等待这场舞会。”沈子沉深情款款，将这段告白说得十分迷人。
“可你是男三号，你喜欢的应该是女主角。”我还是没有搞懂这里的问题。
还有杀人录像，不断在我身上发生的意外，这些都解释不清。
我急忙追问道：“那你有没有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录像？”
他点点头，拉我到外面草坪上细聊。
他告诉我那三个人他都认识，客户公司的女职员，舞会邀请的女钢琴家，还有上一任酒吧女老板，他还以为只有他记得她们存在过。
“下一个受害人会是我吗？”我颤抖着问他。
“我观察过，这些人的共同点是和周宁、郑天都有关系。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应该没问题。”
“郑天？”
沈子沉点点头，“对，陆幽姿的初恋男友，他不是还在你的酒吧喝过酒吗？”
“我必须对和你保持联系才能保证安全吗？什么样的联系，这又是为什么？”我琢磨着周宁、郑天还有沈子沉的关系，理不清楚。
沈子沉掰着我的胳膊，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他说：“你必须爱上我，才能保证安全。因为那些女人跟周宁和郑天的关系紧密，所以她们都被陆幽姿的女主之力杀死，这是她为了确保自己女主角地位的防身术，是阻止不了的。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有可能安全。”
“不对，”我想清楚了，“那晚陆幽姿也在车上，车子还是出了意外，就算是为了杀我，她也没有必要上车。所谓女主之力不会连女主自身也要伤害吧？”
沈子沉掐住我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说：“你有这么多理由，这么多借口，跟我在一起需要思考这么多吗？”
“你不想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吗？我可能没有明天，没有下次，一觉睡过去就不复存在，或者成为别人电脑上的一份录像。我必须得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我几乎是在冲着他喊。
周宁冲出来给了沈子沉一拳，气冲冲地把我拉走了。
他看到我肩膀上的手指印，问道：“疼吗？”
我沉默着摇头。
“你们俩今天为什么会选同一套裙子？”周宁柔声问。
这句话却像利剑一般刺破了我的心。
“你觉得是我让她尴尬，是我让她感受不到‘胜利的滋味’，是我——是我故意挑跟她一样的裙子吗！”我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宁想要缓和气氛，脱下他的西装外套递给我擦眼泪。
我的委屈爆发，狠狠地数落周宁。
“参加舞会不都是你临时拉我凑数的吗？明明全世界都围着你们俩，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你们谈恋爱才创造出来的，你却还不满意！周宁，我开车会被撞死，开酒吧会被火烧死，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女主之力’的东西在追杀我，你觉得我有心情知道我们为什么穿一样的裙子吗！”
周宁沉默了。
我自己也觉得好笑，跟他说这么多干嘛，男主角会懂配角眼里的世界吗？
我脱下高跟鞋，把裙子往上一提，头也不回地跑了。
门僮帮我叫了出租车，我让店里兼职的小李拿钱付了车费。
小李将我扶到店里休息，他看着我脏兮兮的脚，贴心地给我拿了块干净毛巾，很默契地没问我舞会上的糟心事。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智能手环，问了下时间，“还有多久打烊？”
“两个小时。老板娘，你先回家休息吧。”
“我要喝酒，喝烈酒，喝醉！如果待会沈子沉来了，说什么也别让我跟他走，我绝对不是自愿的。”我先给小李打个预防针，以免自己再犯糊涂。
“清醒的醉，还是不清醒的醉？”
小李好像很知道我的酒量。
“自助的醉。我去仓库了，你看店吧。”
我躲在酒吧的小仓库里一边哭一边喝，一边喝一边哭，不知该怎么结束这种悲催的女配生活。
留在这里会被女主之力弄死，逃跑了就会直接进入下一次重复，没完没了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唤醒。
客人都不见了，小李躺在我面前，脑袋稀巴烂，脑子流了一地。
沈子沉还穿着那件深灰色西装，他丢下手里染血的灭火器，“哐当”一声巨响。
我被吓得腿软，只能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
沈子沉踩住我的裙摆，血脚印像花一样开在我的绿色礼服上。
他蹲下来，用沾着血的手钳住我的下巴，血腥味让我想吐。
“跑什么？是我救了你。你手腕上的伤口，是这小子割的。”
我抬起手腕一看，果然有五六道伤口，有些还在渗血，不过目击杀人的恐惧让我的感受麻木，并不觉得很痛。
“他为什么杀我？”我问沈子沉，希望他能给一个靠谱的解释。
“照理说，浪漫的告白，或者刺激的冒险，会让人产生爱情。韩楚楚，你感受到了吗？”沈子沉慢慢贴近我的脸。
我扭开，继续追问：“小李为什么要杀我，因为那个所谓的‘女主之力’吗？”
沈子沉望着我，突然笑了出来，他的右手慢慢移到我的脖颈上，却没有用力。
“我明白了，你也喜欢周宁。你，喜欢男主角。”
我不想辩解，只是盯着沈子沉问：“我知道我今晚一定会死，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沈子沉看了眼手表，“你果然特别。还有些时间，我长话短说。韩楚楚之前并不存在，是我杀了女职员过后，你才成为了她，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录像里的人。还有钢琴家，酒吧老板娘，角色太多了，不必要。我杀了她们，所以你成为了她们。感谢我吧。”
“那小李呢？”
沈子沉拔出他别在裤腰上的水果刀，对着我的脖子比划了几下，似乎在找合适的角度。
那上面还有血迹，我认出是酒吧里切水果用的。
沈子沉回答：“爱情故事里重要的角色只有那几个，除掉你，是因为想要替代你。好消息，不分男女哦。”
小李杀我，是因为想替代我？
失火那次可能也是，车祸那次也是。
那沈子沉呢？他杀老板娘是为了从男三变成女配？
这说得通吗？
“因为她们拒绝你的求爱，我也拒绝，所以你恼羞成怒，杀人放火，还编这么多理由，真是个胆小鬼。”我大骂。
沈子沉笑出了声，“韩楚楚，你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真是愚蠢。我只说一遍，希望你在瞬时和永恒中都会后悔。我试了几十遍，不管是杀周宁，还是追求陆幽姿，我始终无法替代男主角。直到我想通这一切，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爱情故事，只要我有的更动人、更凄美、更甜蜜，主角会自动换人的。”
“现在我是一个失败的选择，所以你要杀了我，再寻找下一个目标。”我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是我挑选和培养出来的，我对你很满意，可惜你有个致命的缺陷。你如果没有爱上周宁，就能成为我的女主角，多可惜。”沈子沉摇了摇头。
“你别动。”我望着沈子沉的胸膛。
“嗯？”他不懂。
周宁举起灭火器，狠狠地砸了下来。
14
亲爱的作者，感谢您使用本公司的AI修书服务。
本公司根据您提供的小说初稿和角色设定，使用人工智能为您修改小说。
根据23xx年颁布的《角色保护条例》，AI不会直接删除作者原稿中的任何角色。情节修改和角色精简均遵循“虚拟人物丛林法则”。作者如对最终结果有异议，可在15个工作日内提交申请，查阅修书日志。
最终书稿信息如下：
类型：爱情，青春。
书名《爱来爱去还是你》。
男主角：周宁。
女主角：陆幽姿。
计算次数：141599。
恭喜您成为本公司第31415位客户，现为您提供一套原价8888元的衍生作品服务。
衍生作品信息如下：
类型：惊悚，悬疑。
书名：《杀来杀去还是你》
女主角：韩楚楚。
……
付费解锁更多信息，详情请咨询在线客服。
作者点开电邮附件。
“嗯？我那一百零八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怎么只剩二十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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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沈子沉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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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原来我连他的电话都没有？
晚上男二郑天果然按时来演戏，陆幽姿依然上当。
我送柠檬酒，戳穿男二把戏，一气呵成。
“不好意思啊，我帮你们找代驾，费用我来出。”我拨通了周宁的电话。
实在是因为我既不敢开郑天的车，也想帮周宁一把。
陆幽姿看见驾驶位上的人，笑问：“你下班以后还做代驾？”
周宁嘟囔道：“别人叫我还不搭理呢。”
我连忙解释：“这是我朋友，他正好在附近。我刚看了这位先生的车有点问题，开着不安全，就让他先送他回家，再送你吧。”
陆幽姿抱了抱我，“老板娘，预祝你新婚快乐。我走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多亏那几个过生日的年轻学生，今晚来酒吧的客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
我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沈子沉走到我旁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戒指盒，“看看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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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竖起手，“我已经戴上了。”
“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我转身打算回酒吧。
沈子沉拉住我的胳膊，问：“此情此景，不拥吻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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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入住时，酒店前台看见沈子沉一副蔫蔫的样子，好心提醒，高反不宜剧烈运动，走路也要慢点。
到了房间，看见床边的制氧机，我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沈子沉果然艺高人胆大，把结婚证往我脑门一拍就扑上来，“合法了，交流吧。”
“结婚了也可以不合法，不用我向沈律师普法吧？”
“此情此景，我可以合法地吻妻子吗？”
我也有点缺氧，脑子不够用，掉进男色陷阱。
亲着亲着想起来问：“怎么有点甜？”
“前台给的糖，说吃糖能抗高反。”
“有效果吗？”我琢磨着自己也去要两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跟我说的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随身包里的电话响了，我一接，周宁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一顿。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当是儿戏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沉默了一阵，竟然觉得自由。
原来我可以不用围着男主角转。
“哇，周宁，那么气，你不会是嫉妒我比你更早结婚吧？”我想用玩笑缓和气氛。
周宁试图骂醒我，“你跟沈子沉见过几次？知道他的为人吗？你就这么心大？”
我是为了你啊，为了你和陆幽姿顺利。
其实我还是以周宁为生活中心。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问沈子沉：“你为什么答应闪婚？我们只在舞会上见过一次面吧。”
沈子沉看着酒店的旅游宣传册，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在舞会上对你一见钟情啊。”
这次重复，还有上次重复，都没有舞会这件事吧。
我盯着沈子沉，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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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韩小姐，赏脸跳支舞吗？”
富丽堂皇的大厅，灯光晃眼。我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那套熟悉的墨绿色礼服。
又是舞会。
沈子沉那张俊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我却不敢伸手。
“怎么回事？”这句话不知是问我自己还是问他。
“这里这么多人，韩小姐害怕什么呢？”沈子沉继续邀请。
我搭上他的肩膀，随他步入舞池。
“你也在重复吗？”我问。
“没错。”他伏在我耳边回答。
“多久重复一次？”我不放心地问。
“1915天。”
“为什么接近我？”我明明只是个小配角。
“一见钟情。你不信？我可是重复了1915天才能再次遇见你。如果我们的后续没有改变，那我还会等待1915天，等待这场舞会。”沈子沉深情款款，将这段告白说得十分迷人。
“可你是男三号，你喜欢的应该是女主角。”我还是没有搞懂这里的问题。
还有杀人录像，不断在我身上发生的意外，这些都解释不清。
我急忙追问道：“那你有没有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录像？”
他点点头，拉我到外面草坪上细聊。
他告诉我那三个人他都认识，客户公司的女职员，舞会邀请的女钢琴家，还有上一任酒吧女老板，他还以为只有他记得她们存在过。
“下一个受害人会是我吗？”我颤抖着问他。
“我观察过，这些人的共同点是和周宁、郑天都有关系。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应该没问题。”
“郑天？”
沈子沉点点头，“对，陆幽姿的初恋男友，他不是还在你的酒吧喝过酒吗？”
“我必须对和你保持联系才能保证安全吗？什么样的联系，这又是为什么？”我琢磨着周宁、郑天还有沈子沉的关系，理不清楚。
沈子沉掰着我的胳膊，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他说：“你必须爱上我，才能保证安全。因为那些女人跟周宁和郑天的关系紧密，所以她们都被陆幽姿的女主之力杀死，这是她为了确保自己女主角地位的防身术，是阻止不了的。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有可能安全。”
“不对，”我想清楚了，“那晚陆幽姿也在车上，车子还是出了意外，就算是为了杀我，她也没有必要上车。所谓女主之力不会连女主自身也要伤害吧？”
沈子沉掐住我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说：“你有这么多理由，这么多借口，跟我在一起需要思考这么多吗？”
“你不想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吗？我可能没有明天，没有下次，一觉睡过去就不复存在，或者成为别人电脑上的一份录像。我必须得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我几乎是在冲着他喊。
周宁冲出来给了沈子沉一拳，气冲冲地把我拉走了。
他看到我肩膀上的手指印，问道：“疼吗？”
我沉默着摇头。
“你们俩今天为什么会选同一套裙子？”周宁柔声问。
这句话却像利剑一般刺破了我的心。
“你觉得是我让她尴尬，是我让她感受不到‘胜利的滋味’，是我——是我故意挑跟她一样的裙子吗！”我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宁想要缓和气氛，脱下他的西装外套递给我擦眼泪。
我的委屈爆发，狠狠地数落周宁。
“参加舞会不都是你临时拉我凑数的吗？明明全世界都围着你们俩，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你们谈恋爱才创造出来的，你却还不满意！周宁，我开车会被撞死，开酒吧会被火烧死，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女主之力’的东西在追杀我，你觉得我有心情知道我们为什么穿一样的裙子吗！”
周宁沉默了。
我自己也觉得好笑，跟他说这么多干嘛，男主角会懂配角眼里的世界吗？
我脱下高跟鞋，把裙子往上一提，头也不回地跑了。
门僮帮我叫了出租车，我让店里兼职的小李拿钱付了车费。
小李将我扶到店里休息，他看着我脏兮兮的脚，贴心地给我拿了块干净毛巾，很默契地没问我舞会上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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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老板娘，你先回家休息吧。”
“我要喝酒，喝烈酒，喝醉！如果待会沈子沉来了，说什么也别让我跟他走，我绝对不是自愿的。”我先给小李打个预防针，以免自己再犯糊涂。
“清醒的醉，还是不清醒的醉？”
小李好像很知道我的酒量。
“自助的醉。我去仓库了，你看店吧。”
我躲在酒吧的小仓库里一边哭一边喝，一边喝一边哭，不知该怎么结束这种悲催的女配生活。
留在这里会被女主之力弄死，逃跑了就会直接进入下一次重复，没完没了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唤醒。
客人都不见了，小李躺在我面前，脑袋稀巴烂，脑子流了一地。
沈子沉还穿着那件深灰色西装，他丢下手里染血的灭火器，“哐当”一声巨响。
我被吓得腿软，只能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
沈子沉踩住我的裙摆，血脚印像花一样开在我的绿色礼服上。
他蹲下来，用沾着血的手钳住我的下巴，血腥味让我想吐。
“跑什么？是我救了你。你手腕上的伤口，是这小子割的。”
我抬起手腕一看，果然有五六道伤口，有些还在渗血，不过目击杀人的恐惧让我的感受麻木，并不觉得很痛。
“他为什么杀我？”我问沈子沉，希望他能给一个靠谱的解释。
“照理说，浪漫的告白，或者刺激的冒险，会让人产生爱情。韩楚楚，你感受到了吗？”沈子沉慢慢贴近我的脸。
我扭开，继续追问：“小李为什么要杀我，因为那个所谓的‘女主之力’吗？”
沈子沉望着我，突然笑了出来，他的右手慢慢移到我的脖颈上，却没有用力。
“我明白了，你也喜欢周宁。你，喜欢男主角。”
我不想辩解，只是盯着沈子沉问：“我知道我今晚一定会死，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沈子沉看了眼手表，“你果然特别。还有些时间，我长话短说。韩楚楚之前并不存在，是我杀了女职员过后，你才成为了她，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录像里的人。还有钢琴家，酒吧老板娘，角色太多了，不必要。我杀了她们，所以你成为了她们。感谢我吧。”
“那小李呢？”
沈子沉拔出他别在裤腰上的水果刀，对着我的脖子比划了几下，似乎在找合适的角度。
那上面还有血迹，我认出是酒吧里切水果用的。
沈子沉回答：“爱情故事里重要的角色只有那几个，除掉你，是因为想要替代你。好消息，不分男女哦。”
小李杀我，是因为想替代我？
失火那次可能也是，车祸那次也是。
那沈子沉呢？他杀老板娘是为了从男三变成女配？
这说得通吗？
“因为她们拒绝你的求爱，我也拒绝，所以你恼羞成怒，杀人放火，还编这么多理由，真是个胆小鬼。”我大骂。
沈子沉笑出了声，“韩楚楚，你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真是愚蠢。我只说一遍，希望你在瞬时和永恒中都会后悔。我试了几十遍，不管是杀周宁，还是追求陆幽姿，我始终无法替代男主角。直到我想通这一切，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爱情故事，只要我有的更动人、更凄美、更甜蜜，主角会自动换人的。”
“现在我是一个失败的选择，所以你要杀了我，再寻找下一个目标。”我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是我挑选和培养出来的，我对你很满意，可惜你有个致命的缺陷。你如果没有爱上周宁，就能成为我的女主角，多可惜。”沈子沉摇了摇头。
“你别动。”我望着沈子沉的胸膛。
“嗯？”他不懂。
周宁举起灭火器，狠狠地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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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爱情，青春。
书名《爱来爱去还是你》。
男主角：周宁。
女主角：陆幽姿。
计算次数：14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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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作品信息如下：
类型：惊悚，悬疑。
书名：《杀来杀去还是你》
女主角：韩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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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那一百零八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怎么只剩二十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