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菜一汤端上餐桌。
姜云笙闻着香味，仿佛几辈子没吃过东西，埋头狂卷桌上的清蒸鱼，另一爪子还要抱着鸡腿不放。
整顿饭吃得狼吞虎咽。
不少肉沫油脂从碟里飞溅而出，食物残渣在桌上随处可见。
厉砚南即使没有洁癖，心里也容不下这么脏乱的桌子，厉声道：“再把桌子吃得这么脏，就把你扔出去。”
小猫听不懂，这些得以后慢慢教。
管家刚要开口，就见前一秒还十分狂野的小猫顿时变得斯文起来。
小口吃肉，细嚼慢咽。
管家震惊。
这猫还真通人性。
姜云笙吃完菜后，管家总担心她会因为消化不良，但是看见她半个小时后依旧活蹦乱跳，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吃饭问题解决完毕，厉砚南让管家带她去洗澡。
“从外面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虱子，洗久一点。”
姜云笙为自己正名：“喵喵！”
“我可是很注重卫生的，才没有虱子！”
厉砚南看了眼她沾着油光曾亮的嘴和满是油污的爪子，很难认同她这句话。
他又加了句：“洗一个小时。”
姜云笙：？
管家抱起姜云笙就往浴室走去，走到半路又回来问厉砚南：“少爷，一直忘了问这只小猫叫什么名字啊？”
厉砚南愣住了。
小猫还要有名字吗？
不就叫小猫吗？
但管家这么问了，也不好敷衍，他随口取了个名字：“狗蛋。”
管家：“……少爷，真的吗？”
姜云笙：“……”
下秒，姜云笙张牙舞爪，向厉砚南呲牙，气得喵喵大叫。
“你才叫狗蛋，你全家都叫狗蛋！”
“我可是有名字的，叫姜云笙，不知道比狗蛋好听多少倍！”
姜云笙猛烈挣扎，管家没有抱住，让她从身上跑了下来。
一想到狗蛋两字将要陪伴她整个猫生，姜云笙就两眼一抹黑，直冲到厉砚南脚边，对着他的裤腿又撕又咬。
“不准叫我狗蛋，不然我就死在这里，每天晚上在你耳边喊狗蛋！”
厉砚南：“……”
他被闹得额头青筋突跳，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后悔带她回家了。
他瞥了她一眼：“再咬就扔出去。”
姜云笙瞬间不敢放肆了，松开裤腿，俯在他的脚边难过地喵叫。
厉砚南改口：“……叫小云。”
姜云笙瞳孔闪烁，晃个不停的尾巴可见她有多开心。
小云好听！比狗蛋好听一百倍！
而且还和她的名字一样，都有个云字。
不知道厉砚南能听见她心声这件事，只觉得和自己名字真是有缘。
管家对这个名字也十分满意，叫了她几声。
“小云，来，我们去洗澡吧。”
姜云笙摇头，向他喵了两声：“我要自己洗！”
她是女生，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帮她洗澡。
男女授受不亲！
“这是不想洗？”管家听不懂，下意识看向厉砚南。
厉砚南懒得再陪她折腾，凌厉的目光对上她的瞳孔。
不用开口，姜云笙就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给震慑到妥协。甚至读懂了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不洗澡就把她扔出去。
做猫就要懂进退，能屈能伸。
姜云笙不再纠结，率先往浴室走去。
——
吃饱喝足，还洗了个暖水澡。
姜云笙刚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准备度过首个不再流浪的美好夜晚，就被厉砚南抓住命运的后脖颈，拎进了书房。
厉砚南：“去把桌上的笔拿来。”
姜云笙：？
要笔自己走两步不就能拿到吗，还专门从睡梦中叫醒她干嘛？
厉砚南：“我说过，我不养闲人。”
为了不被赶出去，姜云笙只能认命，跑到沙发旁的小桌上给他叼一只钢笔回来。
厉砚南正签着文件，头也不抬道：“水。”
姜云笙又把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水杯挪到他手边。
伸个手的事还净使唤她。
她偷偷瞄了眼专心工作的厉砚南，想象自己把爪子伸进水杯里洗手的画面，不知道干坏事会不会被发现？
她的小爪子试探性前伸出一厘米，犀利的目光射来。
明知道厉砚南不可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姜云笙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虚了。
爪子拐了个弯，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没等厉砚南把她扔下来，姜云笙就踮起后脚，伸出两只小爪子不重不轻地给他肩膀按摩。
喵~
“大佬舒服吗，这个力度可以吗？”
“我刚才可不是想给你喝洗爪水哦，而是想给你按摩呢。”
“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扔出去哦~”
模样有些狗腿。
很浅的嗤笑声在她耳边转瞬即逝。
还没等她细究，厉砚南就指了指另一边的肩膀：“这边也记得按一下。”
姜云笙哭丧着脸哀嚎。
意思意思就行了，他还真打算让一只小猫给他按摩两三个小时啊。
她要找动物保护协会举报他！
虐待小猫！
姜云笙叫苦连天，余光忽然掠过他头顶的黑化值，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黑化值居然变成了98。
难道是她按摩舒服的原因？
减掉的数值虽然小，但这可是她回家的一大步啊！
想到这里，姜云笙心中升起源源不断的动力，按摩也更积极了。
然而不管她再按多久，厉砚南的黑化值都不再继续减少，稳稳地停在98。
——
猫窝还没买，姜云笙暂时睡在沙发上。
翌日睡到自然醒，发现厉砚南早已经出门上班，失去了培养感情的机会，有点苦恼。
管家给她弄了一个专属小碗，里面放了不少她爱吃的肉，招呼姜云笙过来吃早餐。
姜云笙眼睛一亮，前一秒的苦恼瞬间被抛之脑后，奔向小碗。
中途抓着一条小鱼干向管家喵了几声。
管家思考了一会儿，领悟道：“是还想吃小鱼干吗？”
姜云笙重重点头。
这小鱼干好吃，多来点！
管家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吝啬冰箱里的小鱼干，又给她拿了两条。
姜云笙吃得津津有味。
到了晚上又继续给厉砚南当黑奴按摩。
持续两三天后，姜云笙发现从她第一天当黑奴时黑化值减一之后，任务便一点也没有进展。
再这么下去，回家和两千万就要遥遥无期了。
姜云笙立马支棱起来，不敢再睡懒觉。早早醒来钻进厉砚南的车里，跟着他一起去上班。
厉砚南睨了一眼车里的小身影，这两天董事给他扔了一堆破事，处理得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
姜云笙也不在意，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门口保安下意识想要拦她，被秘书给制止了。
“这是厉总是猫，以后不用拦。”
保安点头，随后神色震惊。
冷面阎王的总裁居然也会养猫？
知道厉砚南心情不好，姜云笙全程都很乖巧。在他伸手想要喝水时，水杯就抢先一步被她挪过来了。
偶尔试图用自己的萌脸软化他，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突然，总裁办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怒气冲冲走进来，手里的文件狠狠拍在厉砚南桌上。
砰。
“厉砚南，你凭什么砍我申请的项目经费！”
厉砚南眼眸轻抬，神色淡然：“因为你们的项目经费超标，砍掉一半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食指用力戳了戳桌上的文件：“这些都是必要开支，钱少了还能研究出什么好技术！”
厉砚南：“既然你觉得你的能力有限，那我可以把这个项目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
潜台词便是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一半的经费有的是人能干。
男人气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齿：“我要去告诉我爸！”
厉砚南嗤声：“厉行舟，你是小学生吗？”
“就算是你爸，他也拿我没有办法，最多再给我扔几件破事给我烦心，又能怎样。”
厉行舟深知他说的没错，脸色变了又变。
“厉砚南，你不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罢了，厉氏最后终究是我的，你别太得意！”
听到豪门家的小秘密，姜云笙心头诧异，反派居然是私生子？
秘书显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怕他们两人吵起来，连忙给厉行舟倒了杯水分散注意力。
看着两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姜云笙褐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趁着厉行舟没注意桌上的水杯，她迅速把小猫爪伸进水杯里搅了搅。
作为厉砚南家养的小猫咪，他厉砚南的敌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给敌人喝洗爪水，这不过分吧。
看见这一幕的厉砚南顿了下，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并没有提醒厉行舟的打算。
厉行舟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下刻，他的嘴巴动了动，吐出一根橘色的毛。
“这是什么？”
姜云笙紧张得身体一颤。
糟糕，不小心留下证据了。
就在她害怕罪状被发现时，厉砚南打断了厉行舟的疑惑。
“事情已经说完，你可以滚出去了，希望这次的项目不要再夭折了。不然就算是你爸，也没有办法继续保你呆在公司。”
厉行舟果然把毛的事给忘了，怒火重新被燃起。可又没有办法拿捏厉砚南，只能狠狠瞪他一眼，愤愤不平离开总裁办。
姜云笙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
脑袋一扭，就对上厉砚南那双幽深的眼神。
他轻飘飘吐出一句恐怖的话：“如果被我发现你的手敢伸进我水里，就把你爪子砍了。”
姜云笙闻着香味，仿佛几辈子没吃过东西，埋头狂卷桌上的清蒸鱼，另一爪子还要抱着鸡腿不放。
整顿饭吃得狼吞虎咽。
不少肉沫油脂从碟里飞溅而出，食物残渣在桌上随处可见。
厉砚南即使没有洁癖，心里也容不下这么脏乱的桌子，厉声道：“再把桌子吃得这么脏，就把你扔出去。”
小猫听不懂，这些得以后慢慢教。
管家刚要开口，就见前一秒还十分狂野的小猫顿时变得斯文起来。
小口吃肉，细嚼慢咽。
管家震惊。
这猫还真通人性。
姜云笙吃完菜后，管家总担心她会因为消化不良，但是看见她半个小时后依旧活蹦乱跳，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吃饭问题解决完毕，厉砚南让管家带她去洗澡。
“从外面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虱子，洗久一点。”
姜云笙为自己正名：“喵喵！”
“我可是很注重卫生的，才没有虱子！”
厉砚南看了眼她沾着油光曾亮的嘴和满是油污的爪子，很难认同她这句话。
他又加了句：“洗一个小时。”
姜云笙：？
管家抱起姜云笙就往浴室走去，走到半路又回来问厉砚南：“少爷，一直忘了问这只小猫叫什么名字啊？”
厉砚南愣住了。
小猫还要有名字吗？
不就叫小猫吗？
但管家这么问了，也不好敷衍，他随口取了个名字：“狗蛋。”
管家：“……少爷，真的吗？”
姜云笙：“……”
下秒，姜云笙张牙舞爪，向厉砚南呲牙，气得喵喵大叫。
“你才叫狗蛋，你全家都叫狗蛋！”
“我可是有名字的，叫姜云笙，不知道比狗蛋好听多少倍！”
姜云笙猛烈挣扎，管家没有抱住，让她从身上跑了下来。
一想到狗蛋两字将要陪伴她整个猫生，姜云笙就两眼一抹黑，直冲到厉砚南脚边，对着他的裤腿又撕又咬。
“不准叫我狗蛋，不然我就死在这里，每天晚上在你耳边喊狗蛋！”
厉砚南：“……”
他被闹得额头青筋突跳，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后悔带她回家了。
他瞥了她一眼：“再咬就扔出去。”
姜云笙瞬间不敢放肆了，松开裤腿，俯在他的脚边难过地喵叫。
厉砚南改口：“……叫小云。”
姜云笙瞳孔闪烁，晃个不停的尾巴可见她有多开心。
小云好听！比狗蛋好听一百倍！
而且还和她的名字一样，都有个云字。
不知道厉砚南能听见她心声这件事，只觉得和自己名字真是有缘。
管家对这个名字也十分满意，叫了她几声。
“小云，来，我们去洗澡吧。”
姜云笙摇头，向他喵了两声：“我要自己洗！”
她是女生，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帮她洗澡。
男女授受不亲！
“这是不想洗？”管家听不懂，下意识看向厉砚南。
厉砚南懒得再陪她折腾，凌厉的目光对上她的瞳孔。
不用开口，姜云笙就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给震慑到妥协。甚至读懂了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不洗澡就把她扔出去。
做猫就要懂进退，能屈能伸。
姜云笙不再纠结，率先往浴室走去。
——
吃饱喝足，还洗了个暖水澡。
姜云笙刚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准备度过首个不再流浪的美好夜晚，就被厉砚南抓住命运的后脖颈，拎进了书房。
厉砚南：“去把桌上的笔拿来。”
姜云笙：？
要笔自己走两步不就能拿到吗，还专门从睡梦中叫醒她干嘛？
厉砚南：“我说过，我不养闲人。”
为了不被赶出去，姜云笙只能认命，跑到沙发旁的小桌上给他叼一只钢笔回来。
厉砚南正签着文件，头也不抬道：“水。”
姜云笙又把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水杯挪到他手边。
伸个手的事还净使唤她。
她偷偷瞄了眼专心工作的厉砚南，想象自己把爪子伸进水杯里洗手的画面，不知道干坏事会不会被发现？
她的小爪子试探性前伸出一厘米，犀利的目光射来。
明知道厉砚南不可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姜云笙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虚了。
爪子拐了个弯，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没等厉砚南把她扔下来，姜云笙就踮起后脚，伸出两只小爪子不重不轻地给他肩膀按摩。
喵~
“大佬舒服吗，这个力度可以吗？”
“我刚才可不是想给你喝洗爪水哦，而是想给你按摩呢。”
“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扔出去哦~”
模样有些狗腿。
很浅的嗤笑声在她耳边转瞬即逝。
还没等她细究，厉砚南就指了指另一边的肩膀：“这边也记得按一下。”
姜云笙哭丧着脸哀嚎。
意思意思就行了，他还真打算让一只小猫给他按摩两三个小时啊。
她要找动物保护协会举报他！
虐待小猫！
姜云笙叫苦连天，余光忽然掠过他头顶的黑化值，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黑化值居然变成了98。
难道是她按摩舒服的原因？
减掉的数值虽然小，但这可是她回家的一大步啊！
想到这里，姜云笙心中升起源源不断的动力，按摩也更积极了。
然而不管她再按多久，厉砚南的黑化值都不再继续减少，稳稳地停在98。
——
猫窝还没买，姜云笙暂时睡在沙发上。
翌日睡到自然醒，发现厉砚南早已经出门上班，失去了培养感情的机会，有点苦恼。
管家给她弄了一个专属小碗，里面放了不少她爱吃的肉，招呼姜云笙过来吃早餐。
姜云笙眼睛一亮，前一秒的苦恼瞬间被抛之脑后，奔向小碗。
中途抓着一条小鱼干向管家喵了几声。
管家思考了一会儿，领悟道：“是还想吃小鱼干吗？”
姜云笙重重点头。
这小鱼干好吃，多来点！
管家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吝啬冰箱里的小鱼干，又给她拿了两条。
姜云笙吃得津津有味。
到了晚上又继续给厉砚南当黑奴按摩。
持续两三天后，姜云笙发现从她第一天当黑奴时黑化值减一之后，任务便一点也没有进展。
再这么下去，回家和两千万就要遥遥无期了。
姜云笙立马支棱起来，不敢再睡懒觉。早早醒来钻进厉砚南的车里，跟着他一起去上班。
厉砚南睨了一眼车里的小身影，这两天董事给他扔了一堆破事，处理得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
姜云笙也不在意，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门口保安下意识想要拦她，被秘书给制止了。
“这是厉总是猫，以后不用拦。”
保安点头，随后神色震惊。
冷面阎王的总裁居然也会养猫？
知道厉砚南心情不好，姜云笙全程都很乖巧。在他伸手想要喝水时，水杯就抢先一步被她挪过来了。
偶尔试图用自己的萌脸软化他，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突然，总裁办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怒气冲冲走进来，手里的文件狠狠拍在厉砚南桌上。
砰。
“厉砚南，你凭什么砍我申请的项目经费！”
厉砚南眼眸轻抬，神色淡然：“因为你们的项目经费超标，砍掉一半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食指用力戳了戳桌上的文件：“这些都是必要开支，钱少了还能研究出什么好技术！”
厉砚南：“既然你觉得你的能力有限，那我可以把这个项目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
潜台词便是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一半的经费有的是人能干。
男人气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齿：“我要去告诉我爸！”
厉砚南嗤声：“厉行舟，你是小学生吗？”
“就算是你爸，他也拿我没有办法，最多再给我扔几件破事给我烦心，又能怎样。”
厉行舟深知他说的没错，脸色变了又变。
“厉砚南，你不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罢了，厉氏最后终究是我的，你别太得意！”
听到豪门家的小秘密，姜云笙心头诧异，反派居然是私生子？
秘书显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怕他们两人吵起来，连忙给厉行舟倒了杯水分散注意力。
看着两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姜云笙褐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趁着厉行舟没注意桌上的水杯，她迅速把小猫爪伸进水杯里搅了搅。
作为厉砚南家养的小猫咪，他厉砚南的敌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给敌人喝洗爪水，这不过分吧。
看见这一幕的厉砚南顿了下，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并没有提醒厉行舟的打算。
厉行舟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下刻，他的嘴巴动了动，吐出一根橘色的毛。
“这是什么？”
姜云笙紧张得身体一颤。
糟糕，不小心留下证据了。
就在她害怕罪状被发现时，厉砚南打断了厉行舟的疑惑。
“事情已经说完，你可以滚出去了，希望这次的项目不要再夭折了。不然就算是你爸，也没有办法继续保你呆在公司。”
厉行舟果然把毛的事给忘了，怒火重新被燃起。可又没有办法拿捏厉砚南，只能狠狠瞪他一眼，愤愤不平离开总裁办。
姜云笙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
脑袋一扭，就对上厉砚南那双幽深的眼神。
他轻飘飘吐出一句恐怖的话：“如果被我发现你的手敢伸进我水里，就把你爪子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