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这几天,天空晴的极好,映衬着一中学生同样明朗的心情,考完试教室都不用回就可以直接回家。

    但下学期一开学就直接分班,来不及道别,到时候就该去往各自的新班级,开启新的一段章程。

    很多班级的同学一致认为要在考试过后回到教室里拍几张照片,给彼此留下几笔浓墨重彩的记忆。

    在教室里等待考试的同学大都没再捧着课本看知识点,单单坐在座位上同身旁的人聊天。

    “你教教我,语文怎么能考好。”周品赖在白豫生身上闭着眼睛晃荡身体。

    “我怎么知道,它就是考的好。”白豫生环抱着周品,微微用力撑着身体,不让周品滑下来。

    “你凭什么!”周品“啊啊”两声愤懑不平。

    “凭我强大的语感。”白豫生“哼哼”两声不屑一顾。

    语文这门学科玄的很,分数高低压根儿不受控制。

    “那你英语怎么烂的像狗粑粑一样?”周品话锋一转,精准攻击。

    “我怎么知道,它就是考不好。”白豫生防御满分,不为所动。

    英语这门学科玄的很,乱七八糟压根儿学不明白。

    吴阙和张几山在后边不说话,只是很不爽地看着她们。

    吴阙一扭头就看见张几山看向周品的奇怪眼神。

    嗯?

    广播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催促着学生赶快去到自己的考场准备考试。

    白豫生他们站起身拿着笔往实验楼走去。

    实验楼是一中吊在学生眼前的萝卜,年级前一百名的学生能够来这里面考试,是一种脸上有面,命中带光的激励方式。

    虚伪但管用。

    白豫生凭借着老天爷赏饭吃的语文分数硬是拽着自己被英语拉下的平均成绩挤进了前一百名。

    让她能够在每次考试的时候,伴随其他学生的目光,神情平淡的往前走向实验楼,留下一个酷到爆的背影,装个无所吊谓的逼。

    实验楼离学校饭堂很近,考完之后白豫生他们快速跑进饭堂,去买自己喜欢吃但平时很难排到的饭。

    瞧瞧,面子工程还是有用的。

    开封人穷,但嘴刁。这是白豫生妈妈说的至理名言。

    白豫生对这句话十分认同,这食堂也就是开在了学校里,换换地方,开门时间都撑不过一个月,这个味道,倒闭的料。

    白豫生吃着土豆丝,叹着气,摇着头。

    我得让我妈给我炖肉吃,白豫生咬着黏不拉几的面粉肉这样想着。

    白香枝女士很会做饭,她炖的肉被白豫生奉为妈妈爱她的证据,视为人生之光。

    于是原本就挑的开封人白豫生被妈妈惯得更挑,以至于白香枝发愁以后自己的女儿上大学离开自己,该怎么吃饭。

    白豫生和周品坐在饭堂左侧,没和吴阙他们坐在一块儿,一中不让男女生坐在一起吃饭,杜绝一切可以让异性同学之间感情升温成为小情侣的可能。

    吃完饭,白豫生和周品去小卖部一人买了一根雪糕,边走边吃。

    操场两旁的树下被校长见缝插针地种上了花,此时在树荫下惬意地舒展着花瓣,把它锦簇的生命展示给全世界。

    只有这种可以松口气的时候,这些美妙的事物才会进入学生的眼睛。零星几个吃完饭的学生蹲在这些花面前,同样富有生命力的腰背弯下,仔细地研究着每一片花瓣上的脉络。

    有几个人蹲在那儿伸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抓些什么。

    在抓蜜蜂?白豫生疑惑。

    这年纪的人,总是对世间的一切存疑,永远在用眼睛探索观察,白豫生眯着眼睛如此感慨。

    白豫生咬着雪糕,和周品并排在白杨树下懒散的走着,不着急回教室,涌入视线的事物多起来。

    走到看花同学的跟前儿,才发现,这么富有闲情雅致的同学是吴阙他们仨。

    她就说,怎么有这么傻逼的人会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和蜜蜂较劲。

    真这样想着,前面一个人影突然跳起来,快速的甩着手,其他两个人连忙凑近,知晓情况后,大笑出声。

    吴阙被蛰了。

    “……”

    意料之中,他活该的。

    一中没有规定学生必须穿校服,白豫生凭借他的浅蓝色短袖和他标志性的身高认出吴阙。

    白豫生和周品快速走上前去查看吴阙的伤势。

    察觉到有人往自己这边走,吴阙嫌丢人的把胳膊一收,发现是白豫生她们,又把手伸出来微微晃着。

    “怎么样,蜂针挤出来没有?”周品看着吴阙的手问他。

    “挤出来了,等会儿去办公室借老师的肥皂洗洗。”吴阙点点头,用很轻松的声音看着白豫生回答道。

    周品“……”疼死你。

    “快去。”白豫生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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