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的第4天
“宝儿？你认识尹监察？”
“我们幼时便是好友，同在慈济学堂上学。尹姐姐比我大六岁，时常关照我。”回忆往事，朱宝儿肉眼可见的开心，
“尹姐姐读书厉害，考中了进士当了官。我就偏爱往厨房钻，到得十三岁留在学堂当厨娘，侥幸得主子看重。”当厨娘不过一年，明月皇后来慈济学堂视察用餐，发现朱宝儿厨艺合其口味，便带在身边掌管饮食，至今已十一年。
“人各有所长，没有高下之分。”林月笑着肯定道，“朱掌事厨艺了得，我一日三餐都离不开你呢。”
朱宝儿掩嘴笑，圆眼睛弯成了月牙。
“因材施教，娘娘圣明。”秦楠接下来介绍的就和明月皇后有关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谨遵娘娘教诲，这十年来，通过开展多项课程，挖掘学生在治国之外的才能，慈济学堂向工厂、御工坊、军中、科研院输送了大量人才，幸不辱命。”
有时候林月都怀疑明月皇后是穿越的了，但对比之前的几位皇后的各种惊世之举又算不得什么了。比如科研院是孝惠皇后创立研究农作物和各种生产工具的，陆续发展到研究各行各业。御工坊、工厂是孝文皇后当太子妃期间就开始的工商业创新。
总不能这些皇后都是穿越的吧。
拍完领导马屁，秦楠开始提困难了：“慈济学堂蒸蒸日上，每日花费也是今非昔比。仰赖圣上娘娘支持，依靠各地军方订单的盈利和拨款才能维持。可今年兵部发给全国各慈济院的订单较往年减少近三成，兵部只说拨给慈济院的订单数量就是如此，臣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若订单减少，慈济院若要维持，就得请求商部增加拨款了。”
部门预算怎么能轻易增加了，这里加了其他部门怎么办？还是得从订单着手。
林月目光在秦楠和袁素之间转了一圈，这两个老狐狸，怕是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云昭钻进来。自家手下，又是从别的部门那里搞钱，当然要支持：“军方订单怎会忽然下降三成？袁书令，你可知缘由？”
“军方订单是兵部拟的章程，陛下御笔朱批。今年未曾听闻军中缩员，人员未减，想来军中订单总量也不会减，减的或许只是交给慈济院的订单。具体缘由，臣也无从得知。”袁素躬身道。
就知道事情要着落在云昭身上。
“军中订单交由慈济院是先帝在时就定下的，兵部竟敢擅作主张。”说是他批的，但云昭对此毫无印象。这类早有成例之事，他多是交由康王代批，此时不好言明，只能道，“朕会彻查此事。”
此时已参观了许久，一行人到会客厅稍歇。
林月一路还在想这件事，兵部敢改订单，此中无论有什么利益纠葛，终究是所谓成例并不牢固。想起学堂里一声声稚嫩的读书声，林月身为华国人啥都没有孩子读书重要的观念狠狠动了，她搜肠刮肚自己脑子里所剩不多的各种新闻信息、政治经济课上的内容，想出了一点方案：“一条腿走路不稳当，慈济院不能只依靠军中订单。工厂生产的棉被、果酱等，民用也是可以的。根据军用的标准，棉被面料虽粗糙，但结实、耐用、用料实在，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单卖布料也是可以的。果酱也可以根据地域特点，走商路贩到各地，入口的东西总比小作坊出的让人放心。秦院长，你牵头和商部合作，尽快就慈济工厂改革拟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袁书令审核，方案成熟了递上来。”
当初华国多少军用的工厂转民用盘活的，这种大厂的质量，是别人比不了的。再加上慈济院的名声，只要放对了地方，不愁销量。
袁素、秦楠躬身应是。
春日天黑的比较早，一行人走马观花地走了走，就接上云鸿回宫了。
此行是明月皇后重回政治舞台的第一站，皇后携皇帝、皇子出行，充分展现了对慈济院的重视，还解决了订单的问题，顺便对皇子进行了平民教育，可谓超额完成任务。
林月三人又在凤仪宫用了晚饭，云鸿被送回他的飞鸿宫，为了挺媳妇的事业云昭连夜拎着兵部一干人等在龙华宫开会。
放假前一天的大晚上被领导喊去公司开会并被找茬，林月在心里为兵部的人点蜡，一转头看着那堆折子，又把那排蜡挪到了自己面前。
若想在明日下午看百戏，今晚必须加班。林月决定……先洗漱干净了再说，干完活好直接睡。但凡在家办公，必然是先把杂事搞清楚再干活的。
“娘娘看起来很喜欢大皇子？”朱宝儿问得有些奇怪。
林月正坐在豪华梳妆台前被阿香她们伺候着梳头，奇道：“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喜欢？而且鸿儿乖巧可爱，很讨人喜欢啊。”
朱宝儿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组织好用词：“若不是……大皇子他，娘娘……若不是生育大皇子，娘娘也不至于病了这么久。”
“宝儿，我知道你们是心向我，可稚子何辜？”真是一心向着明月皇后，连子嗣都往后排。但林月既不是明月皇后无法感同身受，又深知不能迁怒小孩子，劝道，“我身子已大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鸿儿是我的孩子，他已知事，你们再迁怒于他，于我们母子之情也是不利。”
“婢子失言。”朱宝儿抿了抿嘴唇，跪下请罪。
林月单手将朱宝儿扶起来，宽慰了两句，这件事便就此揭过了。
晚上加班不提。
第二天早上在云昭充当百度的帮助下林月交了任务。
“……禹州贪腐案即使禹州监察史吴若雯未参与，失职之罪是免不了的，需考虑禹州监察史人选。雷州监察史赵菊英从去年底开始就告病，到现在已近半年，雷州监察事宜实际都是监察丞章芙在管，据上一次递来的折子赵监察应是病重不起，章芙接任顺理成章。江州监察史尹观棋在月初办了新余县令的案子，在折子递来时已收尾，做事干脆利落，挑不出毛病……”
袁素提醒：“禹州监察史的人选等灵州孙监察的调查有初步结果再考虑，若禹州监察司牵扯过深过广，其他州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调任，要考虑从中央调任。禹州临近永安，选监察史要较其他州慎重。”
林月虚心受教。
下午云昭令皇家百戏团在乐游宫开了百戏，林月见识到了古代杂耍魔术，好一番热闹。云鸿把手都拍红了，恢复了几分孩童的活泼。太后卢敏也看到了天黑才回去。林月和云昭更是就着美酒珍馐又看了晚场歌舞表演才一起散步回到了凤仪宫。
热闹了大半天云昭还不尽兴，要和林月玩骰子。林月也来了兴致，于是两人的凤仪宫梳洗过后到林月卧房前的小厅开了赌局。
朱宝儿坐庄摇白玉骰子，两人各拿了一匣红蓝宝石做筹码猜大小，赌注便是输光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猜大小规则简单，两人轮流下注，下注的人可选择下多少筹码，另一人的人只能跟同样的筹码。
前几局林月都赢了，正高兴呢，偏云昭下注时筹码下的大，后三局把林月的筹码都赢了过去。
“阿月，愿赌服输，可不能抵赖哦。”云昭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匣中的宝石，偏头对林月狡黠一笑，恍如少年逗弄心爱的姑娘。
林月把红宝石哗啦啦倒入云昭的匣中，迸了两颗出来落在云昭手边：“什么要求，说吧。”
散落的两颗被捡进匣子，红蓝宝石在明亮的烛光下交相辉映，比单色的一匣子更加夺目。
满的冒尖的宝石匣子被推到林月面前，云昭又不急着要林月兑现赌注了，只注视着林月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月”，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低头看宝石匣子的林月感觉到云昭灼热的视线，耳根一热，都不敢抬头。
哪料对方直接伸手一拽，就将她整个人拉到了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腰，一如初见时温柔哄道：“阿月……抬头看看我……”
林月整张脸都红了，浑身发软。
看电影吃饭玩玩睡前小游戏再搂着谈谈情说说爱，之后就是成年人的快乐了，多么完整的成年人约会流程。
虽然是母胎单身，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气氛，不做点快乐事很难收场啊……
早就是成年人了，享受下成年人的快乐怎么了，更何况搂着她的还是这么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仙品。
这么想着，林月放松了些，含着笑抬眼去享受这近距离的颜值盛宴。
屋内各处都点了灯，照着云昭的脸一览无余。
因梳洗过，他一头黑发松散的束在脑后，完整地露出线条流畅的脸型。嘴唇不是大部分帅哥的薄唇，而是唇色浅红唇珠饱满，看起来就很好亲。鼻梁高挺，五官有着混血的立体感。最吸引人的是那一双深窝眼，睫毛浓密纤长，眼窝深邃，只要专注地看人就深情款款，若盛着笑意眨一眨眼，能把林月的魂都眨飞了。
此刻映着烛光，林月在云昭那双仿佛蕴着万般深情的眼中也清晰地看到了准备陷入情欲的自己，脸颊酡红，双眼迷离，嘴角含笑，头上的步摇垂下的红宝石坠子因她软软地靠在云昭怀里斜斜地贴着她的脸颊往后滑落，身上大红色的寝衣也因她的动作整个盖在了两人身上。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这番模样。
这是她林月还是明月皇后？
林月冷不丁地一激灵，什么脸红耳热在一瞬间被透心凉取代。
她用力推开了云昭，惊慌地背过身去往外走了两步，又因不知去何处顿住了。
“我们幼时便是好友，同在慈济学堂上学。尹姐姐比我大六岁，时常关照我。”回忆往事，朱宝儿肉眼可见的开心，
“尹姐姐读书厉害，考中了进士当了官。我就偏爱往厨房钻，到得十三岁留在学堂当厨娘，侥幸得主子看重。”当厨娘不过一年，明月皇后来慈济学堂视察用餐，发现朱宝儿厨艺合其口味，便带在身边掌管饮食，至今已十一年。
“人各有所长，没有高下之分。”林月笑着肯定道，“朱掌事厨艺了得，我一日三餐都离不开你呢。”
朱宝儿掩嘴笑，圆眼睛弯成了月牙。
“因材施教，娘娘圣明。”秦楠接下来介绍的就和明月皇后有关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谨遵娘娘教诲，这十年来，通过开展多项课程，挖掘学生在治国之外的才能，慈济学堂向工厂、御工坊、军中、科研院输送了大量人才，幸不辱命。”
有时候林月都怀疑明月皇后是穿越的了，但对比之前的几位皇后的各种惊世之举又算不得什么了。比如科研院是孝惠皇后创立研究农作物和各种生产工具的，陆续发展到研究各行各业。御工坊、工厂是孝文皇后当太子妃期间就开始的工商业创新。
总不能这些皇后都是穿越的吧。
拍完领导马屁，秦楠开始提困难了：“慈济学堂蒸蒸日上，每日花费也是今非昔比。仰赖圣上娘娘支持，依靠各地军方订单的盈利和拨款才能维持。可今年兵部发给全国各慈济院的订单较往年减少近三成，兵部只说拨给慈济院的订单数量就是如此，臣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若订单减少，慈济院若要维持，就得请求商部增加拨款了。”
部门预算怎么能轻易增加了，这里加了其他部门怎么办？还是得从订单着手。
林月目光在秦楠和袁素之间转了一圈，这两个老狐狸，怕是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云昭钻进来。自家手下，又是从别的部门那里搞钱，当然要支持：“军方订单怎会忽然下降三成？袁书令，你可知缘由？”
“军方订单是兵部拟的章程，陛下御笔朱批。今年未曾听闻军中缩员，人员未减，想来军中订单总量也不会减，减的或许只是交给慈济院的订单。具体缘由，臣也无从得知。”袁素躬身道。
就知道事情要着落在云昭身上。
“军中订单交由慈济院是先帝在时就定下的，兵部竟敢擅作主张。”说是他批的，但云昭对此毫无印象。这类早有成例之事，他多是交由康王代批，此时不好言明，只能道，“朕会彻查此事。”
此时已参观了许久，一行人到会客厅稍歇。
林月一路还在想这件事，兵部敢改订单，此中无论有什么利益纠葛，终究是所谓成例并不牢固。想起学堂里一声声稚嫩的读书声，林月身为华国人啥都没有孩子读书重要的观念狠狠动了，她搜肠刮肚自己脑子里所剩不多的各种新闻信息、政治经济课上的内容，想出了一点方案：“一条腿走路不稳当，慈济院不能只依靠军中订单。工厂生产的棉被、果酱等，民用也是可以的。根据军用的标准，棉被面料虽粗糙，但结实、耐用、用料实在，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单卖布料也是可以的。果酱也可以根据地域特点，走商路贩到各地，入口的东西总比小作坊出的让人放心。秦院长，你牵头和商部合作，尽快就慈济工厂改革拟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袁书令审核，方案成熟了递上来。”
当初华国多少军用的工厂转民用盘活的，这种大厂的质量，是别人比不了的。再加上慈济院的名声，只要放对了地方，不愁销量。
袁素、秦楠躬身应是。
春日天黑的比较早，一行人走马观花地走了走，就接上云鸿回宫了。
此行是明月皇后重回政治舞台的第一站，皇后携皇帝、皇子出行，充分展现了对慈济院的重视，还解决了订单的问题，顺便对皇子进行了平民教育，可谓超额完成任务。
林月三人又在凤仪宫用了晚饭，云鸿被送回他的飞鸿宫，为了挺媳妇的事业云昭连夜拎着兵部一干人等在龙华宫开会。
放假前一天的大晚上被领导喊去公司开会并被找茬，林月在心里为兵部的人点蜡，一转头看着那堆折子，又把那排蜡挪到了自己面前。
若想在明日下午看百戏，今晚必须加班。林月决定……先洗漱干净了再说，干完活好直接睡。但凡在家办公，必然是先把杂事搞清楚再干活的。
“娘娘看起来很喜欢大皇子？”朱宝儿问得有些奇怪。
林月正坐在豪华梳妆台前被阿香她们伺候着梳头，奇道：“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喜欢？而且鸿儿乖巧可爱，很讨人喜欢啊。”
朱宝儿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组织好用词：“若不是……大皇子他，娘娘……若不是生育大皇子，娘娘也不至于病了这么久。”
“宝儿，我知道你们是心向我，可稚子何辜？”真是一心向着明月皇后，连子嗣都往后排。但林月既不是明月皇后无法感同身受，又深知不能迁怒小孩子，劝道，“我身子已大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鸿儿是我的孩子，他已知事，你们再迁怒于他，于我们母子之情也是不利。”
“婢子失言。”朱宝儿抿了抿嘴唇，跪下请罪。
林月单手将朱宝儿扶起来，宽慰了两句，这件事便就此揭过了。
晚上加班不提。
第二天早上在云昭充当百度的帮助下林月交了任务。
“……禹州贪腐案即使禹州监察史吴若雯未参与，失职之罪是免不了的，需考虑禹州监察史人选。雷州监察史赵菊英从去年底开始就告病，到现在已近半年，雷州监察事宜实际都是监察丞章芙在管，据上一次递来的折子赵监察应是病重不起，章芙接任顺理成章。江州监察史尹观棋在月初办了新余县令的案子，在折子递来时已收尾，做事干脆利落，挑不出毛病……”
袁素提醒：“禹州监察史的人选等灵州孙监察的调查有初步结果再考虑，若禹州监察司牵扯过深过广，其他州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调任，要考虑从中央调任。禹州临近永安，选监察史要较其他州慎重。”
林月虚心受教。
下午云昭令皇家百戏团在乐游宫开了百戏，林月见识到了古代杂耍魔术，好一番热闹。云鸿把手都拍红了，恢复了几分孩童的活泼。太后卢敏也看到了天黑才回去。林月和云昭更是就着美酒珍馐又看了晚场歌舞表演才一起散步回到了凤仪宫。
热闹了大半天云昭还不尽兴，要和林月玩骰子。林月也来了兴致，于是两人的凤仪宫梳洗过后到林月卧房前的小厅开了赌局。
朱宝儿坐庄摇白玉骰子，两人各拿了一匣红蓝宝石做筹码猜大小，赌注便是输光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猜大小规则简单，两人轮流下注，下注的人可选择下多少筹码，另一人的人只能跟同样的筹码。
前几局林月都赢了，正高兴呢，偏云昭下注时筹码下的大，后三局把林月的筹码都赢了过去。
“阿月，愿赌服输，可不能抵赖哦。”云昭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匣中的宝石，偏头对林月狡黠一笑，恍如少年逗弄心爱的姑娘。
林月把红宝石哗啦啦倒入云昭的匣中，迸了两颗出来落在云昭手边：“什么要求，说吧。”
散落的两颗被捡进匣子，红蓝宝石在明亮的烛光下交相辉映，比单色的一匣子更加夺目。
满的冒尖的宝石匣子被推到林月面前，云昭又不急着要林月兑现赌注了，只注视着林月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月”，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低头看宝石匣子的林月感觉到云昭灼热的视线，耳根一热，都不敢抬头。
哪料对方直接伸手一拽，就将她整个人拉到了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腰，一如初见时温柔哄道：“阿月……抬头看看我……”
林月整张脸都红了，浑身发软。
看电影吃饭玩玩睡前小游戏再搂着谈谈情说说爱，之后就是成年人的快乐了，多么完整的成年人约会流程。
虽然是母胎单身，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气氛，不做点快乐事很难收场啊……
早就是成年人了，享受下成年人的快乐怎么了，更何况搂着她的还是这么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仙品。
这么想着，林月放松了些，含着笑抬眼去享受这近距离的颜值盛宴。
屋内各处都点了灯，照着云昭的脸一览无余。
因梳洗过，他一头黑发松散的束在脑后，完整地露出线条流畅的脸型。嘴唇不是大部分帅哥的薄唇，而是唇色浅红唇珠饱满，看起来就很好亲。鼻梁高挺，五官有着混血的立体感。最吸引人的是那一双深窝眼，睫毛浓密纤长，眼窝深邃，只要专注地看人就深情款款，若盛着笑意眨一眨眼，能把林月的魂都眨飞了。
此刻映着烛光，林月在云昭那双仿佛蕴着万般深情的眼中也清晰地看到了准备陷入情欲的自己，脸颊酡红，双眼迷离，嘴角含笑，头上的步摇垂下的红宝石坠子因她软软地靠在云昭怀里斜斜地贴着她的脸颊往后滑落，身上大红色的寝衣也因她的动作整个盖在了两人身上。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这番模样。
这是她林月还是明月皇后？
林月冷不丁地一激灵，什么脸红耳热在一瞬间被透心凉取代。
她用力推开了云昭，惊慌地背过身去往外走了两步，又因不知去何处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