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男一女坐在后排。
晚会上星光无限的女明星已经换上一套低调的私服，浓重的妆还来不及卸掉，眼角已经有些晕染的眼线，让白娆在精致中透着疲惫。
“我以为我们会在晚会之后见面”，白娆笑着，声音勉强。
“昨天就说了让老马去接你，是你没等我”。
“喜欢吗？”，黎森开口。
“你说突然求婚的秃头大叔吗？”，白娆明知故问。
“我说这个晚会”。
黎森的声音这样轻，两人坐在车里，白娆都听不清他的尾音。
就像人声鼎沸中他的求婚一样，黎森总是喜欢在看似关键的时刻，一副从容又不在乎的模样。
对于白娆而言，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在她这样的人面前，婚姻遥不可及，除了电影和文字，她从未见过美满的婚姻，她也始终不明白两个人背负誓言，无限靠近，最终相看两厌，陷入无端的争执，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不懂婚姻，黎森也不懂。
他甚至不觉得求婚须得在一个双方都能表达意愿的场合进行。
“你怎么有功夫来颁奖”，白娆望着窗外，并没有直接回答黎森的问题。
“晚会是我赞助的，我去不是很正常吗？”
“往年都没有”。
“今年不一样”，黎森搪塞。
“有什么不一样？”，白娆穷追不舍。
黎森似是无奈地握住了白娆的手，“怎么最近这么不乖？”
突然的动作吓了白娆一跳，手里还握着的奖杯滚落到脚边。
黎森撇了一眼奖杯说道“哄你开心罢了”。
两人都没有要捡起奖杯的意思。
5年了，每年都有一座这样的人气奖等着白娆。
第一次拿奖时，白娆真切开心地和黎森分享，黎森不为所动，捏圆她的脸告诉她“年年都会有”。
那时，白娆以为黎森肯定的语气是因为她，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对自己的财力很自信。
“黎森？”
“嗯”
“你是以毁掉我为乐趣吗？”
黎森轻笑，“我哪有本事毁掉你，你走到今天，哪一个不是你自己选的”。
黎森松开了白娆的手，语气明显冷了很多。
“你要是想继续做大明星，我没意见”。
黎森怀疑白娆是文艺片看太多，时不时闹小脾气，专用无病呻吟挑战他的耐心。
“黎森，我们的合约该到期了吧”，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
引地男人心头一紧，黎森拿出一根香烟，点烟时，突然就想起舞台上美地像手办娃娃一样的白娆。
她早在那陌生男人闹事前就已经脸色煞白，笑容生硬。
黎森回想起老马在车里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好久好久，窗外开始下雨，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如果不是玻璃贴了反光膜，窗户上的水珠就能以假乱真，变为白娆的泪水，多看一眼，就让人心如刀绞。
雨越小越大，想要盖住所有人的心事，白娆再抬眼时，似是回到了初见黎森的那晚。
6年前，白娆21岁，她刚从盐县来到大城市，从最小的配角演起，用一年的时间就混到小有名气。
她一路跌跌撞撞，幸得贵人相助，身边多了个经纪人，与她携手共进。
在不被看好的日子里，两人一起吃、一起睡，就连谈项目都形影不离，有一日，田经纪和她挤入一位影视老板的生日会上。
四五十岁的男人，最爱中式酒席，一个过度装修的包间里，弥漫着刺鼻的烟酒味道。
酒香、菜香还有品味不一的古龙香水味混在一起，白娆出门前刻意在脖颈上点的栀子花香，淡得几乎闻不到。
她偏偏头，轻轻嗅了嗅，果然没有闻到属于自己的味道。
坐在她身边的经纪人田姐几杯白酒下肚，祝酒词变着法地说，兜兜转转只为给白娆搏一个大制作的女四号。
“这不行啊，光你喝，小美女怎么不喝啊”。
“我家娆娆酒精过敏，一点都沾不了，喝一口都得立马进医院”，经纪人谄媚地笑着，白娆却不干了。
“我能喝”，白娆不知分寸地白酒下肚，举着空空的杯子向桌子上的中年男人展示，她甚至不知道谁是饭局上的话事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只叫人啼笑皆非。
男人和男人之间交换视线，大笑着说“光会喝酒是不够的”，没有人在意白娆脸上的红晕是因为醉意还是窘迫。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开了，业内有名的红人经纪，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了。
她们每一个都青春靓丽，年纪小的甚至比白娆更显稚嫩，眼看着酒桌上的画面越来越旖旎，白娆和经纪人只能灰溜溜地逃出来。
“你说我单纯，我看你也单纯”，白娆的脸蛋上挂着红晕，歪着脑袋说“没事，姐，不是非得要演这个角色的”。
田经纪叫了车，把白娆塞回车里，关门时，田经纪还强调，“不行，女人的花期能有几年，趁还年轻，得抓住机会”。
田经纪回到饭局，酒过三巡的男人开始迷迷糊糊，唯有田姐一个人拿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场，喝倒了在场的所有女人。
从红酒喝到白酒，劝不住，拦不下。
桌上的男人换了几波，田经纪还是没停下。
白娆迷迷糊糊的上车，推开酒店房门就倒在了沙发上，这一觉她睡地好安心，她按掉了好几个晨跑的闹钟，叫醒她的是田姐父母的电话。
“酒精中毒，人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消毒水浓郁的医院里，田经纪父母哭到断肠。
“人倒在了柬江大桥上，估计是打车没打到，意识也不清醒，是在睡梦中停止呼吸的”，这一年的秋天不管白娆什么时候回味起来，都冷得让人打颤。
掏出手机，白娆盯着田经纪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愣了许久。
「拿了，女丝毫拿下了，扽着下周签约吧！」
白娆没有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在回家的途中买了好多好多酒，起初她用玻璃杯喝，后来她对着瓶子吹。
那些日子，阴雨绵绵。
半个月后，白娆穿着一件红色的包臀裙，背着映有大logo的名牌包，站在了银河大酒店的门前。
在这里，一身华贵的女人全都是从名车上走下来的，只有白娆，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穿着打扮都有种土到极致的浮夸。
“女士，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找黎总”。
“女士，黎总今天包的是私人包间，外人是不能进的”。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白娆的神色紧张，嗓门也提高了几分。
“女士...这恐怕，要不您再联系一下黎总吧”。
他笃定，眼前这个女人和黎总并不认识。
“怎么了？”
白娆转头，黎森从一辆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上走下来，他的高级西装刚好合身，皮鞋一尘不染，线条简单的服装和张扬的跑车对比强烈。
倒是白娆，红裙烈焰，穿地更像是跑车的主人。
白娆与黎森对上视线，可黎森却只是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员。
“黎总，这位女士说有事找您。”
这一下，黎森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厌嫌的目光侵略式地投来，从头到脚，又回到白娆的小脸上。
这张脸，拯救了白娆这一身的品味。
“你是？”
“白娆。”
“我印象里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您是《窈窈相识》的新资方，我问过了，我本来已经被定为女四号了，但是它们说换了资方，原本的选角都被取消了”。
“是有这事，但之前好像也没签合同吧”。
黎森的脚步不停，白娆要小跑才赶得上。
“是”，白娆有些心虚，“但是王总已经答应我的经纪人让我演了”。
白娆话音刚落，黎森突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对上了白娆的目光。
“白小姐，选角不是我定的，你应该去找选角导演聊这些，我不懂你们演艺圈的运行规则，我只负责出钱”。
黎森不等白娆说什么就离开，他走上正厅的楼梯，头也不回。
“你胡说”，白娆提高了声音。
黎森愣住。
“我去试镜了”，白娆喊出来的时候甚至有些破音，“他们说女演员定的是您的小女友”。
整个大厅没有人因为这小小的骚动产生异样，只有黎森身子僵了几分，他的喉结轻上下一颤，最终还是回过头走到白娆的身边。
“他们说女四号是我的小女友？”，黎森想看清白娆的眼睛。
“他们说女一、女二、女三、女四都是您的小女友”，白娆的头沉了下去，自己都觉得荒唐。
黎森笑出了声。
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白娆，“我看着像这么欲求不满的人吗？”
黑色的名片上只有烫金的两个字：黎森。
“拿着我的名片去找导演”。
一句话，便叫眼前这张倔强的脸换上它该有的明媚，白娆心虚的眼神逐渐坚定，化不开的眉头舒展着。
黎森被她眼下的泪痣吸引，但还是在转身离开前补了一句“试戏的时候别穿成这样，不好看”。
白娆走出大酒店时，北外已经下起了雨。
阔太太们穿着名贵的衣服，皱着眉头下车，不能沾水的名牌高跟鞋踩在了已经被浸湿的红毯上，她们面色难看，可没有人在这雨会不会打湿昂贵的牛皮包包，她们只是嫌天公不作美，阴雨绵绵实在影响心情。
白娆在一群愁容的女人间仰着笑脸，雨很大，她为自己没有辜负经纪人为她求来的机会而庆幸。
几个富太看到白娆站在雨中傻笑，只觉又是哪家公子哥甩开的女人得了失心疯。
她们偏偏头想看清白娆的脸，看了后心里反倒慌乱，生怕白娆是来招惹自家男人的狐狸精。
这样明艳的长相，即便是身在主位看了也只会嫉妒。
晚会上星光无限的女明星已经换上一套低调的私服，浓重的妆还来不及卸掉，眼角已经有些晕染的眼线，让白娆在精致中透着疲惫。
“我以为我们会在晚会之后见面”，白娆笑着，声音勉强。
“昨天就说了让老马去接你，是你没等我”。
“喜欢吗？”，黎森开口。
“你说突然求婚的秃头大叔吗？”，白娆明知故问。
“我说这个晚会”。
黎森的声音这样轻，两人坐在车里，白娆都听不清他的尾音。
就像人声鼎沸中他的求婚一样，黎森总是喜欢在看似关键的时刻，一副从容又不在乎的模样。
对于白娆而言，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在她这样的人面前，婚姻遥不可及，除了电影和文字，她从未见过美满的婚姻，她也始终不明白两个人背负誓言，无限靠近，最终相看两厌，陷入无端的争执，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不懂婚姻，黎森也不懂。
他甚至不觉得求婚须得在一个双方都能表达意愿的场合进行。
“你怎么有功夫来颁奖”，白娆望着窗外，并没有直接回答黎森的问题。
“晚会是我赞助的，我去不是很正常吗？”
“往年都没有”。
“今年不一样”，黎森搪塞。
“有什么不一样？”，白娆穷追不舍。
黎森似是无奈地握住了白娆的手，“怎么最近这么不乖？”
突然的动作吓了白娆一跳，手里还握着的奖杯滚落到脚边。
黎森撇了一眼奖杯说道“哄你开心罢了”。
两人都没有要捡起奖杯的意思。
5年了，每年都有一座这样的人气奖等着白娆。
第一次拿奖时，白娆真切开心地和黎森分享，黎森不为所动，捏圆她的脸告诉她“年年都会有”。
那时，白娆以为黎森肯定的语气是因为她，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对自己的财力很自信。
“黎森？”
“嗯”
“你是以毁掉我为乐趣吗？”
黎森轻笑，“我哪有本事毁掉你，你走到今天，哪一个不是你自己选的”。
黎森松开了白娆的手，语气明显冷了很多。
“你要是想继续做大明星，我没意见”。
黎森怀疑白娆是文艺片看太多，时不时闹小脾气，专用无病呻吟挑战他的耐心。
“黎森，我们的合约该到期了吧”，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
引地男人心头一紧，黎森拿出一根香烟，点烟时，突然就想起舞台上美地像手办娃娃一样的白娆。
她早在那陌生男人闹事前就已经脸色煞白，笑容生硬。
黎森回想起老马在车里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好久好久，窗外开始下雨，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如果不是玻璃贴了反光膜，窗户上的水珠就能以假乱真，变为白娆的泪水，多看一眼，就让人心如刀绞。
雨越小越大，想要盖住所有人的心事，白娆再抬眼时，似是回到了初见黎森的那晚。
6年前，白娆21岁，她刚从盐县来到大城市，从最小的配角演起，用一年的时间就混到小有名气。
她一路跌跌撞撞，幸得贵人相助，身边多了个经纪人，与她携手共进。
在不被看好的日子里，两人一起吃、一起睡，就连谈项目都形影不离，有一日，田经纪和她挤入一位影视老板的生日会上。
四五十岁的男人，最爱中式酒席，一个过度装修的包间里，弥漫着刺鼻的烟酒味道。
酒香、菜香还有品味不一的古龙香水味混在一起，白娆出门前刻意在脖颈上点的栀子花香，淡得几乎闻不到。
她偏偏头，轻轻嗅了嗅，果然没有闻到属于自己的味道。
坐在她身边的经纪人田姐几杯白酒下肚，祝酒词变着法地说，兜兜转转只为给白娆搏一个大制作的女四号。
“这不行啊，光你喝，小美女怎么不喝啊”。
“我家娆娆酒精过敏，一点都沾不了，喝一口都得立马进医院”，经纪人谄媚地笑着，白娆却不干了。
“我能喝”，白娆不知分寸地白酒下肚，举着空空的杯子向桌子上的中年男人展示，她甚至不知道谁是饭局上的话事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只叫人啼笑皆非。
男人和男人之间交换视线，大笑着说“光会喝酒是不够的”，没有人在意白娆脸上的红晕是因为醉意还是窘迫。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开了，业内有名的红人经纪，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了。
她们每一个都青春靓丽，年纪小的甚至比白娆更显稚嫩，眼看着酒桌上的画面越来越旖旎，白娆和经纪人只能灰溜溜地逃出来。
“你说我单纯，我看你也单纯”，白娆的脸蛋上挂着红晕，歪着脑袋说“没事，姐，不是非得要演这个角色的”。
田经纪叫了车，把白娆塞回车里，关门时，田经纪还强调，“不行，女人的花期能有几年，趁还年轻，得抓住机会”。
田经纪回到饭局，酒过三巡的男人开始迷迷糊糊，唯有田姐一个人拿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场，喝倒了在场的所有女人。
从红酒喝到白酒，劝不住，拦不下。
桌上的男人换了几波，田经纪还是没停下。
白娆迷迷糊糊的上车，推开酒店房门就倒在了沙发上，这一觉她睡地好安心，她按掉了好几个晨跑的闹钟，叫醒她的是田姐父母的电话。
“酒精中毒，人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消毒水浓郁的医院里，田经纪父母哭到断肠。
“人倒在了柬江大桥上，估计是打车没打到，意识也不清醒，是在睡梦中停止呼吸的”，这一年的秋天不管白娆什么时候回味起来，都冷得让人打颤。
掏出手机，白娆盯着田经纪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愣了许久。
「拿了，女丝毫拿下了，扽着下周签约吧！」
白娆没有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在回家的途中买了好多好多酒，起初她用玻璃杯喝，后来她对着瓶子吹。
那些日子，阴雨绵绵。
半个月后，白娆穿着一件红色的包臀裙，背着映有大logo的名牌包，站在了银河大酒店的门前。
在这里，一身华贵的女人全都是从名车上走下来的，只有白娆，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穿着打扮都有种土到极致的浮夸。
“女士，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找黎总”。
“女士，黎总今天包的是私人包间，外人是不能进的”。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白娆的神色紧张，嗓门也提高了几分。
“女士...这恐怕，要不您再联系一下黎总吧”。
他笃定，眼前这个女人和黎总并不认识。
“怎么了？”
白娆转头，黎森从一辆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上走下来，他的高级西装刚好合身，皮鞋一尘不染，线条简单的服装和张扬的跑车对比强烈。
倒是白娆，红裙烈焰，穿地更像是跑车的主人。
白娆与黎森对上视线，可黎森却只是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员。
“黎总，这位女士说有事找您。”
这一下，黎森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厌嫌的目光侵略式地投来，从头到脚，又回到白娆的小脸上。
这张脸，拯救了白娆这一身的品味。
“你是？”
“白娆。”
“我印象里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您是《窈窈相识》的新资方，我问过了，我本来已经被定为女四号了，但是它们说换了资方，原本的选角都被取消了”。
“是有这事，但之前好像也没签合同吧”。
黎森的脚步不停，白娆要小跑才赶得上。
“是”，白娆有些心虚，“但是王总已经答应我的经纪人让我演了”。
白娆话音刚落，黎森突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对上了白娆的目光。
“白小姐，选角不是我定的，你应该去找选角导演聊这些，我不懂你们演艺圈的运行规则，我只负责出钱”。
黎森不等白娆说什么就离开，他走上正厅的楼梯，头也不回。
“你胡说”，白娆提高了声音。
黎森愣住。
“我去试镜了”，白娆喊出来的时候甚至有些破音，“他们说女演员定的是您的小女友”。
整个大厅没有人因为这小小的骚动产生异样，只有黎森身子僵了几分，他的喉结轻上下一颤，最终还是回过头走到白娆的身边。
“他们说女四号是我的小女友？”，黎森想看清白娆的眼睛。
“他们说女一、女二、女三、女四都是您的小女友”，白娆的头沉了下去，自己都觉得荒唐。
黎森笑出了声。
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白娆，“我看着像这么欲求不满的人吗？”
黑色的名片上只有烫金的两个字：黎森。
“拿着我的名片去找导演”。
一句话，便叫眼前这张倔强的脸换上它该有的明媚，白娆心虚的眼神逐渐坚定，化不开的眉头舒展着。
黎森被她眼下的泪痣吸引，但还是在转身离开前补了一句“试戏的时候别穿成这样，不好看”。
白娆走出大酒店时，北外已经下起了雨。
阔太太们穿着名贵的衣服，皱着眉头下车，不能沾水的名牌高跟鞋踩在了已经被浸湿的红毯上，她们面色难看，可没有人在这雨会不会打湿昂贵的牛皮包包，她们只是嫌天公不作美，阴雨绵绵实在影响心情。
白娆在一群愁容的女人间仰着笑脸，雨很大，她为自己没有辜负经纪人为她求来的机会而庆幸。
几个富太看到白娆站在雨中傻笑，只觉又是哪家公子哥甩开的女人得了失心疯。
她们偏偏头想看清白娆的脸，看了后心里反倒慌乱，生怕白娆是来招惹自家男人的狐狸精。
这样明艳的长相，即便是身在主位看了也只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