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娆醒来时，黎森已经离开了，
她眯瞪着眼睛在床头找眼镜，却摸到了一张便签纸。
上面的笔锋棱角分明，每一笔都重地在纸上留下凹痕。
“晚上接你，有晚会”。
黎森喜欢用便签纸留言，两人的微信、短信向来都只有简单的沟通。
以前白娆觉得黎森这个人冷冰冰的，那时她还误以为是微信里方方正正的字，太过冰冷，后来才知道，他的笔迹一样没有温度。
她翻开手机日历，算了算日子。
8月8日，正是5年合约到期的日子。
白娆抻了抻懒腰，一身的懒骨头陷在200万的海丝腾床垫里，不想起床，心里却依旧惶惶不安。
翻来覆去，白娆拨通青儿的电话。
“青儿，最近怎么没有剧本发给我？”
“有时有，但没有合适的，想要争取的几个项目没有大厂点名，即便都拿不到，能找上门来的剧本很一般，角色也没什么大的突破，实在不行，你求求黎总...”
明着让白娆求求金主这种事，陈青还是没办法说得理直气壮。
“嗯，我知道了”。
白娆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标签，握在手里看了好一阵，她把便签揉成一团，似是下了很大的觉醒，才终于厚着脸皮给黎森发了一条简讯。
白娆「最近磊导有新项目吗？」
黎森：「？」
娆：「没事，我就问问。」
果然，没有人会在黎森冷冰冰的回复里得寸进尺，即便二人昨夜还缠绵在一起。
黎森：「晚上见面说。」
娆：「好。」
······
北外的高架桥上，一辆暗黑色的劳斯莱斯尤其瞩目。
车里的白娆穿着一件黑色的鱼尾裙，正面是简单的深v吊带，背面是一览无遗的大露背，腰上背着一个造型稍显夸张的蝴蝶结。
从侧面看，白娆圆润的半球成了视线重点，紧接着是轻微动动便仿佛要长出翅膀的蝴蝶骨，视线下移，越来越明显的背沟一直延伸到蝴蝶结的两瓣中央，她的身体要比高定设计师手里一针一线缝制的蝴蝶结更完美。
白娆个子不矮，但骨架娇小，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蝴蝶结拥在怀里，她安安静静地呆着，表情平静的像发呆的小孩。
而她身旁，是西装革履的黎森，他眼眸深邃深沉，紧闭着的双唇薄而凌厉，一只手自然地覆在白娆的手上，属于成年男性的青筋如盘龙一般突兀，一反手就与白娆十指交叉，黏连暧昧。
下车时，黎森掌心朝上，示意白娆把手递给自己。
为了照顾白娆的身高，他还需弓着点背，才能凑近白娆的耳骨。
天气微凉，下车的瞬间，白娆已经微颤，冷白色的肌肤触到秋风便开始泛红，她的耳垂上还有两颗珍珠耳环，衬得她的面色更娇艳欲滴。
“这礼裙是为我穿的？”，黎森的鼻息呼在了白娆修长的天鹅颈上，暖意让白娆发痒，不自觉地耸肩剐蹭耳朵，小动作让黎森腰腹一紧。
白娆怎会不知黎森的话外音，昨天夜里的床上，黎森咬着她的耳朵说“黑色蝴蝶结很衬你”。
此刻的白娆，面露尴尬，精致的手办娃娃被黎森一句话就戳破了伪装，黎森看在心里十分欢喜，但他不露声色。
在白娆之前，黎森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但只有白娆干净地像一块玉，纯粹地什么都写在脸上，黎森喜欢白娆明晃晃的野心，喜欢她的坦荡，也喜欢她的心思被戳中时的囧迫。
所以白娆理所当然地成为黎森5年来唯一的枕边人，成为他出席私人活动时唯一会携带的家眷。
这次的商业酒会，聚集了行业内众多的实业老板，他们大多四五十岁，无一例外地被脱发和秃顶困扰，再名贵的定制西服穿在身上，也挡不住他们发福的肚皮。
而黎森，从头到脚都藏着年轻人的野心，出于对长者的尊重，他也识趣地收敛光芒，选择了一身黑色的翻领西装，可惜黎森本就锋芒毕露，英俊的长相让人眼前一亮。
他高挺的眉骨，衬出深邃的眼窝，眉压眼头配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满是野心，即便是床上，白娆也很少能在黎森的脸上看到温柔两个字。
大多数的时刻，白娆都觉得黎森是个不爱笑的面瘫。
对白娆而言，黎森几乎能办到所有事，他这副张扬的皮囊，更让这种认知放大了无数倍，但在这场酒会上，白娆能明显感觉到黎森在消磨棱角。
白娆站在黎森的身边，见黎森的酒杯微微压低，谈笑间，便能察觉到黎森能不能在和旁人的过招中，占据主动权。
“黎总”，一个30多岁的男人大跨步地向黎森走来，熟络地搂着黎森的肩头“好久不见啊”。
黎森皱着眉撇了一眼对方没有分寸感的手，然后大笑着附和“好久不见，杨总最近在哪发财啊”。
被杨笠信隔开的白娆识趣地向旁边挪了挪位置，低头浅笑，心里想着：黎森原来也有附和别人的时候。
“哟，这不是白娆吗？大明星啊”。
从杨笠信进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没有从白娆身上挪开哪怕一刻。
在这种场合，女人是花瓶，是名画，尤其是像白娆这样的漂亮女人，穿得再华贵也会被别人贴上“物件儿”的标签，物件就是用来让人欣赏的。但能越过黎森，依旧明目张胆地审视白娆，杨笠信却是第一个。
白娆跟在黎森身边越久，越能感受到旁人目光的变化，在这个圈子里，一个女人能5年都出现在同一个男人身边，连正房都不一定有这个待遇，这么一想，白娆怎么不算特别。
曾经有一段时间，白娆因此狠狠骄傲过，但后来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从普普通通的物件儿，变成了主人爱不释手的物件儿。
在她最青涩稚嫩的时候，她也问过黎森“我是你的什么？”
这幼稚的提问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便让白娆后悔，她在内心编排了一个最合适的答案“优乐美”。
可惜，黎森向来不懂这些玩笑。
事后，她也忘记黎森说了什么哄人的话安慰自己几乎碎掉的自尊心，只记得黎森让她趴着。
而如今白娆面对杨笠信这样□□的目光，完全不为所动。
“哪的话，杨总才是久闻大名”，白娆的笑容轻浮，像是在坐实什么。
黎森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酒会很快就进入正式环节，站了许久的白娆只觉得腰酸背痛，黎森搭在她腰上的手基本没怎么离开过，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这场酒会中比黎森突兀许多。
“累了吗？”黎森的声音轻轻的。
“有点儿”，白娆的尾音也带着些娇气。
“那你回顶楼房间休息会儿，我结束就去找你”，黎森把房卡塞进了白娆香软的手心里。
白娆轻轻点了点头，便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悄然离开。
白娆走后，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老马放下酒杯，“黎总,房间布置好了”。
“好”。
房间里一片昏暗。
但这间套间的格局，白娆再熟悉不过，她熟络地脱掉高跟鞋，穿着礼服摸黑走进了卧室。
当白娆把身体沉在绵软的床垫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5年前，那时的她22岁，就在这个房间里，和黎森正式确定了关系。
不是恋人，而是地下情人。
“好久不见”，黎森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和初见时一样的灰色西装，不同的是，西装里的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隐隐露出男人的锁骨，精壮的胸肌。
“三个月而已，黎总”。
短短三个月，白娆的品味变好了，妆容变得干净清透，背着的名牌包没了急于展现自己价值的大logo，整个人看着都舒展了许多。
“坐”。
白娆拘谨地坐下，却只敢坐一半，她听闻黎森身边从不缺女人，但只要能被他看中，就能获得许多机会。
“你去试戏了吗？”黎森开口。
“去了”。
“没被选上？”
白娆惊讶于黎森的好记性，她以为他早就忘了自己。
“嗯，抱歉，当时我以为...”,白娆低下了头。
“以为被选上的女演员都我安排的？”
“是”，白娆停顿了一会儿“其实是我不够好”。
“这次又从哪听来了什么谣言？”
白娆抿着嘴，在心里打了一万遍的草稿，此刻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拿影后”，老半天，准备好的小作文，绕过开头，过程，只憋出了五个字。
“白娆，如果你能拿影后，三个月前就已经成功进组了”，黎森的语气慢悠悠的，似是不忍心打击白娆，可他却依旧揭开她的痛处，继续说着“据我所知，这一年你基本没有什么工作，从小制作女主混到背景板女配，很难说是运气不好吧”。
还好这种高级酒店都是无主灯的设计，不然白娆真不知道羞愧的脸该往拿藏。
“我给不了你影后，我只捧有实力的人”，黎森准备点一支烟，摸了摸口袋后，见白娆手指绞在一起，还是放弃了。
“好，打扰您了”，白娆起身，“很抱歉我又误会您了”。
“也不全是误会”，黎森的声音像最后的救命稻草，让白娆有了些喘息的空间。
“影后给不了你，但是捧红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时候白娆不知道，黎森习惯谦虚，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捧红一头猪。
她眯瞪着眼睛在床头找眼镜，却摸到了一张便签纸。
上面的笔锋棱角分明，每一笔都重地在纸上留下凹痕。
“晚上接你，有晚会”。
黎森喜欢用便签纸留言，两人的微信、短信向来都只有简单的沟通。
以前白娆觉得黎森这个人冷冰冰的，那时她还误以为是微信里方方正正的字，太过冰冷，后来才知道，他的笔迹一样没有温度。
她翻开手机日历，算了算日子。
8月8日，正是5年合约到期的日子。
白娆抻了抻懒腰，一身的懒骨头陷在200万的海丝腾床垫里，不想起床，心里却依旧惶惶不安。
翻来覆去，白娆拨通青儿的电话。
“青儿，最近怎么没有剧本发给我？”
“有时有，但没有合适的，想要争取的几个项目没有大厂点名，即便都拿不到，能找上门来的剧本很一般，角色也没什么大的突破，实在不行，你求求黎总...”
明着让白娆求求金主这种事，陈青还是没办法说得理直气壮。
“嗯，我知道了”。
白娆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标签，握在手里看了好一阵，她把便签揉成一团，似是下了很大的觉醒，才终于厚着脸皮给黎森发了一条简讯。
白娆「最近磊导有新项目吗？」
黎森：「？」
娆：「没事，我就问问。」
果然，没有人会在黎森冷冰冰的回复里得寸进尺，即便二人昨夜还缠绵在一起。
黎森：「晚上见面说。」
娆：「好。」
······
北外的高架桥上，一辆暗黑色的劳斯莱斯尤其瞩目。
车里的白娆穿着一件黑色的鱼尾裙，正面是简单的深v吊带，背面是一览无遗的大露背，腰上背着一个造型稍显夸张的蝴蝶结。
从侧面看，白娆圆润的半球成了视线重点，紧接着是轻微动动便仿佛要长出翅膀的蝴蝶骨，视线下移，越来越明显的背沟一直延伸到蝴蝶结的两瓣中央，她的身体要比高定设计师手里一针一线缝制的蝴蝶结更完美。
白娆个子不矮，但骨架娇小，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蝴蝶结拥在怀里，她安安静静地呆着，表情平静的像发呆的小孩。
而她身旁，是西装革履的黎森，他眼眸深邃深沉，紧闭着的双唇薄而凌厉，一只手自然地覆在白娆的手上，属于成年男性的青筋如盘龙一般突兀，一反手就与白娆十指交叉，黏连暧昧。
下车时，黎森掌心朝上，示意白娆把手递给自己。
为了照顾白娆的身高，他还需弓着点背，才能凑近白娆的耳骨。
天气微凉，下车的瞬间，白娆已经微颤，冷白色的肌肤触到秋风便开始泛红，她的耳垂上还有两颗珍珠耳环，衬得她的面色更娇艳欲滴。
“这礼裙是为我穿的？”，黎森的鼻息呼在了白娆修长的天鹅颈上，暖意让白娆发痒，不自觉地耸肩剐蹭耳朵，小动作让黎森腰腹一紧。
白娆怎会不知黎森的话外音，昨天夜里的床上，黎森咬着她的耳朵说“黑色蝴蝶结很衬你”。
此刻的白娆，面露尴尬，精致的手办娃娃被黎森一句话就戳破了伪装，黎森看在心里十分欢喜，但他不露声色。
在白娆之前，黎森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但只有白娆干净地像一块玉，纯粹地什么都写在脸上，黎森喜欢白娆明晃晃的野心，喜欢她的坦荡，也喜欢她的心思被戳中时的囧迫。
所以白娆理所当然地成为黎森5年来唯一的枕边人，成为他出席私人活动时唯一会携带的家眷。
这次的商业酒会，聚集了行业内众多的实业老板，他们大多四五十岁，无一例外地被脱发和秃顶困扰，再名贵的定制西服穿在身上，也挡不住他们发福的肚皮。
而黎森，从头到脚都藏着年轻人的野心，出于对长者的尊重，他也识趣地收敛光芒，选择了一身黑色的翻领西装，可惜黎森本就锋芒毕露，英俊的长相让人眼前一亮。
他高挺的眉骨，衬出深邃的眼窝，眉压眼头配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满是野心，即便是床上，白娆也很少能在黎森的脸上看到温柔两个字。
大多数的时刻，白娆都觉得黎森是个不爱笑的面瘫。
对白娆而言，黎森几乎能办到所有事，他这副张扬的皮囊，更让这种认知放大了无数倍，但在这场酒会上，白娆能明显感觉到黎森在消磨棱角。
白娆站在黎森的身边，见黎森的酒杯微微压低，谈笑间，便能察觉到黎森能不能在和旁人的过招中，占据主动权。
“黎总”，一个30多岁的男人大跨步地向黎森走来，熟络地搂着黎森的肩头“好久不见啊”。
黎森皱着眉撇了一眼对方没有分寸感的手，然后大笑着附和“好久不见，杨总最近在哪发财啊”。
被杨笠信隔开的白娆识趣地向旁边挪了挪位置，低头浅笑，心里想着：黎森原来也有附和别人的时候。
“哟，这不是白娆吗？大明星啊”。
从杨笠信进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没有从白娆身上挪开哪怕一刻。
在这种场合，女人是花瓶，是名画，尤其是像白娆这样的漂亮女人，穿得再华贵也会被别人贴上“物件儿”的标签，物件就是用来让人欣赏的。但能越过黎森，依旧明目张胆地审视白娆，杨笠信却是第一个。
白娆跟在黎森身边越久，越能感受到旁人目光的变化，在这个圈子里，一个女人能5年都出现在同一个男人身边，连正房都不一定有这个待遇，这么一想，白娆怎么不算特别。
曾经有一段时间，白娆因此狠狠骄傲过，但后来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从普普通通的物件儿，变成了主人爱不释手的物件儿。
在她最青涩稚嫩的时候，她也问过黎森“我是你的什么？”
这幼稚的提问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便让白娆后悔，她在内心编排了一个最合适的答案“优乐美”。
可惜，黎森向来不懂这些玩笑。
事后，她也忘记黎森说了什么哄人的话安慰自己几乎碎掉的自尊心，只记得黎森让她趴着。
而如今白娆面对杨笠信这样□□的目光，完全不为所动。
“哪的话，杨总才是久闻大名”，白娆的笑容轻浮，像是在坐实什么。
黎森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酒会很快就进入正式环节，站了许久的白娆只觉得腰酸背痛，黎森搭在她腰上的手基本没怎么离开过，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这场酒会中比黎森突兀许多。
“累了吗？”黎森的声音轻轻的。
“有点儿”，白娆的尾音也带着些娇气。
“那你回顶楼房间休息会儿，我结束就去找你”，黎森把房卡塞进了白娆香软的手心里。
白娆轻轻点了点头，便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悄然离开。
白娆走后，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老马放下酒杯，“黎总,房间布置好了”。
“好”。
房间里一片昏暗。
但这间套间的格局，白娆再熟悉不过，她熟络地脱掉高跟鞋，穿着礼服摸黑走进了卧室。
当白娆把身体沉在绵软的床垫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5年前，那时的她22岁，就在这个房间里，和黎森正式确定了关系。
不是恋人，而是地下情人。
“好久不见”，黎森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和初见时一样的灰色西装，不同的是，西装里的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隐隐露出男人的锁骨，精壮的胸肌。
“三个月而已，黎总”。
短短三个月，白娆的品味变好了，妆容变得干净清透，背着的名牌包没了急于展现自己价值的大logo，整个人看着都舒展了许多。
“坐”。
白娆拘谨地坐下，却只敢坐一半，她听闻黎森身边从不缺女人，但只要能被他看中，就能获得许多机会。
“你去试戏了吗？”黎森开口。
“去了”。
“没被选上？”
白娆惊讶于黎森的好记性，她以为他早就忘了自己。
“嗯，抱歉，当时我以为...”,白娆低下了头。
“以为被选上的女演员都我安排的？”
“是”，白娆停顿了一会儿“其实是我不够好”。
“这次又从哪听来了什么谣言？”
白娆抿着嘴，在心里打了一万遍的草稿，此刻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拿影后”，老半天，准备好的小作文，绕过开头，过程，只憋出了五个字。
“白娆，如果你能拿影后，三个月前就已经成功进组了”，黎森的语气慢悠悠的，似是不忍心打击白娆，可他却依旧揭开她的痛处，继续说着“据我所知，这一年你基本没有什么工作，从小制作女主混到背景板女配，很难说是运气不好吧”。
还好这种高级酒店都是无主灯的设计，不然白娆真不知道羞愧的脸该往拿藏。
“我给不了你影后，我只捧有实力的人”，黎森准备点一支烟，摸了摸口袋后，见白娆手指绞在一起，还是放弃了。
“好，打扰您了”，白娆起身，“很抱歉我又误会您了”。
“也不全是误会”，黎森的声音像最后的救命稻草，让白娆有了些喘息的空间。
“影后给不了你，但是捧红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时候白娆不知道，黎森习惯谦虚，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捧红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