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魏行之，立马就站起身来，躲到了魏行之的身后，“大人，你可救救我啊！我今日只是来寻友，没成想就被拉了进来。”
说罢，老道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个拖着他进来的官兵。
“你的友人？你既这贡院封锁，又何苦在外面游荡？”魏行之只觉得此人实在蹊跷，扮作这道人模样，做的怕也是招摇撞骗的事，胆子却是如此小。
徐宛清则是在一旁打量起道人，既如那举子所说，这出售考卷多为道人，而此人的道服上有恰好有些油墨的印子。
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贡院之外，知道的是来寻友，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是打探这春闱案的风声。
老道见魏行之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立马就站到了魏行之的旁边，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胡子，“我那位友人，原是给这贡院送鱼的，可这几日不见踪迹。”
“我忧心他的安危，这才跑到了贡院之中，大人不要见怪。”
“送鱼之人？可是这几天失踪的？”徐宛清之前一直思索着为何这鱼突然不送了，而这道人竟正好也是来寻送鱼之人。
老道对上徐宛清的眼神，忙不迭点了点头，“回大人，确实是这几日失踪的。”
“我可以帮你找回他，只不过你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徐宛清心中琢磨，若是直接问出是否贩卖考卷，定然是无人敢应的。
不如就换个方向。
“大人你问，我一定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告诉大人。”老道神色焦急，见到了徐宛清就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昨日可曾在城东摆摊，我昨日恰好路过那处，今日一见你便觉得熟悉。”徐宛清的目光左瞧瞧右瞧瞧，然后又落在了老道的脸上，回想了片刻。
老道被这问题问的有些慌张，昨日他确实在东城摆摊了，只不过卖的是考卷，没想到这位大人竟见过自己。
可他记忆中对这位大人并无印象，若是否认，这却大人一口咬定，那自己恐怕有得落得个罪名。
“回大人，我昨日确实在城东，只不过待了一会儿就收摊了。”老道斟酌着字句，见到他不过也就是寥寥数面，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总落不得个有罪。
老道承认在城东摆摊，而身份又如此特殊，在场的官员也都猜到了徐宛清的用意。
“既是如此，今日贡院发生了大事，东城所有的摊贩都要排查，请先生同我们回去调查吧。”
老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只不过现在狡辩也来不及了，四处皆是这贡院之人。
“请。”魏行之让出一条道来，赞许地看了一眼徐宛清，心中为她叫好。
老道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只得灰溜溜地往里走，还好字据都销毁了定是不会查到什么的。
一个莽撞的人一不小心就装上了老道，看清眼前的道人到底是谁时，举子立马惊叫了一声，“是你，城东的考卷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老道身上，魏行之自然地走到了莽撞举子的身旁。
“你说的可是实话？是此人给的你考卷？”魏行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老道的身上，若老道与此事有关联，送鱼之人或许会是他的同伙。
“学生没有认错，定是此人，而且当时城中之人大部分都见过，大人大可去查验。”舞弊虽然是举子自己选择的，可看到老道，依旧是愤懑不已。
魏行之回头看向浑身发抖的老道，老道眼神慌乱不知看向何方，想要辩解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看到嘴唇的张合。
“还请先生到狱中好好交代吧。”魏行之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见过这世间太多的恶，故而是知道如何对付这些人。
京溪城中惩恶扬善的名声可不是吹的！
“先生的友人家住何处？”徐宛清问出了心中的问题，要想调查渔翁失踪定还是得先回到居住之地，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在城西的民巷，最末尾的那个院子就是了。”老道心中关切好友，也没想着隐瞒。
“今日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只不过真相未查明之间，几位大人还是得要留在院中。”
“至于那些举子，就先让他们归家吧，如果没有盘缠可以去将军府，报上我的名号即可。”这些护卫口径一致令人怀疑，只不过此事还得盘查，也不知道王大人是否查到了什么。
魏行之吩咐完这些事情，目光不经意之间瞥到了还没有动作的徐宛清，轻声说，“徐小姐，我们该离开了。”
魏行之的声音很轻，场上的声音又有些喧闹，使得只有靠得近的两人才能听到。
徐宛清目光交汇在了护卫和老道之中，贡院之中的内鬼，应该才是真的难以调查。
听到魏行之的话徐宛清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在了魏行之的身后。行至寂静的小路之中，徐宛清才再次开口。
“世子明日可是要去调查民巷？既然世子今日说了我是协助之人，那我明日也定然哈是要在场的，这样贡院之中的人才不会起疑。”徐宛清对上魏行之的眼睛，终究是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了。
如若错失了调查民巷的机会，离真相定是又会远几分的。
事关科考的公正，也关系到徐家的安危，徐宛清姑息不得。
“的确如徐小姐所说，徐小姐明日若有时间，可以同我一起调查，若是没有时间的话，也无需勉强，我自会向陛下说明。”
“徐小姐无需忧心。”魏行之难得地说了一大串的话，调查民巷多一人少一人都于他无碍。只不过徐宛清愿意来，他自然也是欢喜的。
今日之事若没有徐宛清，他恐怕又还要琢磨些时日，或是和王大人一同整理时，才会豁然开朗。
平日里的自己只凭一股冲劲，身边确实缺少一位能够深思熟虑的友人。
“那明日我和世子在哪里会面？”徐宛清明日没什么要紧事，况且目前要解决的还是春闱案为重。
父亲被困于贡院之中，家里人也是不好受的。
“那明日辰时在民巷入口会面可好？”魏行之今晚还要审问那老道，与王涵素一同整理收集的线索，明日辰时应该还不算太晚。
“自然是可以的。”对话之间，两人竟已经走到了贡院的门口。魏行之要去往刑部，而徐宛清想着留在此处同自家哥哥一起回去。
两人之间的道路大有不同，魏行之早上已经见过徐延知了，知晓徐宛清为何顿了住脚步。
望着徐宛清的眉眼和身上淡淡的脂粉味，魏行之才意识到了，自己今日竟然同脂粉相处一日，却没有发作。
难道自己不再对脂粉排斥了，也算得上今日的一个号好消息。
“徐小姐，我公务在身，我们明日再见。”魏行之不熟练地和徐宛清告别，没等徐宛清回答，一个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徐宛清看着魏行之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弧度。
徐宛清回到了马车之上，马车夫等了一日，终于看到了小姐回来的身影，心中的重担才放下去几分。
贡院之中走出来了不少唉声叹气的举子，口里还念叨着生不逢时之类的话。等了好一会，几乎人都散去之时。
徐延知才从贡院之中出来，依旧如早晨一般淡然，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长！”徐宛清叫住了从马车路过的徐延知，徐延知觉得妹妹是因为忧心父亲才来到的此处，立马就上了马车。
贡院到徐府的路程不算太长，徐宛清和徐延知只说了一丁点春闱的事，那马车就已经到了徐府。
迎上的是沈溪忧心的目光，两人还没走下马车，沈溪就已经为她们掀开了帘幕，“宛儿，延知，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宛儿本是想去打听贡院的消息的，没想到恰巧遇到了兄长，这才一起回来的。”徐宛清把自己和魏行之一同调查的事给隐去了，怕沈溪更加忧心。
“正如宛儿所说，母亲，今日我在贡院之中见过父亲了。贡院之内的官员并无大碍，只是在真相查清之前不得出入贡院。”徐延知离开没有遇到徐晏，但是魏行之的话，他倒是听的真真的。
真相大白之前，贡院之人应该没有人会动。
沈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几人一直在交谈，早已忘却了现在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于是连忙走进了府中。
沈溪看着徐延知，既是贡院已经封闭，那举子又是如何出来了，刚要问出口，徐延知就已经回答了。
“母亲无需忧心，今日是得了魏世子的准许，我们这些举子才得以归家。”徐延知一看沈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宛儿，延知，你们早些休息。”看到兄妹俩安全回府了，徐晏在贡院之中也还安好，沈溪送了一口气。
徐宛清回到了房中，简单洗漱了一番，趁着这夜色缓缓入眠了。
第二日的清晨，徐宛清早早就坐上了马车，没惊动院中之人。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只要银襄一进房门立马就能看见。
至于纸条上的内容，她写的是同柳林清一同出游。
马车到了民巷之时，魏行之早已在此处等待了多时，眼下的乌青比那手中的两张大饼更加引人注目。
“世子一夜未眠？”徐宛清走下马车，目光停在魏行之眼下的乌青，平日里只听说魏行之喜欢喜欢游玩各处，没想到会这般用心调查。
“嗯，昨日处理案件到深夜。”
“试试这个吧。”魏行之把手中的大饼不由分说地递给了徐宛清，徐宛清本想拒绝，或许是自己的确是饿了，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张饼。
一路上，不少人将目光偷到两人手中硕大的卷饼之中，其中有羡慕，也有惊讶的目光。
见到老道口中友人的家时，两人的动作几乎静止了。尽管民巷一路上的房子都是简单的质朴的，可眼前的房子只能用得上破旧古老来形容。
徐宛清叩响门扉，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开门的是一双纤细的手，只不过手指上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说罢，老道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个拖着他进来的官兵。
“你的友人？你既这贡院封锁，又何苦在外面游荡？”魏行之只觉得此人实在蹊跷，扮作这道人模样，做的怕也是招摇撞骗的事，胆子却是如此小。
徐宛清则是在一旁打量起道人，既如那举子所说，这出售考卷多为道人，而此人的道服上有恰好有些油墨的印子。
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贡院之外，知道的是来寻友，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是打探这春闱案的风声。
老道见魏行之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立马就站到了魏行之的旁边，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胡子，“我那位友人，原是给这贡院送鱼的，可这几日不见踪迹。”
“我忧心他的安危，这才跑到了贡院之中，大人不要见怪。”
“送鱼之人？可是这几天失踪的？”徐宛清之前一直思索着为何这鱼突然不送了，而这道人竟正好也是来寻送鱼之人。
老道对上徐宛清的眼神，忙不迭点了点头，“回大人，确实是这几日失踪的。”
“我可以帮你找回他，只不过你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徐宛清心中琢磨，若是直接问出是否贩卖考卷，定然是无人敢应的。
不如就换个方向。
“大人你问，我一定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告诉大人。”老道神色焦急，见到了徐宛清就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昨日可曾在城东摆摊，我昨日恰好路过那处，今日一见你便觉得熟悉。”徐宛清的目光左瞧瞧右瞧瞧，然后又落在了老道的脸上，回想了片刻。
老道被这问题问的有些慌张，昨日他确实在东城摆摊了，只不过卖的是考卷，没想到这位大人竟见过自己。
可他记忆中对这位大人并无印象，若是否认，这却大人一口咬定，那自己恐怕有得落得个罪名。
“回大人，我昨日确实在城东，只不过待了一会儿就收摊了。”老道斟酌着字句，见到他不过也就是寥寥数面，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总落不得个有罪。
老道承认在城东摆摊，而身份又如此特殊，在场的官员也都猜到了徐宛清的用意。
“既是如此，今日贡院发生了大事，东城所有的摊贩都要排查，请先生同我们回去调查吧。”
老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只不过现在狡辩也来不及了，四处皆是这贡院之人。
“请。”魏行之让出一条道来，赞许地看了一眼徐宛清，心中为她叫好。
老道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只得灰溜溜地往里走，还好字据都销毁了定是不会查到什么的。
一个莽撞的人一不小心就装上了老道，看清眼前的道人到底是谁时，举子立马惊叫了一声，“是你，城东的考卷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老道身上，魏行之自然地走到了莽撞举子的身旁。
“你说的可是实话？是此人给的你考卷？”魏行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老道的身上，若老道与此事有关联，送鱼之人或许会是他的同伙。
“学生没有认错，定是此人，而且当时城中之人大部分都见过，大人大可去查验。”舞弊虽然是举子自己选择的，可看到老道，依旧是愤懑不已。
魏行之回头看向浑身发抖的老道，老道眼神慌乱不知看向何方，想要辩解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看到嘴唇的张合。
“还请先生到狱中好好交代吧。”魏行之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见过这世间太多的恶，故而是知道如何对付这些人。
京溪城中惩恶扬善的名声可不是吹的！
“先生的友人家住何处？”徐宛清问出了心中的问题，要想调查渔翁失踪定还是得先回到居住之地，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在城西的民巷，最末尾的那个院子就是了。”老道心中关切好友，也没想着隐瞒。
“今日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只不过真相未查明之间，几位大人还是得要留在院中。”
“至于那些举子，就先让他们归家吧，如果没有盘缠可以去将军府，报上我的名号即可。”这些护卫口径一致令人怀疑，只不过此事还得盘查，也不知道王大人是否查到了什么。
魏行之吩咐完这些事情，目光不经意之间瞥到了还没有动作的徐宛清，轻声说，“徐小姐，我们该离开了。”
魏行之的声音很轻，场上的声音又有些喧闹，使得只有靠得近的两人才能听到。
徐宛清目光交汇在了护卫和老道之中，贡院之中的内鬼，应该才是真的难以调查。
听到魏行之的话徐宛清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在了魏行之的身后。行至寂静的小路之中，徐宛清才再次开口。
“世子明日可是要去调查民巷？既然世子今日说了我是协助之人，那我明日也定然哈是要在场的，这样贡院之中的人才不会起疑。”徐宛清对上魏行之的眼睛，终究是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了。
如若错失了调查民巷的机会，离真相定是又会远几分的。
事关科考的公正，也关系到徐家的安危，徐宛清姑息不得。
“的确如徐小姐所说，徐小姐明日若有时间，可以同我一起调查，若是没有时间的话，也无需勉强，我自会向陛下说明。”
“徐小姐无需忧心。”魏行之难得地说了一大串的话，调查民巷多一人少一人都于他无碍。只不过徐宛清愿意来，他自然也是欢喜的。
今日之事若没有徐宛清，他恐怕又还要琢磨些时日，或是和王大人一同整理时，才会豁然开朗。
平日里的自己只凭一股冲劲，身边确实缺少一位能够深思熟虑的友人。
“那明日我和世子在哪里会面？”徐宛清明日没什么要紧事，况且目前要解决的还是春闱案为重。
父亲被困于贡院之中，家里人也是不好受的。
“那明日辰时在民巷入口会面可好？”魏行之今晚还要审问那老道，与王涵素一同整理收集的线索，明日辰时应该还不算太晚。
“自然是可以的。”对话之间，两人竟已经走到了贡院的门口。魏行之要去往刑部，而徐宛清想着留在此处同自家哥哥一起回去。
两人之间的道路大有不同，魏行之早上已经见过徐延知了，知晓徐宛清为何顿了住脚步。
望着徐宛清的眉眼和身上淡淡的脂粉味，魏行之才意识到了，自己今日竟然同脂粉相处一日，却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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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我公务在身，我们明日再见。”魏行之不熟练地和徐宛清告别，没等徐宛清回答，一个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徐宛清看着魏行之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弧度。
徐宛清回到了马车之上，马车夫等了一日，终于看到了小姐回来的身影，心中的重担才放下去几分。
贡院之中走出来了不少唉声叹气的举子，口里还念叨着生不逢时之类的话。等了好一会，几乎人都散去之时。
徐延知才从贡院之中出来，依旧如早晨一般淡然，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长！”徐宛清叫住了从马车路过的徐延知，徐延知觉得妹妹是因为忧心父亲才来到的此处，立马就上了马车。
贡院到徐府的路程不算太长，徐宛清和徐延知只说了一丁点春闱的事，那马车就已经到了徐府。
迎上的是沈溪忧心的目光，两人还没走下马车，沈溪就已经为她们掀开了帘幕，“宛儿，延知，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宛儿本是想去打听贡院的消息的，没想到恰巧遇到了兄长，这才一起回来的。”徐宛清把自己和魏行之一同调查的事给隐去了，怕沈溪更加忧心。
“正如宛儿所说，母亲，今日我在贡院之中见过父亲了。贡院之内的官员并无大碍，只是在真相查清之前不得出入贡院。”徐延知离开没有遇到徐晏，但是魏行之的话，他倒是听的真真的。
真相大白之前，贡院之人应该没有人会动。
沈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几人一直在交谈，早已忘却了现在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于是连忙走进了府中。
沈溪看着徐延知，既是贡院已经封闭，那举子又是如何出来了，刚要问出口，徐延知就已经回答了。
“母亲无需忧心，今日是得了魏世子的准许，我们这些举子才得以归家。”徐延知一看沈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宛儿，延知，你们早些休息。”看到兄妹俩安全回府了，徐晏在贡院之中也还安好，沈溪送了一口气。
徐宛清回到了房中，简单洗漱了一番，趁着这夜色缓缓入眠了。
第二日的清晨，徐宛清早早就坐上了马车，没惊动院中之人。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只要银襄一进房门立马就能看见。
至于纸条上的内容，她写的是同柳林清一同出游。
马车到了民巷之时，魏行之早已在此处等待了多时，眼下的乌青比那手中的两张大饼更加引人注目。
“世子一夜未眠？”徐宛清走下马车，目光停在魏行之眼下的乌青，平日里只听说魏行之喜欢喜欢游玩各处，没想到会这般用心调查。
“嗯，昨日处理案件到深夜。”
“试试这个吧。”魏行之把手中的大饼不由分说地递给了徐宛清，徐宛清本想拒绝，或许是自己的确是饿了，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张饼。
一路上，不少人将目光偷到两人手中硕大的卷饼之中，其中有羡慕，也有惊讶的目光。
见到老道口中友人的家时，两人的动作几乎静止了。尽管民巷一路上的房子都是简单的质朴的，可眼前的房子只能用得上破旧古老来形容。
徐宛清叩响门扉，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开门的是一双纤细的手，只不过手指上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