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不由人
就在短剑碰到喉咙的那一刻，林确如闪电般快速出手，一掌打晕了婵娟。
婵娟晕倒，林确伸出双手抱住，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
若是刚才出手晚一刻，婵娟便香消玉殒。
林确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
头好痛！
婵娟摸了摸头，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仍旧躺在自己的寝殿。
这床、这被褥、这床幔，跟平日无甚二异。
难道那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若是梦的话，自己还是公主，现在躺在寝殿休憩，婢女应该都在一旁伺候。
婵娟轻声地喊一声道：“小红？”
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打破这个真实！
“公主殿下。”
小红立马答应。
婵娟欣喜若狂，原来真的是梦！
婵娟立马坐起身来，对着拉开床幔的小红说道：“小红，你还在？”
“公主殿下，奴婢一直在您身旁伺候。”
婵娟撩开被褥，冲出床榻，环身看了看殿内摆设，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真的是梦！
自己还是梁国的公主殿下！
梁国也没有覆灭！
林确也没有叛变！
“这里还是大梁国对吗？我还是梁国的公主带对吗？梁国的皇帝还是我父王对吗？”
婵娟抓着小红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身体，发了疯地追问，似乎小红是唯一确认这一切是不是梦的关键人！
谁知小红低着头，面露难色，许久不回答。
难道那不是梦？
“你快说啊，小红，是不是，是不是啊！”
婵娟多么希望小红说是！
可是……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父王？”
婵娟转身跑向殿外。
当看到殿外那个身着龙袍之人的那一刻，婵娟心如死灰，如坠冰窟。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这一切是真的！
婵娟的身体如失去了依靠一般，顺着宫门滑了下去。
林确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搀扶婵娟。
婵娟猛地推开他的手，转身跑向殿内。
林确慌了神，跟着追进了殿内，全无帝王稳重。
婵娟一把抓起殿内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林确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祈求道：“婵娟，不要，朕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现实比脖子上的刀剑寒冷，婵娟满含泪水，感觉不到一丝希望，一时间万念俱灰。
眼下，婵娟只想了断生命，一了百了。
“再见了，木爽，我们来生再见，希望来生我们只是个普通人。”
说着就要割断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确猛然伸手一把抓住剑柄说道：“朕不允许你死！”
刀柄破手，血顺着刀剑流向婵娟的脖子。
一旁的宫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婵娟没想到林确会伸手抓剑，看着林确流血的手，心中虽然不忍，但是自己决意去死，于是推开林确的手，就要再次抹向自己雪白的脖颈。
“你若敢死，朕便杀了梁帝，鞭尸百日，挂于城墙，永不入土！”林确威胁道。
“你……”
婵娟没想到林确会拿这个威胁自己，一时间愣住了，看看林确，手上的刀剑不敢向前，一动不动。
林确不顾手上受伤，一把夺过来长剑，说道：“婵娟，对不起。”
婵娟垂下双手，心生绝望。
原来人生最大的苦楚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选择死亡。
婵娟眼泪直流，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去。
林确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婵娟不知该如何安慰。
许久婵娟说道：“我可以见见我的父王吗？”
“只要你不死，你做什么都可以。”
林确一口答应，看着婵娟。
婵娟低下眼眸，不愿跟他对视，因为在婵娟看来，他的承诺不过是交易罢了。
——
天牢里，潮湿昏暗，空气中散发着恶臭。
一排排的狱卒列在牢笼一旁，不用想，这里囚禁的是重要人物。
狱卒打开层层牢门，进去一层，便锁上外面一层，直到最后一层打开，待婵娟走进后，狱卒锁上牢门退至一旁。
只见牢笼里稻草铺着的床上，一个苍老的身影靠在墙上。
婵娟心生难过，一代帝王，竟然沦为阶下囚。
“父皇。”委屈冒上心头，婵娟眼泪忍不住直流。
梁帝颤巍巍地转过身来，前倾着身子，说道：“是……是吾儿婵娟吗？”
再听到父王声音，婵娟再也忍耐不住，跪倒在地，哭着喊道：“父王，我是婵娟啊！”
梁帝再也忍耐不住，抱住婵娟，父女二人痛哭不已。
许久，梁帝上下打量婵娟，确认她无事说道：“齐王那个反贼没有难为你吧？”
婵娟摇了摇头说：“没有。”
“以后父王没办法照顾你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身在牢笼，却也是舐犊情深，即便是帝王，也是深爱子女。
“父王，我会救你出去的。”
梁帝满脸惊恐喝道：“你糊涂，不要管朕，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朕。”
说着，一把推开婵娟，转过身背对婵娟，说道：“你走吧！”
见到父王如此不易，但见他如此决绝，婵娟别提有多难过了。
“父王……”
几声呼喊，梁帝不为所动。
无奈，婵娟叩了几个头，离开了天牢。
天牢回来皇宫路上，婵娟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救出父王。
“大胆罪人，见到皇后竟然不行礼！”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乱了婵娟的思绪，婵娟抬眼看去。
前方是一凤撵，周边拥簇着宫人丫头。
说话的是领头的宫女，看装扮比别人更加华丽些，长相倒有几分姿色，斜着眼看人，似乎十分不屑。
皇后？
凤撵？
没想到林确这么快就封了皇后！
婵娟轻哼了一声。
那领头宫女见婵娟这般无礼，上来一巴掌打在婵娟脸上，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嘴里还不停地骂道：“前朝罪妇，竟敢如此无礼！你以为这还是大梁朝吗？”
婵娟摔倒在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膝盖磕到石板，疼痛不已。
疼痛在身，但婵娟也无心反抗，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了。
谁知那宫女不依不饶，说道：“你这罪妇不知礼数，就让奴婢来教教你，来人打她三十个嘴巴！”
“是！”
旁边两个小丫头宫女上来就要打婵娟。
“皇上驾到！”
婵娟晕倒，林确伸出双手抱住，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
若是刚才出手晚一刻，婵娟便香消玉殒。
林确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
头好痛！
婵娟摸了摸头，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仍旧躺在自己的寝殿。
这床、这被褥、这床幔，跟平日无甚二异。
难道那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若是梦的话，自己还是公主，现在躺在寝殿休憩，婢女应该都在一旁伺候。
婵娟轻声地喊一声道：“小红？”
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打破这个真实！
“公主殿下。”
小红立马答应。
婵娟欣喜若狂，原来真的是梦！
婵娟立马坐起身来，对着拉开床幔的小红说道：“小红，你还在？”
“公主殿下，奴婢一直在您身旁伺候。”
婵娟撩开被褥，冲出床榻，环身看了看殿内摆设，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真的是梦！
自己还是梁国的公主殿下！
梁国也没有覆灭！
林确也没有叛变！
“这里还是大梁国对吗？我还是梁国的公主带对吗？梁国的皇帝还是我父王对吗？”
婵娟抓着小红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身体，发了疯地追问，似乎小红是唯一确认这一切是不是梦的关键人！
谁知小红低着头，面露难色，许久不回答。
难道那不是梦？
“你快说啊，小红，是不是，是不是啊！”
婵娟多么希望小红说是！
可是……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父王？”
婵娟转身跑向殿外。
当看到殿外那个身着龙袍之人的那一刻，婵娟心如死灰，如坠冰窟。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这一切是真的！
婵娟的身体如失去了依靠一般，顺着宫门滑了下去。
林确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搀扶婵娟。
婵娟猛地推开他的手，转身跑向殿内。
林确慌了神，跟着追进了殿内，全无帝王稳重。
婵娟一把抓起殿内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林确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祈求道：“婵娟，不要，朕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现实比脖子上的刀剑寒冷，婵娟满含泪水，感觉不到一丝希望，一时间万念俱灰。
眼下，婵娟只想了断生命，一了百了。
“再见了，木爽，我们来生再见，希望来生我们只是个普通人。”
说着就要割断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确猛然伸手一把抓住剑柄说道：“朕不允许你死！”
刀柄破手，血顺着刀剑流向婵娟的脖子。
一旁的宫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婵娟没想到林确会伸手抓剑，看着林确流血的手，心中虽然不忍，但是自己决意去死，于是推开林确的手，就要再次抹向自己雪白的脖颈。
“你若敢死，朕便杀了梁帝，鞭尸百日，挂于城墙，永不入土！”林确威胁道。
“你……”
婵娟没想到林确会拿这个威胁自己，一时间愣住了，看看林确，手上的刀剑不敢向前，一动不动。
林确不顾手上受伤，一把夺过来长剑，说道：“婵娟，对不起。”
婵娟垂下双手，心生绝望。
原来人生最大的苦楚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选择死亡。
婵娟眼泪直流，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去。
林确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婵娟不知该如何安慰。
许久婵娟说道：“我可以见见我的父王吗？”
“只要你不死，你做什么都可以。”
林确一口答应，看着婵娟。
婵娟低下眼眸，不愿跟他对视，因为在婵娟看来，他的承诺不过是交易罢了。
——
天牢里，潮湿昏暗，空气中散发着恶臭。
一排排的狱卒列在牢笼一旁，不用想，这里囚禁的是重要人物。
狱卒打开层层牢门，进去一层，便锁上外面一层，直到最后一层打开，待婵娟走进后，狱卒锁上牢门退至一旁。
只见牢笼里稻草铺着的床上，一个苍老的身影靠在墙上。
婵娟心生难过，一代帝王，竟然沦为阶下囚。
“父皇。”委屈冒上心头，婵娟眼泪忍不住直流。
梁帝颤巍巍地转过身来，前倾着身子，说道：“是……是吾儿婵娟吗？”
再听到父王声音，婵娟再也忍耐不住，跪倒在地，哭着喊道：“父王，我是婵娟啊！”
梁帝再也忍耐不住，抱住婵娟，父女二人痛哭不已。
许久，梁帝上下打量婵娟，确认她无事说道：“齐王那个反贼没有难为你吧？”
婵娟摇了摇头说：“没有。”
“以后父王没办法照顾你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身在牢笼，却也是舐犊情深，即便是帝王，也是深爱子女。
“父王，我会救你出去的。”
梁帝满脸惊恐喝道：“你糊涂，不要管朕，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朕。”
说着，一把推开婵娟，转过身背对婵娟，说道：“你走吧！”
见到父王如此不易，但见他如此决绝，婵娟别提有多难过了。
“父王……”
几声呼喊，梁帝不为所动。
无奈，婵娟叩了几个头，离开了天牢。
天牢回来皇宫路上，婵娟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救出父王。
“大胆罪人，见到皇后竟然不行礼！”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乱了婵娟的思绪，婵娟抬眼看去。
前方是一凤撵，周边拥簇着宫人丫头。
说话的是领头的宫女，看装扮比别人更加华丽些，长相倒有几分姿色，斜着眼看人，似乎十分不屑。
皇后？
凤撵？
没想到林确这么快就封了皇后！
婵娟轻哼了一声。
那领头宫女见婵娟这般无礼，上来一巴掌打在婵娟脸上，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嘴里还不停地骂道：“前朝罪妇，竟敢如此无礼！你以为这还是大梁朝吗？”
婵娟摔倒在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膝盖磕到石板，疼痛不已。
疼痛在身，但婵娟也无心反抗，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了。
谁知那宫女不依不饶，说道：“你这罪妇不知礼数，就让奴婢来教教你，来人打她三十个嘴巴！”
“是！”
旁边两个小丫头宫女上来就要打婵娟。
“皇上驾到！”